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柳暗花明
类别:
古代言情
作者:
字数:220612更新时间:25/09/08 22:43:38
廖志远闻言,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同时大脑也在飞速地运转着,分析着李英芸话中的含义。
“所以,王爷是打算用这些奇巧之物,从那些富商的手中换取船只?”他试探性地问道。
“正是如此。”李英芸肯定地回答道。
廖志远略微思索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倒也的确是一个可行之法。像这皖州地界的富商,几乎每个人的手里都握有几条船只,若是能够用他们心仪之物进行交换,即使是让他们让出一两条船只,想必他们也不会太过心疼。只不过,关键在于王爷拿出的东西,是否能够真正打动他们。”
说到这里,廖志远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他仔细地打量着桌上的那些现代物品,虽然每一样都堪称新奇别致,但他心中却隐隐觉得,这些东西的价值,似乎还不足以换取船只。
李英芸仿佛看穿了廖志远心中的顾虑,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本王明白廖刺史大人心中所想。这些东西虽然足够新奇,但若论实际价值,与一艘船只相比,恐怕还相差甚远。所以,神女大人还特意准备了不少其他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桑润新的眼中顿时充满了迷茫之色。她绞尽脑汁地思索着,也想不起来自己还准备了什么其他的东西。毕竟,从头到尾,她都只是按照李英芸的指示,将空间里的一些现代物品拿出来而已。难道是李英芸记错了吗?
不过,桑润新也只是在心中默默地想着,并没有直接说出来。毕竟,当着廖志远的面,她还是要注意维护李英芸的形象,不能让他当众出丑。
廖志远闻言,这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若是王爷已经准备妥当,那下官天亮之后便立刻着手安排此事,尽快将那些富商请到府上来,与王爷商议换船之事。”
“如此,便有劳廖刺史大人了。”李英芸拱手致谢道。
“不敢当!不敢当!能为庭州和西州的百姓做些事情,下官求之不得!”廖志远连忙摆手谦逊道。
说完,廖志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猛地站起身来,关切地问道:“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如先让下官为王爷和神女大人安排一处住处,让两位好好休息一番吧?”
“不必了。”李英芸直接拒绝道,“我们这就准备离开了,明日白天还会再过来的。廖刺史大人还是好好休息吧!”
说完,李英芸便与桑润新一同从窗户里飞了出去,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自从学会了轻功之后,桑润新就愈发觉得应该多多练习和使用。如今,她对轻功的掌握已经比之前更加熟练了。脚尖在某个物体上轻轻一点,便能瞬间腾空而起的那种轻盈灵动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三更半夜,整个皖州都沉浸在一片寂静的睡梦之中,只有桑润新和李英芸两人在屋顶之上飞翔跳跃,身姿矫健,宛若神仙眷侣一般。
两人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便重新回到了神女祠。
大殿里负责守夜的那两个人依旧在呼呼大睡,桑润新朝着他们两人看了一眼,便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打开窗户。
好在皖州的天气还算不错,不仅温度适宜,而且也没有什么风。再加上桑润新的动作又比较轻柔,所以并没有惊醒那两个打瞌睡的守夜人。
直到她打开倒数第二个窗户时,才终于看到了熟悉的杂货铺,立即拉着李英芸一起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就在这时,那两个守夜人也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朝着窗户的方向看去。
由于光线昏暗,他们并没有看清楚李英芸和桑润新的脸,只隐约看到了两个飘然而去的模糊身影。
两人顿时心中一惊,顾不上多想,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窗户的方向跑过去。
可等两人跑到窗户边上时,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院子里虽然算不上灯火通明,但多少也能勉强看清楚一些情况。然而,院子里却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别说是人影了,就连鬼影都没有看见一只。
两人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彼此,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难道是他们刚刚睡得太迷糊了,所以才会出现幻觉,看花了眼?
桑润新看着屏幕上那两个人满是迷茫的脸,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同时又有些担忧地说道:“他们两个该不会是被吓出什么问题来了吧?古代的人大多都对鬼神传说深信不疑,他们可千万别被吓坏了啊!”
李英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屏幕里的其中一人一脸笃定地说道:“我刚刚肯定是神女大人显灵了!我亲眼看到了她的脸,和神女像上的脸简直一模一样!”
“没错,我也看到了!那就是神女大人显灵了!我们竟然有幸见到了神女大人!明日一定要将此事告诉其他人,让他们都狠狠地羡慕我们!”另一个人也兴奋地附和道。
桑润新听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看来她是白白担心一场了,他们自己就会找到合适的解释,根本不需要她操心。
彻底放下心来之后,桑润新转头看向李英芸,好奇地问道:“乐之,你刚刚跟廖刺史大人说,还准备了其他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啊?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东西的价值,可以用来在古代换取一艘船。”
见桑润新面露疑惑之色,李英芸忍不住笑了起来,反问道:“新新可知,在大周,琉璃价值千金?”
“当然知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打算用玻璃制品与他们交换船只?”桑润新瞬间领悟了李英芸的意图。
“这种晶莹剔透的器皿,无论拿到哪个州府,都能卖出一个好价钱。而且,它不仅仅值钱,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有钱的人虽然很多,但真正能够用得起琉璃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若是将这些精美的琉璃制品拿去送给长安的王公贵族,也是一份非常有面子的礼物。仅仅用一两条船只,便能换取如此珍贵之物,他们自然会心甘情愿。”李英芸缓缓解释道。
桑润新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所以现在——我应该去找一找本地的水晶玻璃艺术品工作室。”
玻璃虽然常见,但想要将其制作成精美绝伦的艺术品或者器皿,却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不仅需要一定的技术,更需要制作者拥有极高的审美水平。
好在她所在的城市,是个繁华的大都市,在这个城市里,无论想找什么,几乎都能找得到。
桑润新只是在地图软件上输入了关键词,很快便找到了好几家工作室。
更巧合的是,在古城里就有一家。
桑润新直接按照地图软件上显示的联系方式给对方拨打了一个电话。
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但是在龙国,尤其是在古城这样热闹的旅游景区,外面依旧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电话拨过去之后,很快就被接通了。
得知对方还在营业,桑润新立即准备动身赶过去。
可转念一想,她和李英芸身上还穿着古装,这身打扮似乎有些过于显眼了。
思索片刻之后,桑润新干脆给王弘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过来帮忙。
没过多久,王弘便匆匆赶来了。
“王掌柜,你现在立刻去这个店里,把他们店里所有的成品都买回来,不用还价,今晚就全都拉过来。”桑润新一边说着,一边将店铺的地址发给了王弘。
王弘点开地图看了看,随后一脸奇怪地看着桑润新,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嘀咕:他们老板这是准备进军艺术品行业了吗?
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但王弘仍然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好员工,什么都没有问,直接答应道:“好的,老板,我这就过去。”
王弘只留下了一个店员绮窗,带着其他人便浩浩荡荡地去买空人家的店铺了。
桑润新目送着他们离开,刚一转过头,就发现李英芸正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己,脸上充满了欣赏和赞许。
“乐之,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桑润新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李英芸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意,柔声说道:“我只是觉得,新新刚刚的样子特别的霸气。”
桑润新回想起自己刚刚说的那一番话,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房博超突然小跑着过来了。
“老板!”房博超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满眼期待地看着桑润新。
被他这样看着,桑润新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正疑惑着,就见房博超频频朝着李英芸看去。
看到此情此景,桑润新瞬间就明白了房博超的意图,也想起了他过来是为了什么。
“乐之,他给我们拍了一个小视频,拍得还挺好看的,想问问能不能发到网上,你介意吗?”桑润新笑着问道。
李英芸闻言,顿时来了几分兴趣,连忙问道:“什么样的视频?先给我看看。”
房博超显然是早有准备,听到李英芸的话,立即就把平板电脑递了过去。
视频本身并不长,但李英芸却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直到视线从屏幕上移开,他还显得有些意犹未尽,恋恋不舍。
“拍得不错,如果新新没有意见的话,那就发到网上吧!”李英芸笑着说道。
房博超立刻双眼冒光地看向桑润新,被他用这样充满期待的眼神盯着,桑润新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答应道:“那就发吧!”
房博超显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得到桑润新的应允后,便直接当着两人的面,用平板电脑将视频发布到了网上。
“老板,您就等着瞧好吧!我敢保证,这条视频绝对会爆火!到时候,你们两个人身上穿的衣服,头上和身上佩戴的首饰,也绝对要卖爆了!”房博超兴奋地说道,甚至连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虽然不是很理解房博超的激动,但桑润新还是表示尊重。
“小房啊,你一会儿去汉服定制馆一趟,让他们在视频下面评论,告诉大家店铺的名称和地址,然后把评论置顶,好好运营一下。”桑润新吩咐道。
房博超这才抬起头来,但脸上的表情却比刚刚更加兴奋了,他拍着胸脯保证道:“老板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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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芸虽然没有继续往下说,但从他眼中流露出的羡慕和向往之色,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桑润新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大周的百姓,心中难免有些感慨,便轻轻地在他背上拍了拍,柔声安慰道:“龙国能够拥有今天的成就,也是经过了无数先辈们的辛勤努力和奋斗的。只要大周的百姓也继续努力,总有一天也一定可以达到这样的水平的。”
李英芸闻言,转过头,含笑地看向了桑润新。他当然知道桑润新是在安慰他。
大周和龙国之间相差了不知道多少个年代,又岂是单凭努力一下就能够达到的?这其中的差距,简直可以用天壤之别来形容。
但是……在他有生之年,能够拥有这样神奇的机遇,可以遇到桑润新,可以来到龙国,他愿意努力学习,努力去做,竭尽所能地让大周变得更好。
至少,要让大周的百姓人人有饭吃,有衣穿,有学上。
他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改变大周的现状,让“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悲惨景象,永远地从大周消失!
两人又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王弘便骑着一辆电动三轮车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好几辆同样的三轮车。
此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了,这条古色古香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了游客,甚至连店铺都关得七七八八了,显得格外冷清寂静。
这些三轮车的出现,倒也没有引起什么特别的关注。毕竟,很多店铺都会选择在晚上进行补货,而他们所使用的,也都是这种电动三轮车。
稍微大一些的车子,根本就无法进入古城那些略显狭窄的街道。
王弘从车上跳了下来,对着桑润新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邀功似的说道:“老板,幸不辱命!我把您要的东西全都买回来了!”
当然,为了买下这些东西,他也花了不少钱。不过,与桑润新每天赚到的钱相比,这些都只能算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王弘十分识趣地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早就已经深刻地领悟到了跟在桑润新身边的第一要素: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桑润新也的确没有在意到底花了多少钱,她看着眼前这一车又一车的精美玻璃艺术品,只觉得心里格外高兴。
她连忙吩咐道:“快把东西全都搬进店里去吧,都小心点儿,别给碰碎了。”
好在杂货铺内的空间还算富裕,几辆三轮车里的箱子,勉强全都摆放了进去。只不过,在放完了这些东西之后,店里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了。
王弘深知跟着桑润新的规矩,连忙识趣地说道:“老板,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的话,我就让他们先下班了!”
桑润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让他们下班吧,王掌柜,你记得给他们发个红包。”
毕竟这些事情都属于他们工作范围之外的事情,让他们忙活了这么长时间,也的确应该给他们一些报酬。
众人听到桑润新这句话之后,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如果是别的老板说要发个红包,那很有可能只是发个一二百块钱的红包让大家抢,那自然没什么好期待的。
可桑润新不一样。桑润新说要发红包,那就意味着每人都会有一个大红包,红包里少说也有一千块钱。
只是帮着搬运了一些货物,前后也就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能赚到一千块钱,这样的好老板上哪儿去找啊!
一群人齐声开口,兴奋地喊道:“谢谢桑老板!”
他们声音洪亮,气势十足。
只不过,在大半夜里,突然来这么一嗓子,还是挺扰民的。
桑润新赶忙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别喊了,都赶紧回家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等到他们都走了之后,桑润新这才关上了杂货铺的大门,然后将刚刚搬进来的那些箱子,全都一股脑地收进了空间里。
“趁着夜深人静,我们现在就过去吧?”桑润新转过头,对李英芸说道。
该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这个时候要是不抓紧时间过去,等到天亮了之后,神女祠里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想要过去可就不容易了。
李英芸有些心疼地看着桑润新,轻声说道:“这都已经是后半夜了,新新却还不能休息,还要跟着我一起东奔西走,实在是我的不是。”
桑润新闻言,佯装生气地瞪了李英芸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说什么呢!我这可不仅仅是为了你!我这还是为了庭州和西州的百姓!”
说着,桑润新的眼珠子转了转,脸上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继续说道:“你要是真的心疼我的话,一会儿就听我的,我说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好!”李英芸毫不犹豫地答应道。
听到李英芸如此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桑润新略微有些诧异,忍不住问道:“你都没问我要去哪儿,怎么就答应了?”
李英芸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深情款款地说道:“只要是新新想去的地方,咱们就去哪儿!只要是新新让去的地方,咱们就去哪儿!”
桑润新听了,忍不住给李英芸竖起了大拇指,笑着夸赞道:“乐之,你真是太会说话了!”
两人重新回到窗户边,却发现那两个原本应该在大殿里守夜的人,并没有睡觉,而是在热火朝天地聊天!
不仅聊天,而且两个人还越聊越开心,越聊越兴奋,越聊越精神!
桑润新看到这一幕,顿时感到有些无语:他们该不会是准备就这样聊一晚上吧?
如果他们聊一些别的话题也就算了,可听他们聊来聊去,说的都是那么几句话,翻来覆去地重复,真是让人感到厌烦。
桑润新对着屏幕瞪大了眼睛,心中焦急不已,却也只能干着急,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李英芸笑着看了桑润新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两颗小石子,直接朝着屏幕里的那两个人扔了过去。
只听“砰砰”两声闷响,那两个人便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地上,直接晕了过去。
这样的场景,桑润新以前在各种电视剧里都见过,但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此时突然看到这一幕,桑润新震惊得眼睛都瞪圆了,难以置信地问道:“乐之!你竟然只用了两颗小石子,就把他们两个给打晕了?这是什么武功?我能学吗?”
“当然可以。”李英芸笑着点了点头。
“真的可以吗?”桑润新闻言,顿时更加兴奋了,但同时又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应该不好学吧?”
如果人人都可以学会这种武功,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还是新新聪明。”李英芸先是夸赞了一句,然后才认真地解释道:“想要做到这一点,不仅需要手腕上的力量,更需要一定的内力作为支撑。而且,还要对人体的穴位非常了解,能够精准地打到想要攻击的穴位才行。”
“所以,从理论上来说,这种武功是可以学的,但能不能学会,需要多久才能学会,这都很难说。不过,新新这么聪明,肯定一点就通,如果真的想学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学会的。”
“你倒是对我挺有信心的。”桑润新笑着说道。
“我对新新一向都很有信心!”李英芸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可她对自己没信心啊!
桑润新冲着李英芸笑了笑,然后拉着李英芸的手,纵身一跃,跳进了窗户。
点穴的功夫可以以后再学,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跳过去。
两人进入神女祠后,看着躺在地上昏睡不醒的那两个人,桑润新犹豫了一瞬,还是从空间里拿出了两条薄薄的毯子,小心翼翼地给他们盖在了身上。
在医疗条件相对落后的古代,一场小小的风寒,都有可能会要了两个人的性命。她可不希望他们两个因为受凉而生病。
桑润新给他们盖毯子的时候,李英芸始终含笑地看着她,眼神比之前更加温柔,充满了宠溺。
在他的心里,他的新新果然是这世上第一善良之人。
两人悄悄地离开了神女祠,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四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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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芸虽然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但他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却始终闪烁着淡淡的笑意,温柔地注视着桑润新,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根本没有心思去欣赏周围那些华丽的花船。
桑润新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故意问道:“乐之,你对这些花船好像没有什么兴趣啊!”
“的确没有什么兴趣。”李英芸十分坦诚地回答道,“我只对新新你感兴趣。”
桑润新闻言,顿时感到有些无语。
好端端地聊着天,为什么要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甜言蜜语呢?这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英芸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这花船她到底是上还是不上呢?这还真是一个让人纠结的问题。
桑润新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李英芸却突然将手伸了过来,掌心朝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看着近在眼前的修长手掌,桑润新只是愣了片刻,便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也放了上去。
下一刻,就听李英芸轻声说道:“新新,我是想要一个面具。”
听到这句话,桑润新的脸颊瞬间爆红,就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般,鲜艳欲滴。她下意识地就想要把手抽回来,却被李英芸紧紧地攥住了,根本无法挣脱。
“乐之,你学坏了!”桑润新嗔怪地瞪着李英芸,娇嗔地说道。
李英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柔声说道:“是我不好,不该逗新新你开心。”
桑润新闻言,顿时感到有些疑惑。
剧本不应该是这样写的啊!按照以往的套路,他难道不应该说一句:“我学坏了你还喜欢我吗?”之类的话吗?
但转念一想,这么油腻的话,的确不是李英芸能够说得出口的。
想到这里,桑润新忍不住把自己都逗笑了,她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面具,小心翼翼地帮李英芸戴在了脸上。
原本桑润新还担心,李英芸戴着面具上花船,会显得有些奇怪,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可等他们真正登上花船之后才发现,李英芸所戴的面具还算是比较正常的。
在场的其他人戴着各种各样的面具,与他们比起来,李英芸简直寻常得不能再寻常了,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在这时,一个打扮得十分娇艳动人的美人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热情地招呼着两人。
“哎呦,两位郎君看着面生得很呐,想必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吧?不知今天想玩儿点什么呢?要不要奴家给二位郎君好好地介绍一下?”
这美人看起来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一颦一笑间都充满了婉转的风流韵味,娇媚动人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艳俗。
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嘴角那恰到好处的笑意,也都让人感到如沐春风,十分舒服。
桑润新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好在李英芸在这个时候及时开口了,他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道:“我们是来听曲儿的。”
“哎呦,那二位郎君可真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啊,可是有唱曲儿唱得最好的姑娘呢!二位郎君快跟奴家来!”
姜辛夷和李英芸对视了一眼,然后便跟着她走了进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两人跟着那个美人来到了二楼的一间雅间。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年轻的姑娘抱着琵琶走了进来。
这姑娘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眉眼精致如画,妆容淡雅清新,身姿曼妙动人。
外面罩着一层轻薄的纱质外衫,根本无法完全遮挡住她那姣好的身形,反而还增添了一丝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感,让人浮想联翩。
她抱着琵琶,款款地走到两人面前,微微施了一礼,然后轻轻地坐下,开始试音。
那按在琴弦上的双手,十指纤纤,肤如凝脂,简直就是手控党的福音,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这姑娘不仅人长得好看,手也长得好看,而且琵琶也弹得非常好。
桑润新并不懂乐器,也说不出什么专业性的评价,但是好不好听,她还是可以听出来的。
眼前这个姑娘弹奏的琵琶曲,就非常的好听,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如痴如醉。
桑润新原本是端端正正地坐在榻上的,可听着听着,身体就渐渐地歪倒在了榻上,最后更是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眼见着桑润新睡着了,李英芸对着那个姑娘摆了摆手,示意她停止弹奏,轻声说道:“不用弹了。”
他说着,从荷包里取出一锭银子,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温和地说道:“你弹得她很喜欢,这是她赏给你的。”
那姑娘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桑润新,眼中充满了艳羡之色。
虽然这个人装扮得很是用心,但同为女子,行动之间,总会不由自主地带上一些女子才会有的小习惯。
因此,同为女子的她,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眼前这位“郎君”其实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姑娘。
一个女子,竟然可以女扮男装来花船上听曲儿。
而她的郎君不仅纵容着她,甚至还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还替她打赏。
能够拥有这样的郎君,她的运气也实在是太好了!
李英芸注意到了那个女子看向桑润新的眼神,略微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说道:“你下去吧!”
即便对方也是一位女子,他也不希望对方这样肆无忌惮地盯着新新看。
“是!”
那个姑娘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银子,抱着琵琶便退了出去,还十分贴心地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李英芸走到榻边坐下,低眉敛目地看着熟睡的桑润新,眼神温柔如水,充满了爱恋和怜惜。
新新遇到他,并不是新新的幸运,而是他的幸运才对。
他能够为新新做的,远没有新新为他做的多。
他唯一能够为新新做的,就是让她自由自在地做自己,让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无论是在龙国,还是在大周,他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过得开心快乐。
桑润新一觉醒来时,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有些懵。
等她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之后,这才猛然想起来,这里是哪里。
“乐之!”桑润新轻声唤道。
“新新,我在这儿!”
她话音刚落,李英芸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速度之快,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看着近在咫尺的李英芸,桑润新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到安心了许多。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我怎么睡着了?你怎么没有喊醒我呀!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会不会已经很晚了?”
“时间还早,天才刚刚亮,一点儿都不晚。”李英芸轻声安慰道,“你先去洗漱一下,咱们再去找些东西吃,然后再一起去刺史府。”
“好!”桑润新点了点头,答应道。
两人从花船走出来,就看到外面的街道十分的冷清,与昨晚的热闹景象简直是天壤之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了各种灯笼的映照,那些装饰华丽的花船也都显得有些寂寥,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看着眼前这一幕,桑润新都觉得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一般,感到有些不真实。
就在这时,只听李英芸轻声说道:“像这样的场所,往往都是晚上越热闹,白天就越是寂寥,多少年来都是如此,从未改变过。”
听到李英芸这番老成持重的话语,桑润新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故意打趣道:“乐之好像对这些事情很了解的样子嘛!”
“没有!”李英芸闻言,脸上露出了一瞬间的慌乱,连忙解释道:“我并不了解,也从来没有来过,只是听别人说过而已。”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李英芸的脸上,显得格外有趣,让桑润新忍不住想要捉弄他一下。
桑润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着说道:“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乐之你不用这么紧张。再说了,这里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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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刺史府内。
桑润新和李英芸并没有选择从正门进入,而是悄无声息地施展轻功,潜入了刺史府,径直朝着廖志远的书房赶去。
院子里空无一人,静悄悄的,似乎是特意为他们二人敞开了方便之门。
两人才刚刚出现在书房门口,廖志远便立刻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连忙抬眼望了过来。
“王爷,神女,你们可终于是来了!”
廖志远神情激动,脸上充满了喜悦之色,说话的同时,便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迎接他们。
看到廖志远如此激动,李英芸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新新的笑容,温和地调侃道:“廖刺史怎么如此激动?莫非是担心我们会失约不来吗?”
“当然不是!”廖志远立刻否认道,“王爷和神女此行是为了庭州和西州的老百姓,怎么可能会失约不来呢?下官只是……因为约定的时间比较早,所以担心你们赶不及而已。不过现在看来,是下官瞎操心了。”
说到最后,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歉意。
桑润新看着廖志远,笑着说道:“刺史大人并非是瞎操心。这是因为刺史大人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将两州百姓的安危放在了首位。如果两州百姓能够顺利度过这次灾劫,必定会对刺史大人感恩戴德,永世不忘。”
“不敢当,不敢当!”廖志远连连摆手,谦虚地说道:“下官并没有做什么,这一切都是神女和王爷的功劳,你们不远千里来到皖州……”
眼见着两人又要开始互相谦让起来,李英芸眼中笑意更深,连忙打断他们,笑着说道:“这些客套话可以以后再说,廖刺史,你邀请的那些商贾何时能到?”
“按照约定,还有半个时辰左右就应该到了。”廖志远连忙回答道。
“既然还有时间,那不如就先看看东西吧!”桑润新提议道。
听到这句话,桑润新立刻将空间里的那些箱子全都取了出来,堆放在了书房的空地上。
这些东西自从被装进空间里之后,他们都还没有打开仔细查看过。现在趁着还有时间,刚好可以打开看一看,挑选出一些更加适合出现在今天这个场合的物品。
于是,三人也不假他人之手,各自小心翼翼地拆起了箱子。
这些箱子的包装非常严密,打开之后,并没有直接看见里面的东西,因为外面还有一层柔软的海绵包裹着,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
由此可见,包装之人非常细心,考虑得非常周到,即便是不小心磕碰到箱子,对里面的东西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见此情形,三人拆包装的时候,也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损坏了里面的东西。
随着海绵被一层层地拆开,里面的东西也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这些物品大小不一,最小的是巴掌大小的精致摆件,最大的则是半人高的华丽花瓶。
除此之外,还有造型别致的水晶台灯、水晶落地灯,以及里面蕴含着四季景色的精美玻璃水晶球等等……
而在众多物品之中,最吸引人眼球的,还要数那些晶莹剔透的菩萨像。这些菩萨像虽然不是特别巨大,但胜在质地纯净,没有任何一丝杂质,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美轮美奂。
即使只是摆放在屋子里,就已经让人感到赏心悦目了,如果能够被太阳光或者灯光照射到,那肯定会更加美丽动人。
廖志远看着眼前这些琳琅满目的精美物品,眼中充满了震惊之色,忍不住惊叹道:“这些东西……随便拿出去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如果只拿去换一些船只的话,都有些亏了。”
桑润新笑着摇了摇头,十分冷静地说道:“能够换到足够数量的船只,才是真正地物有所值。换再多的金银财宝,对于此时此刻的庭州和西州百姓来说,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还是神女考虑得周到,目光长远!”廖志远面露愧色,惭愧地说道:“是下官刚刚狭隘了,只顾着眼前的利益,没有考虑到大局。”
听到廖志远这句话,桑润新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没想到他竟然又开始夸赞自己了?这让她该如何回答呢?
好在,就在这时,管家突然前来禀报,说是客人们都已经到达了花厅,正在等待着廖志远过去。
听到这句话,廖志远瞬间变得严阵以待,脸上露出了严肃的神情,转头看向桑润新和李英芸,恭敬地问道:“神女,王爷,咱们现在过去吧?”
李英芸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廖刺史先过去吧,本王和神女一会儿就到。”
“那这些东西呢?”廖志远有些犹豫地问道。
“神女自会收起来的,一会儿需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便是。”李英芸笑着解释道。
如果让下人们将这些东西抬到花厅里去,又怎么能比得上桑润新凭空变出来的震撼效果呢?
这些琉璃制品本就价值不菲,再加上神女亲手拿出来的这种附加价值,用来换取船只,一件换一条船应该也不算过分吧?
廖志远并不知道李英芸心中真正的打算,但在听到李英芸的话之后,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说道:“好,那下官就先过去了,王爷和神女可莫要太晚了。”
等廖志远一走,桑润新立刻将所有的物品全都收回了空间里,又仔细地和李英芸商量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事情之后,两人这才动身前往花厅。
此时,在花厅里,廖志远已经在向一众富商们说明今天邀请他们前来的真正目的。
桑润新和李英芸走到门口时,正好听到里面的一位富商正用一种嗤之以鼻的态度说着话,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廖刺史,你建了一个神女祠,就说这世上有神女存在,又说神女要用天上的宝物和我们交换船只,你自己听听,这话合理吗?神女既然生活在天上,什么样的宝船没有?又为什么要用我们的船只呢?
你既然说有神女,那就倒是让神女出来见见我们啊!光是嘴上说说有什么用呢!大家说是不是啊?”
他说完之后,其他人纷纷附和着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廖志远听了这些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眉宇间也染上了一层怒意。
这些人竟然敢当众质疑神女的存在!这简直就是对神灵的大不敬之罪!
若非有神女庇护,拿出了水泥这等神奇之物,皖州现在说不定已经被洪水淹没了,他们不哭爹喊娘就已经不错了,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大放厥词呢?
“李金贵!不得对神女不敬!”廖志远怒声斥责道。
李金贵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到底有没有神女还另说呢,怎么就不敬了?”
“你——”
就在廖志远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桑润新直接推开了花厅的大门,走了进去,语气平静地说道:“你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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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芸目不转睛地看着桑润新,亲眼目睹她将所有的大船都收进了那个神秘的空间里,内心也充满了震惊。
虽然他并不清楚桑润新现在的空间究竟有多大,但凭借着对空间的一点模糊认知,他还是知道一些基本情况的。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这个空间能够装下一两条大船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可是现在,桑润新竟然能够直接装下一百多条大船,这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让他感到匪夷所思。
“新新,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李英芸在心中默默地问道,但他知道现在并不是询问这些事情的时候。
码头虽然已经被士兵们团团围了起来,禁止普通百姓靠近,但是,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尤其是在面对未知事物的时候,他们的好奇心会更加强烈。
越是围起来不让别人看,就越是能激起别人的好奇心,让他们想要一探究竟。
因此,百姓们都远远地站在外围,偷偷地朝着这边张望,甚至有些人还特意绕了远路,跑到码头的另一边,遥遥相望。
他们虽然看不清楚码头这边都站了些什么人,但是,那么多的大船突然消失不见,他们却都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
一开始,百姓们还只是感到震惊,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后来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句“神女”,百姓们顿时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即全都跪倒在了地上,纷纷朝着码头的方向磕头,口中不停地呼喊着“神女”二字。
此起彼伏的声音,汇聚在一起,震耳欲聋,把桑润新也吓了一跳。
她害怕老百姓们发生什么暴乱,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于是,李英芸立即走到了桑润新的身边,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道:“新新,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桑润新转头看向李金贵等人,语气平静地说道:“你们放心,答应你们的事情,我必定会做到,绝对不会食言。明天同一时间,你们去神女祠的大殿,答应你们的东西,我都会如数交给你们。”
李金贵等人连忙跪倒在地上,口中不停地说着“不敢”,神情十分恭敬。
桑润新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不敢什么,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话的时候,于是,她便决定不再理会他们,而是决定和李英芸一起施展轻功离开了这里。
两人一路疾驰,直奔神女祠而去。
幸好外面的动静比较大,神女祠内的人也都出去看热闹了,因此,大殿内此时空无一人,显得十分安静。
等到那些好奇的百姓们追着跑进大殿的时候,桑润新和李英芸早就已经通过窗户,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杂货铺。
站在杂货铺的窗户边,桑润新接连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这才转头去看窗户里面发生的事情。
看着神女祠里越聚越多的人群,桑润新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担忧地说道:“神女祠就这么大,挤进来这么多的人,会不会发生踩踏事件啊?”
踩踏这种事情,一旦发生,轻则重伤,重则丧命,十分危险,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李英芸柔声安慰道:“新新不用担心,廖刺史会处理好的。”
桑润新虽然相信李英芸的话,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视线从屏幕上移开,她还是感到有些放心不下。
直到她看到廖志远带着士兵赶来,开始疏散百姓,维持秩序,桑润新这才彻底地放下心来。
“幸好廖刺史是个能干的人啊!”桑润新由衷地感叹道。
李英芸跟着附和道:“廖刺史的确是个实干之人,做事非常认真负责。”
说这话的时候,李英芸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光芒,但因为速度实在太快,再加上桑润新的注意力又一直都集中在屏幕上,所以并没有注意到。
桑润新将屏幕调了一下,先是看了看西州的情况,最后才打开了庭州的窗口,开始仔细观察那里的情况。
算起来,他们离开庭州也只不过才一天左右的时间。
庭州和西州的大雨都还在不停地下着,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一些地势低洼的地方,积水已经有腿弯那么深了,走在里面非常不方便。
这些地方的房屋里,也都已经进水了,很多家具都被泡坏了。
好在新建的房子都有二楼,一楼进了水,还可以去二楼继续生活,勉强维持生活。
虽然现在吃喝不愁,基本生活有保障,但是,这样大的大雨,还是严重影响了人们的日常生活。
之前还一直盼望着下雨,甚至因为下雨而高兴的百姓们,现在个个都是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心情十分糟糕。
如果他们可以重新选择,他们倒是宁愿不下雨,继续忍受干旱之苦。
之前虽然干旱得厉害,但是毕竟有了水井,生活用水基本不愁,也可以用来灌溉农田,勉强维持生计。
哪像是现在,大雨滂沱,不仅刚刚种下的庄稼被彻底淹没了,就连他们居住的房屋都被淹了,简直是雪上加霜。
在一处民宅的二楼,聚集了几十个百姓,每个人都愁眉不展,唉声叹气,气氛十分压抑。
“幸好有王爷和神女帮咱们盖了二层小楼,不然咱们现在只能住在水里了,恐怕早就被淹死了。”一个妇人感慨地说道。
其他人听到这话,纷纷赞同地点了点头,嘴里也都在夸赞桑润新的功德,对她充满了感激之情。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一个人开口说道:“我明白了!”
说话的是一个男子,看起来二三十岁的模样,身材高大,面容刚毅。
他声音很大,说得也非常突然,把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朝着他看了过去,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
“你明白了什么啊?”
“是啊!你到底明白什么了?突然说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明白了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众人或是指责,或是催促,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那个男子的身上,充满了好奇。
被这么多人盯着,男子表情依旧十分兴奋,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异样。
他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整个人也猛然站了起来,显得十分激动。
“我明白神女为什么不下雨了!”男子大声说道。
“你们想想啊!神女给了我们那么多神奇的东西,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让老天爷下一场雨,难道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吗?”
“可这么简单的事情,神女为什么不做呢?是不是因为,神女原本就知道,如果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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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
李英芸再次催促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说完,他自己便率先朝着王府外面走去。
林七不敢有丝毫的耽误,连忙紧紧地跟在了李英芸的身后,寸步不离。
桑润新默默地目送着他们两人远去,这才转身回到了杂货铺里,继续关注着外面的情况。
果然不出桑润新所料,没过多久,李英芸就走到了宸王府的外面。
此时,王府外宽阔的街道上,已经站满了密密麻麻的百姓,他们聚集在一起,将整个街道都堵得水泄不通。
这些百姓一看见李英芸的身影出现,立即纷纷跪倒在了地上,朝着李英芸磕头,口中还不停地大声呼喊着。
“求王爷烧死妖女!”
“求王爷烧死妖女!”
“求王爷烧死妖女!”
这些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的脸上都充满了愤怒和激动,此时一起大声呼喊着,声音直冲云霄,震耳欲聋。
哪怕雨声很大,也丝毫遮挡不住他们那充满愤怒的声音,依然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李英芸站在宸王府门口高高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跪着的黑压压一片的百姓,神情严肃,语气低沉地询问道:“谁是妖女?”
“尚书府的嫡女赵婉兮就是妖女!自从她要来庭州之后,庭州就开始不停地下雨,现在更是大雨连绵不绝,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这场大雨不仅已经彻底淹没了庄稼,让百姓们颗粒无收,现在更是要淹没房屋,让百姓们无家可归,甚至会淹死城内所有的百姓,她不是妖女是什么?她就是妖女啊王爷!”
“求王爷可怜可怜庭州的百姓,烧死妖女,为我们除害!”
“求王爷可怜可怜庭州的百姓,烧死妖女,救救我们吧!”
“烧死妖女!”
“烧死妖女!”
此时,百姓们的情绪非常激动,民愤难以平息,不是用武力就可以轻易镇压的。
李英芸紧紧地皱着眉头,面色凝重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等着,直到他们都渐渐安静了下来,这才再次发问,声音依然低沉而有力。
他气沉丹田,将内力运转于喉咙之中,使得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清楚地听到。
“这世上并没有什么妖女,也没有人真的能够呼风唤雨,随意地影响天气变化。
无论是以前的干旱,还是现在的大雨滂沱,都是自然灾害,并非是人为的,也不是某一个人可以左右的,希望大家能够明白。”
“可是之前,明明有人在到处宣扬,说这场大雨是因为她的到来才下的,还说她是雨神转世,说她是上天派来的龙女,就是为了拯救庭州的百姓!”
“刚开始下雨的时候,所有人都把功劳归功于她,说是她给庭州带来了好运,是吉祥的象征。
现在雨水成灾,给大家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却又说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这让我们如何能够相信?我们实在是无法接受啊!”
“是啊!王爷,我们知道你心地善良,宅心仁厚,可是王爷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心慈手软,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谁来承担责任?”
“若是王爷不能够做出决断,那么全庭州的百姓,愿意共同承担这个责任!就算到时候尚书大人或者是朝廷怪罪下来,我们也愿意接受惩罚,愿意被问斩!绝对不会牵连到王爷的!”
“只求王爷发发慈悲,救救我的家里人吧,我愿意为此赴死!但是在死之前,我必须要亲眼看到妖女被烧死,这样我才能安心地离开人世!”
“对!我也愿意去死,但是必须要先烧死妖女,为民除害!”
“烧死妖女!”
“烧死妖女!”
百姓们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情绪也越来越激动,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宣泄出来,即便隔着宸王府高高的院墙,还有大大小小的院落,也清晰地传到了赵婉兮的耳中。
这几天,赵婉兮每时每刻都精神紧绷,内心充满了恐惧,一直害怕自己会不明不白地死在庭州这个地方。
现在听到这些百姓们喊着要烧死她,赵婉兮更是被吓得尖叫连连,脸色苍白如纸。
“不是我!不是我!这跟我没有关系!那些话不是我让人传出去的!你们不要相信啊!”
“我不是什么雨神!我也不是什么龙女!下雨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们不要听信谣言啊!”
“凭什么要烧死我!我要找我父亲!我要回长安!你们谁都不能伤害我!”
“我是尚书府的嫡女,是未来的宸王妃,谁敢烧死我!你们都疯了吗!”
赵婉兮口中不停地喊叫着,整个人也彻底崩溃了,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将一切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切能推倒的东西全都推倒了,以此来发泄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她的婢女看到她如此失态,想要上前安抚她,却被她锋利的指甲抓伤了脸和胳膊,顿时鲜血直流。
闻讯赶来过来的李公公,听着屋子里乱糟糟的声音,表情也十分的复杂,内心充满了担忧。
一旁的侍卫,更是焦心不已,急得团团转。
“李公公,这可怎么办?那消息——”
“住嘴!”李公公立即呵斥他,语气严厉地说道:“什么消息不消息的,你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千万不要胡言乱语,祸从口出!”
侍卫面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低下了头,再也不敢开口多说一个字,生怕一不小心就惹祸上身。
那消息,分明就是李公公为了算计宸王,逼迫宸王不得不娶了尚书嫡女,所以才让他散播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赵婉兮和宸王府绑在一起。
明明一开始都好好的,事情也的确按照他们设想的方向发展了,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
可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事情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掌控。
侍卫越想越是心惊,突然就有了个猜测,面露惊骇之色。
“李公公,你说,会不会是因为神女显灵了,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李公公皱眉看向他,神情严肃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
侍卫吞咽了一下口水,这才继续说道:“会不会是因为之前我们污蔑神女,散播谣言,说了神女的坏话,所以上天生气了,所以这雨才会接连不断地下,就是为了惩罚我们,我们是不是就要死在庭州这个地方了?”
侍卫说到最后,面露惊恐之色,浑身颤抖,似乎真的相信了神灵的存在。
他虽然并不害怕死亡,但是,他也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实在是太冤枉了。
李公公的脸色更是难看无比,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是皇上身边的总管,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即便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也是整个皇宫内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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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面目狰狞的百姓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赵婉兮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她的眼中布满了惊恐的神色,浑身颤抖,却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仿佛被扼住了喉咙一般。
就在这些愤怒的百姓即将一拥而上,将赵婉兮撕成碎片的时候,突然,从天空之中伸下来一只巨大的手掌,挡在了百姓和赵婉兮的中间,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这些百姓都认识这只手,这只手正是神女的手,是神女用来守护他们的象征!
看到这只手掌,百姓们纷纷停下了脚步,原本激动的情绪也稍微平复了一些,他们目光游移不定地看着桑润新的手掌,不知道神女到底想要做什么。
“神女为什么要拦着我们杀了妖女?难道她真的要袒护这个罪魁祸首吗?”
“是啊!之前这个妖女还曾经贬低和诋毁神女的威名,说神女是徒有虚名,根本没有真本事,现在神女竟然还要护着她,实在是太心软了吧!我们实在是想不明白啊!”
“神女,我们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的,如果不杀了这个妖女,上天怎么会停止怒火,这场无休无止的大雨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啊!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桑润新探身进入窗户,俯身看着下面所有的百姓,她的神情平静而庄重。
“妖女一说,从来都是子虚乌有,根本没有任何的依据,你们千万不要相信那些无稽之谈。
你们不妨好好地想一想,是谁跟你们说她是龙女转世,是谁跟你们说她是雨神下凡,现在,又是谁跟你们说她是妖女,是谁说杀了她,这场大雨就可以停止。”
桑润新的声音从天空之中缓缓地传下来,犹如天雷一般响亮,震耳欲聋,但她的声音却非常的好听,如清泉般悦耳动听,说话的语速也是不疾不徐,一字一句全都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不少百姓听到桑润新的话,都面露迷茫之色,他们的脸上充满了疑惑,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是啊!
到底是谁说杀了赵婉兮大雨就能停止?
如果杀了赵婉兮之后,大雨依然不停,那又该怎么办?
见他们面露沉思,似乎有所动摇,桑润新心中喟叹一声,继续说道:“我可以非常确信地告诉你们,就算你们杀了她,这场大雨也不会停止,一切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这场大雨从来都不是因为她才下的,更不可能因为她而停止,她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天灾乃是自然规律,是宇宙运行的必然结果,不是人力可以阻挡或者改变的,你们要相信科学,而不是迷信所谓的妖女。”
“但我并不是让你们就此认命,什么都不做,而是希望你们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积极地应对灾难,在天灾中也能好好地活下去,而不是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灵身上,这才是真正的人定胜天。”
总想着不劳而获,总想着神仙挥挥手就能天降甘霖,总想着杀了一个所谓的妖女就能让大雨停止,这和异想天开又有什么区别呢?简直是愚昧至极!
不仅如此,他们还听风就是雨,人云亦云,极易被蛊惑,出了任何事情,都要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实在是可悲可叹。
之前议论纷纷,说赵婉兮是龙女转世,说她这个神女无能的,就是他们自己,现在出了事,却又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赵婉兮的身上,简直是忘恩负义!
桑润新看着这些人,第一次觉得深深的心累,感到无比的失望。
谁说古代没有网络就没有网暴的?
口口相传,当面的指指点点,甚至要亲自动手,比网络暴力更加的可怕,更加的让人绝望。
就在这个时候,李英芸带着士兵赶了过来。
见李英芸带来的侍卫挡在了百姓的前面,保护着他们,也有人将摔倒在地的赵婉兮扶了起来,桑润新这才收回了手,从窗户里退了出来,不再理会外面的事情。
就在此时,原本还愤怒不已的百姓们突然跪倒在地,朝着桑润新磕头认错。
“神女,我们错了!我们不该以讹传讹!不该听信他人胡说八道!我们实在是太愚蠢了!”
“求神女原谅我们!不要放弃我们!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求神女原谅!求神女救救我们吧!”
有些百姓说着说着,竟然开始了痛哭流涕,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后悔和愧疚。
看着这一幕,桑润新只觉得心中感觉十分复杂,百感交集,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能说这些人真的很坏吗?
倒也不见得。
他们只是能力有限的普通人,他们只是想好好地活着,在这乱世之中艰难求生。
因为无法解决一些事情,所以愿意去相信一些离谱的言论,奢求这样做之后,就能让一切都恢复正常,这不过是他们绝望之下的自我安慰罢了。
说起来,他们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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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为民神情凝重,目光如炬,认真地打量着李英芸,然后语气严肃地询问道:“小李啊,你这头发这么长……是真头发吗?不会是假发吧?”
听到桑为民的问题,桑润新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小李?
头发是真头发吗?
她爷爷到底在说什么啊!这都哪跟哪啊!
李英芸面色如常,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语气温和地回答道:“爷爷,我的头发是真的,如假包换。”
“啊!”桑为民的表情看起来甚至有些恍惚,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发质还挺好的,乌黑亮丽的,一看就没少用护发素。那什么,你们去换衣服吧!快去吧,快去吧!”
桑润新听到桑为民催促的话,赶忙拉着李英芸上楼,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桑为民背着手站在一楼的大厅里,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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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萧逸尘,桑润新惊讶之余,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在盘旋:
这个城市真的有这么小吗?
怎么出来吃顿饭都能碰见他?
他们两个明明才见过一面而已,萧逸尘为什么要表现得和她这么熟络?简直是莫名其妙!
桑润新在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对着萧逸尘客气地说道:“萧总,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真是太巧了!”
萧逸尘却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语气肯定地说道:“并不巧,这家酒店就是我开的,我经常会在这里出现。”
桑润新,“……”
这还不巧?
她几个月才出来吃一顿饭,放松一下心情。
选的酒店恰好是他开的!
这世上简直没有比这更巧的事情了,简直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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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顶楼,总裁办公室。
萧逸尘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他的身后是一整面的落地窗,宛如一幅巨大的画卷,将整个城市的繁华景象尽收眼底。
他喜欢坐在这里,俯瞰众生,掌控一切的感觉让他着迷。
笃笃笃。
一阵轻微而有节奏的敲门声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宁静。
萧逸尘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请进。”
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惶恐不安的神色,略显紧张地说道:“萧总,您吩咐的事情已经让人去查过了,现在有结果了。”
萧逸尘的眼睛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如同蛰伏的孤狼一般,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语气冰冷地问道:“查到了什么?说!”
眼镜男面露愧疚之色,同时微微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萧逸尘的眼睛:“萧总,对不起,属下无能,什么都没查到。”
萧逸尘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冰冷,仿佛要将眼前的空气都凝结成冰:“什么都没查到?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告诉我,我的人都是废物吗?”
“不是的,萧总!”眼镜男吓得连忙摆手,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连忙解释道:“就是……我们查遍了所有户籍信息,所有叫李英芸的人,都和他的脸对不上。他就像是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一样,没有任何身份信息,没有人见过他,也没人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话音刚落,眼镜男就深深地垂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是真的不敢再看萧逸尘的脸色了,生怕自己会被他的怒火所吞噬。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萧逸尘却并没有勃然大怒,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查不到?但他又真实的存在着,那就只能说明……他现在的名字是假的,身份也是假的,他在刻意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一个长得好看,却又打扮得与众不同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
眼镜男听着听着,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丝猜测和不确定:“萧总,您说他会不会是那种伪装得特别好的小白脸,专门骗富婆的钱?桑老板长得漂亮,又有钱,还收藏了那么多的古董,虽然只开了两家店,但赚的钱肯定不少。这个男人,该不会是冲着桑老板的钱来的吧?想骗财骗色?”
萧逸尘没有直接回答,但也没有否认。
他只是眼神暗了暗,让人看不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你先出去吧!记住,继续给我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的真实身份给我查出来!”
“是,萧总!”
眼镜男如蒙大赦,连忙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生怕晚走一步就会引火烧身。
眼镜男走后,萧逸尘站起身,缓缓走到窗户边,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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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申请刚一发出,那边几乎是秒速通过,紧接着,一个名为“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聊赫然出现在桑润新的手机屏幕上。
相信每个人对这种类型的群名都不会陌生,这简直就是家庭群聊的标配。
群里成员不多,只有五个人:桑为民,桑昌平,费瑜英,桑润新和李英芸。
至于桑云岚一家,他们和桑为民则在另外一个群里,泾渭分明。
李英芸对这个群名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得出来,他非常喜欢这个群名,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也变得格外柔和:“这名字听起来就很亲切,让人感到温暖。”
听到李英芸这么说,桑润新心里既感到有些好笑,又觉得有些心酸。
他之所以会这么说,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吧?
他们那一大家子人,虽然没有这样一个充满温馨的群聊,却总是在世人面前极力表演着兄友弟恭,相亲相爱,维系着表面的和谐。
在群里简单地聊了几句之后,群聊就渐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各自忙碌去了。
桑润新慢慢走到窗户边,习惯性地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书房里空无一人,也没有留下任何字条,显然今天并没有人进去过。
站在她身后的李英芸也缓步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后,他轻轻地笑了起来,语气轻松地说道:“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说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桑润新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就目前庭州的情况而言,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就意味着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真要是林七神色慌张地跑进来,脸上写满了惊慌与焦急,那肯定就没什么好事发生了。
虽然说现在没有什么消息,但李英芸并不能完全放下心来,他还是决定尽快赶回庭州,亲自去看看情况,才能真正安心。
桑润新并没有跟着一起回去,而是独自一人躺在躺椅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机屏幕。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光芒在闪烁着。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桑润新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老妈”两个字,是费瑜英打来的视频电话。
桑润新连忙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有些歉意地看向李英芸:“乐之,是我妈打来的电话,我先接一下。”
李英芸闻言,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略微有些紧张地挺直了腰板,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桑润新看了他一眼,虽然很想安慰他几句,但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视频电话已经接通,费瑜英和桑昌平的脸出现在了手机屏幕里,两人脸上都挂着
为你献上改写之后的版本:
桑润新听了,饶有兴致地看着桑云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你现在都已经怀孕了,不是应该抓紧时间准备结婚,尽快把自己嫁出去吗?难道还想拖着不成?”
桑云岚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眼神也开始变得飘忽不定起来,显然是在编造谎言:“那是因为……因为……因为筹备婚礼实在是太累人了,他心疼我,害怕我累到,所以才……所以才暂时推迟了举办婚礼的时间,等孩子平安生下来之后,我们自然就会举办婚礼了。”
桑润新听了,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语气略带调侃地说道:“原来如此啊,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等着你们结婚的那一天,到时候我肯定会多多的随一份大礼,给你们添添喜气。”
“还早着呢!”桑云岚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似乎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咱们还是先让我看看你的男朋友吧!我今天来,主要就是想见见他。”
话题兜兜转转,最终又绕回到了李英芸的身上。
到了这个时候,桑润新已经可以完全确定,桑云岚今天就是冲着李英芸来的,她的真实目的昭然若揭。
“他不在。”桑润新语气平静地说道,不想和她过多纠缠:“他家里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所以临时赶回家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这怎么可能呢?”桑云岚立刻反驳道,语气中充满了质疑:“你们中午的时候还在一起,怎么可能说走就走了呢?是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桑润新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她紧紧地盯着桑云岚,语气冰冷地质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你又怎么会知道,他中午还和我在一起?他是我的男朋友,你这么关心他干什么?你是不是对我男朋友有什么企图?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自己主动走出去,二是让我直接把你踹出去,你自己好好选吧!”
桑云岚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她指着桑润新,声音尖锐地喊道:“桑润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可是你的堂姐,是你的长辈!”
“那又怎么样呢?难道你以为凭借着这个身份,你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了吗?就可以在我面前摆长辈的架子了吗?别做梦了,我根本不吃这一套。”桑润新语气强硬地回怼道。
桑润新说着,直接走到桑云岚的身边,伸手就要把她往外拉。
可就在这个时候,桑云岚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凄厉刺耳:“桑润新,我告诉你,你别对我动手动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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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最厌恶的人,现在却接连救了她三次,这对于心高气傲的赵婉兮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赵婉兮的神情越发复杂起来,情绪也变得更加低落,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
两个丫鬟不知道赵婉兮这是怎么了,她们小心翼翼地看了彼此一眼,谁也不敢轻易开口询问,只能默默地守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
李英芸匆匆赶回杂货铺,顾不上更换身上被雨水浸透的衣服,神色凝重地说道:“新新,看来我们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必须尽快找到合适的地方,把那些船只都取出来了。”
桑润新听了,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她紧皱着眉头,语气急切地问道:“城内那些地势低洼的地方,积水都已经快要淹到二楼了吗?”
“虽然现在还没有,但也已经很快了,按照现在的降雨量,恐怕要不了多久,整个庭州城都会被淹没。”李英芸语气沉重地说道:“而且,二楼毕竟不像船舱里面那么安全,不仅空间狭小,而且人员也过于分散,管理起来非常不方便,发放食物和药品也同样困难。”
“现在雨势这么大,很多身体不好的人,都已经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开始出现发烧咳嗽等症状。我想着,不如直接让他们都上船吧,这样一来,不仅能够更好地进行统一管理,而且也能有效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李英芸继续补充道。
听到李英芸的这番话,桑润新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乐之,你说的非常对,的确应该这样做。那你现在心里有数了吗?你打算把那些船只都停放在哪里呢?”
那些船只的体积都非常庞大,如果停放在城内的话,肯定找不到合适的空地。
但如果放在城外的话,又不能放在山脚下,否则一旦发生山体滑坡或者泥石流等地质灾害,对船只本身也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影响。
这些船只毕竟都是用木头制造而成的,一旦遭受猛烈的撞击,很容易发生无法预料的意外情况。
经过反复的思量和权衡,李英芸最终还是决定将船只停放在城外的农田上面。
虽然这样做,会对农田造成一定的破坏,但就目前这种特殊的情况来说,保住所有人的性命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
两人迅速商量好了具体的方案之后,李英芸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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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丫鬟虽然一时间不太明白李英芸为什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但还是不敢隐瞒,如实回答道:“尚可。”
李英芸对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显然并不满意,他微微皱眉,再次追问道:“尚可是什么意思?本王是问,你们两个到底能不能抬动你家小姐?”
两个丫鬟心中虽然隐隐有了一些猜测,却又不敢完全相信,只能用充满希冀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李英芸,等待着他的进一步指示。
看到她们充满期待的眼神,李英芸却没有再继续看着她们,而是直接迈开脚步,朝着赵婉兮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赵婉兮,突然抬起头来,目光复杂地看向李英芸,语气低沉地问道:“宸王殿下,神女为什么还要救我?我之前对神女如此不敬重,甚至还妄想跟她争抢你,神女难道不恨我吗?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地出手相救?”
李英芸原本打算直接将赵婉兮打晕,然后强行带走的,可听到她这番话之后,却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恨你?”
李英芸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本王为什么要恨你?说句实话,神女根本就不关心你是谁,甚至可能都没能记清楚你的名字和你的长相。”
“神女心怀大爱,怜悯世人,她所拯救的,是每一个因为天灾而饱受痛苦,或者因天灾而危在旦夕之人,而不是因为你是谁,才选择出手相救。”
最后这句话听起来有些绕口,但李英芸还是尽可能清晰地表达了出来,而赵婉兮也终于听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她一直将神女视为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可神女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甚至可能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赵婉兮只觉得无比可笑。
但可笑的不是神女,而是她自己,是她一直在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李英芸居高临下地看着神情落寞的赵婉兮,语气平静地说道:“你身为尚书府的嫡出小姐,这些年来一直都过着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生活。你享受了别人一辈子都无法享受的待遇,可曾想过为别人做些什么?就算你真的非常无能,什么都做不了,至少也不要连累别人为你而死。”
原本一直垂着头的赵婉兮,在听到这句话后,猛然抬起了头。
虽然还是那个人,但给人的感觉,却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赵婉兮的脸上露出惭愧的神色,语气也变得诚恳起来:“宸王殿下教训的是,我知道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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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芸走到桑润新身边,用尽全身力气拥抱了她一下,然后义无反顾地从窗户跳了出去。
他纵身一跃,便来到了西州神女祠的大殿之内。
此时此刻,大殿里已经积满了水,几乎淹没了人们的脚踝。
但即便如此,跪在大殿里的人们,依然像磐石一般纹丝不动。
他们的表情虔诚而肃穆,身子微微颤抖着,脸上满是晶莹的泪水。
他们正在全心全意地向神女祈祷,希望神女能够看到他们,希望神女能够出手拯救他们。
李英芸的突然出现,让跪在地上的每一个人都吓了一跳。
他们惊叫一声,然后警惕地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你……你是谁?这里是神女祠,你要是敢在这里为非作歹,神女绝对不会饶恕你的!”
李英芸听了,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他缓缓取下头上的帽子,同时打开了手中的强光手电筒,用明亮的光芒照亮了自己的脸,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楚地看清楚他的容貌。
“是本王。”
众人看清楚了李英芸的脸,同时也听到了李英芸那熟悉的声音,一个个都震惊不已,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宸王殿下?是宸王殿下来了!”
“宸王殿下竟然亲自来了!”
“宸王殿下是来救我们的!”
有些人喜极而泣,激动得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状若疯魔。
李英芸心里很清楚,外面的瓢泼大雨吓坏了他们,让他们一直都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之中。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们在看到自己之后,才会表现得如此激动。
李英芸看向一个哭得不是那么惨烈的男人,语气平静地问道:“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徐三呢?他现在在哪里?”
“回宸王殿下的话,因为神女祠的地势相对较高,所以现在积水仅仅只是淹到了屋内,但在城内那些地势低矮的地方,积水都已经淹没了二楼。徐大人正带着人在城内四处奔波,竭尽全力地救人,将那些被困在二楼的人们,全都转移到地势相对较高的地方来。”
这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需要转移的人数众多,而且现在的雨势又非常大,来往交通的船只又非常小,根本没有办法容纳太多的人。
更何况,雨势这么大,水流又如此湍急,而且又是在道路错综复杂的城内,想要让船只在其中顺利滑行,其难度可想而知。
桑润新在听到这些情况之后,也挺得焦急不已,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就在这时,李英芸已经回过了神来,他走到神女像旁边,抬头看向空中,轻声说道:“新新,把神女像收起来吧!”
桑润新看着这尊栩栩如生的神女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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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润新给出的定金十分丰厚,而且要的量又很大,只要能够顺利完成这一单生意,他们都能从中狠狠地赚上一笔。
面对送上门来的白花花的银子,没有任何人会选择断然拒绝。
几个中餐馆的老板什么都没有多问,立刻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桑润新将饭菜的事情顺利解决了之后,这才再次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在窗户里面,那可怕的泥石流并没有停止肆虐。
只要瓢泼大雨不停歇,泥石流就不会停止奔涌。
即便大雨停止了,泥石流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停下来。
因为之前经历了长达三年的严重旱灾,山上的植物都已经枯萎死亡殆尽。
没有了植物根系的牢牢抓挠,山上的泥土变得十分的松散。
再加上又被连日的雨水冲刷了这么长时间,一旦发生山体滑坡,在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停止。
还有那些已经泛滥成灾的洪水,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彻底褪去。
仅仅只是稍微想一想,桑润新都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头疼欲裂。
那些身处其中的无辜百姓们,估计心中的难受和煎熬,更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但无论内心如何难受,日子还是要硬着头皮过下去。
虽然他们好不容易才重建起来的家园已经彻底被毁了,但至少他们的性命还算是保住了。
只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们,身体本来就因为持续三年的严重旱灾亏空了不少,这几个月来日子虽然稍微好过了一些,但身体也并没有完全调养回来。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都处于担惊受怕之中,今天又淋了雨,再加上亲眼目睹了坚固的城墙被冲毁,新家被洪水彻底淹没,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身体直接就支撑不住,纷纷病倒了。
病倒的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很多很多个。
有高烧不退的,有剧烈咳嗽的,有突然惊厥的,还有不停拉肚子的。
在几十艘大船上,几乎每一艘船上都有病人出现。
哪怕桑润新之前就已经在空间里储存了一些常用的药品,但在面对如此大批量病倒的百姓时,仍然显得有些供不应求,捉襟见肘。
桑润新勉强支撑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就赶紧给远在现代的金高懿发了一连串的消息过去,全部都是让他立刻去大量购买各种急需的医疗物资。
金高懿虽然刚刚休假回来,但也瞬间就进入了紧张的工作状态。
到了晚上,他就给桑润新回了消息,说是第一批医疗物资已经全部运到了仓库。
桑润新匆匆忙忙出了门,将所有仓库里的东西全都一股脑地收进了空间,就着急忙慌地往杂货铺赶回去。
可她才刚刚走到杂货铺的门口,就看到了等候在外面的萧逸尘。
萧逸尘一看到桑润新出现,立刻就挑了挑眉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语气略带轻佻地问道:“只有你一个人吗?”
“那你想找谁?”桑润新皱着眉头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不找谁,我就是来找你的。”萧逸尘笑了起来,笑得十分得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今天过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桑润新心中虽然已经感到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一句:“什么事儿?”
“我之前让人调查了你的男朋友,但是却并没有查出来他到底是谁。我是想告诉你,你的男朋友,身份很可能都是假的,他接近你,应该是不安好心,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长得这么好看,而且又有钱,很容易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给盯上的。作为朋友,我既然发现了这一点,就还是决定提醒你一下,让你多加小心。”
听着萧逸尘那自以为是的话语,桑润新只觉得脑仁疼得厉害,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反问道:“你知道我们现在生活在一个法治社会吗?”
萧逸尘皱起眉头,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看着桑润新,疑惑地问道:“什么?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桑润新用一种非常严肃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萧逸尘,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我们现在生活在一个法治社会,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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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的林七,不仅嘴唇干裂起皮,脸色苍白如纸,精神更是萎靡不振,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通红通红的,一看就知道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当桑润新看到如此憔悴的林七时,也被吓了一大跳。
之前每次见到的林七,都是精神抖擞,意气风发,活泼开朗,和现在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判若两人。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一个人在短短的两三天时间里,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李英芸看着如此狼狈的林七,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语气关切地问道:“起来吧,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慢慢说,不要着急。”
林七试图从地上站起来,但由于体力透支严重,身体晃了晃,还是用手中的刀勉强支撑着地面,才勉强稳住了身子,没有直接摔倒在地上。
“回宸王殿下的话,船上的食物和饮用水都不够了,而且还有不少的百姓不幸生了病,所以......都是属下无能,辜负了宸王殿下的信任,没能将事情办好,请宸王殿下降罪!”
李英芸走到林七身边,抬起手轻轻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已经尽力了。常言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也不能凭空变出食物、饮用水和药品,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无需自责。本王现在已经回来了,而且神女也在默默地守护着我们,事情很快就可以得到解决,你不用再强撑着了,赶紧下去休息吧。”
桑润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手伸进了窗户里面,然后把空间里一箱箱热气腾腾的盒饭全都拿了出来,堆放在甲板上。
这些盒饭都是各个中餐馆精心打包好的,外面的箱子不仅具有良好的保温效果,而且还能有效地隔绝雨水,防止盒饭被雨水淋湿。
看着这些凭空出现的箱子,林七心中充满了狂喜,立刻招呼着身边的侍卫,让他们将这些箱子搬运到船舱里面,然后分发给船舱里的百姓们。
李英芸并没有立刻跟着进去,而是把身上的氧气瓶取了下来,然后施展轻功,飞身前往下一艘船。
每到一艘船上,李英芸都会仔细询问船上的情况,详细了解他们都缺少哪些物资,需要哪些帮助。
与此同时,桑润新则会根据他的描述,从空间里取出他们所需要的各种物品。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默契十足,但李英芸还是足足花费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将所有的船只都巡视了一遍。
哪怕李英芸内功深厚,武功高强,但在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之后,脸色也变得十分的苍白,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眼见着李英芸回到了房间,桑润新赶忙送过去一个装满了热水的浴桶,以及一套干净的衣服。
当李英芸再次出现在画面里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也清爽了不少。
只是他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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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弘听后,内心猛然一震,随即如梦初醒般,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桑老板,您放心,我和萧总的关系还算不错,我今天下班之后就立刻去找他,一定会好好地和他说道说道,让他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嗯,那就辛苦你了。”桑润新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语气随意地说道:“今天就早点下班吧,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桑润新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王弘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站在一旁的房博超此时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道:“王掌柜,桑老板的意思是不是说,让你现在就去找那个萧逸尘,把事情说清楚?”
王弘闻言,立刻转过头,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房博超,语气不善地说道:“这还用你说吗?难道我听不懂桑老板的意思吗?”
他当然听懂了!
看来,桑老板是真的非常讨厌那个萧逸尘啊!
想到这么多年以来,萧逸尘对女人从来都是不假辞色,面对任何美女的主动示好,都从来不放在心上,甚至还会表现出明显的厌恶。
可现在,他竟然对桑老板如此上心!
只可惜,他追求桑老板的方式方法完全用错了!
王弘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语气略带无奈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今天就早点下班吧,大家也回去好好地休息休息,放松放松心情!”
其他的店员们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能够早点下班,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全都欢呼雀跃着答应了下来。
王弘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直接离开了古城,去找萧逸尘了。
在去见萧逸尘的路上,王弘还在苦苦思索,究竟要如何劝说萧逸尘,才能让他彻底放弃追求桑老板的念头。
可让王弘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等他见到萧逸尘之后,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萧逸尘就率先开口了,语气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王弘对此倒是并没有感到太过惊讶,只是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开口反问道:“既然萧总您已经知道了我来找您的原因,那请问萧总您是怎么想的呢?难道您还是执迷不悟,不肯放弃吗?”
还没等萧逸尘开口说话,王弘便紧接着又说道:“虽然我们桑老板长得的确非常好看,而且又非常有钱,性格也非常好,堪称完美,但是她毕竟已经名花有主了,有了自己心爱的人。萧总您如此优秀,难道还怕找不到女朋友吗?何必非要紧盯着我们桑老板一个人不放呢!就算退一万步来说,萧总您是真的无法放下,想要继续追求我们桑老板,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进行追求,比如送一些精心准备的礼物,或者邀请她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的。但是您私下调查我们桑老板的男朋友,还跑到她爷爷家里,跟老爷子说那么多有的没的,这实在是……不怎么光彩,萧总您说是不是?我知道萧总您可能是出于好心,担心我们桑老板上当受骗,但是很多时候,咱们就算是出于好心,在做事情的时候,也要讲究方式方法,否则好心很可能就会办坏事。像是萧总您这样的做法,最后只会适得其反,得不偿失,萧总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说得口干舌燥,他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后,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萧逸尘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语气略带戏谑地问道:“说完了吗?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王弘用力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说……说完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
“既然你说完了,那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说两句了?”萧逸尘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说道。
“当然!当然!萧总您请说!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保证认真听着!”王弘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
萧逸尘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也十分的认真,没有了之前的戏谑和随意,“其实,在我从桑为民的院子里走出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王弘听后,顿时感到非常惊讶,瞪大了眼睛问道:“啊?后悔?这是为什么?难道您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吗?”
“因为我意识到这已经完全不像是我了。”萧逸尘的神色渐渐变得冷漠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低沉,“之前,我一直都在想,这些年来,都是别的女人千方百计地追着我跑,所以我觉得,我想要的女人,就应该理所当然地喜欢我,对我投怀送抱。因此,在被桑润新拒绝的时候,我才会感到不愿意接受,甚至有些恼羞成怒。我之所以会这样,并不是因为我有多么喜欢她,而是无法接受这种失败发生在我身上,我无法忍受自己被一个女人拒绝。在看到李英芸之后,我更是感到不服气,不愿意承认自己竟然会输给这样一个人,所以才会鬼迷心窍地让人去调查他。在没有调查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之后,我自然而然地就认为他是个骗子,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地跑去跟桑润新说那些话。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桑润新根本就不领我的情,还对我冷眼相待。在被她拒绝之后,我更是感到气愤难平,失去了理智,所以才会再次犯错,跑去找了桑为民,想要通过他来让桑润新改变主意。可自从我从桑为民家里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感到无比的荒唐和可笑。我突然意识到,我做的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应该是我会做的事情。在你来找我之前,我自己也一直在不停地问自己,我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我还是原来的我吗?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我已经彻底想明白了。”
王弘听得有些傻眼,这情况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他原本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口舌才能劝说萧逸尘放弃,可万万没想到,萧逸尘竟然自己想通了,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问道:“那……您想明白了什么呢?难道您打算彻底放弃追求桑老板了吗?”
萧逸尘抬起头,用一种非常严肃的眼神直勾勾地看向了王弘,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明白了,我应该把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放在工作上,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上。我之前就准备着在H市开一家酒店,但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耽误了,现在我决定立刻去H市,把酒店的事情尽快落实下来。”
“什么时候去?”王弘有些惊讶地问道。
“明天就走。”萧逸尘毫不犹豫地说道。
王弘:???
不是吧,这么快的吗?
你说你想明白了,竟然想得这么明白吗?简直是雷厉风行啊!
既然你都已经想明白了,刚刚为什么不直接说?
害得他还费了那么多口舌,说了那么多废话!
王弘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还是勉强挤出了一脸的笑容,恭维道:“萧总果然不是一般人,就是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看得更透彻,想得更明白!之前是我多嘴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萧逸尘淡淡地看了王弘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没事儿,我不嫌弃你多嘴,只要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多管闲事的事情就行了。”
王弘,“……”
这句话真的可以不说!
萧逸尘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王掌柜,回去之后,你可以替我告诉桑老板,之前的事情,都是我做得不对,我向她表示诚挚的歉意,希望她能够原谅我。我想她应该也不想再见到我了,所以你就帮我向她道个歉吧!”
“好说好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王弘连忙答应了下来,心里却在暗自吐槽,你都知道桑老板不想见到你了,还让我去替你道歉,这不是让我去触霉头吗?
王弘说完,就见萧逸尘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王弘被萧逸尘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心里有些发毛,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吗?萧总您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萧逸尘挑了挑眉,反问道:“王掌柜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要继续忙工作了。”
话虽然是这么问的,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其实就是在委婉地下逐客令。
“没……”王弘连忙摇了摇头,然后站了起来,有些尴尬地说道:“没事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萧总您很忙吗,那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您工作了。”
直到从大楼里出来,被外面稍冷的风吹了一下,王弘这才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来之前,他以为这将会是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说不定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什么都没做,说的那一番话也显得十分多余,竟然轻轻松松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虽然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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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努吉神情肃穆,无比虔诚地跪拜了许久,然而,神女像依旧是那尊冰冷的神女像,神女祠也依旧是那座古老的神女祠,周围的一切和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想象中的神女并没有出现,期盼已久的奇迹也并没有诞生。
阿史那努吉的面色变得愈发阴郁,眉宇间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内心更是思绪万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站在他身后的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和不满,忍不住开了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大王子殿下,您之前不是一直都说,神女拥有着无所不能的强大力量,只要我们虔诚地祈求神女,就必定能够得到神女的庇佑,突厥境内的这场可怕的疫病也一定能够得到彻底的解决吗?可是现在,我们已经在这里跪拜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神女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甚至连一丝神迹都没有显现呢?”
“难道是我们一直都错了,神女根本就不是无所不能的,甚至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吗?”
“亦或者,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无所不能的神女,这一切都只是我们自己虚构出来的,是用来欺骗我们这些愚昧之人的谎言罢了!”
“大王子殿下恐怕还不知道吧,我们这边只是连绵不断的暴雨,导致人和牲畜都生了病,情况还算好的。可是庭州和西州那边,早就已经被洪水彻底淹没了,所有的房屋此时此刻都在水下,几乎已经看不到任何陆地了,听说无数百姓因此而丧生,整个庭州和西州都已经彻底完蛋了!”
