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疑影重重

裴博提前让小孟将王大伟带到了审讯室，和宋涛赶到审讯室时，王大伟还在嚷嚷：“我没杀人！你们抓我做什么！”“闭嘴！”裴博进门时瞪了王大伟一眼，想不到那个怂货立马乖乖地闭上了嘴。宋涛与裴博并排坐下，翻开王大伟的资料：“王大伟是吧，之前是一名卖假人的主播？”王大伟看了眼坐在宋涛旁边的裴博的眼神儿，立马移开视线配合审讯：“是。”“说说你的账号为什么成了别人的了。”“不久前有个人联系我说是什么专门恶搞的，花了大价钱，我也是财迷心窍就同意了。”裴博接过话茬继续问道：“他是用什么方式联系的你。”“直播网站私信，但那一看就是个小号，说不准也是花钱买来的。”“既然你没杀人，这么多天为什么一直躲着警察。”王大伟肠子都快悔青了：“我听说那个人直播杀人，怕你们找我头上所以才跑。警官，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和那个人除了一开始的交易没有任何往来。”“怂样儿。”宋涛吐槽道，“我们警察像是会随意冤枉人的样子吗？”一番审讯下来，并没有得到预期想要的口供，但同时也算是掌握了一条线索，顺着王大海与杀人犯的交易来源，兴许会有新的发现。

正当大家以为离真相更近一步时，那名“刽子手”更新了一条动态。“裴队，直播更新了，但这次不是直播视频。”一直负责随时跟进直播状态的江媛第一时间汇报，随即立即点开刚刚更新的视频。仍然是在那个昏暗的房间，不过这一次，男人端正地坐在屏幕前，经过了处理的声音传递过来。“大家好，我是刽子手，究竟谁会是下一个猎物呢？是你，还是他？”男人伸出戴了手套的食指指着屏幕前，随即狂笑不止，“别担心，我已经物色好了，我们明晚直播间，不见不散。”短短几秒钟的视频，却让屏幕前的所有人都汗毛直立。杀人直播又要开始了，可现在根本找不到凶手究竟是谁，又藏匿于何处，一时间，队内所有人压力剧增，尤其是裴博。

正一筹莫展时，郑法医带来了一个令所有人震惊的消息。“裴队，头发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是苏琳。”苏琳？林菲菲的闺蜜？宋涛愣在原地。“小孟，你随我走一趟。”“好。”“我跟你去吧。”宋涛此刻比任何人都想尽快查明真相，替林菲菲，还有其他人找出真凶。裴博拉过宋涛走进办公室关好门：“我需要你做一件更重要的事。”宋涛正疑惑，裴博犹豫再三继续说道：“你知道边叙患有精神类疾病吗？”“……什么意思。”“最近几天我派小孟暗中观察走访，发现边叙近期有去医院购买了大量药，其中最多的是富马酸、利培酮，和镇定剂，而这类药适用于兴奋或有暴力攻击行为的患者。”

不知怎的，宋涛第一时间想到那天边叙情绪突然失控，其实他心里也觉得有蹊跷，可他不愿相信，反驳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帮别人买的。”裴博将小孟在医院拿到的报告单给宋涛看：“你还记得赵航床头的那瓶药吗？就是富马酸，但赵航并没有精神病史。那日与你交手的那个人身形也和他高度相似，你说你划伤了他的右眼，第二天他的眼睛便被遮住，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吗？”宋涛低头不语，裴博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宋涛，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但你现在是刑侦队的一员。”许久，宋涛才缓缓开口：“我会公事公办的，现在需要我做什么。”“我需要你再去康盛一趟，暗中调查薛玲，我总觉得有人知道些什么。”“好，我现在就去。”

“等等。”裴博叫住他叮嘱道：“无论你查到什么，都不要当面与他对峙，避免正面冲突，如果没有合适的时机千万不要出手，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电话及时联系。”宋涛听着他的叮嘱笑了笑：“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说罢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宋涛走后，裴博又叫来肖靳默：“肖副队，你暗中跟着宋涛，保护好他，有任何异常及时汇报。”“要我保护他？”肖靳默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你是副队长，他也是刑侦队的一员，我不管你对他到底什么看法，必须完成任务！”肖靳默就是看不惯宋涛一个凭关系进来刑侦队的半吊子选手，凭什么如此被看重。但关键时刻肖靳默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于是立刻执行命令。

去康盛的路上，宋涛给边叙打了电话。“边叙，你在公司吗？”那边传来熟悉的温柔声：“在公司，怎么了？”“那我现在过去找你，想你了。”挂断电话，宋涛心情复杂。到了公司，边叙已经提前派秘书在楼下等他了，坐电梯的时间，宋涛打算问点儿什么：“刘女士，边叙他平时都在公司忙吗？”刘秘书毕恭毕敬地如实回答：“边总并不常在公司，很多时候公司上上下下都是邱副总在打理。”“邱副总？”“听说之前是总公司的负责人，但总公司前段时间出了状况，边总便带着邱副总回来了。”“出了什么状况？”刘秘书犹豫了：“这……是边总的家事，我们也不是很清楚。”还想继续问些什么，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了，宋涛只好作罢，跟着秘书来到了边叙的办公室。

边叙似乎已经等候多时，手边放着未拆封的抹茶蛋糕，见到宋涛立刻笑吟吟地招呼他坐下。刘秘书上前俯身对边叙耳语着什么，边叙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宋涛身上，听后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随即便让刘秘书出去了。“蛋糕是给我的吗？”宋涛笑着伸手拿过蛋糕拆开。“当然是给你的，我可是只给你买蛋糕。对了，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难得不加班啊。”边叙帮宋涛一起拆开包装盒丢进垃圾桶回道。宋涛挖了一大勺送进嘴里：“想和你一起吃个晚饭。”边叙依旧笑着：“没问题，刚好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我现在就订餐厅。”说着便拿起手机，被宋涛拦下了。“我想吃你亲手做的饭。”“好，那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家买菜，我做给你吃。”

再次挖了一勺蛋糕，不过这次是递给边叙的，谁知边叙竟抓住他的手腕随即倾身吻上他的唇角，然后面不改色地说道：“真甜。”宋涛将手抽离出来吐槽道：“不正经。”“你先吃着，我去趟洗手间。”说着边叙便起身离开。宋涛急忙到他的办公桌前翻抽屉，却在最下边翻到了两张死亡证明，来不及往下看便听到了脚步声，急忙把两张纸塞进口袋又坐回去。“怎么不吃了？”边叙见他没在吃蛋糕问道。宋涛揉了揉肚子：“肚子不太舒服，我也去个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