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幻境疑云
类别:
古代言情
作者:
字数:1787更新时间:25/09/14 02:06:50
“什么?失忆?”我感觉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又或是脑子不够用了。失忆?我从记事起,生活中的每一帧画面都如同昨日重现般清晰,从未有过任何断层。学生时代,毕业后的工作,点点滴滴,我皆铭记于心。我,白名,到底有什么可失忆的?
他们的言语中似乎传递着一个信息:他们与我旧识,我知晓一个隐秘之地,前往那里会引发某些事件,而代价便是——失忆。
“我说,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老杨替我解围,“这小子可一直就在杭州周边活动,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大胡子却不以为然,他上下打量着我,嘿嘿一笑:“你叫白名,没错吧?我们找的就是白名。那阴玺在你手上,我们错不了。况且,你这模样,和当年相比几乎没怎么变,我们怎么会认错?”
“阴玺?”我的心猛地一沉,他们竟然知道阴玺!
“没错,我叫白名,”我强作镇定,“但你们怎么就确定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
大胡子爽朗地笑了,但那笑容在我听来却带着一丝莫名的寒意:“二十年前,我们萍水相逢,谁会用你现在的脸来冒名顶替你呢?”
“现在的脸?”他脱口而出的这四个字,如同一根刺,深深扎进了我的脑海。
“二十年前的我,和二十年后的我,样貌竟毫无变化?”我追问道,脑海中一片混乱。二十年前?那时的我还在读小学,总不可能是我的前世吧?我如今已近而立之年,投胎转世的时间都不够。是他们疯了,还是我撞鬼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这难道是某种“量子纠缠”?世界上真的存在另一个我,在不同的时空做着不同的事情?这已经超出了我认知范畴,若是真的,足够去申请一项诺贝尔奖了。
我突然想起魏哲曾说过,他见过三十年前的我。难道我的时间也被冻结了?这不可能,我明明拥有从出生到现在的完整记忆!
“几乎没变,”大胡子似乎洞察了我的心思,“不过,你的性子确实有些改变。但要是你完全没有变化,那才真不正常,那就不是人了。”
我感觉此人的逻辑有些混乱,我反驳道:“既然你都说了,二十年前的我与二十年后的我样貌毫无变化,那才更说明二十年前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我!谁能保证二十年容颜不老?”
我话一出口,却猛然怔住。身边,确实有……魏哲,他似乎就不会变老!
大胡子却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正是因为你没怎么变,我才更加相信你以前说的话是真的。刚见到你时,我也非常惊讶,但你现在的情况,和你当初的描述简直一一对应。那个地方,真的非常神奇,里面充满了宝贝,甚至……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我简直要被这些话逼疯了。难道我这三十年的记忆都是假的?听他们这么一说,我自己也开始动摇。难道我真的活了不止三十年?我的记忆在欺骗我?那我……到底是谁?
一股熟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我开始有些理解魏哲的感受了。
“我知道你也急于解开这个谜团,”大胡子继续说道,“所以,为什么我们不一起行动呢?”
鬼使神差地,我竟然觉得他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他随即递过来一张羊皮地图。当我看到这张地图时,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我猛然想起,伯公拿出的那张地图,与这张应该出自同一张,它们都只是完整地图的一小部分,所以只能看到局部。
这张地图上,在百桂岭的旁边,标注着一座名为“塔岭”的较低山岭。塔岭下方,标示着一条裂缝,这条裂缝蜿蜒穿过百桂岭,但并没有看到塔楼的位置。从裂缝处出来,便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片森林。这片森林无边无际,绵延起伏,具体有多大,我不得而知。在村子里时,我就知道这里山峦叠嶂,用“千里绵延”来形容也毫不夸张。
我们现在身处的这片树林,地图上标记为“瓦喇木”。我不明白“瓦喇木”是什么意思,大胡子解释说,那是一种能够分泌神奇汁液的树。
他们似乎是想寻找这棵“瓦喇木”树。然而,这张地图仅描绘了森林的东南角,这意味着他们手中的地图,不过是这片区域的四分之一。这张地图给我的感觉,并非是为了引领他们进入塔内,而是为了找到这棵树。可他们为何如此执着于这棵树?难道它真的能带来长生?
我回想起之前的对话,忍不住追问大胡子,他是如何得到这张图的。
大胡子坦然回答:“这不是你给我的嘛。你当时还跟我说,找到了这棵树,取到它的汁液,抹在眼睛上,就能看见常人所不能见之物,从而开启梦寐以求的宝藏。”
“胡说八道!”我脱口而出,“这笔迹根本不是我的!就算二十年前那人是我,笔迹也不可能毫无变化。”
大胡子连忙解释:“这张图是我自己描摹的,但原版确实是你给我看过。你当时还邀请我一同前往,我当时犹豫了,没跟你去,至今我都很后悔。”
“那你还记得,当时我为什么要找你吗?”我继续追问。如果二十年前的那个人真的是我,我倒真的想知道,那个时候的我在做什么。
大胡子便开始讲述他与我当年相识的经过。他坦言,自己并非善类。“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在我心中悄然印证。二十年前,他年轻气盛,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刺头”,具体是哪个地方,我已记不清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地方并非什么风水宝地。他伙同手下,专门在当地做着一些违法勾当。一次,一场命案发生后,他被捕入狱。凭借着一些关系,最终仅被判了一年。出狱后,他似乎学乖了,不再招惹本地人,转而盯上了过路的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