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美人计？

    老夫人想着崔绮出现在流放的路上，又一路护送他们来到凉州，还买下了这处宅院供她们居住，罢了，她都已经这把年纪了，还能管得了什么呢？
    “闻Z，等回到了京城之后，我想去拜祭一下你父亲他们。”老夫人神情怅然地说道，“他们......现在可有安葬之处？”
    裴闻Z的眼睛瞬间红了。裴家男儿的尸体，被悬挂在城墙之上，任由秃鹰啃食，最终，还被无情地抛到了乱葬岗。
    “祖母放心，我早就已经将父亲他们的尸身安葬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拜祭裴家所有无辜被杀的人。”
    “好孩子！”老夫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或许老天爷让她活着，就是为了能看到今日这一幕吧！
    “祖母，我先去看看崔绮。”裴闻Z说道。
    “去吧。”
    崔绮这边早就已经知道了裴闻Z回来了，但是他先去了隔壁，她就算心里不满，也不能多说什么。
    “裴郎，你一定要救救我！”一见到裴闻Z，崔绮就立刻迎了上去，带着哭腔说道：“沈悦她要害我！”
    裴闻Z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有些事情，说得太多了，他反而有些不相信了。
    “崔绮，她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你吧？我说过，有些事情是你自己想偏了。”
    “这次是真的，沈悦真的给我下毒了，裴郎，你看，我这里出现了一颗红痣，沈悦自己亲口说的，她给我下了毒，半年之后就会毒发，到时候我会痛不欲生，她要控制我，她还要控制我一辈子！”
    崔绮说着，举起自己的手，伸到了裴闻Z的面前。“你看，就是这里。”
    只是淡淡的一点红，裴闻Z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你是说，这些都是沈悦自己告诉你的？”
    “是的，今天在街上我又遇到她了，她不仅打了我，还洋洋得意地说她已经给我下了毒。翡翠和程砚都听到了，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问听风和追云啊！”
    有没有可能，是沈悦故意吓唬崔绮呢？裴闻Z心里暗暗想着，但是看着崔绮委屈的模样，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还是先找个大夫看看吧！”裴闻Z说道。
    “大夫看不出来，大夫说我根本就没有中毒。”崔绮焦躁地说道，“裴郎，你帮我去向她要解药吧，我......我真的很害怕！”
    “你不是不想让我见到沈悦吗？”裴闻Z觉得这肯定又是沈悦的小把戏，目的就是为了吓唬崔绮。“而且你也说了，大夫都说你没有中毒。”
    “可是，会不会她下的毒是比较罕见的，会不会是凉州的大夫医术水平不高，我这红痣，总不会是平白无故出现的吧。”崔绮根本不管沈悦说的是真是假，她就是要让裴闻Z相信，沈悦就是要害她！
    “崔绮，最近你经历的惊吓太多了，这段时间我们都会待在凉州，可能过几天这颗红痣就自己消失了，你不要自己吓自己。”裴闻Z安慰道，“就算她说的是真的，我们现在在凉州，我也不会让你出事的。”
    “裴郎，我真的想回京城了，凉州这个地方，我再也不想来了！”崔绮一下子扑进了裴闻Z的怀里，哭得甚是委屈。
    裴闻Z叹了口气，轻轻地抚摸着崔绮的后背。
    或许，她本就不该来凉州吧？之前也是因为恣意妄为，跑到凉州来想要杀沈悦，结果差一点就被西北王给抓住了。
    “崔绮，再等一段时间吧，到时候和祖母她们一起回去，我想，你也不敢再自己上路了吧！”
    崔绮哭得更大声了，裴闻Z的话，让她又想起了之前差一点就被抓住的事情。这回离开凉州之后，她再也不会来了，想要杀沈悦，也不会再亲自来了！


