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暗中试探，少女心乱

可李夜听完后，却煞有介事点点头：“嗯！本官正有此意。既然秦衙役与本官心有灵犀，那此事就这么定了，由秦衙役来做本官的随侍，至于顾大人，你可以选白茗和白雯，他二人也不错。”

秦卿愕然。李夜什么意思？谁跟他心有灵犀了？嗬哟？不会她进来之前，李夜正和顾淑争夺，都想让她做随侍吧？她是香饽饽吗？才想到香饽饽，便接收到贾伟杰警告的一瞥。下一刻，贾伟杰又冲顾淑拱手道：“顾少庆，蓁蓁此前刚协助过李大人办理宫中闹鬼一案，此番前往常州，由她随侍李大人倒也合理。白茗和白雯心思虽不及蓁蓁细腻，却也是我手把手带出来的，您若不嫌弃？”

“贾参军严重了。”顾淑起身还施一礼：“您教出来的徒儿，岂有差的？就白雯吧！他年纪小些，跟着本少卿比较方便。至于白茗，他身强体壮、武功不错，当随侍可惜了。”说完，又冲京兆尹拱拱手，却连看都不看李夜一眼，径直拂袖离去……

秦卿呆呆目送顾淑离开，完全反应不过来。连最起码的官场礼节都不讲，顾淑和李夜岂止各为其主，他俩还有仇吧？分工既已明确，小人物们已没有旁听必要，秦卿、白茗和白雯自觉退出。三人走到门廊下边等贾伟杰，边闲聊。

秦卿见云岚也立在不远处，知道他亦在等李夜，遂嬉皮笑脸走过去打招呼：“云岚哥哥！”见是她，云岚翻个白眼，懒得理她。秦卿却高兴起来：“云岚哥哥，你有进步诶。以前你看见我都面无表情，像不认识似的。现在，居然学会冲我翻白眼了。”

云岚：“……”这丫头是傻的吧？有人冲她翻白眼，她高兴成这样。秦卿丝毫不介意云岚的嫌弃，神叨叨凑近些问：“云岚哥哥，我想问问你，之前，我是说，我进去之前，李大人有没有离开过？比如，在院子里溜达两圈散散步？再比如，去如厕？”这世上，还真有如此无聊又无趣之人，专喜打听别人如厕之事，云岚的俊脸抽了两抽，终于露出副踩到屎的表情：“无可奉告！”

“不说算了！”秦卿噘噘嘴，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冲云岚邪肆一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家李大人啊，刚刚如厕时，没带手纸……”

“你胡说！”云岚想都不想，便脱口反驳：“方才我与头儿一同去如厕，头儿分明是小解，他比我走得早，哪里需要手纸？”才说完，便见秦卿一脸阴谋得逞的笑：“多谢云岚哥哥如实相告，等我们前往常州路上，我给你包包子吃。”

目送她得意洋洋、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云岚目瞪口呆。他居然，被这臭丫头算计了。简直岂有此理！

秦卿一转过身，脸色便阴沉下来。先前只当自己睡迷糊了，眼睛没看清。此刻看来，当真有人偷窥她睡觉。而那偷窥者，十之八.九，正是李夜。这厮什么毛病？大半夜的站在黑漆漆的墙根儿处看姑娘家打盹，变态么？亏得自己定力好，若换个胆小的，吓都被吓死了。

李夜三人并未商议多久，很快便出来了。秦卿学着之前顾淑的样子，给京兆尹行完礼，推着贾伟杰就要走，看都懒得看李夜一眼。“秦衙役且留步！”李夜却在身后唤住她：“本官有事与你交代。”

秦卿想装作没听见，贾伟杰扭头看看李夜，然后拍拍她的手背：“李大人叫你，让大莽来推我吧！你且去听大人吩咐，我们在府衙门口等你。”说完，径自携白茗和白雯先去。秦卿无奈，只好怏怏看向李夜：“李大人还有何吩咐？”

“你很爱睡觉？”李夜突然问。

“嗯？”秦卿莫名。李夜却上上下下将她仔细打量一番，满脸嫌弃道：“除了吃就是睡，难怪长这么胖。走水路这一月，本官要盯着你的饭量，以免你贪吃贪睡继续长胖，抓捕犯人时误事。”

“你……”秦卿的眼睛倏地瞪圆：“李大人，您没毛病吧？我哪里胖了，哪里胖了？再说，我胖也未曾吃一粒你家大米，与你何干？什么贪吃贪睡，您哪只眼睛看见我贪吃贪睡了？”

“呵！”李夜冷笑：“你倒真有脸说。上回为了吃一口黄金鸡，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在‘以食为天’与人相看的是谁？今晚溜到院子里偷偷打盹的又是谁？难怪京兆府的办案效率那么低，敢情你等上衙时间，都在墙根儿晒太阳、偷懒呢！”

“……”秦卿被怼得哑口无言。不是李夜偷窥她睡觉吗？明明是她吃亏了好不好？为什么李夜却能颠倒黑白，煞有介事地说出这么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胸口实在憋屈，她咬牙道：“既然大人觉得我这样不好，又何必点我做随侍？秦卿知道自己粗鲁低俗，没教养、没规矩，知道您瞧不起我。如此，您将我换给顾少庆好了，再不济，将我退回京兆府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