“如果他们所信奉的神女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有用,那么她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庭州和西州被洪水淹没,而无动于衷呢?依我看,所谓的无所不能的神女根本就不存在,这只不过是宸王李英芸故意放出来的一个噱头,目的就是为了哄骗大王子殿下您,让您对他言听计从,乖乖地为他卖命!”
“大王子殿下您一向都以聪明睿智著称,没想到这次竟然也会被李英芸这种拙劣的谎言给轻易骗到,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就凭您现在的表现,以后又如何能够争得过其他的王子,又怎么可能顺利地登上我们突厥的王位呢?”
原本只有一个人在说话,可大概是这些话都说到了其他人的心里去,引起了他们的共鸣,于是越来越多的人也开始跟着说了起来。
一时之间,原本安静肃穆的神女祠变得吵吵嚷嚷,如同菜市场一般,充满了嘈杂的声音。
这些人纷纷指责阿史那努吉的愚蠢和无能,语气激动,群情激奋,却根本没有注意到,阿史那努吉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难看,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
直到众人把心中所有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了,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阿史那努吉缓缓起身,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了他们,语气冰冷地问道:“都说完了吗?还有谁想说的吗?”
“说……说完了,我们已经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说完了。”
刚刚还无比激愤的人,现在终于冷静了下来,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们的大王子殿下并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更不允许有人忤逆他,冒犯他。
之前胆敢这样对他说话的人,都已经全都被拖出去砍头了,一个都没有留下。
清醒过来后,众人顿时感到瑟瑟发抖,内心充满了懊悔和恐惧,同时又有些责怪地看向了最先开口说话的那个人。
最先开口说话的络腮胡子中年男人,名叫忽鲁努儿。
虽然他的名字中带着一个“儿”字,听起来好像很可爱,但事实上,他和可爱这两个字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他们作为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大部分的人,在骑射方面都很有天赋,从小就练习骑马射箭,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
在这种情况下,忽鲁努儿所表现出的骑射天赋比别人更甚,简直是万里挑一,堪称天才。在他还是一个孩童的时候,就能骑着狂奔的烈马,精准地射杀几百米之外的猎物,百发百中,从未失手过。
随着他渐渐长大,他的力气也越来越大,成为了突厥境内远近闻名的勇士。
在他年轻的时候,突厥和大周之间还经常发生战争,他在战场上更是以一敌十,奋勇杀敌,立下了无数的军功,成为了突厥的英雄。
也就是这些年来,大周和突厥之间达成了停战协议,两国开始和平共处,忽鲁努儿看起来才稍微和煦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杀气。
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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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突厥人的性命固然重要,值得尊重,但是庭州和西州百姓的性命也同样重要,同样珍贵啊!
桑润新可不希望,自己一时心软救下了这些突厥人,有朝一日,他们却会举起手中的屠刀,毫不留情地砍向庭州和西州,甚至是整个大周州府那些无辜的百姓。
如果那些可怕的事情真的发生了,那她和那些助纣为虐的帮凶又有什么区别呢?她岂不是也间接成为了那些无辜百姓的刽子手?
李英芸满眼心疼地看着桑润新,他能够深刻地体会到她内心的纠结和痛苦。
新新就是太过善良了,她总是习惯性地将每个人的性命都看得无比重要,她尊重这世上的每一个人,无论他们来自哪里,无论他们是什么身份,所以她才会如此难以抉择,才会如此痛苦不堪。
李英芸心疼地将桑润新揽入怀中,轻轻地拍抚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安慰道:“新新,其实你真的不用想那么多,你完全可以遵从自己的本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给自己施加太大的压力。
人活在世上,本来就应该自私一些,只有先照顾好自己,才能更好地去爱别人,才能让自己过得更加快乐,更加幸福。
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至于剩下的事情,就让它按照自己的规律去发展吧,我们根本无法强求。要知道,就连上天都无法随意干预世间万物的运行规律,更何况是你我呢!
就算将来阿史那努吉真的不遵守约定,执意要攻打庭州和西州,我们也不用害怕,不是还有新新给的那些威力强大的武器吗?有了那些武器在手,想要将他们打退,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听到这里,桑润新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耀眼的光芒。
是啊!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她还有那些威力强大的武器呢!
那些武器并没有被洪水淹没,此时此刻,它们全都静静地堆放在她的空间里,随时可以取出来使用。
等这场可怕的暴雨停止之后,等洪水逐渐消退,等州城重建完毕,这些武器都可以拿出来装备军队,提升军队的战斗力。
只要大周的实力足够强大,突厥又能翻起什么风浪呢?他们根本不足为惧!
而且,这次遭受灾难的是整个突厥,而并非突厥的士兵,那些士兵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战斗力依然强悍。
那些突厥的百姓,他们终归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为统治者的野心和错误买单。
想通了这些之后,桑润新顿时感到豁然开朗,之前的那些纠结和痛苦也随之烟消云散。
“乐之,谢谢你!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还能站在如此客观的角度为我考虑,总是能够一语点醒梦中人!”
桑润新说着,更加用力的抱紧了李英芸,想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如果她是李英芸,她恐怕绝对做不到这一点,她很可能会因为仇恨而失去理智,做出错误的决定。
要知道,那可是敌国的百姓啊……他们和大周之间有着血海深仇,他们曾经无数次入侵大周,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给大周百姓带来了深重的灾难。
“敌国的百姓,也是百姓,他们同样拥有生存的权利,我们不能因为他们是敌人就剥夺他们的生命。”
李英芸的话突然传入桑润新的耳中,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她的脑海,让她瞬间愣在了原地。她赶忙推开了李英芸,仰头看向他的脸,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乐之,你怎么知道我心中在想什么?”桑润新满脸惊讶地问道。
“新新的心思很单纯,心中想什么,基本上都会表现在脸上了,我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就能知道你在想什么。”李英芸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宠溺。
“可是我刚刚一直都趴在你怀里,你又没有看到我的脸,你怎么知道我心中在想什么呢?”桑润新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我和新新心意相通,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在做什么,我都能够感受到你的情绪,即使不用看到你的脸,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李英芸深情地说道。
桑润新,“……”
她发现自己根本说不过李英芸,他的情话总是那么动听,那么让人心动。
桑润新嗔怪地看了一眼李英芸,然后将目光转向了窗户,不再和他争辩。
“乐之,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和阿史那努吉做这笔交易呢?我既想救那些无辜的百姓,又不想让他们将来成为威胁大周的隐患。”桑润新有些苦恼地问道。
救人是可以的,但是绝对不能白救,必须要让他们付出足够的代价才行。
“如果新新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出面和他沟通商议,争取为大周谋取最大的利益。”李英芸笑着说道。
“我当然不介意!这件事全权由你负责,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处理好的!”桑润新立即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信任,“咱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可介意的?只要能够帮助到大周的百姓,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
难道她还会介意李英芸抢了自己作为神女的风头吗?当然不会!她又不在乎什么神女的虚名。
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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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听了李英芸的这番话,桑润新便心知肚明,李英芸心中一定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他已经想好了应对的策略。
“好,既然你心中已经有了计划,那咱们就等三天之后再看情况吧。”桑润新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信任。随后,她又有些关切地问道,“那你现在就要赶去西州那边吗?路途遥远,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是啊,该去了,如果再不去的话,西州那边的百姓恐怕就要断粮了,情况会变得更加糟糕。”李英芸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虽然运送物资的大船很大,能够装载大量的食物和水,但是船上的空间依旧十分有限,无法无限量地装载。
每艘船上都已经容纳了一千多名灾民,这已经达到了船只的最大承载量。如果再装上足够这一千多人消耗三天的食物和水,船只的负重就已经达到了极限,无法再承受更多的重量了。
正是因为如此,李英芸才会将和突厥进行交易的时间定在三天之后,这样才能保证西州百姓的物资供应不会出现问题。
三天之后,他从西州那边返回,在和突厥做完交易之后,刚好可以返回庭州,继续处理赈灾事宜。
随后,李英芸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西州,在那里一待就是整整三天的时间,片刻也不敢耽搁。
在这三天里,西州的情况总体还算稳定,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严重的意外情况,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转眼间,三天的时间便过去了,李英芸也终于回到了庭州。
由于时间紧迫,任务艰巨,李英芸才刚一回来,甚至都来不及好好休息一下,便立刻让桑润新调出了突厥那边的画面,想要尽快和阿史那努吉进行交易,解决突厥的疫病问题。
突厥,神女祠。
此时此刻,神女祠的大殿内外都站满了人,人头攒动,一眼望不到边。
虽然人数众多,但是现场的气氛却显得异常肃穆和安静,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喧哗,生怕惊扰了神灵。
整个大殿内外,都没有丝毫的说话声,只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以及众人压抑的呼吸声,气氛显得十分压抑。
除了之前桑润新见过的阿史那努吉和忽鲁努儿等人之外,大殿里还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这些都是突厥王室的重要成员。
桑润新一眼看过去,发现这些突厥人的长相都差不多,甚至有些脸盲,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突厥人,尤其是男人,大多都长得比较魁梧,身材壮硕,留着浓密的胡子,扎着标志性的辫子,服饰上的款式和颜色也没有太大的差异。
一眼看去,给桑润新的感觉就是所有人都差不多,根本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是在这些人当中,有几个人还是比较特别的,他们和普通突厥人的气质明显不同。
其中一个,是站在最前面的老人,他的头发和胡子都有些发白,饱经风霜,但是身上的服饰却十分繁琐和华丽,明显和其他人不同。而且,他的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这个人应该就是突厥的现任国王,是突厥的最高统治者。
另外几个比较特别的人,则是年龄相差不多的年轻男人,他们都站在阿史那努吉的身边,姿态也比较放松,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这些人应该就是阿史那努吉的兄弟们,是突厥王室的王子,他们都有着继承王位的资格。
就在桑润新仔细观察这些人的时候,她突然听到阿史那努吉身边的一个年轻男人开了口,打破了现场的沉默。
“大哥,咱们都已经站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了,你说的那个无所不能的神女怎么还没出现呢?她该不会是根本就不存在吧?这一切都只是你为了哄骗我们而编造的谎言!”
被自己的亲弟弟当众质疑,阿史那努吉也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显得非常冷静和沉稳,他只是淡淡地看了那个年轻男人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阿史那那赤,如果你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突厥境内的疫病,可以买来充足的粮食和药物,帮助那些受灾的百姓,那我们现在就可以立刻离开这里,不用再继续等下去了。”
阿史那那赤的面色顿时一变,他怒气冲冲地瞪了阿史那努吉一眼之后,便立刻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不敢再和阿史那努吉对视。
如果他真的有这个本事,有办法解决突厥目前的困境,那他就不会站在这里等上半个小时了,他早就已经行动起来了,根本不会浪费时间。
沉默了片刻之后,阿史那那赤心中依旧感到十分不甘心,于是又忍不住说了一句:“我等的时间长一些倒是无所谓,反正我年轻力壮,身体好,但是父王年事已高,身体不好,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陪着我们一起等下去吧?如果那个所谓的无所不能的神女根本就不会来,那咱们不是白白浪费时间了吗?这岂不是太可笑了!”
一直闭着眼睛的突厥王,此时猛然睁开了双眼,眼神锐利如鹰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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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王这番话一说出口,桑润新彻底傻眼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不是吧?她没有听错吧?这个突厥王,竟然要把他自己的六个儿子,一起打包送给她?这简直是太离谱了!
这些儿子真的是他亲生的吗?他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就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送给别人呢?这简直颠覆了她的认知!
不是说古人非常含蓄内敛吗?不是说古代的男人都非常重男轻女吗?这突厥王表现出来的,好像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啊!他简直刷新了她对古代男人的认知。
最重要的是,这个突厥王总共就和她说了一句话,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和他多说几句,他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她喜好男色的呢?她喜欢的可不是男色,她对那些庸脂俗粉根本不感兴趣。
她喜欢的是李英芸,她爱的是李英芸,她的心里只有李英芸一个人,根本容不下其他人。
大殿里,阿史那努吉在听到突厥王的话之后,同样感到十分的惊诧和意外,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父王竟然会做出如此惊人之举。
但在最初的惊诧过后,他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要不怎么说他们是亲生父子呢,果然是血浓于水,父子连心啊,这种事情都能想到一起去!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家族遗传吗?
之前他也是这么想的,并且也已经这么做了,他也曾经想用美男计来迷惑神女,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只可惜,神女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更别说和他多说一句话了。
他自以为一定会成功的美男计,对神女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他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了。
现在突厥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次提起这件事,如果再被神女无情拒绝的话,那他这个大王子的脸面还要往哪里放呢?他以后还怎么在突厥王室立足呢?
阿史那努吉原本张口就想要拒绝,想要阻止突厥王继续说下去,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被他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上次只有他一个人,他势单力薄,当然无法和李英芸相提并论。但是这一次,可是他们兄弟六个人一起出马!
就算他一个人比不上李英芸在神女心中的地位,难道各有千秋、各有特色的他们兄弟六个人加在一起,还比不上李英芸一个人吗?
心中这么想着,阿史那努吉的心跳逐渐加快了一些,眼中也隐隐多了一些期盼,他希望神女能够改变主意,给他们兄弟一个机会。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再次听到了神女的声音,神女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彻底击碎了他心中的幻想。
“突厥王,我对你的儿子们没有任何兴趣,我对他们没有任何感觉,别说是你的六个儿子,就算是你的六十个儿子一起给我,我也不会多看一眼,他们在我眼里和普通的石头没有任何区别,没有任何吸引力。”
阿史那努吉瞬间感到气血翻涌,胸口剧烈地起伏,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同时,他的口中还隐隐泛起一丝腥甜,他感觉自己快要吐血了。
他敢发誓,神女绝对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要让他难堪。
明明一开始就要拒绝,却偏偏没有在第一时间拒绝,就是为了等他们兄弟几个心中燃起了希望,然后才狠狠地拒绝他们,将他们打入绝望的深渊。
她就是为了打他们兄弟的脸!就是为了羞辱他们!
她就是为了打整个突厥王室的脸!就是为了让他们颜面扫地!
阿史那努吉怒气冲冲地抬起头,目光死死地盯着神女像,恨不得将神女像给砸碎,“神女,我们尊敬你,才尊称你一声神女,还请神女不要太过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简直是强词夺理。是你的父王要把你和你的兄弟们推销给我,我不想要难道还不能拒绝吗?难道我必须要接受你们吗?”桑润新冷笑着反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就算你父王是突厥王,你们是突厥的王子,在我这儿也不好使!我根本不吃你们这一套!”
桑润新说到最后,还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表达了自己强烈的不满。
她又不是他们那个时代的人,她才不会在乎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她有什么好怕的!她可是来自现代社会的新时代女性,她有自己的思想和主张,她才不会被任何人左右。
“你——你是什么神女!”阿史那那赤再也无法忍受,他愤然出声,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神女像怒吼道,“有你这样的神女吗?你根本不配被称为神女!”
桑润新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阿史那那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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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王呆愣了好一会儿,仿佛灵魂出窍一般,直到周围嘈杂的声音渐渐平息,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这才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询问:“神女大人,您要的东西我们都已经准备妥当,并且如数奉上了,那我们所需要的药物和粮食,以及干净的水源,又什么时候可以送到我们手中呢?我们已经等不及了!”
“放心吧,神女答应的事情是一定会做到的,我向来言出必行,你们只需耐心等待即可,不必太过焦虑。”李英芸语气平静地说道,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在李英芸说话的同时,桑润新已经迅速地将收进空间里面的那些纸张都拿了出来,这些纸张都非常重要,她必须妥善保管。
有几张纸上面详细地写着突厥人所需要的物品清单,包括各种生活必需品,以及生产工具等等,这些都是突厥百姓赖以生存的物资。另外几张纸上则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他们所需要的各种珍稀药材,以及各种医疗器械等等,这些都是治疗疾病,拯救生命的必需品。还有一些纸张上则详细地记录着突厥病人现在的各种病症,以及他们的身体状况等等,这些都是对症下药,制定治疗方案的重要依据。
桑润新虽然对医术一窍不通,甚至连一些简单的医学常识都不了解,虽然纸上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但是她却并不知道这些药材应该如何使用,也不知道这些病症应该如何治疗,她只能将这些纸张递给李英芸,寻求他的帮助。
“乐之,这些纸张上的内容我完全看不懂,你快帮我看看吧,看看这些药材应该如何使用,这些病症又应该如何治疗。”桑润新有些无奈地说道。
屏幕上的小喇叭已经被她关掉了,为了防止泄露他们的计划,窗户那边的突厥王等人,现在是根本听不到他们两个人说话的声音的。
李英芸接过桑润新递过来的几张纸,他仔细地看了看纸上的内容,眉头微微皱起,沉思了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这些药材和病症我都略知一二,虽然我能看懂纸上写的是什么,但是对于具体的治疗方法,以及药物的配比,我并不是非常了解,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对症下药,等我回到庭州之后,我还是让陈老先生来仔细看看吧,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中医,医术非常高明,一定能够药到病除,手到擒来。”
桑润新也知道,陈老的医术在整个大周王朝都是非常出名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首屈一指,有他在,一定能够帮助突厥百姓战胜疾病,恢复健康,她也就跟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不过这些纸张都非常重要,你一定要妥善保管,千万不能弄丢了,也不能让它们沾水,等你安全抵达庭州之后,我再亲自将这些纸张交给你,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平平安安地回来。”桑润新再三叮嘱道,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即便李英芸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从水中游过去了,但是桑润新依旧感到十分担心,她还是忍不住再三叮嘱李英芸,让他一定要注意安全。
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李英芸这才不得不依依不舍地离开杂货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在这里继续耽搁时间了。
看着李英芸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茫茫的水雾之中,桑润新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她感到十分的不舍和担心。
说来也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这水明明已经将窗户完全淹没了,她甚至只要一伸手,就能够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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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默默地相拥了一会儿,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温暖和心跳,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宁静和温馨。
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两人很快就不得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他们还有各自的责任和使命,不能沉溺于儿女情长之中。
李英芸还要亲自前往西州,去查看西州那边的情况,他放心不下西州的百姓,想要尽快了解他们的困境,并尽自己所能帮助他们。
西州那边的粮食储备应该也已经消耗殆尽了,他必须尽快调拨一批新的粮食过去,以解西州百姓的燃眉之急。
他打开西州的神女祠,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眉头紧锁,神女祠内部同样满是厚厚的淤泥,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倒塌的建筑和被洪水冲毁的物品,景象十分惨烈。
但幸运的是,积水已经完全退去,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至少百姓们已经可以回到自己的家园,开始重建生活了。
“乐之,要不这次我跟你一起去西州吧?我也想亲眼看看西州的情况,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帮助西州的百姓。”桑润新有些不放心地说道,她希望能够陪伴在李英芸身边,共同面对困难。
李英芸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温柔地说道:“外面到处都是淤泥,道路泥泞不堪,非常难走,而且空气中还弥漫着各种细菌和病毒,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去了,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桑润新知道李英芸是在心疼自己,担心自己的身体吃不消,她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和他争辩,而是选择了默默地支持他,任由他一个人前往西州。
李英芸才刚刚走出神女祠,还没来得及仔细查看周围的情况,迎面就碰到了神色匆匆的徐三,徐三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向他汇报。
徐三看到李英芸后,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他立即跪下来,恭恭敬敬地向李英芸行礼。
“王爷!属下参见王爷!西州的积水终于退了!我们终于熬过来了!”徐三激动地说道,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意味。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徐三几度哽咽,他内心充满了感慨和激动,仿佛所有的委屈和艰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经历了如此巨大的天灾,他们竟然也能够奇迹般地熬过来,这简直就像是一场梦一样,让他感到难以置信,也让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不仅他们熬了过来,甚至整个西州城的百姓,也全都奇迹般地熬了过来,没有一人不幸身亡,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神女和王爷的无私奉献和英明领导,没有他们,就没有西州百姓的今天。
神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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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太子府那扇厚重的后门缓缓打开,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突兀。
一个身穿暗灰色衣服的小厮小心翼翼地探出头,他手中提着一盏略有些昏暗的灯笼,借着那微弱的光芒,警惕地打量着站在门外的几个人。
“你们是谁?深更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小厮语气不善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戒备。
“我等奉命前来,有要事禀报你们太子殿下,还请速速前去通禀。”为首的一人沉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厮听到对方那明显不属于大周的口音,心中顿时警觉起来,他意识到这些人很可能不是什么善茬。
“你们不是大周人士!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企图?”小厮厉声质问道,他试图从对方的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你不过是一个下人,问这么多做什么?赶紧去找你家太子殿下,就说有重要的客人前来拜访。”为首之人不耐烦地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和不屑。
小厮脸上表情变幻不定,他心中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些人,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直觉,他觉得这些人来者不善,必须尽快将此事禀告给太子殿下。
小厮最终还是关上了后门,然后迅速地朝着前院跑去,他必须尽快将此事禀告给太子殿下,让他早做准备。
刚跑到院门口,就被两个腰间佩戴着横刀的侍卫给拦住了,这两个侍卫都是太子府的精锐,负责 太子的安全。
“站住!没有太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其中一个侍卫冷声喝道,他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中充满了威严。
小厮面露焦急之色,他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能有丝毫的耽搁,于是连忙开口说道:“劳烦二位大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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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我家将军的意思是,宸王有神女庇护,如虎添翼,肯定不会甘心一直偏居庭州和西州那样的穷乡僻壤。”忽必成语气阴沉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算计和野心。
“他现在深得民心,又有神女在背后鼎力支持,若是率兵杀回长安,夺取皇位,以后当上了皇帝,肯定会对我们突厥不利。”
忽必成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为了突厥未来的安宁,也为了太子殿下您能够顺利登基,我们应该联起手来合作,趁早铲除宸王这个心腹大患!”
太子李君诚听到这番话,藏在袖子里的手悄然握紧,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但片刻之后,他又缓缓松开,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呵呵,可笑至极!他李英芸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藩王,没有皇帝的旨意,擅自离开封地就是死罪,更何况是率兵杀回长安?简直是痴人说梦!”太子故作镇定地说道。
“而且,本太子现在活得好好的,皇位稳如泰山,除非他李英芸真的敢造反,否则怎么可能登上皇位?简直是天方夜谭!”
忽必成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太子会是这样的反应,他语气平静地说道:“既然太子殿下如此胸有成竹,那也没有关系,我这就直接回去禀告大将军,就说太子殿下并不愿意与我们合作。”
说着,忽必成便作势要走。
太子见状,心中顿时一惊,他连忙给身旁的孙长史使了一个眼色。
孙长史心领神会,立刻走上前,拦住了忽必成的去路。
“站住!你以为太子府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孙长史语气不善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威胁。
忽必成收起脸上的笑容,他冷冷地看着孙长史,语气强硬地说道:“我若是走不掉,明日一早,太子殿下和突厥勾结,企图谋反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长安城!”
“你!”孙长史闻言,顿时面露恼怒之色,他恨不得立刻拔刀杀了眼前这个威胁自己的家伙。
但太子却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他摆了摆手,示意孙长史退下。
“勾结?合作共赢的事情,怎么能叫勾结呢?”太子笑眯眯地说道,他的脸上充满了虚伪的笑容。
“这么说起来,太子殿下是答应与我们合作了?”忽必成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为什么不呢?合作才能共赢嘛!”太子耸了耸肩,他语气随意地说道,“不过,在合作之前,你们总得先说说你们准备怎么做吧?”
忽必成闻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了孙长史。
孙长史接过信封,先是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危险之后,这才将其交给了太子。
忽必成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太子的回复,他的脸上全是笑容,神情也极为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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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长安城,皇宫。
早朝。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们正襟危坐,气氛庄严肃穆。
快要下朝的时候,一名御史突然走了出来,他神情激动,直言上谏,声称宸王李英芸与突厥勾结,企图谋反,并且已经与突厥达成了秘密协议,让突厥出兵,帮助他攻打长安,夺取皇位。
皇帝李隆基听到这番话,顿时勃然大怒,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一派胡言!简直是妖言惑众!宸王一向忠厚老实,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你休要在此蛊惑人心!”皇帝怒斥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威严。
御史见状,连忙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证据,呈给皇帝御览,竟然是一份盖着突厥王室印玺的契约,上面还有宸王李英芸的私印和亲笔字迹。
在这确凿的证据面前,皇帝顿时震怒,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向疼爱的儿子竟然真的背叛了他。
太子李君诚和景王李瑁见状,争先恐后地跪下劝解,试图为李英芸辩解,但都无济于事。
“父皇息怒!此事定有蹊跷,还请父皇明察!”太子李君诚跪在地上,恳求道。
“是啊父皇!儿臣也觉得此事疑点重重,万万不可轻信啊!”景王李瑁也跪在一旁,帮腔道。
但皇帝此刻已经怒火中烧,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解。
“够了!朕意已决,此事无需再议!”皇帝怒喝道,他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震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皇帝当即下了一道圣旨,召宸王李英芸即刻回长安,接受审问。
为了防止李英芸逃脱,皇帝还特意命令八百里加急,务必将圣旨尽快送到西州。
吏部尚书赵成基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如遭雷击,他连忙跪地乞求,请求皇帝开恩,将自己的嫡女赵婉兮一同接回长安。
赵成基老泪纵横,哭得声嘶力竭,他苦苦哀求皇帝,不要因为李英芸的事情而牵连到自己的女儿。
皇帝看着赵成基那副可怜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毕竟赵婉兮是无辜的,而且她和李英芸还没有正式成亲,从名义上来说,还算不得是宸王妃。
最终,皇帝心软了,答应此事不会牵连到赵婉兮,毕竟赵婉兮和李英芸还未成亲,算不得是宸王妃。
为了以绝后患,皇帝还下了一道旨意,取消了李英芸和赵婉兮之间的婚约,并且将这道旨意也一并送往了西州。
下朝之后。
御书房内。
皇帝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后面,面色阴沉,让人看不出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整个御书房内,都弥漫着一种压抑而沉闷的气氛。
许久之后,大内副总管李德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他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德妃娘娘求见。”
“让她进来吧。”皇帝语气平淡地说道,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喜怒。
不一会儿,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美艳妇人,穿着一身华丽的宫装,头上戴着繁复华丽的珠宝首饰,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优雅和妩媚,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刚一进来,德妃就跪在了地上,她抬头看向皇帝,眼圈泛红,眼中含泪,满脸乞求。
“皇上。”德妃轻声唤道,她的声音柔弱而无助,充满了委屈和恳求。
“皇上,君衍那孩子从小就孝顺知礼,心地善良,是绝对不会做出造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的啊!这件事儿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诬陷他,还请皇上明察真相,不要让小人得逞啊!”德妃哭诉道,她试图为李英芸辩解,希望皇帝能够相信他的清白。
皇帝听到德妃这番话,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德妃,语气冰冷地说道:“德妃,你为何如此相信他?你又不是他的亲娘。”
德妃听到皇帝这番话,眼睫轻轻颤动,晶莹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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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四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旁的林七眼疾手快地拽走了。
眨眼之间,原本热闹的院子里就只剩下了桑润新和李英芸两个人,其他人都识趣地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李英芸走到桑润新身边,紧紧地抓住了桑润新的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信任。
“新新,你之前不是说过吗?你会永远保护我的,我相信你肯定能够保护好我,就算我去了长安,你也一样能够保护我的,对不对?”李英芸轻声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依赖和期待。
他都这么说了,那就说明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去长安了,无论前方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他都要义无反顾地去面对。
既然李英芸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桑润新还能说什么呢?她只能选择支持他,无论他做什么决定,她都会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面对。
桑润新只能点了点头,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但她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安,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你想去,那就去吧!”桑润新轻声说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永远在你身边,我会好好保护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是李英芸,她也不愿意让别人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更不愿意让别人因为自己而付出生命。
背负着别人的性命活下去,那是一种难以承受的压力和痛苦,她绝对不愿意让李英芸背负这样的重担。
“我相信新新!”李英芸听到桑润新这番话,心中充满了感动,他紧紧地握住桑润新的手,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
两人相视一笑,有些事情尽在不言中,他们彼此信任,彼此支持,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他们都会携手并肩,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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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班四被林七拉着走出很远,直到确定李英芸和桑润新听不见他们说话之后,林七这才终于松开了班四的手。
班四皱着眉头看着林七,他的脸上充满了不满和疑惑。
“林七,你拉我出来干什么?我们不是在商量正事儿吗?王爷要回长安啊!这是多大的正事儿啊!这种事情能耽误吗?你为什么要阻止我?”班四语气急切地问道,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在班四看来,李英芸要回长安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他恨不得立刻冲回去,和李英芸一起商量对策,阻止他前往长安。
林七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着班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鄙夷。
“班四,我的确是在商量正事儿,但是,那是王爷和神女在商量,你凑什么热闹?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有什么资格插手王爷和神女的事情?”林七没好气地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班四,我说你是不是研究武器把自己的脑子给研究傻了?什么时候该在,什么时候该不在,你心里一点儿数都没有吗?难道你没看到王爷和神女有悄悄话要说吗?你凑过去干什么?当电灯泡吗?”
“我——”班四原本想反驳林七,但他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因为他发现林七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他总不能说,自己当时只顾着担心李英芸的安危,完全没有注意到桑润新和李英芸之间的互动吧!
班四的大脑飞速地运转起来,他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很快就想到了该如何反驳林七。
“我的脑子里每天想的都是怎么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怎么研究出更厉害的武器,保护王爷和神女的安全,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整天就知道钻研那些——”班四语气不屑地说道,他试图转移话题,掩饰自己的尴尬。
林七听到班四这番话,挑了挑眉,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说啊!你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刚刚不是很能说吗?我钻研什么了?你觉得我钻研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吗?”林七故意追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班四哪里敢说林七钻研的东西有什么问题?
林七每天钻研的,可都是和李英芸还有桑润新有关的事情,如果他真的说林七钻研的东西有问题,那岂不是在间接地说李英芸和桑润新有问题吗?
班四怒瞪着林七,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和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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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芸已经动身前往长安了,但是林七并没有跟随他一起离开,而是带着一队人马,留在了原地,明目张胆地监视着钱公公等人,让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钱公公看到这一幕,顿时有些傻眼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李英芸竟然会如此不给自己面子,竟然派人监视自己,这简直就是在赤裸裸地挑衅自己。
直到李英芸和桑润新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钱公公才终于回过了神来,他略有些恼怒地看向林七,语气不善地说道:“宸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些人日夜兼程,风尘仆仆地从长安赶到西州,难道不应该好好招待我们吗?
王爷不安排我们去休息一下也就算了,难道连一口水都不给我们喝吗?这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林七听到钱公公这番话,学着钱公公刚刚的模样,也露出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语气阴阳怪气地说道:“钱公公说笑了,既然皇上在等着宸王殿下回去复命,咱们肯定要争分夺秒,尽快赶回长安才是,钱公公怎么还能想着去休息呢?
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皇上估计会认为钱公公不把皇上的事情当回事儿,只想着自己偷懒享福,到时候皇上对钱公公不满,直接下令斩了钱公公,那可怎么办?
毕竟皇宫里什么都不多,就是太监比较多,没了钱公公,还有王公公,赵公公,孙公公,随便哪个都能够顶替钱公公的位置。
说起来,李公公之前也在王府里待过一段时间,你们许久未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吧?”
不等钱公公反应过来,林七就转头看向了一旁的侍卫,语气冰冷地吩咐道:“去,把李公公请过来,让钱公公和李公公好好地叙叙旧,顺便回忆一下在王府里度过的美好时光。”
钱公公根本来不及阻止,那个侍卫就已经领命转身离开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侍卫离开,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不多时,那个侍卫就带着李公公回来了,李公公的出现,让钱公公顿时大惊失色,他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李公公,您....您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钱公公语气震惊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之前的李公公,白白胖胖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出锅的白面馒头,圆润饱满,充满了喜感,可是现在,李公公却完全变了模样,整个人瘦了好几圈,脸色更是异常的憔悴,看起来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和之前几乎是判若两人。
哪怕是亲眼所见,钱公公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形容枯槁的人,竟然会是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个李公公。
李公公看着钱公公,眼中也充满了泪水,他激动地走到钱公公面前,紧紧地抓住了钱公公的手。
“钱公公,我....我终于要回长安了!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李公公哽咽着说道,他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激动和喜悦。
在这里吃苦受罪这么长时间,他每天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现在终于要离开这里,回到长安了,他简直就像是从地狱回到了天堂一样,心中的喜悦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眼见着钱公公和李公公泪眼汪汪地看着对方,林七的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之色,他冷笑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他让其他的侍卫继续留在这里守着,自己则回到了王府,准备接下来的事情。
既然李英芸要回长安了,那该准备的东西,就要赶紧准备起来了,绝对不能有任何的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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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李英芸牵着桑润新的手,一路走到了神女祠,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和谐。
神女像已经被重新放回到了神女祠之中,整个神女祠看起来和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依旧是那么的庄严肃穆,神圣不可侵犯。
两人没有任何的停留,直接穿过神女祠,从后窗户进入了杂货铺,杂货铺里的一切都井然有序,仿佛时间在这里静止了一般。
直到这个时候,桑润新才转头看向李英芸,语气平静地问道:“乐之,你让人把李公公和赵婉兮都带到了西州,是不是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李英芸听到桑润新这番话,脸上露出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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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公公还想开口解释些什么,试图为自己辩解几句,但是皇帝却突然抬起了头,用一种淡漠至极的眼神扫视着他,那眼神中充满了威严和冷酷,仿佛能够洞穿人心一般。
被皇帝用这样冷漠的眼神注视着,钱公公顿时感到心中一紧,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他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皇上恕罪,奴才知错,奴才该死!”钱公公连忙跪伏在地,不停地磕头请罪,他的额头重重地撞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已经触怒了皇上,如果再不及时认错,恐怕会性命难保。
皇帝并没有理会钱公公的请罪,而是淡淡地问道:“赵婉兮呢?她现在在哪里?”
“回禀皇上,赵小姐进了长安之后,就直接回尚书府了,奴才并没有阻拦她。”钱公公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他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恐惧。
“你是故意让她回去的?”皇帝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语气中充满了质问和不满。
“奴才不敢,奴才绝对没有这个胆子!”钱公公连忙辩解道,他知道皇帝对赵婉兮的事情非常重视,如果自己承认是故意放赵婉兮回去的,恐怕会立刻被处死。
皇帝冷哼一声,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语气冰冷地命令道:“立刻派人去尚书府,把赵婉兮给朕接过来,不得有误!另外,传李德成进来见朕。”
“奴才遵旨!”钱公公如蒙大赦,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手脚并用地从御书房里退了出去,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完成皇帝交代的任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德成就是之前的李公公,他此时正站在御书房外面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心中充满了忐忑不安,不知道皇帝召见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孙公公看到钱公公出来,连忙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恭敬地说道:“李总管,恭喜您啊,皇上让您进去见他,您可真是得圣心啊,奴才真是羡慕您!”
李德成听到孙公公这番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孙公公也不差,皇上对你也很器重。”
说完这句话,李德成就不再理会孙公公,而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进了御书房。
钱公公看着李德成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眼底的神色却一直都在变来变去,他的心中充满了嫉妒和不甘。
他一直都想着取代李德成,成为皇帝身边的大内总管,可是现在看来,想要实现这个目标,恐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就算再不容易,他也要努力争取,他绝对不能一直都屈居于李德成之下,他一定要想方设法,将李德成取而代之。
钱公公缓缓眨了眨眼睛,将眼底的复杂情绪压下去,然后赶忙带着人离开了皇宫,前往尚书府去接赵婉兮。
他必须抓紧时间,尽快把赵小姐接过来,万一去晚了,惹得皇上不高兴,那可就糟糕了。
在往外走的时候,钱公公不可避免地从李英芸身边经过,看着风尘仆仆地站在那里的李英芸,钱公公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他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是皇上的儿子又怎么样?是尊贵的王爷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被皇上给厌弃了?
只要是被皇上厌弃了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这辈子都算是彻底完了,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钱公公虽然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但是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他就是要让李英芸知道,自己现在是多么的得意,多么的嚣张。
李英芸将钱公公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回应,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神情,仿佛根本没有看到钱公公一样。
即便从进入这个院子开始,他就一直被晾在这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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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润新见状,秀眉微蹙,她缓缓地将手伸了进去,指尖轻点在李英芸身旁的一处空地上,只见一道光芒闪过,一个造型别致、材质舒适的皮质单人沙发便凭空出现在了李英芸的身边,仿佛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制的一般。
“坐。”桑润新轻启朱唇,只说了这一个字,却仿佛蕴含着无上的威严,让人不敢违抗。
她可以故意放大自己的声音,让这声音从九天之上倾泻而下,如同滚滚天雷一般,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霎时间,别说是小小的御书房,就连整个巍峨的皇宫,乃至整个繁华的长安城,都清晰地听到了这如同神谕般的声音,也都亲眼目睹了桑润新那只遮天蔽日的手。
顷刻间,整个长安城都陷入了一片巨大的恐慌之中,所有人都惊恐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尤其是那些原本对李英芸视而不见的太监宫女和侍卫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他们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他们刚刚竟然敢把宸王殿下当成空气,这简直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啊!现在神女大人降下神罚,他们恐怕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神女的手掌如此巨大,若是真的动怒了,恐怕只需要轻轻一巴掌,就能将他们拍成肉泥,让他们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仅仅只是想一想,这些人心中就惊惧不已,恐惧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来,瞬间淹没了他们的理智。
御书房内,原本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也听到了那震耳欲聋的一个字,他的身子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睛也陡然瞪大,浑浊的眼眸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神女!刚刚那个声音,绝对是神女的声音!除了神女之外,谁还能够发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声音?谁还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正常人,又怎么可能发出如此巨大的声音?这简直是匪夷所思,超出了人类所能理解的范畴!
这时,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地从外面跑了进来,神色慌张,语气颤抖地禀报道:“皇上,神女的手,就在御书房外面!”
皇帝听到小太监的禀报,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他既想亲眼目睹神女的真容,又害怕神女会降下神罚,惩罚他的不敬。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皇帝最终还是决定去看一看,他迈开脚步,缓缓地朝着御书房外面走去。
当他走到门口时,便立刻看到了那只从天上云层中伸出来的巨大的手,那只手洁白如玉,纤细修长,充满了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
那只手的手指朝着地面上轻轻一点,只见一道金光闪过,地面上便立刻出现了一张材质有些奇怪的桌子,那桌子的材质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一下。
不仅如此,桌子上还摆满了各种色彩鲜艳、香气扑鼻的水果,以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那些饭菜的香气浓郁而诱人,让人闻之食指大动,垂涎欲滴。
有些水果,皇帝甚至从来都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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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芸伫立在德妃面前,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任由德妃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自己,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德母妃,其实我在那边过得挺好的,您不必为我担心,只是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难免会黑了一些,也瘦了一些。”李英芸语气温和地解释道,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和体贴,他希望能够借此安慰德妃,让她不必为自己而担忧。
然而,事与愿违,这些话语出口之后,所起到的作用,竟然与他心中预想的完全相反,非但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让德妃更加担心起来。
“你还敢说!”德妃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语气严厉地斥责道,“我特意让雷兽传消息给你,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不要轻易返回长安,你竟然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置若罔闻!你难道不知道回来会有多危险吗?你留在庭州和西州那边,天高皇帝远,纵然他心中有多少谋算,也根本没有用武之地,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德妃越说越是生气,原本白皙的脸颊也涨得通红,她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仿佛拧成了一个疙瘩,看着李英芸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李英芸见状,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表情变得认真严肃起来,他语气坚定地说道:“德母妃,您的意思我都明白,我也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是我若是始终不回来,他一时半会儿虽然不能把我怎么样,可是您和雷兽,还有以前一直跟随我的那些将领,都会受到牵连,甚至会因此而陷入危险的境地。我做不到为了保全自己,就让你们陷入危险的境地!更何况,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有神女大人庇护着我,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什么叫不会出什么问题?神女大人能够护得了你一时,难道还能护得了你一世吗?”德妃听到李英芸这番话,心中更加担忧起来,她觉得李英芸实在是太天真了,竟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神女身上,这简直是太不靠谱了。
“能!”德妃刚要再次开口说话,继续劝说李英芸,就听到了李英芸语气坚定地吐出了一个字,那个字充满了力量和自信,仿佛拥有着无与伦比的魔力。
听到这个字的瞬间,德妃顿时讶然地看着李英芸,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了,
“参见大皇子!”
“钱公公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李君衡见状,连忙客气地说道,他伸出手,想要扶起钱公公,却被钱公公巧妙地避开了。
钱公公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一双小眼睛都被挤成了一条细缝,他笑眯眯地说道:“大皇子不必如此客气,奴才这次过来,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特意给大皇子送赏赐来的。皇上还有几句话,要奴才带给大皇子。”
李君衡闻言,心中顿时一喜,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就要下跪谢恩,却被钱公公连忙拦住了。
“大皇子,皇上交代了,您站着听就行了,不必多礼。”钱公公连忙说道,他的语气恭敬而谦卑,仿佛生怕惹得李君衡不高兴。
李君衡闻言,心中更是得意,他知道这是皇帝在顾及他的颜面,不希望他因为被贬为庶人而感到难堪,他连忙应了一声,但姿态还是保持着恭敬,微微垂着头,认真地倾听着钱公公接下来的话语。
“皇上说了,这次的事情,让大皇子受委屈了,大皇子不必往心里去,眼前的一切,都只是权宜之计,静静等待来日即可。”钱公公说完,便朝着李君衡微微一笑,眼神中充满了深意。
李君衡听到钱公公这番话,心中虽然还是有些不明白,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他知道皇帝是在安慰他,让他不要灰心丧气,总有一天,他会重新得到皇帝的重用。
钱公公并没有在此久留,他这次是悄悄地来的,事情办完了,现在就该悄悄地回去了,他朝着李君衡拱了拱手,便准备告辞离去。
李君衡见状,连忙亲自将钱公公送出了府门,直到钱公公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他这才转身回到了书房,满脸不解地看向了依旧端坐在椅子上的太子。
“太子殿下,这件事,是您事先和父皇商量好的吗?还是您特意向父皇讨要的?”李君衡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他实在想不明白,皇帝为何会突然派人来安抚他,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深意。
太子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他淡淡地说道:“都不是,这些都是父皇主动给你的,与我可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提前猜到了而已。”
“这又是为何?”李君衡听到太子这番话,心中更加疑惑起来,他实在想不明白,皇帝为何会如此反常,难道这其中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见李君衡是真的不明白,太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平静地解释道:“还能是为什么?父皇之所以将李英芸召回长安,肯定是想找机会处置他的,可是父皇又忌惮神女的力量,不敢轻易出手,所以才会将李英芸晾在那里,暗中观察,心中肯定也在想着,如何试探神女的态度和底线。而你的所作所为,虽然对你自己来说,蠢得无可救药,甚至可以说是愚蠢至极。但是
不过对于父皇来说,确实是解了父皇的燃眉之急,让父皇一直好奇的事情得到了验证,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所以才会有这些赏赐,以及刚刚钱公公所说的那些话。”
太子殿下一番详细的解释之后,李君衡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终于明白,原来自己一直都被皇帝利用了,成为了皇帝试探神女的棋子。
他再也不像刚才那样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而是缓缓地坐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他有些无奈地说道:“父皇说静待来日,那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呢?神女的手段我们都看到了,根本不是凡人可以轻易对付的,有她在时时刻刻保护着李英芸,我们岂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你着什么急?一切都等明日早朝再说吧。”太子殿下看着李君衡,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有些不满地说道:“神女就算再厉害,难道还能把除了李英芸以外的所有人都杀了吗?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了解李英芸吗?他一直都自诩正直,绝对不会允许神女滥杀无辜的。”
“那如果是不无辜的人呢?”李君衡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阴狠和毒辣。
太子殿下听到李君衡这句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语气冰冷地说道:“那就该死!”
说完,太子殿下便起身离开了,走的时候气冲冲的,显然是被李君衡这句话给激怒了。
李君衡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脸上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好端端的说着话,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这还没当上皇帝呢,脾气就这么大了,就这么喜怒无常了,以后真要是当上了皇帝,那还得了?”
自言自语地说了一通之后,李君衡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他连忙左右看了看,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见书房里依旧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任何其他人,李君衡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暗自庆幸自己刚才说的话没有被别人听到,否则肯定会惹来杀身之祸。
他知道,刚才的那些话,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听到,否则他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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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天还未完全亮,但凡是长安城内有资格上朝的官员,都已经纷纷动身,朝着皇宫的方向赶去。
李英芸也穿戴好了朝服,准备出门上朝。
雷兽站在李英芸的面前,脸上写满了担忧,他看着李英芸,语气紧张地说道:“王爷,今日前去上朝,必然是凶险万分,林七他们又不能跟着一起去,要不还是让末将陪着您一起去吧!”
李英芸闻言,无奈又好笑地看了一眼雷兽,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温和地说道:“他们不能去,难道你就能去了吗?”
雷兽虽然是个将军,可他的官职才四等,在大周王朝,向来重文轻武,能够上朝的武将本就寥寥无几,更何况雷兽年纪轻轻,官职又不高,根本没有资格去上朝。
雷兽被李英芸这句话问得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也是没有资格去上朝的。
“那这该怎么办啊?”雷兽顿时着急了起来,他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王爷您自己一个人去,要是出了什么事,身边连个可以帮忙的人都没有,这可怎么办
啊?”雷兽彻底傻眼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王爷买了这么多好吃的,竟然都不愿意分给他一份,这实在是太让他伤心了。
“不是,王爷,我不是非要吃您买的东西,我只是觉得您买这么多,肯定吃不完,浪费了多可惜啊!”雷兽满脸纠结地说道,他试图解释自己并不是贪吃,只是不想浪费粮食而已。
“本王从未说过,这些东西是本王一个人吃。”李英芸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
说完这句话,李英芸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雷兽,仿佛是在告诉他,自己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看见李英芸闭上了眼睛,雷兽就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他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里却充满了疑惑,既然王爷不是自己吃,那他买这么多东西到底是给谁吃的呢?
突然,雷兽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王爷,既然这样,那末将也去买些吃的。”雷兽兴奋地说道,他决定也去买一些好吃的,到时候和王爷一起分享。
雷兽说完,便迫不及待地跳下了马车,朝着大街上人最多的地方跑去。
雷兽下了马车之后,立刻就去找林七,他知道林七肯定知道王爷买这么多东西是给谁吃的,他一定要从林七那里打听到真相。
林七此时正拿着银钱,忙着购买各种各样的美食,还要想办法把这些东西都装起来带走,看起来十分的麻烦。
见到雷兽跑了过来,林七连忙把手中的东西都递给了雷兽,让他帮忙拿着。
雷兽下意识地接过了林七递过来的东西,这才疑惑地问道:“林七,王爷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的吃的啊?这么多东西,咱们根本吃不完啊!而且王爷还说不让我吃,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王爷当然不让你吃。”林七听到雷兽这么问,脸上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他语气肯定地说道。
听到林七说得这么理所当然,雷兽更加确定,林七一定知道这其中的内情,他连忙凑到林七的身边,低声下气地说道:“林七,七哥,你就跟我说说呗!跟我说说这到底是
什么事儿,让我心中有个底啊,求求你啦!”雷兽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道,他实在太好奇了,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林七被雷兽一声声“七哥”喊得心花怒放,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他原本还想再卖弄一下关子,好好逗逗雷兽,但是看到雷兽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他最终还是心软了。
林七悄悄地凑到雷兽的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这些东西啊,都是要给神女吃的。”
“啊?神女还要吃东西?”雷兽闻言,顿时惊呼出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神女竟然也要吃东西,这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那是自然!”林七得意地说道,仿佛知道神女要吃东西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雷兽这个时候也稍稍震惊了一些,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之前神女还送给他很多辣椒酱和辣椒的种子,心里也就释然了,神女要是真的不吃东西,又怎么可能拿出那么多的吃食呢?
雷兽想了一会儿,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那神女的饭量肯定不小啊!不然也不会吃这么多东西,只看神女的双手都有那么大,多少也能猜到神女的身形,神女肯定又高又大,所以吃得多也是很正常的。”
“嘶!”雷兽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赶忙往后退了好几步,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林七!你踩我的脚干什么!”雷兽捂着自己的脚,一脸痛苦地看着林七,他实在不明白,林七为什么要突然踩他一脚。
林七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谁让你敢偷偷地编排神女,踩你的脚都算是轻的了,你刚刚说的那些话要是被王爷听到了,后果你是知道的,还不赶紧给我闭嘴!”
雷兽闻言,身子顿时抖了抖,他赶忙堆起了笑容,对着林七说道:“我错了,我错了,林七,七哥,我刚刚就是顺嘴那么一说,不是故意的,你可千万别跟王爷说啊!”
林七接过一个油纸包着的肉饼,然后朝着下一个摊贩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道:“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如果你表现得好,我就考虑替你保密。”
雷兽闻言,只能无奈地跟在林七的身后,心里暗自祈祷,希望林七能够心情好一点,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王爷,否则他可就惨了。
……
回到雷兽府之后,林七把所有买来的东西都摆在了桌子上,然后从屋里退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门,他知道,接下来就是王爷和神女的私人时间,他不能打扰。
林七刚走,李英芸就仰着头,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道:“新新,快来尝一尝,你吃过早饭了吗?这些都是我特意给你买的,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
自从李英芸让林七去买吃的开始,桑润新就已经猜到了,这些东西肯定是给他准备的,他之前一直在担心早朝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吃东西,见此情形,就更不着急吃了,一直都在等着。
现在听到李英芸的话之后,桑润新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将手伸了进去,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全都收进了空间里,这么多东西,她一次当然吃不完,好在她有个空间,空间里面也可以保鲜,收进去之后留着慢慢吃。
这些东西都是李英芸特意买给她的,她绝对不会浪费,她一定要把这些东西都吃光。
不过,桑润新并没有着急吃东西,而是从空间里取出了两封信,放在了桌子上,这两封信分别是孙二和徐三写来的,上面汇报了庭州和西州最近的情况。
李英芸将信纸抽出,迅速地扫了一遍,然后满意
的点了点头,仿佛是对自己的猜测充满了信心。
听到卫小侯爷这么说,桑润新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词语:生意上门了!
拍卖会的事情还在筹备当中,拍卖的物品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现在看来,不仅要拍卖各种琉璃制品,还可以加上一些电子设备,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人来参加。
不过,平板电脑不是太阳能的,没有办法利用太阳能进行充电,这就需要准备一个发电机才行。
柴油发电机?汽油发电机?还是干脆买一个小型的便携太阳能发电机呢?只要解决了充电的问题,再在平板电脑上下载一些单机的小游戏,像是卫小侯爷这样吃喝不愁的公子哥儿,还不得抢疯了?
到那时,闪着光的金子,岂不是要直接往她怀里来了?
桑润新心中想着,立刻拿起手机,给金高懿发了几条消息过去,让他先去购买一些东西,虽说还没有和李英芸沟通商量,但是两人已经认识了这么长时间,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已经心有灵犀,遇到一些事情的时候,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商议,就能做出同样的抉择。
桑润新才刚放下手机,就看到李英芸也停了下来,他含笑看向卫小侯爷,语气温和地问道:“你想买神板?”
卫小侯爷听到李英芸这么问,顿时惊呼出声:“原来这东西叫做神板啊!我猜得果然没错,这就是神仙用的东西!
没错!我想买,王爷能不能忍痛割爱卖给我?只要你愿意卖给我,价钱随你开,不管你开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在卫小侯爷万分期盼的眼神中,李英芸并没有直接开价,而是朝着他的身后看去。
卫小侯爷下意识地往身后看去,就看到几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匆匆跑了过来,人还没有到近前,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
“王爷!我也想买!能不能卖给我?”
“王爷,卖给我吧!他们出多少价,我都翻倍!”
“王爷!还是卖给我吧!”
几个人冲过来之后,越发的争先恐后,甚至将卫小侯爷都挤到了一旁。
卫小侯爷一开始有些傻眼,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奋力地挤了回去,气愤地说道:“你们干什么?!我刚刚就已经和王爷说好了,王爷要把神板卖给我,王爷,你说是不是?”
卫小侯爷说完,就眼巴巴地看着李英芸,眼中满是祈求,他希望李英芸能够站在他这边,把神板卖给他。
李英芸看到了卫小侯爷眼中的祈求,但是也只当做没看到,他环视了一圈众人,然后缓缓说道:“你们都想要?那就让本王看看你们的诚心和实力吧!
三天之后,本王会举行一场拍卖会,到时候不仅会有神板,还会有其他你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
到了那天,无论身份如何,不讲身份,不论地位,只比实力,价高者得。”
原本还有些失望的卫小侯爷,听到这一番话之后,整个人都精神振奋起来,他激动地问道:“王爷说的是真的吗?”
不仅是他,其他人也同样如此,他们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李英芸,希望他能够给出肯定的答案。
“本王说的自然是真的,本王又不是闲着没事做了,骗你们做什么?”李英芸淡淡地说道。
卫小侯爷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激动地说道:“那就好,今日回去之后,我就备足银票,到时候一定把神板买下来!”
“金子。”李英芸淡淡地说道:“本王不要银票,只要金子,或者你们用别的金银珠宝
谢家,书房。
谢浩虹姿态悠闲地坐在桌边,一边品着茶,一边听着助理汇报设计师大赛的准备情况,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等到助理汇报完毕之后,谢浩虹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问道:“姜瑶报名参赛了吗?”
这可是他专门为姜瑶准备的比赛,如果姜瑶不参加,那么这个比赛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的心思可就白费了。
“谢总放心,姜瑶已经报名参赛了。”助理恭敬地回答道,他知道谢浩虹对这个姜瑶非常重视,所以一直都在关注着她的动向。
谢浩虹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问道:“让你找的人找好了吗?有没有交代清楚,务必要确保万无一失?”
“找好了,也都已经交代清楚了,她们会在参赛期间鼓励姜瑶,顺带给她准备一些小麻烦,但会确保让她走到决赛的,绝对不会让她提前出局。”助理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自己哪里说错,惹得谢浩虹不高兴。
“嗯,做得好,下去吧。”谢浩虹挥了挥手,示意助理可以离开了。
助理听后,立刻点了点,然后拿着文件,小心翼翼地退出了书房。
书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的桑云岚缓缓走了过来,她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的贤淑。
助理看见桑云岚,只是点了点头,就算作是在打招呼,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并没有把桑云岚放在眼里,毕竟她现在还没有和谢浩虹结婚,还不是谢家的女主人。
桑云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恨意,每次都是这样,明明她都已经要生谢家的长孙了,而这人却只是一个助理而已,却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等到她把孩子生下来,和谢浩虹结了婚,她绝对会第一个收拾他,让他知道,谁才是谢家真正的主人。
桑云岚缓缓眨了眨眼,继续朝着书房里面走去,进门的那一刻,她的脸上已经重新布满了笑容。
“明善,忙了这么长时间,累了吧,我给你做了一点吃的,你吃点吧,也稍微休息一下,别太累了。”桑云岚温柔地说道,她的声音柔柔的,听起来十分的动听。
谢浩虹闻言,嗤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你给我做?你是往厨房里站了一会儿,然后厨师们做的东西就变成你做的了?你是古代小说看多了吧?真以为自己是后宫里的娘娘了?”
桑云岚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的身子都有些摇晃,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明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我要是真的做了,那我还能高看你一眼,给你一个好脸色,可是你根本就没有做,还不停地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你是真把我当傻子呢?还是觉得我很好骗?”谢浩虹冷冷地说道,他的语气十分的犀利,一点情面都不留。
说到最后,谢浩虹的视线落在了桑云岚隆起的肚子上,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怀了孩子还不老实,一天到晚都在上蹿下跳的,孩子要是折腾没了,你哭都来不及,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谢浩虹毫不客气地说道,他的话语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向桑云岚的心。
桑云岚听到这话,双腿就是一软,赶忙扶住了桌子,这才勉强站直,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十分的虚弱。
谢浩虹见此情形,不仅没有关心和担心,脸色甚至比刚刚还要黑,他冷冷地看着桑云岚,语气更加的严厉。
“桑云岚,你如果想要靠着这个孩子上位,那就先搞清楚主次,现在怀孕几个月了?你还穿着十厘米的细高跟,你这样实在是太不敬业了,你这样让我怎么相信你能照顾好我的孩子?”
谢浩虹摇了摇头,满眼都是嘲笑,他的眼中充满了对桑云岚的不屑。
“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你这样,真的很有可能保不住这个孩子,到时候你什么都捞不到,只能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
“你....”桑云岚有些忍不住了,她愤怒地看着谢浩虹,语气颤抖地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这可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盼望着他出事儿呢!”
“你说错了,不是我盼望着他出事儿,是你根本就没拿他当回事儿,真要是想母凭子贵,至少要安安稳稳地把孩子生下来吧?如果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我劝你直接去医院把他做掉算了,那样还能少受一些罪,也省得以后后悔。”谢浩虹冷酷地说道,他的话语无情到了极点。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出去吧,还有,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我的书房,若是再有下一次,就直接从这个家里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谢浩虹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赶桑云岚离开。
桑云岚接连遭受打击,整个人脸色无比的灰败,她的身子更是摇摇欲坠,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
可是她不敢继续停留在这个书房里,只能硬撑着往外走,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等等。”谢浩虹突然出声喊住了桑云岚。
桑云岚听到谢浩虹喊她,眼睛立刻亮起了希冀的光,她以为谢浩虹是改变主意了,她满怀期待地看向谢浩虹,语气颤抖地喊道:“明善,你......”
这是改变主意了吗?他是不是后悔刚才说的话了?他是不是要对她好了?
谢浩虹用下巴点了点桌子上的东西,然后淡淡地说道:“带走。”
桑云岚听到谢浩虹这么说,顿时如坠冰窖,她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她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她用力地咬住了下唇,只觉得无比的屈辱,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人随意玩弄的玩偶,毫无尊严可言。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桑云岚还是走到书桌旁,将上面的东西拎了起来,然后带着往外走,她不敢反抗,她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资格和谢浩虹对抗,她只能忍气吞声。
从书房出去后,桑云岚直接就将手里的东西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一步一步,沉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的背影看起来无比的凄凉。
坐下的那一瞬间,桑云岚直接把脚上的高跟鞋脱了下来,然后用力的扔了出去,她想要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她怀孕之后,随着月份渐渐地大了,本来就有各种的不舒服,行动也不是很方便,之所以还穿着高跟鞋,每天打扮得精致,是为了在谢浩虹面前留一个好印象,不让谢浩虹觉得她邋遢。
可是谢浩虹那张嘴,却像是一把刀子,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狠狠地插在她的心口上,让她痛不欲生。
谢浩虹!他绝对是故意的!他就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就是不想负责,就是不想和她结婚,他就是想要让她难堪!
她清楚地明白这一切,但是她不会就这么放弃的,她已经付出了这么多,绝对不允许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她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
谢浩虹不喜欢不期待这个孩子没有关系,只要老谢总喜欢是期待的就行了,有老谢总的吩咐在,谢浩虹就算是再不喜欢,不也一样要把她接到了家里来?不还是要好吃好喝的待她?
等她把孩子生下来,等她成为名正言顺的谢氏长媳,到时候谢浩虹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她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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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润新拿着手机思索良久,她想要把谢浩虹的事情告诉桑云岚,她觉得桑云岚有权利知道真相。
但是纠结了一会儿之后,她还是又关上了聊天框
酒壶就在桌子上,太监也已经换来了新的酒杯,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井然有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李英芸拿起酒壶,小心翼翼地给皇帝倒了一杯酒,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生怕洒出一滴,显得十分的恭敬。
皇帝见状,立即拿起了酒杯,对着太子举杯示意,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来,父皇和太子同饮一杯,祝我大梁国运昌隆!”
无论在场众人心中是怎么想的,此时全都笑呵呵地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他们纷纷举杯,祝贺皇帝和太子父子情深。
太子一饮而尽,然后缓缓地落座,他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皇帝也一饮而尽,然后笑着要把手中的酒杯放下,他的心情似乎很好,看起来十分的愉悦。
然而,就在这时,皇帝的面色骤然一变,他的双眼瞪大,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同时,他的嘴里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然后直挺挺地朝着后面倒去,他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这变故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在场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他们惊恐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皇帝,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众人吓了一跳,同时起身,就要上前查看情况,他们想要看看皇帝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不等他们有什么动作,御前侍卫就已经迅速反应过来,他们立刻拔出佩刀,将所有人都控制住了,他们的动作迅速的而有力,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被刀架在脖子上,再也没有人敢乱动,他们只能着急万分地看着皇帝的方向,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太子是在场所有人里,唯一一个还拥有自由的人,他没有被侍卫控制,可以自由行动。
包括李英芸在内的所有皇子的脖子上,同样都有一把刀,这些侍卫都是皇帝的心腹,他们只听从皇帝的命令。
太子着急忙慌地跑到皇帝身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的声音嘶哑而悲痛,听起来十分的凄惨,“父皇!父皇!父皇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儿臣啊!快宣太医!快宣太医!”
在场的官员不少,文官武官都有,但是就是没有太医,一个都没有,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也太不合常理了。
桑润新不知道是太医没有资格出席这样的宴会,还是太子故意为之,亦或是有人故意把太医给支开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处处都透露着不同寻常的诡异,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意外。
等待太医的过程,太子红着一双眼睛,转头看向李英芸,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老三!你竟然敢对父皇下手!你真的是大逆不道!就算父皇急召你回长安,可也是给你机会自证清白,并没有直接处置你,你怎么能怀恨在心,并且对父皇下手?你简直就是狼子野心!”
太子痛心疾首,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他的声音充满了悲愤,仿佛李英芸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百官听到这话,也全都用不可置信和谴责的眼神看着李英芸,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宸王竟然是这样的人,竟然敢弑君弑父,这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李英芸只静静的看着太子,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慌乱,也没有任何的恼怒,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太子,仿佛在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他的眼神平静的犹如深潭,让人看不透他的内心,也让太子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他不知道李英芸到底在想些什么。
“太子可知道神板?”李英芸突然缓缓开口问道,他的声音平静而淡漠,仿佛只是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知道。”太子下意识地回答道,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那个神奇的平板电脑,“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用神板证明你的清白?林七站得那么远,你又是背对着他的,刚刚你若是往酒杯里下毒,他手中的神板根本拍不到,你的诡计根本无法得逞。”
李英芸笑了笑,他的笑容充满了嘲讽,仿佛在嘲笑太子的愚蠢,“那你怎么肯定,神板就只有一个?就只有一种?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还有其他的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太子彻底慌了起来,他没有想到李英芸竟然还有其他的底牌,他的眼神迅速地往李英芸的身上扫视,他想要看看李英芸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
李英芸的衣服里,看着不像是藏有神板的样子
楚嫣然脊背挺直地站在那里,她如同傲立于寒冬的青松,显得格外的挺拔。
周围投来的各种视线,有羡慕,有嫉妒,也有不屑,但似乎都根本没有影响到楚嫣然,她就像是一个局外人,置身事外。
但她眼底闪过的那一抹得意,还是透出了她此时真正的想法,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她是高兴的,她终于扬眉吐气了。
从以前被众人指指点点,到现在被众人羡慕嫉妒恨,她楚嫣然的好时候,终于要来了,她终于可以摆脱以前的困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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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女子都离开之后,太子当众宽衣解带,他的动作有些粗鲁,似乎想要尽快证明自己的清白。
眼看着太子都开始脱衣服了,可画面竟然还没有被屏蔽,桑润新赶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别过了头,她的脸颊微微发烫,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这也太刺激了吧?她还是个纯洁的少女啊!
之前李英芸换衣服洗澡的时候,她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系统会很自觉地屏蔽掉那些画面,难道是她的人品有问题?
难不成这种保护机制,只对李英芸有用?对别人没用?这也太双标了吧!
那这不是该屏蔽的不屏蔽,不该屏蔽的瞎屏蔽吗?这系统也太不靠谱了吧!
桑润新心中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又听到了有人说话。
是太子的声音,他的声音略带一丝不耐烦,听起来有些恼火。
“怎么样?现在能证明本太子的清白了吗?你们可以放心了吧?”
给太子检查的,是院判,他的表情十分严肃,一丝不苟,显得十分的专业。
院判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说道:“太子身上并没有任何毒药,也没有毒药残留的痕迹,可以证明太子是清白的。”
院判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回答太子的话,可仔细品一品,就能发现,院判这是在偷换概念,他只是说,没在太子的身上发现毒药或者毒药的残留,却没说太子的人品没问题,也
难道李英芸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他早就预料到了今天的局面?
可是她这几天时时刻刻都在关注李英芸,她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李英芸的身边,根本没看到李英芸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啊!
这么重要的事情,李英芸要是提前知道了,绝对不可能不告诉她,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和她商量对策的。
桑润新的脑子好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各种纷杂的念头都堆积在脑子里,让她根本理不清楚头绪。
就在这个时候,李英芸缓缓开了口,他的声音平静而低沉,却充满了力量。
“皇上确定是太子想要弑君吗?您真的相信太子会对您下毒手吗?”
“难道不是皇上和太子商量好的,你们一起合谋,假装中毒,然后栽赃嫁祸给我,想要将我除掉吗?”
“只是皇上没有想到,原本只是商量好的假戏,为什么会弄假成真,变成了真的中毒。”
“你现在怀疑太子想要借机除掉你和我,所以想趁着我还什么都不知道,想要利用我帮你除掉太子,好保住你的皇位,是吗?”
李英芸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精准地刺入了皇帝的心脏,又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皇帝的心上,使他的眼睛越瞪越大,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他的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看着皇帝震惊而恐惧的表情,李英芸轻声笑了笑,他的笑容充满了嘲讽和不屑,“看你这样子,好像很惊讶,是不是在惊讶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你定然是每天的事情太多了,才会忘记,当年,你就是用同样的卑劣手段,对付我的母妃的,难道不是吗?”
桑润新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什么意思?李英芸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的母亲是被皇帝害死的?
她一直以为他的母亲只是因病去世,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隐藏着这样肮脏的秘密!
所以...这个道貌岸然的狗皇帝,当年竟然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害死了李英芸的母亲,这简直是禽兽不如!
现在时隔多年,他竟然还想用同样的方法,再次陷害李英芸吗?他简直是丧心病狂!
皇帝的呼吸变得十分的急促,眼睛也在四处看来看去,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想要寻找一个逃脱的出口,“不是...乐之,你听朕说,当初的事情,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你听朕解释......”
“那你说,是什么样?”李英芸的语气冰冷至极,没有丝毫的温度。
李英芸垂眸看着躺在龙榻上的皇帝,他的目光如同寒冰一般,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人,有时间,也有条件,你且慢慢跟我说,当初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真相。”
“朕——”皇帝张了张嘴,却只说出了这一个字,他想要辩解,想要解释,但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说起。
他说不出口,也解释不清楚,因为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无法洗白的,都是无法原谅的。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意识到了,不论他如何狡辩,李英芸都不会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话。
只要李英芸不相信,他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一切的解释都会变得苍白无力。
皇帝闭了闭眼,他的脸上充满了绝望和疲惫,“你现在,准备杀了朕吗?你想为你的母亲报仇吗?”
“当然——不。”李英芸轻笑一声,他的笑容充满了嘲讽,“你早晚都是要死的,我为什么还要脏了自己的手,为你这种人渣而玷污我的双手。”
说罢,李英芸也不管皇帝是什么反应,直接抬脚就朝着外面走去,他不想再和这个虚伪的皇帝浪费时间了。
刚从屋内走出去,李英芸就看到了等候在门外的太子,他的脸上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太子就等在外面,他一直焦急地在门口徘徊,似乎很担心皇帝的情况。
一看到李英芸从房间里出来,太子立即就对身后的院判等人道,“快,你们快进去看看皇上的情况如何了,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事情。”
院判等人应了一声,赶忙进了屋内,他们也想知道皇帝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样一来,除了站在台阶下的侍卫之外,外面就只剩下李英芸和太子两人了。
太子急切地走到李英芸面前,他压低了声音,神情紧张地询问,“老三,皇上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他有没有为难你?”
李英芸似笑非笑地看着太子,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怎么,现在没有外人在场,太子殿下是懒得继续装孝子了吗?你是不是觉得很累?”
太子表情恼怒,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本太子在问你话呢!皇上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你最好如实告诉我!”
“皇上跟我说,其实是你想要假戏真做,想要提前登基,所以才会在酒里下毒的,他说你是弑君的凶手。”
“什么!”太子失声惊呼,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引得不远处的侍卫都纷纷看了过来。
太子赶忙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一些,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
可当他再次看向李英芸的时候,他的眼神还是充满了戒备和怀疑,他还是十分的着急。
“你不会相信了吧?你千万不要相信他的鬼话啊!”
“老三,你可别忘了,当年你母妃是怎么死的,你难道想重蹈覆辙吗?
皇上为了保住他的皇位,为了确保他的权威,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他可以不择手段。
你要是真的相信了他的话,傻乎乎地跑来对付我,最后我们必定会两败俱伤,然后真正受益的人,就只剩下他自己了,我劝你做什么事情之前,最好还是想清楚,不要被人当枪使!”
“我想得很清楚,多谢太子殿下的提醒,你好自为之吧!”
李英芸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走到了一旁,再也不搭理太子了,他的态度十分的冷漠。
太子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他的脸色阴晴不定,看起来十分的纠结,直到院判等人出来,说皇帝暂时没事儿了,这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掩饰脸上的异样。
“本太子进去看看父皇的情况,你们且先在外面等着。”
“太子殿下!”院判想要拦着太子,“皇上并没有召见您,您还是在外面等候吧!”
太子的表情冷若冰霜,他的眼神充满了威胁,“院判,你最好想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李英芸看着有些得意忘形的太子,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轻声笑了笑,“太子殿下还是先顺利登基再说吧!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太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他的眼神也变得阴鸷起来,他死死地盯着李英芸,语气冰冷地说道:“李英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本太子不能顺利登基?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那本太子今天就让你好好看看,本太子到底能不能顺利登基,我要让你心服口服!”
