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财神到!

类别:古代言情 作者:字数:6042更新时间:25/09/08 22:43:40


甘秋染因为这五十万两,高兴到恨不得给骊烨塑一个金身,还给那定真小和尚盖什么寺庙,她要把骊烨供起来一天三炷香,早中晚都去拜一拜,她感恩戴德。

手里有银子的感觉太妙了,抑郁心情瞬间就烟消云散,她心花怒放。

只要有了钱什么事情办不了?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甘秋染现在就想撸起袖子去推磨!她干劲十足。

骊烨见甘秋染如此喜悦,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带着一脸笑意看着甘秋染,他如释重负。

他其实不太会哄人,这两天一直看着甘秋染郁郁不解,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让她开心,他手足无措。

而且皇帝那边的事情,骊烨心有余力不足,他想帮甘秋染可也帮不上什么忙,他力不从心。

见甘秋染这么喜欢银钱,他反倒有一些庆幸,庆幸他有钱,而且钱很多,如果能用手里的钱哄甘秋染开心,那对他来说是最轻松的事情,他心甘情愿。

刚好上次在惠安大长公主寿宴时,骊烨和钟离金镇见面的时候,跟他哭了一次穷,把省下来的钱全部都给了甘秋染,他慷慨解囊。

即便没有甘秋染,骊烨也不想给钟离金镇,他的心即便是不在甘秋染这里,也绝不在金川皇室,他立场坚定。

财气养人,甘秋染一连两天都情绪高涨面色红润,开始着手筹备中秋夜宴的一些事情,她容光焕发。

还真的去让命人打了一幅头面,专门选了红宝石的料子,高端奢华才是端茹公主的代名词,骊烨说的对,只有她艳压群芳让皇帝看着她过得好,皇帝才会安心,她精心打扮。

这日甘秋染一如往常送骊烨到门口,骊烨又去商铺赚钱了,甘秋染目送着他的背影,甚至觉得他走着走着路就会掉下银子,她喜笑颜开。

骊烨的马车走远后,满月立刻过来,对着甘秋染耳边低语了几句,她神神秘秘。

“什么?”甘秋染一脸迷茫不明所以,“陈瓦?做什么啊?”她一头雾水。

甘秋染一时没想起来她之前交代陈瓦干什么了,她记忆模糊。

也不怪甘秋染,那从天而降的五十万两,砸到她脑子现在还时不时翻起金钱的波浪,哪能想其他的事情?她心不在焉。

这种事情不适合在外面说,满月搀扶着甘秋染回到了寝殿,她小心翼翼。

“公主,”满月将寝殿门带好,这才开口:“刚才陈瓦让人来报,凤凰楼那位擅长口技的老丈,陈瓦已经将人带到了城郊的别院安置下了。”她汇报情况。

甘秋染这才想起来那天她去哄骊烨的时候,发现凤凰楼里面有个人才,让陈瓦派人去接触接触,这两天完全忘了这一茬,见门口有人影,甘秋染也猜到了是陈瓦,便立刻让人进来,她恍然大悟。

