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鬼母寻仇

柏兴民瞥了那老妇人一眼，刚想开口解释自己并非出家之人，却被齐义抢了先：“您看清楚了吗？他身上穿着制服，这是专业人士！”

老妇人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齐义接着说道：“他特别乐于助人，我之前被欺负，不敢还手，就是他帮我解决的。今天欺负我的人还特意来道歉了，他既然能帮我，肯定也能尽力帮您！”齐义牢记着推销的黄金法则：自己用过，觉得好，就推荐给别人。

许是齐义的亲身经历触动了老妇人，她歪着头，眼中带着一丝疑虑，问道：“真的？”

“比真金还真！您现在是鬼魂，普通人看不到您，要是他们来了，您就赶紧跑，现在能帮您的，也就我们俩了。”

老妇人周身的怨气时而浓郁，时而稀薄，显然还在犹豫。柏兴民和齐义都静静地盯着她，等待她的最终决定。

终于，老妇人下定了决心，选择与他们合作。

“我的小宝，被人害死了。”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悲伤。

“被谁害死的？”柏兴民追问。

老妇人并未直接回答，只是一个劲地重复着“我的小宝死了”。

齐义又耐心地问：“您的小宝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在哪上学？这些总该知道吧？”

老妇人呆滞地望着齐义，缓缓吐出了一个名字：“周彤。”

然而，老妇人的魂魄并不稳定，随时可能转化为恶鬼。眼看天色渐晚，柏兴民不便长时间将她放出，便再次将她收回了瓷瓶，并用三张符纸严密封好。至此，周围弥漫的阴寒气息才渐渐消散。

“仅仅知道一个名字，我们又该去哪里找周彤呢？”齐义有些无奈，仅凭一个名字寻找一个人，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柏兴民沉思片刻，说道：“晚些时候我再放赵小明出来，让他帮忙查找。”

赵小明，就是那个在网上怂恿他人自杀的恶鬼。齐义几乎快将他忘了：“他还没超度吗？”

“没有，留着他还有用。”柏兴民意味深长地说道。

待到夜幕完全降临，柏兴民才放出了赵小明。这段时间被柏兴民拘禁着，赵小明的精神状态十分糟糕。柏兴民点燃了三根香，又找了一个不锈钢盆，为他烧了一些纸钱。赵小明贪婪地吸食着这些供奉，精神状态才有所好转。

“吃饱了，就该干活了。”柏兴民让赵小明帮忙查找周彤的相关信息。赵小明爽快地答应了，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两人坐在电脑前，看着赵小明在海量的信息中快速筛选着。然而，老妇人提供的信息实在太少了，给他们的查找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齐义拍了拍电脑屏幕，屏幕闪烁了几下，他开口道：“小明啊，你找的信息能不能再精准一些？有没有那种曾经上过新闻，引起过巨大社会讨论的？”

电脑屏幕上弹出了一个OK的表情包，表示赵小明明白了。

没过多久，赵小明竟为他们制作了一张关于周彤信息的柱状图。齐义看着这张图，有些意外，没想到赵小明还挺认真。

汇总的信息五花八门，最终，他们挑选了几个话题度较高的方向进行重点查找。经过两天的不懈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周彤的相关信息。

当两人看到赵小明找到的信息时，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些信息曾经在学校的贴吧里引起过轩然大波，但一夜之间，所有相关内容都凭空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已然确定了一件事：周彤死于校园霸凌，而且，施暴者很可能就是学校里的所有人——学生们的冷言冷语，老师们的视而不见，以及家长们的刻意隐瞒，都成为了导致周彤死亡的直接或间接原因。

“这件事情都过去多久了？我们该从哪里着手调查啊？”齐义看了看论坛里最早的发布时间，竟然是五年前。

“这只鬼的怨气每天都在增长，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可能控制不住她了，所以，我们必须加快速度。”柏兴民这段时间正处于论文的最后冲刺阶段，忙得不可开交，实在分身乏术。

齐义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地说道：“放心吧，交给我！我还有姜禾和赵小明帮忙，实在不行，我再把梁建召唤出来。”

“梁建？他已经超度了。”柏兴民提醒道。

“他倒是走得痛快，可怜姜禾还留在人间辛辛苦苦地赚钱。”齐义提起姜禾，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对于那个渣男，他实在没什么好感。

说起“赚钱”，齐义终于忍不住，再次试探柏兴民的口风：“那个……其实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的。”

柏兴民瞥了他一眼，深知这家伙没什么好事，直接拒绝道：“免谈。”

“欸？我还没说什么事呢，你怎么就拒绝了？”齐义不服气地说道。

柏兴民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齐义被柏兴民这番“先斩后奏”的态度惹得有些恼火，便故意话锋一转：“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待会儿下楼去吃麻辣烫吧？”

“这事……需要商量吗？”柏兴民有些疑惑。

齐义没好气地送给他一个白眼：“哼，谁知道你毛病那么多，一句话说不对就生气。做人不能把话说的太死，你看你，拒绝我拒绝得多早啊。”

柏兴民一时语塞。

看着柏兴民吃瘪的样子，齐义心中暗自好笑，他拍了拍柏兴民的胳膊，说道：“走吧，吃饭去。”至于赚钱的事，他决定还是找机会再谈。

“不去，我要吃烧烤。”柏兴民说道。

齐义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行啊，听你的。”

“你这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吗？”柏兴民看着齐义的反应，有些不解。

“嗨，这不是商量嘛，我决定了，听你的。”齐义笑着回答。

柏兴民无奈地看着齐义。

就在齐义转身离开的瞬间，他没有注意到柏兴民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齐义的时间也十分紧张，除了要应付日常的学业，他还得去鬼屋兼职，只能利用一切碎片化的时间来整理信息，为接下来的调查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