不等李英芸再说什么,太子愤然转身,快步离去,他似乎急于证明自己,想要尽快登上皇位。
李英芸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见,他的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太子还是不了解他们的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太天真了。
父皇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能更好地更长久地待在皇位上,他永远不会放弃手中的权力。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享受了至高无上的荣耀和权力,怎么可能会甘心退位让贤,当一个处处都要看太子脸色,处处都要受到限制的太上皇?
等太子将所有人都请过来的时候,就是太子彻底失去一切的时候,他会明白什么叫做竹篮打水一场空。
太子才刚走,李德成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他快步走到李英芸的身边,微微弯着腰,低声开口说道:“王爷,皇上请您进去,他有话要和您说。”
看着突然出现的李德成,李英芸丝毫不觉得意外,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就跟着李德成重新走进了屋内。
皇帝此时的表情看起来要比刚刚好很多,他的脸色也红润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药,身体得到了缓解的缘故。
看到李英芸,皇帝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欣喜的表情,“老三,你可来了!朕就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的!这次,咱们父子两个,必须摒弃前嫌,一起合作,才能度过难关啊!朕需要你的帮助!”
“若是真的让太子成功登基,不仅是朕往后的日子会很危险,就连你和你的那两个封地,也不会有好下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你难道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吗?你必须帮朕!”
“这么多年来,你和太子之间的矛盾日益加深,他早就想要除掉你,对你恨之入骨。真要是让他成功登基,不仅仅是你,就连那些和你有交情的官员,那些曾经为你求情说过话的官员,都别想有任何的好下场,他们都会遭到太子的清算和报复,一个也逃不掉!”
“就算你不为了朕,总要为那些支持你的官员们想一想吧!难道你想让他们都因为你而丢掉性命吗?你必须为他们负责!”
皇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还将其他官员和一些百姓的命运,都和他们父子二人绑在一起,软硬兼施,为的就是让李英芸能答应和他合作,帮助他度过难关。
李英芸目光平静地看着皇帝,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并没有因此就被调动什么情绪,只是平静地询问:“那你准备怎么做?你打算如何应对现在的局面?你有什么计划?”
皇帝不太满意李英芸的态度,他觉得李英芸的态度太过冷淡了,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皇帝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悦。
不过很快,他就压下了心中的不满,耐着性子回答了李英芸的问题,“等会儿那些大臣和宗亲到了,朕会当众痛斥太子下毒弑君,逼迫朕退位让贤的罪行,你只需要站在朕这一边,坚定地支持朕就行了。”
“若是太子恼羞成怒,带人反抗,朕希望你能出手,将太子等人擒下,控制住局面,防止他们为非作歹。”
“没了?你说的就只有这些吗?”李英芸微微皱眉,继续追问,他觉得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皇帝奇怪地看着李英芸,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没了啊!朕要说的就是这些,难道你还想要什么吗?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只要你答应帮助朕!”
他这说的还不够清楚吗?难道李英芸还想趁火打劫不成?
“太子被擒之后,你准备怎么处理他?是杀了他,还是囚禁他?”李英芸继续问道,他必须要问清楚皇帝的打算,才能决定自己要怎么做。
“废了太子之位,然后将他囚禁起来,让他终身都不得出,永远都不能再威胁到朕的皇位。”皇帝说着,还叹了一口气,装出一副慈父的模样,“终究是朕亲生的儿子,也是朕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朕也不想就这么杀了他,朕的心里也很难受。反正也不缺他那一口饭吃,就留他一条性命,养着他也就是了。”
话说得很好听,表面上仁慈无比,好像他真的对太子还有父子之情。
但李英芸就不相信,皇帝会不明白被废掉的太子会过什么样的生活,那些人会如何对待一个失去了权力的太子。
他之所以要留太子一条命,真的是因为心软,还是故意惩治太子,让他生不如死,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李英芸并没有拒绝,他觉得现在还不是和皇帝彻底撕破脸的时候,而且他也确实需要皇帝的帮助,所以他直接就应了下来。
和年迈的老皇帝相比,太子的危险的确更大,也更加具有威胁性。
毕竟皇帝已经老了,没有那么多的冲劲儿了,他的心也没有以前那么狠了,他顾虑的东西太多了。
他最多会弄出一些事情来膈应人,但他却不敢正面对上,他害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对于现在的皇帝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能安安稳稳地待在皇位上老死,保住自己的性命。
至于其他的,他才不会管,他已经没有那么多的野心和精力了。
“我也有一个要求,作为交换条件。”李英芸突然开口说道。
皇帝听到这话的瞬间,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他的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他不怕李英芸提要求,他怕的就是李英芸什么要求都不提。
当皇帝这么多年,他深深地明白,在这世上,只有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皇帝迫不及待地询问:“什么要求?只要你能帮助朕度过难关,不论你提什么要求,朕都答应你,朕绝对不会食言的!”
李英芸微微勾起嘴角,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要求在大周国内的每个州府,都建立一座神女祠,包括长安城。而且要立即动工,必须在十天之内竣工,不得有任何的延误,必须保证质量!”
想到神女的本事和神力,皇帝的心跳都忍不住快了一些,他感到十分的激动。
若是神女能站在他这边,保佑他,说不定他身上的毒都能被解除掉,他还能再多活几十年,继续当他的皇帝,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之前他还在想,要怎么才能和神女拉近距离,怎么才能让神女看到他,从而选择帮助他。
皇帝说着,已经哭得老泪纵横,他的脸上充满了悲伤和委屈,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他在位已经二十多年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保持着威严和庄重,从未在人前露出过这样脆弱的一面。
此时他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看起来委屈的不得了,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看到皇帝这样,恒亲王鼻子一酸,也跟着落下了眼泪,他觉得自己有义务要保护好自己的皇兄。
无论别人怎么说皇帝,无论别人如何评价皇帝,但在恒亲王的心中,至少皇帝对他是真的没话说,皇帝一直都对他很好,他很感激皇帝。
若是皇位上换了人,他绝对没有现在这样舒坦的日子可以过,他的生活肯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恒亲王是妥妥的保皇党,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皇帝。
恒亲王立即冲到了龙榻边,他将龙榻护在自己身后,就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对着太子怒目而视,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憎恨,“太子,你私穿龙袍,你这是大逆不道!你弑君弑父,逼迫皇上退位,你这是在谋反!你的行为简直是人神共愤,天地不容!”
“来人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将这个谋反的乱臣贼子拿下!难道你们也想跟着他一起谋反吗?”
恒亲王才刚说完,就有侍卫冲了进来,他们手持刀剑,气势汹汹地冲向了太子。
但很快,又有太子的亲卫也冲了进来,他们也手持刀剑,毫不示弱地挡在了太子的面前,互相对峙,谁都不敢轻易动手。
在这个房间里,皇帝在,太子在,位高权重的大臣在,铁帽子亲王在,就连一向不问世事的宸王也在。
要是真的动起手来,刀剑无眼,伤了这些人中的某一个,那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他们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们虽然只是侍卫,但也不是没有脑子的傻子,他们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他们也知道该如何保全自己。
太子是在谋反,皇帝时日无多,谁输谁赢还真的说不准,现在的情况还不明朗,他们必须谨慎行事。
能不动手,就尽量不动手,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性命,免得白白送死。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太子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充满了嘲讽和阴冷。
“呵呵!我还以为你真的想要退位,还想着以后好好地赡养你,让你安度晚年,没想到你竟然也在骗我,你根本就不想把皇位传给我。”
“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我今天就要彻底断了你的念想,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我动手!将这些人全都给我杀了!等我成功登基之后,我一定会论功行赏,重重赏赐你们!”
“老皇帝已经中毒,时日无多,你们为他卖命,他能护你们一辈子吗?他很快就要死了,你们的忠心毫无意义。”
“本太子还年轻力壮,以后还有大把的好日子可以过,跟着本太子,有了从龙之功,以后可还有几十年的荣华富贵可以享受。”
“到底该怎么选,本太子相信你们心中定然十分清楚,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该如何站队,不要自误!”
太子此言一出,不仅给他的亲卫增加了信心,让他们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甚至让恒亲王带来的侍卫都有所动摇了,他们的眼神开始闪烁不定。
本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就算今日他们能护住老皇帝,可若是皇帝很快就死了,新帝登基后,他们也不会得到重用,甚至还有可能会被清算,他们的下场会很凄惨。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拥立太子,搏一个从龙之功呢?
恒亲王见他们这些人表情变来变去,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怒火中烧,“你们可要想清楚了,你们是不是真的要跟着太子一起谋反!你们难道不怕遗臭万年吗?”
“太子现在说得好听,可谁愿意留着一群知道自己丑事的人呢?谁愿意留下一群知道自己皇位来路不正的人呢?你们这些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全都是他污名的证明,都是他心头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若是真的成功登基,以后每次看到或者想起你们,都会想起自己的皇位是怎么来的,都会想起自己是弑父杀君的罪人。”
“到了那时,你们觉得,他是会对你们好,还是会想方设法地除掉你们,让你们永远闭嘴?”
众侍卫虽然没有说话,但心中却都已经给出了明确的回答。
太子自然会除掉他们,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这是毋庸置疑的!
也就是说......他们无论怎么做,最终的结果都是要死,他们没有任何的选择。
横竖都是要死!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侍卫们的眼神渐渐变得凶狠起来,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他们这些小人物的命运,竟然被这些皇室贵族随意摆布,他们就像蝼蚁一样,任人宰割。
他们一家人争权夺位,却要拿他们这些人的性命来祭天,这简直是太可恶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拼死一搏,将他们全都杀了,然后一起下地狱呢?
就算是死,也要拉他们一起垫背,这样
赵婉兮依旧像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念有词,仿佛着了魔一般。
楚嫣然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似乎要发现一个惊天秘密了。
“你说的帮忙,是不是......下毒?你告诉我!是不是你给皇上下了毒?你说啊!那毒是不是你下的?”
楚嫣然一边说话,一边用力的摇晃着赵婉兮的身体,她的情绪十分激动,几乎要崩溃了。
赵婉兮慢慢地坐直了身体,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你心中既然已经有了猜测,那又何必多此一举,非要问出来呢?”
“我当然要问!我必须要问清楚!”楚嫣然更加疯狂地摇晃着赵婉兮的身体,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如果是你下的毒,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和太子来承担这所有的后果?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这个贱人,太子殿下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总有一天会顺利登基,成为九五之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毁掉我们的一切!”
楚嫣然一直在疯狂地质问,但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赵婉兮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任由楚嫣然摇晃她的身体,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楚嫣然本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她的手上并没有多少力气,而且她的大脑也是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的智慧。
在大牢里关了几天,她早就已经变得十分虚弱了。
疯狂摇晃了一会儿之后,她就彻底没了力气,她无力地松开了赵婉兮的身体,然后瘫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要......告发你!”楚嫣然气喘吁吁地说道,“我要跟皇上说,那毒是你下的,我要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
一直都毫无反应的赵婉兮,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突然就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你要告诉皇上?还需要你来告诉皇上吗?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以为皇上是傻子吗?”
“......皇上已经知道了?”
楚嫣然先是感到十分的震惊,但随即仔细地想了想,也觉得赵婉兮说得对,如果皇上不知道真相,又怎么可能会把赵婉兮抓到这里来呢?
“是不是宸王指使你这么做的?”楚嫣然又问道,“你在宸王的封地待了那么长时间,而且那时你们之间还有婚约,你是不是早就已经和他暗生情愫,为了帮他登上皇位,所以才给皇上下毒,故意陷害太子,是不是这样?”
赵婉兮用手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地坐了起来,她的目光冰冷而犀利,她直勾勾地看向了楚嫣然,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一般,“我可没有陷害太子!太子之所以会被杀,那是因为他自己谋逆造反,他私穿龙袍,还逼迫皇上退位,他的野心昭然若揭,他和下毒的事情可没有任何关系。”
“你胡说!”
楚嫣然尖叫一声,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绝望,“要不是你下了毒,后面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这些话,你自己相信吗?太子想要当皇帝,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的野心勃勃,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就算没有这件事儿,但只要在别的时候,有一点点的机会,他都不会轻易放过的,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抓住机会,登上皇位的,这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争夺皇位的道路,本来就充满了危险,充满了残酷的斗争,这是一条九死一生的道路,既然输了,就要认命!”
“太子死了要认命,你既然选择了太子,那你最后就要和太子一起死,你也必须要认命!”
“我不认!我才不认命!从我爹成为太子太傅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在心中暗暗发誓,我必须要成为未来的皇后.....我一定要当上皇后......”
楚嫣然歇斯底里地喊着,她的声音十分尖锐,很快就将牢房外面的狱卒引了过来。
“喊什么呢!大半夜的,鬼哭狼嚎地喊什么呢?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就你们这个样子,还想当皇后娘娘?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还是等你们死了之后,去地底下跟阎王爷好好地说一说,求他给你们投个好胎,让你们下辈子再当皇后娘娘吧!”
说到最后,狱卒还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容充满了嘲讽和戏谑。
楚嫣然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怨恨,她很想破口大骂
这一瞬间,姜瑶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她甚至已经预见了自己被无数网友怒骂和攻击的可怕景象。
网络舆论的力量到底有多么强大,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永远无法真正理解的,网络暴力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一个人。
而经历过网络暴力的人,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让人绝望。
看到姜瑶那既担忧又恼怒的眼神,谢浩虹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起来,他的笑容中充满了得意和阴谋,“姜小姐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知道我会帮助你,所以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吗?其实你不用这么激动,这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海选而已,以姜小姐自己的实力,完全可以轻松通过的。”
他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给在场的所有人留下了无尽的遐想空间。
他相信在场的这些人,一定会发挥他们丰富的想象力,将他和姜瑶之间的关系,想象得更加暧昧和复杂。
刚刚一直紧紧盯着他们两人的媒体记者们,此时都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身体也开始激动地扭动起来。
刺激!
实在是太刺激了!
这才是珠宝设计师大赛海选的第三天,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刺激的事情!这简直就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只要把这段对话发布出去,肯定会立刻引起巨大的轰动,那他们的流量和话题度,肯定会狠狠地被他们牢牢拿捏在手中!
谢浩虹最是了解这些媒体记者们的心理,他知道自己说什么样的话,才能最大限度地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刚刚的那些话,全部都是他精心设计,故意说出来的,为的就是把姜瑶和他牢牢地捆绑在一起。
他倒要看看,姜瑶要是和他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亲近,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死心塌地地偏向桑润新。
到底是桑润新重要,还是自己的前途重要,姜瑶肯定是非常清楚的吧?他相信姜瑶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姜瑶一开始还满脸怒容,但在敏锐地注意到谢浩虹眼神中那隐藏的得意之后,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对着谢浩虹轻蔑地嗤笑一声,“谢总好歹也是谢氏珠宝的总经理,竟然还玩儿这种如此幼稚的游戏,实在是让人感到可笑。”
“我现在真的很担心,要是有一天,谢氏珠宝真的全都交到了你这种人的手上,还能再坚持多久,还能继续辉煌下去吗?”
“你!”
谢浩虹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他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沉和愤怒,“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很清楚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姜瑶轻声笑了笑,她的笑容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倒是谢总,你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给你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谢浩虹紧紧地抿了抿嘴,他努力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很快就调整好了脸上的表情,他的脸上重新露出了虚伪的笑容,“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过是和熟人之间打个招呼而已,没有任何其他的意图。如果姜小姐不想让我们之间的对话被其他人知道,我会处理好的,我会让他们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都烂在肚子里。姜小姐只需要安心参加比赛就行,不用担心任何其他的事情。”
谢浩虹一边说着,一边阴狠地看向了周围的那些媒体记者们。
那些媒体记者被谢浩虹那阴冷的目光盯着,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后背也有些发紧,他们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像是他们这种职业的人,知道的消息,总要比一般人多不少。
谢浩虹在公众面前的评价一直都很好,大家都认为他是一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绅士,但是只有他们这些和谢浩虹私下里接触过的人才知道,谢浩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伪君子。
桑润新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她却一直在仔细地观察着周围每个人的表情和反应。
看到那些媒体记者看向谢浩虹时,眼神中充满了畏惧和恐惧,桑润新下意识地挑了挑眉。
这些媒体记者,平日里都喜欢到处挖掘新闻,说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也没什么问题,他们的胆子那可不是一般的大,
桑润新心中这样想着,迈着轻快的步伐,慢慢地朝着窗户边走去,她想要看看李英芸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忙碌。
可当她走到窗户边之后,才发现,李英芸不仅没有睡觉,甚至还在十分认真地雕刻着神女像,他的神情专注而投入,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和手中的刻刀。
这个神女像是要放置在长安城的神女祠之中的,是用来供奉和祭拜的。
神女祠已经建造得差不多了,所有的主体结构都已经完成,只剩下一些细枝末节的修饰和装饰,等神女像安放上去之后,就可以选择一个黄道吉日,举行盛大的祭祀大典了。
李英芸的表情十分认真,他的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不允许出现任何一丝一毫的错误,他仿佛在完成一件神圣而庄严的艺术品。
就连神女像的发丝,都被他雕刻得根根分明,栩栩如生,仿佛是真人一般,充满了灵性和生命力。
神女像的大部分都已经完成,现在只剩下一些细节需要处理,比如神女的眼神,神女的衣角,神女手中的法器等等。
可细节恰恰才是最不好雕刻的部分,需要倾注更多的心血和精力,必须细心再细心,谨慎再谨慎,容不得半点马虎。
只要有一个地方出现哪怕一丝丝的错误,那么整个神女像都不能要了,之前的努力全部都会付诸东流,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好在雕刻的人是李英芸,他的雕刻技艺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拥有着丰富的经验和精湛的技巧,他有信心能够完成这件作品。
而且,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雕刻神女像了,用熟能生巧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桑润新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地盯着李英芸看了好一会儿,她的心中充满了感动和心疼,她知道李英芸为了雕刻这尊神女像,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心血。
最终,桑润新还是没有选择打扰他,她悄悄地转过身,蹑手蹑脚地走回房间,洗漱换衣服,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以免影响到李英芸的创作。
等桑润新再次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李英芸也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工具,他正站在桌前,神情专注而认真地端详着眼前的神女像,他的眼中充满了满意和欣慰。
神女像,终于完工了!
第二天一大早,神女像就被送到了神女祠,然后被一块巨大的红布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暂时不让任何人看到。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工匠们都在争分夺秒地完善各种细节,做各种准备工作,力求在祭祀大典开始之前,将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万无一失。
再过一天,神女祠就要举行盛大的祭祀大典了,到时候会有无数的百姓前来参加,场面肯定会非常壮观。
时间上虽然有些仓促,但是这里是长安,是整个大周朝最为繁华和富庶的地方,这里有的是能工巧匠,而且还有礼部的人在负责安排各种事宜,所以还是将一切都准备得十分齐全,确保祭祀大典能够顺利进行。
自从上次遇刺之后,皇帝的身体经过这十天的休养,情况已经好了一些,但依然十分虚弱。
但是毒药已经深入肺腑,想要彻底清除,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加上皇帝已经上了年纪,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开始衰退,而且这么多年来,他也不注重锻炼身体,骑射更是完全不行,所以他的身体
听到皇帝这一连串的命令,桑润新也感到有些惊讶,她没想到皇帝竟然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这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很显然,这皇帝就是因为李英芸之前说的那番话而恼羞成怒了,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所以才会如此愤怒。
桑润新原本是有些生气的,她觉得皇帝实在是有些过分,竟然如此对待李英芸,但是当她看到皇帝那难看的表情之后,很快就又释然了,她觉得没有必要和一个将死之人一般见识。
只看这皇帝的脸色和状态,就知道他已经时日无多了,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垮了,根本就撑不了多久了。
和一个该死而且很快就要死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呢?那样只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没有任何意义。
趁着还活着,就多下几个命令吧!也算是给自己的人生画上一个句号,让自己在临死之前,还能够感受到一丝权力的滋味。
等以后死了,就算有再多的想法,也是有心无力了,只能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李英芸才刚刚从神女祠走出来,等候在外面的林七就赶忙迎了上来,他的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王爷,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祭祀大典不是要举行很长时间吗?”
林七一边说着,还一边往李英芸的身后看了看,他想要看看有没有其他人跟着出来,但是李英芸的身后空空如也,并没有其他人跟着出来。
“收拾东西,准备马匹,我们立刻回封地。”李英芸的语气平静而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回封地?”
林七听到这句话,声音陡然拔高,他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原本以为李英芸会在长安城多待一段时间,没想到竟然会突然做出回封地的决定,这实在是太突然了。
看到有人因为他的声音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又被李英芸狠狠地瞪了一眼,林七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赶忙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将剩下的话全部都咽了回去,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原来....是!属下这就去安排。”林七的脑子终于开始飞速转动,他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缘由,看来是皇帝对李英芸产生了不满,所以才会让他回封地。
两人一起回到了雷兽的府上,李英芸将自己要离开长安,回封地的事情告诉了雷兽。
雷兽一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原本以为李英芸会在长安城大展宏图,没想到竟然会突然做出回封地的决定。
“走?王爷,怎么突然就要走?之前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这是不是也太匆忙了一些?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雷兽的脸上露出了焦急的表情,他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要走的事情,您和德妃娘娘说过了吗?她要是知道您要走了,肯定会非常伤心的。”雷兽有些担忧地问道,他知道德妃娘娘对李英芸非常疼爱,要是知道李英芸要走了,肯定会非常难过的。
“本王回来找你,就是要跟你说,你想办法把消息递进宫,偷偷地对德妃娘娘说一声本王回封地去了,让她照顾好自己,一切都以自己为重,不要总是想方设法的替本王求情,这样只会适得其反。”李英芸的语气十分严肃,他知道德妃娘娘一定会为自己担心,所以他必须要让雷兽把消息传递进宫,让德妃娘娘安心。
雷兽满脸的为难,“准备——王爷,真的不是属下不想说,实在是德妃娘娘不会听啊!您也知道,德妃娘娘的性子非常倔强,一旦她认定的事情,
“新新!”
李英芸虽然不是很明白桑润新在说什么,他并不知道什么是“任意穿越门”,也不知道桑润新想要做什么,但是他却是无条件相信桑润新的,他相信桑润新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因此,看着面前这扇突然出现的门,李英芸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抬脚走了进去,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和不安,只有满满的信任和期待。
在走进去的时候,他心中想着的,也的的确确是京城的神女祠,他想要尽快回到京城,去救出德妃娘娘,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德妃娘娘身处险境。
李英芸清楚地感觉到周围的环境产生了变化,原本昏暗狭小的客房,瞬间变成了一座灯火通明,庄严肃穆的神女祠,这种感觉十分奇妙,仿佛穿越了时空一般。
就好像他这一步跨越了时空,直接从驿站的客房里,走进了京城的神女祠,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李英芸下意识地转过身,往自己的身后看去,想要看看那扇神奇的门是否还在,就见那扇门仍旧在他的身后,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再次使用。
下一刻,桑润新的手再次出现,轻轻一挥,便将那扇门收了起来,仿佛变魔术一般,让人惊叹不已。
这些神奇的事情,不仅仅是亲眼所见,更是亲身经历,这让李英芸感到十分的震惊,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见识过足够多的奇迹,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李英芸还是觉得十分的惊讶,他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他所了解的世界,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还有更多未知的奇迹等待着他去探索和发现。
他之前还以为,自己经历的神奇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但是现在看来,还远远不够,这个世界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等待着他去发掘和创造。
以后,或许还有更多的神奇的事情等着他,等待着他去经历和体验,他的人生将会变得更加精彩和丰富。
夜已深,神女祠里灯火通明,将整个大殿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但是一个人都没有,显得十分的冷清和寂静。
李英芸悄悄地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小心翼翼地往外看去,想要看看外面是否有人守卫,就见院子里站着几个身穿盔甲,手持长刀的侍卫,他们的神情严肃,目光警惕,仿佛在守护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肯定是皇帝派来的,皇帝这是把神女祠当成他一个人的了!他想要独占神女的庇佑,不让其他人靠近。
皇帝这是把神女祠当成了自己的私人领地,日夜都派人守着,不让别人进来跪拜乞求,他想要独享神女的恩泽。
这是生怕别人夺走神女的注意力啊!他想要成为神女眼中最重要的人,得到神女的眷顾和庇佑。
李英芸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了一个满是嘲讽的笑容,他觉得皇帝实在是太可笑了,竟然会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难道他真的以为靠着几个侍卫,就能够阻止别人接近神女吗?
院子里虽然有侍卫守着,但这根本难不
“属下参见王爷!”孙二恭敬地行礼,他的脸上带着惊喜和敬佩,他没有想到李英芸竟然会突然出现在庭州,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起来吧!”
李英芸语气温和地说道,他知道孙二一直都非常忠心耿耿,他非常信任孙二。
李英芸说着,对孙二吩咐道,“将娘娘和金姑姑安顿在王府,要悄悄地进行,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孙二刚刚只顾着看李英芸了,他实在是太激动了,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有两个人,虽然他也看到了德妃和金姑姑,但是他并没有看清楚她们的脸,所以并不知道她们是谁。
现在听到了李英芸的话,孙二下意识地朝着德妃和金姑姑看了过去,他想要看清楚这两个人的身份,竟然能够让李英芸如此重视。
在看清楚德妃和金姑姑的脸之后,孙二的脸色瞬间大变,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英芸竟然把德妃娘娘也带来了,这实在是太让他震惊了。
孙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的语气颤抖,声音激动,“属下见过德妃娘娘。”
德妃点了点头,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却是欣慰和感激,“是孙二啊,起来吧,既然已经从宫里出来了,就别喊娘娘了,以后就称呼我为....盛夫人吧!”
“是,盛夫人。”孙二恭敬地回答道,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知道德妃娘娘为什么要改名字,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多问,他只需要按照德妃娘娘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
李英芸一听到盛这个字,瞬间就明白了德妃的意思,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知道德妃娘娘是在告诉他,她永远都是他的母亲,无论身在何处,她都会一直支持他,守护他。
德妃和他的母亲容妃是好友,两人之前还在一起给自己取了笔名,盛若言就是德妃的笔名,这件事儿,除了德妃和容妃以及金姑姑之外,就只有李英芸一个人知道。
“孙二,夫人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在本王回来之前,本王不希望盛夫人出现任何的意外,你一定要尽心尽力地保护她。”李英芸的语气严肃而郑重,他知道德妃娘娘的安全至关重要,他必须要确保德妃娘娘的安全。
孙二表情坚定,语气铿锵有力,“王爷放心!属下绝对会保护好盛夫人,绝对不会让盛夫人出现任何意外,属下誓死保护盛夫人!”
王爷,您还要去哪儿?”
最后一句话,孙二原本是不该问的,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过问李英芸的行踪,但是他实在太担心李英芸的安危了,所以明知道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林七他们才刚刚从京城离开,本王要和他们一起回去,只有这样,德妃失踪的事情,才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必须要制造一个不在场的证据,这样才能避免引起皇帝的怀疑。
孙二虽然还是不明白,但是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他相信李英芸一定有自己的计划,他只需要按照李英芸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王爷小心!属下会好好照顾盛夫人的。”
盛夫人也赶忙说道,她的脸上充满了担忧和不舍,“乐之,一路小心!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我希望你能够平安归来。”
“放心,
“皇上,奴才不敢撒谎,这都是经过仔细勘验之后得出的结论,绝无半点虚假,奴才绝不敢欺瞒皇上。”跪在地上的奴才身体瑟瑟发抖,语气颤抖地说道,他能够感受到皇帝身上散发出的滔天怒火,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会决定自己的生死。
被皇帝恶狠狠地盯着,剩下的话有些不敢继续往下说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微不可闻,他害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但皇上心中也清楚,地上跪着的奴才,肯定没有那个胆子骗他,他知道这个奴才一向胆小怕事,绝对不敢在自己面前撒谎。
可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让人难以置信,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仅仅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一个宫殿里的东西就全都被搬走了,而且还是在皇宫这种戒备森严的地方,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且,德妃娘娘也竟然不翼而飞,这更加让他感到震惊和愤怒,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德妃娘娘到底去了哪里,难道她会凭空消失不成?
这些事情要是传出去,天下的百姓该怎么看他?他们会如何议论皇宫,议论他这个皇帝?
他这个皇帝的威严要往哪儿放?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天下的臣民?
皇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怒火,这才沉声开口,他的声音冰冷而威严,“你发现的这些事情,到此为止,不许再对任何人说起,胆敢泄露半个字,朕要你全家陪葬!”
“是,奴才遵旨,奴才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不知道,奴才绝对不会向任何人说起此事。”奴才连忙磕头,他的额头重重地撞击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守口如瓶,否则就会给自己的家人带来灭顶之灾。
“那德妃娘娘的事情呢?朕该如何对外宣布?”皇帝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这样盛怒下去,他必须要冷静下来,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能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宫殿走水,救治不及,德妃惨死,将葬礼交给礼部去操办吧,务必要风风光光地将德妃下葬。”皇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出一个决断,才能平息这场风波,他必须要尽快将德妃的事情处理妥当,才能避免引起更大的混乱。
“是,奴才遵旨。”奴才连忙应道,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按照皇帝的吩咐去做,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他必须要尽快将德妃的葬礼安排好,才能让皇帝满意。
一个时辰之后,德妃死了的消息,就像一阵风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长安城,引起了轩然大波,百姓们议论纷纷,猜测着德妃死因的真相。
长安城中的百姓,当着外人的面不敢多说什么,他们害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就会引来杀身之祸,可是关上门之后,却纷纷议论起来,他们压低声音,互相倾诉着自己心中的疑惑和猜测。
皇宫里起火,还烧死了德妃娘娘,这消息怎么听都让人觉得离谱,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让人难以置信,他们觉得这其中肯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普通百姓本就对皇宫内院的事情充满了好奇,他们总是喜欢猜测宫廷的秘闻,听到这么离谱的消息
“新新不用特别心疼我,我没事的,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几天几夜不合眼都是常有的事情,那会儿比现在辛苦多了。”李英芸说这话的目的是为了安慰桑润新,想要让她放心,不要为自己担心,但他没有想到,他的话不仅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让桑润新更加心疼了。
桑润新不仅没有放下心来,甚至比刚刚更加心疼了,她心疼李英芸的过去,心疼他所经历的一切,她恨不得能够回到过去,代替他承受那些痛苦。
李英芸现在也才二十多岁,当年打仗的时候只有十几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本应该在父母的呵护下无忧无虑地成长,但他却不得不背负起保家卫国的重任,奔赴战场,与敌人浴血奋战。
十多岁的时候就要领兵打仗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几天几夜不合眼,在战场上,他不仅要面对敌人的进攻,还要时刻提防各种突发情况,他的精神高度紧张,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辛辛苦苦打赢了胜仗,终于保得了大周的太平,可是得到的结果是什么?是太子和大皇子的联手打压,是皇帝的猜忌与不信任,他的功劳被抹杀,他的付出被视而不见,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失望和心寒。
桑润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将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压了下去,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她要珍惜现在,珍惜和李英芸在一起的每一天。
她从空间里面取出了各种各样的美食,摆了满满一桌子,有肉有菜,有水果有甜点,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已经折腾了一晚上,即将要赶路一整个上午,必须要好好吃些东西才行,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
李英芸看着桌子上那丰盛的饭菜,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温柔和感激,“还是新新对我好,只有你才会这么关心我,照顾我,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早饭后,李英芸等人就出发了,他们骑着快马,沿着官道,一路疾驰,朝着西周的方向赶去。
他们这边才刚刚出发,驿站的人就放飞了鸽子,鸽子展开翅膀,朝着天空飞去,它的目的地是遥远的长安城。
没多久之后,鸽子就飞到了长安城,落在了某个人的手中,那个人取下鸽子腿上的纸条,打开一看,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
一个上午的时间,他们都在不停地赶路,不知不觉间,两个小时过去了,直到太阳升到了正当空,炽热的阳光挥洒下来,照得人和马都有些睁不开眼睛了,他们这才停下来休息。
他们此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周围都是荒山野岭,根本就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只能在路边的树荫下休整,勉强遮挡一下刺眼的阳光。
若是曾经,像
马车在学堂外缓缓停稳,车夫小心翼翼地放下脚踏,早已等候在此的孙二立刻迎了上来,热情地跟车外的人打着招呼。
“孙大人又过来视察了啊?您可真是辛苦了,为了这些女娃们的事情,您真是操碎了心。”
“孙大人辛苦了,要不是您的大力支持,我们这些女娃们哪有机会读书识字啊,您真是我们的恩人啊!”
“有孙大人这样关心我们,真是这些女娃们的福气,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将来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一句句称赞完全发自内心,没有任何虚情假意,根本不是临时演出来的客套话,而是这些百姓们对孙二的真诚感谢和敬佩。
孙二笑呵呵的和这些人说了几句话,态度谦和,没有任何官架子,等他们走远了,这才转过身,走到马车边上,恭敬地说道,“夫人,可以下来了,学堂里已经准备好了茶水点心,您先休息一下,我这就带您进去参观。”
盛夫人带着金姑姑从马车上下来,跟在孙二的身后,缓缓朝着学堂里走去,一路上,她的眼中都充满了好奇,她仔细地打量着学堂的每一个角落,想要将这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她虽然出身名门世家,也自小读书习字,琴棋书画也都会,可那都是请了名师在家里教的,从来没有上过一天真正的学堂。
虽然以前从来没有上过学堂,但是家里面有上过学堂的兄弟,对于学堂里的情形,盛夫人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可她也只是通过兄弟们的描述,对学堂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并没有亲身经历过。
但从进了大门开始,她所看到的一切,和她知道的完全不同,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新奇和震撼,让她对学堂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学堂竟然还能是这个样子吗?这和她想象中的学堂完全不一样,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院子里面有一些模样怪异的东西,她仔细观察了半天,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这些东西看起来有些像玩具,但又不像,让她感到十分困惑。
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两层的小楼,每个房间都开着大窗户,透过开着的窗户可以看到里面坐着的女孩子们,她们一个个脊背挺直,坐姿端正,脸上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有的正目视前方,眼睛一眨不眨,认认真真地看着夫子讲课,她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求知欲,仿佛想要将夫子所讲的每一句话都牢牢记住。
有的则是低头看着书本,口中念念有词,从她们口中发出了朗朗的读书声,她们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朝气,让人听了心旷神怡。
在盛夫人的印象里,小姑娘们都是柔柔弱弱的,说话也都是轻声细语
李英芸一行人,包括桑润新,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们时刻保持警惕,密切关注着周围的一切,生怕一不小心就落入了敌人的圈套。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几天,却都是风平浪静,一路畅通无阻,别说是围剿和刺杀,甚至连任何行为奇怪的人都没有遇到,这让他们感到十分疑惑。
难不成皇帝和大皇子真的没有别的安排了?还是他们觉得之前安排的那些人,就可以轻易地解决掉李英芸?亦或者是,他们两人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成功绞杀李英芸,之前派来的那些人,也只是为了给李英芸添堵,让他不好过而已?
心中虽然充满了疑问和不解,但也得不到任何的回答,他们只能继续赶路,尽快回到庭州,只有回到自己的地盘,他们才能感到安心。
不过这样一来,也是有好处的,因为一路上不再耽误时间,他们的行程已经走了三分之二,按照现在的速度,再有两三天的时间,他们就能顺利回到庭州了。
可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长安八百里加急传来消息,皇帝病危,情况十分危急,已经到了弥留之际,现在大皇子正在监国,主持朝政,并宣告诸位藩王,立即赶往长安,觐见皇帝。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英芸都愣了一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帝的身体虽然一直都不太好,已经很差了,但是太医也说了,只要保养得当,注意调理,再活一两年不成问题,怎么可能突然病危呢?
可这才过去短短几天的时间,怎么就突然病危了呢?而且还直接到了弥留之际,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让大皇子监国,这是要让大皇子继位吗?可这个时候让诸位藩王进京,又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让大家见皇帝最后一面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桑润新隔着屏幕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荒诞无比,这剧情发展也太狗血了吧,简直比电视剧还要精彩。
人都还没有到家呢,这就又给喊回去了,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就算是铁打的身子,这样来回在路上奔波也受不了啊!
可传信之人就在李英芸面前等着,态度恭敬,语气诚恳,李英芸总不能当着这些人的面说,他根本不在意皇帝的身体情况,也不想回去奔丧吧?
不论心中怎么想,李英芸还是立即做出了决定,他调转了马头的方向,沉声宣布,“传令下去,我们立即返回长安!”
这次,他们更是日夜兼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们恨不得立刻飞到长安,搞清楚这
半个时辰后,四个负责监视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回到了大皇子的寝宫,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监国太子。
大皇子正襟危坐,面色阴沉,他静静地听着四个小太监的汇报,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让人感到压迫感十足。
“你们两个的意思是说,他只是在德妃的宫殿前面站了一会儿,然后就走了?”大皇子抬起眼皮,语气冰冷地问道,他的眼神如同刀锋一般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
“是,殿下。”两个小太监连忙点头,声音颤抖地回答道,他们生怕说错一句话,就惹来杀身之祸。
“亲眼看着出宫的吗?”大皇子继续追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似乎并不相信他们的说辞。
“是,奴才亲眼看着宸王殿下离开皇宫的,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人,也没有和任何人交谈,更没有问任何问题。”一个小太监连忙解释道,他极力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生怕被大皇子误会。
大皇子沉默了片刻,然后挥了挥手,语气冷淡地说道:“下去吧,好好当差,若是再有什么疏漏,仔细你们的皮!”
四个小太监闻言,顿时如释重负,他们连忙跪地磕头,感谢大皇子的宽恕,然后一溜烟地跑出了寝宫,生怕大皇子改变主意。
四个小太监走后,大皇子眼神阴鸷地扫视了一眼房间里阴暗的角落,然后抬了抬下巴,语气低沉地说道:“派去跟踪李英芸的人,现在到哪里了?有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回禀殿下,已经派人去了,他们都是精挑细选的高手,绝对不会被宸王殿下发现的。”一个隐藏在阴影中的黑衣人,立刻现身,单膝跪地,恭敬地回答道。
“嗯,很好。”大皇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最好能在劫囚的时候,把他抓住,若是实在不能,那就拿到切实的证据,我要一个名正言顺处置李英芸的理由,明白了吗?”
“是!属下明白!”黑衣人语气坚定地回答道,他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冷酷,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角落里似乎有人影闪过,顷刻间就彻底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整个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宁静。
大皇子看着那已经没人了的角落,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他的眼中闪烁着阴谋的光芒,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李英芸,既然这次回来了,那就永远都别想走了!你以为我会像父皇那样顾忌神女,不敢对你动手吗?真是太天真了!
朕让你回到封地,无异于放虎归山,这是绝对不允许的,所以,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我会让你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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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芸从皇宫中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
李英芸不仅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反而还往前走了一步,更加贴近了牢房的栅栏门,他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雷兽,仿佛要将他看穿。
“雷兽。”李英芸低沉的声音,如同夜风一般,轻轻地拂过雷兽的耳畔,让他原本沉浸在悲伤气氛中的内心,瞬间惊醒,他那双饱含热泪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李英芸,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一会儿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许问任何问题,明白了吗?”李英芸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让人无法拒绝。
雷兽闻言,双眼瞬间瞪大,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他不知道李英芸究竟想要做什么,但他知道,李英芸的每一个决定,都一定有他的道理。
“王爷,你要做什么?”雷兽焦急地问道,他担心的不是李英芸会让他做什么,他真正担心的是,李英芸会为了他而做出什么冒险的事情,比如说劫狱。
这可不行啊!王爷怎么能为了他而以身犯险呢!若是王爷真的这么做了,那岂不是正中了大皇子的圈套,让他得逞了吗?
雷兽刚想要开口劝阻,却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同时,那边也出现了一道亮光,正逐渐朝着这边靠近。
几乎是眨眼之间,几个提着灯笼的人就走了过来,而在他们的身后,赫然站着一脸阴笑的大皇子。
大皇子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李英芸,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了牢房里的雷兽,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三弟对下属真是好啊,明知道他是毒害父皇的凶手,竟然还要深夜前来见他,真是令人感动。”大皇子阴阳怪气地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挖苦,“就是不知道三弟的这个举动,若是被父皇,或是朝中的文武百官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呢?他们会不会认为,你和雷兽是一伙的,你也在包庇他呢?”
李英芸并未转身,依旧看着面前的雷兽,他的声音压得极低,说的话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他快速地说道:“一会儿你面前会出现一扇门,走进去的时候,脑子里想着庭州的神女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害怕,也不要抵抗,明白了吗?”
说完这句话,李英芸这才缓缓转过身,一步步地朝着大皇子靠近,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穿一切。
李英芸每往前面走一步,大皇子脸上的表情就严肃一分,他的心跳也随之加快,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如同潮水一般涌来,让他感到窒息。
在李英芸即将走到他面前时,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的神色,他色厉内荏地问道:“老三,你想做什么?你不要乱来!”
李英芸停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他淡淡地说道:“这里这么多人,大哥在怕什么?难不成大哥以为,我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你下手吗?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大皇子面色极为难看,他现在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恼怒,他觉得自己被李英芸给耍了,他堂堂一个监国太子,竟然被一个藩王如此戏弄,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老三,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胡搅蛮缠,这件事就能过去——”大皇子语气阴狠地说道,他想要用自己的气势压倒李英芸。
“什么事?”李英芸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反问道。
“当然是你深夜前来刑部大牢探望死囚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你就是想要救走雷兽,你这是在包庇真凶!”大皇子怒声说道。
“哦?我探望的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李英芸继续装傻充愣,他的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你在这里装什么?你分明就是来看雷兽的!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大皇子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想见一见雷兽了,他人呢?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李英芸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
“老三,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他不就在——”大皇子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牢房里看去,可当他看清楚牢房里面的情况时,顿时愣住了,声音也戛然而止。
只见牢房里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雷兽的身影!
大皇子的眼睛瞬间瞪如铜铃,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猛地冲到牢房门口,用手指着里面,声嘶力竭地喊道:“怎么回事?人呢?雷兽呢?他去哪里了?”
其他人听到这话,纷纷跑到栅栏门边上往里看,只见牢房里面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堆散落在地上的稻草,证明着这里曾经关押着一个犯人。
而牢房门上的锁,依旧完好无损,根本没有被撬开的痕迹,而且他们刚刚都一直站在这里,若是里面的人打开门跑出来,他们怎么可能没有看见?
所以,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在牢里凭空消失了吗?这怎么可能!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大皇子面色巨变,他跑到门边上,对着那些狱卒怒声呵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门给我打开,我要进去看看!”
那些狱卒被大皇子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他们连忙拿出钥匙,颤抖着双手打开了牢房的门。
大皇子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冲了进去,他四处张望,想要找到雷兽的身影,可这个牢房本就不大,更没有什么藏人的地方,一眼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
牢房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雷兽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见了踪影。
人跑了!雷兽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就这样消失了!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和之前的德妃一样……等等!
德妃!德妃消失了,雷兽也在突然之间消失了,而且这两个人都和李英芸关系密切,这绝对不是巧合!
若说这件事情和李英芸没有关系,大皇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大皇子沉着一张脸,走到李英芸面前,语气阴冷地说道:“老三,我不管你是如何做到的,我奉劝你一句,赶紧把他给我弄回来!他可是给父皇投毒的凶手,你难道要包庇真凶?你这样做,对得起父皇吗?对得起天下百姓吗?”
李英芸无辜地眨了眨眼,脸上露
等待比赛的时候,桑润新独自一人坐在台下,特意选择了一个摄像头难以捕捉到的角落,静静地观察着赛场上的一举一动。说实话,等待的过程确实有些无聊。
那些精美绝伦的珠宝玉石设计作品,只有在最终成品呈现时,才能真正展现出它们的美丽和价值。而制作的过程虽然也蕴含着一定的艺术性,但大多数人都习惯于观看经过加速处理的视频。
在网络上,人们可以轻松地刷到各种珠宝玉石雕刻的视频,这些视频往往被加快了无数倍,让人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能欣赏到一件艺术品的诞生。但如果真的让一个人坐在那里,耐心观看另一个人雕刻一件首饰,估计很少有人能够坚持下来。
毕竟,制作一件精美的首饰,短则需要一天的时间,长则甚至需要两三天的时间。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很少有人会拥有如此充裕的时间和耐心。
桑润新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耐心,她只是有些担心李英芸那边的情况。她知道,现在朝堂之上暗流涌动,大皇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实在放心不下李英芸独自一人面对那些阴谋诡计。
她接连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勉强将心中的焦躁不安压制了下去。她告诫自己要相信李英芸,相信他一定能够处理好一切。
可当她刚一睁开眼,就看到桑云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正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那高高隆起的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看到桑云岚,桑润新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她实在不喜欢这个虚伪的女人。她冷冷地问道:“你有什么事?没事的话,请你离开,你挡到我了。”
桑云岚微微一笑,毫不在意桑润新的冷漠态度,她柔声说道:“打磨珠宝需要的时间很长,一直这样看着,你不觉得枯燥吗?咱们两个姐妹坐在一起说说话,岂不是更好?”
她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原本坐在桑润新身边的那个人就立刻站了起来,十分自觉地将位置腾了出来,然后快步离开了。
在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有人这么好心的。这个人的举动如此反常,只能说明,这是桑云岚提前就安排好的人,她早就预谋好要接近桑润新。
桑云岚缓缓地坐了下来,然后朝着姜瑶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不甘,她轻声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
她说了这么一句,就停了下来,好似是在等着桑润新继续往下问。她想要引起桑润新的好奇心,然后趁机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但桑润新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厌烦,根本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所以她丝毫不搭理桑云岚,更没有往下问的意思。
桑云岚也不觉得尴尬,她自己笑了笑,自顾自地说道:“你和姜瑶又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我们才算是真正的姐妹,为什么你从小就不喜欢我,反而和姜瑶那么要好?现在也对姜瑶掏心掏肺,把那么多的钱,那么好的玉石,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直接给她。桑润新,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分吗?你这样做,对得起我们之间的姐妹情谊吗?”
“不觉得。”桑润新缓缓转过头,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桑云岚的双眼,她毫不客气地说道:“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之前我还不相信,但现在看到你这样,我彻底相信了。你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桑云岚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骂我吗?”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桑润新耸了耸肩,语气随意地说道:“你是不是忘了,从小就是你先看我不顺眼,不仅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还总是背着大人欺负我,等等到了大人跟前,又恶人先告状,颠倒黑白。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桑云岚面上飞快地闪过一抹尴尬,她有些不自然地说道:“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着呢?那个时候不是因为我太小了吗?不懂事,又不是故意的,有必要记那么长时间吗?你这也太小气了吧!”
“呵呵。”桑润新发出一声冷笑,她本来就没有心思和桑云岚聊天,听到她这么说之后,更是一个字都不想再说了。
她当年太小了?真是可笑!她长大了之后可是变本加厉,并没有改好啊!这个女人真是虚伪至极!
见桑润新又不说话了,桑云岚略微想了想,再次开口说道:“新新,我的孩子再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到时候你就是她的小姨了。”
“可别,你的孩子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想当什么小姨。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桑润新立刻拒绝道,她不想和桑云岚扯上任何关系。
“你否认也没有用,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桑云岚固执地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难道是想让我认下这个外甥女,然后给她包个大红包吗?1万够不够?”桑润新语气嘲讽地说道。
“你——你就非要说话带刺吗?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吗?我可是个孕妇,你应该让着我一点。”桑云岚有些恼怒地说道。
“你怀的又不是我的孩子,
众人的指责声如同潮水般一浪接着一浪,连绵不绝地涌向桑云岚,让她原本就烦躁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几乎要崩溃。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再加上没有办好谢浩虹交代的事情,心中更是又急又气,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
听着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她胸中的怒意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直接大声呵斥道:“关你们屁事!你们算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你们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吗?管好你们自己的事情吧,别明天的饭在哪里还不知道,就在这里指手画脚,多管闲事!”
这一番话说的十分难听,充满了鄙夷和不屑,成功地惹怒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如同火上浇油一般,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怒火。
“哎呦,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儿?我们都是好心好意地提醒你,你怎么这么说我们?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就是啊,你以为你是谁呀?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敢瞧不起我们?真是好大的口气!”
“她好像是谢氏珠宝谢总的女朋友,我之前好像见到两人在一起过。”
“原来是谢浩虹的女朋友啊,怪不得这么盛气凌人,这是觉得自己嫁入豪门了,跟咱们普通老百姓不一样了,所以在这儿高高在上的指指点点,耀武扬威呢?”
“谢浩虹的女朋友又怎么样?大家都是人,她也就是有钱了一点,和我们普通人有什么区别?难道有钱就可以随便侮辱人了吗?”
“就是啊,就算是谢浩虹本人见到了我们,也不能这样侮辱我们。她只是谢浩虹的女朋友而已,凭什么这么说我们?真是狗仗人势!”
“就是啊,这还没嫁入豪门呢,就把自己当成豪门太太了,真要是成功地嫁入了豪门,还不把自己当成皇后娘娘啊?真是可笑至极!”
“你也太看得起她了。她要是能嫁入谢家,我把这椅子吃了。你们看看她的肚子,这都几个月了?怀孕这么长时间了都没能被官宣,你以为她真的能成功地嫁入豪门吗?真是痴人说梦!”
“山鸡就是山鸡,就算穿了个凤凰的羽毛,也改变不了它是山鸡的事实。还真把自己当成凤凰了,简直就是白日做梦,自欺欺人!”
桑云岚虽然是一个很能说的人,嘴皮子也很利索,但是她一个人也说不过在场这么多人,更何况她现在还犯了众怒,在场这些人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简直要把她骂成筛子。
桑云岚一张嘴根本吵不过这几十上百张嘴,接连被他们数落,想要还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狼狈至极。
看到桑云岚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桑润新只觉得心情舒畅,心中那股郁气一扫而空,无比轻松。
桑云岚这完全就是自作自受,求仁得仁,不值得任何同情。她自己嘴上不积德,四处得罪人,现在被这么多人指责,也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这边吵闹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早就已经引起了摄像的注意。
虽然这是直播,但也有摄像机从各个角度进行录播,为的是之后进行剪辑,上传剪辑后的版本,让更多的人看到,吸引更多的流量和关注。
听到这边闹起来之后,就有一个摄像头立刻转了过来,朝着他们这边不停地拍摄,镜头不断拉近,想要捕捉到更多细节。
那摄影师的表情十分兴奋,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新闻,双眼放光,满脸都写着“吃瓜”两个字。
桑润新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只觉得十分奇怪。
这人难道不是谢氏珠宝请来的吗?
自家总裁的女朋友闹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竟然这么兴冲冲地拍摄,满脸都写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真是令人费解。
他真的不怕谢浩虹看到之后,一怒之下把他炒鱿鱼吗?他就不怕丢了饭碗吗?
桑润新还没想清楚这个摄影师究竟是怎么回事,谢浩虹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歉意的表情。
谢浩虹刚一过来,就立刻歉意地看向了在场的众人,十分客气地说道:“各位,实在不好意思,刚刚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我知道大家都是好心好意,我也会接受大家的批评,以后绝对不会再让她穿高跟鞋了,我会好好管教她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她这个人性子比较急,怀孕了之后脾气更加急躁,说话有
金高懿熟练地驾驶着汽车,桑润新和姜瑶并排坐在后座,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轻松而愉快。
在他们前方不远处,正是谢浩虹那辆奢华的座驾,在夜色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姜瑶探头看了一眼,略有些担忧地开口说道:“新新,你真的决定要去和谢浩虹吃饭啊?我总觉得这人笑里藏刀,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可实际上却是一个笑面虎,指不定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那个桑云岚,肚子都那么大了,竟然还穿那么高的细高跟鞋,简直是不要命了!更可气的是,她刚刚还故意摔倒,摆明了就是想要陷害你,真是蛇蝎心肠!”
姜瑶越说越激动,语气中充满了对谢浩虹和桑云岚的厌恶和鄙夷。
她担忧地看着桑润新,轻声说道:“咱们要过去和他们一起吃饭,一会儿吃到一半,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他们会不会反咬一口,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啊?”
姜瑶的担心不无道理,谢浩虹和桑云岚都不是什么善茬,和他们打交道,必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桑润新轻轻地拍了拍姜瑶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柔声说道:“别担心,瑶瑶,总是躲着也不是办法,与其整天提心吊胆,不如主动出击,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瑶瑶,你还要参加比赛,这些事情还是别参和了,一会儿等我下了车,让老金送你回去,你安心准备比赛就行了。”
“桑润新!”姜瑶怒气冲冲地打断了桑润新的话,杏眼圆睁,气呼呼地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难道我是那种会扔下朋友,一个人偷偷溜走的人吗?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你当然不是!”桑润新立即否认道,语气温柔而坚定:“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但是瑶瑶,我只是不想让你——”
“没有但是!”姜瑶的态度十分的强硬,根本不给桑润新任何解释的机会,语气坚决地说道:“你要是不让我去,那你自己也不准去,咱们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我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的!”
姜瑶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执着,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凶光,只是她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五官精致,肌肤胜雪,即使是生气的时候,也显得格外可爱,让人根本无法对她产生任何畏惧之情。
桑润新看着姜瑶那副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轻轻地晃了晃姜瑶的胳膊,撒娇道:“好啦好啦,我知道瑶瑶对我最好了,我当然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的,好不好?”
“别跟我撒娇,跟我撒娇也没用!”姜瑶傲娇地扭过头,语气依旧强硬:“你要是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偷偷去见谢浩虹,我是绝对会生气的,到时候我可不会原谅你!”
“放心吧!不会的!绝对不会!”桑润新连忙保证道,语气真诚,神情认真,生怕姜瑶不相信自己。
...
坐在驾驶座上的金高懿悄悄地从后视镜里往后看了一眼,看着并排坐在
桑润新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仿佛擂鼓般砰砰直跳。
说了这么长时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总算是要说到正题上了!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等待猎物上钩的渔夫,既兴奋又紧张。
但桑润新也深知,越是关键时刻,越是要沉得住气,绝不能让谢浩虹看出任何端倪,否则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她微微抬起眼眸,淡淡地看了谢浩虹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那我为什么不直接卖给那些买家呢?自己多要点价格,岂不是还能多赚点钱?我可不是什么慈善家,做生意当然是要利益最大化!”
若是正常情况下,谢浩虹听到这样的回答,肯定会勃然大怒,认为桑润新是在故意抬杠,不给他面子。
可此时,谢浩虹非但没有生气,甚至还满脸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桑老板的想法虽然不错,但也要知道,有些买家,以桑老板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根本就接触不到,他们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
谢浩虹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桑老板想要赚这笔钱,只能通过我,咱们合作,互惠互利,岂不是更好?”
桑润新闻言也不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谢浩虹看,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和探究,表情也算不上好看,似乎对谢浩虹的说辞并不满意。
谢浩虹看着这个表情的桑润新,心中也丝毫不惧,仍旧是笑盈盈的,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他相信,只要自己开出的条件足够诱人,桑润新最终一定会答应和自己合作的。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且压抑,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轻轻敲响。
是送餐的服务员过来了。
谢浩虹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之色。
他总觉得,要是没有被打断的话,他乘胜追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不定就能让桑润新改变想法,同意和他合作了。
虽然有些失望,但也不是特别的失望。
这次不行,还有下一次,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经过刚刚那样一番交流,他相信,桑润新肯定已经有些心动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直接答应而已。
这世上,谁会不喜欢赚钱呢?谁会嫌手里的钱多呢!
只要桑润新心里有了想
送走姜瑶后,桑润新这才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杂货铺,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只想好好地躺在床上睡一觉。
关上门的那一刻,桑润新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和谢浩虹虚与委蛇,斗智斗勇,后又经历了桑云岚的陷害风波,需要时刻保持高度集中的精神来应对,让她身心俱疲。
虽然很想立刻去冲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疲惫,但桑润新还是强忍着困意,先走到了窗户边,想要查看一下李英芸那边的情况。
不看还不知道,一看才发现,此时的李英芸正神情肃穆地跪在龙床边上,他的身影挺拔而孤寂,仿佛一棵傲然屹立的松柏。
不仅仅是李英芸,还有大皇子、几个年纪尚小的皇子公主,以及一些身穿官服的大臣,也都神情哀戚地跪在地上。
屋内跪的人虽然不少,但每个人都神情肃穆,安安静静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从龙床上躺着的皇帝来看,他脸色灰败,满脸死气,看起来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生命之火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不知道是谁没忍住,小声地啜泣了一声,顿时惹得其他人也跟着哭了起来,呜咽声此起彼伏,仿佛一只只受伤的小兽在哀鸣。
皇帝听到哭声,眼睛猛地瞪大,如同铜铃一般,他艰难地转动着头颅,虚弱地呵斥道:“都……住嘴!”
仅仅说了三个字,皇帝就累得气喘吁吁,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显然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现在每说一个字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桑润新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皇帝看,皇帝好像似有所觉,竟然直直地看向了她这边,同时伸出了右手,在空中不停地抓着什么,仿佛想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
别人不知道,但桑润新心里清楚,皇帝这是想要抓住她,想要抓住那虚无缥缈的神女。
但他们两人之间隔着的,可不仅仅是一扇窗户,而是几千年的历史长河,是时间和空间的巨大鸿沟,是永远无法逾越的距离。
任由他的手在空中不断地挥舞,也无法触碰到桑润新分毫,只能徒劳地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虚影。
“神……神……”
皇帝张了张嘴,想要说出神女两字,
此时的皇宫,仿佛变成了一片白色的海洋,所有的建筑都被白帆白布所覆盖,就连宫中的侍卫和宫女,也都换上了素白的丧服,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肃穆而压抑的氛围之中。
老皇帝年纪虽然很大了,但后宫的妃子却足有五六十位之多,其中一半是上了年纪的嫔妃,早已人老珠黄,但还有一半,看起来也就十几二十岁的样子,正值青春年华,应该是这些年才被选入宫中的新宠。
那老皇帝都一把年纪了,竟然还选了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妃子,真是老不正经!
现在他两腿一蹬没了,留下这些如花似玉的妃子,她们又该怎么办呢?
虽然桑润新知道这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但看着那些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女子,一个个面露绝望之色,哭得伤心欲绝,心中不免有些沉甸甸的,仿佛压了一块巨石一般。
桑润新心里明白,这些人虽然哭得伤心,但绝对不仅仅是为了老皇帝的去世而伤心,她们更多的是在为自己的命运而悲哀。
她们都还年轻,位份也不高,在后宫之中没有任何的根基和势力。
若是老皇帝能多活几年,她们也能多受几年宠爱,多攒些体己,或者位分能稍微升的高一些,那样老皇帝死了之后,她们的住处也能稍微宽敞一些,每月能领到的月例也能高一些。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切都成为了泡影。
老皇帝尚且在位的时候,她们就是几个人挤在一个小院子里,生活困苦,老皇帝死了,新帝登基,她们还要给新帝的妃子腾房子,以后几个人住在一个房间都有可能。
一个人住在拥挤的房间里,和大学宿舍可是完全不同的。
宿舍只是一时的,最多也就住个四年,等毕业之后大家各奔东西,还能租更好的房子,或者以后买自己的房子,拥有属于自己的小窝。
可她们的身份摆在这里,注定了她们只能被困在这深宫之中,这样的日子确实要过到老死,没有任何的希望和盼头。
那可还有好几十年呢!她们的青春年华都要被埋葬在这座冰冷的皇宫之中,她们的日子已经一眼望到头,再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改变,任谁都会觉得绝望,看不到任何的光芒。
桑润新看着她们跪在那里哭灵,心中沉甸甸的,却又无可奈何,她也帮不了她们什么,只能默默地叹息。
给先帝哭灵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按照宫中的规矩,要在皇宫停灵七七四十九天,然后才会送到早已建好的墓穴之中安葬。
之后,全国上下都要进入守丧期,为先帝哀悼三年。
第一年整个大周都不许婚嫁,不许举行任何宴请活动,整个国家都沉浸在一片悲伤的氛围之中。
第二年官员要接着守丧,而对平民百姓的约束就会稍微宽松一些,允许他们进行一些必要的生产活动。
直到三年之后,才会一切恢复如常,人们才能重新开始正常的生活。
但这说的是除新帝以外的其他人,作为皇帝总是有特权的,他们一天当一个月来守丧,只需要守27天就可以了,毕竟国家大事还需要他来处理,不可能让他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
27天之后,便是新帝的登基大典。
这27天里,也是整个皇宫里最为忙碌的时候,所有人都像陀螺一样,不停地旋转。
不仅要给先帝治丧守灵,处理各种繁琐的丧葬事宜,
虽然王弘完全有能力接待这些人,不过桑润新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一旁,耐心地解答每个人的询问,充当着一个临时的导购。
不过很快,桑润新就发现了,自己站在这里最大的作用,并不是给这些人解答各种问题,而是作为一个活生生的模特,给众人展示汉服和首饰的魅力。
即便大家都明白,这些精美的汉服和首饰穿戴在桑润新的身上,和穿戴在他们自己的身上,完全是两码事儿,效果肯定会有所差异。
但看到桑润新穿戴上这么好看之后,还是会忍不住心动,想要买回家,满足自己对美的追求。
尤其是那些不差钱的顾客,她们只想拥有美好的事物,并不一定会真的穿戴或者使用,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
可以不用,但绝对不可以没有,这就是她们的消费理念。
直到天色逐渐暗淡下来,街道上的客流量也渐渐地减少了,桑润新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双腿都有些发麻了。
“绮窗”开业这么久,桑润新还是第一次在店里待这么长时间,她感觉自己都快要变成一个称职的店员了。
累是肯定有一些的,毕竟长时间的站立和不停的说话,都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满足的感觉,看到自己的心血被这么多人喜欢,她的心里也充满了成就感。
王弘送走最后两个客户,满脸堆笑地走到了桑润新的身边,语气兴奋地说道:“老板,你要是每天都能在店里,咱们的营业额肯定每天都能达到这么多,今天的营业额,就比平时多了一倍呢!”
王弘是个专业且尽职尽责的掌柜,他把店铺的生意当成自己的事业来经营,店里的生意越好,他心里就越开心,甚至比桑润新这个老板还要高兴。
王弘说的话,桑润新当然都明白,如果她每天都待在店里,肯定能吸引更多的顾客,提高店铺的营业额,但是她并不是每天都这么有空的,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肯定不可能每天都待在店里。
桑润新也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对着王弘笑了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看到桑润新的笑容,王弘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看来他刚刚的建议,是没
看着坐在桌边独自饮茶的大皇子,李英芸只是略微有些惊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去,在他对面缓缓坐了下来。
大皇子一改之前的颓唐之态,不再是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的模样,而是精心打理了一番,看起来人模人样,颇有几分皇子的风范。
当然,如果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没那么红肿,眼下的青黑色没那么浓重,或许会显得更加精神正常一些。
李英芸才刚刚坐下,大皇子就熟练地拎起桌上的茶壶,为他斟了一杯热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忙碌了一整天,这么晚了还要被那个小皇帝宣过去,就为了听他那几句敲打你的话,被以前从来不放在眼里的弟弟踩在头顶上,滋味儿怎么样?这种感觉一定不好受吧?”
李英芸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入口微苦,回味甘甜,他淡淡地说道:“大哥深夜前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无关痛痒的废话吗?和大哥比起来,我才是那个心中最不好受的人吧?毕竟你才是那个离皇位最近的人。”
大皇子闻言,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呵呵冷笑,“老三,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你肯定是想着等到新帝登基之后,你就直接回到自己的封地,从此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可你仔细看看新帝的所作所为,你觉得他真的能放你回去吗?
以前我从来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过,一直都觉得他是一个没什么脑子的人,只会耍嘴皮子讨父皇的欢心。可现在看来,以前是他伪装得太好了,把自己隐藏得太深了。
咱们这些人为了争夺皇位,在前面争来争去,斗得你死我活,到最后却是为他做了嫁衣裳,白白便宜了他。他对我们心生戒备,肯定想着把我们这些潜在的威胁除之而后快。
你想远离长安,安安稳稳地在你的封地度过余生,他可不会轻易地放过你。好一点的,就是找个借口把你困在长安,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严加监视,让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掌控。
若是他不要脸一点,说不定会随便找个理由,将你派去守皇陵,让你永世不得翻身。毕竟他现在就用孝道来压你,让你无法反驳,不是吗?到时候他也完全可以说,让你去为父皇守灵,替兄弟们尽一份孝道,你又能如何拒绝呢?”
大皇子这一番话说得并不好听,甚至可以说是诛心之言,但桑润新却觉得十分的有道理,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
那个新帝,一开始还以为是个无害的小白兔,可从他登基以来的种种作为来看,分明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不仅野心勃勃,而且手段也是一个接一个,让人防不胜防。
李英芸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大皇子,眼神深邃而锐利,“大哥只顾着说他会对
大概是因为时间太晚了,再加上庭州地处偏远,娱乐活动匮乏,所以其他的神女祠里一个人都没有,显得十分冷清。
桑润新随意地看了几眼,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没发现,刚好也消化得差不多了,这才心满意足地上了楼,舒舒服服地洗漱一番,然后钻进被窝,沉沉地睡去。
次日一早,桑润新才刚吃过早饭,就接到了谢浩虹打来的电话,电话铃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谢浩虹这次打电话过来的原因也很简单,无非就是确定交易的时间和地点,以及他所需要的具体物品清单。
简单地寒暄了几句,确定了相关事宜后,桑润新便挂断了电话,没过多久,谢浩虹就通过短信发来了一份详细的表格。
桑润新将其打开,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表格上的物品清单却只能用平平无奇来形容,都是些常见的古董字画和一些普通的玉器摆件。
如果说谢浩虹之前落魄了那么长时间,费尽心思接近她,就是为了购买这些价值不高的东西,桑润新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但桑润新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谢浩虹之所以发这样一份普通的单子过来,大约只是为了试探她,看看她是否真的有能力拿出这些东西,以及摸清她手中的货源渠道。
想明白了谢浩虹的真正用意后,桑润新也不甚在意,毕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有的是办法应付,直接将单子转发给了王弘,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语气平静地吩咐道:“王掌柜,按照我发给你的那个单子,把上面的东西都准备好,三天之后进行交易,记得确保货物的质量,不要出任何差错。”
“好的,老板,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会尽心尽力把东西准备好的,保证万无一失。”
王弘的办事能力极强,而且心思缜密,这一点和金高懿简直如出一辙,桑润新对他是无条件的信任,只要把事情交给他,她就可以完全放心。
安排好这些事情之后,桑润新又跟姜瑶联系了一下,询问了一下她最近的情况。
下一阶段的比赛,是在一周之后正式开始。
姜瑶这一周虽然不用参加正式比赛,但是却要做不少的准备工作,比如设计新的服装,排练新的走秀等等。
之前的比赛全程都是通过网络进行直播的,几次直播下来,姜瑶在网上也积累了相当数量的忠实粉丝,拥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一些有门路的,或者住在附近城市的粉丝,甚至已经慕名而来,亲自去了姜瑶的工作室,想要定制服装或者学习相关的技艺。
这段时间,姜瑶工作室的生意都好了不止一点半点,订单如雪片般飞来,让工作室的成员们都忙得不可开交,每天加班加点地赶工。
这样下去,就算姜瑶最后没能拿到比赛的前三名,仅仅依靠比赛积累下来的名气,也足够让工作室的生意彻底红火起来了。
有了这个好的开始,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姜瑶的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桑润新和姜瑶在电话里聊了一会儿,听着她语气当中的激动和兴奋,也跟着一起高兴起来。
她并不是因为能从工作室的分红中分到钱而感到高兴,只是单纯地为了姜瑶的成功而开心,为自己的好朋友感到骄傲。
对于桑润新来说,姜瑶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姜瑶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她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聊了没多久,姜瑶那边又忙了起来,工作室的成员们都在不停地喊她,催促她赶紧过去处理事务。
听到有人在喊姜瑶,桑润新赶忙体贴地说道:“瑶瑶,你要是忙就赶紧去忙吧,不用管我,工作要紧,不要耽误了正事。等下次咱们见面的时候再好好聊。”
姜瑶立即应了下来,又简单地叮嘱了两句,表达了自己的谢意之后,便匆匆挂断了电话,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放下手机的桑润新,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清闲了。
不用陪在姜瑶身边忙碌,不用绞尽脑汁地应付谢浩虹,就连李英芸那边,也因为公务繁忙而忙得焦头烂额,暂时顾不上她。
之前每天都觉得时间不够用,恨不得把一分钟掰成两半来用,总是抱怨自己太忙了,一点儿个人的时间都没有。
但是现在,突然闲下来,桑润新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了,感觉浑身不自在。
思来想去,桑润新最终决定去庭州看看,顺便散散心。
说起来,自从李英芸离开庭州,前往长安处理事务之后,桑润新也很久没有去过庭州了,对那里的情况也只是通过孙二的汇报来了解,并没有亲自去过。
她心中一直对庭州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毕竟那里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落脚的地方,也承载了她许多美好的回忆。
既然想去,那就行动起来,桑润新没有丝毫的犹豫,起身上楼,换了一身方便行走的轻便衣服,又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也没
孙二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毕竟他是庭州城的守备官,肩负着守卫一方平安的重任,不可能一直陪着她们,只是安排了两个身手矫健的侍卫跟在她们身后,远远地保护她们的安全。
这里虽然是庭州,是李英芸苦心经营的根据地,看似固若金汤,但也并不代表绝对的安全,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心驶得万年船。
宁可麻烦一些,多谢保护的手段,也要将安全隐患扼杀在摇篮之中,也不能等到真正出了事儿之后再追悔莫及,那样就为时已晚了。
桑润新和盛夫人并肩走在街道上,一路之上倒是也遇到了不少人,这些人都十分热情地和桑润新打招呼,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
这些人都是受到了桑润新恩惠的百姓,他们对桑润新充满了感激之情,将她视为神明一般敬仰。
每次见有人跟自己打招呼,桑润新也都是面带微笑地回应,态度和蔼可亲,没有丝毫的架子,赢得了更多百姓的爱戴。
直到走了很长时间,三人都有些累了,感觉双腿发酸,便干脆在一处凉亭下休息,暂时歇歇脚。
凉亭地势较高,视野开阔,可以俯瞰整个庭州城的景色。
凉亭下并没有其他人,只有她们三人,另外两个侍卫则像两尊门神一样,笔直地站在亭子外面,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忠实地履行着保护她们的职责。
桑润新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然后心念一动,从空间里拿出了茶水和各种精致的点心,琳琅满目地摆满了整个石桌。
这些茶水和点心都是她提前准备好的,口味多样,既有甜的,也有咸的,可以满足不同人的喜好。
当着盛夫人和金姑姑的面使用空间,桑润新一点儿也不担心害怕,因为她们都知道她是神女,拥有着凡人无法企及的神力。
对于她们来说,能凭空将东西拿出来,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毕竟神女的手段,岂是凡人能够揣测的?
