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屠戮之夜，异人哀嚎

那些被困在楼里的丧尸发出的嘶吼声，如同恶魔的低语，回荡在寂静的小区里。他们明天就要去清理这些被困的丧尸，找出那些可能已经变异成异能丧尸的个体，然后，将它们彻底铲除。

第二天清晨，他们将目标锁定在了他们所居住的C栋。从一楼开始，一家一家地敲门。若是门内有丧尸，听到敲门声便会发出嘶吼。有陆清睨在，那扇薄薄的房门形同虚设，他只需一个小小的雷球，便能轻易将其炸开。

他们快速地清理完门内的丧尸，如果房间里碰巧有食物，他们也毫不客气地顺手带走。为了不引人怀疑，两人各自背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背包，里面放的都是卫生纸之类的轻物，至于那些真正的食物，则都被肖月悄悄地收进了他的神秘空间里。

肖月看着陆清睨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搜寻物资，忍不住调侃道：“这算不算入室抢劫？”“算，”陆清睨刚翻完一个柜子，回头瞥了一眼已经死去的丧尸，脸上带着一丝戏谑，“我还入室杀人了呢，你要是觉得不行，可以报警抓我。”

第一个房间的收获颇丰，有二十多斤的大米，还有一袋饼干，冰箱里甚至还有一些菜。可惜，停电这么久，这些菜早已坏掉了。肖月将米和饼干收入空间后，便又转战下一个房子。

当然，房子里并不只有丧尸，也有一些幸存者。不过，这些幸存者听到敲门声后，大多数都选择了沉默，只有少数胆子大一些的，会隔着门小心翼翼地询问：“什么事？”对于那些没有声音，或者有人回答的房子，他们都默契地绕开，只专心寻找有丧尸的房间。

“你们那么厉害，那天为什么不去救我们？我的儿子还那么年轻，就那么……你们跟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一位妇人抓着肖月和陆清睨两人，声嘶力竭地哭骂着，指责他们是杀害她儿子的凶手。肖月感到一阵无语，当初他们并非没有劝过这些人，他清楚地记得，正是这个女人，还煽动其他人说他们两人想独占外面的便利店。如今，她又反过来指责他们。真是……早知道就不敲这个门了。其他有幸存者的房间，门都紧紧地关闭着，即使询问，也是隔着门。谁知，刚才刚敲上这个门，门就直接开了。他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想到门里的人一上来就抓住他们，又哭又闹，还要骂他们是杀人凶手。真是晦气！

肖月一把将那妇人推开，“你儿子死在丧尸手里，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那妇人被推得背部撞在墙上，很快又想扑上来，“就是你们，你们为什么不去救他？你们明明那么能杀丧尸，要是你们当时下来了，我儿子就不会死了。”“对，就是你们害死了他，你们就是杀人凶手！”陆清睨抬脚又将那妇人踹了回去，“你们出去之前，我们提醒过你们，你们自己不听，还要反过来骂我们。与其说我们害死了你儿子，不如说你们自己害了自己，自食恶果。”肖月简洁地补充了一句：“神经病。”

他们不再理会那妇人，继续去下一个房子敲门。那妇人独自跌坐在门前悲恸，嘴里喃喃地念着“杀人凶手”。过了一会儿，她转身回屋，很快又出来了。陆清睨把门炸开，屋里是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丧尸。听到声音，她立刻冲了过来。肖月利落地解决了屋里的丧尸，然后开始在房间里寻找能用的物资。

卫生纸，大米，还有剩下的零食。房间的主人应该是一个爱吃零食的小女孩，家里备了很多零食，都还没有开封，就碰到了末世，变成了丧尸。“小心！”陆清睨刚想回头跟肖月说话，就看到了一个女人推开门，拿着刀冲向肖月。他下意识地发动了异能。

肖月听到声音，回头就看到被炸飞的女人。陆清睨的异能击中了她的腹部，她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女人腹部被炸出了一个深坑，几乎拦腰而断，已经没了气息。陆清睨收回手，愣住了。刚才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丧尸，他竟然杀了她。“没事吧。”肖月看着怔愣的陆清睨问道。陆清睨茫然无措的眼神落在肖月脸上，“没事，我就是……有点……”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肖月拍拍他的头，“是她先想杀我的，你只是保护我而已。”过去太久，肖月已经忘记了他第一次杀人时的感受。但他今天看到陆清睨的模样，又仿佛想起了那种感觉——惶恐、不安、害怕，还有茫然。丧尸和人终究是不同的，丧尸没有人性，没有知觉，甚至不能说话，很容易就能将他们分割开来，所以杀起丧尸来，他可以不用有心理负担。但杀人不一样，作为一个从小接受遵纪守法、循规蹈矩教育长大的人来说，杀人是多么可怕的事情，那是会毁掉一辈子的。那时的心理压力让他惶惶不安了数日。似乎他第一次杀人，也是为了救某个人而去杀人，但被他救下的那个人，非但没有感谢他，反而说他是杀人犯，从而远离了他。

“我…”陆清睨刚想说什么，就被突然的尖叫声打断。“啊！杀人啦！”走廊对面的幸存者听到说话声，打开门，看到了那具女人的尸体。“我…”“嘭！”陆清睨刚想解释，对面的门就被狠狠地关上了。“不用在意，这世道你不杀人，人就要杀你。她想要杀我就得做好被杀的准备，你只是替我动手了而已。”肖月走过去，将门半掩上，把物资装进空间里，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