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追查迷案寻战友

“走吧，老同学请客，算是祝贺一下。”蔡小莱笑着打趣道。

“好啊，平时想请都请不到呢，今天能请到你们，真是莫大的荣幸。”江宁也幽默地回应道。

三人一同坐进了江宁的丰田车，缓缓驶出了市府大院。

与此同时，调查组与公安经侦大队联手，从外地抓回了一名制假团伙的关键头目。庄羽亲自参与了审讯。审讯过程中，该头目交代：“我们原本想将假货偷偷运入市里的放心种子站，但苦于找不到门路。无意中，我发现打假办的主任竟然有几分面熟，便想起了以前的一桩旧事。于是，我们开始用软硬兼施的方式威胁他，最终他松了口，我们的货物也就顺利进入了种子站。”

审讯人员追问：“他有什么把柄落在你们手里？”

“说来话长，”头目娓娓道来，“我以前是农村的，没有工作，又不想在农村辛劳，就来到城里做各种临时工。后来，我在市里的一家医院做杂工。有一天晚上，我上晚班，正在婴儿室打扫卫生时，一名男子把我叫到一边，让我帮个忙，说想进去看看他刚出生的女儿。那天晚上有两个女婴出生，其中一个正是他的孩子。我告诉他，医院规定不允许私自探视。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叠钱塞给我，说只要我能把值班的护士引开一会儿，他看完孩子就走，明天他就出差了。我犹豫着，他又掏出几张钱塞给我。我只好照办，把护士引开了。他进去半天都没出来，我有些着急，便进去催他。刚走到窗边，就看见他正将其中两个孩子调换！我当时吓出一身冷汗，赶紧跑过去喊：‘你在干什么？’他说没干什么，只是抱了抱孩子。我当时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他便一溜烟跑走了。我也没敢告诉护士，怕连累自己。这件事随着时间推移也就被我淡忘了，也没人再提起。可是一二十年后，当我再次见到他，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因为他的长相很有特点，很好记。有一天，我找到他，让他帮我们做事，他坚决不同意，还把我们臭骂了一顿。我就提起当年的事情来要挟他。他不承认，我就说要写匿名举报信，让他和自己的女儿做亲子鉴定。他一听，当时就瘫了下去，后来也就帮了我们。”

调查组的成员听完，都惊愕不已。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又牵扯出一个悬而未决的旧案。孩子是否真的被调换了？又是为何？换的是谁家的孩子？这一切都成了一个巨大的谜团。

庄羽回到办公室，默默地思索着。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哥哥究竟是为什么这样做？他身上究竟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这边，庄羽派人寻找的“老战友”也终于有了消息。这位老战友已经退休，居住在本市，曾是鲁继中的老连长。庄羽约他第二天上午来办公室详谈。

第二天上午，老战友按时抵达办公室。庄羽为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在对面的沙发里坐下，以调查组的身份与他聊了起来。

整整一个下午，直到下班铃声响起，老战友才起身告辞。两人紧紧地握手道别。

据老战友回忆，鲁继中是他当年招兵时带的兵，他非常喜欢这个士兵，称赞鲁继中天生具有军人的素质，为人正直、忠厚且有上进心。他原本大有前途，却在一次救火行动中负伤，并要求就地复员。老战友说，认识鲁继中后，便发现他似乎心事重重，但从未向任何人倾诉。转业回地方后，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有一年，鲁继中找到他，请求帮忙调动工作。那天晚上，两人对饮畅谈，一夜长谈。鲁继中当时拍打着脑袋，说心里压抑着一个死结多年，此生恐怕无法解开。老战友安慰他，但最终也没能问出具体是什么事情。可自那次之后，老战友明显感觉到鲁继中出现了心理问题。后来，他帮鲁继中调动了工作，之后两人也时常联系。老战友说，鲁继中工作起来拼命，但每到夜晚，他都饱受煎熬，极度苦闷时便会找老战友倾诉。渐渐地，老战友得知，他似乎是因感情上的打击而痛苦，但具体细节就不太清楚了。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心理问题愈发严重。老战友曾陪他去看医生，医生诊断为：重度抑郁症，并且是罕见的、有时间性发作的类型。白天工作时他似乎没事，但一到夜晚，症状便会显现。老战友还透露说：“鲁继中曾经有过自杀的倾向。我一直很担心他出事。他孤身一人，不愿意与人交流，我曾想尽办法帮助他，但他坚决拒绝，并要求我保密。尤其是近两年来，他发病的间隔越来越短了。我不放心，有一段时间曾陪他住了半个多月，看到他明显好转，我才离开。没想到最终还是出事了。他在这里也没亲人，家里好像也没什么人了。我实在想不通他究竟有什么心结。我也曾给他介绍过对象，可他都坚决拒绝。唉，他是个好人，就是不知道背上了什么样的包袱，毁了自己的一生。”送走老战友，庄羽的心再次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