陈瓦满面红光,办成了事就有赏银,这段时间已经成了公主府内不成文的规定,他喜上眉梢。

这世上又有谁不爱银子呢?他俗不可耐。

他行礼后立刻汇报情况:“禀公主,那位会口技的老者名叫李颂江,现已经安排妥当。”他恭敬说道。

“背景也都调查清楚了。”陈瓦说,“属下救下了他的家人,他说愿意跟着公主,为公主驱使!”他邀功请赏。

甘秋染手指在桌子上面点了点,对陈瓦说:“细细道来……”她洗耳恭听。

原来那一晚老者脸上的怔愣,不是因为甘离让他模仿花楼花魁的声音,而是那晚娘曾经他的亲侄女,她身世凄惨。

晚娘是他弟弟的女儿,他弟弟李颂海一家纯良热心,经营一家包子铺,两口子只图薄利多销,能供养两个孩子读书识字便心满意足,他们与世无争。

还会帮助流浪的人,施舍一些吃食,可总有人嫉妒羡慕,甚至生出了恨,他们招人嫉妒。

有人闹事说吃坏了肚子,现已经卧床不起,硬是要李颂海赔偿,而且张口就是一百两,不给就砸桌子砸碗碟,这显然是同行暗算,他们心怀鬼胎。

李颂海当然问心无愧,可是他们这么一闹,路人再一围观,难免会有人相信是他家的包子有问题,这样的事情闹上几回,一来二去就没有人买他们家的包子了,他们生意惨淡。

当时李颂江还在外从军,那一场南召战败了,他九死一生逃回来,一只眼睛看不清东西,手上还有刀疤,他伤痕累累。

而且由于他跟着的那个军队将军不是战死而是失踪,有好多人都在传言那位将军投敌,他饱受争议。

他们被遣散回来之后,连遣散费都没有,他身上落了残疾,也不敢回家,不想拖累家里,想去偷偷看一眼家里就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包子铺还在,可人却换了,他心灰意冷。

李颂江到处去打听,才得知弟弟一家已经搬走了,不知去往了何处,他四处奔波。

没了亲人音讯,又身无分文还落了残疾的李颂江已经心如死灰,他走到码头处想要跳水自尽,正巧被当天巡视码头货船的骊烨看到,他万念俱灰。

派人将他拦下来,听闻他的遭遇后骊烨先是请人治好了他的伤,但李颂江一心求死,几番自尽不成,直到骊烨带来了晚娘的画像,李颂江才终于恢复了神智,他重燃希望。

原来哥哥一家搬走之后,在外地过得十分落魄,赶上水患肆虐一家人染上了瘟疫,到最后倾尽家财,也只救下了一个晚娘,他们命运多舛。

可是又因为晚娘有几分姿色,逃难的途中被人牙子给盯上,卖入了青楼贱籍,她身不由己。

麻绳向来都专挑细处断,厄运长眼睛一样专找苦命的人,他们命途多舛。

骊烨为了保住李颂江能够拥有活下去的意志,答应设法会保晚娘不被人欺辱,他宅心仁厚。

得知他在边塞从军,训过马,养过羊,模仿其他动物的声音也是惟妙惟肖,就又找那戏班子里的人训练他,带着他登台,学成后骊烨让他去凤凰楼中表演,他因材施教。

并承诺给他不菲的工钱,让他自己赚钱将晚娘赎出来,他慷慨解囊。

这样一来,李颂江就有了活下去的动力,他重获新生。

甘秋染听了之后,十分的感慨,但是他这些天听了太多凄惨的故事了,并不为此而动容,她麻木不仁。

其实鲁迅先生说的对,这世界的悲喜并不相通,她无动于衷。

甘秋染比较动容的是,骊烨会不断地对这样的苦命人伸出援手,还用心良苦地让对方活下来,她心生敬佩。

这一份纯善之心,甘秋染两辈子从未在任何人的身上见过,她自愧不如。

“你是如何让他答应为我做事的?”甘秋染问陈瓦,“为晚娘赎了身?”她打破砂锅问到底。

“属下答应李颂江,只要他为公主做事,不仅为晚娘赎身,还会为晚娘脱贱籍。”陈瓦回道,他据实回答。

骊烨虽然有很多钱,但是在权力的面前,有时候金钱的作用是有限的,他深谋远虑。

他是个商人,他确实能够轻而易举地为晚娘赎身,但想要从花楼当中出来,并且脱贱籍,却只有手握权势的人才能够办到,他有心无力。

而且骊烨向来不跟权贵们密切往来,不可能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花楼女子,大费周折为她脱贱籍,他行事谨慎。

能够用晚娘吊住李颂江的命,就已经是大慈大悲,菩萨转世了,他功德无量。

她的驸马果然是人美心善,她暗自赞叹。

“聪明。”甘秋染一拍手,“事情办得很漂亮,把人好好安置着,晚娘脱贱籍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有用银钱的地方只管跟满月说。”她赞赏有加。

陈瓦被夸赞当时就喜形于色,声音洪亮巨大,“谢公主!”他激动不已。

甘秋染被陈瓦给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笑了,伸手指了指他说:“没规矩的东西!赏!”她哭笑不得。

陈瓦便又声音洪亮地喊了一声:“谢公主赏!”他感恩戴德!

