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传单威力初显

“来，咱们一人发五百张，争取今天把传单都发出去！”牛聪精神抖擞地说道。陈书听了，有些迟疑：“一千张？是不是太多了？要是客户上门，我们解决不了问题，岂不是砸了自己招牌。”他觉得牛聪的胃口也太大了。

“一看你就没有经验，”牛聪一副老成的样子，“刚开张，确实没什么客户上门。前期就是要先把宣传做到位，所谓厚积薄发，日子久了客户就会慢慢多起来了。”他补充道：“而且我已经上网查过了，侦探事务所多半靠客户推荐，发传单只是为了让人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存在，看见了也不一定真来。”

牛聪干劲十足，挎着满满一包传单，准备出门了。见陈书还没动，他便催促道：“你快点儿，早点出门，早发完。”陈书还是有些犹豫：“就我们两个人，肯定是发不完的。”“做事情前先否定自己，这是大忌！卯足劲儿肯定能干完。”牛聪满怀信心地说道。陈书看着眼前这个活力满满的小胖子，无奈地一笑。当初是他拉着牛聪来的，这会儿倒是牛聪带着他去干活了。

两人收拾好便一同出门。陈书坐在车上看着街上的人群，有些害怕。他一直都有点社恐，不过现在为了生活，他还是得努力克服。陈书又想到：“应该拿一些给徐晓东，他经常带人看房子，可以顺便推荐一下。”

“还用说？”牛聪抢先说道，“我三天前就给他了，五百份，早发完啦！去医院看外婆的时候，我也发了，一百多份，要不是被护士姐姐发现了，还能发更多。”陈书被牛聪这份“拼命三郎”的工作精神震撼到了，什么也不说了，就是干！

李泽林为事务所选的地段确实很好，一公里处是商业街，另一边七百米处是美食街，人来人往，十分热闹。陈书和牛聪一人去了一边。早上九点开始发传单，直到下午三点，两人才将各自手里的传单全部发完。发完传单后，两人找了一家位于美食街的酸汤火锅串串店，美美地吃了一顿。

陈书随后去了医院，医生告诉他，外婆在医院再换一个月药就可以出院了，之后吃点补钙的保健品，半年以内就能痊愈。陈书听了非常高兴，他立刻跑去告诉外婆这个好消息。外婆罗春看着外孙，养了三个儿女，女儿在车祸中去世，两个儿子也不愿意管她。她本来不想拖累外孙子，但又怕他想不开，就顺着他了。

牛聪选了一个黄道吉日，买了一些开业花篮放在大门两边，又放了鞭炮，成功吸引了一些路人进来观看。虽然大多数人都以为这里是房地产销售中心，听牛聪介绍“触灵侦探事务所”时，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主要是大家不太相信。开张第一天就这样平淡地过去了。

半个月过去了，事务所没什么实质性的生意上门，接到的多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牛聪的电话每天都有人打进来，内容五花八门：宠物走失需要帮忙找找，半夜小情侣吵架扰民需要处理，小学生让帮忙写作业，老奶奶家里的电视机坏了需要修理……什么奇葩的事情都有。

“我的广告词没问题呀，”牛聪有些抱怨，“怎么一点小事情都上赶着来？这里又不是街道办事处。”他这几天快被电话烦死了。“你这样，”陈书建议道，“下回再有，直接报价钱，或许管用。”陈书的建议果然吓退了一些人，但并没有吓走那些真正的“奇葩”。

这天，牛聪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要求他如果自己在外地出差，让牛聪陪他女友去堕胎。牛聪一听，直接报价五千，对方竟然同意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牛聪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严重挑战。最终，他当然没去，万一对方是敲诈勒索，那可就完蛋了。

比起牛聪的糟心事，陈书过得倒是十分惬意。他早晨出去跑步，然后去医院给外婆送饭，陪她在医院楼下走走，聊聊天。外婆的心情也比以前好了许多。环境的改变确实对人的心情有很大的影响。

下午六点半，陈书从医院回来，刚走到事务所大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那里，男人似乎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陈书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张传单，那是自己发出去的五百张之一，他对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先生你好，你是来找触灵侦探事务所的吗？”陈书主动上前问道。“是的，请问事务所就在这里面吗？”男人有些不确定地问。

“就在里面，我是这里的员工，你跟我进来吧。”陈书领着男人往里面走。这位西装男人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看着也属于帅哥一类，只是整个人精气神显得有些萎靡。刚才离得远陈书没看清，现在凑近了看，才发现这个男人黑眼圈也很重。西装男人看着里面中式园林和设计简约大气的房子，一开始还有些不太相信陈书，但进了屋子后，他的疑虑便打消了一半。

牛聪一看有客人上门，赶紧端水果、倒茶。男人接过茶水，道了声谢，便没再开口，估计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牛聪赶紧打开话题：“这位先生，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可以跟我们说说。”男人看着陈书两人，随后将手中的传单放在茶几上，说道：“这上面说，警察和风水解决不了的事情，你们能解决，是真的吗？”

“要看你的事情是什么样的？要是违法犯纪的事情，我们也干不了。”牛聪说道。男人无奈，随后说道：“这件事，折磨了我整整半年了。这半年来，我什么方法都试过了，还是不管用。”陈书和牛聪坐在他对面，静静地听他讲起了这半年的遭遇。

“我叫赵宇，G市本地人。我父亲在我五岁那年，因为赌钱，跟人打架，被对方失手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