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午夜来电

我默默颔首，依言在柔软的沙发上落座。

“感觉如何？”

贵哥在我身旁坐下，眉毛一挑，带着几分戏谑地问道，“对你嫂子动了心思之后，是不是觉得她更加迷人了？”

“呃……”

虽然内心极力否认贵哥的说法，但身体的反应却难以掩饰。

过去，我从未对卓染抱有超越朋友的情感，相处时总是轻松自在。

但现在，我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在她身上流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火热。

这并非我见色起意，而是卓染的美实在令人难以抗拒。

她拥有着精致绝伦的容颜，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无一不撩拨着男人内心深处的原始欲望。

在我看来，用“极品美女”来形容她，简直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她仿佛是高悬于天际的明月，遥不可及，只能让人仰望。

“贵哥，你当真舍得吗？”我忍不住问道。

“我是从农村走出来的。”贵哥点燃一支烟，转头瞥了一眼厨房的方向，似乎生怕卓染听见似的，“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日新月异，都无法改变农村人根深蒂固的传宗接代的思想。”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我没有孩子，这些年回到老家，总感觉矮人一头。”

“尤其是看到老人们的坟墓无人祭扫时，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凄凉景象。”贵哥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

贵哥的谈话技巧果然高超，寥寥几语，便将他内心的焦虑与渴望描绘得淋漓尽致。

虽然我没有在农村生活过，但也略微了解一些关于传宗接代的传统观念。

有些人为了生儿子，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令人匪夷所思。

“你看我，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要什么有什么。可是死后呢？难道要变成一座无人问津的荒坟吗？”贵哥痛苦地掐灭了手中的烟头，语气中充满了不甘，“想要个孩子的念头，几乎让我陷入疯狂。”

他顿了顿，再次开口，“咱们是兄弟，我老婆跟了你，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说是不是？”

贵哥似乎习惯在谈话时抽烟，说完又熟练地点燃了一支。

望着贵哥那张写满真诚的脸庞，我心中忽然升起一个疑问。

贵哥真的爱卓染吗？

他究竟是为了将卓染留在身边，还是为了满足他传宗接代的执念？

亦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从贵哥的表情上，我无法窥探到任何真实的情绪。

作为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他早已学会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不露声色。

就在这时，卓染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肴走了过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大刘，别傻坐着啊，快去帮我老婆一把。”贵哥笑着说道。

“好嘞。”我连忙起身，接过卓染手中有些烫手的盘子，“嫂子，我来吧。”

“嗯。”

卓染温柔地冲我笑了笑，“还有两个菜，你们先喝着。”

“谢谢嫂子。”

望着卓染逐渐远去的背影，我心里竟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来，喝酒啊。”

贵哥打开了他珍藏多年的好酒，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叮嘱道，“别喝太多，晚上也别睡得太死。”

“为什么？”我有些疑惑。

“总之，有好事便宜你小子。”贵哥神秘地笑了笑。

我不禁联想到上次在足浴店的包厢里，贵哥也是故意将门打开一条缝隙，让我清晰地听到他和阿香之间的声音。

下午已经忍受过一次煎熬了。

难道晚上，又要亲眼目睹一场活春宫吗？

我的内心隐隐开始期待起来。

有了贵哥的提醒，我喝酒时总是浅尝辄止，只抿一小口。

贵哥也不在意，端起酒杯，仰头痛饮。

期间，卓染将所有饭菜都准备好后，便简单洗漱了一下，上楼睡觉了。

我和贵哥两人又喝了一个多小时，确认楼上没有任何动静传来，贵哥这才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也睡吧。”

他笑着说道，“走，我给你准备了房间。”

贵哥的这栋小别墅有两层半，顶层是休息和品茶的场所。

二楼则是有三个房间。

贵哥将我带到一间客房门口，神神秘秘地指了指隔壁的房间，“晚上注意点动静。”

“嗯？嫂子没睡在卧室里吗？”我有些惊讶。

“为了这一天，我早在三个月前就和她分房睡了。”贵哥压低声音说道。

“呃……”

我愣住了。

突然感觉贵哥这个人有些可怕，为了达到目的，简直是不择手段。

卓染如此完美的女人，竟然被他一步步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怜卓染还一无所知，仍然相信贵哥的花言巧语。

这或许就是命运的捉弄。

我心里隐隐为卓染感到不值，但为了贵哥承诺的丰厚报酬，暂时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回到房间，我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夜色如墨，笼罩着整栋别墅，显得格外寂静。

虽然我知道二楼睡着三个人，可是面对无尽的黑暗，我仍然感到有些孤独。

我打开手机，翻开朋友圈，发现乐盈在省城机场发了一张自拍，“海南之旅，从这里启程。”

乐盈习惯性地伸出剪刀手，嘴角边两个浅浅的酒窝，让她看起来格外甜美。

我继续往下翻，发现了卓染的点赞。

心里的某根弦仿佛被轻轻拨动了一下，我紧随其后，也默默地点了个赞。

没过多久，手机传来了乐盈的信息，“你怎么还没睡？”

“在贵哥家呢，陪他喝了点酒。”我回复道。

“少喝点，多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一下。”乐盈紧跟着又发了一条信息，“早点睡吧，回来给你带点海南特产。”

“不用浪费钱。”我违心地打出这行字。

我等了好一会儿，乐盈都没有再回复信息。

我叹了口气，刚放下手机，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蹑手蹑脚的脚步声。

咯吱一声。

我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贵哥弯着腰，蹑手蹑脚地走到我的床头，“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什么声音？”我有些疑惑。

刚才我专注于和乐盈聊天，真的没有注意到隔壁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