这一次连满月都把耳朵给堵住了,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嗤之以鼻。

拿点赏钱看把他乐的,没出息,公主给她的赏钱才最多呢!她傲娇不已。

“下去吧。”甘秋染笑着对他挥手,她心情愉悦。

陈瓦领命退下,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他欲言又止。

公主此刻正开心,不如趁这个时候,为那些“不见天日”的兄弟们也讨一份恩赏,他另有企图。

于是陈瓦又突然间折返回来, 再次跪地,开口道:“公主,那日公主被摄政王拘禁,我便立刻派人回来求援,他们得知公主平安归来,心也没有立刻放下。”他情真意切。

陈瓦抬起头,眼中雪亮,带着期待:“日夜操练的那些侍卫们,几乎每天问我几遍可有贼人还试图挟持公主伤害公主。”他满怀期待。

“这几日更是加紧训练,一个个摩拳擦掌,发誓如果下一次再有人敢伤害公主,他们必定拼尽全力,要对方有来无回!”他义愤填膺!

“公主要不要去看看士兵的操练?让弟兄们亲自看到公主平安,也好让他们安心操练!”他极力邀请!

甘秋染还没听懂是怎么回事,一旁的满月闻言皱起了眉,立刻就说,“地下潮湿阴冷,那种的地方公主怎么能去?你一介武夫身强体健的,地下那种阴风公主哪能受得了?”她极力反对!

“可以多穿一些,披上大氅。”陈瓦梗着脖子,接话也十分迅速,“只是看一眼而已,也不行吗?”他据理力争。

“可是公主待会儿还要去选头面的样式,哪有时间去地下见你那些私兵……”她百般阻挠。

满月看向了甘秋染,她等待指示。

那一群大老爷们吃住都在地底下,空气也不怎么流通,气味十分难闻,满月去过一次都嫌弃,她厌恶至极。

满月自然是不想让甘秋染去的,在她的心中甘秋染金贵无比,怎么能踏足那种腌臜的地方,她呵护备至。

陈瓦皱起眉,表情显然是不赞同满月的话,甚至有些急了:“什么叫我的私兵,那两千多人全部都心系公主,随时能为公主肝脑涂地!”他据理力争!

“为了让那些侍卫有朝一日能够当大用,海一样的银子砸进去,这么些日子公主总要看看成果如何吧!”他据实相告!

若是以前,他定是不敢提出要求的,可近日以来,陈瓦明显感觉到公主对府内的侍卫们多加重视,而且尤其看重,月钱也比以前多了一些,就连夏衣也比去年多发放了两套,他察言观色。

满月还要再说什么,却发现甘秋染的表情有所变化,便没再开口,但还是睁着一双圆眼瞪着陈瓦,恨不得上去拧两把,这个莽夫!她怒目而视!

甘秋染终于从云里雾里走出来,她总算通过两个人的对话反应过来,她竟然还有一队私兵!她震惊不已!

而且全部都藏在这行宫的地下,这件事……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她难以置信!

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不知道我的天!她大惊失色!

她就说这府内那么多的银钱每个月都撒出去,到底用在哪儿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甘秋染从来没有仔细查过账,这两个月骊烨掌家之后才开始缩减,之前那花钱如流水,甘秋染还以为是全府上下都奢靡惯了!她习以为常!

却原来是用在了正地方!她喜出望外!

听陈瓦的意思,哪怕那天骊烨没有去救她,她的人也用不了一刻就会杀到!她感到安心!