    崔绮感到有些失望，裴闻Z不相信沈悦给她下了毒，任凭她如何哭闹，都不相信。
    给她看诊的老大夫也说她没有中毒，这让裴闻Z更加觉得她像是在无理取闹了！
    “翡翠，你快看看，这颗红痣是不是变得更加明显了！”第二天早上，崔绮慌慌张张地叫来了翡翠，“我一定是中毒了，沈悦一定是给我下毒了！”
    “小姐，你和王爷说啊，就算王爷不相信，那也一定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的。”翡翠觉得这颗红痣倒是和昨天一样，但是凭空出现，这就是证据啊！
    “他不相信我，他怎么能不相信我呢？”崔绮一打听，才知道裴闻Z出门了，她有些惊慌失措地跌坐在椅子上。
    崔绮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手腕，想要把那颗红痣给搓掉。
    “小姐，你别这样。”翡翠很慌张：“程砚，程砚你快过来！”
    程砚看到崔绮的神色，急忙拉过崔绮的手，这颗红痣的颜色，是不是比昨天更深了？
    “小姐，即便你真的中毒了，距离毒发也还有四个月的时间，此刻你更应该保持冷静。”程砚沉声说道，“即便凉州没有人能够救你，等回到了秦陵，或者去了京城，能人辈出，一定会有办法的。”
    “或者说，沈悦根本就不会真的杀了你。”
    “程砚，你也相信了是不是？沈悦真的对我下毒了，为什么裴郎就是不相信呢？”崔绮悲痛地说道，“难道我崔绮，注定要受制于沈悦吗？”
    “王爷可有说今天去了哪里？”
    “我早上便听王爷吩咐手下，今天和老夫人一道去沈家了。”翡翠说道，“小姐，要不然我们也去沈家吧。老夫人根本就不知道沈悦的真面目。”
    “不去，那沈家人都不讲道理，只会帮亲不帮理。”崔绮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如果凉州的大夫看不出什么来，我就早日回京城吧！”
    “只是在走之前，真的不甘心啊！”
    崔绮觉得凉州克她，沈悦也克她，但是在凉州，她还真的做不了什么！
    “程砚，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程砚看着崔绮那起伏不定的情绪，又看了看翡翠，心里叹了口气，跟着这两个人，他觉得自己迟早都会玩完。
    “咳......咳......”程砚捂着胸口，“小姐，甘州那一战，我的内伤很严重，带着你从千人大军中杀出来，我......”程砚又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崔绮打了个寒颤，想到当时的场景，咬了咬嘴唇，没有再多说什么。多种情绪堵在心口，竟让她直接喷出了一口血。
    “小姐！”翡翠惊呼出声，“程砚，你赶紧去请大夫。”
    程砚的眼角瞥了眼崔绮，这应该是怒火攻心了吧！
    毫不知情的裴闻Z陪同祖母还有二婶，一起来到了沈家。
    沈父和沈母知道了裴闻Z如今的身份，再看眼前的阵仗，有些唏嘘，又有些拘谨。
    “本王得知沈侯爷不想再回京城，那也不做勉强。”裴闻Z身居高位，气势不凡，虽然免去了沈父和沈母的大礼，赐予他们平起平坐的待遇，但这堂间的气氛，显然还是有些紧张的。“此番前来凉州，本王所带之物不多，等回到了京城，一定会让皇上对沈家赏赐重金。”
    “真的可以吗？”沈母有些眼里放光，眼下家里的钱财，也做不到一辈子衣食无忧，那如果朝廷再赏赐一些什么，这辈子，他们应该就可以彻底躺平了吧！


    “金口玉言。”裴闻Z的神色柔和了许多，透过沈母，他仿佛也看到了沈悦在谈钱时的神采。
    “哈，多谢摄政王。”沈母乐呵呵地说道。
    “你们对裴家的照拂之情，祖母一直在本王耳边叮嘱，更不用说昔日沈家落难，也是源于侯爷与家父之间的深厚情谊。”裴闻Z紧接着说道，“侯爵之位，若是沈家需要，可以恢复。”
    “这......沈德有个不情之请。”沈德缓缓开口道：“我沈家的侯爵之位，是家父当年征战沙场，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若是王爷想要恢复沈家爵位，那就等我儿沈念日后进京之时，再做恢复吧！”
