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玉玺到手

类别:古代言情 作者:字数:1934更新时间:25/09/14 02:06:50

四叔那张老脸瞬间就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茶杯差点脱手而飞,好在我眼疾手快,一把将那滚烫的茶杯给按了回去。我咧嘴一笑,贼兮兮地招呼道:“四叔,回头见!我得去研究研究这宝贝究竟是何方神圣。”说着,也不顾四叔的反应,顺手将那沉甸甸的玉玺揣进怀里,又抓起桌上的月饼塞进裤兜,转身就往外冲。身后传来四叔气急败坏的吼声:“陈鹤!给我拦住这小子!”

陈鹤这老实人就守在门口,我刚一推门,两人便来了个“亲密接触”。四叔的话,在他那儿那就是金科玉律,只要四叔没下令放行,他这辈子都得杵在这儿。我心里有数,知道他只会拦路,但绝不会真的动手,所以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我猛地一个箭步冲过去,直接一个熊抱将他搂了个结实。陈鹤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抬起头,茫然地问:“白小爷?”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略带歉意地说:“对不住了兄弟。”话音刚落,陈鹤便浑身一抽,软绵绵地倒了下去。我晃了晃手里事先准备好的电击棒,不禁感慨:“唉,你就是太实在了。”来之前,我就预料到四叔可能不会轻易放我走,果然,多留一手是明智之举。这从四叔那里学来的“招数”,如今也用在了他身上。借着陈鹤倒下的间隙,我轻松地翻过了茶室旁边的围墙,成功逃离。然而,刚一落地,我才发现,四叔的人早已把我的车开走了。

我现在住的老宅,是我父亲以前留下的产业,如今成了我的安身之所。这地方地段偏僻,倒也清净,正合我这不喜热闹的性子。唯一的缺点就是打车极为不便,鲜有人愿意来这“鬼见愁”。无奈之下,我只能每次出行都得转上好几趟公交车。作为一名热爱祖国的优秀青年,为祖国的公共交通事业添砖加瓦,也算是我应尽的觉悟吧。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太习惯公交车上那种嘈杂的环境。我寻了个靠后的座位,自顾自地闭目养神。四叔今天的表现太过反常,他那份平静,平静得有些刻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果我想要弄清楚他到底在隐藏什么,就必须亲自去了解我手中这块玉玺到底是什么来历。思绪飘忽间,周围乘客的谈话声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忽远忽近。我索性就这么仰着头,沉沉睡去。

就在我即将进入那最舒服的睡眠状态时,司机一个猝不及防的急刹车,让我连同脑袋和双手猛地撞在前排的座椅上。我的指关节正好磕在了嘴唇上,瞬间一股火辣辣的麻痛感直冲上来。我甚至不用照镜子,就知道嘴唇肯定肿了。正当我怒气冲冲地想破口大骂司机时,却听见司机自己先骂开了:“直撒!脑西搭牢了?”

司机说的正是杭州本地的方言,属于吴语太湖片。我们那边的方言也属此列,有些发音还能听懂,但很多时候也只能靠猜。大概的意思就是问:“干什么!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我揉着麻木的嘴唇,探过头去,看到车子前方站着一个人,但因为距离和光线原因,只能勉强看清是个男性。

尽管司机骂骂咧咧,该放人还是得放。他嘟囔了一句:“你们这群伢儿,做事就是不够稳。”那人随后便上了车,车辆继续行驶。虽然我很想骂人,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还是忍了下来。这时,我注意到他径直走向我,并在我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他戴着口罩,脸部的轮廓看不太清楚,但整个人穿着打扮却十分帅气,我不禁多看了几眼。

他身着一件黑色带帽短风衣,里面搭配着一件黑色无帽卫衣,头上一顶黑色的鸭舌帽。下身是黑色的工装束腿裤,脚踩黑色的系带马丁靴。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我的第一反应是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心想是不是给当代年轻人拖后腿了,下次也得试试他这种穿法。

我扯了扯嘴角,正想开口提醒他,让他以后行事不要如此鲁莽,以免伤到自己或他人,而我,恰好就是那个“他人”。“你……”我刚开口,他便抬起头看向了我。就在我们眼神交汇的瞬间,我确信,我惹不起他。我无法用言语形容他那股气场,它无形无,却给我带来巨大的压迫感。情急之下,我灵光一闪,假装在唱歌,继续哼道:“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

紧接着,又是一次急刹车。我听见司机又开始骂道:“更早农个回事?一毛,两毛!特为啊!”司机大概是在质问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生两次这样的情况,是不是故意的。我抬头望去,只见一辆逆行而来的面包车将我们的公交车逼停了。面包车上下来几个人,径直向我们车上走来。我心中一紧,不会是四叔派来的人吧?

为首的是一个左耳戴着耳钉,右手纹着花臂,满脸胡茬的平头男。一看就是那种常年混迹于各种场合的狠角色。这伙人上车后,便开始四处张望,腰间还插着钢棍。很明显,他们是在找人。司机见这群人来者不善,也不敢再像刚才那样凶悍,只是问道:“做啥!寻事儿?”

“老头,劝你少管闲事。还有在坐的各位,我们只是找个人,谁敢叫条子,我保证你以后活的生不如死。”一个嘴里叼着牙签、满脸横肉的光头男冲着司机说道。这伙人绝非善类,一看就是那种说到做到的狠角色。一时间,车厢里鸦雀无声,没人敢轻举妄动。这帮手下开始一个座位一个座位地搜寻。

我暗自掂量了一下自己,除了我和身边的黑衣男之外,剩下的乘客大多是老弱妇孺,估计指望不上。不过转念一想,以我目前的战斗力,和这些壮汉相比,可能连“半个”都算不上。而身边这位黑衣男的身手……我感觉应该不弱,至少不会太差。在他身边,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场压迫,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我就是能感觉到,尤其是在目光对视的瞬间。

如果这伙人真是四叔派来的,其实他们也不会把我怎么样,最多就是把我请回去。实在不行,我就先回去,再想办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