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尘封往事揭真相

“到时候一起说吧。”嫂子转过脸，轻声说道。

“好吧，我去联系老连长。”庄羽见嫂子神情凝重，猜测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便没有再追问，答应了去联系老连长。大年三十这天，老连长一家也如约而至，大家庭的团聚格外热闹。年夜饭前，孩子们兴奋地燃放鞭炮和礼花，气氛无比欢愉。餐桌上，大家纷纷举杯，庄羽也破例多喝了几杯。大家愉快地用餐，畅聊着，没有人愿意打破这来之不易的欢笑，也都不愿提及那些令人伤心的事情。饭吃到差不多的时候，庄羽看到嫂子走进了里屋，片刻后，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走了出来，眼睛红红的，所有人都诧异地望着她。

“嫂子，有什么事吗？”庄羽关切地问道。

“今天是新年，大家难得聚在一起，都很高兴。但有一件事，我必须说出来了，是时候了。”嫂子哽咽着说道。

“舅妈，什么事啊？”噜噜焦急地问道。

“是啊，到底是什么事啊？”晓宇和林希也异口同声地问。庄羽和妹妹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江宁和小张也摸不着头脑。倒是老连长似乎猜到了什么，急切地问道：“是不是跟老鲁的事情有关？”“是的，”庄羽看到嫂子在哽咽着说，连忙递给她一张纸巾，“嫂子，慢慢说，别着急。”嫂子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慢慢走到晓宇面前：“孩子，过来。”“妈妈怎么了？”晓宇疑惑地问。嫂子将晓宇推到庄羽面前，泣不成声：“孩子，这……这才是你的亲妈。”“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嫂子，你没喝多吧？”“舅妈，你说什么？”饭桌上的气氛顿时炸开了锅，大家七嘴八舌地问道，尤其是晓宇、庄羽和噜噜都愣在了原地。老连长回过神来，赶紧扶住晓宇和她妈妈，对大家说：“别急，都别急，让她坐下慢慢说。”庄羽也过来扶住嫂子的肩膀：“嫂子，你慢慢说吧。”说着，她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嫂子缓过神来，开始叙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件事本该在上次你们去的时候就告诉大家的，但是看到当时大家都很难过，妹妹也病倒了，我实在是说不出口。你们临走的时候，我也想说出来的，可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后来一想，干脆缓几日再找个机会说。这次大家都在，我也提议请老连长过来，一是感谢他这么多年来对老鲁的照顾，虽然我们已经早就离婚了，但他终究是我孩子的父亲。二是也给老连长一个交代，交代老鲁为什么会纠结几十年。”庄羽等人怔怔地听着，猜测着还隐藏着怎样的惊天动地的大事。

“上次给你们看的那封信里，老鲁没有提到这件事，因为他觉得无脸写出来。他为自己一时糊涂犯下的不可挽回的错误，承受了一辈子的惩罚，最终是自己折磨死的。他写不出来，就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我听后当时就晕了过去。真是作孽啊，我都无脸替他说出来。他曾说过，不行的话就隐瞒一辈子吧。我说不行，绝对不行，不能让孩子连亲妈都不知道啊！真是作孽啊！庄羽啊，孩子啊，你们知道了就别恨老鲁了吧，他用他的一生赎罪了。”说到这里，嫂子顿了顿，走到庄羽面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妹子啊，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现在才告诉你真相。”庄羽赶紧扶她起来。她又走到晓宇面前：“孩子，你恨妈妈吧，是妈妈隐瞒了你，我不是你的亲妈啊？”晓宇抱着她哭道：“这是怎么回事呢？”她给晓宇擦了擦眼泪，又走到噜噜面前：“孩子……”话未说完，便将噜噜拉到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

众人闻言，皆惊呆了。庄羽走过去劝住还在不停哭泣的嫂子：“你别着急，慢慢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嫂子抹了把眼泪，将噜噜和晓宇搂到自己身旁，平静了一下心情，开始叙述事情的真相：“当年我和老鲁结婚后，那段时间他暂时忘却了烦恼，也是他最开心的日子。当时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报复。看到你也生了个女儿，突然一个念头冲进了他的脑海。后来就发生了那件荒唐的事情，把两个孩子调了包。他说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动机，反正就是想报复解气。这个作孽啊！他也没想想你的感受，也没想想我的感受。”

“三天后我们回了家，就把你的孩子晓宇抱回来了，我们的孩子噜噜就留在了你身边。”嫂子抱住庄羽，使劲地摇晃着说：“对不起，对不起了，我代老鲁向你赔罪。”说着，她打开手里的小包，里面露出了两个绑在新生婴儿脚上的标记布带子。当时医院管理松懈，经常有丢失标记带子的现象，所以给每个孩子都绑了两个，手上一个，脚上一个。老鲁就把脚上的留了下来。庄羽接过布带，看到上面一个写着“庄羽”，一个写着“嫂子”的名字。庄羽将两条带子紧紧地握在手中，满脸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