若是连凭空取物这样的本事都没有,那还当什么神女?岂不是徒有虚名,贻笑大方?
盛夫人和金姑姑看着摆满了满满一桌子的好东西,面上的震惊之色难以掩饰,眼睛里充满了惊叹。
金姑姑更是直接赞赏出声,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神女当真是法力无边,神通广大,令人叹为观止!”
盛夫人也含笑看着桑润新,语气温和地说道:“在我看来,神女最厉害的,还是神女的想法,能够打破世俗的偏见和束缚,让女子也能进入学堂读书识字,让女子可以依靠自己的双手在这世上安身立命,神女绝对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功德无量。
庭州和西州的所有女子,无论什么年纪,都应该感谢神女的恩德。有了神女,才有现在的她们,她们才能拥有更加美好的未来。
若是整个大周所有的女子都能受到神女的恩泽,不再受压迫和歧视,那将是整个大周的幸事,也是天下苍生的福祉。”
被盛夫人如此夸赞,桑润新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也没觉得盛夫人说这话有什么别的目的,只是觉得盛夫人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桑润新只是实话实说,谦虚地回应道:“夫人您过誉了,您说的这些,我之前也曾想过,只是想要真正做成这些事儿,并不是靠我一个人单打独斗就能够实现的,而是需要很多人的共同努力。
庭州和西州之所以能够将这些事情成功地做成,完全是因为乐之的存在。
因为乐之尊重我的想法,并且愿意不遗余力地去推行,还安排专人负责监督,确保每一项政策都能够落到实处。
不然仅仅只靠着我一个人,根本不可能进行得这么顺利。”
盛夫人是何等聪慧之人,又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一点呢?
她之所以那样说,只是觉得和神女说话,自然要将神女捧得高高的,这样才能表达
孙二满眼震惊,忍不住惊呼出声:“竟然在神女这里?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话说出口后,孙二又觉得自己这样的震惊实属不该,显得自己太过无知了。
在神女这里有什么不对吗?神女可是无所不能的,有什么东西是她变不出来的?
幸好这些威力巨大的武器在神女这里,不然他们今天恐怕就要束手无策,任人宰割了!
雷兽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们,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孙二很快就将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了下去,赶忙恭敬地说道:“神女,我会用这些武器,不仅仅是我,还有不少侍卫都会用,之前王爷特意让我们学习过这些武器的使用方法,为的就是以防万一,没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
当时学习的时候,孙二还在心里暗自嘀咕,现在是太平盛世,而且他们和大周的关系也十分友好,就算有这样厉害的武器,学会了使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用得上,恐怕永远都没有机会施展了。
没成想,这才过去没多久,竟然就要派上用场了,真是世事难料啊!
孙二摩拳擦掌,兴奋地搓着手,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大显身手了。
“既然如此,那就跟我们一起上城墙,也让突厥的大军好好看看咱们的厉害,让他们知道我们庭州人不是好惹的!”
桑润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她相信只要有这些武器在手,一定可以击退突厥的军队,保卫庭州的安全。
孙二连忙应声,语气铿锵有力:“是!属下遵命!”
雷兽还是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在说什么,但他隐隐感觉到事情非同寻常,也顾不上多问,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一起登上了城墙。
此时,仍旧有巨石在不断地砸过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甚至还有一些突厥士兵架起了云梯,企图攀爬上城墙,进行近身肉搏。
攻城车也在一下一下用
桑润新还没来得及开口,盛夫人突然就要朝着她跪下去,以此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情。
好在桑润新练武之后,身体素质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反应速度也比常人更加的敏捷。
在注意到盛夫人的意图之后,桑润新赶忙眼疾手快地将其搀扶住,阻止了她下跪的动作,“夫人要是这个时候跪我,可是要折煞我了,使不得使不得!”
跪神女像是一回事儿,毕竟那是对神灵的敬畏和信仰,可在这里跪她又是另一回事儿,她可承受不起。
盛夫人满脸动容,眼圈也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起来,“神女您不仅让庭州的百姓过上了吃饱穿暖的生活,还带来了这么多改变生活的好东西,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便利和舒适,现在更是不费一兵一卒,就成功抵御住了突厥的大军,保卫了我们的家园。
神女您一人就拯救了一座城,我身为大周之人,身为生活在这城中之人,跪拜叩谢神女您的恩情,那是理所应当的,就算让我磕头谢恩,我都心甘情愿!”
盛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挣脱桑润新的搀扶,又想跪下,以此来表达自己内心深处最真挚的谢意。
但是,桑润新的力气比她大得多,只要桑润新不松手,她再怎么挣扎,也都是无济于事,根本无法挣脱桑润新的束缚。
桑润新看着盛夫人那充满感激的双眼,知道她是真心实意想要感谢自己,并不是虚情假意,也不是为了博取自己的好感。
但她并不喜欢这种形式,觉得太过隆重和拘谨,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
桑润新叹了一口气,语气诚恳地说道:“我知道夫人您这么做,是真心想要感谢我,但我其实不太喜欢别人跪拜我,尤其是长辈当面跪拜我,会让我感到非常的不舒服,浑身难受。”
一般客套的话语是根本没有办法打消盛夫人的打算了,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跪拜自己,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桑润新只能剑走偏锋,从这方面入手,希望能够打动盛夫人,让她放弃下跪的念头。
阿史那那赤原本还在因为被忽鲁努儿拿捏而感到恼怒,可当他听到忽鲁努儿说出这番极具野心的话语之后,他的内心瞬间就被点燃了,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若是真的能成事,那他以后岂不是……能够继承王位,成为整个突厥的统治者?
仅仅只是这么想一想,阿史那那赤就激动得心跳加速,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般。
同样是王子,谁又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从来都没有觊觎过那个至高无上的王位呢?
就算现在最受父王看重的是老大,那又如何?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只要他比老大更加的厉害,只要他能够成功拿下庭州,谁还敢小瞧他?谁还敢轻视他?
那些原本支持老大的人,自然而然就会转变立场,转而投奔到他这边,支持他登上王位。
阿史那那赤面向忽鲁努儿,无比认真地行了一个大礼,以此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激和敬佩之情,“接下来,就请忽鲁将军多多费心了,我的一切都仰仗将军了!将军只管放手去安排,我必定会让所有人都听从将军的指令,绝不敢有丝毫的违抗,包括我在内,都会听从将军的调遣!”
忽鲁努儿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笑着摆了摆手,示意阿史那那赤不必如此客气,“三王子不必如此客气,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荣辱与共,我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桑润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孙二的看法,“我心中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已经预料到了他们可能会在晚上发动袭击,那晚上就让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提高警惕,四面的城墙上,都要留人值守,确保没有任何死角。
所有负责守夜的人,每人发放一支火铳,再配发一个夜视仪,让他们能够清楚地观察到周围的情况。
一定要仔细注意着城外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有任何可疑人员靠近,不要有任何迟疑,直接开枪示警!”
孙二听了桑润新的安排,脸上却并没有露出轻松的神色,反而更加忧愁了,“神女您的办法固然很好,可火铳和大炮不同,大炮威力巨大,能够对敌人造成有效的杀伤,但火铳的使用方法更加复杂,对于士兵的技巧要求更高,威力也相对较小,一次只能击中一人。
若是士兵的精准度不够,很容易就会打偏,无法有效地阻止敌人的靠近。
尤其是在对方快速移动的时候,再加上这是夜晚,视野也不是很好,我怕他们根本就打不中敌人,起不到任何的震慑作用……”
“打中了当然是最好。但就算是打不中也没有关系。只要枪响了,且响在他们身边,就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对他们形成了有效的震慑。
他们发觉自己的行踪已经败露,自然就不敢再继续往前靠近了,只能选择撤退。
让他们配备火铳,并不是指望他们能够直接将敌人打死,而是起到一种警告的作用,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我们只需要安稳地度过今晚就行了。”
孙二听了桑润新的解释,脸上瞬间露出了惊喜的神色,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桑润新的用意,“还是神女您想得周到,考虑得全面,我实在是太愚笨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神女您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下去,确保万无一失!”
说完,孙二就急匆匆地转身离开了,准备按照桑润新的指示,将火铳和夜视仪分发给士兵,并叮嘱他们提高警惕,严防死守。
孙二才刚刚离开,雷兽就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上来,他的表情有些严肃,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向桑润新汇报。
“神女。”雷兽走到桑润新的面前,恭敬地喊了一声。
听到雷兽的声音,桑润新回头朝着他看了一眼,就见雷兽面色复杂,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桑润新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地问道:“雷将军,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吗?但说无妨!”
“不是。”雷兽摇了摇头,否认了桑润新的猜测,“我只是觉得……神女您真的好厉害啊!您不仅拥有强大的力量,还拥有过人的智慧和远见,总是能够在关键时刻提出正确的建议,带领我们走向胜利。若是当年我们打仗的时候,也有神女您相助,那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没有突厥这个国家的存在了,也就不会有突厥大军兵临城下这种情况发生了!”
桑润新一开始还没有完全听懂雷兽想要表达什么,只是觉得他似乎在夸赞自己,可听到后面,她的心中突然就有了些许的猜测,隐约明白了雷兽的真实想法。
“雷将军,你该不会是想着在突厥退兵之后,直接率领军队攻打突厥,彻底解决这个边境隐患吧?”桑润新试探性地问道。
雷兽闻言,有些诧异地看了桑润新一眼,似乎没想到桑润新竟然能够一眼看穿自己的心思,“神女大人真是厉害!仅仅凭着我这几句话,就已经准确地推断出了我心中所想,真是让我佩服不已!”
“不是我厉害,而是你表现得太明显了,脸上就差写着‘我要攻打突厥’这几个字了。”桑润新忍不住吐槽道。
大概所有的将军,都有着同样的想法,那就是将敌军一举歼灭,彻底消除边境的威胁。
可打仗这种事情,心中所想是一回事,现实情况又是另一回事,不能只凭着一腔热血就贸然行动。
“并不是我不支持你的想法,只是守城和主动出兵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现在庭州城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所以我们才能凭借着这么少的兵力,成功对抗突厥的五万大军,让他们无法攻破城池。
可若是我们主动发起战争,率领军队前往突厥去攻打他们,那我们这些人就如同是送上门的绵羊一般,没有任何的优势,绝对会被他们吃得一干二净,尸骨无存。
我们的大炮虽然威力巨大,能够对敌人造成有效的杀伤,但只适合待在原地,轰炸那些聚集在一起的敌人。
但若是到了突厥,放眼望去就是一望无际的广阔草原,他们也没有固定的城池,所有的军队和百姓都极为分散,居无定所,根本无法集中火力进行攻击
桑润新心中顿时一凛,立刻意识到这定然是突厥在夜袭,所以才会响起枪声示警。
没有丝毫犹豫,桑润新立即冲出神女祠,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城门处。
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枪声也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密集。
在登上城墙之后,桑润新迅速取出夜视镜,朝着远处望去,果然看见远处正有黑压压的一群人影,正朝着城墙的方向快速逼近。
虽然他们一直在不停地开枪示警,但却并没有能够有效阻止对方前进的脚步。
那些人个个都是轻功高手,身手敏捷,大概也看出了他们这边的士兵枪法不够精准,只要稍微闪转腾挪,就能轻松躲过射来的子弹,所以他们并没有因此而选择撤退,反而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冲到城墙之下。
看到此情此景,桑润新心中也升起了一种强烈的紧迫感。
对方足有数百人,若是真的让他们登上城墙,凭借他们高强的武功,一旦展开近身肉搏战,他们这边定然会陷入一番苦战。
一旦城门失守,那整个庭州城就都将面临巨大的危险。
桑润新不敢有任何的犹豫,立即从空间里取出了一支火铳,将夜视仪当成瞄准镜,朝着远处那些快速移动的人影开枪射击。
火铳的威力不小,只要瞄准精准,能够击中敌人,造成的伤害还是非常强的。
心中虽然焦急又紧张,但桑润新非常清楚,越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就越不能太过着急,必须要保持冷静,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和行动。
她接连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努力让自己尽量放松下来,屏气凝神,这才开始瞄准射击。
让桑润新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她的第一枪就精准地击中了一个敌人。
那人被击中之后,立刻倒在了地上,还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声音凄厉,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桑润新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不仅仅是桑润新听见了,城墙上其他的侍卫也都听见了。
桑润新成功击中敌人,就像是给所有的人都打了一剂强心针,极大地鼓舞了士气。
原本他们都已经有些丧气了,甚至还在怀疑是不是这火铳的质量不行,根本就无法击中敌人,可现在亲眼看见桑润新一击即中,心中顿时燃起了强烈的胜负欲,接下来更加认真,更加专注地投入到战斗之中。
他们本就有着一定的射箭功底,在经过了几发试错之后,很快就有人再次击中敌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接连有人成功击中敌方,看着那些一个个倒在地上,还在不断痛苦哀嚎的敌人,桑润新也大受鼓舞,信心倍增。
孙二在这个时候也沉声道:“大家不要慌,保持冷静,就算他们离得近了也没有关系,他们离得越近,我们就越能瞄得更准,射程也更短,更容易击中,大家不要害怕,勇敢地开枪射击,把他们全部都给我打下去!”
一众侍卫齐声应是,声音洪亮,气势如虹,更加认真地瞄准射击起来。
在将对方击倒了大约三分之一时,那些突厥人终于不再前进,而是迅速开始后撤,大概是有一个人发出了撤退的命令,他们甚至没有去管那些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同伴,直接就转身撤退了。
众人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射击,而是继续朝着那些逃跑的敌人射击,接连又击中了十几人,将他们永远地留在了城墙之下。
随着那些突厥人跑到了火铳的射程之外,桑润新等人也只得无奈停手。
不过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些突厥人,众人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脸上都露出了胜利的喜悦。
这一仗,他们也算是大获全胜,成功击退了突厥人的夜袭。
孙二又用夜视仪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城外的情况,确认那些突厥人已经彻底撤退之后,这才沉声说道:“不用管他们的死活,他们中了枪之后,就算被带回去也是救不好的,而且还会浪费大量的药品和粮食,让他们死在那里就行,不用浪费宝贵的子弹去补枪,都给我节省着点用!
所有人听命,立刻分作三班,一刻不停地监视外面的情况,绝对不能让突厥人有任何可乘之机,绝对不能给他们任何偷袭的机会!
我把话撂在这里,谁要是让我发现有人偷懒,玩忽职守,军法
李英芸从御书房内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等候在外的林七。
林七神色有些紧张地迎了上来,虽然心中充满了疑问,但也知道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合说话的地方,因此什么都没敢问,只是默默地跟在李英芸身后,一同往他们所居住的院落走去。
直到回到他们所住的院子,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林七这才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王爷,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皇上是怎么说的?”
“由我领兵,明日一早大军出发,前往庭州抵御突厥。同行的还有大皇子。”李英芸语气平静地回答道。
“有多少兵马?皇上给了我们多少人马?”林七急切地问道。
“两万。”李英芸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
“两万?!”
林七听到这个数字,惊呼一声的同时,眼中也满是愤愤不平之色。
突厥派出了五万大军来犯,新帝却只给他们两万人马,这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们去送死吗?!
皇上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他真的不在乎大周的江山社稷了吗?若是没有了大周,他如何能够继续当他的皇帝?!
事到如今,他竟然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楚,还在玩弄这些权术手段,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林七越想越是生气,脸上都充满了恼怒的表情。
可是当他看到自家王爷那依旧淡定从容的神色时,最终还是将心中所想的那些话语,全都硬生生地咽了了回去。
这些话不能乱说,尤其是在皇宫这种地方,即便是他们自己的院子里,也必须要小心谨慎,毕竟这世上隔墙有耳,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们,万一真的被人给听了去,那就是给自家的王爷招惹祸端,引来杀身之祸。
林七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王爷,大皇子跟我们一起出征,会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您看要不要属下找个机会……”
虽然李英芸并未将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说出来,但是林七毕竟从小就跟在他的身边,对他的心思十分了解,还是能够猜到他的一些想法的。
林七知道,自家王爷明天一定会提前被神女接走,直接前往庭州,去处理那边的紧急情况。
若是只有王爷一人领兵也就算了,下面的那些士兵就算心中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轻易说出来,更不敢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可若是大皇子也一起去,情况可能就会变得有些复杂了,毕竟大皇子和王爷的关系并不好,如果他发现王爷提前离开了,谁能确保他会不会借此生事,从中作梗,给王爷制造麻烦?
林七满脸都是担忧之色,但李英芸依旧神色淡淡,语气平静地说道:“不必担心。时间还早,你赶紧去休息吧,明日你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做,必须要养足精神才行。”
心中虽然依旧有些不放心,可是林七也知道,仅仅是担心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既然王爷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他只能选择相信他,尽自己所能地去做好每一件事。
“是,王爷,您也早点休息。”林七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
林七走后,李英芸又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希望能够等到桑润新的消息,可是直到深夜,他仍旧没有等到桑润新的出现,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和衣上床睡觉。
因为心中有着担忧,一开始是睡不着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庭州城外那些突厥士兵的身影,以及庭州百姓们惊慌失措的表情,让他感到十分的焦虑。
但是李英芸心中也清楚,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要好好地休息,保存体力,只有这样,才能在明天更好地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他只能强迫自己摒除心中那些乱七八
李英芸的归来,极大地振奋了庭州城内所有人的士气。
虽然有桑润新这位神女坐镇,庭州的安全同样可以得到万无一失的保障。
但是在庭州城百姓的心中,桑润新毕竟是高高在上的神女,拥有着凡人无法企及的神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神女肯定都不会受到伤害,更不会有性命之忧。
就算真的到了城破的那一天,神女也可以随时离开,不会受到任何的牵连。
这让他们的心中始终感到有些不安。
但是李英芸就不一样了。
庭州是李英芸的封地,他爱民如子,体恤百姓,几年前还曾亲自率兵打过胜仗,守护了庭州的安宁。有李英芸在,他们就能感到无比的安心和踏实,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
原本压抑了数日的庭州,因为李英芸的回归,都显得热闹了不少,大街小巷都充满了欢声笑语,人们似乎忘记了即将到来的战争,重新燃起了对未来的希望。
李英芸在城门处简单地部署了一番之后,这才返回了王府。
此时,王府里,盛夫人和金姑姑已经得到了李英芸回来的消息。
两人心中焦急万分,也不愿意在王府里面安心等候,而是提前来到王府大门处,翘首以盼。
李英芸远远地就看到了站在大门处的两人,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赶忙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盛夫人也十分的激动,小跑着迎了上来,一把拉住李英芸的胳膊,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生怕他受了什么伤。
在确定他安然无恙,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之后,这才眼中含着泪光,哽咽着说道:“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只要你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对于盛夫人来说,李英芸能够平安归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显得微不足道。
一旁的金姑姑眼中也含着泪水,激动地说道:“王爷看起来瘦了很多,也黑了不少,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现在回来了,老奴一定给您做些好吃的,好好地给您补一补身子,争取早点把身体养回来。”
虽然李英芸现在还在守孝期间,按照礼制不能吃肉,但是金姑姑的手艺非常好,而且她还精通药膳,就算不能吃肉,她也有信心在短时间内,将李英芸的身体调养好,让他恢复到之前的健康状态。
盛夫人赞同地点了点头,补充道:“金姑姑的手艺你是知道的,一定要好好吃饭,不能挑食,也不能浪费,知道吗?还有神女,这段时间也有些过于清瘦了,也可一同补一补身子,多吃一些,争取变得白白胖胖的。”
话说完之后,盛夫人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神女是神,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真的会吃他们这些凡人吃的东西吗?
而且,他们普通人吃的这些东西,真的能够补到神女的身上吗?会不会对神女的神力产生什么影响?
看着盛夫人脸上那复杂的表情,桑润新笑着走上前,主动说道:“那就麻烦夫人和金姑姑了,我这段时间确实有些累了,也想好好地补一补身子。”
刚刚还面露忐忑之色的盛夫人,听到桑润新这么说之后,瞬间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轻松起来。“不麻烦,一点都不
李英芸再次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容,“当然可以,就按夫人说的办,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得很好。”
盛夫人听到李英芸如此支持自己的想法,当下也坐不住了,立即起身拉着金姑姑的手,急匆匆地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迫不及待地想要为李英芸和桑润新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餐。
看着她们二人离开的背影,李英芸再次伸出手,轻轻地牵起了桑润新的手,眼中充满了温柔和感慨。“怪不得新新你以前总是说,不论男女,总要有自己的事情做,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现在我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盛夫人这些年来,一直都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虽然偶尔也会受到一些委屈,但总的来说,比平民百姓要过得好上千倍万倍,几乎没有任何烦恼。
可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未见过盛夫人如此高兴,如此充满活力,仿佛焕发了第二春一般。
明明是要去教书育人,是要去辛苦上课,而不是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却比享福更让她感到开心和满足。
这是一种心理的满足,精神上的满足,和物质钱财没有任何关系,是金钱和地位都无法带来的。
盛夫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找到了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这让李英芸也感到由衷的高兴。
没有了盛夫人和金姑姑在场,桑润新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听到李英芸这话之后,立即得意地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色。“那是当然,人可以什么都不做,可以懒散度日,但是绝对不能什么都不想,更不能没有自己的追求。只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能从内心深处感到真正的快乐和满足,才能活得充实而有意义。”
盛夫人的自由虽然晚来了许多年,经历了许多磨难和挫折,才最终得以实现,但是和很多人相比,她已经非常不错了,至少她现在拥有了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毕竟就算是她生活的那个时代,也多的是人无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为了生存而奔波劳碌,最终碌碌无为地度过一生。
总要先做让自己活下去的事情,解决温饱问题,积累到一定的钱财之后,才有可能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是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无法真的去做自己内心真正想做的事情,只能在生活的重压下,被迫放弃自己的梦想,选择妥协和放弃。
想到这些,桑润新也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心中感慨万千。
若不是有这个神奇的窗户,若不是碰上了李英芸,她还不知道自己现在会在干什么呢,或许还在为了生活而奔波劳碌,或许还在为了梦想而苦苦挣扎,又怎么可能像现在一样,日子过得如此轻松自在,无忧无虑,再也不用为钱财而发愁,可以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李英芸看到桑润新脸上那复杂的表情,心中顿时充满了好奇,轻轻地晃了晃她的手,柔声问道:“新新,你在想什么呢?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
桑润新回过神,对着李英芸粲然一笑,笑容灿烂如花,充满了幸福和甜蜜。“也没想什么,就是觉得遇到你真好,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相遇。”
“我也觉得,遇到新新才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你就像一颗闪耀的星星,照亮了我的人生道路,让我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和色彩。”李英芸深情地望着桑润新,眼中充满了爱意和温柔。
午
忽鲁努儿和阿史那那赤带着兵马浩浩荡荡地出来迎战,当他们看到李英芸只带着区区几百人马过来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疑惑和不解,随即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阿史那那赤笑得前仰后合,脸都涨红了,整个人都趴在了马背上,甚至都笑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阵阵怪异的笑声,引得周围的士兵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气氛显得格外轻松和愉悦。
足足笑了好一会儿,阿史那那赤才双手撑着马背,勉强坐直了身体,指着李英芸,断断续续地说道:“宸王,以前我只知道你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嚣张,甚至嚣张到脑子都出了问题,变得如此愚蠢可笑。
你也不好好看看我们这边有多少人马,足足有将近五万的大军,旌旗蔽日,一眼望不到边。
而你呢?你带着这区区几百个人过来,是觉得守不住城了,所以特意来送人头,让我们取悦的吗?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忽鲁努儿不赞同地看了一眼阿史那那赤,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三王子,话也不能这么说,凡事都要往好的方面想。宸王说不定是意识到了自己早晚都要失败,所以终于聪明了一次,提前过来投降,想要保住一条性命,也说不定呢!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阿史那那赤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忽鲁努儿的说法,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忽鲁将军说的十分有道理!还是忽鲁将军考虑得周全,心思细腻。宸王,既然你是来投降的,那本王子就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活命的机会,你现在就下马,对着我磕头赔罪,给我磕上10个……不,100个响头,我就大发慈悲,饶你一条狗命,如何?”
他说完之后,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仿佛李英芸在他眼中,就如同蝼蚁一般,根本不值得一提。
但就在这时,一只巨大的手掌突然从天而降,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直接将阿史那那赤从马背上拍了下去,仿佛拍苍蝇一般轻松随意。
这一巴掌丝毫没有留余地,用尽了全力,阿史那那赤就像是被一架巨型投石机用力扔出去的石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飞出去十几米远,撞倒了不少的士兵,最后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同时还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
忽鲁努儿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情况?这又是什么妖术?谁的手掌竟然可以这么大?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宸王,你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你是不是暗中使用了什么阴谋诡计?”
李英芸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反而充满了冰冷和嘲讽。“你们突厥人向来不讲信用,背信弃义,明明在神女面前签订了协议,保证不会主动发起战争,可转头就将其撕毁,完全不把神女放在眼中,你们如此不将信义放在心中,如此亵渎神灵,一巴掌拍飞你们,都算是便宜你们了,简直是罪有应得!”
忽鲁努儿的瞳孔骤然紧缩,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无比凝重起来,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安。“你的意思是说,刚刚那个出手的是神女?这怎么可能
忽鲁努儿狼狈逃窜,突厥所有的大军也都跟着溃不成军,四处逃散,最终全部都撤离了庭州,结束了这场闹剧一般的战争。
他们这次甚至不敢继续待在山脚下的营帐里,生怕李英芸会再次杀个回马枪,而是直接退进了深山之中,打算在那里暂时安顿下来,休养生息,等待时机。
雷兽骑在马上,意气风发,看着突厥的大军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仓惶离去的样子,心中只觉得无比的畅快,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那些突厥人全部都赶尽杀绝。
“王爷,咱们要不要趁胜追击,直接追上去,将那些突厥人全部都炸死在深山里,也好永绝后患,让他们再也不敢动咱们大周的歪心思?”雷兽激动地问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突厥人被炸得血肉模糊的惨状。
李英芸侧目看了一眼雷兽,见他竟然是一脸认真,而不是在开玩笑,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说道:“你难道不懂得穷寇莫追的道理吗?难道你想让我们重蹈覆辙,陷入敌人的包围圈之中吗?”
雷兽立即挺直了腰板,大声说道:“属下当然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可是眼下的情况不是有些不同寻常吗?咱们现在可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完全可以乘胜追击,将那些突厥人一网打尽啊!”
“有什么不同?”李英芸挑了挑眉毛,饶有兴趣地问道。
雷兽连忙解释道:“因为有神女为咱们保驾护航,提供源源不断的武器和补给,咱们完全可以无后顾之忧,直接将那些突厥人全部都炸死在深山里,或者直接放一把火,将整座山都烧成灰烬,让他们葬身火海,尸骨无存,这样一来,突厥以后肯定再也不敢动咱们大周的歪心思了,岂不是更好?”
“你想的虽然没错,听起来也很有道理,但是很多事情并不是你心中怎么想,就能怎么办成的,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能只顾眼前利益,还要考虑到长远的影响。”
李英芸缓缓说道:“且不说咱们现在所拥有的武器已然不多,根本不足以支撑一场大规模的轰炸,就说这连绵不绝的深山,一旦放了山火,山上的火焰就会迅速蔓延开来,连成一片火海,到时候不仅仅是这些突厥人会死无葬身之地,就连山里的那些无辜生灵也会跟着遭殃,面临灭顶之灾。
我知道深山里面还住着一些靠打猎为生的人家,他们世代生活在那里,与世无争,难道我们要为了满足一时的胜利,就牺牲他们的性命,让他们无家可归吗?”
不等雷兽回答,李英芸就继续说道:“或许你会说,牺牲一小部分人,可以换来大周几十年的安定和繁荣,这是一种非常划算的买卖,也是一种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忽鲁努儿阴沉着一张脸,双眼如同淬了毒一般,恶狠狠地朝着说话之人看去,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了一般。
被忽鲁努儿如此凶狠地盯着,那个原本还在滔滔不绝地抱怨和诉苦的人,顿时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般,瞬间闭上了嘴巴,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他害怕自己再多说一个字,忽鲁努儿将军那把锋利无比的弯刀,就会毫不犹豫地砍到他的脖子上,让他身首异处,血溅当场。
忽鲁努儿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如同一个破旧的风箱一般,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和不甘都压抑在心中,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
“照你这么说,咱们现在对他们就彻底没有办法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逍遥法外,为所欲为吗?”忽鲁努儿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发出最后的咆哮。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都充满了无奈和恐惧,很想开口回答忽鲁努儿的问题,告诉他现在的情况确实是毫无办法,但却又不敢轻易开口,生怕自己会成为忽鲁努儿发泄怒火的牺牲品。
而他们的沉默不语,其实就是一种最好的回答了,也更加激怒了忽鲁努儿,让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心中充满了绝望。
忽鲁努儿气得眼睛都冒火了,仿佛要喷出火焰一般,但他也不是一个完全失去理智的人,他也知道目前的情况确实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了,硬碰硬只会自取灭亡。
只能怒气冲冲地吼道:“回去!我们现在就回去!回到突厥,再从长计议!”
那个阿史那那赤,简直就是一个无能至极的废物!出了事情之后,就只会想着逃跑,甚至连头都不敢回一下,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只顾着自己保命,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死活。
他们这总共将近5万的大军,其中4万多人都跟着阿史那那赤一起跑了,只剩下他们这些人在深山老林里苟延残喘,简直是丢尽了突厥的脸面!
即便没有亲眼所见,忽鲁努儿也可以清晰地脑补出那个场景,想象着那些士兵如同没头苍蝇一般,在山里不断地狂奔,为了活命而争先恐后,丑态百出。
愤怒的同时,忽鲁努儿还觉得无比的丢人,他活了几十年的时间,也算是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了,但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丢人过,简直是把他们突厥人的脸都给丢尽了。
虽然他已经预想到了回到突厥之后,定然会遭受到严厉的惩罚,但是忽鲁努儿此时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在回去的路上再仔细想想,看看能不能再想出什么别的办法来,挽回一些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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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后,大皇子李承泽带着两万精锐人马,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庭州城外,旌旗招展,声势浩大。
可当他到达城外之后,看着空空荡荡的城墙和一望无际的荒野,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疑惑和不解的表情
看到王弘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桑润新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轻声地喊了喊他,试图将他从那种失神的状态中唤醒过来,“王掌柜,王掌柜,你在想什么呢?咱们该走了。”
喊了一声,王弘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仍然像一尊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桑润新的声音。
桑润新下意识地挑起了眉毛,心中有些疑惑,不明白王弘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这么魂不守舍的,于是便加大了音量,再次喊道:“王掌柜!王掌柜!你没事吧?”
接连喊了两声,王弘总算是如梦初醒,猛地回过神来,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梦境。
“老板,我在!我在呢!”王弘连忙回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和歉意。
王弘说着,脸上也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走神想到这般入迷,这实在是太失礼了,也太不应该了。
好在王弘也算是一把年纪了,经历过不少的风浪,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心里虽然有些尴尬,但面上并没有怎么表现出来,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静。
“老板,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王弘连忙转移话题,试图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桑润新也没有去追问王弘刚刚究竟在想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王弘不想说,她也不会强求,听到王弘说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便点了点头,干脆利落地说道:“那就走吧,别让谢老板等急了。”
几人一起离开了古城,分别上了两辆车,朝着谢浩虹所说的交易地点驶去。
王弘带着两个伙计坐的是一辆普通的白色面包车,面包车上放着很多大小不一的纸箱子,里面装的就是这一次交易的古董,都是一些价值不菲的宝贝。
桑润新和李英芸则是坐在金高懿开着的黑色轿车上,金高懿开着车,平稳地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
金高懿虽然还和以前一样沉默寡言,性格内向,不善言辞,可是在开车的时候,却又总是时不时地通过后视镜来偷偷观察坐在后排的李英芸和桑润新,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桑润新一开始并没有感觉到金高懿的异样,还以为他只是在认真开车而已,直到被坐在身边的李英芸轻轻地捏了捏手心,这才察觉到金高懿似乎有些不对劲。
“老金,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车子出了什么问题?”桑润新有些担忧地问道,生怕车子在路上出什么故障。
金高懿瞬间收回了视线,眼神有些闪躲,声音和平时没有什么变化,仍旧是那么的低沉和沙哑,“桑老板,没事,车子没有任何问题,您放心好了。”
他口中说着没事,可桑润新却觉得他肯定有事,而且这件事很可能和她有关。
先是王弘,后是金高懿,怎么一个个都变得这么奇怪?难道是她今天出门没
谢浩虹看着这个长条形的精致盒子,并没有立刻伸手去接,反而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客气地拒绝道:“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收。”
李英芸故意板起了脸,眉头微微皱起,面上带上了些许的不悦,语气也变得有些严肃起来,“谢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我送的东西太过寒酸,有些嫌弃?若是这样的话,以后我可不敢再和谢总见面了,毕竟我这个人脸皮薄,受不了别人的嫌弃。”
“这……”,谢浩虹脸上的表情更加的纠结了,心中暗骂李英芸不按常理出牌,明明是他主动要送东西的,现在却又反过来威胁他,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但纠结了一会儿之后,谢浩虹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既然李兄如此盛情难却,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不过我可先说好了,下次可不能再送这么贵重的东西了,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交朋友,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反而显得生分了。”
见谢浩虹终于将盒子接了过去,李英芸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笑着催促道:“谢总快打开看看,看看喜不喜欢,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希望你能喜欢。”
反正东西都已经送出去了,也就没有必要再扭捏作态了,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让谢浩虹打开看看,也好让他知道自己送的东西是多么的珍贵。
谢浩虹当即就应了下来,笑着说道:“好,那我就打开看看,看看李兄送的究竟是什么宝贝。”
在盒子打开之前,谢浩虹脸上的表情还是十分轻松的,甚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显然并没有对李英芸送的礼物抱有太大的期望。
在谢浩虹看来,李英芸随手就能拿出来送人的东西,就算是好东西,但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顶多也就是一些价值不菲的古董字画而已,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可等他真正打开盒子,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之后,谢浩虹却震惊得眼睛都瞪大了,脸上原本轻松的表情也瞬间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和狂喜。
有那么一瞬间,谢浩虹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睛可能出现了什么问题,或者是在做梦,否则怎么可能会看到如此珍贵的东西?
用力的闭了闭眼后,再次睁开,眼前的景象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那对散发着淡淡墨香的古墨条,依旧静静地躺在盒子里,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确定不是自己看错了,谢浩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开始加速,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其中一根墨条,仔细地端详起来,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渴望。
“这……这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这么珍贵的古墨,我怎么能收下呢?”谢浩虹连忙将墨条放回盒子里,语气有些慌乱地说道,
“大军要出发?”大皇子奇怪地看着李英芸,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出发去哪儿啊?难不成是要回长安吗?你知道不知道我才刚过来,你知道不知道这两天我有多累!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我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大皇子不断地咆哮着,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怨气都发泄出来,但他越是这样,就越显得他无能狂怒,色厉内荏。
但李英芸脸上的表情还是十分的镇定,没有丝毫的动摇,仿佛早就预料到大皇子会是这种反应,“自然不是回长安,大哥想多了。”
“那是去哪儿?”大皇子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突厥竟然敢来攻打庭州,犯我大周边境,屠杀我大周百姓,此等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我自然要让他知道这么做的下场是什么,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李英芸的语气变得冰冷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杀气,仿佛要将整个突厥都焚烧殆尽。
大皇子瞬间瞪大了双眼,脸上充满了惊恐,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你要出兵突厥?李英芸,你是不是疯了?你难道不知道突厥有多么强大吗?你难道不知道出兵突厥有多么危险吗?皇上都没有命令,你竟然敢私自做决定,你这简直就是——”
不等他说完,李英芸就轻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大哥也是识文断字的,想必读过不少书,难道不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吗?难道不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吗?再说了,大哥不是一直都不想承认他是新帝吗?不是一直都对他心怀不满吗?不经过他的同意就做出决定,这不是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吗?大哥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生气了呢?”
“我高兴——我高兴个屁!”大皇子直接爆了粗口,再也没了身为皇子的高贵儒雅,整个人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神情烦躁,宛如一只困兽。
“突厥地广人稀,气候恶劣,我们对那边的环境根本就不了解,他们又善于马术,骁勇善战,去了他们那边,还有可能会被他们围着打,到时候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说不定会全军覆没!李英芸,你疯了,我可没有,我是不可能跟着你一起去送死的!”大皇子说得斩钉截铁,语气中充满了恐惧和抗拒。
李英芸并未因此生气动怒,甚至依旧神色淡然,仿佛早就预料到大皇子会是这种反应。
“我才是主帅,军令如山,你必须听我的,由不得你不愿意。在战场上敢逃跑,那便是逃兵,是临阵脱逃,是置袍泽兄弟于不顾,是背叛国家和人民!按照大周律法,逃兵一律杀无赦,绝不姑息!”李英芸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不容置疑。
“你敢!”大皇子怒吼道,双眼通红,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你到时候就知道我敢不敢了,我说到做到,绝不食言!”李英芸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杀气。
大皇子睁着双眼,怒气冲冲地看着李英芸,很想说些什么,可是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和李英芸抗衡,只能忍气吞声。
只是他的胸口在不断地起伏,可以看出来此时他到底有多么恼怒和憋屈。
看着大皇子此时的模样,桑润新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无能狂怒,什么叫做色厉内荏,什么叫做纸老虎。
又大概是知道自己说不过李英芸,无法改变他的决定,大皇子怒气冲冲地甩了甩袖子,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去,走得十分决绝,似乎要和李英芸划清界限。
见他走了,桑润新直接跨越了窗户,身轻如燕地来到了李英芸身边,有些担忧地问道:“乐之,他明显就是贪生怕死,胆小如鼠,若是今天晚上偷偷逃跑怎么办?要是让他跑回长安,将这边的事情告诉新帝,对你可十分不利啊!”
李英芸淡漠的表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柔的笑容,他低眉浅笑,声音也十分的温和,“新新放心,他跑不掉的,我已经做了安排,他插翅难逃。”
李英芸说的不是大皇子不会跑,而是大皇子跑不掉,他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无论大皇子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只听这话桑润新就明白了,李英芸肯定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胸有成竹。
桑润新双眼亮晶晶的,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怎么觉得今天晚上有好戏看了呢?到时候你要去吗?我想看戏,我想看看他狼狈的样子!”
“既然是新新想看,那我肯定是要去的,我会陪你一起看戏,让你看到最精彩的一幕。”李英芸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宠溺。
桑润新越发的期待起来,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大皇子被抓住的场景。
时间转眼就到了晚上,夜幕降临,黑暗笼罩着大地。
夜渐渐地深了,天上繁星虽多,但却没有月亮,整个大地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并且,城中以往都要亮到此时的路灯,今晚也提前一个时辰灭了,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寂静无声。
不过这个时候,城中的百姓大多都已经深深睡去,进入了甜美的梦乡,自然也没有发现这一点异常。
夜深人静,就连鸡鸣狗吠声都没有,整个世界都仿佛静止了一般。
但就在这时,驿站里面的一间房间里,却有人影闪动,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大皇子正焦急地在屋里面踱着步,来回走动,神情不安,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直到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房门被从外面推开,这才紧张的看过去,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可查看好了路线?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
“大皇子放心,属下刚刚已经去查看好了,也已经打点过了,保证万无一失,一会儿肯定能顺顺利利的带着大皇子出城,绝对不会被人发现。”侍卫信誓旦旦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大皇子这才高兴的拍了一下手,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只要出了城,我们两人就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紧回长安。把李英芸
桑润新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隐隐有些期待起来,心中暗想:究竟是谁又来了?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她这里来做什么?难不成又是谢浩虹贼心不死,派过来的人?
可今天的交易明明进行的十分的顺利,双方都很满意,按理说谢浩虹应该不会再派人过来才对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中这么想着,桑润新放轻了脚步,屏住呼吸,悄悄地准备往楼下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可还不等她有所动作,那脚步声就直奔楼上而来,目标明确,毫不掩饰。
只听脚步声,桑润新就可以确定上楼的人绝对不是李英芸,因为两人的步伐频率和力度完全不同。
两人认识这么长时间,朝夕相处,耳鬓厮磨,桑润新对于李英芸的脚步声再熟悉不过了,就算是在睡梦中也能分辨出来。
再说两人刚刚才分开,李英芸就算真的要过来找她,也绝对不会这样偷偷摸摸的,肯定会在跳窗户的那一刻就大声喊她的名字,生怕她不知道他来了。
既然确定来人是敌非友,桑润新直接从空间里面取出了一把火铳,紧紧地握在手中,随时准备好给对方致命一击。
这把火铳还是上次在战场上缴获的战利品,威力巨大,足以瞬间击毙敌人。
几秒之后,那脚步声已经到了近前,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急促。
大概是怕被人发现,暴露自己的行踪,来人并没有打开手电筒之类的灯具,就这样摸黑的往上走,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桑润新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并不是很强,毕竟她不是猫头鹰,没有夜视的能力,但这毕竟是她的地盘,她对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十分的熟悉,闭着眼睛都能走。
看到模糊的身影逐渐靠近时,桑润新不动声色地往边上退了退,隐藏在黑暗之中,宛如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等那人经过自己身边,又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桑润新猛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枪口抵到了他的背后,用冰冷的枪口指着他的后脑勺。
“别动,否则我就开枪了!”桑润新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杀气。
黑影瞬间僵直了身体,浑身一震,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再也不敢乱动,生怕桑润新一个不小心扣动了扳机。
桑润新另一只手里多了一个强光手电筒,这是她事先准备好的,以备不时之需,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打开,按下了开关。
随着啪嗒一声,强光手电筒发出强烈的光芒,如同白昼一般,将这一整层楼都照得明亮无比,纤毫毕现。
眼前的这个人,自然也完全暴露在了桑润新面前,无所遁形。
桑润新眯起眼睛,盯着他的背影仔细地看了又看,想要辨认出他的身份,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多,这个人是谁?她根本就不认识,也从来都没有见过,难道是新来的仇家?
桑润新懒得苦思冥想,浪费时间,直接询问,语气冰冷,“你是谁?鬼鬼祟祟的来这里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我……我就是来偷点东西,混口饭吃,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老小都指望我养活,我也不容易啊!求求你发发慈悲,放过我这一次吧!你还是报警吧,让警察来抓我!”黑影颤颤巍巍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桑润新,“……”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贼主动要求报警的,这贼也太怂了吧?
桑润新慢慢地绕到他的前面,用手中的火铳指着他的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你真的是来偷东西的?不是受人指使,故意来找茬的?”
对方疯狂地点头,如同拨浪鼓一般,生怕桑润新不相信,“对啊对啊!我真的是来偷东西的,我就是一个小偷,没有别的目的,求求你还是报警吧,让警察来抓我,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
他说着,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桑润新手中拿着的火铳,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畏惧。
可在视线触碰到火铳的那一瞬间,又惊骇万分的移开了视线,脸色变得无比的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身子也在瑟瑟发抖,仿佛筛糠一般。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过来偷个东西而已,竟然会被人用火铳给指着,这简直就是倒霉透顶。
虽然他从来没有亲手用过这东西,对火铳的了解也仅限于听说和电视上
“把你交给警察?”桑润新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你觉得这可能吗?就算我真的把你交给警察,你觉得他们会相信我的话吗?恐怕到时候,我还得跟他们解释半天,解释我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
周不空很想说可能,只要你说你是被威胁的,警察肯定会相信你的,但他张开嘴之后,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桑润新,眼神中充满了哀求,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桑润新其实也有些发愁,对方虽说是个小偷,而且还主动送上门来,但却没有成功偷到任何东西,严格来说,只能算是入室未遂。
最重要的是她这个杂货铺里面的秘密太多了,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古董,还有一些现代社会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她并不想惹来警察的关注,更不想把警察牵扯进来。
所以能不报警,她就不想报警,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选择报警。
但对方只是一个小偷,而且还是个不入流的小偷,总不能直接把人给杀了吧?这可是法治社会,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一时之间真的有些纠结,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
想了好一会儿,桑润新这才开口问道,“听你刚刚那话的意思,你还挺有本事的?不是那种只会开锁撬门的普通小偷?”
“没有,没有,我没有本事,我就是一个屁,我就是一个废物,我就是一个只会偷鸡摸狗的小毛贼。”周不空赶紧否认,生怕桑润新对他抱有太大的期望。
桑润新瞬间冷下脸,语气变得冰冷起来,“我在好好跟你说话,你再不好好回答问题,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周不空心中欲哭无泪,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说变就变啊?难道她不是想听他贬低自己吗?女人心,海底针,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周不空只能咬着牙道,“我的确学过一点功夫,但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三脚猫功夫,都用在了监视和偷盗上,但我也没有偷过特别贵的东西,更没有偷过穷人的东西,我还是有底线的。”
听着他后面那两句话,桑润新只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调侃道,“照你这么说,你还算是一个侠盗?劫富济贫,替天行道?”
都这个时代了,竟然还有人以为自己是侠盗,自己是盗亦有道?该不会是武侠剧看多了,把自己当成里面的主角了吧?
周不空连连摇头,急忙解释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我这个人还是有原则的,不是什么东西都偷,也不是什么人都偷,我还是有自己的道德底线的……”
桑润新并不想了解他的原则,也懒得听他狡辩,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有一件事让你帮我做,你若是能做得成,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咱们一笔勾销,互不相欠,你觉得怎么样?”
周不空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急忙问道,“真的吗?此话当真?是什么事?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我绝对给您办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盯着一个人,把他每天都做了些什么,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最好能立刻告诉我,越详细越好。”桑润新淡淡地说道,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周不空原本还有些紧张,担心桑润新会让他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听到桑润新这话之后,瞬间就放松了下来,甚至还挺了挺胸膛,有些骄傲地说道,“原来就是这个事儿啊,这也太简单了,那包在我身上,保证完成任务。你说吧,让我
若是能够选择当逃兵,大皇子自然没有任何犹豫,肯定会立刻选择当逃兵,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当逃兵的下场,李英芸之前已经跟他说过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有死路一条,绝对不会有任何例外。
眼下,大皇子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当逃兵立即被杀死,要么站起来继续赶路被累死,无论选择哪一个,似乎都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只犹豫了片刻,大皇子就做出了抉择,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能活一天是一天,能活一会儿是一会儿,他是绝对不甘心就这么轻易地死去的,他还有大好的前程等着去享受,他还有无上的权力等着去掌握。
所以在恶狠狠地瞪了李英芸一眼之后,大皇子还是咬着牙站了起来,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队伍后面,仿佛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李英芸只让人看好了大皇子,防止他逃跑,也不再管他,很快就走到了队伍的前面,带领着众人继续前进。
腹中饱饱,充满了能量,打了胜仗回去还能有两箱水果,可以送去给家人享用,让他们也尝尝鲜。
更有神女在天上看着他们,保护他们,为他们保驾护航。
几重加持之下,所有的将士都心情激昂,士气高涨,脚下速度自然也越来越快,恨不得立刻飞到突厥,将那些蛮夷杀个片甲不留。
剩下的这一半路程,天还没有彻底黑下来,他们就已经走完了,比预计的时间还要提前了不少。
上次李英芸带着人来这边,还是为了解救那些被拐卖的少女,当时的情况十分危急,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一篑。
时隔半年,再次来到这边,却是为了将突厥彻底打怕,让他们以后再也不敢动攻打大周的念头,让他们知道大周的厉害。
李英芸并没有着急带着他们从山上下去,而是又让所有人都饱饱地吃了一顿,确保每个人都吃得心满意足,饭后还让他们休息了一个时辰,养精蓄锐。
直到夜深人静,四下无人,远处的白城已经没有了任何喧嚣,所有人都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整个城市都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李英芸这才挥了一下手,下达了命令,“所有人,按计划行动,不得有误。”
他的话音才刚落下,林七就带着几百人马,施展轻功,如同鬼魅一般,朝着白城飞奔而去,速度极快,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他们是先行部队,肩负着重要的任务,他们的成败关系到整个战局的走向。
目的就是潜入城内,避开巡逻的士兵,将城门从里面打开,为大部队的进入扫清障碍。
行动成功之后,直接用对讲机通知这边的人,让他们可以放心大胆地进入城内。
以前这样的行动,都是以烟花为证,用绚丽的烟花来传递消息,虽然场面很壮观,但却容易暴露目标。
虽然这种方式也可以用,可是他们得到消息的同时,敌方也会被惊醒,从而做出准备,不利于接下来的行动。
好在现在已经有了对讲机这种高科技产品,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照样可以清晰通话,也不用担心会吵醒白城内的普通百姓,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像是白城这样的城池,在突厥内并不算多,仅有三十多个,大多数都是一些小型的城镇,规模不大,防御力也很弱。
突厥人数虽然不多,可地域却十分辽阔,占据了广袤的土地,资源丰富。
只是因为气候的原因,他们这边很少种植粮食,大多都是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
游牧民族要跟随季节的变化而换草场,哪里有水草就去哪里,生活十分不稳定。
以游牧为生的人只能住在帐篷里面,不停地换驻扎地,自然不可能固定在一个地方建成房屋,居住环境十分恶劣。
但为了交易方便,也为了那些权贵能够过上舒适的生活,他们
战斗只持续了两个时辰,就彻底落下了帷幕,敌方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确切地说,是他们单方面的攻击持续了两个时辰,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在进攻,敌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对方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地丢掉了性命,也根本没有办法做出任何的反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屠杀。
有些人在意识到情况不对之后还想逃跑,想要趁乱逃离这里,保住自己的小命,但是李英芸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可能,所以提前就安排好了人手,在各个方向守着,防止他们逃跑。
那些逃跑的士兵,除去那些反抗被杀的,剩下的全都被抓了回来,一个都没有逃掉。
天亮起来的时候,太阳缓缓升起,驱散了夜的黑暗,李英芸已经带着两万将士,成功占领了白城,将突厥的旗帜无情地扯了下来,换上了属于大周的旗帜。
自然而然地,他也看到了白城里建造的神女祠,香火鼎盛,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虽然之前也曾在手机屏幕上看见过,但那个时候是隔着屏幕,感觉并不真切,和现在亲眼看见的感觉还是有所不同的,更加震撼,也更加令人敬畏。
白城内人口并不算多,仅有1万多人,大多数都是一些老弱妇孺,真正能够拿起武器战斗的士兵数量有限。
毕竟突厥大多都是游牧民族,多数还是在养殖,在各个地方放牧,很少有人会选择居住在城市里面。
能在城内享福的,仅仅是一小部分人而已,都是一些有钱有势的贵族。
这些人也都是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每天花天酒地,享受着荣华富贵,这么多年养尊处优下来,原本的身手早就已经退化了,胆气也都没有了,变得贪生怕死。
一个个瑟瑟发抖,如同鹌鹑一般,恨不得将家里所有的金银财宝和美女都献出来,只为求得一条生路,能够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李英芸厌恶他们这种想法,也瞧不起他们这种行为,更不会收下他们的女人,他可不是那种会被美色所迷惑的人,他心里只有国家和百姓。
不过金银财宝,李英芸并没有放弃,这些东西可以用来充盈国库,也可以用来赏赐给有功之臣。
他自己不想要,但不得不考虑跟着他一起过来的将士,他们都是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理应得到应有的回报。
他出兵一次,也不能什么都不带回去,总不能空手而归吧,那样岂不是太丢人了。
不然对于突厥来说,不仅不会害怕他们,甚至还会嘲笑他们,觉得他们是来搞笑的。
将整个白城都控制下来后,李英芸就让白城的城主,给他王城那边送消息,告诉他们白城已经被大周军队占领了。
他们都已经把白城打下来了,总不能突厥王那边还什么都不知道吧!这样岂不是显得他们太无能了。
城主对此求之不得,立即派人骑着汗血宝马,快马加鞭地去王城送信,希望能够尽快得到王城的支援,将大周军队赶出白城。
白城距离王城并不算很远,快马加鞭,顺利的话,当天下午就能到。
突厥王本就正在气头上,因为之前战败的事情感到十分愤怒,现在听说了白城也被攻占的消息之后,更是气得火冒三丈,身子晃了晃,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毕竟突厥王已经上了年纪,身体状况
李英芸收到求和信时,心中还是有些意外的,没想到突厥竟然会主动求和,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虽然不知具体情况,但他只看落款人是阿史那努吉,而不是突厥王,李英芸心中就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估计突厥内部是发生了一些变故。
这些年来,阿史那努吉想要上位的心,已经不加掩饰,几乎是摆在了明面上,任何人都能够看得出来。
就算是远在大周的李英芸也看的一清二楚,知道这个阿史那努吉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只是让李英芸没有想到的是,他这次的行动,竟然在无意之中促成了阿史那努吉刚登上王位,真是世事难料啊。
世间阴差阳错,大抵也就是如此了,很多事情都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
心中虽有惊讶,但并不是很意外,毕竟突厥王的年龄已经大了,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他退下来是早晚的事情,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和其他的王子相比,阿史那努吉现在登基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他比其他的王子更有能力,也更有魄力。
这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也是一个有手段的人,他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心狠手辣。
他既然登了王位,绝对要把整个突厥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会允许任何人威胁到他的统治。
然而突厥内部肯定还有一些不服气他的人,那些人都是老突厥王的拥护者,他们肯定会对阿史那努吉的统治构成威胁。
那些人必然生性好战,当他们知道老突厥王要退位之后,心中绝对会有别的想法,内战绝对一触即发,到时候整个突厥都会陷入混乱之中。
阿史那努吉虽然有些自大,但又不是个傻子,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内外夹击的状态里,那样只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求和虽是他主动提出的,看似是他向大周低头,实际上却是他唯一的选择,他不得不这么做。
既然阿史那努吉自己都说了,要求可以随便提,只要他能够承受得住,那他可就不客气了,一定要狠狠地敲诈他一笔,让他知道大周的厉害。
李英芸当即就铺纸研墨,拿起毛笔,纸上笔走龙蛇,一挥而就,写下了一张张的要求清单。
放下毛笔之后,李英芸满意地看着整整八页纸的要求清单,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八页纸并不算多,但每一张纸上写着的都是标准的蝇头小楷,密密麻麻的,所以每一张纸上的内容都非常多。
不论是金银玉器,还是珍珠翡翠,亦或者是牛羊马匹,这些都是最基本的,也是最常见的,李英芸自然不会放过。
最重要的,是各种青铜器具,珍稀药材,这些东西才是最值钱的,也是最难得到的,李英芸自然要多要一些。
将这些东西都要走,突厥定然大伤元气,经济实力会大大受损,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恢复。
阿史那努吉既要安稳内部,又要调养生息,恢复经济实力,肯定没有时间再作乱去攻打大周了,至少在短时间内是这样的。
李英芸在白城待了两天,处理了一些后续的事情,和当地的百姓进行了一些交流,了解了一下民情。
最后是带着阿史那努吉让人送来的东西和新的协约离开的,满载而归。
回去的时候,这些东西也都被放在了桑润新的空间里,李英芸带着就是轻装简行,所以速度非常地快,几乎是一路飞奔。
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回到了庭州城外,比预计的时间还要提前了一些。
李英芸并没有忘记之前答应过他们的
李英芸看了一眼手中的果酒瓶子,看到上面那个8%的酒精含量标识后,无声地笑了笑,他早就猜到了,桑润新口中的好酒,度数肯定不会太高。
大概,新新对于酒量好有她自己独特的理解,在她看来,能喝几瓶果酒,就算是酒量好了吧。
李英芸眼神的变化很快,桑润新并没有注意到,她还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庆祝之中。
她高兴地和李英芸碰了杯,“祝贺乐之得胜归来,希望这场胜利能够让大周安稳十年!”
李英芸却没有急着喝,而是无比认真地看着桑润新,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所以能够顺利的得胜归来,应该要谢谢新新才对,如果没有新新提供的那些东西,别说是得胜归来,说不定庭州和西州早就已经彻底消失了,这杯酒应该我敬新新。”
说完这番话,李英芸直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没有丝毫的犹豫。
桑润新看着这一幕,整个人目瞪口呆,她没想到李英芸竟然会这么豪爽,直接把一瓶酒都喝光了。
这一瓶酒是330毫升,虽然度数不高,但一口气喝完也是挺厉害的。
“乐之,你还好吗?还是不要喝那么急吧?万一上头了怎么办?你一会儿要是耍酒疯,我可制不住你。”桑润新有些担心地说道。
李英芸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眼神也十分的清明,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完全不像喝醉的样子,“新新大可放心,我没事,这点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这样的果酒,度数这样低,别说是喝这样一瓶了,就算是喝一缸,他也是不会醉的,他可是身经百战的将军,这点酒量还是有的。
桑润新盯着李英芸看了好一会儿,见他神色的确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放下了心,看来她是低估了李英芸的酒量。
“你如果觉得这个度数太低的话,我这里还有不少的好酒,你要不要尝尝?”桑润新笑着问道,她可是准备了很多好东西,就等着李英芸来品尝呢。
桑润新所说的好酒,是她所在的这个时代,大家普遍认为的好酒,都是一些比较常见的品牌,度数也比较高。
具体好不好喝,桑润新并不知道,毕竟她从来都没有喝过酒,对酒一窍不通。
不过既然能成为大众都常喝的酒,想来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至少不会难喝到哪里去。
桑润新干脆每样都取出来了一瓶,摆在了李英芸的面前,让李英芸自己选择,“你随便挑,想喝哪个就喝哪个。”
李英芸把瓶子一个个放在自己的脚边,随便拿起一个打开,闻了闻味道,笑着说道,“我也没有喝过这些酒,不知道哪个更好喝,不用挑选,挨个尝一尝吧!都试试味道。”
桑润新以前就听说过,古代的技术有限,做出来的酒度数都不高,所以那些所谓的酒仙,其实酒量也不是特别的好,只能喝一些度数比较低的酒。
但看着李英芸这信心十足的模样,桑润新也没有扫兴,她觉得李英芸肯定能够喝得了这些酒。
“好,那你尝一尝,看看哪个更好一些,到时候我们直接拿到大周去卖,肯定能赚不少钱。”桑润新笑着说道,她已经开始憧憬未来了。
古往今来,喜欢喝酒的人并不少,无论是达官权贵,文人雅士,还是所谓的英雄好汉,都对酒情有独钟,只要有好酒,他们肯定会趋之若鹜。
只要是李英芸都夸赞的酒,拿到大周去,就不怕卖不出去,肯定能够赚得盆满钵满。
喝这样的白酒,那肯定就不能对瓶吹了,那样实在是太粗鲁了,也太不讲究了。
桑润新在空间里翻找了一下,找到了之前买的琉璃工艺品,里面有很多好看的杯子,都是她精心挑选的。
挑了两个拿出来,就准备去清洗干净,然后倒上酒,和李英芸一起品尝。
还不等桑润新站起身,李英芸就已经把酒杯接了过去,笑着说道,“新新在这边等着,我去洗一洗就行,你不用动手。”
不一会儿,李英芸就拿着洗干净的杯子走了回来,把杯子递给了桑润新。
两人都把自己的酒倒在了杯子里,看着酒杯中荡漾着的酒液,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只从颜色来看,李英芸的酒像是白开水,清澈透明,桑润新的酒像是饮料,颜色鲜艳,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桑润新看着两个人酒杯中不同的颜色,笑得眉眼弯弯的,觉得这一幕非常的有趣,也非常的温馨。
也就只有他们两个,才能这样喝得下去,一个喝高度数的白酒,一个喝低度数的果酒,真是绝配。
若是换做一般人,肯定不愿意和对方这样喝酒,觉得彼此之间没有共同语言。
碰杯之后,李英芸就尝了一口,细细品味着酒的味道,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桑润新也小小地抿了一口,然后就眼巴巴地看着李英芸,想要听听他的评价,“怎么样?味道还行吗?你觉得好喝吗?”
李英芸似乎是在认真的品味,片刻之后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觉得还行,味道还可以,如果拿去卖的话,应该很受欢迎,肯定会有人喜欢。”
听到李英芸这个评价,桑润新瞬间就安了心,看来她选的酒还不错,至少符合大众的口味。
“那好啊,等明天我就跟老金说一声,让他把各种酒都买一些,多多囤货,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大赚一笔了。”
“到时候就在长安还有江南各个比较大的州府,直接开酒坊售卖,肯定能赚不少的银子,到时候咱们就可以过上富裕的生活了。”桑润新笑着说道,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赚钱了。
即便现在已经不缺钱了,桑润新每次说起赚钱的话题时,仍旧十分的兴奋,她享受赚钱的过程。
想要赚钱不仅仅是因为缺钱,更是因为享受赚钱的乐趣,享受那种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财富的成就感。
李英芸笑着点了点头,宠溺地说道,“好,都听新新的,新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新新要尝一口我的吗?你也尝尝这种酒的味道,看看你喜不喜欢。”李英芸笑着问道,他想要和桑润新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
桑润新有些怀疑地看着李英芸,虽然两人隔着一张桌子,但她还是能清楚的闻到他酒杯里的味道,那是一种非常刺鼻的味道。
那是一股辛辣又刺鼻的味道,闻起来就觉得很难受,怎么都称不上好闻,桑润新有些抗拒。
可他盛情邀请,而且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桑润新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没有拒绝,她不想让李英芸失望。
“那我就尝一口吧。”桑润新有些勉强地说道。
李英芸直接将手伸了过来,把杯子递到了桑润新的嘴边,让她品尝。
桑润新轻轻抿了一口,辛辣的感觉瞬间充满了整个口腔,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同时一股灼热的感觉也从喉咙慢慢往下,充斥着整个胸口,让她觉得非常难受。
桑润新只觉得嘴里火辣辣的,好像下一秒就能吐火,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她一点都不喜欢。
赶忙拿了一杯甜甜的饮料,一口气喝下了半杯,这才稍微好受一些,缓解了那种辛辣的感觉。
再看看面色不变的李英芸,依旧在细细品尝着酒的味道,桑润新只能说人和人的确不一样,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
他觉得还不错的东西,她是一点都享受不了,只能敬而远之,
李英芸听着桑润新一连串的否认,心中的担忧这才放了下来,看来她是真的没什么事情,只是单纯的害羞而已。
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而且口齿清晰,表情灵动,那肯定是没有生病的,他刚才真是白担心了。
“既然没有不舒服,那就赶紧洗个澡,换身衣服下来吧,我在做些早饭,你不是说今天还要陪着你的朋友一起去参加比赛吗?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可不能迟到。”李英芸笑着说道,语气温柔。
“对啊!”桑润新惊呼一声,这才想起来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不说我都要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真是太糟糕了。”
她再也顾不上多说什么,一掀被子就下了床,赶紧拿上换洗的衣服和浴巾,顾不上和李英芸多说什么,就往卫生间里跑,生怕耽误了时间。
眼看着卫生间关上了门,李英芸这才站起身,朝楼下走去,准备去做早饭。
半个小时之后,桑润新披着湿漉漉的头发下了楼,她的动作很快,争分夺秒,生怕耽误时间。
头发虽然已经不再滴水了,但还是湿漉漉的,她也没有时间吹干了,脸上更是只涂了一层乳液,根本没有化妆,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看着桑润新就这么下了楼,李英芸立即去找柜子里的吹风机,他记得桑润新买了一个很好用的吹风机,噪音很小,而且吹干头发的速度很快。
“新新,你坐下吃饭,我给你吹一下头发,这样你就不会着凉了。”李英芸温柔地说道。
桑润新还没有说话,就已经被李英芸拉着坐在了桌边,按在了椅子上。
桌上是准备好的饭菜,做得自然不如大厨那样精致,但却全都是家常味道,是李英芸特意学的,他知道桑润新喜欢吃什么,所以就特意学着做了。
桑润新也一点都不嫌弃,吃多了山珍海味,她更喜欢的还是这种家常的饭菜,吃起来非常的舒服,也非常的温馨。
尤其是这些饭菜还是李英芸亲手做的,那就更加美味了,每一口吃起来都是无比的美味,充满了爱的味道。
桑润新一口一口的吃着饭,李英芸就站在她的身边,动作轻柔地给她吹着头发,生怕弄疼她。
这吹风机是高价买的,不会吹得头发到处乱飞,而且声音也不会特别大,并不会影响桑润新吃饭,非常的方便。
十分钟之后,桑润新吃完了饭,李英芸也把头发吹干了,他的动作很熟练,一看就是经常做。
用梳子梳顺之后,李英芸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根玉簪,把桑润新的头发簪了起来,动作轻柔,小心翼翼。
桑润新感受到了李英芸的动作,只觉得无比的新奇,这可是李英芸第一次给她挽发,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让她心中充满了甜蜜。
同时,桑润新也很好奇这根簪子是什么样子的,赶忙从空间里拿出了一面镜子,想要看看这根簪子长什么样子。
又见簪子通体碧绿,质地温润,上面还雕刻了栩栩如生的竹叶,非常的精致。
在这样的时节带着,
桑润新面上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带着新新的笑意,静静地看着谢浩虹,她早就猜到谢浩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果然,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
“看来谢总和我一样对瑶瑶十分的有信心,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拭目以待,看看瑶瑶能不能取得好成绩吧。”桑润新笑着说道,语气平和,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谢浩虹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桑润新竟然会这么冷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缓缓点了点头,“是的,设计的事情我虽然不懂,但是我听评委们说过,姜小姐是一个十分有想法的人,设计出来的作品也十分的新颖,但又蕴含古味,受众还是比较广的,只要她发挥正常,进前20名不是问题。”
“我也相信瑶瑶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她一直都很努力,我相信她一定能取得好成绩的。”桑润新说得滴水不漏,丝毫没有将功劳归结于谢浩虹的身上,她可不想让谢浩虹觉得自己欠了他什么。
又说了几句之后,谢浩虹就带着桑云岚一起走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直到走回到专用的办公室里,谢浩虹脸上的笑容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他觉得桑润新实在是太难对付了。
他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桑云岚,语气中充满了不满,“都姓桑,是有亲缘关系的堂姐妹,怎么你们两个的脑子就差这么多?你但凡有她的一半聪明,我也不会这么费心费力了。”
说到这里,谢浩虹没再说下去,他觉得和桑云岚说再多也是浪费时间,她根本就听不懂。
不是谢浩虹顾及桑云岚的想法,而是已经懒得和桑云岚多说了,他觉得桑云岚简直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见谢浩虹不再说话,桑云岚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和谢浩虹待在一起,那种压抑的感觉让她喘不过气。
以往她总想跟在谢浩虹的身边,想着可以培养一下两人之间的感情,或者是培养一下谢浩虹和这个孩子的感情
李英芸并没有笑,而是直勾勾地看着谢浩虹,眼神深邃,让人捉摸不透,“谢总这是在查我的老底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只能说,谢总的好奇心未免也太重了。”
谢浩虹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他没想到李英芸竟然会这么直接,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自然,笑着说道,“没有……怎么会呢?我就是随口一问,有些好奇而已,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嘛!而且像李兄弟这样的人才,我当然想多了解一些。”
李英芸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眼神玩味,“虽然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但毕竟好奇心害死猫。我又不是女人,谢总不用对我太过好奇,而且我的过去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都是一些陈年旧事而已。”
“你说的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我不会再问这些问题了。”谢浩虹举起酒杯,掩饰自己的尴尬。
一场酒会,也算是宾尽主欢,表面上看起来非常的和谐,大家都非常的开心。
结束之后,谢浩虹再三挽留,想让他们在山庄里面睡一晚,但他都被他们拒绝了,他们可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分钟。
谢浩虹好像也只是客气客气,最后还是看着他们上了车,并且目送他们的车远去,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笑容。
从后视镜里看着站在原地的谢浩虹,桑润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她总觉得谢浩虹今天晚上有些奇怪。
“你们说,谢浩虹今天搞这么一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不成真的就这么好心好意的介绍这么多老总给我们认识?这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桑润新皱着眉头说道,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毕竟不管从哪方面看,谢浩虹都不像是这么好心的人,他肯定有什么阴谋。
李英芸没有吭声,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姜瑶也是一脸的费解,她也想不明白谢浩虹到底想干什么。
车内一片安静,气氛有些压抑。
就在这个时候,开车的金高懿说话了,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等你们的时候,我去上了个卫生间,我有一个习惯,只要离开了车再回去,我就会把整个车都检查一遍。”
说到这里,金高懿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
“所以在上了卫生间回去之后,我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整辆车的情况,发现刹车有一点点的问题,不过问题不是很大,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车子能够平稳地刹车停下。”
金高懿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非常的平静,好似在说今天的天气怎么样,非常的自然。
可是桑润新听到这些话,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瞬间就明白了谢浩虹的目的。
就连姜瑶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她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们两人生活在现代社会,电视剧,小说都没少看,对于这种情节非常的熟悉。
破坏别人的刹车,以此来制造车祸,害得人生死的视频和小说片段,不停地在两个人的脑中回放,让她们感到恐惧。
李英芸虽然不是很了解情况,但他只看桑润新的表情变化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金高懿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不应该在这个地方停顿,赶忙继续往下说。
“你们放心,我检查出来有问题之后立即就修好了,为了避免这种情况,车的后备箱里我都放着全套的工具,也有备用的零件。对于车子本身,不论出什么毛病,只要有足够的零件,我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修好,保证大家的安全。”
桑润新,“!!!”