那些人已经训练许久!而他们应该才是端茹这么多年遮遮掩掩,一直藏在地下不肯见人的真正秘密,她豁然开朗。

甘秋染一时之间激动到浑身都开始发抖,眼睛瞪得像两个溜溜球,当场一拍桌子道:“带我去看看!”她迫不及待!


甘秋染根本控制不住嘴角疯狂上扬,她喜不自胜。

她现在有了一些钱了,最缺的是什么?最缺的就是人啊!她求贤若渴!

她本来还愁自己去哪弄一些人,能悄悄地养起来,但是她又不敢轻易买奴仆侍卫之类的,如果对方不忠心的话,买回来就是巨大的隐患,她顾虑重重。

但是这些她养了许久的私兵,端茹公主藏在地下不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才是绝对可靠的!她深信不疑!

两千多个私兵,听陈瓦的意思,个个都是精锐!她信心倍增!

她脚下生风,几步就跑到了陈瓦的面前,还回头催促他:“迈不开步吗,快点走!”她迫不及待!

陈瓦愣了一下之后,立刻加快了脚步,满月都被两个人甩到了身后,赶紧回屋给甘秋染取了披风,小跑着才跟上两个人,她紧随其后。

甘秋染甚至每走一步都在猜测,那些侍卫是不是就在她现在踩的这片土地下训练,她浮想联翩。

等到甘秋染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假山入口,又通过人力升降梯到了训练场时,饶是提前心理准备过一番的甘秋染,也不由得被这地下庞大的训练场所震惊,她瞠目结舌。

一阵夹杂着潮湿水汽和不明味道的阴风吹过来,直接朝着人的衣袍里钻,还好满月带了件薄薄的披风,连忙围在了甘秋染的身上,她贴心周到。

甘秋染拢紧披风向前走,她全神贯注。

陈瓦飞奔着提前去安排,地下通道的火把个个亮起,数量也比平时多了一倍,照得地下也如地上一般明亮,他鞍前马后。

一路上通道都十分安静,地面光滑,墙面斑驳,显然是常年有人居住的痕迹,她暗自观察。

直到走到中段的时候,甘秋染才隐约听见到了打斗的声音,还有一些兵器碰撞的声音,她竖起耳朵。

地面的石头也变了,更加凹凸不平,满月赶紧扶住了甘秋染,提醒道:“公主当心脚下。”她小心谨慎。

路也变成了下坡 又走了一段路,甘秋染才看见有个人,她放慢脚步。

那人穿着马夫的衣裳,离着老远就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直到甘秋染他们走近的时候,他才起身,面上是难掩的激动,他喜出望外。

陈瓦半蹲下蓄力奋力一跃,朝着顶端的石墙击了一掌,甘秋染便看见眼前的石墙突然凹陷,石块开始急速变换,她目不转睛。

数不清的箭矢从墙壁之中射出来,甘秋染被惊得后退了一步,她大惊失色。

陈瓦立刻上前,挡在了甘秋染和满月的面前,而那些箭矢显然也是有攻击范围的,并没有射到他们所站的地方,他挺身而出。

等到箭矢全部射完,陈瓦这才带着甘秋染和满月继续向前走,他小心翼翼。

最终停在一面石门的前面,陈瓦伸手搬动石雕,开关被触动时,通道内的声音立刻停止,他熟门熟路。

直至庞大的石门缓缓打开,甘秋染才看见了一众人集体跪地迎接,她眼前一亮。

但不是她所想象的那种披着铠甲的士兵,而是一些身着寻常的仆从布衣的人,她颇感意外。

他们的面上洋溢着笑容,这些人几乎全部都在府中做杂役、做侍卫、做马夫、做各种各样的工作,他们热情高涨。

因此他们都知道甘秋染的模样,得知公主竟然亲临这地下训练场,全都难以抑制心中激动,他们激动万分。

“公主金安!”

众人的齐声问好,声音简直震耳欲聋,几乎要穿透地面,直抵云霄,她气势恢宏!

