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恶母榨女血

在那个重男轻女观念根深蒂固的年代，一个被领养的女儿，和一个亲生的儿子，孰轻孰重？无需多言，答案早已刻在人心。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张奕这个孩子开玩笑，仿佛他天生骨骼惊奇，自带“硬茬”属性。

他呱呱坠地不到半年，刘老太太的老伴儿便撒手人寰。突如其来的急性肾衰竭，让一个原本健硕的身影，在半个月内就从检查确诊到生命终结，快的让人猝不及防。

丈夫离世后，刘老太太便将全部的精力都倾注在了这个晚年得子的小宝贝身上。她对这个 póź年得子的大胖小子，可谓是娇纵到了极致，溺爱如同山洪般倾泻而下，仿佛要把过去所有的遗憾一次性弥补。

可世人常言，惯子如杀子。这句古老的谚语，在张奕身上得到了最淋漓尽致的印证。

张奕自幼便是村里出了名的“小霸王”，偷窥邻家姑娘沐浴，街头巷尾的斗殴，甚至年少便沾染上了吃喝嫖赌的恶习。初中还未毕业，他就已然辍学，整日在外游荡。十几岁的年纪，他便流连于赌场，欠下了一笔天文数字般的赌债。

催债的人找上门来，声嘶力竭地逼迫刘老太太还钱，言语间威胁，倘若款项不能及时到位，就要剁下张奕的一只手。要知道，二十多年前的几万块，那绝对是一笔足以压垮普通家庭的巨款。

刘老太太实在无力承担这笔巨债。就在这焦灼之际，她的目光，鬼使神差地落在了同样到了待嫁年龄的养女张欢身上。

老太太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哀求着张欢，让她随便找个人嫁出去。只要能拿到一笔彩礼，便能偿还张奕那堆积如山的赌债。张欢，这个懂事得近乎懦弱的养女，从小到大，对于刘老太太的任何要求，都如同绵羊般逆来顺受，从无二话。

张欢的第一次婚姻，嫁给了一个邻村的瘸子。虽然是凑合，但彩礼却是实实在在的3万块钱，全数落入了张奕的账户，用于偿还他的赌债。

然而，好景不不长，没过几年，张奕又嚷嚷着要做生意，需要一笔启动资金。刘老太太再次陷入了捉襟见肘的困境。于是，她那双充满算计的眼睛，又一次盯上了张欢。

嫁给瘸子之后，张欢始终未能生育，这并非她所愿，而是那瘸子身体的缘故。更何况，她与那瘸子之间，本就没什么感情基础。刘老太太再次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恳求张欢能够离婚，再嫁他人，用新鲜的彩礼来供张奕在外头折腾建材生意。

张欢，这个被命运捉弄的女子，带着几分愚孝的执拗，竟然真的答应了刘老太太的要求。

第二次婚姻，张欢远嫁他乡，对方是一位开货车的大司机，年龄比她大了整整八岁。这次的彩礼，她换来了5万块钱。所有的钱，都被她交给了张奕，让他去折腾那所谓的建材生意。然而，张奕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拿到钱的当天，他就迫不及待地冲进了赌场，将这5万块钱输了个精光，连同张欢的希望，一同化为泡影。

时光荏苒，没过几年，张奕又有了新的“需求”——他要娶媳妇儿了。他看上的那个女子，同样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是在麻将桌上认识的“姐妹”。那时，张奕已近而立之年，刘老太太也渴望自家能够“后继有人”，于是，她又一次将希望寄托在了养女张欢身上。

听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连一旁的陈欣梅也气得直摇头，忍不住脱口而出：“什么？就因为儿子需要钱，你就逼着自己的养女一次又一次地嫁人？张欢虽然不是你亲生的，可她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老太太，之前我还对你抱有一丝同情，可你自己身为女人，怎么能如此狠心对待自己的养女！”

陈欣梅将我心中想说却未说出口的话，一股脑地倾泻而出。刘老太太的魂魄闻言，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她只能放声痛哭，止不住地抽泣。刹那间，坟墓前冷风呼啸，鬼魂的呜咽声在夜空中回荡，那声音哀婉凄绝，听得人心肝儿都仿佛要碎了。

“我不是人！我真是个老畜生！”刘老太太的鬼魂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悲鸣，“今天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报应，是我罪有应得的报应啊！”

紧接着，老太太的魂魄继续讲述着她那充满罪孽的故事。她的养女张欢，为了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前前后后总共改嫁了三次。令人唏嘘的是，第三次，张欢嫁的境遇还算不错，她住在了附近的镇子上，并且还为第三任丈夫生下了两个孩子。

与此同时，这些年里，张奕虽然也娶妻生子，但他和他的妻子，都不是什么安分守己之辈。两人都嗜赌如命，整日沉迷于赌博和打麻将。一旦手头拮据，他们便毫无顾忌地挥霍刘老太太那微薄的低保金。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两口子竟然合起伙来虐待刘老太太，可怜老太太一把年纪，还要为儿媳妇洗内裤，伺候儿子儿媳的吃穿用度。

刘老太太声称，她就是被自己的儿子活活折磨死的。

病魔缠身，卧病在床，刘老太太已经无法动弹。恰巧，张奕的赌瘾又一次发作了。他整日在外头“炸金花”，输了钱，便回到家中，将怨气发泄在妻儿身上。再加上老太太瘫痪在床，张奕更是怒不可遏，直接闯进屋里，狠狠地扇了刘老太太几个耳光。

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刘老太太只能在床上解决排泄，无人肯为她翻身。身上长满了褥疮，没人给她做饭，她饿得眼前发黑，脑海中充斥着各种幻觉。

死后，刘老太太的魂魄心中充满了痛苦与愧疚。然而，她却依旧执迷不悔，那份对儿子的牵挂，如同藤蔓般缠绕着她的魂魄，让她无法安息。她的鬼魂日夜在张家飘荡，却在最近这几天，惊骇地发现了一件大事。

刘老太太的鬼魂，声音因恐惧而颤抖：“我那儿子，在外头又欠了八十多万的赌债！他竟然给我儿媳妇儿和我的孙子都买了保险！更让我心惊胆战的是，我看见我儿子联系了一个山里人，说是要送他一个‘媳妇儿’……我太了解张奕那个小畜生了！”

说到最后，刘老太太的魂魄浑身战栗，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我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