这大喘气!她差点就被吓死了。
桑润新狠狠的喘了几口气之后,这才无奈地看向金高懿,没好气地说道,“老金啊,下次说话的时候,尽量一次性把话说完,就算没有办法一次性收完,最好也不要停在太关键的地方,你这样很容易吓死人的。”
车子里的光线非常地昏暗,但桑润新还是注意到,她说完这话之后,金高懿的脸明显的红了,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不妥。
“桑老板,对不起——”
“不用,不用,你不用跟我道歉,我说这些话并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就是……反正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警醒,有,早就做好了准备,说不定咱们就没有办法平安回去了,你这次可是帮了大忙了。”桑润新连忙说道,她可不想让金高懿觉得自己是在责怪他。
金高懿是一个实事求是的人,他认真的想了想,“桑老板,可能我这样说有些不对,但我还是觉得,对方这么做应该不是想要害我们的命,可能只是想把我们留在山上,他应该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桑润新愣了一下,但仔细想一想谢浩虹之前的所作所为,倒也有这种可能,他刚刚的确想让他们几个留下来。
可是就算他破坏了他们的刹车片,难道山庄里面那么多车还不能送他们回家吗?到时候谢浩虹又要用什么样的借口不送他们呢?难不成他要说山庄里所有的车刹车片都坏了吗?
只想一想那个场面,桑润新整个人就都不好了,她觉得谢浩虹的脑回路实在是太奇怪了。
李英芸伸手握住了桑润新的手,眼神坚定,“不论他出于什么目的,今天这件事情就暂且给他记下,以后他总要一并还给我们的,我们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桑润新用力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他总要还给我们的,我们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他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
姜瑶起先还是一脸的后怕,等听到两个人的话之后,这才回过神来,她感觉自己好像听懂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懂。
“你们两个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姜瑶疑惑地问道,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排除在外了。
还不等桑润新回答,姜瑶就摆了摆手,“我不管你们要做什么,也不多加询问,但是新新,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我会担心的。”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瑶瑶,你一个人不要和谢浩虹接触,他这个人,心思实在是太深沉了,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一定要小心。”桑润新叮嘱道,她不希望姜瑶受到伤害。
想了想,桑润新又加了一句,“不仅仅是谢浩虹,今天宴会上的所有人,如果约你吃饭或者是要和你商量什么合作,你一定一定不能一个人去,最好是跟我联系,让我陪你一起去,或者让老金陪你一起去,知道了吗?”
姜瑶一开始还不想答应,毕竟她也不想一直麻烦桑润新,她觉得自己应该独立一些。
但等听到桑润新后面那句话之后,拒绝的话就被姜瑶给咽了回去,她知道桑润新是担心自己。
姜瑶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金高懿,这才点了点头,“好,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让老金陪我一起去的,你们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车子下了山之后,很快就驶进了市区,路上的灯光也亮了起来,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金高懿照就是先开到了古城,他知道桑润新和李英芸住在这里。
桑润新对金高懿还是很放心的,车子停下之后就和李英芸一起下了车。
“老金,辛苦你送瑶瑶回去了,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可能就回不来了。”桑润新感激地说道,她觉得金高懿真的是一个非常可靠的人。
金高懿摇了摇头,“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保护你们的安全是我的职责。”
桑润新就看向坐在副驾驶上的姜瑶,“瑶瑶,回到家里之后,别忘了给我发个消息,让我知道你平安到家了。”
“我知道了,你们也赶紧回去吧,外面这么冷,别冻着了。”姜瑶用力地摆了摆手,这才将窗户升了上去。
眼看着车子渐渐远去,桑润新这才回头看向身边的李英芸,伸手和他十指相握,笑着说道,“乐之,走吧,咱们回家,今天真是太累了,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李英芸却还看着车子离去的方向,表情有现耐人寻味,似乎发现了什么。
桑润新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只觉得好奇,她顺着李英芸的目光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乐之,怎么了?你在看什么呢?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桑润新疑惑地问道。
“新新,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这个朋友和老金之间,气氛好像有些微妙,他们之间好像有点什么。”李英芸轻声说道,他觉得姜瑶和金高懿之间好像有火花。
“微妙?”桑润新更加疑惑了,她怎么什么都没看出来。
桑润新之前并没有注意过,但现在听到李英芸这么说,也就仔细地想了想,她开始回忆今天晚上姜瑶和金高懿的表现。
这一回忆,好像的确发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他们两个总是时不时地看向对方,眼神中充满了关心。
虽然表情上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
难不成,他们彼此看上了对方?这可真是太让人惊讶了。
意识到这一点,桑润新是真的觉得惊讶,她没想到金高懿和姜瑶竟然会互相吸引。
但仔细想想,姜瑶年轻漂亮,又很有才华,而且性格也非常好,非常的温柔善良。
金高懿是当兵的出身,虽然不是一个肌肉猛男,但也一看就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啊,而且非常的稳重可靠。
再加上他在他的领域,也是一个非常强的人,非常的有能力。
这样的两个人互相欣赏,完全没有任何问题,非常的般配。
唯一的问题就是,两个人的年龄好像相差得有点大,他们之间的年龄差会不会成为阻碍呢?
金高懿已经30出头,而姜瑶才二十几岁,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说大不算很大,但说小也不算很小。
虽然金高懿给她工作这么长时间,但是对于金高懿家里的情况,桑润新却没有了解,她对金高懿的家庭一无所知。
毕竟以前她对金高懿家里到底有什么人,家庭情况怎么样,根本不在乎,她只是把金高懿当成一个员工而已。
可现在,要是姜瑶真的要和金高懿在一起,好像的确应该打探一下金高懿家里是个什么情况啊!她可不想让姜瑶受到委屈。
“新新。”
听到李英芸的声音,桑润新从沉思中回神,朝着他看去,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呢?”
“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人和人之间要有距离感?他们两个的事情现在还没有挑明,我看出来了,所以告诉你一声,但是我
李英芸停下了脚步,眼神温柔地看着桑润新,拉着她的双手,语气坚定,“不用下雪,有新新在身边,我和新新也一定能走到白头,我对我们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桑润新原本还在笑,可听到李英芸这话之后,却是笑不出来了,她被李英芸的深情所感动,心跳也开始加速。
李英芸说得太认真了,眼神中充满了爱意,让她无法忽视。
桑润新慢慢靠近李英芸,仰头看着他,轻声说道,“我一直都坚信这一点,我相信我们一定能走到白头,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
不等李英芸说什么,桑润新已经踮起脚尖,主动凑到了他的唇边,送上了一个甜蜜的吻,表达自己的爱意。
恰巧就在此时,雪竟又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落在了两人的头上和身上,为这浪漫的一幕增添了几分色彩。
雪花落到脸上后融化,很快就变成了小水珠,带来了丝丝缕缕的凉意,也让两人更加清醒。
桑润新睁开眼,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还是先回家吧!外面太冷了,我们回去再好好温存。”
虽然她能想象到,刚刚那一幕应该十分的唯美,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但是身处其中,冷也是真的很冷啊!她可不想被冻感冒。
李英芸的唇色比之前更红了一些,像是涂了口红,衬得他更加的唇红齿白,面如冠玉,俊美无俦。
两人走在风雪中,一步一个脚印,很快回到了杂货铺,他们要回到温暖的房间,享受属于两个人的时光。
出去了一整天,李英芸有些放心不下庭州那边的情况,他心里始终牵挂着那里的百姓,换了身衣服就回了庭州,他要回去处理公务。
桑润新有些不想动,她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干脆按着从空间里取出来的热奶茶,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着,顺便看李英芸去做什么,她想知道李英芸到底在忙些什么。
李英芸离开书房后,先找了林七,询问了一下白天的情况,他要了解庭州的一切动向。
在得知白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儿后,这才算放了心,他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林七却是一脸的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王爷,别的都没什么事儿,就是大皇子,一直嚷嚷着要见您,要班师回朝,他的情绪非常的激动,好像有什么急事。”
“班师回朝?”李英芸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别人打了胜仗,才刚用这个词,他倒是毫不客气,他有什么资格说班师回朝?不用管他,让他闹去吧,我不想见他。”
林七自然是听李英芸的,李英芸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绝对不会违抗李英芸的命令。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天才刚亮,大皇子就又闹了起来,他的声音非常的大,整个庭州城都能听到。
闹的目的自然也很简单,就是为了回长安,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长安,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见不到李英芸,大皇子干脆如同泼妇骂街一样,站在院门口,高声嚷嚷,他的声音非常的刺耳,让人感到厌烦。
桑润新和李英芸正一起在院子里吃早饭,听着大皇子叫嚣的声音,倒是觉得还挺下饭的,他们一边吃饭,一边听着大皇子在那里胡言乱语。
直到吃完放下碗筷,桑润新这才问,“乐之,这事儿肯定不能一直拖着,不仅他想回长安,大军怕是也想回去的,他们在这里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他们也想家了。”
李英芸的表情变得认真了许多,他知道这件事情必须要尽快解决,不能再拖延下去,“新新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也想过,过两日,我会让他带着大军回去,至于我,就不回去了,我要留在庭州。”
“你不回去了?”桑润新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她有些担心李英芸的安危。
新帝刚刚登基,心思又不纯,李英芸不回去,这不是明晃晃的打新帝的脸吗?她担心新帝会因此迁怒李英芸。
若是新帝恼怒,直接派兵过来该怎么办?他们根本就不是朝廷的对手。
桑润新心中正着急着,就听李英芸笑着道,“新新不必担心,新帝并不傻,我在外不回,既不
这是一通让彼此双方都十分满意的通话,桑润新和桑为民都对彼此表达了关心,也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桑润新彻底地放松了下来,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一下子轻了许多。
爸妈不回来,爷爷也不回来,姜瑶那边有金高懿,她做什么都不用束手束脚,可以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感觉可实在是太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庭州和西州每天都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房屋改造,百姓们干劲十足,他们要为即将到来的寒冬做好准备。
没人敢说李英芸这时没事儿找事儿,每个人都干得十分的卖力,他们都知道李英芸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好。
他们都清楚的明白,不论李英芸让他们做什么事情,绝对都是为了他们好,他们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
这些事情并不需要桑润新帮忙,也不用她操心,她只是偶尔过去看一眼,了解一下进度,但大部分时间,日子还是比较悠闲的,她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就连姜瑶那边,也都已经顺利了进入了前十名,她的汉服定制馆在网络上的名气越来越大,订单也越来越多。
这个成绩,已经超出了姜瑶对自己的预估,她感到非常的惊喜,也更加有动力了。
两个人还因此一起吃了一顿庆功宴,她们要庆祝这个来之不易的胜利。
虽然只有两个人,但也是真的开心,她们互相鼓励,互相支持,希望能够一起创造更加美好的未来。
在一起睡了一晚后,姜瑶充满了干劲儿,准备拼一把,看看能不能进入前五,她想要创造更大的奇迹。
桑辛夷除了去收收货之外,剩下的时间就真的比较清闲了,她每天都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
就连谢浩虹,这段时间也彻底安静了下来,他似乎消失了一样,不再出现在桑润新的面前。
虽然偶尔还是会见面,但也只是客气地说几句,保持着表面的友好。
没再非要请她们吃饭,也没有再提起合作的事情,他似乎已经放弃了和桑润新合作的念头。
一切都很平静,日子过得没有任何的波澜,就像平静的湖面一样,没有一丝涟漪。
这不仅没能让桑润新心安,反而让桑润新心中的感觉更复杂了,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不论怎么看,这都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平静的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危机!
但不管桑润新心中怎么想,时间的车轮还是滚滚向前,它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意志而停止。
很快就到了除夕这天,要过年了,这是华夏最重要的节日,也是人们团圆的日子。
古城作为旅游景区,就算是过年,那也是十分热闹的,吸引了来自各地的游客。
不仅有本地的人会带着家人来逛逛,感受节日的气氛,还会有外地的游客特意来这边过年,体验古城的年味。
也正是因此,过年这段时间,别人都休息了,可以和家人团聚,但古城里的商户们,却一个个卯足了劲儿,要好好的做生意,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每一家店的门口和窗户上,都贴上了红色的春联,挂上了红色的灯笼,一眼望去,火红一片,充满了喜庆的气氛。
桑润新也准备了春联,她也要为杂货铺增添一些节日的气氛。
不过这春联不是外面买的,而是李英芸亲手写的,他要用自己的书法来表达对新年的祝福。
李英芸写出来的字体,有一种说不出的好看,苍劲有力,又不失飘逸洒脱,是外面根本买不到的,充满了艺术感。
“新新,胶带找到了吗?咱们也起贴春联吧!让我们的杂货铺也变得喜庆起来。”李英芸拿着春联,笑着对桑润新说道。
听到李英芸的声音,桑润新瞬间回神,对着他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胶带,“已经找到了!咱们现在就去贴春联吧!”
两人一起到了外面,配合着贴上了春联,他们默契十足,很快就把春联贴好了。
贴好后,桑润新倒退好几步,想要离得远一些,仔细地看看这春联,欣赏一下李英芸的书法。
正往后退,却听人哎呦一声,她的身体撞到了什么东西。
桑润新脚下一扭,为了保持平衡,直接让自己的身体转了个方向,避免摔倒。
虽然后面有人哎呦一声,但是桑润新确定,自己绝对没有撞到任何人,她只是不小心扭到了脚。
站定之后,桑润新这才看去,却见是挺着大肚子的桑云岚,她正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肚子。
“桑云岚?”桑润新有些惊讶,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桑云岚。
“你来干什么?你现在可是孕妇,不在家好好待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你就不怕出什么事儿吗?”桑润新有些不满地说道,她觉得桑云岚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桑云岚现在都已经怀孕七个月了,肚子已经很大了,行动非常的不便。
再加上冬装穿得厚,就显得肚子更大了,看起来非常的笨重。
虽说最近没下雪,但古城里人太多,人来人往的,她一个人往人堆里钻,就不怕出事儿吗?
桑润新不是在担心桑云岚的安危,纯粹是害怕桑云岚出点什么事儿,把责任全都赖在她的身上,她可不想惹上麻烦。
心中这么想着,桑润新又默默地离桑云岚远了一些,她要和桑云岚保持距离。
桑云岚见状,面上带了些许的苦涩,她知道桑润新不喜欢自己。
“你不用这么防备地看着我,我来找你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今天是除夕,晚上要吃团圆饭,你爸妈不在家,爷爷今年也不在家过年,我爸妈说让你们去我家过年,咱们一起吃个饭,总好过你们两个人冷冷清清的,也热闹一些。”桑云岚轻声说道,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桑云岚说得情真意切,好像真的是在为桑润新考虑,但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了一丝不安。
可桑云岚越是这样,桑润新就越是防备,她不相信桑云岚会这么好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桑云岚这一家子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性子,怎么可能突然就改了性格,邀请她去吃团圆饭?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
桑润新不想知道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她只想好好的过这个年,她要和李英芸一起度过一个难忘的除夕。
这是她和李英芸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她非常的重视,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
“我不去,谢谢你的好意,你回家去吧!我和乐之两个人过年挺好的,不需要你们的陪伴。”桑润新直接拒绝,她不想和桑云岚一家人有任何瓜葛。
桑云岚倒是没有意外,反而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她早就猜到桑润新不会答应。
“我就知道你不会去,但我还想来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改变你的想法,现在得到了答案,我也该走了,祝你们新年快乐!”桑云岚有些失望地说道,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桑云岚嘴里这么说着,人却站在原地没动,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却又难以启齿。
她明显是还有别的话想要说,但是却又不想主动说,想让桑润新询问,她希望桑润新能够主动关心她。
桑润新才不会询问,她对桑云岚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她只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爱说不说,不说拉倒,她才
李英芸双手接过盒子,眼睛亮得出奇,就像夜空中闪耀的星辰,充满了期待,“新新给我准备了什么?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保证会给你一个惊喜。”桑润新神秘一笑,她想让李英芸自己去发现这份惊喜。
李英芸看向桑润新,和她相视一笑,两人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打开,他想慢慢地欣赏这份礼物。
盒子里放着的,是一根玉簪,玉质温润,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用料虽然很好,一看就是上等的和田玉,但设计非常简单,也没有什么精心的雕刻,只能说打磨得还算光滑,整体显得朴素而内敛。
桑润新有些的脸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以前没做过这个,是跟着瑶瑶那边合作的老师傅学的,时间太短,学得也不是很好,你别嫌弃。”
桑润新还在说着,生怕李英芸不喜欢,李英芸却已经把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把这个簪子换了上去,他的动作非常的温柔。
“新新亲手做的,就是这世上最好的,独一无二,充满了心意。再也没这根簪子更好的了,我非常的喜欢。”李英芸深情地看着桑润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
桑润新定定地看着李英芸,好久之后,才轻轻点头,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和我想的一样,这颜色非常衬你,戴着非常的好看。”
这是一根白玉簪子,玉质温润,和李英芸给她的感觉一样,温润如玉,让人感到非常的舒服。
李英芸戴着这根簪子,更显得相得益彰,他的气质更加的儒雅,更加的俊美。
互相送了对方礼物后,春晚刚好也开始了,电视里传来了热闹的音乐声,新年的气氛更加浓厚了。
李英芸以前从未看过春晚,所以里面的一切节目对他来说都十分的新奇,他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惊叹声。
原来在龙国,过年的时候是这样的,这么的热闹,这么的喜庆,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这大概就是大周人人都想要的普天同庆吧,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以前的桑润新是不喜欢看春晚的,总觉得没有意思,节目都大同小异,少了很多的年味,她觉得春晚越来越无聊了。
但是现在,和李英芸边吃边聊边看,竟然也是津津有味,她觉得今年的春晚格外的有趣,也格外的温馨。
不知不觉,4个小时过去,新年来到,新年的钟声敲响,预示着新的一年开始了。
桑润新和李英芸一起吃了饺子,饺子象征着团圆和幸福,他们希望在新的一年里能够永远在一起。
互相道了晚安,这才各自去休息,他们要在新的一年里继续努力,创造更加美好的未来。
大年初一,早上时间还早,桑润新就听到了街道上传来的吵闹声,人们似乎已经开始了新一天的活动。
大年初一不需要走亲戚,又不用上班,大人都会带着孩子出来玩,逛街购物,感受节日的气氛,所以古城里面相当的热闹。
大大小小的商铺都在放音乐做活动,吸引走过路过的游客,希望能够在新的一年里生意兴隆。
桑润新听着这些声音,也实在是睡不下去了,只能起床,她也想出去走走,感受一下新年的气氛。
刚到楼下,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厨房里飘出了诱人的香气。
探头一看,竟然是李英芸正在厨房里做饭,他正在为她准备早餐。
“乐之!”桑润新有些惊讶,她没想到李英芸会这么早起来。
两人昨天睡觉的时候,应该已经是1点钟了,她自己都被累坏了。
她自己是被外面街道上的声音吵醒的,李英芸那边肯定没有这么热闹,为什么也早早地醒了?他平时可是睡得很沉的。
“大年初一早上也要吃饺子,这是习俗,我来给你煮饺子,希望你新的一年里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李英芸笑着说道,他的笑容非常的温柔。
说是煮饺子,但其实桌上还有4盘菜,都是一些家常小菜,看起来非常的精致。
只不过每一盘的分量都比较少,饺子也不多,他们要节约粮食,不能浪费。
两个人刚好能够吃完,不会造成浪费,一切都恰到好处。
饭后,两人一起把厨房收拾干净,他们分工合作,很快就把厨房打扫得干干净净。
桑润新这才问李英芸,“那边没有出什么问题吧?我有些担心庭州的情况。”
“没有,天气虽然渐渐冷了,但晴得还算好,适合出行。再过几天就可以秋收了,百姓们都在忙着收割粮食。”李英芸摇了摇头,他不想让桑润新担心。
“这么说起来,你今天也没什么事情可做,那我们出去玩吧,我带你出去散散心。”桑润新立即道,她想和李英芸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
李英芸已经不止一次的来过这边,但每次都是匆匆地来,匆匆地走,要不就是有事情要办,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他非常的忙碌。
好不容易两人都有空闲,时间非常的宝贵,倒是适合出去转一转,放松一下心情。
李英芸笑的温柔,他的笑容非常的迷人,“好啊,新新想带我去哪玩儿?我都听你的,你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
古镇肯定是没什么好玩的,毕竟再也没有人比李英芸更了解古镇了,他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他们两个都不是缺钱的人,对于他们来说,钱只是一个数字,他们更加看重的是时间和体验,都非常珍惜和彼此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尤其是李英芸,他身负重任,说不定就会有什么事儿等着他回去解决,桑润新可不敢真的等到天黑了再让他回去,她不想耽误李英芸的时间。
早点儿把所有的项目玩儿一遍,回去的时候自然也就没有要遗憾了,他们要尽情地享受这段美好的时光。
李英芸对这些并不懂,也不是很好奇,他对现代的游乐设施并不了解,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桑润新的身上,他只想陪在桑润新的身边。
看见桑润新笑,他也会跟着笑,桑润新的笑容能够感染他,让他感到非常的幸福,看见桑润新皱眉,他也会跟着一起皱眉,他不想看到桑润新不开心。
等桑润新挥舞着手中的手机,兴奋地跟他说一切都搞定了的时候,李英芸立即上前,主动牵住了李英芸的手,他的动作非常的自然。
“新新,这里我从来没来过,我不熟悉这里,我害怕走丢,你要紧紧地拉着我,不要松开。”李英芸轻声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我会的,我保证不会让你走丢的,我会一直牵着你的手,寸步不离。”桑润新笑着说道,她要给李英芸安全感。
两人的第一站,就是云霄飞车,这是游乐场里最刺激的项目之一,很多人都慕名而来。
桑润新以前玩过一次,全程都不敢睁眼,只记得风在耳边呼啸,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心脏砰砰直跳,她感到非常的害怕。
除此之外,一点儿都没享受到乐趣,她觉得云霄飞车简直就是噩梦。
不过这一次,她决定要勇敢一次。
桑润新看向坐在旁边的李英芸,又看了看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她突然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她不再是一个人。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紧张的心情,她要和李英芸一起体验这份刺激。
“乐之,你怕不怕?这可是云霄飞车,非常的刺激哦。”桑润新笑着问道,她想知道李英芸是什么感觉。
刚刚排队的时候,他们是看到了别人玩儿的,李英芸知道这个是怎么玩儿的,他对于即将到来的刺激充满了期待。
李英芸摇了摇头,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充满了兴奋,“不怕,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新新也不用怕,我可以保护你,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就算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也可以带着她平安落地,他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他会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她。
不过这种话不吉利,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他不想让桑润新担心。
李英芸虽然没说,但他眼中的坚定却已经说明了一切,桑润新其实还是说听懂了的,她感受到了李英芸对她的爱和保护。
听懂的那一瞬间,桑润新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动还是该笑,她觉得李英芸实在是太可爱了,她被李英芸深深地感动了。
不等桑润新继续想下去,就发车了,云霄飞车缓缓地启动,开始向上攀升。
往上去的时候,速度十分的平缓,也并不会让人觉得害怕,凉凉的风吹着脸颊,带来一丝清爽,桑润新渐渐放松了下来。
到了最高点之后,车子停了下来,悬停在半空中,让人感到一阵眩晕。
车虽然停了,但是人的心却在这一瞬间提了起来,紧张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桑润新的心跳也开始加速。
几秒钟后,车子猛地开始向下俯冲,速度越来越快,桑润新感到一阵强烈的失重感。
暗中心跳加速的感觉又来了,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了,身体也有些不受控制,她紧紧地抓住了李英芸的手。
不过这一次,桑润新没再害怕地闭上双眼,而是看向了身侧的李英芸,她想和李英芸一起面对这份刺激,一起感受这份快乐。
才刚看过去,就和李英芸看过来的视线碰撞在了一起,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充满了爱意。
李英芸的眼睛非常的亮,就像夜空中闪耀的星辰,桑润新能清楚的在里面看到自己,她感觉自己被李英芸的爱紧紧地包围着。
“李英芸,我爱你!”桑润新鼓起勇气,大声地喊了出来,她要让李英芸知道她的爱。
根本没有多加思索,这几个字就从桑润新的嘴里跑了出来,她想把
“看电影?在家里不就能看吗?我们家的电视也很大,效果也很好啊,为什么要去电影院看呢?”李英芸有些疑惑地问道,他对于现代的娱乐方式还是不太了解,在他的认知里,看电影就是在家里的。
如果是别的男人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说不定女人听到了之后就生气了,觉得对方太直男,不懂浪漫。
但是现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是李英芸,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桑润新觉得他非常的可爱。
李英芸作为一个纯古人,自然不知道在电影院看电影和在家里看电影的区别,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她觉得自己应该耐心地给他解释。
“走呀!我们先上楼去买票,然后再跟你说区别,去了你就知道了,保证你会喜欢的。”桑润新说着抱住了李英芸的胳膊,亲昵地拉着他就往楼上去,她迫不及待地想带他去体验现代的电影文化。
两人来的也算是比较巧,刚好有一个挺火的喜剧电影上映,还是桑润新比较喜欢的演员演的,她早就想看了,这次正好有机会。
买好了电影票,桑润新又去买了爆米花和饮料,这是看电影的标配,她想让李英芸也体验一下。
大年初一的人是很多,但是场次也多,所以没等太长时间,两人就成功地进到了放映厅里,他们要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放映厅里很黑,只有屏幕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所有的人都在慢慢地往前走,寻找自己的座位,桑润新紧紧地拉着李英芸的手,生怕他走丢。
桑润新买的是豪华放映厅,价格比一般的放映厅要贵一些,但是座椅的舒适度和观影的感受,却要好得多,她想给李英芸最好的体验。
无论是坐在前面还是后面,观影的感受都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豪华放映厅的设计非常人性化,保证每个人都能享受到最佳的观影效果。
两人的位置刚好在最后面的正中间,是情侣座,也就是一个双人沙发,非常的宽敞舒适。
这样的座位,座位更宽敞一些,坐起来也更加的舒服,而且私密性也更好,适合情侣一起观看。
桑润新一坐下,就靠在了李英芸的肩膀上,她感到非常的安心和放松,她喜欢依偎在李英芸身边的感觉。
他们也算是玩儿了大半天了,逛了很多的地方,此时一坐下,疲惫感就接踵而至,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要散架了。
“新新,要不要给你按摩一下肩膀?我帮你放松一下。”李英芸小声问,他非常体贴,总是能注意到桑润新的需求。
“还是不了。”桑润新赶忙说不用,她有些不好意思,在公共场合按摩不太合适,“乐之,你别看这里面很黑,这里面都是有摄像头的,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拍下来,被别人看到的。不仅仅是这里,商场里的很多地方,都是有摄像头的,就连外面的街道上,都有电子眼,无处不在。”
所以出门在外,桑润新一向都是比较克制的,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举动,她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能太随便。
李英芸知道摄像头是什么,但是却不理解为什么要将安装的到处都是,他感到非常的疑惑,在他的认知里,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若是哪里都是摄像头,那生活还有什么隐私可言?岂不是一举一动都在被别人的盯着看,这让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们不觉得这样侵犯了别人的隐私吗?”李英芸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他想知道桑润新的看法。
“为了....方便。”桑润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她要好好地给李英芸解释一下,“虽然被时时刻刻的监视,很大程度上会没有隐私可言,让人感到非常的不自在。但万一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能第一时间调取监控,从而将事情解决,找到罪犯,维护社会治安。如果受到了什么伤害,视频也能作为第一证据,保护自己的权益。”
李英芸了然的点了点头,他明白桑润新的意思了,“这么会所的确没错,这也算是有利有弊了,凡事都有两面性,不能只看到不好的一面。”
“不过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有双面性,不能一概而论,监控也是如此,我们不能否认它的作用。”李英芸补充道,他非常的理智和客观。
“乐之真聪明,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到了这些,你真是太厉害了。”桑润新夸赞道,她觉得李英芸的学习能力非常的强。
“这哪里是什么聪明,新新早就
李英芸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小水珠,他的神情有些担忧,“庭州也下雪了,而且下得还挺大的,我刚刚看了一下,地上的已经有一层薄薄的积雪了,看来情况不太妙啊。”
“地上都有积雪了?”桑润新是真的觉得惊讶,她没想到雪会下得这么大,这么快,“那肯定都已经下了好一会儿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是啊,所以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西州那边的情况,我想看看,西州是不是也下雪了。”李英芸的眉头紧锁,他感到非常的忧虑。
这几年来,庭州和西州的天气情况都是一模一样的,就像是约定好了一样,非常的同步,现在庭州下雪了,西州估计也难逃劫难,情况恐怕会更加糟糕。
桑润新的心情虽然有些沉重,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悲观的时候,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那我们赶紧去看看吧,希望情况不要太糟糕。”
桑润新赶紧把西州的画面调了出来,她也希望西州能够躲过这场雪灾,但是她心里清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两人也不犹豫,直接跳了进去,他们要尽快赶到西州,了解情况,然后想办法应对。
原本想着时间比较晚了,而且又下着这么大的雪,神女祠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她们应该会很安静地度过这个夜晚。
却没想到,刚进去,就看到了盛夫人和金姑姑,她们也都在,而且看起来非常的焦急,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
四人面对面站着的时候,彼此都是有些惊讶的,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彼此。
最后还是金姑姑率先反应了过来,她赶紧上前行礼,“王爷,神女,你们怎么突然来了?这么晚了,外面又下着这么大的雪,你们怎么不好好休息?”
“夫人,金姑姑,庭州那边下雪了,而且下得很大,我们担心西州的情况,所以过来看看,西州是不是也下雪了。”李英芸解释道,他不想让她们担心。
“下了。”金姑姑立即就道,她的语气有些沉重,“天色将将擦黑的时候就开始下了,而且还下的挺大的,现在应该已经有薄薄的一层积雪了,情况看起来不太好。”
“我们先去看看,看看雪到底有多大。”李英芸说着就往外走,他要亲自去确认一下,才能放心。
桑润新对金姑姑和盛夫人微微颔首,表示歉意,然后紧跟着走了出去,她知道李英芸现在的心情非常的沉重,她要陪在他的身边,给他支持。
站在大殿门口,借着院子里路灯的照耀,能清楚的看到,雪花正在扑簌地往下落,像鹅毛一样,纷纷扬扬,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一片白色。
雪花都不是一片片的,而是一簇簇的,像柳絮一样,在空中飞舞,非常的密集,让人睁不开眼睛。
夜晚很静,只能听到风声和雪落的声音,仔细地听,甚至能听到雪落在地上的声音,非常的清晰,让人感到非常的压抑。
盛夫人看着这漫天的大雪,眉头也皱了起来,她的脸上充满了忧虑,“现在也才深秋,怎么就突然下这么大的雪?地里的粮食可曾收回来?这可是关系到百姓的生计啊。”
李英芸面色凝重,他感到非常的自责,“未曾,原本想着再过两三天就开始收的,没成想大雪今天就开始下了,真是天意弄人啊。”
现在深更半夜了,外面风雪也正大,就算想要抢收粮食,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喊起来去收庄稼,而且这么大的雪,就算去了也收不了多少。
不管心情如何沉重,都只能等待第二天再说,这让他感到非常的无力和绝望。
桑润新拍了拍李英芸的胳膊,安慰道,“乐之,你别忧心,咱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了,不是吗?我们准备了很多的粮食,也准备了很多的御寒物资,就算大雪提前一些下,最多也就是给咱们带来一点儿小小的麻烦而已,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的。”
收割是有收割机的,速度要比人力快得多,而且效率非常高,可以在短时间内收割大量的粮食,他们完全不用担心粮食收不回来。
收回来的粮食没有地方晾晒?也没有关系,全都收进桑润新的空间里,她的空间可以存放大量的物品,完全可以解决粮食晾晒的问题。
等找到合适的地方后,再拿出来晾晒,这样就可以保证粮食的质量,避免出现霉变的情况。
若是真的没有办法晾晒,那就只能在现代晒粮食了,虽然有些麻烦,但总比让粮食烂在地里要好。
不过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除非到了万不得已
永远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他们虽然在科技上不如现代人先进,但也有属于自己的方法和技巧,只不过是速度稍稍慢了一些,效率没有那么高而已。
不过速度这个问题,在加入了现代化的机器之后,就得到了很大的解决,可以大大提高效率,缩短时间,让生产力得到极大的提升。
李英芸是个聪明的人,他非常善于学习和思考,而且现在又可以自由往返两个时代,只要他想学,学习的途径就不仅仅局限于视频和资料了,他可以亲自去现代学习,向专业人士请教。
这些机器也不是很复杂很先进的,都是一些简单又实用还好上手的设备,只要稍加练习,就可以熟练掌握,非常适合在古代推广使用。
李英芸去现代学习了之后,回来之后直接交给矿工,让他们尽快掌握这些技术,这样一来,挖煤的速度自然大大提升,可以缓解煤炭短缺的问题。
看着李英芸和工人们站在一起侃侃而谈的样子,桑润新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厌,她觉得李英芸非常的有魅力,能够把这些工人都团结起来。
男人认真起来的时候,果然是很帅的!她喜欢看李英芸认真工作的样子,这让她感到非常的安心和踏实。
在挖煤这方面,桑润新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她对这些技术一窍不通,所以在把需要的材料送过之后,就直接离开了,她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影响李英芸的工作。
与其坐在那里浪费时间,不如回去再采购一些有可能用得到的东西,她可以利用自己的优势,为李英芸提供更多的支持和帮助。
桑润新才刚回到杂货铺,手机就接连响了起来,提示有新的消息。
在大周的时候,手机是收不到消息的,在那里,手机就是一个摆设,没有任何用处。
久而久之,桑润新都习惯了不再时时刻刻看着手机,她觉得这样可以让自己更加专注,不会被外界的信息所干扰。
现在即便听到手机响了,也没有第一时间拿起来看,她想先休息一会儿,放松一下心情。
接连听到它响了好几声,这才将手机打开,她想看看是谁发来的消息,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消息是周不空发过来的,看到这个名字,桑润新的眉头微微一皱,她不知道周不空又有什么事情要找她。
周不空说,他又看到谢浩虹和外国人见面了,而且是在不同的地方,有的时候还带着箱子之类的东西,鬼鬼祟祟的,看起来非常的可疑,出来之后,双方都十分的满意,好像达成了什么交易一样。
除了这些文字消息之外,周不空还发了一些照片过来,想要证明自己所说的话是真实的,并不是凭空捏造的。
这些照片拍得不是很清楚,甚至有些糊,可能是因为距离太远,或者光线不好,导致照片的质量不高。
不过仔细看就能确定,照片里的人的确是谢浩虹,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可以辨认出来的,这让桑润新感到非常的惊讶和愤怒。
桑润新是个比较诚信的人,她答应过周不空,只要他能够提供有价值的消息,就会给他报酬,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赖账,她会信守承诺,做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桑润新直接就给周不空转了账,并且叮嘱他小心一些,注意安全,不要为了调查谢浩虹的事情,把自己给牵扯进去。
能探听到消息当然好,但桑润新还是不希望,他因为给她办事情,而把他自己给赔进去,这样她会感到非常的内疚和不安。
周不空似乎并不忙,消息发过去之后,很快就得到了回复,依旧是一个知道了的表情包,还是那么的简洁明了,紧接着就点了收款,动作非常的迅速。
要不是见过周不空,知道周不空是个什么性格的人,桑润新真要以为周不空是个高冷的男人了,他总是那么的沉默寡言,让人难以接近。
现在隔着手机,他还装起来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桑润新忍不住吐槽道,她觉得周不空非常的有趣。
关掉周不空的对话框,桑润新又给金高懿发消息,让他再买一些御寒的物资,包括衣服、被子、手套、帽子等等,还有吃喝用都要准备充足
护士犹豫了一下,声音压得有些低,似乎在顾虑什么,不想让别人听到,“她的情况不是很好,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再加上难产,能撑下来已经不容易了,以后恐怕很难再有孩子了。”
护士这么说着,还担忧地看了一眼谢浩虹,她觉得谢浩虹可能会很失望,毕竟他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有一个家族需要继承。
她是认识谢浩虹的,知道他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非常的有钱有势,他应该很想要一个儿子来继承家业吧?
他们两个人也没有结婚,只是男女朋友关系,那他会不会因为桑云岚不能再生孩子了,就和她分手呢?
护士想到这里,赶忙垂下了眼帘,让自己不要继续想下去,她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这些都不是她一个护士该操心的事情,她还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
谢浩虹像是没有注意到护士的举动,他脸上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似乎卸下了一个沉重的负担,甚至还带上了几分笑意,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
“只要人平平安安的就行,至于孩子,我们已经有个女儿了,这就足够了,我不会强求的,平安最重要。”
护士听到这话之后,立即抬起头惊讶地看向了谢浩虹,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以为谢浩虹会很失望,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谢浩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让她感到非常的意外和感动,她觉得谢浩虹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男人。
现在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就算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也要心心念念地要生个儿子,好像没有儿子就不能传宗接代一样,非常的愚昧和落后。
可谢浩虹,谢氏的总裁,是真的有家族需要人继承的男人,竟然说有个女儿就足够了,这简直太难得了!
这可真是绝世好男人啊!不仅长得好看,性格好,能力强,还这么体贴老婆,不重男轻女,简直是完美!
护士越看越是心动,脸都跟着红了起来,她觉得谢浩虹简直太有魅力了,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谢浩虹这个时候又对着护士笑了笑,非常的温柔和迷人,“等麻烦你了,你辛苦了。”
护士总算是回过神,连忙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不麻烦,不麻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们再等一会儿,就可以把她推出来了。”
说罢,护士这才转身走进了手术室,她要尽快把桑云岚推出来,让谢浩虹和她团聚。
护士走后,谢浩虹笑着看向了桑润新,语气非常的亲切,“桑老板,恭喜你当小姨了,以后可以经常来看孩子。”
闻言,桑润新心中又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她觉得谢浩虹好像在故意套近乎,想要和她拉近关系。
她...当小姨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当小姨,这让她感到有些不适应。
一想到有个软软呼呼的小姑娘喊自己小姨,桑润新的嘴角就有些想要向上扬起,她觉得那一定非常的有趣和温馨。
但很快,桑润新就反应了过来,她意识到自己不能被谢浩虹的表面现象所迷惑,要保持警惕,不能轻易相信他。
谢浩虹这话说的虽然没有什么问题,但仔细想来,却是在拉近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想要让她放松警惕,从而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桑润新微微一笑,语气不冷不热,“也要恭喜你,当爸爸了,以后要好好照顾她和孩子,尽到一个做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既然谢浩虹主动释放信号,想要和她套近乎,那这个时候,当然要抓住机会,不能让机会溜走,她要利用这个机会,探查谢浩虹的真实意图。
只有和谢浩虹的关系更近一些,才能推动更多的合作,才能知道谢浩虹口中的那些国外的买家,究竟是谁,他们到底是真交易,还是想要走私文物
桑云岚的睫毛颤了又颤,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最终还是缓缓睁开了眼睛,她不想再继续装睡了,她想知道谢浩虹到底想做什么。
刚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桑云岚的眼圈就红了,眼眶里也凝聚出了眼泪,她感到非常的委屈和害怕,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我……我这是怎么了?我的肚子好疼,孩子呢?孩子还在吗?”她虚弱地问道,声音非常的颤抖,她想知道孩子的情况,这是她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谢浩虹冷冷地看着桑云岚,眼神非常的冰冷,没有任何的感情,“现在又没有别人在,你装什么?装给谁看?”
“我……我真的没有,我没有装,我只是……只是想知道孩子在哪里?”桑云岚辩解道,她感到非常的委屈,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在谢浩虹面前伪装,因为谢浩虹根本不在乎她。
谢浩虹盯着桑云岚看了半晌,似乎在判断她是不是在说谎,这才淡淡地说了一句,“在保温箱里,你不用担心,死不了。”
听到这话,桑云岚瞬间松了一口气,她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轻轻地眨了眨眼,眼泪顺着脸颊就滑了下来,她感到非常的庆幸,孩子还活着。
“还好,还好孩子还活着……”她喃喃自语道,声音非常的虚弱,她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尽了。
她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觉得谢浩虹根本不在乎她和孩子,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谢浩虹。
谢浩虹又冷笑一声,语气非常的嘲讽,“说啊,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如果孩子有事,你会怎么样?要跟孩子一起去死吗?你如果真的想的话,我也可以成全你,反正你活着也没什么用。”
听到这话,桑云岚的身子抖了抖,她感到非常的害怕,她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冰窟窿里,浑身都非常的寒冷。
如果是以前,她对这话只会嗤之以鼻,她觉得谢浩虹只是在吓唬她,她不会当真的。
这毕竟是法治社会,就算谢浩虹有钱,也不能不把人命当回事,她不相信谢浩虹敢对她怎么样。
可是现在,刚刚从生死边缘走一遭的桑云岚,却不敢轻易地把这话说出口了,她觉得自己现在非常的脆弱,她害怕谢浩虹真的会对她不利。
她害怕谢浩虹真的把她给杀了,她不想死,她还想活着。
见桑云岚不敢说话了,谢浩虹这才笑了起来,笑容非常的阴冷和可怕,“知道害怕就好,知道害怕就还有救,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不要再耍什么花样,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好好珍惜你的命吧,在这里好好的养着,之后孩子也好好的带,给我生个儿子出来,不然,我不介意给他换一个妈,到时候你就什么都没有了。”谢浩虹威胁道,他要让桑云岚知道,她的命运掌握在他的手里。
谢浩虹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没有再看桑云岚一眼,他觉得桑云岚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桑云岚看着谢浩虹的背影,直到听到脚步声彻底远去,并且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感到非常的疲惫,她觉得自己好像经历了一场噩梦。
虽然她一直都是躺着的,但跟谢浩虹说话的时候身体却一直紧绷着,比站起来还要累,她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快要崩溃了。
再加上她刚刚生产完,身体本就虚弱,这么紧张之下身体上更是出了一层汗,此时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非常的狼狈。
因为松懈了下来,身上的汗也凉了,黏粘腻腻,又凉飕飕的,让她觉得十分的不舒服,她现在只想好好的洗个澡,然后睡一觉。
可是周围又没有人,她想叫护士帮忙,但是又害怕会把谢浩虹给喊回来,她现在只想远离谢浩虹。
正担惊受怕,就听门被再次打开,紧接着就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这让她感到非常的恐惧,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桑云岚的心再次被提了起来,呼吸都跟着放轻了,紧张不已地看着门口,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难道是谢浩虹改了主意?又回来了吗?他是不是要对她不利?
如果真的是谢浩虹回来了,那她该怎么办?她该如何自保?
就在桑云岚越发紧张的时候,房间的门终于被人推开,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进来的人是谁。
走进来的人不是谢浩虹,而是一个30多岁的女人,这让她感到非常的意外和惊讶,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她来做什么。
女人穿着简单,头发梳得干净又利落,刚一进来就露出了一个笑容,看起来非常的和善和亲切,这让桑云岚感到稍微安心了一些。
“桑小姐,你好,我是谢总找来的陪护,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告诉我就行,我会尽力帮你解决的。”女人说道,她的声音非常的温柔,这让桑云岚感到非常的放松。
桑云岚先是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又有些奇怪,她觉得谢浩虹的做法有些矛盾,她不明白谢浩虹到底想做什么。
刚刚谢浩虹还恨不得让她去死,怎么会突然给她找陪护?这让她感到非常的疑惑。
难不成谢浩虹是面冷心热?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心里还是很关心她的?
不!不可能!她觉得谢浩虹不可能对她这么好,他一定有什么阴谋。
心中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桑云岚根本不敢多问,她害怕自己问多了会惹怒谢浩虹,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犹豫了片刻之后,桑云岚这才轻声道,“我身上黏黏腻腻的,有些不舒服,你能帮帮我吗?”
“当然可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这就打盆热水,给你擦一擦,你刚刚生产完,
院子里,大片大片的雪花,如同鹅毛般,正扑簌簌地往下落,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衣。
虽然隔着窗户,但桑润新仍旧觉得可以听到雪落下的声音,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安静的世界,只能听到雪花飘落的声音。
此时天地俱静,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雪落下的声音,这让她感到非常的平静和安宁。
以往代表着浪漫的雪,现在却让人忧愁,又让人惧怕,因为这场大雪给人们带来了很多困难和挑战。
桑润新正看着窗外的雪景,突然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正在逐渐靠近,她转头看去,果然是李英芸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却非常的明亮。
“乐之,你怎么过来了?已经写完了吗?我以为你还要写很久呢。”桑润新问道,她的语气非常的温柔,她知道李英芸为了灾民的事情非常的操劳,她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写完了,一会儿咱们直接送往长安就行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了。”李英芸说道,他的语气非常的急切,他想尽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皇帝,让皇帝知道灾民的情况,从而采取相应的措施。
若是以前,写了折子还要让人快马加鞭的送过去,总要做个样子,让别人知道他很重视这件事。
但是现在,大雪成灾,每日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受着雪灾之苦,他已经没有时间去顾及这些了,他只想尽快将折子送到皇帝手中。
李英芸这个时候自然也顾不得隐藏自己了,只想快些将折子送到皇帝手中,希望皇帝能够尽快采取措施,帮助灾民度过难关。
“那还等什么,这就送过去吧,早一点送到,就能早一点帮助到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桑润新说着,拉着李英芸的手就从窗户跳回了杂货铺,她不想再耽误时间了,她想尽快将折子送到皇帝手中。
调整了一下窗户上的画面之后,两人就直接来到了长安城里的神女祠,他们要利用神女祠的特殊能力,将折子送到皇帝手中。
明明是大白天,但神女祠里面依旧没有人,显得非常的冷清和萧条,这让她感到非常的奇怪,难道没有人来这里祈福吗?
走到门口,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门没有锁,这让她感到非常的惊讶,难道神女祠的人都不怕有人进来偷东西吗?
院子里的雪面十分平整,一看就知道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至少在下雪之后,就没有人来过,这让她感到非常的疑惑,难道神女祠的人都离开了吗?
想来也是,天气寒冷,雪又下个不停,在家里都觉得冷,又有几个人会往外跑呢?或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所以才没有人来神女祠。
李英芸和桑润新并没有耽误时间,两人从神女辞离开之后,直接去往了皇宫,他们要尽快将折子送到皇帝手中。
之前每次看皇宫,桑润新都是从第三视角看的,她只能在远处观望,无法靠近,这让她感到非常的遗憾。
这还是她第一次前往皇宫,她感到非常的兴奋和激动,她终于可以亲眼看到皇宫的景象了。
皇宫的墙是红的,瓦是金色的,在白雪的映衬下,变得越发好看起来,显得非常的庄严肃穆,充满了威严。
尤其是宫内还栽种着翠竹和松柏,还有梅园,这些植物和雪是十分搭配的,美的让人沉醉,让她感到非常的惊艳。
桑润新并没有去过故宫,但也没少在网上看到图片,她在网上看到了很多关于故宫的介绍,对故宫充满了向往。
看图片的时候就觉得很好看,现在亲眼见到,才发现身临其境更美,她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仙境,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美好和梦幻。
眼见着桑润新在御花园中有些移不开眼,李英芸想了想就道,“新新,反正这边也没人,这样的大雪天也不会有人过来,你在这里赏一会儿景,我很快就回来寻你,好吗?你若是害怕,也可跟我一起去,等
听到李英芸这个问题,桑润新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感到非常的困惑,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
不想和他结婚吗?当然不是,她很爱李英芸,她想和他永远在一起,她想和他组建一个家庭。
两人认识的时间虽然不算很长,谈恋爱的时间更短,但她觉得他们之间有一种特殊的默契,她相信他们可以一起克服任何困难。
可是桑润新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分开,她觉得李英芸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不想失去他,她是认定了要和他一起过一辈子的。
但要说现在就结婚,好像也差了点什么,她觉得他们之间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了解彼此,她想等到他们都准备好了再结婚。
正纠结着该怎么解释自己心中的想法,就感觉到李英芸的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抚摸,他的手指非常的温柔,这让她感到非常的温暖和安心。
仔细感受,才发现李英芸是把她脸上的碎发别到了一边,他的动作非常的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这让她感到非常的感动。
“新新不必多想,我知道新新心中是怎么想的,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有准备好结婚,我不会逼你的,我会等你准备好的那一天。”李英芸温柔的说道,他的声音非常的低沉,充满了磁性,这让她感到非常的心安。
现在的确不是结婚的好时候,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处理那些事情,她不想因为结婚而耽误了那些事情。
若是爷爷真的提起这件事,我会好好应对的,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说服他的,我会让他明白我们的想法。
桑润新眨了眨眼,有些想知道李英芸所说的应对是什么,她想知道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说服桑为民。
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她觉得李英芸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她相信他可以处理好这件事,她不想给他增加额外的压力。
是什么好像也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彼此相爱,他们彼此信任,他们可以一起面对任何困难。
小白虎并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它已经吃饱了,想要睡觉,下意识的就靠近了桑润新的手,这里让它觉得温暖,它想依偎在桑润新的身边,感受她的温暖。
桑润新以前连猫都没有养过,她没有养宠物的经验,但这种毛茸茸的触感,却让她无比的欢喜,她觉得小白虎非常的可爱,她想好好照顾它。
小心地将小白虎抱在怀里,桑润新的视线却在屋内不住地巡视,她想为小白虎找一个舒适的窝,让它可以安心的睡觉。
“乐之,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给它买个窝?它现在还太小了,需要一个温暖舒适的地方睡觉。”桑润新问道,她想给小白虎最好的,她想让它健康快乐的成长。
“自然,我们现在就给它买,我会挑选一个最舒适的窝,让它可以安心的睡觉。”李英芸说道,他想尽自己所能给小白虎提供最好的生活条件。
“那我现在就下单,现在网购非常的方便,我们可以很快就收到货。”桑润新说着,一只手抱着小白虎,另一只手就拿出了手机,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给小白虎买一个舒适的窝。
看她如此,李英芸也不打扰她,而是看向了窗户内,长安的神女祠,他的眼神非常的专注,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这才过去没多久,原本空无一人的神女祠里,却已经出现了一群人,那些人穿着华丽的服饰,看起来非富即贵。
为首之人,正是刚刚登基不久的七皇子,他成为了大周的新任皇帝,他将带领大周走向新的未来。
七皇子登基之后,改年号为乾元,他想用新的年号来纪念他的登基,他想让大周焕然一新。
被人们称为乾元帝,他成为了大周的统治者,他将肩负起振兴大周的重任。
乾元帝身着龙袍,稚嫩的脸上,表情却十分的严肃,他想表现出自己的威严,他想让别人知道他是一个合格的皇帝。
他正仰头看着神女像,面上不显,可眼神却十分的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神女,他不知道该如何与神女相处。
一想到那突然出现在御案上的折子,乾元帝心中便又惊又怒,他感到非常的害怕,他不知道李英芸到底想做什么。
李英芸既然能悄无声息地把折子放到他的御案上,那未来有一天,李英芸要是想要取走他的性命,是不是同样可以无声无息地做到?他感到非常的恐惧,他害怕李英芸会威胁到他的皇位。
一想到这一点,乾元帝就恨不得立即派兵前往庭州,把李英芸抓回长安杀无赦,他想除掉李英芸这个威胁。
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置百姓的安危于不顾。
先不说能不能做到,单说眼下这个情况,大雪成灾,最重要的是解决雪灾,救助百姓,他必须以大局为重。
若是不管百姓的死活,百姓都死完了,达官显贵也都没了,那他这个皇帝岂不就成了空架子?他知道自己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他不能让百姓失望。
可一想到要屈服于神女,要排在李英芸之后,要靠着他们才能度过此次雪灾,乾元帝心中就复杂无比,也气愤不已,他感到非常的屈辱,他不想向神女低头。
已经站
“新新!”李英芸终于回过了神,他刚刚一直在思考桑润新的事情,他担心她会离开他,他害怕她回到天上,他不想失去她。
他用力的拉住了桑润新的手,他的手有些颤抖,他想抓住她,他不想让她离开。
“你该不会真的是天上的神女吧?你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你帮助了这么多人,你一定是神女。”李英芸看着桑润新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他想确定她的身份,他想知道她到底是谁。
未来你不会离开我,回到天上去吧?你不会抛下我一个人,你不会让我孤单的留在这里吧?他害怕桑润新会离开他,他害怕她会回到天上,他不想和她分开。
听到李英芸这话,桑润新并没有笑,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担心她会离开。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幼稚,不像是能从李英芸的嘴里说出来的,这不像他平时的风格,他平时非常的成熟稳重。
但桑润新知道,这是因为李英芸太过担心,太过紧张,他害怕会失去她,他害怕她会离开他。
他害怕她会回到天上,他害怕她会抛下他一个人,他害怕她会让他孤单的留在这里。
桑润新用力的反握住李英芸的手,她的手非常的温暖,她想给他力量,她想让他安心。
“乐之,就算我是神女,我也只是你一个人的神女,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会和你一起面对任何困难。”桑润新温柔的说道,她的声音非常的坚定,她想让他相信她,她想让他知道她永远不会离开他。
李英芸深深的看着桑润新,他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她的真心,他想确定她是不是真的不会离开他。
一把将她拥入了怀里,他想感受到她的温暖,他想感受到她的存在。
他抱的非常用力,像是想要把桑润新揉进自己的骨血当中,他想和她融为一体,他想永远和她在一起。
又像是生怕一松手,桑润新就会消失不见,他害怕她会突然消失,他害怕他会失去她。
桑润新也没觉得疼,缓缓的抬起手,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拍着,无声的给他安慰,她想让他知道她永远都会陪在他身边。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李英芸总算是放开了桑润新,他感到非常的舍不得,他想一直抱着她,他不想和她分开。
他心中虽然还有些不安,但他
村长领着村中的百姓领取物资,他们非常感激桑润新和李英芸,他们觉得他们是救星,他们给他们带来了希望。
但领完了东西之后,并没有着急离开,他们还想对桑润新和李英芸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
直到所有的人都领完之后,这些人才在村长的带领下,一起下跪,给桑润新几人磕头,他们想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
看着这些人跪在地上,桑润新的嘴巴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阻拦他们,她知道他们是真心感激她和李英芸。
她觉得他们是善良的人,他们值得被帮助,她想尽自己所能帮助他们。
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生活已经十分艰难,他们没有太多的物质财富,他们能拿出的只有他们的真心。
并拿不出别的回报,他们想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他们想让桑润新和李英芸知道他们是真心感谢他们。
为了
男人听到这话之后,立即点头哈腰地答应了下来,他觉得李英芸是一个好人,他愿意帮助他们,他愿意给他们提供一个休息的地方。
“原来二位是夫妻,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明白了,那我们兄弟姐妹就挤一挤,没什么的,反正我们庄户人家也不太在意这个,大家都是苦命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他笑着说道,他想让李英芸和桑润新感受到他们的热情和真诚。
“那就这么说定了,多谢你们了。”李英芸也笑着说道,他觉得这个男人是一个善良的人,他愿意相信他,他愿意和他成为朋友。
不多时,林七和另一个侍卫就拎着东西走了进来,他们带来了李英芸和桑润新需要的食物和生活用品。
见他们两人都是大包小包的,男人立即走上前,就要帮忙,他想给他们提供帮助,他想让他们感受到他们的热情。
林七顺手将两袋碳递了过去,“这些是答应给你们的碳,王爷说谢谢你们提供住宿的地方。”
“林七,你再出去拎一袋碳进来,我刚刚答应了,再多给他们一袋,他们人多,需要多烧一些碳。”李英芸吩咐道,他想让他们感受到他的慷慨和友善。
林七一个字都没有多问,答应一声之后转身就往外走,他知道李英芸是一个善良的人,他总是愿意帮助别人。
另一个侍卫则是走到了李英芸和桑润新的身边,将手里拎着的东西全都放在了地上,背上背着的包也取了下来,他想为他们提供最好的服务。
不多时,一个瓦斯炉就放在了地上,锅也放在了上面,他们准备自己做饭,他们不想麻烦别人。
从瓶子里面倒出水,直接开始煮起了晚饭,他们想吃自己做的饭,他们觉得这样更干净卫生。
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他觉得非常神奇。
不仅仅是男人惊呆了,就连其他人也都好奇地看了过来,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他们觉得非常新奇。
这些东西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觉得李英芸和桑润新是非常富有的人,他们拥有很多他们没有见过的东西。
男人最先反应了过来,眨了眨眼,“这些东西好生神奇,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公子和夫人真是见多识广,让我们大开眼界。”
李英芸微微一笑,“这些东西外面没有卖的,你们没有见过也实属正常,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做的,外面是买不到的。”
男人又笑了笑,“刚刚都说了,我们正在做饭,你们可以跟我们一起吃,毕竟我们收了你们这么多的钱,你们住在我们这里,我们应该好好招待你们。
林七一巴掌就抽在了那大哥的脸上,他愤怒地说道:“不然呢?就你们这拙劣的演技,还想骗过我们吗?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那大哥被抽得眼冒金星,身体晃了晃,最终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还吐出了一口鲜血,其中竟然还夹杂着两颗大牙,可见林七这一巴掌的力道有多大。
看到那血中的牙齿,桑润新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林七,她没有想到林七竟然这么厉害。
没想到林七的手劲儿竟然这么大,一巴掌把牙都给他打掉了两颗,看来以后不能轻易得罪他。
林七感受到了桑润新看过来的眼神,略微有些紧张,他以为桑润新生气了。
“我……我并非故意的,我只是太生气了,所以才下手重了一点。”他连忙解释道,他不想让桑润新误会他。
听着他的解释,桑润新有些好笑,她觉得林七实在是太可爱了。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有怪你,你做的很好,就应该给他们一点教训。”她笑着说道,她觉得林七是一个非常忠诚的人,她很喜欢他。
林七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只要桑润新没有生气就好,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但还是一脚踩在了那大哥的身上,他要好好审问他,他要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个村子里?这个村子里原来的住户在哪里?你们一共有多少人?是谁派你们来的?”他大声质问道,他想尽快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虽然被踩在背上,也已经没了反抗的能力,但这大哥依旧狠狠地啐了一口,他不愿意屈服。
“我呸!你们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们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他恶狠狠地说道,他宁死不屈。
“有本事你们就别走,等到天亮之后,我们的人都过来,到时候才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厉害,到时候你们就死定了。”他威胁道,他相信他的同伙一定会来救他的。
林七的脚上越发用力,他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敢这样跟我说话,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真是活够了,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他愤怒地说道,他想一脚踩死他。
李英芸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大哥,他觉得没有必要和他浪费时间。
“既然他不说,就不用说了,把他们几个的嘴都堵起来,直接扔到院子里去,让他们好好冷静冷静。”他冷冷地说道,他要让他们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林七和另外一个侍卫听到这话之后,立即就应了一声,当即就开始找东西塞住他们的嘴,他们要按照李英芸的吩咐去做。
此时已经是深夜,外面冷到滴水成冰,要是把他们扔到院子里,他们肯定会被冻死。
要是真的被子里,等不到天亮他们就能冰棍,他们肯定会后悔的。
都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又怕不要命的,李英芸就是一个不要命的人。
刚刚还无比嚣张的大哥,以及那几个面带不屑的男男女女,在听到李英芸这话之后,都面露惊骇,他们害怕了。
但他们还是有些犹豫,也不太相信李英芸能说到做到,他们觉得李英芸是在吓唬他们。
就在他们还犹豫的时候,林七和另外一个侍卫已经将其中两人的嘴巴给堵了,一人拎着一个,扔到了院子外头,他们的动作非常迅速。
那两个被扔出去的人,瞬间就没了声息,他们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来。
见此情形,剩下的几个人都被吓得脸色惨白,他们知道李英芸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想要杀了他们。
他们还没活够呢!可不想就这样
没了这一群恶人,屋子里面都变得宽敞起来,空气也清新了不少。
桑润新忧心忡忡的看向李英芸,她皱着眉头,眼神里充满了担忧,“乐之,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那个朱石说的话,我们能相信吗?”
虽然还不太确定这个朱石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但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这个村子,他们必须对这里的村民负责。
万一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黑风寨的人就来了,真的屠戮了整个村子怎么办?她不敢想象那种惨烈的画面。
可若是不走,那其他的村子又该怎么办?其他的村民岂不是要遭殃了?
如果刚刚那朱石说的是实话,此时仅还有别的村子也受到了如此灾难,那些村民正在遭受着痛苦,他们必须尽快去救援。
可一是不知道那些人都去了哪些村落,二是他们人手不足,道路情况也不好,想要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去找,十分的艰难,她感到非常无助。
正当桑润新忧心忡忡之时,听到了李英芸充满力量的声音,他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给她带来希望。
“新新不用着急,一切有我,等我出去问一问,问出黑风寨的具体位置,咱们直接找到他们寨子里去,把他们一锅端了。”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自信,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
等待是不行的,这个时候应该做的就是主动出击,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掌握主动权,才能保护更多的村民。
桑润新闻言,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她觉得李英芸的办法非常好。
“还是乐知你的脑子转的快,就应该这么做,擒贼先擒王,只要把黑风寨解决了,其他的村子也就安全了,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出去问吧?我也想出一份力。”她兴奋地说道,她想和李英芸一起并肩作战。
“不用,外面天寒地冻,风雪交加,新新你就不用跟着出去了,你在屋里好好休息,我带着林七去问问就行了,他们都是男人,问话也方便一些,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李英芸温柔地说道,他不想让桑润新受苦。
“就算他们对那所谓的黑风寨还有感情,这绝对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肯定会说实话的,我会让他们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他自信地说道,他有办法让那些人说实话。
听到他这么说,桑润新略微犹豫了一瞬,她知道李英芸是为了她好,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那你去吧,一定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勉强,如果遇到危险,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她叮嘱道,她非常担心李英芸的安全。
目送李英芸带着林七出去,桑润新这才看向了另一个侍卫,她有些好奇。
“你们王爷……以前也审问过犯人吗?他看起来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她好奇地问道,她想更多地了解李英芸。
侍卫似乎很是紧张,身体站地笔直,他不敢和桑润新对视。
“是!王爷……王爷以前……也审问过一些犯人,他……他很厉害的。”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他害怕自己说错话。
桑润新原本还想再问些别的,可看到他这么紧张,最后还是把问题给咽了回去,她不想为难他。
还是不要问他了,等回头直接问李英芸好了,她相信李英芸会告诉她一切的。
再把这小侍卫吓出个好歹来就不好了,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吓人。
桑润新刚不说话,眼角的余光就看到小侍卫松了一口气,他好像非常害怕她。
这让桑觉前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要松一口气?难不成她这么吓人吗?她有这么可怕吗?
好像也没有啊!她觉得自己很温柔啊!
桑润新心中奇怪,但也没有过分探究,而是竖起耳朵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清雪车只在山下平坦的雪地上好用,一到山里就失去了用武之地。
山中本来就没有什么正经的路,都是人走得多了,踩踏出来的,才勉强算得上是路。
现在放眼望去,所有的山路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住了,白茫茫的一片,就连之前踩踏出来的小路,也都看不见了,根本无从辨认。
山上大大小小的树木不计其数,密密麻麻的,彼此之间的距离也非常的近,想要穿行其中,非常困难。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想用清雪车,也根本用不了,只能另想办法。
林七往山上看了看,心里犯了难,而后小心翼翼地对李英芸和桑润新说道,“王爷,神女,山路难走,而且非常危险,不如你们就在山下等着吧?我和小六两个人身手敏捷,对山路也比较熟悉,我们两个人进去寻找,若是找到了黑风寨,就用对讲机联系你们......”
不等林七把话说完,桑润新就直接打断了他,她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林七,你说什么呢!黑风寨具体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敌人,有什么样的危险,我们一概不知,怎么能让你们两个单独进去冒险?”她担心他们的安全。
“可是——”林七还想再说些什么,他觉得让王爷和神女在山下等候,才是最安全的。
“行了。”李英芸也打断了林七的话,他知道林七是出于好意,但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不会轻易改变。
“不用说那么多了,我们一起进山,同生共死,才是兄弟,我不能让你们两个去冒险,而我却在这里袖手旁观。”他的语气充满了坚定,他要和他的兄弟们一起面对困难。
林七知道自家王爷是什么性格,知道他向来说一不二,一旦做了决定,就不允许别人比反驳,他只能服从。
心中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也只能答应下来,他会尽全力保护王爷和神女的安全。
不过,林七还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那就让我们两个在前面开路吧!我们对山路熟悉,可以为你们扫清障碍。”他想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不用。”桑润新再次拒绝了林七,同时脸上还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她已经有了更好的办法。
看到桑润新脸上的笑容,林七和另一个侍卫都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李英芸也有些好奇地看了过来,他知道桑润新总是能给他带来惊喜。
“新新,你是有什么好主意吗?快说来听听,别卖关子了。”他笑着问道,他期待着桑润新的惊喜。
桑润新眨了眨眼,俏皮地说道,“当然!我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知道进山的路不好走,所以提前就做好了准备,我有一种特殊的交通工具,非常适合在雪地里行驶。”
“有一种车,叫雪地车,就是专门在雪地里开的,但是那种车比较大,行动不便,适合在宽阔的雪地上开,不适合在山路行驶,所以我没有选择它。”她解释道。
“但还有一种车,叫雪地摩托,体积小,马力大,非常灵活,就算是这样的山路,也是可以开的,有了它,我们进山就方便多了。”她自信地说道。
说着,桑润新就从空间里取出了两个雪地摩托,她早就准备好了。
看着这两个造型奇特的雪地摩托,三人都露出了好奇之色,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交通工具。
他们都是会开车的,本身就已经有了基础,对机械并不陌生。
现在学习开雪地摩托,只需要看看视频,再熟悉一下雪地摩托上面的各种按键和功能就行了,应该很快就能学会。
等都熟悉得差不多了,四个人分别上去开了一会儿,熟悉一下手感,掌握驾驶技巧。
桑润新也是第一次开雪地摩托,她觉得非常的新奇,充满了乐趣。
这雪地摩托看视频的时候,就觉得十分的好看,非常的拉风,她早就想尝试一下了。
真的上手之后,就能发现,的的确确非常的好开,操控简单,性能稳定,而且速度非常快,简直太棒了。
四人都学会之后,也没耽误时间,事不宜迟,他们要尽快赶到黑风寨,解救那些受苦的村民。
两个人一辆车,直接就骑着雪地摩托,冲进了山里,他们要在雪地里风驰电掣。
艰难没有了,险阻
两个时辰之后,熊熊燃烧的大火终于渐渐熄灭,黑风寨已经化为一片废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桑润新将寨子里所有能吃的用的,凡是有价值的东西,全都收进了空间里,绝不浪费。
林七和小侍卫,分别开着雪地摩托,一趟又一趟地将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女子往山下运送,他们要尽快将这些可怜的女子送回家。
因为是下山,速度还能更快一些,省时省力。
人数虽然不少,但两个人来回十几趟之后,也都将人安全送了下去,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确定身上没有任何遗漏了,确保万无一失,桑润新和李英芸这才下了山,他们也要去山下和林七他们汇合。
到了山下,就可以直接换成容量更大的雪地车了,这样可以一次性运送更多的人。
问清楚这些人的家乡地址后,将人直接送回道她们所在的村子里,顺便发放一些生活物资,帮助她们重建家园。
等把这些人全都安全送回去,发放完物资,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他们一直在路上奔波,没有好好休息过。
这附近的村子,也都被他们转了一遍,确保没有遗漏,他们也该回府城了,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要不是有对讲机可以随时保持联系,他们四人一离开就是三天,府城怕是要闹翻天了,肯定会人心惶惶。
毕竟四个人里,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神女,不论是谁出了问题,都要将人吓死,整个府城都会陷入恐慌。
好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比较顺利,他们平安归来。
李英芸一回来,就立即开始了更加细致的安排,他要确保府城百姓的安危,绝不允许类似黑风寨的事情再次发生。
经过了黑风寨的事情,李英芸也明白了,天灾虽然可怕,但人祸更加的可怕,有些人比天灾更可怕。
虽然有的人共同努力,想要一起度过天灾,众志成城,团结一心。
但是也有一些人,想要趁着天灾这个机会,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他们简直是丧尽天良。
他们就是觉得,道路不通的情况下,官府管不到那些偏远的村庄,他们就可以趁机为所欲为了,简直是无法无天。
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李英芸就不可能任由这些事情的发生,他绝不允许有人在他的管辖范围内作恶。
李英芸在最短的时间内在这个州府做好了安排,调兵遣将,加强巡逻,他让桑润新将空间里所有的雪地摩托和雪地车都拿了出来,分发了下去,让下面的人用其巡逻,杜绝黑风寨类似的事情发生,他要给百姓们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
这些事情李英芸一个人就可以安排好,桑润新没有继续留在这边,她相信李英芸的能力,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先回了杂货铺,她已经离开太久了。
这次的事情完全在意料之外,导致她在大周那边待了四五天,她感到非常抱歉,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这么多天没有回来,甚至错过了姜瑶的半决赛,也不知道姜瑶有没有担心她,她希望姜瑶没有受到影响。
桑润新心中想着,赶紧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姜瑶的情况,想听到她的声音。
按了几下,手机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才意识到手机这是没电关机了,赶忙插上了充电器,她有些懊恼,她应该随时保持手机电量充足的。
一分钟后,手机开机,打开微信,她要看看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才刚刚点开微信,一连串的消息就涌了进来,消息提示音响个不停,她差点以为手机坏掉了。
不仅有姜瑶发的消息,还有金高懿,王弘,桑为民,谢浩虹,大家都给她发了很多消息。
这其中,姜瑶的消息是最多的,已经有一百多条了,她一定是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桑润新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自己最喜欢的裙子,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才刚收拾好,正要出门,就收到了姜瑶发来的微信,她迫不及待地打开。
点开一看,姜瑶说,他们已经到了,正在老地方等着她,让她快点过去。
看到这消息,桑润新嘴角不自觉地就弯了起来,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她能感受到姜瑶的喜悦。
也不知道姜瑶是故意的,还是没有注意到,我们这两个字,说得多少有些灵性,暗示着他们关系的亲密,她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幸福的未来。
心中虽然这么想着,但出门的速度却是一点儿没慢下来,她要尽快见到姜瑶,分享她的喜悦。
十几分钟之后,桑润新就赶到了老地方,熟练地打开车门,座上了车,她已经对这里非常熟悉了。
看看坐在身边的姜瑶,再看看在前面开车的金高懿,桑润新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能感受到他们之间浓浓的爱意。
感觉就更明显了,他们之间的氛围充满了甜蜜和温馨,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恋爱的味道。
她现在已经猜到比赛结束之后,姜瑶要和她说什么了,她要亲口告诉她,她和金高懿在一起了,她要分享她的幸福。
虽然是早就已经预料到的事情,可真的发生之后,桑润新心中的感觉还是有些复杂的,她既高兴又有些失落,仿佛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样。
可仔细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她应该为姜瑶感到高兴,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姜瑶和她一样大,也的确到了考虑个人问题的时候了,她应该支持她的选择,祝福她和金高懿。
和金高懿认识了这么长时间,桑润新也可以确定,金高懿是个不错的人,他成熟稳重,细心体贴,对姜瑶也非常好,值得托付终身。
两人之间既然有感情,那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她应该祝福他们,希望他们能够永远幸福。
一路上,桑润新都在胡思乱想,她思绪万千,想了很多很多。
姜瑶很多次看过来,每次都是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她有些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不过到了最后,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她决定等到比赛结束之后,再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亲口告诉桑润新。
到了比赛的地方,姜瑶很快就去忙了,她要为比赛做最后的准备,争取拿到最好的成绩。
桑润新和金高懿帮不上什么忙,只是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安静地等待比赛开始,他们相信姜瑶一定能取得好成绩。
才刚刚落座,金高懿就看了过来,他有些紧张,似乎有
只有像现在这样断然拒绝了,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她越是表现得不在意,才越能打消谢浩虹的疑虑。
谢浩虹心中放松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果桑润新一口答应下来,他反而会觉得奇怪,他知道桑润新不是一个容易被利益驱使的人,她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接下来再次说话的时候,也就更客气了,他要维持和桑润新之间的关系,毕竟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的帮助。
“桑老板实在是太谦虚了,你的本事我还是知道的,你的人脉和资源都是我无法比拟的,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帮我找到我想要的东西。要是说国内还有谁能弄到这样的东西,那肯定非桑老板莫属了,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谢浩虹继续吹捧着桑润新,试图让她回心转意,他知道桑润新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只要他态度诚恳,或许还有机会。
桑润新也别着急拒绝我,我也不是很着急要用这些东西,只要桑老板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就行了,什么时候有消息了,随时都可以告诉我,我不着急。”
谢浩虹放缓了语气,他知道不能操之过急,要给桑润新一些时间考虑,他相信只要桑润新认真考虑过,一定会答应他的。
桑老板回去之后,把事情和陆先生说一说,说不定他有不同的看法和想法呢,桑老板你说是不是?或许陆先生会有更好的办法,毕竟他的能力也不容小觑。”
谢浩虹故意提起陆君衍,试图通过他来影响桑润新的决定,他知道桑润新非常信任陆君衍,或许他的一句话就能改变桑润新的想法。
桑润新深深地看了一眼谢浩虹,她知道谢浩虹的用意,她心中冷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她要让谢浩虹认为他已经成功了。
面上似有为难,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她要让谢浩虹看到希望,这样才能让他更加信任她,才能更好地为她所用。
“行,那我拿回去,跟他说一说,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尽量帮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不过丑话我要想说在前面,若是弄不到,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桑润新故意给自己留了后路,她不想让谢浩虹对她抱有太大的期望,这样到时候如果她没有找到东西,谢浩虹也不会太失望。
“这个自然!”谢浩虹立即就笑了起来,他
听到谢浩虹的话,男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害怕谢浩虹会因为他的失误而责怪他,毕竟这次的任务非常重要,如果失败了,他可能会失去谢浩虹的信任。
事情没有办好,他最害怕的就是谢浩虹的责怪,他担心谢浩虹会认为他办事不力,从而对他产生不满。
现在谢浩虹没有怪他,反而安慰他,这让他感到非常欣慰,他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谢浩虹还是认可他的。
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他放松了警惕,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张,他觉得谢浩虹是一个非常宽容的人,即使犯了错误,也不会轻易责怪下属。
想到刚刚在桑润新那里感受到的害怕,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他觉得谢浩虹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这样才能更好地做出判断。
“谢总,刚刚我原本想带着她们两个人去医院的,可那个桑老板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当时就不敢说话了,她的眼神非常可怕,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但是被桑老板盯着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整个人都杀气腾腾的,仿佛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那样子,就像是以前杀过很多人一样......”
