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替身夜
类别:
现代言情
作者:
字数:1987更新时间:25/08/04 00:49:39
“好得很,省得我再通知你。”
电话那头,许酥的哭声断断续续,带着浓浓的鼻音,“云行,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你和其他女人结婚不过是为了气我,对不对?你心里真正有的人,明明是我啊!”
“心里有的人,未必只有一个。”楚耘珩并未直接否认,吐出的话语却像淬了冰的刀刃,锋利而伤人。
“云行,当初我离开你,那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许酥显然不适应他如此冷漠的态度,哭得更加厉害了。
“成年人,总该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楚耘珩显然不愿与她过多纠缠,冷冷抛下一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时韵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全程未发一言。
尽管楚耘珩每次接到许酥的电话,态度都显得极其冷淡,但就是这个从来都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总能轻易被许酥牵动情绪。
偌大的客厅里,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挂断电话后,楚耘珩周身的气压又回落到时韵熟悉的那种冰点。
过去两年,她陪在他身边的那些日子里,这样的场景已经上演过无数次。
“我先上楼洗个澡!”时韵实在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气氛,找了个借口便匆匆逃离。
她本以为楚耘珩需要时间独处,会在楼下多待一会儿,谁知她刚洗完澡,客房的门便被人猛然推开。
时韵穿着一件宽大的浴袍走出浴室,猝不及防地与站在门外的楚耘珩撞了个满怀。
“你怎么上来了?”时韵错愕地抬起头,眸中满是诧异。
楚耘珩微微垂着眼眸,专注地凝视着她,他的目光在她被水汽氤氲得湿漉漉的眼眸上停留了许久,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凝视着,凝视着,他的神情恍惚了一瞬,随即又落在了时韵浴袍那松松垮垮遮掩不住的香肩,以及宽大浴袍下若隐若现的诱人曲线。
时韵还没来得及反应,楚耘珩便伸出一条手臂,紧紧地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大手在她腰间轻轻摩挲,随即用力一拉,便将她拽入了怀中,冰冷的唇随即覆了下来。
他的吻带着一股掠夺的意味,似要将她拆之入腹,恣意地啃咬着她的唇瓣,气势汹汹得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
时韵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可她的理智却异常清醒。
“楚耘珩,我是时韵!不是许酥!”时韵试图将他推开,奈何力气悬殊,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楚耘珩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地吻着她,吻着吻着,不知何时,时韵已经被他抵在了冰冷的门板上。
宽大的浴袍被他粗暴地扯落,他手上的温度冰凉,却在她身上点燃了一团团炙热的火焰。
楚耘珩的动作有些粗鲁,时韵的后背被门板硌得生疼。
时韵眼眶泛红,眼泪都快要夺眶而出,一半是因为疼痛,一半是因为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委屈。
她可以接受楚耘珩为了刺激许酥而认可这段婚姻,但就算是在做着这般亲密的事情时,都被人当成替代品,想想还是觉得悲哀。
挣扎着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时韵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猛地抬起手,就想对着楚耘珩的脸狠狠地扇上一巴掌。
只是,她的手还没来得及落下,便听见他那沉闷而压抑的声音,“我知道!”
“……”时韵高高扬起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
他知道?
其实,过去两人在一起的那两年,楚耘珩每时每刻都知道她就是她,不是其他任何人。
不过是眼睛长得有几分相似罢了,时韵的其他方面,与许酥几乎没有半点相似之处,气质更是截然不同,楚耘珩又怎么可能分辨不清?
只不过,这些话,他从未说出口。
楚耘珩依旧将她紧紧地压在门板上,因为力度过大的关系,门板时不时发出碰撞墙壁的声音。
时韵的双臂被他不由分说地环在了他的腰后,木然地看着他的动作,没有任何回应。
“又怎么了?”楚耘珩抬起那双布满情欲的眼眸,一脸疑惑地问道。
时韵后背实在疼得厉害,声音带着哭腔,娇滴滴的,仿佛浸饱了水一般,“你能不能换个地方?”
楚耘珩:“……”
眼皮微微一跳,楚耘珩一把将她捞起,转身走向了柔软的沙发。
他今晚的索取显得格外漫长,直到最后,时韵实在没有精力再理会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楚耘珩紧紧地搂着她,维持着两人最后的姿势,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晚,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十几年前那场发生在海上的事故。
这么多年来,其实他做过无数次同样的梦,但一直以来,他梦中的那个人都是许酥。
可今晚不知怎么的,梦中的人却变成了时韵。
……
第二天,楚耘珩醒来的时候,时韵已经醒了过来。
她身上只随意地套了一件他的衬衫,正蹲在床头柜前不知在翻找着什么,神色慌慌张张的。
“在找什么?”楚耘珩的注意力并未放在她所做的事情上,而是落在了她衬衫下那双白得晃眼的腿上。
“很重要的东西。”时韵头也没抬,继续翻箱倒柜。
将客房的柜子全都翻了个底朝天,又跑去主卧翻找。
两间房来来回回折腾了好一会儿后,她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神色显得有些焦虑。
“什么东西?”楚耘珩追问道。
“你没准备吗?”时韵抬起头,望着他问道。
楚耘珩瞬间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神色有几秒钟的凝滞。
她倒是考虑得挺周到的!
“怎么?给楚家生孩子,委屈你了?”楚耘珩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不悦。
时韵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他的脸色,愣了一下。
她不知道他的不悦从何而来,但两人的结婚协议里并不包含生孩子这一条,时韵对于自己在这段婚姻中扮演的角色也一直有着清醒的认知。
一个只要楚耘珩开口说滚,就必须随时离开的人,不配拥有他的孩子。
就算他迫于老爷子的压力想要孩子,时韵也不想生。
她在这个家能待多少天都是个未知数,和楚耘珩的这段婚姻,她看不到任何未来,时韵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长在一个只有爸爸或者只有妈妈,爸爸还完全不爱妈妈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