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病来袭
类别:
现代言情
作者:
字数:2195更新时间:25/08/04 00:49:31
江新文瞥了她一眼,似是不解,东西都已落入她手中,还有什么值得猜测的?
然而,阮夏首先猜的,依旧是那块腕表。
她巧笑倩兮,带着几分俏皮打趣江新文:“我猜你一定是担心这次无法用电话联系我,所以特意买了一块能通话的电子表给我。”
阮夏清楚地记得,那位大佬就有一块类似的电子表,他曾抱怨说电子表打字不便,只能发送语音信息。
江新文的目光越过她,落在了桌上摆放的早餐上。他伸出手,探了探温度,尚且温热。
屋内的暖气始终未曾关闭,粥品冷却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先把早饭吃了。”他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阮夏迫不及待地拆开盒子,一瞬间,她的瞳孔骤然放大,“手,手机?”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江新文,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你不是一直不让我买手机吗?”
“既然你要用,就必须办理手机卡,而办理手机卡,就必须使用身份证。”江新文的目光平静如水,紧紧地锁住她,提醒道:“只有拥有身份证,才能正常使用手机。”
阮夏闻言,眼眸低垂,无奈之情溢于言表:“我根本就办不了身份证。”
“你告诉我,我替你去办理。”江新文的语气坚定,目光灼灼地与她对视,眸底一片平静。
阮夏却将手机缓缓地推了回去,她抬手轻轻按压着隐隐作痛的额角,声音也虚弱了几分:“我真的已经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了。我之所以想要去学校,就是为了找到我的老师,问清楚我到底是怎么会......”
江新文静静地等待着阮夏的下文,然而,眼前的人却突然身形一晃,径直倒了下去。
她毫无预兆地跌入江新文的怀抱,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
江新文眼疾手快,伸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揽住她的腰肢,“阮夏?”
阮夏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在不停地旋转,她的额头无力地抵在他的心口。
“江新文……我不会是要死了吧?”她紧紧地攀抓着江新文的手臂,艰难地抬起头,用带着几分水光的眸子望着他。
江新文伸出手,摸上她的额头,入手一片湿腻,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滚烫异常。
她发烧了。
阮夏再次抬头,眼眸中泛着盈盈水光,“你不会是给我下毒了吧?”
“闭嘴。”江新文迅速拿起手机,一把抱起怀中正发着高烧的人,径直冲向医院。
当阮夏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白。她的手上正插着输液管,液体一滴一滴地注入她的身体。
江新文就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守护着她。
她的手紧紧地攥着江新文的手,不肯松开。
“醒了?”江新文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语气淡淡地问道:“感觉怎么样?”
“头昏,口渴。”阮夏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比平时要灼热许多,“我是不是发烧了?”
江新文起身去接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是我给你下毒了。”
阮夏:“……”
她这才猛然回想起自己晕倒之前究竟说了些什么荒唐的话。
天知道她当时脑海中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竟然会是江新文给自己下了毒。
“还有……”传入耳鼓的嗓音又冷又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陡然间,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阮夏连忙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自己还做了什么错事。
江新文随手将手机抛到床上,手机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阮夏的心口位置。
“回一下消息吧。”
阮夏不明所以,疑惑地打开了手机。
这才发现,在江新文的微信消息里,赫然躺着好几条那位大佬发来的消息。
——上号
——被家长收手机了?
——没事吧?
阮夏的手有些无力,刚看到一半,手机就猝不及防地砸到了脸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江新文绷着下颌,一把拿走了手机,冷冷地觑着她:“手机卡我已经用我的身份替你办好了。”
阮夏抬起眼眸,“你不是……”
江新文又紧接着说道:“这个才是给你的。”
阮夏看着他递过来的那块电话手表,他已经细心地替她开好了机。
阮夏嘟囔着:“你不会是因为我说了一句,才临时改变主意了吧?”
他原本是要给她手机的。
江新文并没有否认她的话。
阮夏打开手表,微微蹙了下眉:“只能打电话?”
“还有导航定位。”
阮夏没有搭话,只是恹恹地将东西放到一边,然后便径直缩进了被窝里。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病房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一道陌生的女声响起:“江医生,你要的东西。”
似乎是在和江新文说话。
随后没过多久,又传来了关门离开的声音。
病房里只剩下江新文和阮夏,江新文抬手拍了下拱起的被子,“不闷吗?”
“不闷。”
“有东西给你。”江新文递过去一样东西。
阮夏缓缓地拉下被子,抬起眼眸,看到了江新文递给她的东西。
瞬间,她的耳根子迅速地蔓延出一片绯红,她一把夺了过来。
紧紧地攥着那包卫生巾,连忙下床冲向了厕所。
当夜幕降临之时,阮夏才输完了液,被江新文带着回到了家中。
一打开门,就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猫叫声。
阮夏惊呼一声,“小猫饿了一下午了。”
她迫不及待地踢掉脚上的鞋子,光着脚踩在冰冷的瓷砖上,飞奔进房间,开始给小猫喂食。
江新文换下了自己的鞋子,顺手将阮夏随意乱踢的鞋子归位,手上拿着阮夏的药,放在了桌子上。
他站在客厅里,静静地看着窗外一片浓稠的黑,突然有些理解医院里那些家里有孩子的医生,为什么总是需要调班调休了。
他打开了饮水机,开始烧热水,又仔细地翻看了一下冰箱,拿出几样新鲜的蔬菜,走进了厨房。
阮夏蹲在地板上,一边看着小猫吭哧吭哧地嚼着猫粮,一边抬起又落下自己的手。
戴在纤细手腕上的电话手表,也一下亮起一下暗淡。
她轻轻滑开解锁,联系人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名字——江新文。
打开定位功能,两个小点紧紧地交叠在一起。
蓝色的是江新文,红色的是她。
她至今都无法理解,江新文为什么如此抗拒她拥有手机。
就连这块电话手表,都霸道地要求只能有他一个联系人。
好不容易买回来的手机,他宁愿放在那里落灰,也不肯给她使用。
他似乎……在刻意地避免自己与某些人取得联系。
叩叩两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阮夏蹬蹬地跑去开门,只见江新文手上正提着她的拖鞋,一把丢在地上,“下次再不穿鞋,就和你的猫一起出去流浪。”
语气凶巴巴的。
阮夏拉长了嗓音,哦了一声。
她蹲下身子穿鞋时,看到江新文正要往外走,急忙扯住他的裤脚,仰起头,用带着几分恳求的语气望着他:“我想打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