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杀手哑巴？王爷惊了！

街角糖铺那儿，融化的糖浆粘稠地挂在油纸上，扯开时拉出细长的糖丝。司马墨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不断延长的糖丝，久久出神。

酒凝看着司马墨的反应，心中暗忖，这番“试用”看来是稳了。否则，司马墨刚才的反应，应该不是一句简单的“滚出去”，而是要直接赶她离开王府了。

说服了自己，酒凝便开始在王府中四处打探，寻觅管饭的地方。

于是，接下来的整个上午，那些潜伏在王府各处、行踪隐秘的杀手们，都听到了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吃过了吗？在哪儿吃的？”

杀手们：“……”

杀手们：“？？？”

当这个消息传到墨衡和伏慕耳中时，酒凝已经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屋顶上，享受着难得的日光浴。

头顶忽然被一片阴影笼罩，酒凝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睛，瞥见是那位一向温文尔雅的同僚，她随即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热情地招呼道：“今天天气这么好，要不要一起晒晒太阳？”

伏慕凝视着她，片刻后才开口问道：“你今天上午，都在找那些杀手做什么？”

酒凝漫不经心地回答：“问路。”

伏慕闻言一愣，随即警惕心骤起：“问什么路？难道你想打探什么秘密通道不成？”

“是饭堂的路啊……”提起这个，酒凝颇有些感慨，“真没想到王府里竟然藏着这么多不会说话的‘哑巴’，看来，只有断了腿的王爷才能和这些‘残疾人’感同身受了。”

她自言自语地补充道：“断了腿的王爷，招了一群哑巴杀手，这组合，简直绝配！”

伏慕：“……”

“残疾人”这三个字，直接让伏慕陷入了沉默。

他觉得眼前这个人太过分了！不仅亲手刺伤了王爷的腿，现在竟然还到处诋毁王爷是残疾人！

就在伏慕准备为王爷辩驳，维护他清白的时候，酒凝的话再次打断了他的思绪。

“哦，对了对了。”酒凝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严谨地纠正道，“王爷其实也不能算残疾人，我今天还看见他站起来了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嘘，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我答应过王爷要替他保密的。”

伏慕：“……”

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伏慕错愕地抬头，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以前，没有见过王爷站起来吗？”

“我以前根本没见过王爷，上哪儿去看他站起来？”酒凝觉得有些好笑，“你怎么会这么问？”

然而，伏慕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伏慕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他深深地看了眼又重新眯起眼睛、翘着二郎腿的酒凝，随即身形一晃，跃下了屋顶。

没过多久，墨衡也来到了酒凝所在的屋顶。

他已经去其他杀手那里了解了情况，自然也知道酒凝一上午都在问关于吃饭的地方。此刻看着酒凝这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墨衡罕见地感到词穷。

他甚至一度阴暗地猜测，酒凝此举，是借着问饭堂的幌子，实则想趁机摸清王府里所有杀手的底细，为日后的人手部署和对策做准备。

可转念一想，如果她真有这样的打算，以她能悄无声息地潜到那些隐秘的杀手身后而无人察觉的本事，又何必如此费事？直接抹掉他们的脖子不就行了？

墨衡陷入了沉默。

酒凝见状，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回事啊墨衡，今天是什么‘哑巴日’吗？怎么连你也不说话了？”

墨衡：“……”

酒凝又重新坐起身，接着问道：“以后我们都是要一起共事的，不如你提前跟我说说，大家平时还有些什么活动？”

墨衡终于忍不住了，他没好气地问道：“你以为王府是什么游乐园吗？王爷雇你来，是让你来参加什么活动的？”

酒凝摸了摸鼻子，打了个哈哈：“开玩笑的啦，你那么认真干什么……不过说起来，我以后也会成为这四十几个人中的一员吗？整天躲在暗处盯着王府？”

墨衡嗤笑一声：“不然呢？”

“你和伏慕就不用躲起来。”酒凝看着墨衡，好奇地问道，“你们两个跟其他那四十个人有什么不同吗？”

墨衡本想一笑置之，但话到嘴边却突然僵住了。片刻后，他机械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其他……四十人？”

“是啊。”酒凝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钦佩，“四十个人，一个会说话的都没有。”

墨衡：“……”

墨衡“噌”的一下从原地站起，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房顶，跑得无影无踪。

酒凝：“？”

哎呀，还没告诉他，怎么样才能成为不用躲在暗处的杀手呢！

书房内。

鉴于酒凝“出色”的表现，司马墨决定暂时搁置对她的惩罚，也顺便放过自己，只要人还在眼皮子底下，不让她跑掉就好。

趁着今日天气晴朗，司马墨难得悠闲地铺开宣纸，正要提笔作画，伏慕却“哐”地一声闯了进来。

“王爷！您真的能站起来了！”伏慕先是惊喜万分，紧接着，他的语气又变得十分凝重，“王爷，属下觉得酒凝的脑子好像不太正常。”

司马墨：“……”

司马墨默默地收回了手中的笔，抬起头看向伏慕，眼神幽深地问道：“站起来的事情……你是从谁那里听说的？”

伏慕老实回答：“是酒凝告诉属下的，还特意嘱咐属下不要声张……王爷，您腿伤恢复的事情，为何要保密呢？”

摄政王被杀手暗算，身受重伤，在家休养，闭门谢客，这件事早已是全京城人尽皆知的事实。况且，他迟早都会康复，伏慕实在不明白，王爷为何要对此事保密。

司马墨：“……”

回想起酒凝信誓旦旦地说过的“不会说出去”，司马墨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好一个守口如瓶啊！”

“不用保密了。”他扶了扶额角，语气中带着一丝哭笑不得的赞赏，说道：“而且，你的感觉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