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雨过天晴,心意相通
类别:
古代言情
作者:
字数:2357更新时间:25/09/14 02:06:28
难以言喻的喜悦如同破堤的洪水,瞬间倾泻而出,涌满了司马墨的心房。他眺望着远方,曾经灰蒙蒙、单调的海面,此刻却被点染得波光粼粼,美得令人心惊……所有这一切的绚烂,都源于身旁的那个人。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幸福吗?”
司马墨弯起唇角,笑意在眼中荡漾。
“你看,”他低语道,“我没有搁浅,也没有沉沦。”
那声音变得缥缈,仿佛来自遥远的彼岸:“我知道了。”
……
“司马墨!”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划破寂静,唤醒了沉睡的司马墨。“雨停了!你看天上的云彩,多么漂亮!”
酒凝说完,迫不及待地从床上跃下,身体前倾,探窗而望,目光追随着那变幻莫测的天空。
司马墨缓缓睁开双眼,跟着她下了楼,一同走向那片被雨水洗涤过的海边。
晚霞如约而至,将天际晕染成一片温柔的橘粉色。海面上,层层叠叠的浪花涌动着,在不同的角度折射出或深或浅的光芒。
一道弯曲的彩虹,宛如仙女的丝带,悄然从海面升起,将整个画面笼罩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梦幻与浪漫之中。
酒凝兴奋极了,她欢快地说道:“看来我们真是幸运!快,司马墨,你快用相机拍下来!这样的美景,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
她像个孩子般撒欢地向前跑去,轻盈的脚步点在湿润的沙滩上,留下串串小小的印记。
司马墨一手拎着她刚刚脱下的鞋子,另一手举起相机,镜头紧紧锁定着她灵动的身影,不停地按下了快门,记录下这美好的瞬间。
见她仍旧沉醉在海水中,迟迟不愿上来,他才缓缓放下相机,缓步走上前,弯下腰,将她稳稳地抱起。
“水有点凉。”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未完全清醒的沙哑,温柔而低沉。
双脚离开了温暖的海水,被海风一吹,酒凝不由自主地轻轻打了个哆嗦。
她失笑一声,紧紧搂住他的脖颈,索性将这份撒娇转化为一种慵懒的依赖,轻声指挥道:“往那边走。”
司马墨顺从地抱着她,朝着她所指的方向迈步。
“我们真是天选之子呢,”她咯咯地笑起来,“无论是早到还是晚到,都正好赶上了今天这场雨,嘿嘿……”
“对了,我好像有点饿了,”她继续喋喋不休,“一会儿我们去吃点什么好呢?”
“哎呀,我昨天看到的那个漂亮的小饰品,现在还在我脑子里晃荡呢,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把它买下来吧!”
她的絮絮叨叨,如同一串串悦耳的风铃,在司马墨耳边回响。
忽然,他唇边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意,轻声唤道:“酒凝。”
“嗯?”她应声,侧过脸来看着他。
“我……我没搁浅。”
“……啊?”她有些茫然,不明白他话中的深意。
他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爱你。”
酒凝抬眸,怔怔地望着他,眼中映照出他深情的模样。
那一刻,她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句不知在何处看过的箴言——
当爱降临之时,连时间都会为之驻足。
四周的一切仿佛瞬间失去了色彩和声音,只剩下他们两人,酒凝心中泛起一阵甜蜜的涟漪,她微笑着,轻声道:“我知道!”
……
转眼到了年底,一个新生命带着希望降临了。
当司马墨凑上前,温柔地为她擦拭脸颊时,一段尘封的画面忽然在酒凝脑海中清晰浮现。
她终于在那一刻,无比深刻地理解了凌霜当时那种想要看看孩子的迫切心情。
这是她的孩子啊,是她与司马墨爱情的结晶。
“我想看看我的孩子。”她下意识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母性的温柔。
司马墨小心翼翼地将初生的婴儿抱到她面前,看着母子二人依偎的模样,他的眼眶再次湿润,险些失控。
酒凝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他:“真是个傻瓜。”
……
孩子被取名为长钰。
酒凝觉得这个名字十分好听,朗朗上口,但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而纠结,她相信,当它该被记起的时候,自然会浮现在脑海。
长钰是个粉嫩的小男孩儿,随着他渐渐长大,能够看出他眉宇间的神韵,与司马墨有着惊人的相似。
他是司马墨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拥有血缘关系的至亲。
然而,每当司马墨面对着长钰时,总会显得有些笨拙和僵硬,仿佛一个还不熟悉程序的机器人。
毕竟,一个加起来活了三十五年的男人,面对初生的幼崽,手足无措也是情理之中。
更让酒凝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她那个如此可爱的小儿子,竟然丝毫引不起司马墨的“人机”反应!
酒凝从未见过司马墨对自己的儿子露出半点慈爱的表情;即便是哄长钰入睡,他的语气也依旧平淡得如同在背诵一本枯燥的说明书。
有一次,酒凝偶然撞见了父子俩“面无表情”地对视着,一个像是在默念经文,另一个则像是在发呆。
酒凝看着这番景象,只能在心中无声地叹息:“这画面,简直是天塌下来般的寂静。”
然而,就在酒凝忍不住想要找司马墨好好沟通,打破这“人机”父子模式时,她却意外地撞见了司马墨小心翼翼地凑上前,亲吻长钰额头的温馨一幕。
她微顿了顿,随即默契地选择悄悄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假装自己从未看到过。
……
长钰在户口本上的正式名字是“酒长钰”。
但是,在家里的日常称呼里,酒凝却总是亲昵地叫他“司马长钰”。
对此,长钰感到十分不解。他跑去问司马墨:“爸爸,妈妈为什么叫我司马长钰?明明我的名字是酒长钰呀!”
司马墨随手将他抱到腿上坐好,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因为爸爸姓司马呀。”司马墨解释道,“妈妈非常喜欢爸爸,所以才会爱屋及乌,叫你司马长钰。”
长钰显然并不信服这个答案,他又跑到客厅,抱着酒凝的腿,再次追问:“妈妈,你为什么要叫我司马长钰?我明明叫酒长钰呀!”
酒凝正专心致狗“喇叭”梳理着毛发,闻言,她抬起头,疲惫地看了儿子一眼,无奈地说道:“乖孩子,等你什么时候不再把‘星期八’记成‘星期一’,妈妈就什么时候改口叫你酒长钰。”
长钰听完,长长地叹了口气,看向酒凝的眼神,充满了对一个“不可理喻的淘气孩子”的无奈。
“妈妈,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大家都知道‘星期八’就是‘星期一’的意思,你怎么就一直记不住呢?”长钰摇着头,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酒凝一人在原地。
酒凝:“……”
酒凝一时语塞,只能抬头望天,将目光投向四十五度的天空,仿佛那里藏着什么解开这困局的答案。
长钰的长相遗传了司马墨,但他的性格,却仿佛是酒凝小时候的翻版,有时甚至比酒凝还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酒父酒母曾经就说过,长钰简直就是酒凝小时候的“加强版”,总是能把人急得团团转。
起初,酒凝还不以为然。她觉得自己小时候虽然有些调皮,但其他方面都很不错,尤其是在上了小学之后,懂事了许多。她坚信,无论长钰是随了自己还是随了司马墨,肯定都会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
然而,随着长钰踏入小学,酒凝的美好幻想也随之破灭。真正让她体会到“急得团团转”是什么滋味的时候,便是辅导他写作业的那个时刻——那简直是一切“罪恶”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