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京城初遇，凶残！

残阳如血，将古老城池染上一层肃杀之气。酒凝，一个初来乍到的江湖客，此刻正拖着疲惫的身躯，缓步走向那巍峨的城门。几天前，她还只是一个依靠双腿艰难跋涉的凡人，可不知怎地，一夜醒来，身法竟如鬼魅般飘忽，仿佛自带了传说中的“轻功”。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惊诧不已，但在这乱世之中，强大的力量便是生存的资本。

一路上，她遭遇了几个同样亡命天涯的“同行”。这些人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二话不说便拔刀相向。酒凝心中警惕，身体却本能地迎了上去。记忆中模糊的刀法在血与火的洗礼下逐渐清晰，她的手中长刀如同死神的镰刀，将那些企图夺取她性命的对手砍成了马赛克的碎片。

“太残暴了！”酒凝默默收刀，刀刃上滴落的血珠在夕阳下闪烁着妖异的光泽。她不禁为自己这副杀伐果断的身躯感到一丝陌生，也有一丝畅快。

当她终于爬到京城脚下时，衣衫褴褛、满脸风霜的模样，连城门口那些早已麻木的乞丐都忍不住侧目。一个年纪尚小，却老气横秋的小乞丐，颤颤巍巍地递过来半个硬邦邦的馒头，用一种仿佛饱经沧桑的语气问道：“小兄弟，你这是从哪儿逃难来的？”

“碳水！”酒凝心中一阵狂喜，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吃过像样的食物了。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她几乎要当场给这个小不点磕头。然而，当她咬下第一口时，牙齿几乎被那比石头还硬的馒头崩掉。

“……”沉默地捏了捏那足以砸死半条狗的灰扑扑的馒头，酒凝沧桑地在小乞丐身边坐下，指了指自己一路走来的方向。

小乞丐恍然大悟，拍了拍手：“原来是从庆南来的啊！听说前段时间那里发大水了，唉，你也是个苦命人。”

被一个小乞丐同情，酒凝觉得有些啼笑皆非，但也生出几分莫名的亲近感。她随手将那硬得发霉的馒头扔进了路边的草丛，然后起身，从怀中抛出几粒碎银。

“看在你这馒头的份儿上，”她冲着小乞丐眨了眨眼，声音带着一丝戏谑，“请你吃顿饭，去不去？”

小乞丐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哪里还有半分先前老气横秋的模样，他像小鸡啄米一样拼命点头：“去去去！谢谢大哥哥！”

这小小的善意，仿佛驱散了酒凝心中积压已久的阴霾。碎银是她从那些被她砍成“马赛克”的同行身上搜刮来的，虽然身上还有些许盘缠，但她深知前路未卜，必须为以后的生计做长远打算，因此并未挥霍。

在小乞丐的指引下，两人来到了一家看上去颇为朴素的客栈。

“这里虽然不华丽，但是饭菜的味道绝对是一绝！”小乞丐舔了舔嘴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以前经常偷偷捡他们家后厨的剩饭吃呢。”

尽管衣衫褴褛，但这孩子眼中流露出的生机和活力，却让酒凝感到由衷的喜爱。

推门而入，一位店小二立刻迎了上来。当他看到酒凝和小乞丐这一对穿着破烂的组合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但酒凝早已先一步将几粒碎银拍在了桌上，打断了他的犹豫。

“两位客官，里面请。想吃点什么？”小二回过神来，堆起职业化的笑容。

酒凝将菜单递给了小乞丐，后者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酒凝的表情，最终点了三个菜一汤，还特意要了两大碗米饭。

“大哥哥，你快尝尝！这里的东西真的很好吃！”小乞丐热情地招呼着。

酒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轻声说道：“没事，你自己吃就好。”

小乞丐似乎有些不敢动筷。酒凝见状，心中涌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我真的很想请你吃顿饭的。”她幽幽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话音刚落，两人对视的目光在错开的一刹那，原本平平无奇的桌子四周猛地弹出数道锋利的尖刃！与此同时，那小乞丐一脚踹出，桌子竟径直朝着酒凝的身前撞去！

“铛！”一声巨响，桌子被酒凝手中的长刀瞬间劈成了两半！客栈里的店小二和掌柜，也在这时显露出他们隐藏的獠牙，纷纷拔出武器，加入了战局。

半个时辰后，客栈一片狼藉。酒凝面无表情地擦拭着刀刃上的血迹，地上一具具“马赛克”般的残骸，是她对这突如其来袭击的回应。刚进城就遇到埋伏，难道这就是作为杀手的日常吗？她摇摇头，感叹着世道的险恶。

她转身走到柜台后，想看看能否搜刮到一些值钱的东西。然而，一番翻找之下，别说金银财宝，竟只在一堆杂物中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画像。画像上的人影模糊不清，像是某种通缉令。

酒凝将画像拿出来，盯着那“灵魂画作”看了许久，依然无法分辨出画中人的性别。她轻叹一声，目光下移，落在了画像下方的蝇头小字上：

“此人首级，黄金千两。”

“？？？”酒凝心中一凛，随即双眼放光。原来，杀手挣钱的门道在这里！她又仔细地搜寻了一遍，但除了这张画像，再无其他发现，只好作罢。

离开客栈后，在短短三天的时间里，酒凝又经历了不下五次的拦截刺杀。每一次，她都如同一个冷酷无情的“打码机器”，将所有胆敢挡在她面前的敌人，一一砍成了碎末。

直到最后一次遭遇，事情发生了转折。最后一个试图刺杀她的活口，竟然抱着她的腿，哭得稀里哗啦。

“大侠饶命！我们无仇无怨，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啊！”那人涕泪横流，“我上有老，下有小，入这一行实非我所愿啊！”

酒凝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然后用一种平淡到近乎残忍的语气说道：“那你带我去你家，我先把你老小都砍死了，这样你就死而无憾了吧？”

那人闻言，顿时语塞，表情复杂地看着酒凝，最终松开了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只低声说道：“惭愧！原来您杀人真的不眨眼啊，我还以为我爹胡说呢。”

酒凝提着刀，听到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你认识我？”

如今的她，对于自己的身份除了系统那句模糊的提示之外，一无所知。然而，从对方那吃惊的表情来看，似乎不仅仅是认识她，还对她颇为了解。

果不其然，那人开口便带着浓浓的错愕：“你不记得我了？”

酒凝摇了摇头，又奇怪地看向他，语气带着不解：“认识我还来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