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罪与罚

“说！为什么要和荆棘保安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合起伙来坑害那些浴血奋战的退伍老兵？”秦皓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冰冷的寒意。

刘达闻言，肥硕的身躯猛地一颤，脸上堆满了惶恐不安，先前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这……秦爷，您听我说……”他试图辩解，声音细若蚊蝇。

“不说？”秦皓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眼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话音未落，秦皓猛然抬脚，狠狠地踩在了刘达那条血流不止的腿上。“啊——！”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划破夜空，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刘达疼得死去活来，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

秦皓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如同地狱判官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下哀嚎的刘达，声音冷酷至极。“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说，还是不说？不说的话，我今天就让你血溅当场，身首异处！我秦皓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死亡的威胁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让刘达彻底崩溃。他涕泗横流，语无伦次地哀求道：“我说，我说！秦爷，小的说，小的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只求您饶我一条狗命！”

秦皓这才缓缓移开踩在他腿上的脚，仿佛踩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刘达如蒙大赦，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仿佛重新活过来一般。他倒吸一口凉气，顾不得腿上的剧痛，竹筒倒豆子般地交代起来。

“其实，小的也是偶然间听到一些传闻，说那些从战场上回来的老兵，每个人都揣着一笔数目不小的养老金，大概有三百万上下。”刘达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生怕再次惹怒眼前的煞神。“当时，小的的刘氏集团正好遭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听到这个消息后，小的就鬼迷心窍，对那些老兵的养老金动了歪心思。”

他顿了顿，似乎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但看到秦皓那杀人般的眼神，立刻闭上了嘴巴，继续说道：“我……我觉得，那些当兵的就应该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为帝国捐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苟延残喘，畏畏缩缩地躲在后方，享受本不该属于他们的荣华富贵！所以，我就鬼迷心窍地，说服了自己……”

“然后呢？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然后你做了什么？”秦皓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声音嘶哑得如同受伤的野兽，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恨意。

刘达感受到秦皓身上散发出的恐怖杀气，吓得魂飞魄散，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仿佛想要逃离这个人间地狱。“然后……然后我就派人暗中调查了那些退伍老兵的底细，然后以投资理财，空手套白狼，稳赚不赔为幌子，哄骗他们将那三百万养老金投入到我的公司里。等钱一到手，我就翻脸不认人，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让他们血本无归，背负巨额债务！”

“接着，我又和荆棘保安公司的老总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密谋策划了一番，让他们当免费的劳动力，为我们卖命干活！到时候，他们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我的刘氏集团和荆棘保安公司五五分成！”

真相大白，阴谋浮出水面，所有的一切都昭然若揭。原来，这才是事情的全部真相！那些老兵们的悲惨遭遇，竟然是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奸商一手策划的！

秦皓怒不可遏，他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刘达，声色俱厉地呵斥道：“好一个奸诈狡猾、丧尽天良的小人！你可知道，因为你的贪婪和卑鄙，那些退伍老兵们过着怎样生不如死、暗无天日的生活？他们当年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浴血奋战，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捍卫帝国的尊严和荣耀的时候，你们这些人在后方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享受着他们用生命换来的和平和安宁！他们现在解甲归田，回到家乡，本该安享晚年，颐养天年，却又要被你们这些吸血鬼无情压榨，榨干他们身上最后一滴血！你们的良心何在？你们的道德何在？你们简直就是帝国的蛀虫，人渣败类！”

刘达吓得瑟瑟发抖，他不敢反驳秦皓，只能像一条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般，连连点头，卑微地说道：“我知道了，秦爷，我明白了！只要秦爷今天能够放我一条生路，我刘达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行善积德，保证再也不做任何伤天害理、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还会将刘氏集团所有的利润，全部捐出去，用来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秦皓冷哼一声，一脚将趴在脚边的刘达踢开，厌恶地说道：“我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替我的家人和我的兄弟们报仇雪恨！你做不做慈善，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而且，我想，你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刘达还没明白秦皓话中的意思，突然看到秦皓不知何时已经掏出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枪，枪口正对着他的脑袋。“你……你要干什么？不要……不要杀我……”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声音嘶哑，语无伦次。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划破了夜空的寂静，惊天地，泣鬼神！

霎时间，刘达的脑袋如同西瓜般爆裂开来，鲜血和脑浆四处飞溅，染红了墙壁和地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秦皓冷漠地侧过头，看了一眼地上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堂堂帝国的军人，岂是你这种人渣可以随意侮辱和践踏的？一只死老鼠罢了，死了也是活该！”

现在剩下的，就只有林清芸了。

刚才秦皓将那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插在刘达腿上的时候，林清芸就已经吓破了胆，她意识到情况不妙，趁着秦皓和刘达对峙的时候，偷偷地溜走了。

她天真地以为，秦皓什么都没有发现。

秦皓是什么人？他可是身经百战，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帝国将军！要是没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怎么可能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活下来，并且一路高升，成为万人敬仰的英雄？

所以很遗憾，刚才林清芸的一举一动，都被秦皓尽收眼底，如同猫捉老鼠一般。

秦皓将手中的枪重新别回腰间，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迈开脚步，朝着外面走去。

而另一边，林清芸已经手忙脚乱地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小心翼翼地透过门缝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确定没有危险之后，这才蹑手蹑脚地打开门，打算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原本还指望刘达这个老东西能够杀了秦皓，替她报仇雪恨，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老东西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林清芸气得咬牙切齿，暗骂刘达是个没用的废物。

既然现在别人靠不住，那就只有靠自己了！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逃出去，然后找机会报仇雪恨！

她打开门，蹑手蹑脚地刚没走两步，突然感觉到一阵阴冷的寒风从背后吹来，吹得她浑身汗毛倒竖。

林清芸只觉得脖子上一凉，紧接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就准确无误地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她知道，秦皓来了。

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林清芸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

紧接着，背后传来秦皓那如同来自地狱的鬼魅般的声音：“不是想跑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刚才我之所以没有理会你，只是想让你多感受一下死前的恐慌罢了！你迟早要结束在我手里的！”

话音刚落，林清芸突然双腿一软，彻底瘫坐在了地上，她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秦……秦皓，求求你放了我吧！”她声嘶力竭地哀求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你杀了我，也得不到一点点好处，不是吗？”

一听到这话，秦皓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林清芸，你以为我想要杀你，是为了得到什么好处吗？我只不过就是想要让你为八年前所做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罢了！想让我不杀你，可能吗？”

多年前的事情，林清芸确实很对不起秦皓，但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都会本能地恐惧。

林清芸抬起头，用充满哀求的目光看着秦皓，突然，她抓住秦皓分神的瞬间，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拼尽全身力气，朝着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