    “若是我儿沈念一生碌碌无为，此生也不一定能够回到京城，那就当了吧！”
    “准。”裴闻Z点了点头，让身边的人立刻写下今天他所应允的事情，然后盖上了摄政王的印章。
    这就算是失而复得的富贵啊！沈母和沈父送走了裴闻Z之后，四目相对，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夫人，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还是轮到我们沈家了啊！”
    “是啊，还是老爷有智慧，为我们的念儿也争取到了一个保障。那......你说朝廷的赏赐什么时候能到？这些都留给萱萱吧！”
    沈父点了点头，感慨道：“这一切，也都是阿悦为我们挣来的啊！”
    要将凉州所有流犯的身份文牒全部替换，是一项非常大的工程。
    萧宇骏虽然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办理这些事情，但是新朝要有新律，凉州这边开始重新食君俸禄，自然就要重新向朝廷缴纳赋税，只是，凉州顶着一个自治的名号，自然要重新制定上交的赋税份额。
    萧宇骏每天都有见不完的人，讨论不完的事情。
    沈悦和他同在刺史府，都没有办法单独见到萧宇骏，她也干脆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天，她来到了牧场，和余氏商量了自己要离开牧场的事情。
    “阿悦，这件事，你早就已经有预感了吧。”余氏看着沈悦问道，“我也要多谢你这些时日以来的照顾。”
    “余婶，不必这么客气，你在牧场也帮我做了很多事情，你所得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沈悦说道。
    “阿悦，我已经将手头上的事情全部手把手地交给了林墨香，她会在你这边好好干的。”
    余氏感慨道：“所以，这算不算是阿悦你未雨绸缪啊，还是说这只是歪打正着呢？”
    “都有吧，余婶，我还是要恭喜你们，裴家，终于雨过天晴了！”
    沈悦含笑说道：“若是你们走的那天，我大概还会去送送你们。”
    余氏轻笑，不由得谈起了崔绮。
    “阿悦，我早上听闻Z说起，崔绮觉得你给她下了毒，这是真的吗？我总觉得你应当不会如此，是在讹她吧！”
    “当然是真的，我的确给她下了毒，余婶，你觉得崔绮一旦得势，会放过我吗？我总要替自己寻个保障吧！”沈悦坦然地说道，借余氏之口，也好告知裴闻Z，等他们走的时候，她会给上几粒解药的。
    余氏的脸上是震惊的神色，她愣了一会儿才说道：“真......真下毒了啊！”
    “对啊，这样崔绮才不敢杀了我啊，如果杀了我，她也要死的。”


    沈悦走的时候，看到余氏那复杂的神色，心里忍不住偷笑，哎，谁说她就一定是个好人呢？
    这件事，发生在一个非常炙热的午后，裴闻Z和崔绮，只带着亲卫，来到了刺史府。
    萧宇骏百忙之中也只能抽出时间见了他们两人，得知他们是来找沈悦的，便让人去请沈悦过来。
    “不知道摄政王找我的内人，有何贵干？”萧宇骏并没有显得很是谦卑。
    “沈悦对我下了毒，今天我就是来找她对峙的。”崔绮调养了几日，但是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苍白。
    “萧夫人当着崔绮的面，承认了下毒的事情，而且也和本王的二婶承认了，所以，今天前来，就是想要将这件事彻底解决。”裴闻Z缓缓开口说道。
    萧宇骏愣了一会儿，随即问道：“不知道摄政王是想怎么解决？”
    “沈悦如此陷害我，我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崔绮愤恨地说道，“现在证据确凿，难道萧大人想要包庇沈悦吗？”
    “不是包庇，只是想知道摄政王觉得这件事应该如何解决？难道是要治阿悦的罪吗？要治她什么罪呢？”萧宇骏并没有看崔绮，而是直直地看着裴闻Z说道。
