第204章 暗流涌动与身世之谜

“再造一个空间”，林绪对此究竟是如何实现的，始终未能完全明了。他只知道，当魔气破土而出，侵入人间之时，这个“再造空间”便会被激活，届时，除妖魔灵体外，只有少数特殊人群才能进入其中。“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极其真实的梦境，只不过这个梦境非常庞大。就像食梦妖一样，梦境便是它们的真实世界。”柳如烟如此解释道。

一切准备就绪，但除了心中悬着的一根弦，众人似乎又无事可做。今日的聚餐，林绪本不愿参加，但耐不住丁成的恳求以及众人的热情邀请。他总觉得这热闹背后，弥漫着一股悲壮的气息，或许是大家心知肚明，此行凶多吉少。他们要了一个大包厢，到场的人林绪几乎都认识。看着眼前积少成多的熟面孔，林绪不禁感慨，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结识了这么多人，如今竟能满满当当坐满一屋子。

饭后，有人提议去唱歌。林绪本想借机溜走，但丁成却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到KTV包了一个超级大厅，喝酒的、打牌的、唱歌的，热闹非凡。林绪则找了个角落，要了一杯饮料，无奈地听着丁成放声高歌。丁成显然对唱歌怀有极大的热情，但似乎对演唱技巧有些误解。不过，在同事聚餐这种场合，大家追求的不过是热闹的气氛，谁会在乎唱得好不好听？像丁成这样的人，反而很受欢迎，会被大家宠爱，是个乐呵呵的傻小子，而且身份还不一般。

南烟市也迎来了一些外来人员，有来自总局的，也有外部自行申请过来的。春霖也回来了，被她的前属下硬拉着参加集体活动。除了春霖，梁秋也来了，当然是以陆家欣的身份。梁秋有几次想找林绪说话，但都被林绪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房间里热闹非凡，在这种场合，酒精是最好的催化剂，一杯便能让人微醺。灯光昏暗，人群嘈杂，仿佛群魔乱舞。林绪再次在人群中搜寻，却没看到周雨亭的身影。

春霖提着酒瓶过来，喝酒之后，这位平日里颇具霸气的女人，此刻显得柔和了许多。“听说你要留下来？”春霖靠着墙，又就着酒瓶喝了一大口。“对。”春霖看着他：“你知道这样做非常危险，有可能搭上性命？而且，你又不是局子里的人，完全可以选择不参与。”林绪笑了笑，忽然间，他涌起一股想喝酒的冲动。他总觉得，过去的自己从未真正做过选择，每一步似乎都是迫不得已。但这一次，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没有彷徨，也没有不安。

林绪起身去拿了一瓶啤酒，林凯正好过来，非要和他碰一下。 “林绪，”红缨今晚又穿了一条火红色的裙子，显得性感而妩媚，“我听说小奇的事情了，谢谢你。”“不用客气，是我自己很喜欢小奇。”林凯勾着红缨的腰，像个孩子一样依偎着她。红缨哼了一声：“人类的男人，只要喝了酒，就很容易暴露本性。”即便如此说，她还是不情愿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林绪想问问关于周雨亭的事，倒也不是他多么想见那个男人，只是觉得十分奇怪。这里几乎所有人都与周雨亭有关联，过去他总能在其他人面前提起周雨亭的名字。但不知从何时起，大家似乎都不再将他们两人联系在一起，也不会刻意在他面前提起那个名字。今晚尤其奇怪，这样的聚餐，若放在从前，周雨亭必定不会缺席，毕竟他一向喜欢热闹。可今晚，似乎没有任何人提起过他的名字。这让林绪都开始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已经将那个姓周的男人遗忘了。一切都显得有些怪异。林绪暗自思忖，莫非自己还在意那个男人，才会如此敏感？

林绪从卫生间出来，暂时不想回到那乌烟瘴气的包厢。在大厅里，他看到了有些醉醺醺的周元元，以及没有喝酒的梁秋。看到梁秋，林绪本能地想转身就走。“小绪！”梁秋立刻站了起来，大声喊出了他的名字。林绪皱了皱眉，走了过去，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麻烦以后还是叫我林绪吧，叫我小绪，我听着很别扭。”梁秋显得有些尴尬。周元元虽然喝醉了，但头脑还算清醒，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那你们聊吧，我要回去唱歌啦~”

林绪问道：“周雨亭的事情还没有忙完吗？”周元元愣愣地歪着头盯着林绪，看了好几秒，“我都快怀疑你在乎他了……”不过，现在大家都已经确认他们两人没有在一起了，近半年的时间，双方都很冷淡，看不出还有什么感情。然而，即便他们想在一起，现在恐怕也难了吧，毕竟，他们所面临的敌人实在太过强大。林绪继续追问：“是不是还有什么麻烦没有解决？”“那倒不是啦——就是——”周元元似乎有些纠结，好像不知如何启齿，最后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反正就是我们家族的事情——我还是回去唱歌吧。”很明显，周元元也不太愿意提起周雨亭。

林绪正若有所思，便听梁秋轻叹一声。“小绪，没想到我们母子的关系会变成这样。”林绪看着她，对这个女人执着于他们之间的母子关系感到一丝厌烦。“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就能少一点烦恼。”“林绪——”林绪已不想再与她纠缠，转身离开了KTV。他还是有些在意周雨亭近来那如同更换了芯一样的状态。而且，隔壁周雨亭的住处，灯光似乎再也没有亮起过。他给宋兴川打了个电话。电话那边传来宋兴川懒洋洋的声音：“有事啊？”“你对周家了解吗？”“周家？你想知道什么？”林绪拧着眉头，“周雨亭现在的状态很古怪，我刚才问了周元元，她说是因为周家的原因？”宋兴川在那边笑了两声，“你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啊，周雨亭是‘正阳之子’，现在是准备魔化了吧。”

“魔化？什么意思？”“你觉得‘正阳之子’是什么？”林绪被问得有些发懵。“‘正阳之子’之所以异乎寻常的强大，因为他本身就不是人类，他真正身份，是一种行走在人间的一种阳魔。”林绪忽然想起，以前曾见过周雨亭眼中泛着血红，虽然觉得奇怪，但想到他是“正阳之子”，或许有些异于常人也并非不可思议。

（作者注：大家可能想不到，我原本计划的百万长篇，最终被我压缩成了三十万字的小长篇了(//?//)。谈情说爱实在太难了，下次不谈了(′-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