不过甘秋染一路行来,知道这地下训练场隔音极其好,距离地面也相当远,他们无论在里面发出什么样的声音,也绝不会被外面听到,她心知肚明。

否则甘秋染也不会这么久,才知道自己有一支军队,她后知后觉。

甘秋染被震得闭了下眼,她也认出了几人,她仔细辨认。

有守门的侍卫,还有洒扫的杂役,她竟然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深藏不露,平日里只觉得他们身材健壮,但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是自己私下训练的军队,她刮目相看。

陈瓦示意,一群人立刻跑回原位,全部都拿起了手中的兵器,随着陈瓦手中的旗帜,不断地在这宽阔而又沉沉压顶的地下训练场中,变换着阵型,他指挥若定。

一时之间变阵的口号和刀兵相接的声音不绝于耳,甘秋染仿若身临其境古战场,从身到心被狠狠震撼了一番,她热血沸腾。

她后来又看了几场对决,这些人的身手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她赞叹不已。

最后甘秋染自然是大手一挥,狠狠地奖赏了众人一番,她慷慨解囊。

众人也全部都叩头恭送,满心尽忠的蓬勃热烈几乎要透体而出,他们忠心耿耿。

甘秋染和满月从地下上来后,只觉得身心舒畅,好像刚才她也与那些精锐们切磋了武艺,还打了一场胜仗,她神清气爽。

她看着天上的薄云,心中生出无限的底气,两千多个精锐,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他们忠心耿耿,她信心百倍!

甘秋染在回去的路上只感觉自己走路都要飘起来了,每一脚都像踩在云朵里,她步履轻盈。

她现在要银子有银子要人有人,只差进入皇宫和甘玏商议具体要怎么跑的事情,眼下只等中秋夜宴,她胜券在握!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晚膳时间,甘秋染盯着桌上的饭菜,还在想骊烨今天会不会给她带烤鸭,却迟迟等不到骊烨回来,她望眼欲穿。

有几道菜已经热过了一遍,才有人通报说驸马回来了,她欣喜若狂。

甘秋染立刻到门口去迎,这几日骊烨好像特别的忙,偶尔回来身上还会沾染一些酒气,应当是有应酬,她心疼不已。

甘秋染从不会过问,只会特别殷勤亲自帮着他换衣服,给他端来每天晚上必然喝的参汤,十足的一个贤惠好妻子,她温柔体贴。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是真的有些心疼骊烨,而不完全是因为那五十万两,她情不自禁。

骊烨虽然没有给甘秋染带烤鸭,但也给她带回了几样小吃,而且他今天好像心情很好,笑容也比往日多,他春风满面。

“夫君,”,甘秋染拉着骊烨的手轻轻摇晃,看着骊烨的脸,“近日你太劳累了,一会儿满月把参汤端过来,你多喝一碗吧。而且最近似乎要变天,等会儿还要热敷一下腿。”她嘘寒问暖。

骊烨回握住甘秋染的手,向身前一拉,抱进了怀中,他情意绵绵。

他现在抱甘秋染已经非常自然且娴熟,他习以为常。

他笑着说:“多谢公主体恤,今日商会有些忙,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就先吃饭,不必等我。”他温柔说道。

甘秋染靠在骊烨的怀里抬起头:“我愿意等你啊,没有你在的话,一个人吃饭也不香呢。”她情真意切。

这句话确确实实是实话,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和骊烨一起吃饭,她依依不舍。

骊烨伸手摸了摸甘秋染的脸,听了她说这样的话,心里涌上了难以言喻的温软,他心生涟漪。

声音非常轻地开口,却重如千钧像是在许诺:“那我以后都早早赶回来,和你一起吃饭,如果我有事情忙着,也不会在外面吃,一定回来陪你一起。”他郑重承诺。

“那倒也不用……”甘秋染嘿嘿笑起来,只当骊烨是开玩笑,她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