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猜得出来

公事的人点头，嘴上羡慕道：“真好啊，我也想早些回去。”

两人说了一阵话，蒋太医没在太后召见的事上深谈，很快拿着东西出宫回家了。

蒋太医扶额，满脸疲色，老态毕露。

“如今不是我们想收手，便能轻易收手的了。”

蒋夫人听这话却是不懂，虽然蒋太医在宫中做事，但她再怎么样也只是一名内宅妇人，很多事情蒋太医不会让她知晓。

但是事关紫河车，她还是知道的，毕竟这样物什是通过她的手才能传递出来进行贩卖的。

蒋太医家中世代行医，到他父亲这一代阴差阳错之下救过当年战场上的帝祖，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蒋家从此也跻身到宫廷御医的位置。

而蒋太医这婆娘倒也是有几分本事的，毕竟天下医师不分家，医药世家自然是同样路子的才好结合在一起。

所以这蒋夫人说来也是有几分本事的，通晓一些妇人方面的医理之术，同时还懂一些接生与孕妇调理，所以才能接触到紫河车这种东西。

但自从几月之前，蒋太医便不许她再擅自碰这些东西，她心下也知道这些东西是违禁物，也是小心谨慎不敢再越雷池，没成想如今蒋太医不仅让她继续做这件事情，还透露出几分逼不得已来。

“真就没有别的办法？非做不可了？”看着蒋太医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蒋夫人心下当然知晓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却不由自主地喃喃出声。

“非做不可，”蒋太医叹了一口气，“太后手上有我们的把柄在，你可别忘了，三月之前的那名产妇的供词还在她手里攥着呢。”

“要不是为了治劲儿的病需要钱，你我何至于此，何至于此！”蒋夫人情绪有些崩溃，捂着嘴哭出声来。

一边是太后，一边是摄政王，注定要得罪一边，怎么选他们都是冒着不能承受的风险。

“如今只能赌一把，只求太后能如她所说，能保住我们蒋家，也能如愿扳倒摄政王，”蒋太医拉过发妻的手，语气中满是歉意，“这些年非但没有让你过上好日子，反而让你受了不少委屈，是我无用。”

“做完这一遭，我就带你辞官归隐，可好？远离这京城是非之地。”

蒋夫人抽噎着，点点头。

毕竟她从来都是个坚强的女人，倒是极快地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理了理自己的发髻和衣裳，对着蒋太医说道，“明日我就去附近打探打探，看看谁家近来有待产的媳妇子。”

“前两日东巷李大娘还有王婶家的媳妇似乎都要生产了，我明日便去瞧瞧。”

“也好，你办事我向来是放心的，只是万事小心些，千万别让人看出了苗头。”蒋太医不忘叮嘱两句。

“放心，我省得。”

这边林染月有些百无聊赖把玩着墨渊烨书桌上的毛笔，因着洛修去打探消息还未回来，她索性便就在这里等着。

斜里朝她伸过来一只大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她被突得吓了一跳，却未想男人的手攥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