男人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瞬,他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夸张,可能会让谢浩虹觉得他在编故事。
自己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话说得有些离谱,他担心谢浩虹会认为他在夸大其词,从而对他产生怀疑。
“谢总,我也知道这么说话,听起来好像有些假,好像是我在编故事一样,但是这真的是我当时真实的感受,我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任何隐瞒。”
男人连忙解释,他希望谢浩虹能相信他,不要误会他。
“不用解释了”谢浩虹打断了他的话,他不想听男人继续说下去,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了。
我并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我相信,你说的应该是真的,我相信你的判断,你是一个非常敏锐的人。”
谢浩虹安慰男人,他不想让男人感到不安,他需要男人的帮助,不能让他失去信心。
刚刚还紧张不已的男人,听到谢浩虹这话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谢浩虹是一个非常体恤下属的人,总是能给予他支持和鼓励。
太好了!
谢总愿意相信自己!
“只是...”男人面露奇怪,他觉得桑润新的行为非常奇怪,一个年轻的女孩,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杀气?
这是为什么呢?按理说她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身上为什么会杀气腾腾的?这太不寻常了,难道她有什么特殊的经历?该不会是她以前真的杀过很多人吧?”
男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希望谢浩虹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等谢浩虹回答,男人自己就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荒谬了,桑润新怎么可能杀过人呢?
这怎么可能呢!这太不可思议了,她看起来那么柔弱,怎么可能杀人呢?”
谢浩虹脸上带着笑容,笑容意味深长,他知道桑润新的过去不简单,她身上一定隐藏着很多秘密。
有什么事不可能的呢!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无法理解的,说不定,她真的杀过人!谁知道呢,或许她是一个隐藏的高手。”
谢浩虹故意卖关子,他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他想让男人自己去猜测。
“啊?”
男人诧异地看着谢浩虹,他没想到谢浩虹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桑润新真的杀过人?
谢浩虹却没有再解释的意思,他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
桑润新垂眸看着递到面前的盒子,她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好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只想尽快打发他走。“别下次了,王掌柜,很把咱们的镇店之宝拿出来,那一对镯子可是上好的帝王绿,通透的很,特别的好看,我相信这位先生一定会喜欢的。”
桑润新直接点名要店里最贵的玉镯,她想让这个男人知难而退,不要再纠缠她。
话都还没说完,买年前的男人已经变了脸色,他没想到桑润新会如此直接,这让他感到非常尴尬和难堪。
“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有点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去忙了,改天再来拜访桑老板。桑老板,下次有空再跟你聊。”
男人匆匆忙忙地找了个借口,想要尽快离开这里,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话音都还没落下,人已经朝着门口走了过去,他的脚步非常匆忙,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
出门的时候,实在是太过慌张,甚至没仔细看脚底下的路,差点被门槛绊倒,这要是真的摔倒了,那就太丢人了。
这要是真的摔了,手里拿价值几十万的镯子可就危险了,他可不想承担这个责任。
男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宁愿自己撞在门框上,也让自己摔在地上,手里的盒子更是护在怀里,他不想让玉镯受到任何损伤。
只听着他的闷哼声,就知道这一下应该摔的不轻,他感到非常疼痛,但还是强忍着,不想在桑润新面前丢脸。
桑润新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她对这种献殷勤的男人没有任何兴趣,觉得他们非常虚伪。
这样献殷勤的男人,她见的多了,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他们都是为了她的美貌和财富而来。
但是在她的面前充大款,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她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觉得他们非常肤浅。
若是平时,她还能好声好气的说几句,应付一下,毕竟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
但是今天,她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应付,她心里有很多烦心事,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王弘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他看到桑润新的脸色不太好,知道她心情不好。“老板,你怎么了?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
桑润新看了一眼店里的客人,人太多了,她不想在这里说这些事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去楼上说吧!”
两人上了楼,站在窗户边,桑润新这才将信封递了过去,她想让王弘也看看这些照片,听听他的意见。 “你想看看。”
王弘心中奇怪,不知道桑润新为什么要给他看这些东西,但他还是接过了信封,打开了。
刚看到第一张,王弘的表情就变了,他感到非常震惊,他没想到桑润新会接触到这些东西。“这!”
顾不上多说,王弘又赶忙去看下面的几张,他想知道这些照片是什么意思,桑润新为什么要给他看这些照片。
仔仔细细地看了每一张照片后,王弘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感到非常担忧,他担心桑润新会做出什么冒险的事情。 “老板,这可都是保护文物啊,有很大的历史价值,基本都是放在博物馆里展出的,你拿这些照片做什么?”
就算老板现在有钱,也不可能将这些东西买回来放在店里啊!他觉得桑润新的想法太天真了,这些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桑润新看了王弘一眼,这才道,她想让王弘知道事情的真相,她需要他的帮助。 “这是别人给我的照片,他想要这上面的东西。”
王弘,“???”他感到非常疑惑,他不知道是谁给桑润新这些照片,他想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王弘先是震惊,震惊过后,就是劝阻,他希望桑润新不要上当受骗,不要做出违法的事情。“老板,这人肯定是不安好心,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买卖!钱虽然重要,但要是沾染了这些东西,很有可能没机会花啊!”
王弘在古董这方面是十分了解的,他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和风险,他不想让桑润新因为一时贪念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见桑润新不说话,王弘更加的着急了,他担心桑润新会听不进去他的劝告,一意孤行。“老板,你——”
桑润新这才笑了笑,她不想让王弘太担心,她会小心处理这件事
宋婉如面上闪过一抹尴尬的神情,她没想到桑润新会如此直接地揭穿她不会做饭的事实,这让她感到非常难堪。“以前的确不会,但是现在会了啊!这段时间我特意学了几道菜,今天就让你尝一尝大伯娘的手艺!保证让你刮目相看!”
宋婉如努力掩饰自己的尴尬,她想在桑润新面前表现出自己贤惠的一面,希望能得到她的认可。
桑世隆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他想缓和一下气氛,让桑润新不要太在意刚才的事情。“新新啊,说起来咱们一家人,也很长时间没有一起吃饭了,自从你爷爷身体好了以后,咱们家就很少聚在一起了,今天既然赶巧了,那就一起吃一顿饭,热闹热闹。这是你对象吧?我这个做大伯的,要好好跟他聊一聊,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能不能配得上你。”
桑世隆的语气非常亲切,他想拉近和桑润新的关系,让她觉得自己是真心关心她。
桑明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李英芸,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挑剔,他对李英芸非常不满,觉得他抢走了桑润新的注意力,让他失去了在桑家地位。“一个大男人,长得比女生还好看?该不会是化妆了吧?真是娘娘腔!”
他才刚说完,桑世隆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不想让桑明安破坏今天的气氛,他还有事情要求桑润新。“胡说八道什么呢?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别在这儿讨人嫌,真是没教养!
新新啊,你堂哥从小就脑子不好,一张嘴就胡说八道,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个孩子,不懂事。”
桑世隆连忙向桑润新道歉,他想让她不要把桑明安的话放在心上。
宋婉如有些不高兴地看了桑世隆一眼,她觉得桑世隆不应该这样说她的儿子,桑明安是她最重要的人。
对于宋婉如来说,桑明安这个儿子才是最重要的,谁要是说桑明安的不好,他绝对第一个不乐意,即使是自己的丈夫也不行。
就算这个说桑明安不好的人是桑世隆也不行!
可今天,宋婉如却只是看了桑世隆一眼,眼神中虽然有些不悦,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她知道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因为这件事和桑世隆吵架。
这反常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能猜出来,其中定然有事儿,他们肯定有所图谋,不然不会这么反常。
桑为民冷着眼看着他们一家三口,他早就看穿了他们的心思,知道他们来者不善。“你们来干什么来了?一家子闲着没事儿干,来我这儿唱大戏了啊?真当我们是傻子吗?”
他们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现在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要说其中没有猫腻,谁信啊!他们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他要小心提防。
桑长隆走到桑为民身边坐下,他想缓和一下气氛,让桑为民不要这么生气。“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呢!我们这是来看您俩了,哪里唱大戏了?您想多了。”
宋婉如连连点头,她想让桑为民相信他们是真心来看望他的。“是啊,爸,我们真的是来看您的,您身体不好,我们都很担心您。明安这孩子,从小就是你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您难道不知道吗?他可是咱们老桑家唯一的男孩儿,您最疼他了。”
桑为民冷笑一声,他觉得宋婉如的话非常虚伪,他知道桑明安是什么样的人,他根本就不喜欢他。“唯一的男孩儿又怎么了?咱们老桑家是有什么皇位要给他继承吗?你说他是我的看着长大的,
看着跪在地上的宋婉如,桑润新挑了挑眉,她对宋婉如的道德绑架伎俩一清二楚,她才不会上当。“大伯娘这是想着我男朋友在这里,我不好意思,所以想道德绑架我呢?想让我为了面子答应你们的要求?我可不吃这一套,我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了,我可不是那种会为了别人委屈自己的人。”
宋婉如心中就是这么打算的,她想利用李英芸的存在,让桑润新碍于面子答应她的要求,但她没想到桑润新会如此直接地揭穿她的心思。
她并不觉得尴尬,只觉得绝望,她没想到桑润新会如此无情,她的一切计划都落空了。
原本想着李英芸在,桑润新哪怕是为了在李英芸面前留一个好印象,应该也不至于太绝情,就算不答应她的要求,也会委婉地拒绝,给她留一些面子。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桑润新竟然一点儿都不在意,根本不在乎李英芸的想法,这让她感到非常绝望,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可怎么办?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如果桑润新不肯帮忙,她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桑明安被那些人抓走。
难不成真的要去卖房子?她舍不得那些房子,那些都是她和桑世隆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是他们的养老保障。
可就算把家里的房子和门面全都卖了,距离两千万也还有很远啊!她根本凑不够那么多钱。
宋婉如越想越是绝望,身子一软,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她感到非常无助,她不知道该向谁求助。
桑世隆看看一脸绝望的宋婉如,又看看明明很害怕,却又一脸倔强的桑明安,他知道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必须想办法救他的儿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之后,慢慢地走到了桑润新面前。
“新新,我知道,从你小时候到现在,你对我们一家都没什么好感,我们以前对你不好,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我们终究是一家人,身上流着同样的血脉,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
我们现在遇到难了,你有能力帮一把,难道真的就能见死不救吗?你忍心看着我们家破人亡吗?”
“能。”桑润新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瞬间就把桑世隆剩下的话堵了回去,她不想听桑世隆的废话,她已经做好了决定,不会轻易改变。
过了好一会儿,桑世隆才重新组织好了语言,他想用利益来打动桑润新,让她觉得帮助他们是有好处的。
“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白白拿出两千万帮我们,这笔钱对你来说也不是小数目,那这钱就算是我们借的,行不行?我们把家里的房子,门面,还有车子,全都抵押给你,我们可以给你写借条,等什么时候我们把欠债还清了,你再还给我们,你看这样行吗?”
宋婉如一听这话,立即就直起了身子,她舍不得把房子抵押给桑润新,她觉得桑世隆疯了。张嘴就要说话,她想阻止桑世隆,她不能让桑世隆把他们的家产都交给桑润新。
可还没开口,就被桑世隆冷冷的看了一眼,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了嘴,她知道现在不是和桑世隆争吵的时候,她必须忍耐。
桑为民看看桑世隆一家人,又看看桑润新,他知道桑润新心里肯定很为难,他不想让她为了自己委
桑明安还想挣扎一下,他不想签那份合同,他觉得自己被桑润新威胁了。“新新,能不能不签?我是你的堂哥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就算我不签这个,我也一定会想办法还钱的,我保证!”
“别废话了。”桑润新直接打断了桑明安,她不想听桑明安的保证,她只相信合同。“你要是不签,就别想我会帮你,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桑明安脸上可怜巴巴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他没想到桑润新会如此绝情,他感到非常愤怒。“桑润新,你...你别后悔!你这样做会后悔的!”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到时真的要后悔了。既然你不想签,那就别签了,反正我本来也不想白白浪费这两千万,这两千万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有这两千万,我做什么不行?投资理财也好,买房买车也好,都比给你这个废物强。”
桑润新说着,伸手就要把合同抽走,她不想和桑明安浪费时间,她已经给了他机会,是他自己不珍惜。
那决然的模样,分别就是打算直接将合同给撕了,她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要放弃了。
桑明安见状,心中一慌,他没想到桑润新会如此果断,他感到非常害怕,如果桑润新真的放弃了,他就完了。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立即用手按住了合同,他不能让桑润新把合同拿走。
“别!别拿走!我签!我真的签!我签还不行吗?”
宋婉如心疼不已地看着桑明安,她舍不得让桑明安签那份合同,她觉得桑润新在欺负她的儿子。“明安...你别签,咱们不求她,咱们自己想办法!”
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好像桑明安签了这个合同就要去死一样,她想阻止桑明安,她不能让桑明安把自己卖给桑润新。
就连桑世隆,都将头撇到了一边,似乎有些不忍心看,他心里也很难受,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他必须为了他的儿子做出选择。
桑为民看着这一家三口的样子,气得冷哼了一声,他觉得桑明安一家太不知好歹了。“新新这是在帮你们,你们也不领情,真是白眼狼!看看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样子?难不成新新帮你们还帮出错来了?你们要是再这样,那这钱就不给你们了,就算你们把合同签了也没用。我是不会让新新帮你们的!你们自己想办法去吧!”
桑为民此言一出,桑世隆瞬间就赔了笑脸,他不想让桑为民生气,他知道桑为民才是真正能帮助他们的人。“爸!你别生气啊,我们并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要给新新脸色看。我们这是...我们这是感激新新呢!我们知道新新是真心帮我们,我们心里都清楚。”
宋婉如也连忙道,她也想缓和气氛,她知道现在不能惹怒桑为民。“对,我们就是在感谢新新!关键时候,还是要看新新!桑云岚那死丫头就指望不上,一点忙都帮不上,真是白养了她!”
听到这话,桑润新都多看了宋婉如一眼,她没想到宋婉如会如此势利,她对桑云岚的态度转变之快,让她感到非常惊讶。
要说踩一捧一,宋婉如玩儿的是真的不错,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无论桑明安心中怎么想,最终还是一笔一划地签了名字,按了手印,他感到非常屈辱,他觉得自己被桑润新控制了。
合同已经到手,直接让律师拿着去公证,桑润新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她要尽快把事情处理完。
等一切都办妥,已经是半下午了,律师的效率非常高,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公证。
桑润新并没有跟着一起去,她是通过律师打过来的电话,知道事情已经办好了,她对律师团队的能力非常信任。
桑明安一家三口并没有离开,一直都在旁边焦急地等着,他们想尽快拿到钱,解决桑明安的困境。
等桑润新放下手机之后,宋婉如第一个冲了过来,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事情的结果。“新新啊,怎么样?事情是不是已经办好了?那现在是不是可以把钱给我们了?你可不能骗我们啊!”
“不行。”桑润新直接摇头,她不会轻易把钱给桑明安,她知道桑明安的性格,如果把钱给他,他肯定会乱花。
宋婉如先是愣了片刻,随后怒吼出声,她没想到桑润新会出尔反尔,她感到非常愤怒。“桑润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只要签了合同就把钱给我们,现在你转眼就不认账了,是想黑吃黑吗?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要骗我们?我告诉你,你要是这么欺负我们,就别怪我们和你鱼死网破!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嚷嚷什么!”桑为民怒吼一声,成功地让宋婉如闭了嘴,他不想让宋婉如破坏桑润新的计划。“新新才说了两个字,你就唠唠叨叨说了这么多,你就不能听新新把话说完?你能不能懂点事?”
宋婉如又生气又委屈,她觉得自己被桑润新耍了。“这怎么能怪我?分明就是桑润新出尔反尔,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帮我们。”
刚刚还一口一个新新,现在就直接变成了桑润新,她的态度转变之快,让人感到非常惊讶。
桑润新轻笑一声,也不甚在意,只缓缓道,她要让桑明安一家明白,她不是那么容易被欺骗的。“你们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你们现在还不明白吗?我要是真的把钱给了他,说不定他转头就会拿着钱去翻本,想着到时候连本带利地还给我,狠狠地打我的脸,我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宋婉如闻言,立即转头朝着桑明安看去,就见桑明安慌慌张张地移开了视线,不敢和她对视。
知子莫若母,只看着桑明安这个反应,宋婉如就知道,桑润新肯定是说对了,她的儿子真的想拿着钱去翻本。
但即便如此,宋婉如也不
桑明安泄了气,整个人瘫坐在了那里,他感到非常绝望,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现在只能听从桑润新的安排。有气无力地开了口,他不想说出那些人的身份,他害怕那些人报复他。“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我真的不知道。就是之前...他们对我挺好的,请我吃喝,请我去玩儿,还带我去见世面......”
“见什么世面?说清楚!”桑润新不想听桑明安含糊其辞,她要知道那些人到底对桑明安做了什么。
“就吃吃喝喝,没什么特别的。”桑明安还是不想说实话,他害怕桑润新生气,他害怕桑润新不再帮他。
“还不说实话?你以为我不
桑明安先是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桑润新会如此强硬,他感到非常愤怒,他觉得桑润新在欺骗他。但很快就恼怒起来了,他觉得桑润新不应该这么对他。“你凭什么这么做?你明明一分钱都没有花,为什么还要让我还你2000万?你这完全就是空手套白狼,你太不讲道理了。我要回家告诉爷爷,让爷爷评评理。”
桑润新冷笑一声,她根本不在乎桑明安的威胁,她知道桑为民不会偏袒桑明安。“你去啊!我等着你,我倒要看看爷爷会怎么说。”
“去就去,我就不信你这么不讲理,爷爷还能偏袒你,我就不信爷爷会向着你。”桑明安气冲冲地离开了,他要去桑为民那里告状,他要让桑为民看清桑润新的真面目。
他们走上大路之后,桑明安打了一辆车,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桑为民身边,他要让桑为民为他做主。
只等了几分钟,一辆网约车就停到了他们面前,桑明安连忙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桑润新注意到,李英芸在看到这辆网约车之后,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
知道他是惊讶这车竟然来的如此之快,打车竟然如此方便,他可能还没有体验过如此便捷的生活。
有心想要跟他说几句,可前面坐着网约车的司机和桑明安,到嘴的话只能咽回去,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桑润新拉过李英芸的手,在他的掌心处轻轻挠了挠,她想让李英芸知道,她一直都在他身边。
李英芸感觉到之后,转头看向了桑润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他很感激桑润新的关心。
两人什么话都不用说,只这么看着彼此,一切就都在不言中了,他们的心紧紧相连。
40分钟之后,他们重新回到了桑为民的住处,一路上,桑明安都在不停地抱怨,但他根本没有理会。
看到他们平安回来,桑为民瞬间松了一口气,他一直都在担心他们的安全,现在看到他们平安归来,他终于可以放心了。“平安回来就好,事情解决了吗?有没有受伤?”
桑润新还没有说话,桑明安已经冲了过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告状,他要让桑为民知道桑润新是如何欺负他的。
“爷爷事情已经解决了,桑润新她一分钱都没有花,就把那些人给打跑了,我跟她说合同可以作废了,可是她却不愿意,她这分明就是空手套白狼,就是想让我给她当牛做马,想让我给她打白工,我可是她的亲堂哥,她怎么能这么对我?都到这种时候了,你可不能再偏袒她了,你要为我做主啊!”
桑为民还没说话,桑世隆和宋婉如就冲了过来,他们也很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他们想知道桑润新到底做了什么。
“明安,你说什么?桑润新她一分钱都没有还给人家?那事情到底是怎么解决的?你快点说清楚!”桑世隆赶忙追问,他感到非常疑惑,他想知道桑润新是如何解决问题的。
宋婉茹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桑世隆,她觉得桑明安肯定是被桑润新欺骗了。“这还有什么好问的,肯定是咱们民安,有本事把事情给解决了,根本就没用到桑润新。既然如此,桑觉前你可别欺人太甚,咱们之前的合同就作废了,你不能再逼迫我们了。”
桑润新静静地看着这翻脸不认人的一家三口,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她早就知道他们会是这种态度。
他们三人会露出这样的嘴脸,实在是太正常了,她早就预料到了。
他们若是真的就此同意,她才要觉得奇怪呢!她反而会觉得不安。
桑润新轻笑一声,她觉得桑明安一家实在是太天真了。“行啊!反正我刚刚已经把那四个人的手给打断了,他们4个还有他们背后的人,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他们一定会来找你们报仇的。
既然你们都说这件事儿跟我没有关系,让我不用再管了,那到时候他们找上桑明安,
李英芸慢慢地给桑润新揉着太阳穴,他的动作轻柔而充满关怀,他想帮桑润新缓解疲劳。“新新,就先别想那么多了,很多事情不是我们现在能够左右的,不论这个人是谁,只要我们耐心等待,他总会自己跳出来的,到时候我们自然会知道。”
桑润新也笑了起来,她觉得李英芸说得很有道理,现在想太多也没有用,只能静观其变。“咱们今天把那4个人的手都给打断了,他们肯定要回去告状,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那背后的人只要不是属乌龟的,定然不能忍,他肯定会采取行动的。等着就是了,我倒要看看他会耍什么花招。”
“新新说得对,我们现在只需要以静制动,等待他们露出马脚。”李英芸点了点头,他相信他们一定能够找到幕后黑手。“时间不早了,新新洗个澡,赶紧休息吧,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那你呢?你要去哪里?”桑润新有些不舍地看着李英芸,她希望李英芸能够留下来陪她。
“我还要回那边去看看,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顺便问一问事情的进展,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李英芸温柔地看着桑润新,他知道桑润新舍不得他离开。
李英芸所说的事情的进展,指的是寻找古墓地址这件事,这件事关系重大,他必须尽快找到古墓的地址。
谢浩虹还在等着回答,他一直都在催促,这件事的确不能继续往下拖,能早点有结果最好,这样才能尽快和谢浩虹达成合作。
桑润新坐直了身体,她知道李英芸有很多事情要忙,她不能耽误他的时间。“那你回去了之后赶紧问,问完之后早点休息,不要熬夜,你的身体也很重要,你要注意休息。”
李英芸笑了起,他很感动桑润新的关心,他觉得有桑润新在身边真好。“新新放心好了,我肯定会好好休息的,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体的,明日一早我来同你一起吃早饭。”
“好,我等你。”桑润新应了一声,她会一直等着李英芸回来。目送李英芸去了大周那边,这才上楼去洗澡,她感到有些疲惫,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
大周。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是林七仍旧在等待着李英芸回来,他一直都在书房里忙碌着,他想尽快把事情处理完。
在听到书房内有动静之后,林七这才赶忙敲了敲书房的门,他知道是李英芸回来了。
不多时,书房内就响起了李英芸的声音,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进来。”
林七推开门就跑了进去,他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王爷有件喜事,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见他一脸兴奋,李英芸饶有兴致地看向他,他想知道是什么事情。“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快说来听听。”
“今日上午,天突然就放晴了,太阳出来了,一整天下来都是阳光普照,阳光洒满了大地。气温明显地回升了许多,天气变暖了。”林七激动地说道,他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
“当真?这是真的吗?”李英芸先是惊讶,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随即也十分的欣喜,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实在是太好了。“其他州府也是如此吗?所有的地方都放晴了吗?”
“是,我刚刚已经用对讲机问询过了,每个州府都已经放晴,所有的州府都恢复了晴朗的天气。”林七点了点头,他已经确认过了,这是真的。
原本拥有对讲机的只有庭州和西州,这两个地方的通讯比较方便。
但现在每个州府都建立了神女祠,为了方便通讯,所以每个州府都拥有了太阳能充电桩,也就可以使用对讲机了,这样可以及时传递消息。
对讲机的范围虽然有限,但相邻两个州府之间却是可以对话的,可以进行短距离通讯。
如此一来就像是烽火传递一般,只需要用对讲机口口相传,消息就能很快传回庭州,大大提高了消息传递的速度。
如此一来,根本不需要来回奔波,也不需要使用传送门,就可以清楚的知道每个州府的情况,非常方便。
为了确保每日消息顺利传递,李英芸特意安排了一批人,听从了桑润新的建议,将他们归为了通讯专员,他们负责传递消息。
他们每日没有别的事情,需要做的就是拿着对讲机和相邻的政府联系,将消息记录下来之后1级1级向上传达,直到消息传到李英芸这里,他们要保证消息的准确性和及时性。
当然,不是直接传给李英芸,直接传递给李英芸太麻烦了。
庭州这边也有人负责汇总各州送来的消息,将其分门别类的写好,最后送到李英芸的手上,这样可以减轻李英芸的工作负担。
这样汇总下来的消息,清晰明了,完全可以一目十行,可以让李英芸在最短的时间内知晓各个州府的消息,然后
姜瑶也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她从金高懿那里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她觉得桑润新的做法有些冒险,她感到非常担忧。听到这话,有些担忧地看向桑润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新新,你把桑明安送走了,他倒是安全了,可你会不会因此危险啊?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安全?”
要让姜瑶来说,就不应该把桑明安送走,她觉得桑润新应该自私一点。
就应该让桑明安留在这里,让他自己承担后果,那些人就算是要找麻烦,也是找桑明安的麻烦,和桑润新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替他承担风险?
现在好了,桑明安是安全了,可桑润新却危险了,这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新新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她一直都觉得桑润新很聪明,这次怎么犯糊涂了,为什么要为了桑明安,让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
桑润新看向姜瑶,只看姜瑶脸上的表情,就能猜到姜瑶心中在想什么,她知道姜瑶是在担心她。
“瑶瑶,不是我圣母心泛滥,想要保护桑明安,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善良,我不是一个圣母心泛滥的人。事实上,他就算是死在外面,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我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看来更不会因此而伤心,他的死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桑润新摇了摇头,她并不是为了保护桑明安。
“那你为什么?既然你不在乎他,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姜瑶感到非常疑惑,她不明白桑润新为什么要这样做。
桑润新无声地笑了笑,她笑得很平静,她觉得姜瑶很快就会明白的。“他可以死,但是只能是因为别的事情死,只能是因为意外或者疾病,不能和我有任何的关系,我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不然,爷爷心中多少会有些难过的,爷爷肯定会伤心的。爷爷对我这么好,我不想因为桑明安,和他之间有任何的隔阂,你能明白吗?我不希望爷爷伤心。”
听到桑润新这一连串的解释,姜瑶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她终于明白了桑润新的用意,她觉得桑润新做得对。
姜瑶赞同地点了点了点头,她很佩服桑润新的周到,她考虑得很全面。“你说得对,爷爷很好,对你也很好,你不能让爷爷伤心,不能因为一个桑明安,就破坏你和爷爷之间的感情,这是不值得的。
把桑明安送走也好,他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给你拖后腿,他就是一个累赘,还不如送远一点,去打工赚钱,让他自食其力,说不定时间长了,性格也能掰回来一些,让他改过自新。”
姜瑶前面的话,桑润新是无比赞同的,她觉得姜瑶说得很对,爷爷对她很重要。
但是她后面说的这些.....她觉得姜瑶还是太乐观了。
“指望桑明安会变好,还不如指望我能上天,还不如指望我能一夜暴富,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桑润新摇了摇头,她不认为桑明安会变好。
正在开车的金高懿,听到这话之后,面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金高懿这才缓缓开口说了一句,他的声音很低沉。“我已经和那边的朋友说了,让他们多多教育一下桑明安,我会让他们好好管教他的,过个一两年,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说不定他真的会变好。”
桑润新,“???”她感到非常惊讶,她没想到金高懿会这么说。
打脸来的这么快吗?她觉得自己被打脸了。
姜瑶则是满眼的好奇,她对金高懿所说的事情非常感兴趣。“一两年?要用那么长时间吗?这么久才能有效果吗?”
“要的,这需要时间。”金高懿简言意骇,他不想多说。
桑润新却瞬间就想明白了为什么需要那么久,她知道金高懿的意思。
“金高懿已经二十多岁了,他现在这个性格,是这二十多年以来养成的,他从小就是这样。想要改变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两年已经算是短的了,想要改变他,需要时间和耐心。”桑润新叹了口气,她觉得改变一个人真的很难。
别说是一两年了,
双方碰面之后,也不需要过多的寒暄,大家都不是喜欢客套的人,直接就上了车,直奔目的地,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新房子。
中介更是在桑润新和李英芸刚一上车,就递过来了一个平板电脑,他的动作非常迅速,他想给桑润新留下一个好印象。
“桑小姐,李先生,这上面是我根据你们的要求,精心挑选的三套房源,这三套房子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保证符合你们的要求。你们可以先简单的看一看情况,了解一下房子的基本信息,我现在就开车带你们去第一套,先看看第一套房子怎么样。”中介热情地介绍道,他希望桑润新和李英芸能够喜欢他挑选的房子。
中介说话的时候,桑润新就已经开始看了,她对房子的信息非常感兴趣。
中介说先简单的看一看情况,的确十分的简单,只是对房子的基本信息进行了一个简单的介绍,并没有详细的介绍。
但三套房子的位置,和大概的价格,还是标注的十分清楚的,可以让桑润新对房子的基本情况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桑润新没看价格,她对价格并不感兴趣,她相信中介会给她一个合理的价格,她直接去看位置,她更关心房子的位置。
“不用去第一套了,我对第一套房子的位置不感兴趣,那个位置我不喜欢,我觉得那个位置不太好,直接去看第三套吧,我比较喜欢第三套房子的位置。”桑润新直接说道,她不想浪费时间。
中介有些诧异的看了桑润新一眼,他没想到桑润新会这么说,但他很快诧异就变成了惊喜,他意识到桑润新可能是一个非常爽快的人,赶忙应了下来,“好的,桑小姐,没问题,咱们这就去第三套,我这就开车带你们过去!”
第三套房子的位置是最好的,它位于小区的中心位置,而且距离古城也是最近的,交通非常便利。
当然,价格也是最高的,是三套房子中最贵的。
桑润新直接就要去第三套,说明她是真的不差钱,她根本不在乎钱,而不是打肿了脸充胖子,只是为了面子。
这一单,很有可能会成,他很有可能拿到一笔丰厚的提成。
一想到马上就能拿到提成了,中介就止不住的兴奋,他感到非常激动。
但他还有一些理智,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过于兴奋,他要保持专业的形象,很快就抑制住了自己这种想法,只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想给桑润新留下一个好印象,“好的,没问题,桑小姐,我保证你们会喜欢第三套房子的。”
二十多分钟之后,车子开进了一个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小区,这个小区的环境非常好,非常适合居住。
这个小区的小区大门也是中式风格,但看起来并不是特别的起眼,它非常的低调,只是十分的有韵味,让人忍不住看了又看,它给人一种非常舒适的感觉。
等进了小区之后,就会发现,这小区里面是内有乾坤,它的内部环境比外部环境还要好。
小区里有假山流水,凉亭水榭,五步一景,处处都充满了诗情画意,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一路开过去,这里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一个小区,倒像是一个古代的园林,它的景色非常优美,完全能当做旅游景点的那种,让人流连忘返。
虽然还没见到他们要看的房子,但只看这小区的环境,桑润新就已经十分心动了,她觉得这个小区非常符合她的要求。
车子在小区里开了几分钟之后,才终于停在了一个大门前面,这个大门非常气派,一看就知道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
三人下车,中介立即开始了介绍,他想尽快把房子卖出去。
“桑小姐,李先生,你们看,这里是车库的大门,车库非常宽敞,里面停放四五辆车都绰绰有余,完全不用担心停车的问题。这边就是院门,这个院子非常漂亮,你们肯定会喜欢的。”中介指着车库的大门和院门说道。
他说着,打开了院门,里面也是中式园林的装修风格,和整个小区的风格非常一致,能看出来时常有人过来打扫,院子非常干净整洁,不仅收拾得十分干净,就连花草树木都长得很好,已经冒
桑润新笑着点了点头,她觉得姜瑶想四处看看是很正常的,她也想把自己的新家分享给自己的好朋友。“当然可以啊,你想去哪里随便看,要我陪着你吗?我可以给你当导游。”
姜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桑云岚那边,她不想打扰桑云岚和她的家人,缓缓地摇了摇头,她想和金高懿两个人单独逛逛。“不用了,让老金陪着我就行了,你还是在这边吧,陪陪爷爷。”
桑润新也下意识地朝着桑云岚那边看了一眼,她也觉得姜瑶还是不要过去打扰桑云岚比较好。“行,那你们两个去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用跟我客气。”
家里并没有什么不能让人去的地方,她家没有什么秘密,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再加上和姜瑶的关系也好,她们是非常好的朋友,桑润新自然不会拦着她,也不会限制她的行动。
眼见着桑云岚一家三口正在说话,他们似乎在争吵,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但只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聊得并不愉快,气氛非常紧张。
桑润新并没有凑过去,她不想去打扰他们,而是走向了桑为民,她想和爷爷聊聊天。“爷爷,您觉得我家怎么样?还喜欢吗?”
桑为民正在和王弘聊天,他觉得桑润新的房子非常不错,听到桑润新的声音,笑着看向了她,他的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新新啊,你这房子买得是真的不错,我很喜欢,你真是太有眼光了。”
听到他夸赞,桑润新心中一动,她觉得爷爷喜欢就好。
如果让桑为民搬过来一起住,那她和李英芸进出大周就不方便了,他们进出大周的事情不能让爷爷知道。
桑润新的大脑转得飞快,她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让爷爷高兴,又能解决她和李英芸的问题。“爷爷,我听说这个小区还有正在往外卖的房子,如果您喜欢这边的环境,我再买一套,您也搬到这边来住,这样咱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王弘原本是笑呵呵地看着他们祖孙两个聊天,他觉得他们祖孙两个的感情真好,但听到桑润新这话之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他被桑润新的大手笔给吓到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他知道自家老板很有钱,但是这边的房子价值几千万,不是一笔小数目,说买就买吗?这也太壕了吧!
明明这套房子非常的大,足够宽敞,别说是住两三个人了,
宋婉如笑呵呵的,她觉得今天真是太顺利了,她的计划就要成功了。“爸,我可没有胡说,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云岚的亲妈,她的婚事本来就应该由我做主,彩礼要收多少当然也是我说了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再说了,这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主意,她不想一个人承担责任,这是她和桑世隆两个人商量好的,是他们夫妻共同的决定,世隆你说是不是?你说句话啊!"宋婉如催促着桑世隆,她希望桑世隆能够支持她的说法。
桑世隆从头到尾都没说话,他一直都在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宋婉如突然将话题转向了他,这让他感到非常意外。
被众人盯着,尤其是还有王弘这个外人在,桑世隆的脸色非常的尴尬,他感到非常不自在。
但是,桑世隆也非常的清楚,像是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既然好不容易遇上了这次机会,那就绝对不能轻易放弃,他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桑世隆深吸了一口气,他要鼓起勇气,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宋婉如的说法。“对,她说得没错,这是我们两个商量好的,明善,你看看你有什么意见?我们想听听你的想法。”
不等谢浩虹说话,桑世隆紧接着又说了一句,他想尽快确定下来。“谢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是大家族,在这种事情上,总要体面一些吧?不能让人家看笑话。”
谢浩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桑世隆的说法。“叔叔说得对,还是要体面一些的,我们谢家一向注重名声。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们3000万的彩礼,再给你们买一套房子,一辆车,就当是我们谢家的一点心意。黄金珠宝,阿姨可以去我们店里任意挑选10件,就当是给阿姨的见面礼,你们觉得怎么样?"
桑世隆和宋婉如对视一眼,他们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喜,他们没想到谢浩虹会这么大方,他们的计划竟然这么顺利。
他们之所以把价码开得这么高,就是为了防止谢浩虹砍价,他们知道谢浩虹肯定会砍价,所以才故意把价格抬高。
就算谢浩虹砍价1000万,他们也还能拿到2000万,他们觉得2000万也足够了。
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谢浩虹竟然会答应得如此痛快,这让他们感到非常意外,也感到非常惊喜。
两人激动万分,他们的脸都红了起来,同时站起身,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答应下来。
“好好好!我们觉得很好,我们没有任何意见,我们对你的安排非常满意。"
“我们没有任何意见,只要你答应给彩礼就行。明善啊,你看这钱什么时候打过来?我们什么时候能拿到钱?"宋婉如迫不及待地问道,她恨不得立刻拿到钱。
“既然答应了,我肯定就会打的,我谢浩虹说话算话,不会食言的,不过这么多钱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你们总要让我
这病不仅来势汹汹,传播速度非常快,而且还十分怪异,症状也让人感到害怕。
和这病一起来的,还有谣言,各种各样的谣言满天飞,让人真假难辨。
谣言说,宸王想要窃取皇位,所以才假惺惺地救助百姓,他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地帮助百姓,为的就是收买人心,让他们支持他。
宸王怕百姓不站在他这边,更是在粮食里下毒,想要控制百姓,让他们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
现在这些人根本就不是病了,而是中了毒,是宸王下的毒。
只要百姓不站在宸王这边,宸王就不会给他们解药,最后他们只能痛苦死去,这是宸王的阴谋。
这谣言来势汹汹,迅速传播开来,引起了百姓的恐慌。
生病的人家请了郎中,郎中检查过后,发现他们竟然真的是中了毒,而不是生病,这让他们更加害怕。
这下,更是坐实了谣言,百姓们对宸王的信任开始动摇。
林七慌忙地从外面回来,他一直在外面调查情况,满脸的焦急,他要把外面发生的
除夕当晚,天还没有彻底黑下来,夜幕缓缓降临,但鞭炮声就已经响彻云霄,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节日的气氛十分浓厚。
整个宸王府,此时也是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到处都挂满了红灯笼,贴上了红色的对联和窗花,显得格外热闹。
盛夫人和金姑姑,也从西洲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她们一路奔波,终于赶在除夕夜回到了王府,与大家团聚。
此时,桑润新和李英芸,还有盛夫人和金姑姑,四人围坐在一张圆桌旁,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桌上琳琅满目,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食,热气腾腾,香味扑鼻,让人食欲大增。
虽然这些菜色平日里也吃得到,但此时此刻,在除夕夜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总会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仿佛都变得更加好吃了,让人忍不住想要大快朵颐。
一段时间没见,桑润新发现,盛夫人身上的气质都和以前不同了,变得更加成熟和内敛。
以前的盛夫人端庄高贵,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优雅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甚至在她面前会下意识地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
毕竟这么多年以来,盛夫人都过的是养尊处优的日子,衣食无忧,地位也比较高,自然会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但在西周教学这么长时间,每日里都在教书育人,与那些淳朴的孩子们相处,人也变得越发地从容和蔼,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让人感到亲切。
并不是说以前的盛夫人不好,只是现在变得更好而已,更加接地气,也更加有人情味。
桑润新正盯着盛夫人看,看得有些入神,盛夫人就突然转头看了过来,目光正好与桑润新的目光相遇。
一直盯着对方瞧,被对方抓了个正着,这让桑润新有些不好意思,脸颊都微微泛红,显得格外娇羞。
看到桑润新这个样子,盛夫人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语气温柔地问道,“新新怎么还脸红了?是不是这屋里太热了?要不要让人把窗户打开一些,透透气?”
“不是……”
桑润新下意识想要解释,她并不是因为热才脸红,而是因为偷看盛夫人被发现了,所以才感到不好意思,但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盛夫人这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目的是缓解她的尴尬,让她放松一些。
想明白这一点,桑润新也抿嘴笑了起来,没再继续解释,只是默默地低头吃饭,心里却感到暖暖的。
年夜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大家都放下了筷子,盛夫人神色严肃地看向了坐在对面的李英芸,她知道李英芸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非常重要,也非常危险。
“乐之,我知道你是一个有主意的人,从小
“新新?”
宋婉如再次催促,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似乎对桑润新的犹豫感到不满。
桑润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你找错人了,我是不会跟你一起去的,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被桑润新直言拒绝,宋婉茹当即就黑了脸,原本堆在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不满,“桑润新,你怎么这么狠的心?我为什么想要他给的彩礼,还不是为了还你的钱……难道你希望我们一辈子都欠着你的钱吗?”
“大伯娘可别把这个锅甩在我的头上,我可没逼着你们去要彩礼,”桑润新的语气平静,没有丝毫的波动,“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不期望你们能够在短时间内把钱还我,只要你们一家三口都去老老实实的打工挣钱,我相信早晚有一天能把钱都还给我的,我也不着急。”
“按照你这么说,那我们岂不是要干到老死?难道你希望我们一辈子都为了还你的钱而活吗?”宋婉如的语气尖锐,似乎对桑润新的说法非常不满。
“活到老干到老,这也挺好的,至少可以自食其力,不用依靠别人,”桑润新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地说道,“大伯娘,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随意过来找我了,要是你下次还因为这种事情来找我,我就跟门口的门卫说不放你进来了,以后你们就别想再踏进这个别墅一步。”
“你——”
宋婉如很是生气,她没想到桑润新竟然会如此绝情,可看着神色淡淡的桑润新,她又不敢发脾气,毕竟现在桑润新才是掌握主动权的人,她只能忍气吞声,最后只能气哼哼的走了,临走时还狠狠地瞪了桑润新一眼。
目送着宋婉如离开,桑润新无奈的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可悲,直接关上了厚重的大门,将宋婉如的怒骂声隔绝在外。
有这个时间和宋婉如在这里废话,还不如去看一看小白虎,至少还能放松一下心情。
只可惜,桑润新的这个打算终究还是没能实现,计划赶不上变化,总会有一些突发情况打乱她的安排。
桑润新才回到书房里,还没来得及坐下,就接到了王弘打过来的电话,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王弘在电话里说有人找到了店里想要见她,指名道姓要见她桑润新。
虽然没有直说来人究竟是谁,但是王弘的语气十分的严肃,和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判若两人,这让桑润新意识到,这次的事情定然不简单,来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桑润新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没有耽搁时间,给李英芸留了一张字条
王弘没能上楼,他的内心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时时刻刻都揪着心,密切关注着楼上的动静,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听到楼梯上响起一阵脚步声,王弘的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他赶忙跑了过去,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他看到一群人正从上面往下走,王弘的嘴巴动了又动,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整个人欲言又止,显得十分纠结。
这就下来了?
事情解决了吗?
他们和老板说了些什么?
他的心里充满了疑问,恨不得立刻冲上去问个清楚,但又担心自己贸然行动会惹出麻烦。
直到桑润新走到了身边,王弘这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老板,怎么样?到底是什么事儿啊?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桑润新还没来得及回答,王存就突然转过头来,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和煦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桑老板也算纳税大户了,要好好保持啊!为国家多做贡献。”
桑润新甚至来不及多想,听到王存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之后,立即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连忙答应了下来,生怕自己回答得不够好,引起对方的怀疑。
“王部长放心,缴税纳税是每个公民都应尽的义务,我一定会好好保持下去的,绝对不会偷税漏税,做一个合格的纳税人。”
王存好似对桑润新这个回答十分的满意,笑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赞许的表情,“有桑老板这个觉悟,我就放心了。桑老板不用送了,我们这就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
桑润新只送到了门口,看着王存等人渐渐远去,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这才慢慢落了地。
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再也看不见了,桑润新这才收回了视线,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虽然她不知道王存到底知道多少,但只听王存刚刚那句叮嘱的话,就能知道,他应该不会深究别的事情,至少目前是安全的。
这就够了!
王弘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询问,“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找你是做什么啊?我看着他们的表情,感觉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儿。”
桑润新转过头,看向满眼都是担忧之色的王弘,对着王弘笑了笑,想要让他安心,“王掌柜不用担心,他们来找我是有点事儿,不过不是坏事儿,和店里也没什么关系,以后你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就行了,不用太在意。”
王弘是个聪明人,只听桑润新这一番话,瞬间就明白了,刚刚交谈的事情,涉及到一些机密,不能随便告诉他,他也不便多问。
人
皇城门口,气氛肃杀,重兵把守,士兵们手持长矛,神情紧张,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大战爆发。
看到李英芸带着人马前来,守城的将士们虽有惊慌,但却并没有立即放下武器投降,而是迅速进入了战斗状态,将城门紧紧关闭,做好了抵抗的准备。
守城门的中郎将赵廷友,身穿铠甲,手持长剑,目光沉沉地看着站在城门之下的李英芸,他的脸上充满了复杂的神情,既有敬佩,又有疑惑,还有一丝丝的恐惧,“宸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庭州吗?你深夜带兵前来,是想要造反吗?难道你忘了朝廷的律法吗?”
李英芸虽然站在城门之下,此时是抬着头的,但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却丝毫不弱,甚至比赵廷友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让人不敢直视。
“赵廷友,我不想与你为敌,你若现在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我可以保证不杀你,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李英芸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威严,让人不容置疑。
赵廷友眼神闪烁了片刻,似乎在犹豫,但很快就坚定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语气坚定地说道,“王爷,末将一直都很敬佩您,也知道您心怀天下百姓,也觉得现在的朝廷有些问题.....但这城门,末将不能开,这是末将的职责,也是末将的使命,请王爷恕罪!”
李英芸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似乎早就料到了赵廷友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只能对你说上一句好走了!希望你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赵廷友突然就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悲壮,也带着一丝解脱,“能从王爷嘴里听到这两个字,也算是末将的福气了!末将这条命能死在王爷的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不战不行了。
桑润新一直关注着城门外的情况,她很想直接动手帮着打开城门,或者直接将赵廷友等人给收拾了,这样就可以避免一场无谓的战斗。
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很快就被桑润新给压了下去,她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能冲动,不能事事都替李英芸做主。
今晚事成之后,李英芸就要登基为帝了,他将成为整个大周的统治者,若是所有的事情都由她来做,那李英芸这个皇帝如何能服众?又怎么又威信?
一个不能服众,没有威信的皇帝,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很可能重蹈覆辙,被别人推翻。
战斗开始的很快,结束的也更快,虽然守城的士兵们人数众多,但他们的战斗力却远不如李英芸带来的这些精锐将士,而且他们的心里也充满了恐惧,根本没有抵抗的勇气。
赵廷友虽然全力抵抗,奋勇杀敌,但他毕竟只是一个人,面对源源不断的攻击,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而且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赵廷友一样忠诚,有些人是单纯的害怕,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有的人却是心思活络,想要抓住这次机会,为自己谋取一些好处。
不管众人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在半个时辰之后,城门还是被打开了,李英芸带着人马顺利进入了长安城。
而赵廷友并没有死,只是被李英芸的士兵控制了起来,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他们在城门口打了半个时辰,皇宫内自然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整个皇宫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皇帝惊慌不已,他一边希望城外的守军能够抵挡住李英芸的进攻,保住他的皇位,另一边又害怕李英芸会攻进来,夺走他的一切,于是他派人收拾东西,想要带着自己的嫔妃和财宝逃离皇宫,保住自己的性命。
但还不等他带着人逃跑,就被李英芸指派的士兵给团团围住了,他们将皇帝的寝宫围得水泄不通,任何人都不能进出。
皇帝神色惊恐,他没想到李英芸的动作竟然如此迅速,自己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说起来,他今年才十几岁,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
放在现在,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每天的任务就是学习和玩耍
桑润新看着李英芸用铁血手腕,有条不紊地将他们之前商量好的事情全都执行了,内心的激动之情也难以抑制,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虽然她并没有直接参与决策,但这些政策和措施,无一不凝聚着她的智慧和想法,是他们两人共同商议,精心策划的成果。
李英芸现在已经贵为皇帝,却依旧没有忘记他们当初的约定,更没有因为身份的改变而变得骄傲自满,这才是最让桑润新感到欣慰和高兴的地方。
虽然李英芸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但按照规矩,还没有正式举行登基大典,昭告天下。
礼部的那些官员们,在知道了李英芸的性格和行事风格之后,变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论做什么事儿都不敢擅作主张,而是事无巨细,全都跑到李英芸面前请示,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位新帝。
李英芸对他们的态度很是满意,但也并没有故意为难他们,只是要求一切从简,不用太过铺张浪费,劳民伤财,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为百姓谋福利上。
比起费时费力还费钱的登基大典,李英芸更想尽快彻查国库里的账目,看看前朝留下来的家底还有多少,以及是否有官员贪污受贿,中饱私囊,还有就是尽快处理积压下来的陈年旧案,还百姓一个公道。
眼看着就要开春,马上就要开始春耕了,土豆、红薯、玉米这些高产量的作物种子,也要赶紧派发到各个州府,再由各个州府下发给百姓,让百姓们能够及时种上这些作物。
今年必须要多种这些高产量的作物,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填满粮仓,解决粮食危机,以后就算再发生什么灾难,也不用害怕没有粮食了。
除此之外,李英芸还准备在全国范围内推广蔬菜大棚,以及大棚里的反季节水果种植技术,让百姓们能够一年四季都有新鲜的蔬菜和水果可以食用。
吃饱固然重要,但吃好也很重要,他要让大周的百姓们不仅吃得饱,还要吃得好,生活水平得到显著提高。
既然他现在已经当政了,自然要将从现代社会学到的各种先进技术和理念,全都应用到大周,让大周的百姓日子越过越好,餐桌越来越丰富,生活越来越幸福。
同时也要多开设一些工厂,大力发展工业,一起烧制水泥,修建坚固耐用的官道,改善交通运输条件,促进经济发展。
再挑选合适的地方,建立大型的太阳能发电站,利用太阳能发电,为百姓们提供清洁能源。
等这些基础设施全都建设好之后,就可以从现代购买新能源的公交车,让这些公交车往返于州府、乡镇、县城州府之间,方便人们的出
听了这话,两个黑衣男人心中既有些奇怪,又不免感到庆幸,不明白谢浩虹的态度为什么变化如此之快,简直判若两人。
但两个人跟在谢浩虹身边这么多年,对谢浩虹的性格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知道他喜怒无常,城府极深。
谢浩虹能露出这样灿烂的笑容,心情显然是很好的,这说明他们暂时安全了。
既然谢浩虹已经说了不让他们继续调查了,那就是真的不需要他们查了,他们也可以放下心来,不用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毕竟谢浩虹的脾气实在算不上好,性格也十分残暴,如果完不成他吩咐的事情,总是会受到各种严厉的责罚,甚至会丢掉性命。
现在终于不用担心了,怎么能不感到开心和放松呢?
他们两人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哈腰地退了下去,生怕晚走一步,谢浩虹就会改变主意。
等到两人离开之后,谢浩虹转过椅子,背对着门口,看向了窗外,他的目光深邃而幽暗,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秘密。
如果李英芸真的像他所猜测的那样,是从事那方面行当的人,那么说不定他想要得到的那些东西,李英芸真的能够帮他找过来。
一想到那些东西能给他带来的巨大好处,谢浩虹就止不住地激动起来,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双手也微微颤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飞黄腾达,权倾天下的那一天。
谢浩虹那边究竟是怎么想的,桑润新尚且一概不知。
她忙完手中的事情,又出去收了一波需要的材料之后,就直接从窗户跳进了长安城郊外的神女祠中。
算起来,距离她上次来长安,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她都有些记不清具体的日子了。
那个时候,坐在皇位上的人还是七皇子,一个心思深沉,野心勃勃的年轻人。
但是现在,当皇帝的人已经变成了李英芸,她一手扶持起来的男人。
桑润新心中感慨万千,一边想着,一边从神女祠的正殿里走了出去,想要四处走走,看看风景,放松一下心情。
刚走到外面,迎面就看到了正朝着这边走过来的李英芸,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目光温柔而深情。
李英芸并没有穿象征着皇权的龙袍,也没有穿明黄色等代表皇室的颜色,身上穿的衣服依旧和平时一样,打扮也和以前一模一样,看起来和普通的富家公子没有什么区别。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李英芸,桑润新还是觉得他和以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身上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威严和气势,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但若是让她具体说一说,究竟是什么变化,她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只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李英芸变得更加成熟,更加稳重了。
正在桑润新愣神的时候,李英芸就已经走到了近前,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不见。
被李英芸拉住手的瞬间,桑润新立即转头朝着周围看去,想要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在场,她可不想被人看到他们两人亲密的样子,从而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见院子里空无一人,没有任何人影,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等再看向李英芸的时候,却见李英芸正满脸委屈地看着自己,似乎对她的反应感到非常不满。
桑润新有些奇怪,不明白李英芸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于是笑着问道,“乐之,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新新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以往我牵新新的手,新新都是十分乐意的,恨不得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
桑润新看着李英芸,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惊喜,也有犹豫,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她当然不是不愿意,如果换做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若是能够得到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恐怕都不会说不愿意,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毕竟,谁不想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呢?她又不是圣人,自然也不能免俗。
可是,愿意和能不能这么做,完全是两码事,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李英芸之所以能够顺利地当上皇帝,那是因为他是土生土长的大周人,是皇室血脉,生于皇家,长于皇家,身上流淌着尊贵的血液。
先帝已经驾崩,之前的皇帝又昏庸无能,荒淫无道,使得朝纲混乱,民不聊生,李英芸当然可以顺应天命,取而代之,去当这个皇帝,拨乱反正,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可她桑润新呢?她是个现代人啊!她身上没有半分大周的血统,她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即便她被人喊了这么长时间的神女,受到了无数人的崇拜和敬仰,但从本质上来说,她仍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现代人啊!她的思想,她的观念,她的生活方式,都与这个时代截然不同。
一个现代人,真的可以在古代当个皇帝吗?这听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天方夜谭!
即便这是一个历史上没有记载的朝代,即便这里的文化习俗与她所了解的历史有所不同,但……
桑润新拼命地压下心中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对着李英芸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轻声说道,“乐之,这件事事关重大,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决定的,不如还是等一等,让我们从长计议,等以后再说吧!”
李英芸一直在满怀期待地等着桑润新的回答,他的一颗心悬在半空中,忐忑不安,当他看到桑润新犹豫着不肯吭声,就知道她心中肯定是有所顾虑,有所担忧。
“新新。”李英芸的表情变得十分的认真,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桑润新,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说出这番话,并不是一时突发奇想,而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深思熟虑,认真考虑过的,你不用担心我是随便说一说,不负责任的。”
桑润新摇了摇头,她走到李英芸面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柔声说道,“乐之,咱们两个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也知道你肯定
桑润新早就已经在心里猜到了,这身吉服必定是出自李英芸之手,由他亲自挑选和设计的。
如果换做是任何一个普通的绣娘,就算她们再怎么了解她的喜好和习惯,恐怕也不敢擅自在象征着皇权的吉服上,绣上如此之多的金龙图案,这可是僭越之罪,是要掉脑袋的!
“我知道这肯定是
宋婉如没好气地瞪着桑云岚,语气尖酸刻薄地说道,“我是你妈!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没大没小的!还有啊,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是不是又全都忘到脑后去了?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谢浩虹答应了给咱们家的彩礼钱,到现在都迟迟不肯给,不仅如此,你还报警,差点把你我和你爸一起送到警察局里去!这事儿难道就这么算了?你真是个白眼狼!”
桑云岚神色平静地看着宋婉如,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早就已经习惯了宋婉如的这种态度,语气淡漠地反问道,“那你想怎么样?说吧,你今天过来找我,到底想怎么样?直接说你的目的就行,别跟我在这儿拐弯抹角的。”
“我想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之前就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让谢浩虹给钱啊!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到这么大,难道要把你白白送给他?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这笔账可不能这么算了!
你赶紧想办法跟他要钱,把钱给我要回来!你哥也不知道被桑润新那个死丫头给弄到哪儿去了,那个死丫头心狠手辣,根本就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想要从她手里把人要回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你赶紧把钱从谢浩虹那里要来,好把你哥给换回来!你就这么一个哥哥,我们家就这么一个男孩儿,你要是不管他的死活,以后我们家可该怎么办啊!”
宋婉如是真的伤心了,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起来,眼泪也在眼眶中打转,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从眼眶里夺眶而出了,她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桑润新的“恶行”,同时又对桑云岚寄予了厚望。
桑云岚冷笑一声,她觉得宋婉如的演技实在是太拙劣了,她根本就不是真的关心哥哥,她只是关心哥哥能不能给她带来利益罢了。
“怎么办?什么怎么办?你和我爸现在不是过得挺好吗?你们都活得好好的,没了我哥,你们还少了一个拖累,这有什么不好的?你们应该高兴才对吧!”
“你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那可是你亲哥!你这么说话,你还有没有良心了?”宋婉如被桑云岚的话给气得浑身发抖,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竟然是从自己女儿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是我亲哥,我就不是他亲妹妹了吗?他帮不上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要用我的彩礼钱还账,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
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你认我也好,不认我也没有关系,反正我是没本事从谢浩虹那里要到钱,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桑云岚的态度十分坚决,她不会再任由宋婉如摆布了。
宋婉如听到这一番话,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桑云岚,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一般,“你你你……你竟然敢这么
盛夫人也这么说了,金姑姑也就不再纠结了,顺从地坐了下来。她心里明白,盛夫人和李英芸都是真心待她,她又何必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呢?
不一会儿,宫人便流水般地将一道道精美的饭菜端了上来,摆满了整张桌子,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在这些琳琅满目的吃食之中,有几道菜的品相明显和别的饭菜不一样,虽然看起来也很精致,但却少了一丝宫廷菜肴的华丽,多了一分家常菜的朴实。
桑润新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明白,这几道菜肯定是盛夫人亲手做的了。
桑润新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李英芸,刚好李英芸也抬起头看向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心照不宣,什么都不用说,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他们不约而同地拿起手中的筷子,朝着盛夫人做的那些饭菜夹去。
当这些饭菜被送入口中的那一刻,桑润新的味蕾瞬间就被唤醒了,她心里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这些饭菜的味道和她猜想的一模一样,虽然没有御厨做的那么好吃,那么精致,但却也绝对算不上难吃,甚至还能从这朴实的味道里,品尝出一种家的温馨和温暖。
在吃饭的时候,大家都默契地保持着安静,没有过多地交谈,只是默默地品尝着美食,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光。
直到用完晚饭,宫人将碗筷都撤了下去,又重新换了一间更加舒适的屋子坐下,盛夫人才颇为感慨地开口说道,“虽然以前我也曾经想过,你要是能够登上皇位就好了,但却从来都没有想到,这竟然真的会成为现实。要是你的母妃泉下有知,知道了这个消息,定然也会感到十分欣慰的。”
说到这里,盛夫人又转过头,满眼慈爱地看着桑润新,她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了桑润新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新新,这些年来,你帮助乐之很多,往后你做了大周的皇后,身上的担子就更重了,也更辛苦了。”
听着盛夫人这番饱含深情的话语,桑润新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因为她要做的,可不仅仅只是大周的皇后而已啊……
她张了张嘴,正犹豫着自己该不该开口,要不要将那件事告诉盛夫人,就听到李英芸率先开了口,替她说了出来。
“新新不仅仅只是大周的皇后。”李英芸的语气十分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盛夫人听了,笑着看向李英芸,她以为李英芸是觉得桑润新在他心里,不仅仅是皇后,还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爱人,所以才会这么说,于是便笑着说道,“我知道,她也是你的皇后,是你的妻子,是你的心头肉。”
然而,
因天色还未大亮,四周一片昏暗,再加上百官早已在此地等候多时,又冷又饿,精神不济,因此一时之间,他们并没有看清楚走在李英芸身边的究竟是什么人。
虽然不至于老眼昏花,但他们的视力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身影,却无法辨认出对方的身份。
直到李英芸和桑润新互相牵着手,缓缓地走到了奉先殿门口,眼看着就要抬脚往里走的时候,才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在大周,或者说,在古往今来的所有朝代,就算是身份尊贵的皇后和太后,也是没有资格进入奉先殿这种神圣之地的。
可现在,李英芸却牵着一个女子,一个身穿龙袍的女子,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奉先殿,这如同一个惊天炸雷一般,瞬间将所有的文武百官都给炸懵了。
恒亲王快步上前,神色激动地质问道,“皇上!你这是在做什么?这个人是谁?她为什么会身穿龙袍?又为什么要和皇上一起进入奉先殿?还请皇上给臣等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英芸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眼神冰冷地看着恒亲王,语气低沉地反问道,“你这是在质问朕吗?”
“臣不敢!”恒亲王连忙低下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冒犯皇上的意思。
虽然口中说着不敢,但他却丝毫没有要退回去的意思,依旧站在原地,寸步不让。
“只是此事事关社稷安危,臣不得不问!还请皇上明示!”恒亲王的声音掷地有声,充满了对国家和社稷的责任感。
有了恒亲王带头,那些皇室宗亲们,尤其是辈分比李英芸要大的那些王爷们,也一个个都站了出来,纷纷指责李英芸的行为。
“皇上!还请皇上给臣等一个解释!”
“是啊,皇上!此事非同小可,还请皇上三思啊!”
“不论此人是谁,都不能进入奉先殿,更不能身穿龙袍,此乃大不敬之罪!若是传扬出去,必将天下大乱啊!”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他们所说的话虽然各不相同,但意思却都大同小异,都是在质疑桑润新的身份,反对她进入奉先殿。
面对着群情激奋的文武百官和皇室宗亲,李英芸并没有丝毫的恼怒,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们将话说完,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平静的神情。
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之后,李英芸才缓缓地开口说道,“都说完了?既然你们都说完了,那接下来,就轮到朕来说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威严,瞬间就压过了所有人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这位乃是神女!”李英芸用手指着站在他身边的桑润新,语气中充满了敬佩和自豪。
“神女不仅拯救了庭州和西州,重创了突厥的铁骑,还在去年的雪灾之时,冒着生命危险,救助了整个大周的百姓,使得无数百姓免于冻饿而死。若不是有神女的庇佑,大周恐怕早就已经面临灭国的风险了!”
“不仅如此,神女还赐下了仙种,极大地提高了粮食的产量,解决了百姓的温饱问题,还带来了水泥、电、灯具等等神奇之物,极大地改善了百姓的生活。
在场的每个人,谁的府中没有神女赐
从奉先殿离开之后,接下来就要前往太和殿,在那里接受百官的朝拜,正式宣告登基大典的完成。
此时,天色已经逐渐放亮,东方的天空泛起了一丝鱼肚白,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由于奉先殿距离太和殿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因此桑润新和李英芸自然不可能步行前往,而是选择乘坐象征着皇帝身份的龙辇。
虽然乘坐汽车肯定会更快更舒适,但这种庄严肃穆的场合,显然并不适合使用汽车这种现代化的交通工具,那样会显得格格不入,有损皇家的威严。
好在皇宫里这些负责抬龙撵的太监们,一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经验丰富,早就已经经过了长时间的锻炼,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本领。
即便龙撵上多坐了一个人,他们依旧能够抬得稳稳当当,走得四平八稳,速度也丝毫没有减慢,展现出了极高的专业素养。
当他们抵达太和殿外,从龙辇上下来的时候,一轮红日刚好从东方的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喷薄而出的第一缕金色的阳光,穿透了云层,洒向了大地,也洒在了桑润新和李英芸的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显得格外神圣和庄严。
文武百官们整齐地排列在太和殿的台阶之下,他们抬头仰望着李英芸和桑润新一步步地往上走,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中,这一刻,他们竟然一点儿都不觉得刺眼,反而觉得这一幕十分养眼,两人站在一起,显得非常的般配,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当他们意识到自己心中竟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时,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有些错愕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这么想。
他们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一定是刚刚被皇上的一番话给吓到了,心中还残留着深深的恐惧,所以才会下意识地觉得这一幕十分和谐,才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顺从的心理。
但不管他们心中是怎么想的,李英芸和桑润新都已经走进了太和殿内,他们沿着长长的红毯,一步步地走向了位于大殿中央,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
身份地位比较高的大臣和宗亲们,也都紧随其后,进入了大殿,站在了大殿的两侧,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庄严时刻。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李英芸和桑润新缓缓地走到了龙椅前,然后并肩坐了下去。
龙椅的尺寸本就十分的宽大,足以容纳两个人同时坐下,因此两人坐在一起,也显得绰绰有余,并不拥挤。
两人刚刚在龙椅上坐好,大殿外面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禁鞭之声,响彻云霄,回荡在整个皇宫之中,仿佛在向世人宣告,新的时代已经到来了。
类似的场景,桑润新也曾经在一些历史题材的电视剧里看到过。
然而,如今身临其境,成为了这场盛大仪式的真正主角,她才真正地感受到,这场面到底有多么的宏大,这个位子的含金量到底有多高。
别的不说,单单是她屁股底下的这张龙椅,那就是用纯金打造的,价值连城,堪称是无价之宝。
要是把这张龙椅拿到现代社会去卖......
这个大胆的想法刚刚从桑润新的脑海中冒出来,就被她给死死地压了下去,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这种离谱的想法可不能有啊!
就算李英芸愿意让她把这张龙椅带回现代社会去,她真的敢拿去卖,估计也不会有人敢买的。
不仅如此,说不定最先过来找她的,还很有可能是王存王部长,到时候她可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一想到王存那双深邃而又犀利的眼睛,桑润新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浑身都觉得不自在了。
这种离谱的想法,以后绝对不能再有了!