    “找我啊，我来了！”外面的天气非常炎热，沈悦在屋里纳凉，实在是不太愿意出来。
    “哟，真是稀客啊，民妇见过摄政王。”沈悦倒是规规矩矩地对着裴闻Z行了个礼，至于崔绮，她只是扫了一眼，就当做没看到。
    “沈悦！”崔绮见到沈悦，分外眼红。“你竟然敢对我下毒！”
    “是啊，那又如何呢？”沈悦反问道，“这毒药在你身上，并不会让你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只不过每隔半年服用一次解药罢了。”
    “沈悦，毒药肯定会对身体造成伤害的，本王希望你能够交出解药。”裴闻Z板着脸说道。
    “那就要看崔绮了，她能够保证日后真的成了摄政王妃，不会对付我吗？”沈悦反问道：“哦，我想，她肯定保证不了，她一定会想方设法让我死的，难道我就要在这里等着她派人来杀我吗？”
    “沈悦，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现在是你给我下了毒，我才是受害者！”崔绮提高了语调，沈悦都已经承认了，为什么裴闻Z还不抓沈悦！
    “对，那之前呢，你能不能否认你曾经买通金玉盟的杀手来杀我的事情，还有你身边的这个侍卫程砚，也想要杀我的事情？”沈悦迎上崔绮的目光，丝毫没有退让。
    “莫非，摄政王妃就可以草菅人命，而我，就不能想着自保吗？还是说，我命大，没有死在那些杀手的手里，你崔绮所做的一切，就可以当做不存在了吗？”
    “被我下毒，你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而且，我原本可以杀了你的！”
    “王爷，你听听！”崔绮冲着裴闻Z喊道：“难道你要我永远受制于人吗？”
    “崔绮，你本就不该对沈悦出手。”裴闻Z看着崔绮眉眼间的愤怒，感到心力交瘁。“沈悦不是也说了吗，这毒药对你平日并没有什么影响。”
    崔绮一个踉跄，跌坐回椅子上，裴闻Z，竟然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轻贱她！
    “沈悦，崔绮日后也远在京城，肯定不会再对你做出这种事情了，你能不能把毒给解了呢？”裴闻Z问道，平静地看着沈悦。
    沈悦摇了摇头，脆生生地说道：“不能，我不相信崔绮！”
    “王爷，崔姑娘的性命是命，难道阿悦的性命就不是了吗？”萧宇骏终于开口了，“且不说阿悦做了什么，这明明就是阿悦什么都没做，却飞来横祸。”


    裴闻Z觉得萧宇骏话里有话，像是在拐弯抹角地骂他！
    “没错，难道就因为我武艺还算过得去，命也比较硬，崔绮就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对我痛下杀手了吗！”沈悦加重了语气说道：“崔绮，你倒是说说看，你究竟为什么要杀我呢？”
    崔绮狠狠地瞪着沈悦，却始终说不出口。
    “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心里最清楚。”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习惯了所有人都围着你转，捧着你，但是我并不乐意这样做。所以你才看我不顺眼！”沈悦直截了当地说道：“你看我不惯那是你的事情，可是你却因为自己那些不确定的想法，来归咎到我身上。那我又凭什么要被你这样恨着，甚至还要遭到你的暗杀，却不做任何反击呢？”
    “毒，我是不会解的，我可以给你一些暂时性的解药，等过个三年五载，你要是真的不再想杀我了，我再考虑是不是要给你解除这毒！”
    沈悦这简直就是在赤裸裸地挑衅，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崔绮简直恨透了沈悦，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紧紧地咬着嘴唇，似乎都要咬出血来了！
    “沈悦，你不要太过分了！”翡翠实在忍不住了，跳出来骂道，“是你自己勾三搭四的，都已经有了丈夫，还不知廉耻地勾引摄政王......”
