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咎由自取

能在“南夜”寻欢作乐的，哪个不是非富即贵的主儿？真要让他们找上门来，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绝望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姜蓉紧紧裹挟，让她喘不过气。

难道，自己的命运真的注定如此多舛吗？

她不是没想过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可那笔提前预支的一年工资，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身上，让她根本无力偿还。

曾经以为的雪中送炭，如今却变成了禁锢她的枷锁！

第二天，硬着头皮去“南夜”上班的姜蓉，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客人的投诉，结果没等到投诉，却等来了一个更让她头疼的人物——南轩。

当她看到南轩的那一刻，所有的情绪都汇聚成了满腔的恨意。

她恨他的冷眼旁观，更恨自己天真可笑，竟然会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南轩的情绪也同样糟糕到了极点。他只是用一个冰冷刺骨的眼神示意了一下，姜蓉就不得不乖乖地单膝跪了下去。

她还没来得及站稳，后颈就突然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捏住，被迫仰起头，南轩那张阴鸷可怖的脸瞬间逼近。

他的声音像淬了毒药一般，字字句句都让人不寒而栗：“你就这么爱钱吗？嗯？只要给你钱，你什么都愿意做？！”

姜蓉怒目而视，死死地盯着他，任由他羞辱。

她心里清楚，沉默只会更加激怒他。可今天，她真的一个字都不想和他说。

“说话！是不是只要有钱，你什么都愿意做？！”南轩的语气更加狠厉。

姜蓉只觉得后颈的皮肉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疼得厉害。她只能拼命地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嘴角泛起一抹讥讽的笑。

这钱，难道不是他逼着自己拿的吗？现在又摆出这副兴师问罪的姿态给谁看？

她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倔强过了。

有一瞬间，她甚至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干脆让南轩把自己折磨死算了。自己死了，那些债也就不用还了，一了百了，倒是清净。

她的沉默，彻底点燃了南轩的怒火。

她看到他的眼尾泛着猩红，脸上的暴戾之气也愈发浓重，显然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南轩高高地扬起了手掌。

姜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紧紧咬着牙齿，做好了挨耳光的准备。

然而，预想中的耳光并没有落下来，后颈上的力道也突然松开了。

就在姜蓉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只听“嗤啦”一声，她的工作衬衣竟然被南轩狠狠地撕碎了！

她还没能从这突如其来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就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已经被南轩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了沙发上！

南轩那沉重的身体，死死地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为了吕山，你竟然愿意陪我睡！为了区区几千块钱，你就迫不及待地坐到男人的大腿上！姜蓉，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贱了？！”

姜蓉泪眼婆娑，有些恍惚。她好像看到，南轩的眼眸中充满了比她更甚的恨意和愤怒。

“说，第一次陪男人睡是什么时候？！是不是别人越那样对你，你就越兴奋？！”南轩恶狠狠的质问道。

“不是……”姜蓉想到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情，声音颤抖地否认道，语气是那么的无助。

明明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恐惧还是如潮水般涌来，将她彻底淹没。

“不是？你知不知道上次你去亲那个死胖子的时候，那抬腿塌腰的姿势有多么熟练，多么骚气！连胖子那样的男人你都下得去嘴，你还敢说你不是饥渴？！”

姜蓉拼命地摇着头，无力地辩解道：“没有……我……”明明是你逼我的啊，南轩。

南轩的手粗鲁地钻进她的衣服里，在她腰上肆意游走：“既然你这么想要，我也可以给你！”

姜蓉本能地仰起头挣扎，却正好露出了自己那截白皙的脖颈，让南轩的吻狠狠地落在了上面。

那吻带着强烈的掠夺意味，仿佛要将她吞噬入腹才肯罢休。

姜蓉这下是真的害怕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如同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恶魔，疯狂地撞击着她的大脑。

十六岁那年，在她的房间里……

她拼命地伸出手去推他，刚才那股倔强和傲气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颤抖的求饶声：“南轩，不要，求求你不要！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求你好不好……”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或许，从认识南轩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要万劫不复了吧。

绝望的泪水流到耳边，被南轩用舌尖贪婪地舔舐干净。胸衣已经被解开，隐秘之处也被他那双粗糙的大手牢牢地包裹住。

姜蓉抖得像个筛子，眼里透着深深的绝望和恐惧。

她意识到，这一次，南轩是真的要毁了她。

“求求你了，我再也不这样了，我听话，南轩，我求求你……”她近乎哀求。

那天晚上，她也是这样主动地跪在他的面前，求他要了她，然后两人就此相忘于江湖，永不往来。

可是现在，他真的要碰她了，她却害怕得不成样子。

她的手腕像是要被他掐断了一般，就连昨晚用来迷惑客人的那些“绝招”，也完全派不上用场。

她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越来越多，南轩身上散发出来的灼热气息，让她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根本无处可逃。

渐渐地，她停止了挣扎，像一个认命的木偶一般，任由身上的人为所欲为。

可笑的是，在她安静下来之后，南轩的动作居然也跟着慢了下来。

他缓缓地抬起头，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姜蓉那双红肿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的红肿，绝对不是刚刚哭出来的，一定是昨晚……

那眸子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让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了一下，传来一阵莫名的疼痛。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突然觉得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他慢慢地从她身上爬了起来。

姜蓉依然像一具破败的玩偶一般，无力地躺在那里，甚至连遮掩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任由那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南轩的指尖有些微微发抖。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叼在唇间，烟头触碰到舌尖的伤口，疼得他微微皱了下眉，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点燃了。

片刻之后，房间里烟雾缭绕，南轩仰靠在沙发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无法捉摸他此刻的真实情绪。

当手中的烟蒂被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的时候，他终于伸出手，轻轻拉了一下姜蓉的手。

“姜蓉。”

姜蓉依然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不是她的睫毛还在微微颤抖，南轩几乎都要以为她已经死了。

他拿起扔在一旁的西装外套，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她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