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旧人羞辱新欢喜

一声怒吼，瞬间让整个办公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在场所有的女干部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就连江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煞白，他连忙压低声音呵斥道：“你是不是疯了？领导就在眼前，你还说这种话？你要找骂也不能……”

“他领导个屁！”孙小绵彻底失控，怒火攻心之下，她索性直接瞪着陈元，将积压已久的怒火倾泻而出：“陈元！别人不知道你什么德性，但我不一样，我最清楚你是什么人！像你这种一事无成的废物，怎么可能当得上什么领导？你肯定是假装的！快回答我，是不是？！”

“你疯了？！”江源被吓得魂飞魄散，他赶紧上前拉扯着孙小绵，试图将她往外拽：“你马上给我出去！一句话都不要再说！别在这儿净给我添乱！”

“我偏不出去！”孙小绵挣扎着，情绪更加激动：“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弄个明白！我要他亲口回答我！”此刻的孙小绵，状若疯癫，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尖锐而又沙哑，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理智。“陈元！你个废物，你倒是说话啊！你到底是不是假装的？！你别以为你装成领导就能吓唬我！我一定要把你揭穿……”

“够了！”江源被彻底激怒，他气急败坏地打断了孙小绵的话，吼道：“你个疯女人！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让你别说了，你还在那里瞎喊！你再这么狗叫下去，我这主任还要不要做了？！”

孙小绵瞠目结舌，不可置信地瞪着江源：“你……你竟然骂我？！”

“我骂你怎么了？！”江源也豁出去了：“你个没长眼的疯女人，没点眼力劲儿也就算了，还乱发脾气！刚才明明是你自己没好好表现，领导没看上你，你就不服气了？你要是有病，能不能出去外面发作？！更何况，那位领导可是现任书记的秘书！哪怕是教育局局长，也得给他几分面子！你竟然敢吼他？！你他妈以为你的脸比教育局局长还要大吗？！我告诉你，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向领导道歉！否则，别怪我将你停职，甚至直接送到党校去整顿！”

江源平素极少发脾气，此次他对孙小绵一再爆发，足以说明他已经气到了极致。孙小绵被江源骂得浑身一哆嗦，但更令她感到恐惧的，是她在江源眼中看到了几丝难以掩饰的惊惧。难道……他害怕陈元？！她的上级领导，竟然在害怕那个她曾经抛弃的男人？！

意识到这一点，孙小绵的气焰顿时萎靡了下去。

“呵？”陈元发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声，孙小绵内心纵然再不甘，也彻底失去了发火的勇气。尽管她知道，陈元此刻一定是在嘲笑她！

“江主任，看来你推荐的这位优秀干部也不怎么样嘛，思想如此危险，你的管教力度明显不够啊！”江源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头苦笑道：“让领导见笑了。下属言行不端，这是我的责任。回头我一定好好做做她的思想工作，我现在就让她给您道歉，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海涵一下……”

“道歉就不必了，我可没心思等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道歉。”陈元漫不经心地转过身子，“另外，江主任，麻烦你安排一个会议室，我需要跟这几位‘优秀’的女干部们再深入地聊一聊。”

“行，我这就去安排。”看着女干部们一个接一个地争先恐后地涌向会议室，都想跟陈元单独交流，孙小绵的心简直要碎成渣了，她的双眸都渗出了悲愤的泪水。她很不服气！明明她已经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可为什么，迎来的却是如此不堪的结局？！

“哭？你还知道哭？！”江源拿着纸笔走到孙小绵身边时，发现她正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他非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更加恼怒：“现在是你该哭的时候吗？赶紧的，把检讨写了！如果你不想丢掉这份工作，最好就是依靠这份检讨取得领导的原谅，否则，连我都没办法救你了！”

孙小绵根本不知道如何写检讨，只能呆呆地看着纸和笔发愣。江源自然也清楚孙小绵的水平，索性替她写了一份：“就照着我给你的内容抄吧，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半个小时后，陈元结束了与几位女干部的交流，他带着其中一位看起来文静的女士走出了会议室。江源连忙上前关切地询问：“领导，交流结果怎么样了？”

“就这位刘芸同志吧，她各方面都很不错。我打算先带她回去跟王部长碰个面，如果一切顺利，明天她就正式提任为新闻办副主任了。”

“行，领导您果然是慧眼识珠！这位刘芸同志我也是非常赞赏的，如果能由她与您配合工作，一定能做出非常出色的工作成果！”江源恭维完，又想起了正事，连忙补充道：“噢，对了，还有，您之前要求晓琪同志写的检讨，她已经写好了，我这就让她拿来给您过目！”

“晓琪同志，你还不快点过来？”

孙小绵的心，已经彻底凉透了。她已经不敢再面对陈元。但是，听到江源的呼唤，即便心中再怎么不忿，她也只能拿着检讨，乖乖地走了过去。

“不必了。”然而，陈元只是冷漠地回应道：“检讨终究只是一个形式，她只要能够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就够了。至于检讨的具体内容，我就没多大兴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