登基大典的礼仪完成之后,并没有像桑润新想象的那样直接散朝,而是进入了正式的大朝会环节。
因为今天是桑润新和李英芸登基之后第一次举行大朝会,下面的官员们自然有不少的事情要向他们启奏,汇报各自的工作情况,以及提出一些需要皇帝决断的问题。
在这些官员启奏的时候,桑润新就尽量保持沉默,不轻易发表意见,只是做出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让人看不透她的心思。
她虽然能够听懂这些官员们文绉绉的说话方式,但
当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父母发来的消息,得知他们即将回国的消息时,桑润新的第一反应是感到有些惊讶,但在惊讶过后,取而代之的则是难以抑制的惊喜。
虽然从小到大,她和父母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很多,甚至可以说是聚少离多,但他们之间的感情却一直都维系得很好,彼此之间都充满了纯粹的爱意和深深的尊重。
即使平时不见面的时候,她也会经常在心中默默地祝福他们,希望他们能够过得幸福快乐,而当得知即将要见面的时候,她的内心也会充满了期待,渴望着一家人能够团聚。
此时此刻,桑润新的心情就是这样的。
她当然希望,一家人可以永远地住在一起,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享受着天伦之乐。
之前在他们离开之后,她曾经给他们在市中心买了一套房子,并且已经装修好了,打算等他们回来的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
但是相较于她自己现在住的这套位于郊区的独栋别墅,那套房子的条件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无论是面积还是舒适度都差了很多。
桑润新想着,要不要在同一个小区里面再买一套别墅,这样一家人就可以住在一起了,而且彼此之间也能有个照应。
可当她向中介咨询之后才知道,这个小区里面的另一套正在出售的别墅竟然已经卖出去了,这让她感到有些失望。
不过,紧接着,她的心中就涌起了一股庆幸之感。
虽然和父母住在同一个小区,的确是一件好事,方便他们随时过来探望她,一家人可以经常在一起吃饭聊天,增进感情。
但是,她也很害怕父母会没事儿就过来找她,打扰她的生活。
尤其是在她不在家的时候,万一她人不在现代社会,而是在遥远的大周王朝那边,说不定就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会暴露她最大的秘密。
想到这里,桑润新立即又跟中介联系,让他帮忙另外找一套比较高端的小区,最好距离她现在住的这个小区有一定的距离,而且必须要有独栋别墅出售,并且是精装修可以直接入住的。
这个中介知道桑润新是一个非常爽快的人,只要看中了房子,就会毫不犹豫地付款买下来,因此,当他听到桑润新这一连串的要求之后,不仅没有觉得麻烦,反而感到十分高兴,立即答应了下来。
仅仅在天还没黑的时候,中介就已经接连发过来了好几个小视频,全都是介绍房
当两人的车刚刚驶入庄园的大门时,紧闭的庄园大门就从里面缓缓打开了,仿佛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正在恭候他们的到来。
等车稳稳地停下来之后,桑润新和李英芸还没有来得及下车,就看到谢浩虹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态度显得十分热情。
眼看着谢浩虹已经走到了车边上,桑润新和李英芸也顾不上继续在车里说话,各自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李先生可算是回来了啊!”谢浩虹一边热情地打着招呼,一边快步走上前来,主动伸出手和李英芸握手,态度显得十分亲热。
他虽然紧紧地握着李英芸的手,但眼睛却并没有看着李英芸,而是往后退了一小步,然后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打量着李英芸,似乎想要从他的身上发现一些什么变化。
“一段时间不见,我怎么觉得李先生身上的气度和之前都不一样了呢?”谢浩虹若有所思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的味道。
听到谢浩虹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桑润新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感到有些紧张。
难不成真的被谢浩虹看出什么破绽了吗?
但仔细地想一想,她又觉得不太可能。
气势这种东西,或许可以看得出来,但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发生变化的这一点,是绝对不可能轻易看出来的。
谢浩虹之所以会这么说,很有可能只是在客套而已,想要试探一下李英芸的反应。
李英芸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显得十分平静,“谢总真是太会说话了,您的夸奖让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我这可不是在恭维你,而是在说实话。”谢浩虹笑着解释道,“我是真的觉得李先生和之前不一样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自信和从容的气度,让人感到非常钦佩。不过,咱们还是别站在外面说话了,先进去吧。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丰盛的饭菜,咱们边吃边聊,好好叙叙旧。”
桑润新和李英芸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跟着谢浩虹一起走进了庄园的屋内。
到了屋里之后,他们才发现里面竟然还坐着两个人,而且还是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这让他们感到有些意外。
虽然桑润新一直都知道谢浩虹和外国人之间有着一些生意上的联系,但那都是从侧面了解到的信息,并没有亲眼证实过。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谢浩虹这里亲眼看到外国人,这让她感到有些惊讶,同时也更加警惕。
谢浩虹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桑润新和李英芸的反应,当他看到两人脸上除了诧异之外,并没有表现出其他的什么特别的表情时,
李英芸听了,只是微微一笑,语气中充满了自信,“我自然是相信谢总的为人,也相信我们之间的合作一定会非常愉快。”
谢浩虹一听到这话,顿时笑得更加开心了,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那真是太好了!既然我们彼此信任,那咱们就尽快把这件事定下来吧!不知道李先生觉得什么时候进行交易比较合适呢?”
然而,就在谢浩虹满怀期待的时候,李英芸却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说道,“现在恐怕还没有办法进行交易。”
刚刚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的谢浩虹,一听到这句话,顿时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整个人都傻眼了,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在耍我吗?”
在谢浩虹看来,李英芸之前的承诺和保证,现在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让他感到愤怒和失望。
“谢总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解释。”李英芸并没有被谢浩虹的质问吓到,反而依旧保持着冷静和镇定,语气缓和地说道。
谢浩虹现在怎么可能不着急呢?
他现在简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恨不得立刻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是,看着李英芸的表情不像是在耍他的样子,谢浩虹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耐着性子等着李英芸继续往下说,希望能够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英芸并没有让谢浩虹等太久,很快就开口解释道,“不是我不想和谢总进行交易,而是因为那些东西我还没有真正拿到手,所以现在还无法交付给您。”
谢浩虹闻言,先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接着赶忙追问道,“那东西现在是在谁的手里?怎么还没有拿到呢?是价格还没有谈拢吗?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可以再往上加一些价钱,只要能够拿到东西,钱的事情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们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坐在旁边的两个外国人,大卫和彼得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谢总说的是,钱的事情李先生完全不用担心,只要能够拿到我们需要的东西,我们会尽力满足您的要求。”
“我当然知道钱对于谢总来说不是问题,可问题的关键并不是出在钱上,所以就算你们愿意出再高的价格,恐怕也无法解决现在的问题。”李英芸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那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呢?”谢浩虹更加着急了,赶忙追问道,希望能
谢浩虹看向桑润新,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嘴角也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略带深意的笑容,“之前倒是没有看出来,桑老板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真是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桑润新微微一笑,神情自若地回应道,“每个人都有很多面,一时之间当然看不清楚,看不全面,只有经过时间的沉淀和了解,才能逐渐发现一个人的真实面貌,不是吗?”
“桑老板这话说得非常有道理,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咱们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自然会了解得更多,说不定还会发现更多意想不到的惊喜。”谢浩虹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暧昧的味道。
“时间不早了,该聊的也已经聊完了,我们也就不继续打扰谢总休息了,就先回去了。”李英芸适时地开口说道,打破了两人之间略微有些微妙的气氛。
谢浩虹这次没有再继续挽留,而是笑着起身,亲自将两人送到了车旁,一直目送着他们的车子逐渐远去,消失在夜幕之中,这才转身回到了屋内。
大卫和彼得还在低声交谈着,看到谢浩虹回来了,两人同时朝着谢浩虹看去,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
“谢,你觉得他们两个人说的话可信吗?那个所谓的古墓,会不会只是一个骗局?”大卫率先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谢浩虹一脸严肃地走过来坐下,神情凝重地说道,“我觉得他们的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毕竟他们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情跟我们开玩笑,一旦最后什么都没有挖出来,他们两个也完全承受不住我的怒火。”
谢浩虹继续分析道,“谢氏毕竟是上市公司,而桑润新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老板,至于李英芸,更是连个小老板都算不上,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而已。在这样的实力差距之下,他们两个完全没有必要冒着巨大的风险,拿这种事情来跟我们开玩笑,这样做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大卫和彼得对视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彼得缓缓开口说道,“咱们已经合作了这么多年,我们肯定是非常信任你的判断,既然你觉得他们没有问题,那么就按照你的想法,试一试吧。”
大卫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是要做好两手准备,以防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第二种准备究竟是什么,大卫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三个人都心知肚明,彼此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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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子离开了庄园之后,桑润新才算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谢浩虹竟然会把那两个外国人也叫来和我们一起吃饭,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桑润新有些后怕地说道。
说起这件事,桑润新仍旧觉得有些心有余
此时此刻,桑润新实在没有心思和他拐弯抹角,客套寒暄,而是直接切入主题,语气严肃地问道,“你现在和桑云岚住在一起吗?你们最近的相处情况怎么样?”
谢浩虹原本还有些昏昏沉沉的睡意,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所有的困意都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警惕和不安,“没有啊,我最近一直都住在公司,很少回去,怎么了?是不是云岚出什么事了?”
口中虽然这样询问着,但谢浩虹的内心却在飞速运转,暗自猜测着桑云岚是不是又惹出了什么麻烦,毕竟这种事情对于桑云岚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桑润新并没有心思去揣测谢浩虹内心真实的想法,听到谢浩虹否认和桑云岚住在一起,内心不由得一紧,语气急促地追问道,“那她现在住在哪里?和她住在一起的还有其他人吗?你能不能现在就打电话联系一下她,确认一下她是否安全?”
“好,我这就打电话问问,桑老板先不要挂断。”谢浩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表现得非常配合。
像谢浩虹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个手机,为了工作和生活的方便,他通常会准备好几部手机。
桑润新清楚地听到,谢浩虹很快就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语气温和地询问桑云岚是否在别墅里。
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女人,从声音判断,年龄应该在三四十岁左右。
女人显然是在睡梦中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但是她却不敢有任何的抱怨,听到谢浩虹的声音之后,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桑云岚的房间,查看她的情况。
仅仅过了片刻,就听到女人惊慌失措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不好了,谢总,云岚小姐不见了!”
听到这个女人对桑云岚的称呼,桑润新下意识地挑了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
云岚小姐?
而不是称呼她为“夫人”?
看来谢浩虹在他的下属面前,从来都没有真正承认过桑云岚的身份啊!
不过,现在并不是适合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找到桑云岚的下落,确保她的安全。
谢浩虹对此也感到十分意外,语气瞬间变得冰冷起来,质问道,“什么叫做不见了?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我不是让你寸步不离地看着她,照顾好她吗?你是怎么做事的?”
女人也十分害怕,声音颤抖地解释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一直都有按照您的吩咐,寸步不离地看着她啊!白天的时候,她一直都很正常,和平时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区别,没有任何异常。到了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孩子突然哭了,她还主动帮我抱了一会儿孩子,这在平时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啊……”
说到这里,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桑云岚怎么可能会主动抱孩子呢?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孩子,有耐心照顾孩子的人啊!
怪不得她今天晚上睡觉之前,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踏实,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当时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现在总算是恍然大悟了。
“谢……谢总,现在该怎么办啊?要不我现在就出去找吧?”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是被吓坏了。
“你找什么找!”谢浩虹没好气地吼了一声,语气充满了怒火,“你现在立刻去检查一下,看看屋子里少了什么东西,她把什么东西带走了。”
“是!”
女人应了一声之后,房间里就响起了翻箱倒柜的声音,听声音就知道女人翻找的速度有多快,内心有多么的惊慌失措。
等待了几分钟之后,女人才再次开口汇报道,“谢总!好像什么东西都没少!就连她的手机都还在房间里!云岚小姐会不会根本没有离开别墅?她是不是只是出去散散心,很快就会回来了?”
和女人充满希望的语气相比,谢浩虹的心却沉到了谷底,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如果桑云岚带走了别墅里的一些贵重物品,那还好说,或许还能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把她给找回来。
可是桑云岚竟然什么都没带走,甚至连装有定位系统的手机都没带走,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她已经彻底下定决心,要永远离开这里?
可谢家这么有钱有势,她又刚刚生了孩子,住在这里,可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根本不用操心任何事情,只要稍微表现得好一点,讨他的欢心,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成为谢家的女主人。
在这种情况下,桑云岚真的能够放弃这一切,选择彻底地离开这里吗?
谢浩虹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想相信这种可能性的存在。
“谢总?”女人再次轻声呼唤道,声音里充满了问询之意,大概是因为久久没有听到谢浩虹说话,有些着急了。
谢浩虹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算了,你好好照顾孩子,找人的事情不用你管,明天我会再派一个人过去,你们两个一起,把孩子给我照顾好了,但凡出了任何一点问题,后果你是知道的。”
“知道知道!谢总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把孩子照顾好的!”女人连忙保证道,语气充满了诚恳和决心。
她本来就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金牌月嫂,以前给别人带孩子的时候,不仅要照顾孩子,还要照顾产妇和他们的一大家子人,可是辛辛苦苦一个月,也只能拿到两三万块钱的工资。
但是现在,她只需要专心照顾一个孩子,顺便做做饭,一个月就能拿到五万块钱的工资!而且还包吃包住,只要表现得好,还有丰厚的奖金可以拿。
对于她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份天上掉馅饼的美差,她珍惜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不好好照顾孩子?
这哪里是孩子啊?
这简直就是她的小老板啊!
而且还是一个吃饱了就能睡,根本不会提出任何过分要求的小老板!
谢浩虹听出了女人语气中的惊喜和讨好,但是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只是感到一阵阵的疲惫和烦躁,于是便草草地挂断了电话。
“桑老板。”谢浩虹捏了捏眉心,语气低沉地问道,“你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询问云岚的情况呢?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是不是她曾经向你透露过什么?”
难道是桑云岚给桑润新抱怨过什么吗?
可是桑润新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桑云岚吗?
难道她现在是打算替桑云岚出头,为她打抱不平吗?
桑润新并不知道谢浩虹在心中脑补了些什么,她也懒得去猜测。
听到谢浩虹的询问之后,桑润新也没有任何隐瞒,直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
“我刚刚正在睡觉,突然接到了桑云岚打过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让我帮她照顾孩子,说她要走了,我当时就觉得有些奇怪,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这才打电话问问你。”
桑润新继续说道,“谢总,按理说,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并不应该插嘴干涉。但是,一个人要是平白无故地突然消失不见了,我觉得还是应该尽快找一找的,你说是不是?万一出了什么危险,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对!对!对!”谢浩虹连连附和,语气充满了赞同,“桑老板说得实在是太对了!和人命相比,其他的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桑老板您放心,我现在就安排人手,在别墅附近仔细地搜索一番,再去她经常去的地方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踪迹。”
“顺便问问她的那些朋友,看看有没有人见过她,或者知道她的下落。”桑润新叮嘱了一句。
“桑老板您放心吧,只要一有任何消息,我立即就会通知你的,您也不要太担心了,说不定云岚只是心情不好,所以想出去走走,散散心而已……”谢浩虹原本只是出于礼貌,随口安慰了桑润新一句。
但是桑润新既然听到了这句话,就不能装作没听见,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敲打敲打谢浩虹。
“为什么会心情不好呢?是因为生了孩子之后,一直没有举办婚礼吗?还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人打算给她举办婚礼?”桑润新语气犀利地质问道。
“桑老板……”谢浩虹被桑润新问得有些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谢总,刚刚是我多嘴了,你们结不结婚,我一点都不在意,我现在只想尽快确定桑云岚是否安全,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桑润新打断了谢浩虹的话,语气严肃地说道。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人手,尽快找到云岚的下落。”谢浩虹连忙说道。
桑润新没有再继续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放到一边后,桑润新打开台灯,慢慢起身,靠在了床头的靠背上。
桑云岚,你到底能去哪里呢?
虽然谢浩虹信誓旦旦地说会派人去寻找,但是桑润新其实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一个人要是真的铁了心想要离开,而且又没有什么牵挂了,那找起来,可是真的非常不容易,简直是大海捞针。
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事情,桑润新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
桑润新刚想起身,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谢浩虹打过来的,桑润新连忙接起电话。
“谢总。”
“桑老板,这么早给您打电话,没有打扰您休息吧?”谢浩虹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显然是一晚上都没怎么休息,充满了疲惫。
“没事,怎么样,找到桑云岚了吗?”桑润新直接问道。
“还没有找到。”谢浩虹叹了一口气,语气充满了无奈,“我让人去桑云岚家附近,以及她经常去的所有地方,还有之前关系不错的那些朋友家,全都找了一遍,可是没有人见过她,也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就连她爸妈那里,我也派人去了一趟,但是他们说,桑云岚也没有去找他们。”
谢浩虹继续说道,“桑老板,您说,她会不会去找桑为民了?毕竟桑为民是她的爷爷,而且她一直都很敬重他。”
谢浩虹所说的这个“爷爷”,当然不是指姓谢的,而是指桑为民。
谢浩虹知道桑润新和桑世隆夫妇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样,所以大半夜的过去敲门找人,心里也没有任何压力。
但是桑润新是十分尊重桑为民的,他就不能那么随意了。
别说是深更半夜不能过去打扰,就算是白天,也不能轻易过去拜访。
桑润新听到谢浩虹的话之后,也猜到了谢浩虹没有说出口的意思,“谢总您等一等,我现在就打个电话问一问我爷爷,等会儿再给您回过去。”
不等谢浩虹说什么,桑润新就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拨通了桑为民的电话号码。
和以往相比,桑为民这次接电话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
“爷爷!”桑润新语气亲切地喊道。
“哎,爷爷在呢。”桑为民笑呵呵地应了一声,语气充满了慈爱,“新新啊,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爷爷打电话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爷爷,我就是想问问您,桑云岚有没有去找您?”桑润新直接问道,没有拐弯抹角。
“没有啊!”桑为民语气肯定地回答道。
桑为民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只听桑润新的语气,就立即猜到,肯定是桑云岚又出事了。
“新新,桑云岚那丫头又出了什么事情了?”桑为民关切地问道。
桑润新叹了一口气,这才把桑云岚之前跟她说的话,原原本本地重复了一遍。
桑为民一开始还认真地听着,听到后面就怒了,语气充满了不满。
“她这是要干什么?当初是她自己非要坚持把孩子生下来的,现在怎么又不自己养了呢?凭什么把孩子托付给你?她凭什么这么做?”
桑为民越说越生气,“且不说那孩子有个有钱的爸爸,就算谢浩虹真的不要那个孩子
桑为民显然是真的动了怒气,接连不断地说了一大堆,中间没有丝毫停顿,可见他内心是多么的焦急和担忧。
“新新,我可要跟你说清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绝对不能做!你现在要是真的帮她养了孩子,等她回来了,她可不会感激你,说不定还会因为孩子和她不够亲近,把一切的原因都归结到你身上!这种事情太常见了,你不能养那个孩子,听到没有?千万不能心软!”桑为民语重心长地叮嘱道,生怕桑润新一时心软,答应了桑云岚的请求。
听着桑为民充满关怀的叮嘱,桑润新的内心涌上了一股酸涩的暖流。
她和桑云岚同样是桑为民的孙女,可是桑为民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永远都是她的利益,处处为她考虑,她怎么可能不感动呢?
桑润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缓缓开口说道,“爷爷,您就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又不傻,怎么会让自己吃亏呢?”
桑为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当然知道新新你不傻,你一向聪明伶俐,可是你就是太心软了啊!这个心软的毛病,还是得好好治一治才行啊!不然以后肯定要吃亏的!”
桑润新又是感动,又是觉得好笑,最后还是认真地保证道,“爷爷,您放心好了,我肯定会好好改掉这个心软的毛病的!不过,桑云岚的事情还是要查清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不能让她一个大活人,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消失不见了吧?”
“行!那你们自己小心一点,如果她来找我的话,我会第一时间跟你说的。”桑为民叮嘱道。
挂断桑为民的电话之后,桑润新这才给谢浩虹回了一个电话。
“谢总,我已经问过我爷爷了,桑云岚并没有去找他。”桑润新语气平静地说道。
谢浩虹心中其实早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毕竟桑云岚一直都觉得桑为民偏心,在这种时候,她肯定不可能主动去找桑为民寻求帮助的。
可是她到底能去哪里呢?
一个活生生的人,总不能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吧?
“谢谢桑老板,我会让人继续查找她的下落的。桑老板那边要是有什么消息,也记得及时通知我一声。”谢浩虹客气地说道。
“我会的。”桑润新应了一声。
再次挂断电话,桑润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才起身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又去衣帽间换了一身舒适的衣服。
直到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桑润新这才从主卧室里走了出来。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桑润新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饭菜香味。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李英芸过来了!
桑润新加快脚步下了楼,果然看到了坐在餐桌边上,正在认真处理奏折的李英芸。
李英芸身上穿的是一件绣着精致龙纹的皇帝常服,餐桌上摆放着丰盛的早餐,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周围的装修虽然是复古风格,但是却随处可见现代化的家具家电,这种古今交融的环境里,李英芸的手中拿的不是手机,也不是电脑,而是厚厚一沓奏折。
餐桌上甚至还摆放着砚台和毛笔!
看着眼前这一幕,桑润新的脑子都有一瞬间的短路,感觉有些不太真实,“乐之……你这是在做什么?”
李英芸听到桑润新的声音,抬起头,对着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新新,我过来和你一起吃早饭,顺便看看奏折,处理一些政务。”
“……”
这些事情李英芸不说,她自己也能看得出来,她想问的是,这早饭是非吃不可吗?
李英芸又没有随身空间,他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全都带过来,并且摆放在这里的?
都不需要李英芸亲自解释,桑润新自己就能脑补出整个画面,越是脑补,就越是觉得哭笑不得。
“新新?”李英芸有些奇怪地看着桑润新,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和奏折,“新新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当着你的面处理政务啊?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以后……”
“不是!”桑润新连忙阻止了李英芸继续往下说,“我并不是不喜欢你处理政务,只是觉得你这样实在是太折腾了,大老远的跑过来,就为了和我一起吃顿早饭,实在是没必要啊!”
“新新!”李英芸表情坚定又认真地说道,“我并不怕折腾,我只怕每天不能见到你,不能陪你一起吃饭,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无论做什么我都觉得值得!”
听到李英芸如此深情款款的话语,桑润新顿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直接快步走了过去,“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我也想和你一起吃饭!剩下的奏折一会儿再批吧,先吃饭,不然饭菜一会儿就要凉了!”
吃早饭的时候,桑润新并没有主动提起桑云岚的事情,而是和李英芸随意地聊着一些轻松的话题。
直到吃完早饭之后,桑润新这才把桑云岚失踪的事情告诉了李英芸。
李英芸认真地听着桑润新的叙述,面带思索,片刻之后缓缓开口说道,“会不会是有人在暗中帮助她?”
“有人帮她?”桑润新有些奇怪地看着李英芸,“你为什么会这么怀疑呢?”
“你想想看,桑云岚什么都没带走,只带走了一张电话卡,而且她的银行账户已经被谢浩虹查过了,没有任何取钱的记录,可生活在这个时代,无论是吃喝交通,还是住宿,哪一项都需要花钱。”
李英芸继续分析道,“她既没有回家,也没有动用自己的钱,那就肯定有人在暗中帮助她解决了这一切的后顾之忧。而这个人,应该是你和谢浩虹都不认识的人。”
桑润新仔细地想了想,她认识的桑云岚身边的人并不多,而且大多数都是一些酒肉朋友,根本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伸出援手。
这么一想,就越发觉得李英芸的猜测很有道理。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我们总不能就此放弃,什么也不做吧?”桑润新有些担忧地问道。
能在这种情况下帮助桑云岚的人,虽然有可能是好人,但是也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人啊!
哪怕桑润新一直都不喜欢桑云岚,但她也不希望桑云岚真的出什么事情……
这种复杂的心理,让桑润新自己都觉得有些讨厌。
李英芸抬起手,在桑润新的脸上轻轻地揉捏了几下,语气温柔地说道,“当然要继续找啊!谢浩虹肯定会尽全力去寻找的,说不定他还会想要见一见你,你别一个人去见他,让老金和你一起去。”
若是可以,李英芸当然希望自己能够一直陪在桑润新身边,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不允许,大周那边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处理,他不能轻易放下那么多的事情。
如果不是实在忙不过来,他也不可能把奏折都带到这边来处理。
看着李英芸眼下淡淡的青黑,桑润新心中也是无比的心疼,伸出双手,轻轻地在他脸上揉了揉,“我知道了,我会让老金和我一起去的,你别光说我,也要自己注意身体,注意休息啊,我之前给你看的那个累死的皇帝的故事,你不会已经忘了吧?”
“那怎么可能!”李英芸正色道,“我绝对不会忘记的!我还要等着以后和新新一起环游世界呢,肯定不会让自己的身体出任何问题的!”
“好,那你赶紧回去吧!我也给老金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桑润新催促道。
……
李英芸离开之后没多久,老金的车就停在了别墅的外面。
桑润新迅速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这才出了门。
在去往目的地的路上,桑润新转过头,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金高懿,开口问道,“老金,你有没有什么门路,可以快速查到一个人的踪
金高懿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虽然幅度不大,但还是可以明显看出他正在微笑,不过这笑容就像是昙花一现,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那桑老板,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是直接去找谢浩虹,还是先去别的地方打探一下消息?”金高懿语气恭敬地问道。
桑润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对目前的状况也是一头雾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见了谢浩虹之后再说吧!或许他会给我们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金高懿闻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专心致志地开着车,朝着桑云岚所住的别墅驶去。
他们这次要去的,是桑云岚之前一直居住的那套房子。
这套房子面积很大,装修也很豪华,但是却充满了浓厚的生活气息,各种各样的儿童玩具和用品随处可见,仿佛在无声地告诉所有走进这房子的人:这里住着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
谢浩虹此时正神情疲惫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脸色苍白,眼圈发黑,显然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合眼,是真的整整找了一个晚上。
现在看着他的外表虽然还算正常,但是隐隐约约却能感觉到他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就像是一个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的人,正在竭尽全力地隐藏着自己的真实情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一样。
看着谢浩虹这副憔悴的样子,桑润新也没有主动开口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客厅里一片寂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过了几分钟之后,谢浩虹用手指用力的捏了捏眉心,总算是勉强坐直了身体,抬起头,看着桑润新,语气沙哑地说道,“桑老板,真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云岚为什么会突然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我已经让所有的人都去找了,可是整整找了一个晚上,却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桑润新很想说,找不到人也没有必要特意和她道歉,毕竟桑云岚又不是她的谁,她只是出于道义才过来看看情况而已。
只是这句话刚到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突然响起了清脆的门铃声。
谢浩虹听到门铃声,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抬脚就朝着大门口的方向快步走去,脸上充满了希冀的神色,“说不定是云岚回来了,我这就去开门看看!”
桑润新没有站起来,只是转过头,朝着大门口的方向看去,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期待。
不多时,谢浩虹就打开了房门。
甚至顾不上看清楚门外站着的人究竟是谁,谢浩虹就迫不及待地喊道,“云岚,你回来了?你这一晚上都去哪里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云岚回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这个声音是宋婉如的。
谢浩虹此时也已经看清楚了站在门外的人,正是宋婉如和桑世隆。
看到是他们两个人,谢浩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失望和厌烦,“原来是你们啊……”
他这么说着,不等宋婉如和桑世隆两人回答什么,就直接转身朝着客厅沙发的方向走去,完全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
宋婉如和桑世隆两人紧随其后,也走进了客厅。
宋婉如脚下走得飞快,一张嘴也闲不住,不停地质问道,“谢总,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吭声啊?云岚回来了吗?她到底去哪里了?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她吗?”
谢浩虹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用力的捏了捏鼻梁,似乎想要缓解一下自己的疲惫,他没有理会宋婉如的质问,只是语气冷淡地说道,“她没回来,你们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
宋婉如看到桑润新也在客厅里,顿时觉得自己的腰杆子更硬了,说话也更有底气了,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尖锐刺耳,“谢总,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说我们来做什么?我们当然是要来找你要女儿啊!我们好好的也有一个女儿,当初她执意要跟着你,我们老两口也拗不过她,可是现在你竟然把人都给弄丢了!我们夫妻两个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却还要经历这种事情,你让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
宋婉如一番唱念做打,声音嚎的震天响,就像是在唱戏一样,但是眼泪却并没有流出多少,显得有些滑稽。
谢浩虹本来就在气头上,听到宋婉如的嚎叫,整个人更加烦躁起来,怒火中烧,直接用力的拍了一下茶几,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嚎什么嚎!给我闭嘴!再吵吵闹闹的,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一直以来,宋婉如看到的都是谢浩虹温文尔雅的一面,就算上次谢浩虹不给钱,报了警,从头到尾也都是笑眯眯的,看起来人畜无害。
像是这样暴怒的声音,这样狠
只在脑海里稍稍想了一下那些画面,桑世隆就觉得老脸涨得通红,根本无法张开那个嘴,把那些无耻的话说出口。
谢浩虹见状,不由得笑了笑,声音都比刚刚温和了不少,仿佛之前的怒气都烟消云散了,“没事儿,报警是应该的!我昨晚就是太害怕太担心云岚了,一时乱了方寸,这才忘了报警,幸好现在时间还早,还不算耽误了最佳的寻找时机。
估计用不了多久,警察就要过来了,到时候还需要你们好好和警察配合,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说着,谢浩虹根本不顾桑世隆是什么表情,直接转头看向了桑润新,语气温和地说道,“桑老板,一会儿恐怕要麻烦你了,你也要和警察说一说昨晚接到的那通电话的事情,也好让他们更好的了解情况。”
桑润新点了点头,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你尽管说。”
宋婉如一听这话,赶忙转头看向桑润新,脸上带着一丝不满,语气有些埋怨地说道,“你……你怎么能同意报警呢!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我们老桑家的脸面可就丢尽了啊!”
桑润新刚刚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但听到宋婉如这番话之后,表情瞬间就冷了下来,眼神锐利地盯着她,语气冰冷地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报警多丢人啊!丢的可是咱们老桑家的人,万一她要是跟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跑了,被人知道了,我们两个不得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死啊?而且就算是你,也讨不到什么好啊!”宋婉如丝毫不惧桑润新冰冷的目光,自顾自地说道。
桑润新直勾勾地盯着宋婉如看,见她竟然是极为认真地说着这些话,瞬间就被气笑了,只是这笑意,却并没有到达眼底,反而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的确应该被人戳脊梁骨,有你这样的爸妈,桑云岚会长成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一点儿也不奇怪。”桑润新语气嘲讽地说道。
宋婉如被桑润新这样充满鄙夷的眼神看着,心中顿时有些发毛,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几句,但话到了嘴边,却又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直觉告诉她,现在的桑润新好像非常生气,这个时候如果继续激怒桑润新,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谢浩虹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满意极了,他就知道,桑润新是绝对不可能和这两个贪得无厌的吸血鬼站在一起的。
看来他们之前商量好的计划,还可以继续进行下去!
警察的办事效率还是非常快的,接到谢浩虹的报警电话之后,仅仅过了半个小时,他们就赶到了桑云岚所居住的别墅。
谢浩虹面对警察,没有丝毫的紧张,更没有丝毫的心虚,将桑云岚失踪的事情从头到尾详细地说了一遍,也如实交代了自己都让人去哪里寻找过了。
桑润新作为最后一个和桑云岚通话的人,自然也被警察询问了详细的情况。
桑云岚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又不涉及什么机密,桑润新并没有隐瞒,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警察。
警察一边听,一边认真地记录着,等桑润新这边说完之后,他们就转头看向了桑世隆和宋婉如,毕竟这两人是桑云岚的亲生父母,按理来说,从他们的嘴里,应该也能问到一些重要的东西。
然而很快,警察就失望了,他们不管问什么,这两个人都支支吾吾的,什么都答不出来。
有时候就算勉强答出来了,也是答非所问,完全和实际情况不符。
警察大概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语气严厉地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有些不满地质问道,“你们真的是当父母的吗?怎么对自己的女儿什么都不知道?”
被当众这么质问,宋婉如有些尴尬,也有些恼火,忍不住反驳道,“怎么……怎么了?我们怎么就不是父母了?她都那么大的人了,自己找了男人,还生了孩子,自己的人生当然要自己负责了,我们也不可能什么事儿都过问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没错,可作为父母,对自己的女儿竟然一无所知,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心寒。
警察也懒得和她多说废话,直接结束了询问,“行了,你们反应的情况,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我们会尽力寻找桑云岚的下落的,等有消息了就及时通知你们。”
谢浩虹起身将警察送出门外,做得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
不多时,谢浩虹一个人走了回来,语气冷淡地看了一眼站在客厅里的桑世隆和宋婉如,毫不客气地说道,“警察已经走了,你们还不打算走吗?难道还想留在这里吃晚饭?”
两人对视一眼,却仍旧不打算离开,毕竟他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还没有达到呢。
宋婉如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语气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孩……孩子呢?你一个大男人,会带什么孩子,而且你们家估计也没什么人会带孩子,反正我们现在闲着也是闲着,那也是我们的亲外孙女,不如把孩子交给我来照顾,我们要带回去抚养。”
顿了顿,宋婉如又继续说道,“不过你这个当爸爸的,不带孩子也就算了,可不能不出钱啊。这样吧,你每个月给我们十万块钱的生活费,就当做是这孩子的花销,花不完的就当做是我们两个老家伙的辛苦费,这没问题吧?”
桑润新不知道谢浩虹是什么感觉,反正她听到这些话之后是彻底被气笑了,一个月十万块钱的生活费?他们也真敢狮子大开口啊!
一个刚出生几个月的婴儿,一个月需要花费十万块钱吗?他们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
亏他们还能张开嘴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
谢浩虹显然也被气笑了,他摇了摇头,语气嘲讽地说道,“你们是不是以为有桑老板在这里,我就会投鼠忌器,对你们一再容忍?只可惜,你们可能忘记了一件事儿,桑老板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啊!”
说着,谢浩虹就转头看向了桑润新,脸上带着一丝试探的表情,语气温和地问道,“桑老板,你也赞同他们的要求吗?”
桑润新很想直接说,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根本不想掺和这件事情。
可想到她和谢浩虹之间还有合作,之后还有后续,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稳住谢浩虹的情绪,所以刚刚心中想的那些话,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说出口的。
这么一想,桑润新瞬间就露出了一个虚假的笑容,语气温和地说道,“我当然……不赞同他们的要求。我听说他们上次也是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最后谢总报警处理了?那这次其实也可以直接报警啊。
刚好警察还没走远呢,现在给他们打个电话,估计很快就能回来了!”
桑世隆闻言,当即就黑了脸,指着桑润新的鼻子,气急败坏地骂道,“桑润新,你不就是有了几个臭钱吗?你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吗?你不帮着我们,竟然要帮着一个外人?”
桑润新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说道,“你说错了,我谁
因为楼下大厅里的人一直很多,有些吵闹,所以孩子被保姆抱到了二楼的卧室里,这样可以让她更安静地休息。
桑润新跟着谢浩虹往楼上走去,金高懿则一言不发地紧紧跟在桑润新的身后,寸步不离。
谢浩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转过头看了一眼,但他神色平静,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对劲,也没有多说什么,似乎并不在意金高懿的存在。
进入二楼的一间宽敞明亮的卧室后,桑润新一眼就看到了静静地躺在婴儿车里的小女孩儿。
都说小孩子一天一个样,过一段时间不见,就会给人带来很大的震撼和惊喜。
桑润新以前还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道理,但是现在亲眼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却是真的有些惊讶了,感觉距离上次见到这个孩子也没过多长时间,可这个孩子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呢?
和记忆中的印象相比,这个孩子明显长大了好几圈,原本瘦弱的小脸蛋也变得肉乎乎的,白里透红,皮肤更是无比的白嫩,吹弹可破,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掐出水来。
她正安静地睡着,长长的睫毛微微卷曲着,像两把精致的小扇子,表情平静而安详,小嘴巴红红的,微微嘟起,看起来精致又漂亮,可爱极了。
这个孩子显然完美地继承了桑云岚和谢浩虹所有的优点,五官精致,眉眼清秀,漂亮得就像是一个栩栩如生的瓷娃娃。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桑润新甚至下意识地放轻了自己的呼吸,生怕自己会不小心打扰到她的休息。
就在这时,她的小嘴微微动了动,嘴里也跟着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似乎是快要醒了。
桑润新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脸上带着一丝警惕的神色,语气有些紧张地问道,“她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一直站在一旁的保姆见状,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小女孩儿从婴儿车里抱了起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这是睡醒了,小小姐每天都是这个时候醒的。”
保姆说着,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到了谢浩虹的面前,语气轻柔地说道,“谢总,你才刚来,小小姐就醒了,看来小小姐也很喜欢你呢!”
谢浩虹闻言,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眼神中也充满了慈爱,轻声说道,“都说父女连心,看来这句话果然是真的。”
“对对对!”保姆连忙点头附和道,“就是父女连心!就是父女连心!谢总啊,你要不要抱一抱小小姐?她肯定很喜欢让你抱的!”
此言一出,谢浩虹看向保姆的眼神都变得锋利了起来,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带着冰冷的寒意,把保姆吓了一跳,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住了。
保姆像是瞬间回过了神,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她连忙找了个借口,想要尽快离开这个让她感到压抑的地方。
“小小姐可能是尿了,我这就抱着她去换尿布,谢总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保姆说着,抱着孩子飞快地跑了出去,就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她一样。
谢浩虹的表情这才稍稍好看了一些,但眼神深处仍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桑润新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但却只当没有看见,她知道谢浩虹是一个非常敏感和多疑的人,如果自己表现出任何异样的情绪,都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
“孩子很可爱,保姆照顾得也很周到,谢总真是费心了。”桑润新语气真诚地赞了一声。
谢浩虹闻言,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语气温和地说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虽然她的妈妈现在不在身边,但我毕竟是她的爸爸,我还是会尽我所能,好好照顾她的。桑老板,之前我们商量好的事情,我们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最多一周的时间,应该就能准备得差不多了。”
“好。”桑润新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说道,“谢总放心,等我回去之后,我会和他说清楚的,让他那边也做好充分的准备。”
“有桑老板这句话,那我就彻底放心了。桑老板,在这儿待了那么长时间,你也肯定累了,反正现在事情已经交给警察来处理了,相信他们一定会尽力寻找云岚的下落的,要不你就先回去休息吧?等有了新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谢浩虹语气关切地说道。
桑润新早就想离开这个压抑的地方了,现在听到谢浩虹主动提出让她回去,自然是求之不得,她立即笑着应了下来,“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我们就先走了,谢总再见。”
桑润新说完,便带着金高懿转身离开了谢浩虹的别墅。
直到上了车,桑润新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金高懿直接启动了车子,开着车离开了谢浩虹的别墅。
一直到开出去很远的距离,金高懿这才渐渐地放慢了车速,最后在路边缓缓地停了下来。
“桑老板。”金高懿转过头,看着桑润新,语气有些犹豫地说道。
桑润新正在闭目养神,听到金高懿的声音,这才睁开眼朝着他看去,脸上带着一丝疑惑的表情,轻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你刚刚和谢浩虹说的……”金高懿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对了!”桑润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赶忙坐直了身体,语气严肃地叮嘱道,“这件事儿,你千万别和瑶瑶说,我不想让她担心。”
金高懿的表情本就已经十分严肃了,听到桑润新这句话之后,变得越发的严肃了起来,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语气认真地说道。
“桑老板,不论是作为您的员工,还是身为瑶瑶的男朋友,我都想要劝您一句——”
桑润新神色平静地看着金高懿,静静地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金高懿并没有迟疑很久,很快就再次开了口,语气沉重地说道。
“我都想劝您一句,与虎谋皮,一定要注意安全!谢浩虹这个人深不可测,您和他合作,实在是太危险了!”
桑润新原本还以为,金高懿是要劝她不要和谢浩虹合作,阻拦她继续冒险。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金高懿最后说出来的却是这么一句充满关心和担忧的话,这让桑润新感到有些意外,但仔细地想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姜瑶就是一个非常有分寸感的人,就算找了个男朋友,也绝对会提前将自己所做的事情和所面临的风险,全都和对方说清楚。
再加上金高懿本身的性格就很闷,能不多嘴的事情,他就绝对不会多嘴,此时他能主动开口叮嘱她这么一句,就已经让桑润新觉得十分的惊讶了。
惊讶过后,桑润新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说道,“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小心的,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的。”
“我不会把这件事儿告诉瑶瑶的。”金高懿说着,面露几分犹豫的神色,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如果需要,我可以帮忙,也能另外找一些可靠的人帮忙。”
知道他这是好意,桑润新又笑了笑,语气温和地说道,“放心好了,如果真的有需要,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到时候你可不
眼见着桑昌平和费瑜英都进了厨房,准备大展身手,宋婉如和桑世隆对视一眼,两人那双精明的眼珠子都在滴溜溜地乱转,显然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片刻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我去帮二弟妹打打下手!”宋婉如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语气热情地说道。
桑世隆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地说道,“我去帮二弟烧烧火!”
两人说着,便一前一后地朝着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默契地把厨房的门给关得严严实实的。
很明显,两人是想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继续刚刚未完成的话题,最好是能够说动费瑜英和桑昌平,让他们改变主意,答应他们的无理要求。
桑为民朝着紧闭的厨房门看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之色,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桑润新,语气有些担忧地问道,“新新啊,你咋不拦着他们呢?你就不担心他们又胡搅蛮缠吗?”
桑润新闻言,当即笑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的神色,语气轻松地说道,“不担心啊!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爷爷,我爸妈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他们两个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说动的!你就放心好了,他们不会吃亏的。”
桑为民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呢!他不仅了解桑昌平和费瑜英,同样也了解桑世隆和宋婉如,这两个人是什么样的货色,他早就已经看透了。
以前桑为民只觉得,桑世隆和宋婉如两人,只是性格有些斤斤计较,为人处世也稍微自私了一些,但总的来说,还算是本性不坏。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两人年纪越大,反倒是越来越离谱了,尤其是在这一年里,他们做出的那些事情,都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简直是刷新了他的三观。
看着桑为民脸上复杂的表情,桑润新也能猜到他心中在想些什么,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是一回事,但亲眼看到他是个什么德行,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唉。”桑为民再次叹了一口气,语气低沉地问道,“云岚那边有消息了吗?警察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已经报警了,暂时还没有任何消息,如果有什么新的进展,警察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桑润新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说道。
桑为民点了点头,神色黯然地说道,“现在也只能等着了,希望警察能够尽快找到她。你说这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以前也不这样啊,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走上了歪路呢!”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问桑润新,其实桑为民心中自己就有答案,到底是因为什么,还不是被金钱给蒙蔽了双眼!
原本以为能够过上富裕的好日子,最后却把自己给赔了进去,落得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桑润新不想过多地评判桑云岚,毕竟路都是她自己选的,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自己承担相应的后果,就怕桑云岚没有能力承担这个后果,还要把原因归结在别人的身上,那样就太可悲了。
“爷爷,咱们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刚好我有一件事儿要跟你们说。”桑润新试图转移话题,语气轻快地说道。
桑为民打起精神,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看着桑润新,语气温和地询问,“什么事儿啊?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了!”桑润新笑着说道,“我给爸妈另外买了一套房子,是精装修的,可以直接入住,而且我已经让人打扫干净了,里面的家具和电器也都是全新的,你可以和我爸妈一起搬过去住吧!那附近有一个公园,里面有很多老头老太太,每天都非常的
见费瑜英如此着急,脸上写满了迫不及待的神色,桑润新无奈地笑了笑,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跟着一起往院子外面走去。
桑昌平什么都没说,只是脸上也带着一丝好奇的笑容,默默地跟在了两个人的身后,想要看看这个让女儿如此倾心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院门缓缓打开,果然看到了身姿挺拔地站在外面的李英芸。
今天的李英芸,身上穿着一袭飘逸出尘的白色长袍,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也高高地束了起来,用一根精致的玉簪固定住,整个人看起来仙气飘飘,风度翩翩,仿佛是从古代画卷中走出来的翩翩佳公子一般。
费瑜英才刚看清楚李英芸的模样,就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语气夸张地说道,“哎呦,一段时间不见,小李看起来更像个古人了,这身打扮真是太有味道了!”
听到费瑜英这毫不掩饰的夸赞,桑润新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她强忍着笑意,在心里默默地吐槽道,什么叫做像个古人,这分明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古人!
不过这些话也就只能在心中想一想,肯定不能当着李英芸的面说出来,不然就太不尊重人了。
李英芸对着桑润新露出一个温柔宠溺的笑容后,立即就转过身,恭敬地跟桑昌平和费瑜英打招呼,语气谦逊有礼地说道,“叔叔好,阿姨好,晚辈李英芸,初次拜访,还请叔叔阿姨多多关照。”
费瑜英快步走到了李英芸的面前,热情地拉住了他的手,然后仰着头,仔仔细细地盯着李英芸看,仿佛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般。
费瑜英的个子其实并不算矮,但也有一米六五左右,但是李英芸的身材实在是太高大了,足足有一米八五以上,因此两个人站在一起之后,身高对比就显得有些过于明显了,形成了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费瑜英盯着李英芸看了半晌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语气赞赏地说道,“之前在视频里的时候,我就觉得你长得很好看,现在亲眼看到了,比视频里还要好看,真是个一表人才的小伙子!不错不错,能配得上我们家新新,以后你们两个生的孩子,肯定更加的好看,也不知道会迷倒多少人!”
这么多年以来,费瑜英一直都在外面四处旅游,尤其是大多数时候,还都是在国外,见识过了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思想也变得越发的开放了,对于很多事情的看法,也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别看她根本不知道桑润新和李英芸现在的关系已经进展到了什么地步,也不知道两人到底有没有结婚的打算,但这一点儿都不耽误她对李英芸的欣赏和认可,以及对他们未来孩子的期待。
对于现在的费瑜英来说,桑润新和李英芸结婚不结婚,其实问题都不大,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能够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其他的形式都是不重要的。
就算不结婚,照样可以生孩子啊!反正现在国家有相关的政策,落户根本不是问题,也不会影响到孩子的未来发展。
至于养孩子的问题,他们家又不缺钱,完全可以给孩子提供最好的生活和教育条件。
哪怕李英芸最后不愿意娶桑润新呢,他们也完全能够养活得起这个小孩子,毕竟他们夫妻两个以后闲着也是闲着,孩子完全可以留给他们带,这样既能减轻桑润新的负担,又不会影响到桑润新的生活,简直是一举两得......
桑润新根本不知道,就在这么短短一会儿的时间里,费瑜英竟然已经在脑海中构想好了未来孩子的所有事情,甚至连孩子怎么带
桑润新原本还想着自己找个合适的
事已至此,桑润新和李英芸自然也不会再继续吊着他,免得夜长梦多,直接就约定了一个确切的时间,想要尽快将此事解决。
“既然谢总已经准备好了,那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免得发生什么变故,不如就定在明天早上吧?咱们明天一早就出发,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到目的地,谢总觉得怎么样?”桑润新语气平静地说道,仿佛只是在商量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谢浩虹原本还在担心李英芸和桑润新会临时变卦,或者提出什么其他的要求,一听到李英芸这话之后,之前所有的担心全都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激动,他连忙说道,“好!好!好!就这么定了!明天早上咱们在什么地方见面?我提前过去等着你们。”
李英芸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见面的地点,片刻之后,他才缓缓说道,“明天早上八点,我和新新会开着车在城东的那个加油站等你,咱们在那里汇合。”
“李先生和桑老板还要自己开车吗?其实坐我们的车也是一样的,我已经安排好了车辆,保证舒适安全。”谢浩虹客气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那倒是不用了,我开着车,还能在前面给你们带路,这样也方便一些。”李英芸笑着拒绝了谢浩虹的提议,语气不容置疑。
谢浩虹听到这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毕竟他对李英芸和桑润新的目的地并不熟悉,还是让他们带路比较稳妥,于是也就没再多说什么,直接笑着答应了下来,“既然李先生这么说了,那就依你,明天早上八点,咱们在城东加油站不见不散!”
又客套了两句之后,李英芸直接挂掉了电话,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桑润新面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担忧,轻声问道,“明天早上八点就见面,那早朝怎么办?你可是皇帝啊!皇帝可是一年到头都要上朝的,你要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不上朝的原因,恐怕朝中的大臣们会颇有微词,到时候不知道要被他们说成什么样子。”
李英芸轻轻地拍了拍桑润新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担心,语气轻松地说道,“新新不用担心,这些事情我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这也是我正在做的一项改革。”
“改革?”桑润新有些奇怪的看着李英芸,脸上写满了疑惑,这段时间以来,她都没有去往大周那边,只是偶尔投送过去一些所需要的材料而已,根本不知道李英芸在进行什么样的改革,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英芸面上露出些许的疑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之前竟然没和新新说过吗?我记得我好像和你提过这件事啊,难道是我记错了?”
桑润新瞪大了双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什么时候说过了!你肯定记错了!快说快说,到底是什么改革?”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李英芸笑着说道,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是我觉得每天都上朝,实在是太麻烦了,也太浪费时间了,很多时候早朝
听到谢浩虹突然主动提起桑云岚,桑润新下意识地挑了挑眉梢,心中暗自思忖,“这个老狐狸,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谢浩虹对桑云岚本就没什么感情,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对于桑云岚的离开,他心里恐怕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主动提起她呢?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仔细想了想,桑润新心中隐隐升起了一种猜测,“难道他是担心我和桑云岚的关系,怕我因为桑云岚的事情对他产生什么芥蒂,影响到接下来的合作?”
毕竟,接下来他们要去做的事情,充满了未知和危险,谢浩虹肯定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任何意外,多解释这么一句,也是为了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加融洽,以确保万无一失。
想明白了这一点,桑润新心中顿时有数,她当然也不希望在这个时候让谢浩虹心中升起什么警惕,于是便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道,“像是这种时候,没有消息,也算得上是一种好消息,说不定她只是出去散散心,过几天就回来了。”
谢浩虹闻言,瞬间安心,脸上的笑容比刚刚灿烂多了,他连连点头,附和道,“对!桑老板说得对!这种时候,没消息反而更好!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云岚在外面能够平平安安,别受什么罪,就当她是出去散散心,等她心情好了,想开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说到这里,谢浩虹顿了顿,又补充道,“反正不管她什么时候回来,她都是我女儿的亲妈,只要她愿意,这辈子都可以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
桑润新听着谢浩虹这一番虚伪至极的话语,心中不禁冷笑连连,暗暗地给谢浩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真是个会画饼的高手!不仅会画饼,还懂得根据对象的需求来调整饼的大小和尺寸,真是够严谨的!”
不过,她也懒得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只是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希望她能早点想明白吧!”希望她能真正地想明白,想一想什么事情才是自己该做的,什么样的生活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并且能够牢牢把握在手中的。
——
中午,他们在路边的一家简陋的小饭店里随便吃了点东西,补充了一下体力。
吃过东西之后,也没怎么休息,立即上车,重新开始出发。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他们终于停了下来。
到地方了!
这是一片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未经开发,保留着原始的自然风貌。
别说是慕名而来的游客了,就连那些喜欢探险的资深驴友,都很少会往这边走,因为这里的环境十分危险,而且也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自然景观,实在是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和精力,更何况还有可能会因此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但这对于他们这一行人来说,却是一件好事,因为来的人越少,他们此行的安全性才会越高,也越不容易被人发现。
谢浩虹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环顾四周,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任何异常之后,他才笑呵呵地看向了李英芸,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李先生啊,就是这里了吗?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就是这个地方吗?”
李英芸先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随即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座郁郁葱葱的山峰,缓缓说道,“没错,就是这里,不过真正的目的地是在山里面,你们要不要先休整一下,补充一下体力?还是直接就往里面走?”
谢浩虹此时正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怎么可能会同意休息,毕竟只要做成
桑润新之前也注意到了这个中年人,他一直都走在谢浩虹那群人的中间,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色工装,戴着一顶沾满泥土的鸭舌帽,看起来毫不起眼,存在感很低,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过话,就像是一个默默无闻的透明人。
但桑润新心里清楚,谢浩虹这种精明狡猾的商人,绝对不可能带一个没用的人过来,既然把他带到这里,那这个人肯定有他的特殊用处,只是暂时还没有显露出来而已。
现在,谢浩虹突然朝着他看过去,那就很容易猜到原因了,这个人,应该是盗墓方面的专家,或者说是经验丰富的土夫子,懂得如何寻找古墓,以及如何破解古墓中的各种机关陷阱。
这一刻,原本默默无闻的中年人,瞬间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被大家一眨不眨地盯着,中年人并没有感到丝毫的紧张和不适,脸上依旧是从容不迫的表情,仿佛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他慢慢地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眯起眼睛,朝着远处的山峰仔细地看去。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远处的山峰看了足足有五分钟,仿佛要将那座山峰的每一个细节都铭记在心里,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语气肯定地说道,“那里的确像是有大墓存在,而且年代应该非常久远,这一点儿错不了。”
谢浩虹原本心里还有些忐忑,毕竟他对于风水堪舆一窍不通,只能依靠这个中年人的判断,现在听到了他如此肯定的回答,顿时就高兴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兴奋地拍了拍手,说道,“好!太好了!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这就过去吧!”
中年人却摆了摆手,阻止了谢浩虹的行动,语气凝重地说道,“不能着急,像是这种年代久远的大墓,里面肯定都设置了非常复杂的防盗措施,说不定会非常的危险,如果我们贸然行动,很有可能会遇到意想不到的麻烦。”
“那您也没有什么办法吗?我们都已经到了这里,总不能空手而归吧?”谢浩虹有些担忧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中年男人并没有直接回答谢浩虹的问题,反而是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李英芸,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和挑衅,“既然李先生敢带着我们来这里,想来肯定是有所准备了吧!反正我们都已经到了这里了,李先生不如让我们先看看你的本事,也好让我们对你更有信心一些。”
李英芸并没有因为中年男人的挑衅而生气,脸上也没有什么笑容,他只是平静地看着中年男人,语气淡淡地问道,“你想怎么看?你想让我证明什么?”
还不等中年男人回答,李英芸就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拇指粗细的枯树枝,然后手臂猛然用力,将那根枯树枝朝着不远处的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干上扔了出去。
那根看似脆弱的枯树枝,在李英芸的巨力加持下,仿佛变成了一支锋利的利箭,带着呼啸的风声,准确无误地插进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没柄而入,只留下短短的一截树枝露在外面,还在微微颤动。
谢浩虹看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
俗话说得好,望山跑死马,他们刚刚在山顶上看着那座山峰明明离他们并不算太远,可现在真正走起来,却发觉是真的远,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一般。
明明已经走了很远的路,感觉双腿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却依旧没能到达目的地,这让众人的心中都感到有些焦躁不安。
但这个时候,却没一个人喊累,更没人愿意停下来休息,因为他们知道,希望就在前方,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到达目的地。
终于,又走了半个多小时之后,走在最前面的李英芸总算是停了下来,他站在一棵参天古树下,环顾四周,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一见李英芸停了下来,其他人也赶忙停了下来,一个个都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跋涉,哪怕是身手矫健的桑润新,此时也累得不轻,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谢浩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走到李英芸的身边,语气急切地问道,“乐之,怎么样?我们该从哪儿下手?你之前不是说这里有一座古墓吗?入口在哪里?”
李英芸并没有立刻回答谢浩虹的问题,而是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布满青苔的巨大岩石,缓缓说道,“就是这里,我们就在这里开凿盗洞,直接进入古墓内部。”
韩磨闻言,也走了过来,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李英芸所指的那块巨石,然后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李先生说得没错,我刚刚也在这附近转了一圈,发现的确是这里最为合适,这块巨石的下方,应该就是古墓的入口。”
他们两人都是经验丰富的盗墓者,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那谢浩虹自然没有任何怀疑了,他兴奋地拍了拍手,大声说道,“好!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兄弟们,都别歇着了,赶紧抄家伙,开始挖盗洞!”
大卫和彼得也是一脸的激动,他们为了这一天,已经等了太长时间了,为了能够找到这座古墓,他们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不仅花费了大量的金钱,还冒着巨大的风险,现在总算是要看到成果了,这让他们如何能够不激动?
几分钟之后,韩磨带着其余几个人开始挖盗洞,他们分工明确,配合默契,有的人负责挖掘,有的人负责清理泥土,还有的人负责通风,只从他们的动作和速度来看,就知道他们一个个绝对是经验丰富的熟手,实在是太熟练了!
桑润新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越发的觉得今天稳操胜券了,这些人都是犯罪分子,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他们罪行的证据,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盗洞挖起来,看起来简单,但其实并没有那么容易,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和精力,而且速度也不可能很快,只能一点一点地慢慢挖掘。
直到了天色擦黑,夕阳的余晖将整片山林都染成了一片金红色,最后一个负责挖掘的盗墓贼才从盗洞里爬了出来,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但脸上却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终于挖通了!我们终于把盗洞挖通了!”
谢浩虹闻言,顿时兴奋地用力击掌,大声说道,“真的吗?真是太好了!赶紧把物资拿出来,大家都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一会儿直接进墓,争取早点把里面的宝物都搬出来!”
他们是带了干粮在身上的,数量管够,足够他们吃饱喝足,但是水却不多,毕竟携带大量的水源会增加他们的负担,所以,他们不能在这里待太长
桑润新当然看到了谢浩虹那充满怨恨和不甘的眼神,但她却只是当作没有看到,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丝毫变化。
大卫和彼得这两个老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现场气氛的微妙变化,他们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笑着走了过来,用他们那独特的腔调跟桑润新说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期待。
“桑老板,谢总到底要给我们什么惊喜啊?我们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了!”
“是啊!谢总平时看起来那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突然想着给我们一个惊喜呢?这实在是太让人感到意外了!”
两人原本只是随意地说着,想要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可是话说出口后,他们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合理。
是啊!谢浩虹平时那么稳重、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在这么重要、这么关键的时刻,为什么会突然想着给他们一个惊喜呢?这完全不符合他一贯的行事风格啊!
难道说,是出了什么事儿?
两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担心是发生了什么他们无法预料的意外,脚底下的速度不由得更快了几分,想要尽快弄清楚真相。
桑润新原本还以为他们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会转身就跑,或者做出什么其他的过激反应,那样的话,她可能还要费一番心思才能将他们抓住。
却没想到,这两个老外意识到有些不对之后,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赶紧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实在是太出乎她的预料了!
大卫和彼得的这个反应,让桑润新感到有些意外,同时也让她感到有些好笑,这两个老外,实在是太单纯了,难道他们真的以为,谢浩虹会无缘无故地给他们准备什么惊喜吗?
但也仅仅如此,桑润新在惊讶过后,就笑得更加的开心了,这两个人没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乖乖地走到这里来,当然更好,这样一来,也就不会节外生枝了,省了她不少的麻烦。
正想着,大卫和彼得已经走到了近前,他们站在那里,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继续等着桑润新的回答,眼神探究地看着桑润新,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但是,他们没能从桑润新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桑润新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让人无法捉摸透她的真实想法,两人这才转头朝着墓室里面看去,想要亲眼看看,谢浩虹到底给他们准备了什么“惊喜”。
一眼看去,他们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绑、抓起来的谢浩虹,谢浩虹的手上铐着的是亮闪闪的银手镯,嘴巴也被黑色的胶带堵得严严实实,根本说不出话来。
和刚刚的兴高采烈、意气风发相比,现在的谢浩虹整个人看起来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身上的衣服也变得脏兮兮的,脸上还沾着一些泥土,头发也散乱地披散在额前,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大卫和彼得就算是再怎么傻白甜,看到这一幕之后,也知道这是出事了,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他们似乎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并没有像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话,似乎完全没有把被堵住嘴巴、绑住双手的谢浩虹放在眼里,谢浩虹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
什么叫做再也没有时间再也没有机会了?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谢浩虹心中充满了疑问和恐惧,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招惹了什么人,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绝望,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一把掐住桑润新的脖子,狠狠地质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只可惜,他注定没有这个机会了,他现在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只能无助地咆哮,却无法挣脱束缚。
王存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说道,“时间不早了,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天都已经黑了,接应我们的人应该已经来了,咱们赶紧出去,然后下山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越早离开越好!”
桑润新也不想在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过夜,这里的条件实在是太简陋了,而且还有可能会遇到一些未知的危险,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回到舒适的别墅里,洗个热水澡,然后躺在柔软的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
他们一行人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从另一个隐蔽的入口出去了,这个入口位于山体的另一侧,非常隐蔽,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话,根本不可能找到。
和他们挖出来的那个简易的盗洞相比,这个出口就要大多了,足足有两米多高,三米多宽,进出也更加的方便,不用像之前那样费力地爬上爬下,大大节省了他们的时间和体力。
重新回到地面上之后,桑润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接连深吸了几口气,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墓穴里虽然空气已经流通了,但空气质量仍然非常差,充满了腐朽和霉烂的味道,闻起来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尤其是和现在这清新的空气相比,墓穴里的空气就更让人嫌弃了,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桑润新觉得,这辈子能有一次这样的盗墓经历就够了,至少现在,在她的有生之年,她再也不想下到墓穴里去了,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谢浩虹被两个专门的人架着胳膊,前后左右还另外有四个人包围着,将他牢牢地控制住,丝毫不给他任何逃离的机会,他就像是一个被押赴刑场的囚犯,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命运的安排。
桑润新只看了一眼,就放心地收回了视线,她相信王存他们能够处理好一切,毕竟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肯定不会出什么岔子。
王存等人肯定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他们的动作实在是太熟练了,熟悉得让人感到有些心疼,不知道他们之前执行过多少次类似的秘密任务,也不知道他们为此付出了多少的辛
出门在外的时候,总是要提心吊胆的,生怕遇到什么意外情况。
就算是刚刚回来的路上,桑润新的心也一直都是悬着的,她总是担心王存会突然变卦,或者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让她无法安心。
现在终于回到了别墅,关上厚重的防盗门,这才算是彻底的放松下来,紧绷的神经也终于可以松弛下来了,她感到无比的轻松和惬意。
桑润新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摔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然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疲惫和压力都释放出来,“可算是回来了!还是家里舒服啊!乐之,快坐下休息一会儿!今天可真是累死我了!”
李英芸虽然走了过来,脸上也带着一丝疲惫,但他并没有立刻坐下,而是温柔地对桑润新说道,“新新,你先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放热水,准备泡澡的东西,你好好地泡个澡,放松一下,然后再美美的睡一觉,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到脑后,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他说罢,也不等桑润新的回答,转身就朝着楼上走去,行动迅速而干脆,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
看着李英芸高大挺拔的背影,桑润新的心中充满了感动和幸福,她无声地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的选择实在是太正确了,能够遇到李英芸,真的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李英芸现在真是越来越有人夫的味道了!他总是这么细心、体贴、温柔,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的生活起居,让她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心,这简直就是她梦想中的完美伴侣啊!
十分钟之后,李英芸回来了,他的手中拿着一些桑润新平时喜欢用的洗浴用品,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见桑润新懒洋洋的不想站起来,像一只慵懒的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里,李英芸干脆直接将桑润新打横抱起,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仿佛抱着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直抱进了桑润新卧室里的浴室内。
浴室里的浴缸里不仅已经放好了温度适宜的热水,还飘满了细腻绵密的泡泡,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人感到无比的放松和舒适。
一旁的小推车上,放着切好的新鲜水果,有西瓜、哈密瓜、草莓等等,都是桑润新爱吃的水果,还有桑润新喜欢喝的冰镇饮料,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甚至还贴心地放了一个充满了电的平板电脑,里面下载了桑润新平时喜欢看的电视剧和电影,让她可以在泡澡的时候消磨时间,放松心情。
在浴缸旁边的架子上,柔软的浴巾和干净的浴袍也都已经准备好了,叠放得整整齐齐,触手可及,方便桑润新随时取用。
一切就绪,桑润新只需要将衣服脱了,然后跳进浴缸里,享受这美好的泡澡时光就行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桑润新的眼睛都冒起了闪亮的星星,她感到无比的惊喜和感动,李英芸实在是太贴心了,他总是能把一切都安排得这么妥当,让她感到无比的幸福。
“乐之,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么短的时间,就准备好了这么多的东西!你简直就是我的超人!我的守护神!”桑润新忍不住赞叹道,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崇拜和爱意。
这就是熟能生巧吗?还是因为爱
桑润新缓缓止住笑声,原本轻松愉悦的语气也变得清冷起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你放心吧,谢氏的事情不会牵连到我,我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不会留下任何把柄,所以我也不会转移财产,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啊?”
宋婉如显然没有料到桑润新会如此直接地拒绝她,语气中充满了惊讶和难以置信,她原本还以为自己可以趁机捞一笔,没想到桑润新竟然如此精明,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
“真的不会牵连到你吗?你怎么这么确定?要不还是先转给我们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到时候真的出事了,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宋婉如不死心,仍然想要苦口婆心地劝说桑润新,她觉得只要自己坚持下去,说不定就能打动桑润新,让她改变主意,将财产转移到自己名下。
然而,桑润新却已经对她的话失去了耐心,她觉得和宋婉如这种贪婪自私的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
“行了,别说了,你到底打着什么主意,你心里明白,我心里也清楚,有些话,就不用我直说了吧?”
桑润新语气冰冷地打断了宋婉如的话,她知道宋婉如一直都觊觎着自己的财产,想要趁机占便宜,这种心思她早就看穿了,只是懒得和她计较而已。
宋婉如瞬间就闭了嘴,她知道桑润新不好糊弄,而且现在桑润新的态度如此强硬,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惹恼了桑润新,到时候连一点好处都捞不着。
她知道桑润新很聪明,什么都明白,自己那些小心思在她面前根本无所遁形,再继续说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这可是好心!你竟然不领情,真是好心没好报!”宋婉如再次强调了一遍,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她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有些过于急切了,可能会让桑润新更加警惕。
“我还是刚刚那句话,那孩子可和我没关系,我才不会养,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对了,桑云岚那死丫头走之前,不是给你打电话,让你好好地照顾那孩子吗?该你管才对啊!你要是不想管,给我钱,我来管也行!”
桑润新懒得再和宋婉如争辩,直接挂掉了电话,她觉得和宋婉如这种人说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只会让她更加生气。
原本还有些困倦,但和宋婉如说了这么一番话之后,桑润新也彻底的清醒了,她感到一阵厌烦,宋婉如的贪婪和自私总是能刷新她的认知,让她感到无比的恶心。
那个孩子......她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同情,她知道那个孩子是无辜的,但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
桑为民听到桑润新的话,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你说的这些我知道,我也明白你的顾虑,可是....那毕竟是咱们家的孩子,身上流着咱们桑家的血脉,现在没了爹,又没了妈,孤苦伶仃的,实在是太可怜了,总不能因为害怕一些麻烦,就真的不管了吧!那样也太说不过去了!”
桑为民顿了顿,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新新,你放心,爷爷跟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大伯和大伯娘住进来,他们要是敢闹,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们!你相信爷爷吗?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桑润新原本就没打算拒绝,她也觉得那个孩子挺可怜的,而且她也相信桑为民能够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听到桑为民如此恳切的话之后,更是直接答应了下来,她知道桑为民也是一片好心,想要给那个孩子一个温暖的家。
“爷爷,我当然相信你啊,你可是我爷爷,我不相信你相信谁!有你在,我相信大伯和大伯娘肯定不敢乱来!大不了到时候我出面,我是不会让他们如愿的。就是家里多了一个小婴儿,就算有保姆带着,估计也挺闹腾的......”桑润新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桑为民的信任和对未来的期待。
桑为民乐呵呵地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没事儿!家里热闹一点好!冷冷清清的有什么意思?那样才像个家嘛!我也算是四世同堂了!想想就觉得高兴!”
人上了年纪之后,总是喜欢家里热热闹闹的,最好是和所有的儿孙都住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最好是赶紧见到四辈人或者五辈人,感受家族的兴旺和传承。
桑为民以前没有表现出来,桑润新还以为他是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只是一心扑在工作上,对家庭的事情不太关心。
现在看来,并不是没有,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而已,或许是因为以前家里条件不好,他不得不把精力都放在赚钱养家上,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事情。
这么一想,桑润新突然觉得有些庆幸,她觉得这个决定实在是太好了,既能帮助那个可怜的孩子,又能满足桑为民的心愿,让他的晚年生活更加幸福和快乐。
幸好有桑云岚的这个孩子,满足了桑为民四世同堂的愿望,不然再过几年,桑为民说不定就要催她生孩子了,到时候她可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想到那个场景,桑润新就觉得头大,她现在还不想结婚生子,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梦想没有实现,她不想被婚姻和家庭束缚住。
她再也不敢有任何的耽搁,赶忙拿出来手机,给保姆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征求她的意见。
保姆听了之后,也没有什么意见,直接就答应了下来,她觉得在哪里带孩子
当她们抵达家门时,桑为民、桑昌平和费瑜英三人早已等候多时,他们翘首以盼,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
尽管他们或多或少,都对桑云岚心存芥蒂,对谢浩虹更是充满了厌恶和不满,但他们都是通情达理、明辨是非的人,绝不会将对大人的负面情绪,无端地转移到无辜的孩子身上。
说来也巧,这孩子一路上都在香甜地睡着,直到刚一踏进家门,她便悠悠转醒,仿佛是感受到了家的温馨和温暖。
她的眼睛又圆又大,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天生就拥有一双迷人的双眼皮,刚睡醒的眼睛更是水亮亮的,像极了刚刚清洗过的晶莹剔透的葡萄,再配上那因为睡眠而显得有些红润的脸颊,看起来就更加的可爱动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面对桑为民三人充满关爱的注视,她也只是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眼中充满了对这个陌生环境的探索和渴望,但却丝毫没有表现出害怕和恐惧。
甚至在过了一会儿之后,她竟然还咧开小嘴,对着三人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向他们问好。
看到她还没有长出牙齿,只能露出粉嫩的牙龈,桑润新这才好奇地询问王姐,“她现在几个月了?”
“已经五个月了。”王姐笑着回答道,语气中充满了对孩子的喜爱和呵护。
桑润新有些惊讶,竟然已经五个月了吗?时间过得真快啊!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她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转眼间,她就已经长成了这么可爱的小模样。
桑润新心中正感叹着时光的流逝,就见费瑜英满脸慈爱地冲着孩子张开了双手,语气温柔地问道,“来,外婆抱一抱,好不好?让外婆好好疼疼你!”
