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罪证惊魂！

柳河和刘崇，这两位经验丰富的刑侦老将，本应是警局的中流砥柱。然而，由于警队内部新老交替的惯例，以及“资历”这道无形门槛，刑侦一队的重任才轮到了苏沐和。尽管他们二人的能力足以胜任，但警局的规矩，却成为了一个难以逾越的障碍。

“是因为他遭受的惊吓，是常人难以承受的！”苏沐的陈述已经接近尾声，我知道，轮到我发言了，于是站起身来。

“那么，尸检结果是什么？死者是死于窒息吗？”苏沐如此紧张这份尸检报告，完全是因为案件的定性问题。如果能够确定死者是窒息死亡，再结合大臂上的那两个小手印，就足以判定这是一起他杀案件。

“死亡的原因，确实是窒息，但并非由颈部勒痕所导致！”

“什么？”我这句话出口，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无论是一旁的苏沐、，还是柳河、刘崇，甚至是局长雷大炮，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许风，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终于忍不住开口追问道。

“你们看！”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向电脑，点开了一张平躺在地上的照片。“如果死者是因颈部被勒而死，那么受害者身上通常会出现明显的挣扎痕迹，体表特征也会呈现出一些独特的症状，例如口水外溢、双眼上翻，甚至可能出现大小便失禁的情况。但身上，并没有这些明显的迹象！”

“继续说！”雷大炮眉头紧锁，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

“这份报告之所以判定死者是窒息死亡，是因为我们在解剖死者后发现，其心肺器官已经衰竭，这是典型的口鼻窒息所导致的。通俗地说，就是被活活憋死了，而且这个过程相当短暂。”

“你的意思是说，受害人真正的死因是口鼻窒息？那为什么他的颈部还会有勒痕？这似乎有些多此一举了吧？”苏沐的话，恰恰道出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你先听我说完！”我示意苏沐不要着急，随后点开了另一张图片。画面中，吊扇悬在半空中，带着头皮的乌黑长发从扇叶上垂落下来，而下方，则是跪在地上的。“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块头皮。通过详细的检验，我们发现在这块头皮上，附着有的表皮组织。换句话说，就是这块头皮捂住了他的口鼻，导致了他的死亡。”

“这似乎说不通啊？”苏沐沉吟片刻，继续说道：“你看，头皮是悬在电扇上的，难道是有人将给举起来，然后用那块头皮捂死了他？”

“不！”我摇了摇头。“在发现头皮上沾有表皮组织的同时，我们还检测到，他的颈骨有下坠抻裂的现象。如果我们将现场还原，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景象是这样的：的颈部被头发勒住，悬在了半空中，而那块头皮则覆盖在他的脸上，随着电扇的收缩，导致了他窒息死亡。”

说完，我关闭了投影仪，打开了另一个文件夹。“根据身上伤痕出现的时间顺序推断，他是先跪在地上，用手在肚皮上抠出了‘我该死’这三个字。随后，被头发吊在了电扇上面，头皮覆盖住口鼻，导致了窒息死亡。最后，被人放回地面，抓着他的双臂，洞穿了腹部，制造了我们现在所看到的现场！”

“虐杀！”除了雷大炮之外，在场的几人都不约而同地得出了这个结论。这表明，凶手对怀有着极深的仇恨。

“有没有凶手的线索？”雷大炮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问道。

“有！”我点点头，切换了图片，幕布上呈现出窗户上那两个婴儿般的血手印，以及双臂后面的乌青痕迹。“局长，四位队长，虽然听起来这件事情是天方夜谭，但反复的尸检，得出的结论都指向同一个地方，那就是我们在的左手中，发现了另外一个人的皮屑组织，而且是唯一性的。”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雷大炮质问我，指着屏幕上的手印。“从手印的大小来看，这最多就是一个三四岁孩子留下的。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他就是凶手吧？”

面对雷大炮的质疑，我只能苦笑。他不相信，我何尝又愿意相信呢？但事实就摆在眼前，我又能说什么？

“局长，而且，经过化验，这皮屑组织的确属于一个孩子，而且……”我顿了顿，感受到几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但作为法医，我的职责就是用事实说话，无论这事实多么匪夷所思，多么骇人听闻。

“而且，属于出生不久的婴儿？”

“放屁！”我的话音刚落，雷大炮手中的茶杯便“哐当”一声重重地砸在桌子上。“许风，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能够制造出这样一起凶杀案？我看你是神经错乱了吧！这些年积累的法医经验，都他娘的跑到狗肚子里去了！马上给我滚出去，写一份新的报告交上来！”

“许风，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