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毒贩泪

类别:现代言情 作者:字数:1775更新时间:25/08/04 00:49:29

营销号的推波助澜,将秦辰方推上了风口浪尖,真假难辨的爆料满天飞,黑粉们也趁机兴风作浪。
顶流偶像的恋情公布,如同引爆了一颗深水炸弹,激起粉圈与黑粉之间的激烈对抗。
然而,一向高调的秦辰方却出人意料地选择了沉默。他不再在网络上发表任何言论,狗仔镜头捕捉到的,不是他去学校上课的身影,就是在健身房挥汗如雨的画面。
有人嘲讽秦辰方这是在演戏,想通过塑造自律人设来稳固脱粉边缘的粉丝,断言他坚持不了几天。
然而,两个月过去了,秦辰方依然如故。
楚宁锡早已卸下了助教的职务,但只要秦辰方有课,她都会默默地去旁听。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猜测,他们刻意保持距离,楚宁锡通常会坐在秦辰方前后的位置,中间隔着几排座位。
秦辰方会偷偷地给她发消息,带着一丝戏谑:“小学姐,今天又来陪朕读书了?”
楚宁锡佯装严肃地回复:“上课玩手机?信不信我告老师?”
秦辰方则会嬉皮笑脸地回应:“告呗,大不了我就跟老师坦白,真正让我魂不守舍的不是手机,而是我那貌美如花的女朋友。”
每当这时,楚宁锡忍俊不禁地回过头,总能撞进秦辰方那双盛满笑意的眼睛。
时间如流水般逝去,秦辰方利用一切空闲时间,恶补演技和台词。四月初,他接下了一部小成本的犯罪悬疑电影。
在这部电影中,他彻底颠覆了以往的形象,饰演一个在境外四处流窜的底层毒贩。他每日提心吊胆,风餐露宿,受尽白眼和屈辱,活得甚至不如臭水沟里的老鼠。
秦辰方在电影中完全素颜出镜,所有的动作戏都亲自上阵,形象邋遢不堪,哪里还有半分往日桀骜不驯的贵公子模样。
一开始,这部电影并不被外界看好。人们纷纷断言,秦辰方选择在这个时候接拍这部片子,无疑是他事业走下坡路的开始。一个靠脸吃饭的流量小生,非要转型走实力派路线,简直是自取其辱。
然而,电影上映后,却出乎意料地收获了如潮的好评。秦辰方在大荧幕上的表现令人刮目相看,他将一个走投无路、穷凶极恶却又极度怯懦自卑的毒贩演绎得入木三分。尤其是最后一场他被枪决的戏份,没有一句台词,没有背景音乐,他将对一生的不甘、悔恨、凄凉和自我厌弃,全部融入了眼神之中。
圈内最知名的影评人盛赞秦辰方在电影中的表现:“秦辰方终于会演戏了。虽然还算不上完美无缺,但他这次交出的答卷,足以匹配他的名气。”
无数曾经对秦辰方嗤之以鼻的业内人士,纷纷对他的表演做出了积极评价。电影票房一路飙升,秦辰方的高光片段在各大自媒体平台疯狂刷屏。
在娱乐圈,作品永远是艺人最硬气的底牌。
自从公开恋情后,秦辰方跌入谷底的口碑瞬间回暖,超话里也涌入了一大批事业粉。
“秦辰方”这个名字,正在被他自己一点点地亲手擦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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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锡依偎在秦辰方的臂弯里看电影。影音室里,占据整整一面墙的大屏幕上,秦辰方饰演的阿九被逼到了绝境。他的面前是茫茫大海,身后是追捕他多年的警察。
惊涛拍岸,阿九那双浑浊而空洞的眼睛缓缓转动,仿佛在向这个世界做着最后的告别。
子弹射入后脑的那一刹那,阿九的瞳孔骤然放大,灰色的天空倒映在他的眼中,海鸥从他头顶掠过,天地间一片死寂。
屏幕外,楚宁锡早已泪流满面。
秦辰方低头看着怀里的楚宁锡,温柔地亲吻着她湿漉漉的睫毛:“这都看了第三遍了,怎么还哭个不停?”
楚宁锡摇摇头,喉咙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无论看多少遍,她都会为这一幕泪流不止。
“好了好了,别哭了,都快变成小花猫了,”秦辰方轻轻摇晃着她,柔声哄着,“我这不是好好地在你身边吗?”
楚宁锡泪眼婆娑:“可是,阿九死了啊。”
秦辰方低声问道:“不想阿九死?”
楚宁锡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阿九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手上沾满了鲜血,他罪有应得。”
阿九的罪恶罄竹难书,而秦辰方不仅塑造出了阿九的罪恶,也塑造出了阿九的无奈和悲凉。
作为观众,楚宁锡心疼阿九,但她也无法为阿九开脱。
“不管阿九的经历有多么悲惨,”楚宁锡抽泣着说,“他终究是个毒贩,他害死了那么多人。他杀的人里,有无辜的老人和孩子,也有缉毒警察。他本就该死。”
秦辰方刮了刮楚宁锡的鼻梁:“哭成这样了,还这么理智,真是我的小祖宗。”
楚宁锡掀起秦辰方的上衣下摆,秦辰方立刻攥住了她的手:“小学姐,想吃我豆腐?”
楚宁锡娇嗔地拍了他一下:“不正经。”
秦辰方笑着松开了手。
楚宁锡撩起秦辰方的上衣,只见在他右侧人鱼线的位置,有一道狰狞的伤疤,足有十几厘米长。
这是秦辰方在拍摄电影时不小心留下的伤痕。当时,他在东南亚拍摄一场巷战戏,在做一个高空落地的翻滚动作时,不慎被道具桌角划伤。
楚宁锡凝视着那道伤疤,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嘶——”秦辰方连忙抱紧她,“我的姑奶奶,怎么又哭了?这道疤你都看过多少遍了?”
楚宁锡用指尖轻轻地抚摸着那道伤疤,抬起头,带着哭腔问道:“真的没有办法去掉了吗?”
随着楚宁锡的指尖游走,一股细微的电流在秦辰方的身体里涌动。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深沉,嗓音也流露出几分沙哑:“这么长的疤痕,医生说,很难完全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