听到费瑜英的话,桑润新有些好奇地朝着孩子看去,她很想知道这个孩子会是什么反应,是会害怕地哭闹,还是会乖巧地任由费瑜英抱走。
没想到这孩子竟然一点儿都不怕生,不仅笑出了声,四肢还兴奋地扑腾了起来,似乎是想要自己跑到费瑜英的怀里去,感受外婆的温暖和关爱。
奈何她实在是没有这个本事,只能无助地躺着,徒劳地挥舞着小手,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见她并不抗拒,反而显得十分高兴和期待,费瑜英直接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起来,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是抱着一件珍贵的宝物。
看着她们两个亲昵的互动,桑润新也跟着笑了起来,她感到心中充满了温馨和感动,她知道这个孩子将会给这个家庭带来无尽的欢乐和希望。
怪不得桑为民会说,家里多个孩子,就能热闹很多,果然如此!这孩子才刚刚过来,还仅仅是一个几个月大的小婴儿,甚至连话都不会说
“王部长,谢浩虹非要见我一面,您知道是为了什么吗?”桑润新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王存笑着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他只说有些话想要当面和你说清楚,至于究竟是什么事情,他并没有透露。不过,你都已经亲自到这里了,一会儿见了面,自己问一问不就清楚了吗?”
话虽然是这么说,桑润新还是希望能够提前有一些心理准备,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陷入被动的局面。
她才不相信王存对此一无所知,以他的精明和老练,肯定早就对谢浩虹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只是他似乎并不想告诉自己而已。
像是王存这样的老狐狸,城府极深,心思缜密,如果他不想说的事情,恐怕很难从他口中问出来,桑润新也只能无奈地放弃了追问。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他?”桑润新换了个话题,直接问道。
“现在就可以去,走吧,我这就带你过去。”王存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催促。
桑润新点了点头,跟着王存往里走去,他们穿过一条又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两旁的墙壁冰冷而坚硬,给人一种压抑和沉闷的感觉,才终于来到了一间特殊的房间。
房间里,谢浩虹已经坐在那里等候多时了,透过一面特殊的窗户,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身影。
不过桑润新也心知肚明,这种窗户都是单向透视的,从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但是从里面却根本无法看到外面的景象。
刚好,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桑润新可以好好地观察一下谢浩虹,看看他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一个多月的时间没见,谢浩虹的变化还是挺大的,简直可以用判若两人来形容。
以前的谢浩虹,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优雅和自信,一看就知道家世不一般,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
无论在什么时候,谢浩虹总是把自己打理得光鲜亮丽,一丝不苟,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精英人士的气息。
一般的人见了谢浩虹,说不定心中还会感到紧张和拘谨,根本不敢轻易地和他说话,生怕说错了什么,惹他不高兴。
但是现在的谢浩虹,已经剃了一个寸头,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囚服,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和落魄。
他不仅人瘦了不少,原本白皙的皮肤也变得黝黑粗糙,看起来像是长期在户外劳动一样。
他整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神情木讷而麻木,平平无奇中,还带着一些阴郁的气息,让人下意识地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最好还是离他远一点。
桑润新正暗自思忖着,就听到了王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桑老板,时间有限,还是赶紧进去吧!别让谢浩虹等太久了。”
桑润新瞬间回过了神,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眼前的房门,走了进去。
就在她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原本一直低着头的谢浩虹猛地抬起了头,目光如炬地朝着她看了过来。
他原本有些空洞和麻木的眼神,在看到桑润新的那一刹那,瞬间充满了憎恶和仇恨,他双眼死死地盯着桑润新,仿佛想要在她的脸上盯出一个洞来,将她彻底撕碎。
被谢浩虹这样充满恨意的眼神盯着,桑润新心中虽然叹息了一声,但她面上的表情还是非常的平静,她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到桌边,拉开椅子,缓缓地坐了下来。
谢浩虹嘴角勾起,露出了一丝狰狞却又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声音嘶哑地说道,“桑润新,你竟然还敢来见我!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桑润新也笑了起来,她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反问道,“谢总可真有意思,不是谢总吵着闹着要见我吗?现在我来了,谢总怎么又说出这样的话?谢总这到底是希望我来呢,还是不希望我来呢?”
谢浩虹突然猛地抬起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震得桑润新耳膜生疼。
“桑润新!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忘了以前我是怎么帮你的吗?没有我,你能有今天吗?”
桑润新坐直了一些身体,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她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说道,“谢总,你可能是记错了,我们两个人之间,一直都是买卖的关系,我是卖家,你是买家,讲究的都是你情我愿,童叟无欺,和帮这个字,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
“你......”
谢浩虹还想再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了,他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
“我知道。”谢浩虹急忙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可是孩子呢?那个孩子没了爸爸,也没人再给保姆付钱了,现在又没了妈妈,她的姥姥姥爷,也就是你的大伯和大伯娘,肯定不会管她的,你是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无辜的孩子去死吗?”
“所以,你现在是在用孩子来威胁我吗?”桑润新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仿佛寒冬腊月的冰霜一般,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谢浩虹并不是什么好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在桑云岚之前,他肯定也有过不少的女伴,但她们都没有孩子出生,这绝不是偶然。
桑润新并不觉得,是那些女人没有本事怀上孩子,而是谢浩虹根本就不想让她们生下孩子。
之所以让桑云岚把孩子生下来,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对桑云岚的感情和对别的女人不一样吗?
还是说……
桑润新眯了眯眼睛,目光锐利地盯着谢浩虹,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深处,“所以说,从一开始的时候,你就已经计划好了,如果有一天,你出了什么事情,这个孩子就可以派上用场,成为你脱身的筹码?”
谢浩虹有些惊讶地看着桑润新,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猜到这些,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早就被桑润新看穿了。
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甚至笑了起来,既然已经被看穿了,那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是!”谢浩虹直接承认道,“我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作为我的孩子,当然要对我有用才行,不然我凭什么在她身上花费那么多的钱?我谢浩虹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这世上每天,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孩子出生,难道每一个孩子都和她一样,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人悉心照料,吃的好喝的好用的好住的好吗?她既然享受了这些,自然也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行。
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都不是白白活着的,他们都有自己的用处和价值。如果没用了,那就离死不远了,就像垃圾一样,只能被丢弃。”
听着谢浩虹侃侃而谈,将人命视如草芥,桑润新从一开始的生气,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只听谢浩虹这一番话就知道,他的脑子肯定有问题,他的价值观已经完全扭曲了,和这样的人根本就无法沟通。
和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呢?说得越多,自己就越生气,只会浪费时间。
桑润新在心中这么安慰着自己,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脸上重新露出了平静的笑容。
桑润新对着谢浩虹笑了笑,说道,“虽然你计划得很好,但是现在我还是要告诉你,你的计划……没用。那个孩子现在已经归我了,户口我已经给她上好了,以后她就是我的孩子,和你,还有桑云岚,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户口当然还没有上好,这件事情还需要慢慢办理,但是谢浩虹被关在这里,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他也没有办法证实。
谢浩虹先是一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很快他摇了摇头,不敢置信地说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那可是桑云岚和我的孩子,你对我和桑云岚都那么厌恶,怎么可能会收养我和她的孩子?”
“为什么不能?”桑润新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你们是你们,孩子是孩子,这两者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你凭什么那么不要脸地认为,我会因为讨厌你,就连带着讨厌一个无辜的孩子?”
谢浩虹被桑润新问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他无法理解桑润新的想法。
到了这个时候,桑润新已经彻底没有了和谢浩虹继续说下去的兴趣,她觉得和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她直接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说完了吧?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情,那我就走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没空在这里陪你浪费时间。”
“你真的不想知道桑云岚现在在哪儿吗?”谢浩虹急忙又问了一句,这是他最后的筹码,他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你就不担心,你去得晚一点,就只能给桑云岚收尸了吗?就算你能过得了心里那一关,你爷爷能吗?桑云岚可也是他的孙女!还有那个孩子,桑云岚可是她的亲妈!
等她长大以后,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是因为你的原因,桑云岚才死的,难道她就不会恨你吗?你就不怕她长大以后,会变成一个白眼狼,反过来咬你一口吗?”
桑润新原本都快要走到门口了,听到谢浩虹这番话之后,她又慢慢地停了下来,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向谢浩虹。
“就算桑云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以后那个孩子知道了,
听到王存这番话,桑润新暗暗在心中吐槽了一句:果然是只老狐狸!
心里明明有这么多的算计和打算,之前却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来,真是够能装的。
现在事情都已经结束了,尘埃落定了,却又全都说了出来,摆明了就是想邀功。
说出来干什么?难不成还等着她夸他几句吗?真是够虚伪的。
桑润新正在心中腹诽不已,就听到王存又笑呵呵地开了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
“桑老板是不是正在心中念叨我呢?是不是还要暗暗地骂我一句老狐狸,觉得我太狡猾了?”
桑润新心中一惊,暗道不好,这老狐狸怎么猜得这么准?难不成她刚刚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口了?
不可能啊!她明明什么都没说,这些念头,只不过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罢了。
桑润新面上仍旧满是笑容,语气夸张地说道,“王部长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呢!绝对不可能的!您可是我的大恩人,我感激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骂您呢?”
王存哈哈大笑,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没事儿,你就算在心里这么想也没关系,反正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老狐狸,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要是哪天他们不这么说了,我反倒觉得奇怪了。”
“……”桑润新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王存的思路了。
王存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之前她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有看出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么看来,王存应该是个要面子的人,之前是故意在她面前表现得正经一些,想要维持自己光辉伟岸的形象,现在时间长了,再加上这件事儿已经结束了,他也就懒得继续掩饰了,直接在她面前摊牌了。
“桑老板是不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没事儿,什么都不说也行,你心里知道就行了,哈哈哈……”王存笑得更加开心了,仿佛看穿了桑润新的心思。
桑润新一时之间,竟然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感觉自己好像被王存彻底看穿了,在他面前,自己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反正这边的事情也处理完了,那我就送桑老板出去吧!”王存又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催促。
听到王存这句话,桑润新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她可不能就这样轻易地离开,她还有事情要求王存帮忙呢。
她都已经帮了王存这么多忙了,现在让王存帮她一下,也不算过分吧?
王存大概是没想到桑润新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笑着说道,“哦?桑老板还有什么事情吗?有什么事儿桑老板直接说就行,不用跟我客气。”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那个孩子的事情,我想要给她上个户口,想让王部长帮帮忙,走个后门。”桑润新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不等王存开口说什么,桑润新紧接着又说道,“我希望,在法律层面上,这孩子和谢浩虹还有桑云岚,没有任何关系,彻底和他们断绝关系。”
血缘关系的确是斩不断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是户口这方面,却是可以操作的,只要操作得当,就可以在法律层面上,让这孩子和谢浩虹以及桑云岚没有任何关系。
桑润新倒不是怕养出来一个白眼狼,主要是她不想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后再和谢家或者桑云岚扯皮,能减少一些麻烦,当然还是要尽量减少一些麻烦。
王存听了桑润新的要求,沉吟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其中的利弊,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桑老板帮了我们这么多忙,现在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我们的确应该满足桑老板。我也知道,桑老板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那个孩子好,为了孩子以后的生活能够更加平静,那就更没有必要不同意了。桑老板放心,我这就安排下去。”
桑润新笑了笑,对王存表示感谢,“王部长肯定也挺忙的,我的事情也不少,所以我希望,今天就能把这件事儿给做好,可以吗?我不想拖太久,夜长梦多。”
“当然可以,这件事情我会亲自盯着,保证今天就能把户口的事情给落实好,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王存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办事效率极高。
王存的行动力还是很强的,他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安排了一下,然后就转过头来,跟桑润新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让她可以放心了。
“那边我已经全都安排好了,我让小李跟你一起去办手续,他知道该怎么做,今天就能把户口的事情给落实下来,保证万无一失。”
“那真是太谢谢王部长了,您真是我的大恩人。”桑润新由衷地感谢道,“如果以后王部长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尽管开口,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我一定尽力而为。”
反正她不会白白帮忙的,付出多少,总会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王存伸出手指,点了点桑润新,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却是笑着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虽然不知道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桑润新也没
桑润新也对着小李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我也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再见。”
说完,桑润新直接关上了车窗,发动车子,离开了原地,没有丝毫的停留。
小李站在原地,目送着桑润新的车子渐渐远去,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知道再也看不见了,小李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表情显得有些失落,似乎还有些不舍。
就在这个时候,小李的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拍得他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人都已经走远了,还看呢?眼睛都快黏在人家车上了。”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传来。
小李被吓了一跳,身子都跟着颤了颤,连忙转头去看,想要看看是谁这么没轻没重,竟然敢拍他的肩膀。
当看清楚来人之后,小李气得瞪圆了眼睛,没好气地说道,“干什么呢!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道不知道?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小张嘿嘿笑了起来,一点儿都不害怕,反而还觉得很有趣,“我也没想吓你啊,是部长要见你,我这不是看你回来了又一直没进去,所以才过来喊你的嘛,谁让你自己走神了呢。”
一听到是王存要见自己,小李瞬间顾不上和小张计较了,也顾不上自己的肩膀还疼,赶忙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啊!部长找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这要是耽误了,我可担待不起。”
说完,也不等小张再说什么,慌慌张张地就往里面跑,生怕去晚了会被王存责怪。
小张看着慌慌张张的小李,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现在知道着急了,刚刚还站在这里当望夫石呢,真是的!”
小李并不知道小张心中的腹诽,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王存,他已经找到了王存的办公室,正一脸紧张地站在王存的办公桌前,等待着王存问话。
王存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文件,他正低着头认真地看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文件中抬起了头,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小李,“事情都办好了?没出什么岔子吧?”
“都办好了,一切顺利。”小李连忙点头,如实回答道。
只回答了这么简短的三个字,小李就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手心里也开始冒汗,他不知道王存接下来会问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王存却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小李,“紧张什么?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啊?难不成你跟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心里发虚?”
“我……”小李更加紧张了,他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已经变成了一碗浆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哪些是该说的,哪些是不该说的,他完全没有印象了。
心中想不明白,小李只能老老实实地说道,“部长,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错什么话,要不我把我们今天的对话全都复述一遍,您帮我听听,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王存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说了。
于是,小李便一五一十地将今天和桑润新的对话,全都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一个字都不敢漏掉。
复述完的时候,小李心中是庆幸的,他庆幸自己的记忆力还不错,之前说过的话,现在都还记得,还能原原本本的全都复述出来。
王存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一直都挂着浅淡的笑容,并没有丝毫的不悦,也没有打断小李的复述。
等小李说完之后,王存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忙吧,好好工作。”
“是。”小李如蒙大赦,连忙答应一声,如释重负,转身就要离开王存的办公室。
但是走了几步之后,小李又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有些紧张地看着王存,欲言又止。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王存挑了挑眉,笑着问道。
“可是……部长,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呢?要不您罚我吧,我愿意接受惩罚。”小李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自己说错了话,惹王存不高兴。
“不用那么紧张,你没
桑润新看着怀中的桑舒然,心中不可避免地就在想,以后她和李英芸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她自己长得不算差,勉强能算得上是中等偏上,而李英芸更是俊美无俦,宛若神祇下凡,他们两个的孩子,肯定不会比桑舒然长得难看吧?
如果她生的是个女孩儿,那为了李英芸的皇位能够后继有人,是不是还要再生一个儿子?毕竟在古代,皇位继承可是头等大事,没有儿子可不行。
以前总是在网上看到有人调侃那些一心想要生儿子的人,询问人家是不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所以才一门心思地想要生儿子,重男轻女思想严重。
她现在倒好,是真的有皇位等着继承,而且还必须得生个儿子才行……真是世事难料啊!
把这件事情发到网上,估计都不会有人相信,只会觉得她是在胡说八道,痴人说梦吧?
桑润新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当中,思绪纷飞,天马行空,以至于都没有注意到,在她想事情的时候,桑昌平和费瑜英一直在用眼神交流,互相示意。
两人用眼神沟通了半天之后,最终还是桑昌平率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新新啊,你看你最近好像也不忙了,你和小李的婚事……是不是也能提上日程了?我们也好早点抱上外孙。”
突然听到这件事情,桑润新还是有些惊讶的,她没想到父母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但在惊讶过后,桑润新又瞬间释然了,这件事情本来就要提上日程了,早晚都要讨论一下的,现在讨论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爸妈你们放心,我已经在准备了,等我准备好了,就告诉你们。”桑润新笑着说道,想要给父母一个惊喜。
桑昌平和费瑜英下意识就要点头,表示赞同,但在点头之前又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等一等。”桑昌平连忙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你准备?怎么是你准备呀?这种事情不应该让小李来准备吗?”
费瑜英也跟着问道,“对啊,这种事情不应该都是男方来准备吗?什么时候变成女方来准备了?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夫妻两个说着还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疑惑,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婚礼不都应该是男方准备的吗?什么时候变成女方准备了?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啊!
桑润新好笑地看着他们两个,笑着解释道,“爸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规定了婚礼一定要男方来准备的?我也可以准备呀,我还想着要给他一个惊喜呢,到时候你们看见了他,可不能在他面前提前说,要不然就没有惊喜了。”
桑昌平和费瑜英再次看向彼此,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感觉有些难以接受。
可看着桑润新笑意盈盈,充满期待的模样,两人最后还是妥协了,同意了下来,毕竟女儿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比桑润新高兴更重要的了,只要桑润新开心,他们做什么都愿意。
既然桑润新愿意准备这个婚礼,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只要她高兴就好。
“行,既然你这么想,那就随你吧。”费瑜英直接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不过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有什么需要妈帮忙的直接开口,妈跟你一起准备,人多力量大嘛。”
桑昌平连连点头,附和道,“你妈说得对,有什么事儿你直接跟我们说就行,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帮你准备婚礼,我们也高兴。”
李英芸那边又没有亲戚过来帮忙,他们两个再不跟着帮帮忙,这成什么样子了?岂不是让别人看笑话?
桑润新也知道结婚这种事情是一辈子的大事,对于两个老人来说,不让他们帮忙,他们肯定心中不安,与其让他们瞎担心,还不如让他们参与进来,这样他们也能安心一些。
于是,桑润新便笑着答应了下来,答应让父母和她一起准备婚礼。
又和父母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桑润新这才离开,回了自己住的别墅,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回到家里,桑润新直接瘫倒在了沙发上,感觉浑身无力,十分疲惫。
脑子里面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谢浩虹白天说的话,那些话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她的心里,让她无法释怀。
桑云岚现在究竟在哪里呢?她到底过得怎么样了?
虽然桑润新觉得谢浩虹应该不知道桑云岚具体在哪里,但他应该也不至于完全不知道,一点线索都没有吧?
可能他大概有所猜测,只要能从谢浩虹嘴中问出这个大概的方向,再想找到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总比大海捞针要容易得多。
可是谢浩虹现在一心想要出去,想要逃脱法律的制裁,所以他绝对不会轻易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透露出来,他一定会把这些信息当成是筹码,用来和他们交换。
所以这就变成了一个死循环,她想要知道桑云岚的消息,就必须答应谢浩虹的要求,但她又不能答应谢浩虹的要求,这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想到这里,桑润新就觉得头痛欲裂,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
正要抬手揉一揉额头,就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大手放在了她的头上,轻轻地在她的太阳穴揉捏了起来,力道适中,十分舒服。
桑润新无声地笑了起来,心里感到一阵温暖和甜蜜,她知道是谁来了,只有他才会这么温柔地对她。
“乐之,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桑润新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很快,李英芸那温柔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刚刚就过来了,见你在专心想事情,我就没有打扰你,怕打断你的思路。”
李英芸的声音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新新,你的眉头皱那么紧,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跟我说一说,或许我也能帮上忙。”
桑润新本来也没有想瞒着李英芸,她早就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因此,桑润新便将白天去见谢浩虹的事情,以及谢浩虹说的话,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英芸,没有丝毫的隐瞒。
李英芸听完之后,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他绕到前面,坐在了桑润新的旁边,握住了她的手。
“新新,去见谢浩虹这样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太危险了,万一他伤害你怎么办?以后这种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去。”李英芸有些责备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桑润新也没有瞒着李英芸,直接就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本来就不想让你去,我总觉得王部长对你的态度十分的微妙,我一直都觉得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他们两个都是万人之上的皇帝,若是大大咧咧地走在大街上被人看到,那还不得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若是引来刺杀什么的,那岂不是会牵连到无辜的百姓?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就算没有刺杀,要是引起什么踩踏事件,那也十分的危险,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桑润新面上的担忧和犹豫,李英芸连忙笑着说道,“这有什么难的?我们带上面具不就行了吗?这样就算被人看到了,也认不出我们是谁。”
“带上面具?”桑润新歪了歪头,有些疑惑地说道,“这样不会显得太过显眼了吗?毕竟现在又不是什么节日,大街上也没人戴面具啊。”
这就好比是一群都没戴口罩的人群当中,突然出现了两个戴口罩的人,那绝对会非常的引人瞩目,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李英芸却神秘地眨了眨眼,笑着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等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到时候保证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
见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卖起了关子,桑润新也没有催促,更没有追问,只是笑了笑,温柔地说道,“既然乐之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等着晚上看了,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两人先回到了宫里,好好地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补充体力。
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之后,这才换了一身便服,悄悄地坐着马车出了宫,准备去体验一下大周长安的夜生活。
直到下车之前,李英芸才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掏出了准备好的面具,递给了桑润新。
桑润新看着这两个充满了古代抽象画艺术风格的面具,觉得十分的新奇,忍不住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起来。
类似的面具她之前也在一些古装电视剧里看到过,但是还从来没有亲手戴过,更没有在现实生活中见过。
当时看电视剧的时候,就总是有主角认错人的狗血剧情发生,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却因为戴着一样的面具,就被误认为是同一个人,简直是让人无语。
毕竟这样的面具街头小巷都在卖,款式和花色都差不多,重复的实在是太多了,想要认错人简直不要太容易。
可仔细地看了看手中的面具之后,桑润新这才发现,这两个面具上竟然还做了特殊的标记,用金线绣着一些非常隐蔽的图案,只有非常熟悉的人才能一眼区分出来,和市面上那些普通的面具完全不一样。
桑润新瞬间笑得眉眼弯弯,心情愉悦地说道,“乐之,你想得还真周到,连这些细节都考虑到了,真是太贴心了。”
李英芸闻言,也笑着说道,“事关新新,我自然要想得周到一点,不能让你受到任何委屈。”
两人戴上面具之后,就直接下了马车,融入了长安热闹的人群当中。
让桑润新感到惊讶的是,和他们一样带着面具在街上闲逛的年轻人并不少,而且面具的款式和花色也是五花八门,各种各样,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当他们和那些同样戴着面具的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看向彼此,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和玩味。
虽然脸上都戴着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是眼洞的地方却比较大,都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让人感觉十分的亲切和温暖。
错身而过之后,彼此的心情都会比之前更好,仿佛获得了一种无形的祝福。
夜晚的长安比白天更加的繁华热闹,街道两旁的各种店铺都亮起了灯笼,灯笼里面穿的都是节能环保的LED灯泡,不仅更加的环保节能,而且也更加的明亮,将整个街道都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视野变得更加的开阔,再配上这古色古香的街道,以及熙熙攘攘的人群,朦朦胧胧间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浪漫的美感,让人流连忘返。
两个人手牵着手,漫步在热闹的街头,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对什么都感到十分的新奇,仿佛两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他们足足逛了一个时辰,这才意犹未尽地回到了神女祠,准备返回现代。
李英芸并没有跟着桑润新一起回去,而是站在原地,目送着桑润新的身影消失在神女祠的大门之中,这才转身回宫。
刚回到宫内,李英芸就立刻让人把林七找了过来,他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给林七去办。
“礼部那边把大婚的事情筹备得如何了?还有什么需要朕亲自过问的吗?”李英芸坐在龙椅上,神情严肃地问道。
林七面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听到这话之后连忙冲着李英芸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如实禀报道,“回禀皇上,礼部那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下月初八就是一个黄道吉日,非常适合举办婚礼,距离现在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一切都来得及,请皇上放心。”
林七顿了顿,然后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对了皇上,咱们真的不用提前通知神女吗?毕竟大婚的过程极其复杂,有很多繁琐的礼仪,一般都要提前熟悉一下流程,才不至于在当天出错,要不然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那可就麻烦了。”
可眼看着距离大婚之日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了,李英芸却还没有告诉桑润新,林七在一旁看着都觉得有些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替皇上
桑润新之前根本就没有把对方当一回事,只当对方是一个无聊的恶作剧,或者是想要骗钱的诈骗犯,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在听到对方说出这句话之后,桑润新整个人都惊呆了,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一般,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什么叫做连接异时空的宝物?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对方指的是那扇窗户吗?可是那扇窗户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别人根本就看不到,这个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一时之间,桑润新的心中冒出了无数的问号,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对方,想要知道对方究竟是谁,想要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但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无论心中有多少的疑惑,这个时候都不能询问,一旦问出口,就等于变相承认了对方所说的话,到时候只会更加被动。
不仅不能问,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要让对方觉得她根本就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这样才能占据主动权。
说起来很慢,但这些念头只是一瞬间就在桑润新的心中飞速闪过,她的脑海飞速运转,思考着对策。
桑润新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说话的时候语气也尽量放得正常一些,不能让对方听出任何的破绽。
“什么连接异时空的宝物?你在说什么东西?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该不会是最近电影电视剧看多了,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吧?”桑润新尽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想要蒙混过关。
才刚刚说完,桑润新就清楚地听到电话那头对方的呼吸声都变得沉重了起来,就好像一头愤怒的野兽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呼哧呼哧地喘了几口气之后,对方这才气哼哼地说道,“桑润新,你别在这里跟我装蒜了,装傻充愣是没有用的,我如果不是有了确切的消息,是不可能过来找你的,你以为我是吃饱了撑的吗?”
对方的语气变得越来越不耐烦,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理智。
“一年前你创业失败,灰溜溜地回到了老家,接手了你爷爷留下的那家破旧的杂货铺,对吧?”
“这家杂货铺在你爷爷手里经营了几十年,虽然也赚了一些钱,但一直都平平无奇,生意只能勉强维持生计,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可自从你接手这家杂货铺之后,就开始不停地购买各种各样的东西,大到家具家电,小到针头线脑,几乎什么都买,而且每次都买很多,这些东西都被你弄到哪儿去了?你总不能告诉我,你买这么多东西都是为了自己用吧?”
“还有,你不仅买了很多东西,还不停地往外卖东西,一开始是金子,后来是古物,再后来还有各种各样的古董,翡翠,珍珠,名人字画,书法等等,这些东西的价值可都不菲啊,随便拿出一件都价值连城,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
“这么多的东西你都是从哪儿来的?你可别告诉我说是你那些所谓的朋友托你转卖的,这种鬼话糊弄一下那些无知的小年轻也
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对方就好像完成了什么任务一般,心满意足地直接挂断了电话,没有给桑润新任何反驳的机会。
桑润新看着手中已经恢复平静的手机屏幕,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眼神也变得无比的冰冷,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刃,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放心好了,我比你更不想报警,因为我想要亲手解决你,我要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桑润新的声音很轻,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又等了一会儿之后,桑润新试着回拨了回去,想要确认一下对方的身份,看看能不能从对方的语气或者其他方面找到一些线索。
但意料之中的,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冰冷的女声,提示对方已经关机,无法接通。
桑润新并没有觉得失望,因为她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如果对方真的那么容易被找到,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罪犯了。
桑润新打开了微信,给姜瑶发了一条信息,想要试探一下姜瑶的情况,看看她是否安全。
桑润新并没有提刚刚接到的那个威胁电话,只是像往常一样,随意的关心了两句,问问她最近工作怎么样,身体好不好,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没等一会儿,姜瑶就直接打了一个视频电话过来,想要和桑润新聊聊天,增进一下感情。
视频里,姜瑶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头发也有些凌乱,看起来有些憔悴,和平时那个光鲜亮丽的女强人形象判若两人。
但并不是因为受了伤,也不是因为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而是因为她最近一直都在熬夜赶工,没日没夜地工作,所以才会显得这么疲惫。
打工的时候熬夜赶工,每天都累得像条狗一样,心里充满了抱怨,觉得老板简直就是一个吸血鬼,恨不得立刻辞职不干。
但等到自己当了老板,有了自己的事业,需要熬夜赶工的时候,心态就完全不一样了,虽然也很累,但是心里却充满了干劲和热情,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姜瑶现在就是这种状态,累的确是有些累的,但是她却乐在其中,因为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是她为之奋斗的目标。
现在终于有了实现梦想的机会,她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努力再努力,争取把自己的事业做得更大更强。
桑润新跟姜瑶聊了一会儿,问了一些关于工作室的事情,还鼓励了她几句,这才若无其事地挂断了电话,没有让姜瑶看出任何的破绽。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对于年轻人来说,这个时间当然还很早,很多人都还在外面玩耍,或者是在网上冲浪。
可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现在已经是睡觉时间了,应该躺在床上,进入梦乡了。
虽然心中十分担心桑为民他们的安全,但是桑润新还是努力抑制住了自己
听到姜瑶的询问,桑润新也并没有觉得惊讶,因为她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以姜瑶的聪明和敏锐,肯定能够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姜瑶了解她,就像她了解姜瑶一样,她们两个之间的默契和信任,是经过时间沉淀下来的,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姜瑶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说明了一切,说明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并且想要帮助自己一起面对。
桑润新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一些,“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有人想要用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用你们的安全来威胁我,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一些东西。不过你放心,我没事儿,我先过来确定你们都是安全的,这样我就能全心全意地去对付他了,不用担心你们会受到伤害。”
说这些话的时候,桑润新故意说得很是轻松,想要让姜瑶放心,不要为自己担心。
但她每说一句,姜瑶面上的担心就会多一点,眉头也会皱得更紧一些,显然并没有被桑润新的轻松语气所蒙蔽。
“新新,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谢浩虹不是已经被抓进去了吗?难道还有其他人想要对付你?”姜瑶有些疑惑地问道。
“对啊!谢浩虹已经被抓进去了,所以还剩下的这个人,肯定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他只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而已,我很容易就能将他解决了,你就放心好了,不用为我担心。你不用帮我做什么,只要你们都是安全的,对我来说就足够了。”桑润新笑着说道,想要安抚姜瑶的情绪。
姜瑶刚要再说话,院子的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费瑜英满脸是笑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桑润新和姜瑶站在门口,顿时有些疑惑地问道,“你说你们两个,站在外面干什么呢?有什么话不能进去再说?怎么一大清早的就来了?来来来,快进来,刚好早饭还没准备好,咱们能一起吃个早饭,也好热闹热闹。”
看到费瑜英走了出来,姜瑶和桑润新对视一眼,默契地闭上了嘴,都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因为她们都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让长辈知道的,否则只会让他们更加担心。
两人都朝着费瑜英走了过去,分别抱住了费瑜英左右两个胳膊,亲昵地和费瑜英撒着娇,然后和费瑜英一起往屋里走去。
屋里,桑为民和桑昌平正坐在沙发上,逗着桑舒然玩儿,看到桑润新和姜瑶来了,赶忙招呼她们两个过去,让她们也一起逗逗孩子。
桑舒然虽然才几个月大,还不太会说话,但是这么大的小孩儿,早上却能醒得很早,而且精神饱满,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起来十分的可爱。
虽然桑润新并不经常来,但是桑舒然显然还是记得桑润新的,一看到桑润新,脸上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还伸出了胖乎乎的小手,想要让桑润新抱抱她。
看着桑舒然脸上那无齿的笑容,桑润新也没
“我知道。”姜瑶认认真真地应了下来,语气十分坚定,“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会随便给别人开门?你只管放心好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行,那你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做,我会给老金打电话,让他去找我,我们两个一起行动,这样也能更有保障一些。”桑润新说道。
姜瑶这才高兴的笑了起来,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虎牙,“行,那我就不耽误你们了,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儿,注意安全!”
看着姜瑶下了车,回到了她自己的车上,然后又开着车离开,桑润新脸上的笑容这才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
虽然她一直都在跟姜瑶,还有桑为民三人保证,说自己一定能解决这件事儿,不会让他们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是在内心深处,桑润新自己也是没有底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
到目前为止,她就连威胁自己的人究竟是谁都不知道,对方隐藏在暗处,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咬她一口。
现在敌人在暗,她自己在明,再加上身边的亲人朋友,都随时有可能受到伤害,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桑润新的心情格外的沉重,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重如千斤。
想了好一会儿,桑润新这才给金高懿发了几条消息过去,让他尽量想办法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查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虽然金高懿已经答应了下来,但是桑润新其实并不抱有多大的希望,因为她知道,想要在短时间内查出对方的身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金高懿那里,必须要做好其他的准备,以防万一。
或许......王存能帮上忙。
可...要和王存说吗?
若是这事儿主动跟王存说,王存又一直对李英芸的身份有所怀疑,担心李英芸会做出一些不利于国家的事情,那之后.....
桑润新是真的害怕,事情会朝着她无法控制的防线发展,一旦王存知道了李英芸的真实身份,很有可能会采取一些极端的措施,到时候局势就会变得更加复杂。
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桑润新最终还是没给王存打电话,她决定暂时还是不要和王存说,等事情她真的无法解决的时候,再找王存帮忙也不晚。
心中这么想着,桑润新也没再耽误时间,直接启动了车子,准备先回家,看看能不能从家里找到一些线索。
车子行驶在路上,一开始还很正常,周围的车流量也很大,一切都显得十分的平静。
但是桑润新很快就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跟着自己,而且不止一个人。
桑润新继续往前开,同时也从后视镜里观察,想要确认一下自己的感觉是否正确,结果让她感到十分震惊,她发现现在跟着她的车竟然有三辆,而且这三辆车一直都在变换着位置,想办法将她包围在中间。
好在现在已经赶到了早高峰,又是在市区里,路上的车实在是太多了,这三辆车想尽办法,也没能距离她太近,始终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桑润新心中庆幸的同时,心情却也不可避免地沉重了起来,她知道,对方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在向她示威,想要让她感到害怕和恐惧。
现在这种情况,肯定是不适合直接开回家的,因为一旦被对方摸清了自己的住址,那么自己的家人就会陷入危险之中,她也不能去古城,因为那里同样也容易被对方找到。
唯一的办法,似乎只能去找王存,寻求他的帮助。
想到这里,桑润新竟然有些想苦笑,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没用了,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不能去找王存,不能给他添麻烦,结果这才没一会儿,就只能改变主意,不得不向他求助。
幸好没人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不然这打脸来得也太快了,简直让她无地自容。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桑润新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朝着王存所在的地方开去,她现在必须要尽快摆脱身后的那些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随着车子渐渐驶离市中心,这边的车流也渐渐减少了,但是后面那三辆车,却没再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的,而是开始加快速度,想要尽快追上桑润新。
等桑润新将车停在路边后,那三辆车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开了过去,并没有在她面前停留,也没有试图对她发起攻击。
眼看着那三辆车渐渐远去,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桑润新的心却越发的沉重,她知道,对方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在告诉她,他们随时都可以找到她,随时都可以对她下手。
这大白天的,这些人就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跟着她,简直是无法无天,嚣张至极。
虽然不一定真的会做什么,但是跟着这一路,就已经在释放一个信号了:只要他想,他就能对她或者她的亲朋好友下手,让她感到恐惧和无助。
桑润新赶忙拿起手机,给姜瑶打了个电话过去,想要确认一下姜瑶是否安全,有没有被人跟踪。
电话接通后,姜瑶还有些奇怪,疑惑的问道,“新新,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儿,我就是想着现在是早高峰,人多车多,路况比较复杂,所以想问问你到了没有,路上顺利不顺利。”桑润新笑着说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不要让姜瑶察觉到任何的异常。
姜瑶还没说话,就先笑了起来,声音十分的愉悦,“咱们两个可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才刚刚到工作室,屁股还没坐热呢,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路上的车虽然不少,但我是谁啊!我可是老司机了,这种路况对我来说,轻轻松松就能应对,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你就放心好了。”
听着姜瑶轻快的语气,桑润新这才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稍微放下来了一些,至少姜瑶现在是安全的,没有被人跟踪,也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就好!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行,那你忙吧,我也快到了。”桑润新说道。
挂掉了电话之后,桑润新这才算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的解决这件事情,让那些威胁自己和自己家人的存在,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就在这时,桑润新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以往看到这种不认识的号码,桑润新基本都是直接挂断,默认是推销电话或者诈骗电话,
桑润新的车才刚离开没多久,小李就跑进了王存的办公室,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主任,桑老板又开车的走了,根本就没有下车,而且看起来好像挺着急的。”小李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好奇,“桑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来了又直接走了?到底是有事儿还是没事儿!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王存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邃,“有事儿,但又不是现在要解决的事情,所以就又走了。”
听到王存这话,小李更奇怪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懂,脑子里一片浆糊。
不过这次,王存没再给小李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出去吧,好好工作,不要胡思乱想。”
小李一脸费解,心里有很多话想问,但是又不敢问,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心里暗自嘀咕着:真是搞不懂这些大人物的想法,一个个都神神秘秘的,让人捉摸不透。
等小李走了,王存这才站起身,慢慢走到了窗户边往外看,他的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能够穿透时空,看穿一切。
他的办公室位于高层,视野开阔,能够看到外面马路上车流不息,川流不息的车辆就像是一条条流动的河流,永不停歇。
但是桑润新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自然是看不到她的身影了,她就像是一颗流星一样,划过天际,留下一道短暂的光芒,然后消失不见。
王存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眼神逐渐变得深邃,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忧虑,没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他的心思就像是一片浩瀚的海洋,深不可测。
桑润新遇到的麻烦,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却不能直接插手,因为他有自己的立场和职责,他必须维护社会的稳定和国家的安全,不能因为个人的情感而做出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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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润新开着车回了家,一路上她的心情都十分的沉重,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在外面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看,让她没有安全感,甚至连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都不敢表现出来,生怕被对方察觉到什么。
现在回到了家里,关上大门的瞬间,就像是和整个世界都隔离了,她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卸下伪装,展现出自己真实的情绪。
“新新。”
突然听到李英芸的声音,桑润新有些惊讶,她下意识的朝着李英芸看了过去,脸上也赶忙换上了笑容,想要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乐之,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那边已经忙完了吗?”桑润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李英芸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走到了桑润新身边,用手抚了抚桑润新的眉心,他的动作轻柔而温柔,仿佛在抚平她内心的焦虑。
“乐之...怎么了?是我头上有什么东西吗?”桑润新有些疑惑的问道,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想要看看是不是不小心沾染上了什么东西。
李英芸摇了摇头,“的确是有东西。”
“有什么?”桑润新更加疑惑了。
“你皱眉时留下的痕迹。”李英芸说着,手指在桑润新的眉心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眼神温柔而宠溺,仿佛要把她融化在自己的怀抱里。
感受着李英芸轻柔的动作,桑润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了,因为李英芸是她最亲近的人,她不想对他有所隐瞒。
她也没再强颜欢笑,更没有继续瞒着他的想法,直接就道,“其实...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桑润新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把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全都跟李英芸说了一遍,她把所有的细节都告诉了李英芸,没有丝毫的隐瞒。
李英芸认真的听着,他的表情十分严肃,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他能够感受到桑润新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听到最后,这才问道,“那新新现在有什么怀疑的人选吗?”
“我也知道,我们不能太过被动,要主动出击,只有这样才能掌握主动权,才能保护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桑润新说道,“所以这一晚上,我基本都没有睡着,一直都在想,究竟是谁在暗处盯着我们,还知道得那么清楚,这个人肯定和我们关系匪浅。”
“可是思来想去,我还是没有想到这个人究竟是谁,我把所有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但是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桑润新有些苦恼的说道,“要不,乐之你也帮我一起想一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桑润新觉得,她现在是身处其中,所以才看不清楚,就像是当局者迷一样。
而李英芸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说不定能看得更清楚一些,能够发现一些她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李英芸的确在想,他虽然已经来了这个时代很多次,但是认识的人,其实还是非常有限的,而且大部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不可能知道他们的秘密。
但李英芸也觉得,这个人,一定是他和桑润新一起见过的人,不然不可能知道他们穿越两个时空的秘密,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根本不可能相信。
所以这么算来,其实并没有多少人,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很多。
将那些不可能的人都排除在外之后,剩下的人,就算再怎么不可能,也是有可能的。
“新新,你先不要着急,我们慢慢分析,一定能找到这个人的。”李英芸安慰道,他知道桑润新现在的心情十分糟糕,所以他必须要保持冷静,帮助她一起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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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桑润新终于再次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这个电话就像是一个催命符一样,让她感到十分的厌恶。
大概是因为又等了两天的原因,桑润新的心已经渐渐地平和了下来,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无论对方想要做什么,她都会勇敢面对。
看到打过来的电话,她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接起来,而是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不要紧张,一定要冷静。
而是又等了一会儿,将心态调整好后,这才接通了电话,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漠,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桑老板,这两天都不出门,也不觉得闷得慌吗?难道你就不想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吗?”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得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桑润新还没回答,度机房就已经再次道,“哦,对了,我给忘了,说起来,桑老板也的确是一个大忙人,每天都有很多重要的事情
他们比约定的时间来得要早一些,想要提前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做好充分的准备。
但当他们到达目的地之后,却发现这里已经有人先他们一步到达了,而且还不止一两个人。
几辆车错落有致地停放在空旷的烂尾楼前,就像是一群蛰伏的野兽,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每辆车上的大灯都开着,刺眼的光芒照射在周围的荒地上,将这里照得亮如白昼,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也就是这里比较偏僻,周围更是人迹罕至,就算是白天也很少有人会来这里。
要是换个地方,这么招摇,早就不知道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了,恐怕警察早就来了。
只看着这个场景,桑润新和李英芸对视一眼后,就更加确定了他们之前的猜测,看来对方也是做足了准备,想要在这里和他们决一死战。
两人渐渐走近,他们放慢了脚步,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只见一人背光而站,面向这边,他的身影被汽车大灯的光芒笼罩着,显得有些模糊不清,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实面目,就像是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
就在这时,他缓缓地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桑老板,真是好久不见,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这个老朋友?”
这声音十分的熟悉,熟悉到桑润新几乎可以脱口而出对方的名字。
虽然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了,但桑润新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陌生,这个声音就像是烙印在她的脑海里一样,永远无法抹去。
桑润新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萧总,果然是你,看来我猜的没错,幕后黑手就是你。”
萧逸尘哈哈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充满了嘲讽和得意,“虽然之前我为了掩人耳目,特意用了变声器,不过我一直都知道,以桑老板的聪明才智,肯定能猜出是我,毕竟我们之间也算是老熟人了。”
“是吗?”桑润新笑着反问,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既然你知道我肯定能猜出来是你,又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使用变声器呢?难道你是怕我认出你,然后报警抓你吗?”
“不过是许久未见,想要跟桑老板开个玩笑而已,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桑老板不会生气了吧?”萧逸尘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的说道,但是他的眼神却充满了阴冷和杀意。
“萧总都说是开玩笑了,我自然不会生气,不然不就显得我不懂事了吗?”桑润新淡淡的说道,她的表情平静如水,让人无法看穿她的内心。
萧逸尘有些意外的看着桑润新,他没想到桑润新竟然会如此的冷静,这和他记忆中的桑润新完全不一样。
“一段时间不见,没想到桑老板的变化还挺大的,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若是桑老板以前就是这样,咱们之间,应该不至于走到这一步,或许我们还能成为朋友。”萧逸尘有些感慨的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桑润新摇了摇头,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萧总想太多了,不论我是什么样子,只要萧总想要的东西不变,我们终究还是会走到这一步的,这是无法改变的结局。”
萧逸尘这次倒是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他承认桑润新说的很有道理,他们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无论桑润新是什么样子,他都不会改变自己的目标。
“桑老板这么说,倒是也没什么问题,看来你对我们之间的关系,看得十分透彻,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拐弯抹角了。”萧逸尘说道,“既然桑老板将事情看得如此通透了,人也已经过来了,是不是已经决定将东西交出来了?只要你把东西交给我,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和你的家人。”
他说着,看了看身边的这些车辆,还有车边上站着的人,他的手下们一个个都面色狰狞,凶神恶煞的盯着桑润新,仿佛随时都会冲上来将她撕成碎片。
“不瞒桑老板说,之前我还想着,若是桑老板的脾气还和以前一样,冥顽不灵,这次我就要动粗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东西抢过来。”萧逸尘继续说道,“其实我这个人啊,还是以和为贵,不到万不得已,否则不会想要动粗的,毕竟伤人伤己,何必呢?”
桑润新都听笑了,她觉得萧逸尘实在是太虚伪了,他明明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却偏偏要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真是让人感到恶心。
萧逸尘说这些话的时候毫不脸红,他自己真的就不觉得可笑吗?他的脸皮也真是够厚的,简直是刀枪不入。
桑润新没心思跟萧逸尘斗嘴,她现在只想尽快解决这件事情,然后回家好好休息。
她直接就道,“我虽然来了,但是目的和萧总想的却并不一样,我并不是来和你做交易的。”
“哦?那桑老板是什么目的?”萧逸尘挑了挑眉毛,他的语气已经沉了下来,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威胁。
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桑润新似乎并不打算把东西交给他,这让他感到十分的愤怒。
桑润新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我专门跑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萧总,我没有你要的东西,也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你是不是搞错了?”
萧逸尘刚刚还只是脸色铁青,听到这话之后,整个人都暴躁了起来,他的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要喷出火来。
“桑润新,你耍我!你竟然敢耍我!”萧逸尘怒吼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杀意,仿佛要把桑润新撕成碎片。
桑润新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萧总还真是聪明,我就是在耍你,怎么样,你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啊,任
“你!”萧逸尘颤抖着手指着桑润新,他的声音嘶哑而愤怒,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发出最后的哀嚎,“桑润新!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故意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桑润新又笑了,她的笑容灿烂而无邪,仿佛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但是她的眼神却充满了嘲讽和冷漠。
“真好,你又猜对了!我就是故意的!”桑润新说道,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得意和戏谑,“怎么样,被我耍的滋味不好受吧?是不是感觉很愤怒?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萧逸尘又想要挣扎,想要摆脱李英芸的束缚,但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只能徒劳的挣扎。
李英芸的力气和技巧,都不是他一个没练过武的人能够挣脱的,他的力量就像是一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桑润新笑盈盈地看着萧逸尘,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和嘲讽,仿佛在看一个可怜的小丑。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和你说这么多废话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和你在这里周旋吗?”桑润新问道,她的语气轻柔而缓慢,仿佛在引诱猎物进入陷阱。
萧逸尘为之一愣,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桑润新,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为什么?”萧逸尘问道,他的声音颤抖而无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不等桑润新回答,萧逸尘心中就已经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感觉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而他只是一个被玩弄的棋子。
下一刻,他就听到了桑润新冷声说道,“因为,我在送你最后一程,我要让你死得明白,让你知道自己究竟败在了谁的手里。”
萧逸尘的眼睛瞬间瞪大,他的瞳孔急剧收缩,仿佛看到了死神正在向他招手,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下意识就先往后退,想要逃离这个地方,想要逃离桑润新的魔爪,但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
可就在这时,萧逸尘却觉得呼吸一滞,他的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有一把刀子正在狠狠地搅动着他的心脏,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他痛苦的呻吟一声,身体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闷响,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桑润新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惊慌地看着这一幕,她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仿佛一个无助的少女。
她的手也下意识地抓紧了身边的李英芸,仿佛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犯病了吧?我们该怎么办?”
才刚说完,就有人从四面八方跑了过来,这些人都是熟悉的面孔,他们都是萧逸尘的手下,他们看到萧逸尘倒在地上,一个个都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想要把他扶起来。
他们都围在了萧逸尘的身边,在慌忙地给萧逸尘做检查,有的掐人中,有的按压胸口,有的拨打急救电话,现场一片混乱。
在这些人忙碌的时候,只有一个人,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的脚步沉稳而坚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存,他脸上带着新新的笑容,淡定的看着这一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邃和智慧。
“桑老板,你没事儿吧?有没有被吓到?”王存走到桑润新的身边,关切的问道,他的语气温和而亲切,仿佛一个慈祥的长辈。
桑润新脸上还带着后怕,她的声音颤抖而无力,“我...我是没事儿,就是萧总,不知道怎么了,刚刚我们正在说话,他突然就倒在了地上...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桑润新才刚刚说完,就有一人抬起了头,一脸凝重的对着王存摇了摇头,他的脸上充满了悲伤和无奈,“王主任,这人不行了,已经没有呼吸了。”
“啊?”
桑润新惊呼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的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不行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实在是太突然了。”
不等王存说什么,桑润新紧接着又道,“他是在跟我说话的时候出的意外,他们家的人,该不会把这事儿赖在我身上吧?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做,我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王主任,要不你还是和她家里人联系一下,商量一下,送他去尸检吧!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也好证明我的清白,不然我可真是百口莫辩了。”桑润新恳切的说道,她的声音颤抖而无力,仿佛一个无助的少女在向大人求助。
王存面带思索,片刻后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我觉得桑老板说得很有道理,这件事情的确需要调查清楚,不然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这就和他家里人联系一下,让他们尽快赶过来。”
王存手底下的人,办事儿还是非常的迅速的,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精英,效率非常高。
不多时,就和萧逸尘的家里人联系上了,他们用最简洁的语言,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萧逸尘的家人。
萧逸尘没有结婚,也并非独生子,相反,萧家兄弟姐妹好几个,父母也都健在,他们都是一个大家族。
总的来说,萧家也算是一个大家族,还是家族企业,在当地颇有影响力。
萧逸尘的家里人接到了电话,知道了萧逸尘已经死了之后,先是惊讶,但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们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事情还不足以让他们失去理智。
他们同意了尸检,他们知道只有通过尸检,才能查清楚萧逸尘的死因,才能知道这件事情
看着桑云岚的尸体,桑润新只觉得如坠冰窟,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凉涌上心头,让她感到窒息。
桑云岚竟然死了?
就这么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
她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明明昨天还鲜活的生命,今天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这让她感到无比的茫然和无助。
跟着一起来的有法医,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立刻上前检查,想要尽快查明真相,给死者一个交代。
经过仔细的检查,法医初步断定了死因,并给出了专业的解释。
桑云岚身上带着很多的伤,遍布全身,触目惊心,一看就知道备受虐待,生前肯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那些伤口没有经过任何的处理,已经严重感染,化脓流血,散发着恶臭,让人闻之作呕,整个人又处于严重的脱水状态,身体机能衰竭,多方因素叠加在一起,最终造成了桑云岚的死亡。
可以说,桑云岚死的是很痛苦的,她一定在痛苦和绝望中挣扎了很久,最终才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知道了桑云岚的死因,桑润新还是有些不太能接受,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攥住,让她感到窒息和疼痛。
虽然她和桑云岚的关系一直都不好,两个人之间充满了矛盾和冲突,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桑云岚竟然会以这样一种凄惨的方式死去,这让她感到无比的震惊和悲伤。
看着桑云岚凄惨的模样,桑润新只觉得茫然失措,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
李英芸这时走过来,轻轻地拉了拉桑润新的胳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他能感受到桑润新心中的痛苦和挣扎。
“新新,你没事儿吧!不要太难过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去弥补,让她安息。”
桑润新回神,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着李英芸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有些....不可置信,我还是无法相信,她竟然就这么死了。”
“世事无常,生死有命。”李英芸低声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这世上有太多我们想象不到的事情了,我们无法预知未来,只能珍惜现在。”
王存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惋惜和同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是啊,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出乎我们的预料的,我们只能接受现实,勇敢的面对。”王存说道,“桑老板也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你需要帮忙把遗体运送回去吗?我们可以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已经麻烦王部长很多了,非常感谢你能帮我找到桑云岚的下落,这事儿就不麻烦王部长了,我还会联系专业的人员过来处理,我会给她一个体面的葬礼,让她安息。”桑润新婉拒道,她不想再给王存添麻烦,她觉得已经欠他太多了。
王存倒是也没有太过执着,闻言就点了点头,他尊重桑润新的决定,他知道她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她会处理好一切的。
“行,那我们做一下周围的记录和检查,确保没有任何遗漏,就先带着人回去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可以联系我,我会尽力提供帮助。”
“好,王部长慢走,我就不送你们了。”
“不用送,桑老板忙正事儿要紧,照顾好自己。”
桑润新从来没办过白事,也不知道该联系谁,她感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先给桑昌平打了一个电话,想要寻求他的帮助。
桑昌平这么多年不在本市常住,其实也不清楚这
桑舒然这么小的孩子,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她那肉嘟嘟的小脸儿上,先是充满了迷茫,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快就面露害怕,小嘴巴一瘪,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
看到桑舒然这个反应,桑为民顿时更生气了,他怒火中烧,对着刚走进来的宋婉如就呵斥了一声,声音洪亮而严厉,仿佛一道惊雷在房间里炸响,“我还活得好好的呢,你在这里号什么丧?你这是在咒我死吗?再嚎就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在这里装模作样!”
宋婉如是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她只是嘴上嚎叫的厉害,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流眼泪,声音虽然大,可是连眼圈都没有红,完全就是在演戏。
见桑为民这么生气,而且精神状态还不错,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打击,宋婉如面露惊讶,她没想到桑为民竟然这么坚强,但也立即停止了嚎叫,不敢再触怒他。
“爸,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吗?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别生气啊!我这不是心疼云岚吗?你怎么就生气了啊!别生气!你可不能气坏了身体!”宋婉如立刻换了一副面孔,语气温柔而谄媚,仿佛一个孝顺的女儿在哄着自己的父亲。
桑世隆这个时候也走了进来,他黑着一张脸,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走进来之后,就直接看向了桑润新,语气严肃而冰冷,“新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云岚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宋婉如也赶忙跟着追问,语气尖锐而刻薄,“对啊!云岚
桑世隆带着宋婉如灰溜溜地走了,他们的背影显得那么的狼狈和可笑。
随着大门再次紧闭,整个客厅都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安静之中,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桑昌平走到桑为民身边,他脸上带着一丝担忧,小心翼翼地看着桑为民,生怕他会因为桑世隆的事情而伤心难过,“爸,你别难过,大哥他……他可能只是一时糊涂,他……”
桑为民抬手,制止了桑昌平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和疲惫,“你不用给他解释什么,也不用替他辩解,知子莫若父,我养了他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他小时候或许还是个好孩子,听话懂事,善良正直,但是长大之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一双眼睛里就只能看见钱了,为了钱,他可以不顾亲情,不顾道义,不择手段。”
说到这里,桑为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无奈,仿佛一个慈爱的父亲,眼睁
不过,办婚礼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新郎和新娘两个人的事情,既然姜瑶和金高懿已经做好了决定,桑润新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她尊重朋友的选择。
“那我给你们准备的结婚红包,估计只能再过几年才能给你们了。”桑润新开玩笑似的感叹道。
“这怎么能行!”姜瑶立刻一把抱住了桑润新的胳膊,撒娇道,“都说是要给我们准备的结婚红包了,只要我们结婚了你就可以给了,难道你还想赖账不成?”
桑润新满眼含笑地看着姜瑶,眼中充满了宠溺,“那几年之后,等你们真正举办婚礼的时候,我是不是就不用再给了?一份红包分两次给,我这算盘打得不错吧?”
“当然要给呀!”姜瑶毫不犹豫地说道,语气坚定而理直气壮。
刚说完,姜瑶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被自己的厚脸皮给逗乐了。
两人笑作一团,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欢乐的气氛,好一会儿才慢慢安静下来。
安静下来后,姜瑶问出了她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新新,你和李英芸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忙前忙后?他难道一点忙都不帮吗?这也太不绅士了吧!”
“不是的。”桑润新摇了摇头,笑着解释道,“是我不让他参与的,我想要给他一个惊喜,让他感受到我的用心和爱意。”
姜瑶眨了眨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眼中满是疑惑,她还是不太明白桑润新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但她一向尊重朋友的选择,既然桑润新已经决定了,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婚礼就是后天了,你们难道不提前彩排一下吗?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办?”
桑润新再次摇了摇头,自信满满地说道,“不用彩排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其实,他们在大周的时候就已经举行过一次婚礼了,虽然那里的风俗习惯和现代社会不太一样,婚礼的流程也有些差异,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差不多的,很多环节都是共通的。
而且,她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对于婚礼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根本就不需要再进行什么彩排了。
姜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你
别墅里也经过了特别的装饰,增添了许多红色和喜庆的装饰品,到处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即使现在夜深人静,除了桑润新和李英芸之外,没有其他人在,也依然能够感受到浓厚的喜庆气氛,仿佛整个空间都在为他们庆祝。
桑润新一走进客厅,就迫不及待地任由自己躺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掏空了。
结婚的确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但也是真的非常累人,需要付出很多精力和时间。
现在,她整个人一躺下,就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一样,一点儿都不想再起来了。
李英芸走到桑润新身边,他那双温暖的大手轻柔地在桑润新的腰上揉捏着,他的声音也十分的温柔,充满了关怀,“新新,累坏了吧?我去给你放热水,你好好的泡个澡,放松一下。”
桑润新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太累了,我一点儿都不想动,感觉自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
“没事儿,不用你动,一会儿我把你抱过去,我亲自给你洗,洗完了之后再把你抱出来,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李英芸温柔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宠溺。
桑润新笑盈盈地看着李英芸,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接连眨巴了好几下,眼中充满了调皮的神色,“那会不会显得我很没用啊?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你伺候……”
“不论新新多大,在我这里,新新都永远是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小公主。”李英芸深情地说道,他的眼中充满了爱意。
“乐之,有你在真好!”桑润新感动地说道,她觉得能够遇到李英芸,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李英芸认真地说道,语气坚定而真诚,“若不是遇到了新新,我早就已经死了,或许早就已经化为了一堆尘土,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是我三生有幸,才能够遇到新新,才有了现在幸福美满的生活,才成为了这世上最为幸福的人。”
两人互相看着彼此,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温柔,仿佛整个空气都在这一刻开始升温了,变得暧昧而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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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遥远的大周王朝。
经过一年多的建设和发展,大周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的大周,所有的官道都已经修建成了平坦宽阔的水泥路,极大地提高了交通的便利性,州府之间每天都有特定的班车往返穿梭。
如果想要从一个州府去往另一个州府,只需要购买一张车票,然后坐上舒适的班车就可以轻松到达目的地。
距离短的,只需要两三个时辰就可以到达,而距离远一点的,也就只需要四五个时辰而已。
早上还在一个州府,晚上就能够到达另一个州府了,这在以前是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
不仅交通变得更加便利了,而且大部分地方都已经通上了电,结束了黑暗和不便。
大周各地建设的太阳能发电站数量已经足够多,已经能够满足人们日常生活的基本用电需求了,人们再也不用为照明和生活用电而发愁了。
虽然现在还没有电话这种高科技的通讯工具,但是也已经有了专门的通讯公司,而通讯公司所使用的,自然就是桑润新当初发明出来的对讲机。
如果想要和对讲机信号覆盖范围内的其他人取得联系,只需要缴纳一定的银钱,就可以直接拿着通讯公司提供的对讲机进行通话了。
当然,这种通讯方式一般都是在有非常紧急的情况
听着他们铿锵有力的话语,以及那视死如归的语气,桑润新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觉得这些人真是太可爱了。
还不等桑润新继续往下想,她突然感到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失去了知觉。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桑润新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李英芸那充满了惊恐的呼喊声,她虽然很想给出一个回应,可是眼前已经彻底陷入了黑暗,她也无力做出任何反应了。
桑润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晕过去了多长时间,只是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满脸担忧之色的李英芸,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紧张。
“乐之?”桑润新对着李英芸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轻声说道,“我这是怎么了?我应该没什么事吧?你也别太担心了,我没事的!”
李英芸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他的眉头也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当他看到桑润新醒过来之后,他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一些。
“新新。”李英芸握紧了桑润新的手,声音有些颤抖。
“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桑润新疑惑地问道,她感觉李英芸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你怀孕了。”李英芸静静地握着桑润新的手,深情地说道,他的眼中充满了柔情。
“你是因为怀孕了,这段时间又太过于操劳,所以才会突然晕过去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让陈老再过来给你仔细看看?”李英芸虽然是用询问的语气,但是桑润新知道,他肯定还是非常担心的。
如果
还不到两岁的桑舒然,身高也才一米左右,小小的个头,看起来十分的可爱。
她的皮肤非常白皙,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吹弹可破,身上穿着一件翠绿色的公主裙,显得格外清新又好看,宛如一个精致的小精灵。
露在外面的胳膊,和她那张粉嘟嘟的小脸蛋一样,白嫩嫩肉嘟嘟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下,实在是太可爱了。
虽然才不到两岁,但是她的头发却非常好,乌黑发亮,如同绸缎一般,而且发量也很多,让许多成年人都羡慕不已。
最重要的是,她的头发还是天生的自来卷,这让她看起来更加的洋气和时髦。
此时,她的头发被扎成了两个可爱的双马尾,卷翘的头发微微蓬起,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精致的洋娃娃,让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这样精致漂亮的小孩子,大概没有人会不喜欢吧?
更何况,她还在奶声奶气地喊自己小姨,这简直让人心都要融化了。
桑润新连忙伸出手,牵住了桑舒然那肉乎乎的小手,温柔地问道,“舒然刚刚在楼上做什么呢?有没有好好听妈妈的话?”
“画画!”桑舒然仰起头,用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桑润新,天真地回答道。
两岁的小孩子,能画出什么样的画作,桑润新不用看也能猜到大概,所以并没有追问细节,只是笑着称赞道,“舒然真棒!竟然都会画画了,真是个小画家!”
桑舒然是个十分乖巧懂事的孩子,听到桑润新的夸赞之后,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更加灿烂了,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乳牙,她依偎在桑润新身边,和桑润新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大概小孩子的思维都是天马行空的,他们两个人说了不少话,但是上一句和下一句之间,基本都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听起来有些摸不着头脑。
总的来说,那就是说了,好像又什么都没说,让人哭笑不得。
直到桑舒然说够了,又跑去了其他地方玩耍,桑润新这才转过头,和桑为民聊起天来。
桑为民先是关心地询问了桑润新几句,等知道桑润新一切都好之后,他的脸色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虽说现在一切都还好,但是你月份越来越大,身边还是要多几个人照顾才行,不然我不放心,要不然你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吧?这样我们也能好好照顾你。”桑为民提议道,他希望能够尽自己所能,给桑润新提供最好的照顾。
桑润新当然知道,桑为民这样提议,完全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担心她一个人在家会有什么意外,但是她要时不时地出现在大周那边,李英芸更是要经常过去处理政务,如果搬来这边住的话,肯定会有很多的不方便,这
刚被从产房里推出去,桑润新就看到了一脸焦急的李英芸,他正紧张地在走廊里踱步,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不知道他是不是偷偷哭过,眼眶看起来比之前更加泛红了,充满了担忧和怜惜。
桑润新心疼地抬起手,温柔地在他的眼睛周围轻轻抚摸着,轻声说道:“别担心,我这不是已经出来了吗?孩子你看到了吗?是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呢?”
李英芸摇了摇头,目光温柔地落在桑润新的脸上,深情地说道:“没有,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我的眼里只有你,让爸妈去看看孩子了,他们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那我们先回病房吧!”桑润新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初为人母的喜悦,“我刚刚听医生说,是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孩儿,真想快点看看,他们到底长得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
“好,都听你的,我们这就去看看。”李英芸小心翼翼地扶着桑润新,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碰到她,让她感到不适。
两人慢慢地走回病房,安顿好床铺之后,费瑜英和桑昌平一人抱着一个襁褓,满脸喜色地走到了桑润新身边,将孩子轻轻地放在她的身旁,好让桑润新能够清楚地看到里面的小家伙。
桑润新满心欢喜和期待,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自己的孩子,可是在看到孩子的容貌的那一刹那,她心中所有的美好幻想,都瞬间破灭了。
两个小家伙的皮肤倒是都挺白的,眼睛也很大,但是脸瘦瘦的,颧骨有些突出,鼻子也很高挺,但是配上那张小脸,却显得有些突兀。
单独拿出来看,都还算可以,可是放在一起看,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倒也不是说不好看,就是……怎么看都像两个缩小版的小老头儿,皱巴巴的,完全没有想象中婴儿的可爱模样。
桑润新心中正这么想着,耳边就传来了费瑜英的声音,带着一丝安慰和鼓励。
“新新,你可别嫌弃这两个孩子长得不好看,你要知道,这孩子啊,刚生下来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皱巴巴的,一点都不好看,接下来,每天都会有很大的变化,用不了几天,就会变得白白嫩嫩胖乎乎的,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了。”
桑润新当然知道费瑜英说的是真的,毕竟现在是网络时代,在网上什么都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育儿知识和经验分享,她也早就已经看过不少了。
“妈,看你说的,我才没有嫌弃他们呢!他们可是我的宝贝,我怎么会嫌弃他们呢!”桑润新连忙笑着解释道,她可不想让费瑜英觉得自己不喜欢这两个小家伙。
他们正说着话,李英芸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还拎着一个保温食盒,看起来沉甸甸的。
“我已经问过医生了,现在你可以稍微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新新,你想
李承旭下了早朝,立即换了一身便服,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特意避开了所有人,神色匆匆地赶往神女祠。
熟练地来到神女祠后院,他径直穿过那扇神奇的窗户,直接来到了现代书房里。
然而,书房里空无一人,静悄悄的,没有他所期待的身影。
李承旭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他轻轻地打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来到通往楼下的楼梯口后,便迫不及待地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才刚走到一半,就听到从楼下客厅里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听到那熟悉而亲切的声音,李承旭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微笑,脚下的速度也更快了几分。
“爸,妈,大哥,你们都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李承旭刚一来到客厅,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期待。
正在客厅里说说笑笑的三人,听到李承旭的声音,都纷纷朝着他看了过去。
李承泽更是挑了挑眉毛,略带调侃地说道:“呦,这不是我们日理万机的皇帝陛下吗?二宝,你已经下朝了?今天没有政务要处理吗?怎么这么快就跑过来了?这可不行啊!你现在可是一国之君,肩负着重大的责任,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你处理呢,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
李承旭听着李承泽那略带戏谑的话语,额头上的青筋不停地跳动着,内心充满了无奈和委屈。
什么叫做他不负责任?
明明他们两个人是同时出生的,同样都是十八岁,可是他每天起早贪黑地上朝,处理着永远都批不完的奏折,现在还被一群老臣催着选秀纳妃,几乎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简直是苦不堪言。
而李承泽呢?
他根本不需要为了这些烦恼的事情而操心,每天都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并且马上就要去上大学了,听说大学里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和活动,简直是太好玩了!
只要一想到这些,李承旭就羡慕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恨不得立刻和李承泽互换身份。
“大哥……不!哥哥!我亲爱的哥哥!这个皇帝还是你来当吧!你可是哥哥啊,你是皇长子,理应是你继承皇位才对,我愿意把皇位让给你,我替你去上大学!好不好?”李承旭满怀期待地看着李承泽,语气中充满了恳求,只希望他能够答应自己的要求。
不等李承泽说什么,李承旭又赶忙补充道,试图说服他:“上大学有什么好的,每天都有写不完的作业,参加不完的社团活动,还要按时上课,还要参加各种实践活动,还要小心翼翼地和老师同学们处好关系,这些事情有多难啊!简直是太痛苦了!
两相比较之下,还是当皇帝要简单多了,那可是皇帝啊!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一言九鼎,一诺千金,金口玉言,整个大周的所有人,都不敢对你的话有任何的忤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也没有战乱,整个国家也很富强,百姓安居乐业,你每天只需要花费很短的时间来处理一些重要的事情,剩下的时间,你可以尽情地享受生活,歌舞升平,纵
环球旅行的计划已经确定,但也不能说走就走,毕竟还有许多亲朋好友需要告别,也算是对他们这些年来关照的回馈。
桑润新首先约了姜瑶和金高懿夫妇。
十三年前,姜瑶和金高懿历经波折,终于举办了盛大的婚礼,完成了他们彼此的心愿。
正如姜瑶之前所说的那样,他们的婚礼上,作为花童给他们送上幸福花朵的,的的确确就是他们可爱懂事的儿子。
按照年纪来算,他们两人的儿子,也就比桑润新的双胞胎儿子小三岁,今年才刚刚踏入高一的校园,开始了他丰富多彩的高中生活。
虽然年纪要小一些,但是因为从小就跟着金高懿学习武术,锻炼身体的原因,他的体格甚至比李承泽和李承旭还要更加壮硕,浑身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姜瑶之前就曾经说过,这孩子以后是要报考军校的,将来要成为一名光荣的军人,保家卫国,守护祖国的安宁。
因为孩子已经开学,正在紧张地学习,所以姜瑶和金高懿这次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上他,以免耽误了他的学业。
四个人在一家环境优雅的茶馆里相对而坐,互相看着彼此,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想要倾诉,这么多年来的情谊,都凝聚在这一刻的相聚之中。
金高懿以前是个少言寡语的人,性格内敛而深沉,但是和活泼开朗的姜瑶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被姜瑶的性格所影响,现在说起话来,也变得健谈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沉默寡言了。
四人聊了许久,从过去聊到现在,又从现在聊到未来,仿佛时间都变得缓慢了下来,直到临近深夜,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告别,结束了这场难得的相聚。
在上车分别之前,姜瑶用力地抱住了桑润新,紧紧地拥抱着她,仿佛要将所有的不舍都融入到这个拥抱之中。
“新新,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点儿,知道吗?虽然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但也别在外面待太久,记得要常回来看看我们这些老朋友。还有啊,你要是不忙的话,别忘了经常给我发消息,让我能及时知道你的情况,这样我也能安心一些!”姜瑶语气关切地叮嘱道,充满了对桑润新的关心和牵挂。
桑润新轻轻地拍着姜瑶的后背,柔声安慰道:“瑶瑶,你就放心吧,我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就会给你拍照片拍视频,然后发给你,这就当做是我们一起去环游世界了!”
“好,那我可就等着了!”姜瑶笑着说道,眼中充满了期待,她知道桑润新一定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