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蚀骨夜

包厢内，酒气熏天，推杯换盏间，气氛暧昧而喧嚣。有人借着几分醉意，将话题引向了角落里略显局促的姜蓉。

“吕山，我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是不是还对姜蓉念念不忘啊？不然怎么还甘心当她的护花使者呢？”那人语气轻佻，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

吕山剑眉微蹙，目光扫过略显不安的姜蓉，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维护：“看来你是真的喝多了。老同学一场，互相照顾难道不应该吗？”

姜蓉如芒在背，总觉得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如影随形地黏在自己身上。她能感觉到，一只不安分的手，正若有似无地在她的后腰游移，时而轻柔摩挲，时而又带着几分挑逗的捏弄，仿佛在玩弄一件精美的玩物。

她悄悄用眼角的余光瞥去，只见始作俑者南轩，正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与唐程昊谈笑风生，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涌上心头，她猛地站起身来，强压下心中的不适，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去趟洗手间。”

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能再连累吕山。她才是这场风波的源头，只有自己离开，才能尽量避免更多的麻烦。

头脑昏昏沉沉的，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经。她走进洗手间，用冰凉的清水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在洗手间磨蹭了半晌，直到感觉稍微缓过来一些，她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包厢的方向走去。

然而，还没等她走到门口，一只大手突然从背后伸出，一把将她拽进了一间昏暗的包厢里。

她惊呼一声，却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嘴巴就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死死捂住。一股淡淡的，却又无比熟悉的香水味钻入鼻腔，让她瞬间僵住了身体。

是南轩。

此刻，南轩的怒火早已积攒到了顶点，几近爆发的边缘。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那天在接到姜蓉电话之后，他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连合同都顾不上签，直接搭乘最早的航班赶了回来。

他只知道，当他得知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狡猾，没有听他的话乖乖待在家里，而是偷偷跑来参加同学会的时候，他差点没当场掀了桌子。

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一路赶到南夜，结果一见面，就看到她和吕山在那里眉来眼去，卿卿我我，简直是把他之前的警告当成了耳旁风。

他觉得自己已经忍无可忍了。

“你说你和吕山没什么？”南轩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浓浓的质问意味。

姜蓉在黑暗中拼命挣扎，试图摆脱他的钳制。

“那为什么我说你今天也来，他就立刻改口说要参加？”他的嗓音低沉而危险，仿佛一只蛰伏的野兽。

南轩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气，喷洒在姜蓉的脸上，让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拉着你的手给你包扎，还替你挡酒，我看他对你可真是关心备至啊。怎么，他对你余情未了吗？你俩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眉来眼去，怎么，把我之前说的话都忘干净了？”

姜蓉被酒精冲昏了头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狠狠地咬了南轩的手一口，直到口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都没有松开。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无助地抽泣着。

黑暗中，她的哭泣声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令人心碎。

南轩丝毫不理会她的哭泣，反而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语气暧昧而危险地说道：“我成全你们，好不好？”

“我求你……不要骚扰他……”姜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听起来脆弱而无助。

“姜蓉，为什么每次一提到他，你总是在求我？你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南轩靠得更近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沙哑。

她蜷缩成一团，酒精让她的大脑变得一片混沌。她迷茫地望着南轩的眼睛，颤声问道：“南轩，这么多年了，你都不肯放过我，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就是喜欢玩你！你难道不知道，你有多好玩？”南轩像一条阴冷的毒蛇，缓缓地将手放在姜蓉的颈后，动作轻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他抬起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语气带着几分惋惜：“我明明给了你和好的机会的，是你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怎么，你觉得我像是很有耐心的人？”

姜蓉绝望地呜咽着。

她真的害怕了。

她害怕南轩会为难吕山，也害怕他会像个疯子一样在南夜大闹一场，那样她的工作肯定保不住了。

突然，南轩的手猛地一用力，狠狠地抓住了她的头发！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想要尖叫出声！

姜蓉被迫抬起头，痛苦地看着他。

南轩的眼睛里闪烁着绿色的光芒，像一头饥饿的狼，贪婪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你说，怎么惩罚吕山好呢？我听说他在瑞达上班，说不定明年就能升总监了。作为老同学，我是不是应该好好关照关照他？”

姜蓉无助地摇着头，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

她自己活成一滩烂泥，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早就没有重新选择的余地了。但是吕山不行。

他一直是那个闪闪发光的少年，他不应该因为自己而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待遇。

“南轩，我求你。”她红着眼睛看着他，像一只可怜的待宰羔羊。

她急切地解释道：“我和他没有任何私交，这么多年也没有任何联系。我只是不想连累任何人，我求你，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是，不要伤害别人。”

南轩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残忍：“求我？怎么求？”

“我……”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只是说说而已？姜蓉，你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怎么会把我当成傻瓜？”

姜蓉像一根木头一样，呆呆地看着他，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膝盖一弯，缓缓地跪了下去。

“这样可以吗？”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浓浓的绝望。

南轩神色未动，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姜蓉立刻明白，他并不满意。

她颤抖着手，开始解自己上衣的纽扣。一颗，两颗，三颗……随着扣子被一颗颗解开，她雪白的肌肤逐渐裸露出来。

锁骨处有两个深深的凹陷，显得她瘦弱得厉害。

一件黑色的胸衣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胸部，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虽然她身材娇小，但胸衣却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显得格外丰满。

姜蓉将衬衣脱下来，扔到一边，咬紧牙关问道：“这样，可以吗？”

多么可笑啊，这就是她作为一个女人，唯一能付出的东西了。

明明可以拿到外面卖个好价钱，用来偿还债务的，她却为了彻底摆脱这个恶魔的持续骚扰，将自己的贞洁双手奉上。

南轩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女人，喉咙有些发干，指尖也开始微微发痒，仿佛迫切地想要抓住些什么东西，才能安抚心中那股莫名的躁动。

姜蓉看到他的睫毛微微颤动，表情也出现了一丝松动。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嘲的笑容，反手到背后，解开了胸衣的搭扣。

胸衣松开，她的身体再无任何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

她跪着往前挪了一步，双手抓住南轩的裤管，用自己的身体作为谈判的筹码：“南轩，过了这次，你可以不要再来找我了吗？”

南轩慢慢地蹲下身子，目光向下，瞥了一眼她裸露的身体。

一种多年未曾体验过的心慌，瞬间占据了他的内心。

他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拇指的指腹在光洁的肌肤上摩挲着，然后慢慢地向下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