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欲焚

类别:年代种田 作者:字数:2357更新时间:25/08/04 00:48:10

夜幕低垂,镇上的星星也变得稀疏起来,仿佛被即将到来的阴霾所笼罩。桑晓婉并未等到商店打烊,便匆匆结束了一天的营生,她动作麻利地收拾好自己的柜台,心怀鬼胎地早早出了门。

她熟门熟路地在寂静的街道上穿行,大约二十分钟后,在一户略显破败的院门前停下了脚步。她轻轻推开虚掩的院门,还没等看清院内的景象,便被人一把搂入怀中。那人粗暴地将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上,急不可耐地亲吻着,双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撕扯着她的衣物。

桑晓婉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但她那点微弱的力气,在这孔武有力的男人面前,显得不堪一击。她像一个破败的布娃娃一样,被男人粗鲁地扔到了吱呀作响的木床上,遭受着一顿肆意的蹂躏。

自从恢复单身,又被大夫告知以后很难再孕育子嗣,桑晓婉在男女之事上,便愈发地放纵和肆无忌惮起来。在她看来,反正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不如及时行乐,满足自己空虚的内心。

待到翻云覆雨,一切归于平静,时间已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桑晓婉浑身酸软无力,她强撑着娇滴滴地向男人撒娇,抱怨自己被人欺负了,想要男人替她出头,收拾一个人。

而这个男人,正是糖厂厂长的宝贝儿子,一个在镇上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

说来也巧,桑晓婉之前曾主动向他投怀送抱,却被无情地拒绝了。几个月前,两人偶然间的一次相遇,却如同干柴烈火,瞬间点燃了彼此心中的欲望,两人迅速勾搭成奸,开始了这段见不得光的苟且关系。

桑晓婉租下柜台和进购服装的钱,正是厂长儿子慷慨解囊资助的。

她心里清楚,对方不过是贪图她的美色,和她逢场作戏罢了。等过了这段新鲜劲儿,两人肯定会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即便如此,她依然心甘情愿。因为,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了其他退路,只能牢牢抓住这根救命稻草,趁着男人还没厌倦她,尽可能地多捞取一些好处。

可惜的是,一个从没把她当成人的男人,又会有多少真心实意呢?

小钱可以随便花一点,小忙也可以随意帮一下,但若是再想从他身上榨取更多的好处,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之前男人曾隐晦地暗示过两次,想要结束这段不正当的关系,都被桑晓婉装作听不懂,或者干脆哭闹着坚决不同意。她言语之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大有“你要是敢和我分手,我就去糖厂门口大吵大闹,让所有人都知道厂长的儿子睡了我”的架势。

男人虽然平日里玩世不恭,胡作非为,但也只限于自己寻欢作乐。事关亲爹的乌纱帽,他怎么可能轻举妄动,只能暂时忍气吞声,答应桑晓婉的要求。

可是,忍气吞声并不代表他就认命了。

被一个破鞋拿捏住把柄,这让心高气傲的男人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气?

这个女人,他是迟早要甩掉的,只不过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一番缠绵过后,桑晓婉撅着红肿的嘴唇,装出一副既可爱又委屈的模样,央求男人帮她想办法收拾桑叶。

男人穿衣服的动作微微一顿,漫不经心地问道:“她不是你姐姐吗?”

“她是我爸在河沿儿上捡来的,算我哪门子的姐姐呀?她根本就是我和我家的克星,把我家祸害得还不够惨吗?现在她是卯足了劲儿地祸害我呢,开那个破精品屋,把我的生意都给抢走了!”桑晓婉语气尖酸刻薄,仿佛桑叶抢走了她的一切。

“这说明她脑袋挺好使啊。”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淡淡地说道。

“拉倒吧,她那不叫好使,叫缺德,一肚子坏水儿!我不管,你得帮我收拾她!”桑晓婉蛮横地撒着娇,仿佛认定了男人一定会帮她。

“说说,你想怎么收拾她?”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想知道她心里究竟在盘算着什么阴谋诡计。

桑晓婉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她连忙挺起身子,也顾不上滑落的被子,往前凑了凑,紧紧地抱着男人的腰,用一种妖媚的声音说道:“我一个女人家,哪有什么好主意啊,还不是都听你的嘛。”

“我这辈子,就干过睡你这么一件见不得光的事儿,你让我出主意收拾你姐,我哪有那本事啊?”男人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语气轻佻地说道,“再说,女人之间的事儿,无论如何都得女人自己解决。我说桑晓婉,你不会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吧?”

桑晓婉这个人相当自负,最听不得别人说她没本事。

男人可谓是摸透了她的性格,一句话,就激得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谁说我没本事?我那是不屑和她一样!”

说到底,还是蠢啊,不然怎么人家随便搭个梯子,她就屁颠屁颠地往上爬呢?

男人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心里暗骂了一句“蠢货”。

“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话了,我可劝你,好好做人,不能干犯法的事儿,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男人语气严肃地警告道,仿佛是在撇清自己与这件事的关系。

桑晓婉不屑地冷哼一声,“放心,指定不能连累你。自古水火无情,和谁都没关系。”

男人嗤笑一声,一边穿上外套,一边慢条斯理地穿鞋。“我劝你别起那歪心思,一把大火,能把所有的东西都烧没了,到时候可就严重了。”

桑晓婉有些恼火,她原本以为这个男人还算靠谱,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却变得如此没用。

殊不知,这个男人心思深沉,腹黑至极。他不仅委婉地给桑晓婉指出了用火的妙处,还尽到了劝告的义务。这样一来,无论桑晓婉做出什么事情,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而且,他已经在心里打定主意,这将会是他和桑晓婉的最后一次见面,以后绝对不能再和这个蠢女人有任何瓜葛。

毕竟,没有人愿意在自己身边放着一个随时可能惹是生非的定时炸弹。

这天晚上,桑晓婉没有回靠山屯。

这间房子是她打着在镇上开店,来回跑不方便的旗号租下来的,只有男人有需求的时候,她才会过来。平时,这里都是空荡荡的,充满了寂寞的味道。

反正现在的桑晓婉自己做买卖,一个月也能挣个五七八十块钱,不成问题。而租这么一间房子,最好的也不过五块钱就足够了。

男人前脚刚走,桑晓婉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等身上的疲乏感稍稍缓解了一些,便挣扎着爬起身来,在屋子里四处翻找,最后找到了一块破旧的棉花。她拿着棉花来到厨房,用豆油将棉花浸透,然后揣上一个火柴盒,便偷偷摸摸地向商店的方向走去。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整个小镇都笼罩在一片沉寂之中。桑晓婉像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偷,弓着腰,怀里抱着一个盆,盆里装着浸满了豆油的棉花。

这种国营商店,晚上通常都会安排保卫值班。可偏偏今天晚上值班的保卫,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肚子疼得厉害,一晚上都在不停地跑厕所。

那时候的厕所,可不像现在这样有冲水的马桶,全部都是旱厕,而且离商店还有一段距离。

晚上值班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头儿,再过不到半年就要退休了。由于是半夜,他觉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所以去厕所的时候,也就没有锁商店的大门,只是轻轻地带上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