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要债

萧宇骏还是坚持让沈悦在府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乌锦来了之后，他才勉强同意让沈悦出门。
    崔绮就住在裴家，她拿出裴闻璟的身份令牌之后，确定了家中的奴仆，以及隔壁住的那对夫妻，都是裴闻璟的人！
    知道沈悦没有死，她心里很不甘心啊！
    “崔姑娘，你说的故人，到底是谁啊？”赵氏好奇地问道，“你这远道而来，家里也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的，还请你不要介意。”
    “二婶，我们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介意呢！”崔绮笑盈盈地说道，“我这次来凉州，就是想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如果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这怎么好意思呢？”崔绮口中的“二婶”两个字，赵氏还真是不想接受。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倒是让我这舟车劳顿之人，只能在这里休息，叨扰了老夫人和二婶了！”
    崔绮说得谦逊得体，杨氏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自从崔绮来了之后，婆母就借口装病，一直躺在屋里呢！
    “没事，只要你住得习惯就好。”杨氏笑着说道，“中午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买菜。”
    “这怎么好意思呢，翡翠，你陪二婶一块儿去吧！”崔绮立刻吩咐道。
    “好的，小姐！”翡翠立刻应道。
    杨氏对翡翠也是不冷不热的，这个丫鬟有多么没有教养，她也是领教过的。
    “不用不用，市井之地，不是你们这般娇养的身子能去的，光是那些味道，都能让你们受不了。”
    杨氏拒绝道，“崔姑娘如果累了的话，就好好休息吧。”说完，杨氏自己挎着菜篮子急忙走了。
    “小姐，你看啊......”翡翠也看出了杨氏的疏离，“她根本就看不上我们。”
    “还不是因为你以前说话口无遮拦。”崔绮低声说道，“程砚没能杀了沈悦，沈悦一定会来找我们麻烦的，我们就暂时先待在这里，想来沈悦还不敢到这里来撒野！”
    “沈悦怎么这么命大。”翡翠也愤愤不平地说道，“不过，她怎么敢来找小姐的麻烦啊，世子如果登基，你就是......”
    “嘘！”崔绮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为他做了那么多，无法容忍他竟然对沈悦动心了......沈悦凭什么？”崔绮咬牙切齿地说道。
    “小姐，肯定是沈悦使了什么妖媚的手段！”翡翠愤愤地说道，“沈悦是个贱人，方戚，方戚就是因为她才不肯娶我的，小姐，我和方戚可是一起长大的啊！”
    崔绮面色沉沉，和翡翠除了主仆之仪，似乎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赵氏买了菜回来，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沈悦和乌锦，她立刻上前打了招呼。
    “赵婶，崔绮在你家住着呢吧！”沈悦平静地说道，“前些日子我差点死在她的手里，侥幸逃生，我倒是想向她讨个说法了！”
    赵氏惊讶不已，不由得打探道：“沈悦啊，这......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没什么误会，她之前就雇了杀手要杀我，没成想杀手前脚刚到，她自己后脚也带着高手来了。”沈悦说道，“前天我从牧场下来，正好和她狭路相逢，六个人杀我一个，呵，我还真是命大！”
    杨氏听沈悦这样说，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沈悦，你们两个人的恩怨，不该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崔绮对裴家有恩，你对裴家也有恩，这......真的没有和解的可能了吗？”
    “放心吧，赵婶，我不会杀了她的。”沈悦笑笑，“我身上挨了几刀，就想在她的身上也留下几刀罢了！”
    沈悦这话听起来可不像是开玩笑，赵氏也不能劝沈悦大度了，这刀落在身上，谁也不能就笑笑算了吧。

“这......”杨氏有些为难，“沈悦啊，娘为了避开崔绮，都装病卧床不起了，你找崔绮算账，能不能到外面去啊！”
    沈悦被杨氏苦恼的样子逗笑了，崔绮选择在裴家落脚，何尝不是在趋利避害呢！
    “杨婶，没事，我先去看看，哦，崔绮可有说过什么吗？比如，有什么故人......”
    “你怎么也这么说，她的确是说有故人即将要来凉州，这个故人，你也知道是谁？”杨氏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嗯，说出来就没有惊喜了。”既然崔绮没有说，沈悦就不打算说了。“赵婶，没事，就当我是去你家坐坐吧！”
    “哎！”赵氏也不能说不让啊！
    沈悦和乌锦跟着杨氏踏进了门，把循声从屋里走出来的崔绮和翡翠，吓得脚步都有些踉跄。
    “沈悦，你......你想干什么？”翡翠最先开口喝道，“这里是裴家人住的地方，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怎么了，我就不能来裴家坐坐？老夫人身体不适，我来看看她不可以吗？”沈悦挑衅地说道，“还是说，你们怕我？”
    “谁怕你啊！”翡翠色厉内荏地说道，“程砚，程砚！”
    看到崔绮的侍卫，沈悦和乌锦交换了一个眼神，低声说道：“就是这个人！”
    “那啥，娘在这屋里呢，沈悦啊，娘年纪大了，见不得喧闹啊！”赵氏在一旁打圆场道。
    “好的，赵婶，那我过去看看。”沈悦笑着说道。
    “沈悦，你不要太得意。”崔绮低声说道，“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谁怕谁啊！”沈悦哼了一声。
    沈悦进了屋子，乌锦则是守在外面，看似面无表情，其实也在打探程砚。
    而程砚自然也看到了乌锦，乌锦清冷，绝美，身上的气息很弱，身为高手的程砚，也看不透乌锦的深浅，但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弱。
    崔绮暗恨，老夫人不见她，却要见沈悦，这说明什么？
    “二婶......”崔绮想探一下赵氏的口风。
    “我要去厨房择菜了啊，你们自便。”赵氏才不掺和这些事情呢。
    “程砚！”崔绮深吸了一口气，“你随我过来！”
    崔绮和翡翠让程砚进了屋子，紧接着，崔绮立刻一拍桌子说道：“为什么你也没能杀了她？”
    “小姐，我是你的护卫，不是你的杀手。”程砚说道：“在能杀她的时候，我是动手了，但是后来，她的援兵到了，既然杀不了她，我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程砚木然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说得也是理直气壮。
    “那现在呢，等她离开之后，你再帮我杀了她！”崔绮深吸了一口气，“程砚，用沈悦的命，换你在方家的十年之期！”
    “只要沈悦死了，我就放你自由！”
    程砚的眼眸里似乎有了一些情绪波动，愣了一会儿之后，他答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