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泼妇骂街

夜幕低垂，派出所外的喧嚣却并未停歇。几位围观群众义愤填膺地指责着：“公安同志，你们可得主持公道啊！就是这几个人，蛮不讲理地冲上来，二话不说就把人家姑娘的鸡蛋饼摊子给掀了！还说什么鸡蛋饼里没鸡蛋！我们这些在农村长大的人，难道还分辨不出有没有鸡蛋味儿吗？”

“没错！我看他们几个之前是在旁边卖馒头的，见人家小姑娘生意红火，就起了歹心，想出这么个阴损的招数！他们才是真正的流氓！”另一人附和道。

赵小刚神色慌乱，结结巴巴地辩解：“她的鸡蛋饼里肯定放了什么东西，不然怎么会这么多人买？”

周淮看着地上凌乱不堪的摊子，几个平日里就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家伙，此刻正抱着头蹲在地上。他一个手势，示意警员将所有涉事人员带回派出所。

就连在纺织厂门口的工人们，也纷纷站出来为阮锦作证。

审讯室里，灯光刺眼，照在赵小刚的脸上，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公安同志，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公安同志语气严厉，目光如炬，冷冷地盯着他，“你犯了这么多事，哪一次说过自己是故意的？”

周淮站在不远处，眼神关切地看着阮锦，递给她一杯水。“同志你放心，我们公安机关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阮锦接过水，感激地点点头：“公安同志我信你。不过，我有一件事想要向你详细汇报。我与这几个人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他们今天突然来找我麻烦，恐怕是受到了别人的指使。”

“哦？此话怎讲？”周淮饶有兴致地问道。

“里面那个赵小刚，是隔壁村赵大队长的儿子赵佩的表兄弟。而我之前跟这个赵佩有些纠纷，目前还在处理中，我们双方已经达成了协议，但是赵佩……恐怕是想赖账。”

乡村地界，消息传播的速度极快，方圆十里八村的消息，不出半天就能传得沸沸扬扬。即便是一向不怎么关注八卦的周淮，也略有耳闻。只是传言中的那个当事人，似乎与眼前这个柔弱的姑娘不太一样。

“公安同志，我还有一条线索要举报。”阮锦压低声音说道。

“你说。”周淮神色凝重。

阮锦凑近周淮的耳朵，低语了几句。周淮听后，瞪大了眼睛，神情严肃。“阮同志，我知道你今天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但是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从不信口开河。公安同志若是不信，可以仔细盘查，看看我说的是否属实。”阮锦语气坚定。

赵建民在村子里德高望重，而且村里的关系错综复杂，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轻易动他。不过，如果阮锦所说属实，赵家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天理难容！

“这件事你不要声张。”周淮叮嘱道。

“当然不会。”阮锦点点头。

案件牵扯到了更多的人和事，周淮也不敢轻易放阮锦离开。他安排人手，将赵佩也叫到了派出所。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田小翠看到阮锦也在，立刻凑了上来，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前几天不是挺风光的吗？怎么今天也来派出所了？”

阮锦不甘示弱地回击：“今天正好我也在这儿，公安同志也把你们给叫了过来，你说这件事情跟咱们两家是不是有关系？”

田小翠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阮锦，你可还有不少钱在我们这儿呢，我们赵家要是垮了，你的钱也就打了水漂了！”

“如果能借此打击犯罪分子，我损失的那点钱就当是为国家做贡献了！”阮锦义正言辞地说道。

田小翠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扬起手就要给阮锦一巴掌。周淮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厉声喝道：“干什么呢？”

田小翠立刻偃旗息鼓，乖乖地走进了审讯室。

赵佩在进入审讯室之前，深深地看了阮锦一眼。她似乎比之前瘦了一些，或许是自己这几天没怎么见到她的缘故。总的来说，她似乎变得更顺眼了一些。

审讯室内，周淮的其他同事几乎可以确定，这件事与赵佩脱不了干系。田小翠一开始还在试图狡辩，但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也只能偃旗息鼓。

“我可没那么多钱……”田小翠还在试图抵赖。

周淮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不想配合我们查案也没关系，回头我让人去你们家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没钱。”

被戳到痛处，田小翠无奈地掏出了钱。“这些总该够了吧？”

阮锦在一旁微微一笑，“多谢田姨。”

鸡蛋的成本、面糊的成本，再加上制作炉子的成本，这一次全都赚回来了。一共赔偿了五十块钱，差不多可以抵得上她半个月的收入了。

阮锦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难怪大家都说摆摊赚钱，原来是真的。要是今天再受点伤，说不定赚得更多！

“周同志，赵小刚应该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去了吧？”田小翠不死心地问道。

“他不能跟你们回去，他得在这里接受教育。”周淮断然拒绝。

田小翠气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走出派出所的大门，田小翠看着阮锦那一身肥肉，气不打一处来：“既然抱上了沈家那棵大树，那就好好地跟沈家那个在一块儿！换成别人，未必会要你这个破鞋！”

“破鞋？看来赵佩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啊！你喜欢的那个吴小小和温瑞瑞，两个都不是什么正经人，要是有心，你可以多关注一下赵佩和吴小小！”阮锦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田小翠愣在原地，猛地扭头看向赵佩，怒吼道：“你跟她们两个搞到一起了？”

……

阮锦摸着口袋里的钱，在脑海中默默地盘算着。一张饼子三分钱，今天大概卖了十张左右，那就是三毛钱。后面排着长队，粗略估计一下，每个人至少需要一张，那就是将近一百来张。今天可惜只赚了那三毛钱，就被这群人给搅黄了。不过还好，田小翠把所有的损失都赔偿了回来。

一共赔偿了五十块钱。按照正常的收入，差不多把她后面半个月的鸡蛋饼钱都给包圆了。

阮锦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想难怪大家都说摆摊赚钱，这可真是挺赚钱的！如果她今天能再受点伤，说不定就能翻倍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