    “住口！”这声怒喝来自裴闻Z。“简直是无稽之谈！”
    “瞧瞧，摄政王殿下，这光天化日之下，一个下人，都敢这样给我泼脏水，”沈悦嘲讽地说道：“这是在说我呢，还是在说你摄政王觊觎人妻啊！”
    “摄政王，我和阿悦夫妻感情非常好，即便外面有一些风言风语，也动摇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但是，真的让人很生气啊！本官是朝廷命官，公然污蔑朝廷命官的妻子，若是按照律法，本官是可以直接把人抓起来关进大牢的。”
    裴闻Z扫了一眼翡翠，心中也有些恼火。
    “崔绮，你这个丫鬟，真是包藏祸心啊！本王对萧夫人，只有敬佩之情，绝无任何觊觎之心，沈家世代忠良，更是我裴家的救命恩人，本王怎么可能会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情呢？”
    “对你，对沈家，本王都是一样的，但是若是有心之人想要离间你我之间的关系，甚至是本王和萧大人之间的关系，本王可不想姑息。”
    崔绮愣了一下，但随即明白了过来，她试探着问道：“王爷对我的心意，始终都没有改变吗？”
    “你一路以来的帮扶之情，本王都铭记于心，也和祖母说过了，等回京之后就迎娶你，到时候，十里红妆，昭告天下，你秦陵崔氏之女崔绮，就是本王的王妃。”裴闻Z看着崔绮说道：“萧大人乃是我朝的股肱之臣，崔绮，你怎么想？”
    怎么想，什么怎么想？
    崔绮有些懵了，大婚是她一直想要的，但是现在裴闻Z的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姐，王爷这是要翡翠死啊！”翡翠急得拉着崔绮的手说道，“翡翠说的，都是小姐心里想的，小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崔绮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王爷，翡翠虽然心直口快，但是绝无任何害人之心啊！”
    “是啊，这个丫鬟就是在害我啊！”沈悦在一旁说道，“哎，一个小小的丫鬟，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对着我这个朝廷命官的妻子当面辱骂，还有，那些谣言，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摄政王这不也当着大家的面澄清了吗？”
    “也亏得是我和我夫君，情比金坚呢！”


    “沈悦，你怎么敢这样对我说话？”崔绮不敢对裴闻Z怒目而视，但是面对沈悦，她可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难道我说错了吗？”沈悦冷笑着反问道：“随地乱叫的狗，会是好狗吗？”
    裴闻Z知道崔绮和身边的这个丫鬟感情很深厚，但是他也见识过翡翠口无遮拦的模样，他想借着这个机会，把翡翠给除掉！
    “崔绮，难道你觉得本王对萧夫人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吗？你就是这样看待本王的？”
    “没，没有！”崔绮哪里敢承认啊，这些都只是她自己猜到的，听到的。
    “那这个丫鬟所说的话，不是包藏祸心又是什么呢？”裴闻Z沉声道，“今日就当着萧大人和萧夫人的面，处理了这个刁奴，此事就算了结了，等回京之后，本王就迎娶你。”
    “如果......我不愿意呢？”崔绮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裴闻Z竟然要翡翠死！
    “小姐，救我，救救我......”翡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紧接着又转向程砚哭求道：“程砚，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真是......愚蠢至极！裴闻Z厌恶地看了翡翠一眼。“把她拖下去！”
    “翡翠！”崔绮惊呼着站起身，“王爷......”
    “怎么，难道她说的那些事情都是你授意的吗？”裴闻Z冷着脸看着崔绮，“编排本王觊觎官员之妻？难道本王是那种被美色冲昏头脑的人吗？”
    “不是的，我没有。”崔绮摇着头，可是翡翠！
    “小姐救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听着翡翠的话，崔绮的心乱成了一团麻，但很快她就咬紧牙关说道：“翡翠，祸从口出，我一直都告诫你，让你三思而后行，你怎么就是......”
    “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裴闻Z冷酷地说道。
    “不要啊，救命......小姐救命啊......”
    翡翠被人拖了下去，面纱直接被塞进了她的嘴里，堵住了她所有的求饶声。
    崔绮转过身去，心痛得如同刀绞一般，可是，她已经付出了那么多了，她真的想要那十里红妆，昭告天下的婚礼啊！
    在刺史府里演了这么一出戏，沈悦和萧宇骏互相看了一眼，神色都不算轻松。
    “崔绮，日后你就是本王的王妃了，我想，你应该可以做到不再对官员的妻子动手了吧！”裴闻Z看着崔绮说道，“萧夫人，不知道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释怀呢？”
    裴闻Z的偏爱，有恃无恐，而且还那么明显，沈悦心中感到非常不适。
    “摄政王说几年就几年吧！”
    “好。”裴闻Z应道：“今天打扰了，崔绮，我们走吧！”
    崔绮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但是裴闻Z却扶着她！
    沈悦和萧宇骏把裴闻Z一行人送出了刺史府，等到马车渐渐远去，沈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大热天的，她竟然都感到寒冷了！
    “萧郎，人心真是太可怕了。”
    萧宇骏握紧沈悦的手，安慰道：“阿悦，你不会被他所打动的，对吗？他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