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食髓知味

类别:年代种田 作者:字数:2281更新时间:25/08/04 00:47:59

程怀进这个人选确实不错,还有那个周毅,我也见过,是个肯卖力气,埋头苦干的。真要说志同道合,那肯定是周毅更胜一筹,可要是想跟着他们去府城见见世面,还得是程怀进这种有功名在身的人才更合适。

说起来,前些日子程婶子来咱家,和许氏拉着家常里短的时候,话里话外都透着,程怀进过些日子也要去府城念书,家里已经在府城给他张罗着置办一处宅院的想法了。

当然,程婶子他们老两口暂时是走不开的,得留在老家照看生意。

只是,现在这事儿还没敲定呢,程怀进前几天刚好有点事情离家了,所以暂时还没把话说开,但许氏和程婶子心里头肯定跟明镜儿似的。等他回来,许氏就得找青丝好好问问她的想法了。

时天也是突然想到,青丝好歹也是自己妹妹呢,利川这个当哥哥的,也该着急这事儿了吧?

利川被他这么一问,瞬间面红耳赤,扭捏得像个含羞的小姑娘,忸怩道:“表哥你说这些做什么呀,我,我还没想过这事儿呢。”说着,扔下一句:“我去前面看看,看看桌椅都收拾好了没。”

说完,便像一阵风似的,一溜烟儿地跑了。

时天看着利川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回了屋里。

姜兹芸那边也闲了下来,这段时间为了照顾他的身体,一日三餐都得费心思给他做些清淡又有营养的食物,现在他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今天就让他跟着大家伙儿一道吃吧。当然,她也没有做什么重油重辣的菜肴,整体的饭菜味道都稍稍偏淡了一些。

即便如此,时天还是吃得很满足,觉得香甜可口。

吃过午饭,回到东厢房之后,姜兹芸照例先给时天换药。

他肩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那是一道从肩胛骨一直延伸到腰侧的狰狞划伤,长长的一条口子,边缘还翻卷着些许红肿灼热。饶是这些天已经看过好几次了,姜兹芸还是忍不住紧锁眉头,眼底流淌着深深的心疼。

时天乖巧地靠在床沿上,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任由她用棉签沾上药膏,细致而轻柔地涂抹在他的伤口上。也分不清是她的指尖太过冰凉,还是药膏本身的凉意,涂抹在发热的伤口上,瞬间抚平了一阵燥热。

他的目光缓缓从伤口上移到她的脸上。映入眼帘的是女子细腻如羊脂玉般的肌肤,经过这段时间的悉心照料,她的面颊越发饱满,五官也渐渐长开,原本清丽的轮廓不知何时竟如同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缓缓绽放,隐隐展露出她那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

时天的目光温柔似水,如同最精细的画师一般,用眼睛仔仔细细地描绘着她的眉眼,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和角落。

越看,他心头的火热就越发难以抑制。

甚至,他忽然有些不满足于仅仅只是这样看着她了。他的手臂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精准地朝着她的脸颊探去。

他指腹温热,轻轻地落在她的额角,在她如画的眉眼间流连了一瞬,然后缓缓向下。

姜兹芸原本轻柔的动作微微一顿,美眸轻转,那双晶莹澄澈的眸子在柔和的烛光下,像是闪耀着璀璨光芒的宝石一般,美丽得令人心醉。

“你……你要干什么?”她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的手指停在她眼尾处,忽然轻笑着道:“真好看。”

姜兹芸:“……”

“神经病!”她没好气地嗔了一句。

她垂下眼眸,继续认真地将最后一点儿伤口也涂上药膏。

最后一点药膏,恰好在腰窝上方一点儿的位置,指腹隔着薄薄的药膏和她腰间细腻的肌肤轻轻摩擦,这若有似无的触感,莫名地让他心猿意马,难以自持起来。

他忽然手上一滑,食指轻轻勾住她精致的下颚,拇指在她柔嫩的脸颊上轻柔地摩挲着,然后顺势低头,吻了上去。

“你……唔……”

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带着灼热的温度和令人沉醉的渴望,紧紧地将她包裹。

气息交融,如同世间最好的灵丹妙药,让彼此都恨不得能融为一体,再也不要分开。

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而紊乱,她的大脑仿佛已经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团浆糊,浑身都不自觉地软成了一滩烂泥,只能无力地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亲吻。

“咚”

一声细小的闷响,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而刺耳,也瞬间将两人从理智失控的边缘猛地拉了回来。

姜兹芸迷离的眼神清明了几分,下意识地想要将他推开,却没注意到,一只手不偏不倚地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嘶……”

时天疼得龇牙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也终于恋恋不舍地将她放开。

姜兹芸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拿开,眼神慌乱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我弄疼你了?对不起,有没有碰到伤口,有没有流血啊,快给我看看。”

时天摇了摇头,稍稍缓解了一下那股钻心的疼痛,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还好,伤口并没有裂开,也没有再流血,只是肩胛那一块伤口周围红了一大片,看起来有些吓人。

姜兹芸见状,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活该,让你不老实,登徒子!”

时天无辜地看着她,心里觉得冤枉极了。

他只不过是亲了一下自己的媳妇而已,怎么就成了登徒子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时天心里感到十分不舒服,哼哼唧唧地开口抱怨道:“我已经吃了半年的素了,如今不过是稍微喝了点儿汤而已,就成了登徒子了,娘子你这话说得实在是没有道理。”

姜兹芸眼梢一斜,柳眉微微挑起,反问道:“怎么,你还有道理要跟我讲?”

“不,娘子说的话就是道理。”时天立刻识趣地摇了摇头,果断认怂。

内心OS: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但是,媳妇都已经娶进门了,还能咋办呢?

唉。

姜兹芸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药膏,那药膏落在地上摔了个两三滚,里面的药膏也流出来一大半,滚得地上到处都是,脏兮兮的。她蹲在地上,横了时天一眼。

时天握拳放在嘴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提议道:“明儿个再找大夫重新配一瓶子吧。”

姜兹芸轻哼一声,缓缓起身,将药膏递给他。方才两人抱得那么紧,她身上都沾上了他刚涂的药膏,这会儿还要重新上药才行。

“自己上药,省得你等会儿又手欠。”随即,她便转身出去找东西擦地去了。

时天好歹也是沾了点儿肉汤,尝到了甜头,现在心里已经很满足了,这会儿也没心思跟她计较态度问题。他笑嘻嘻地接过药膏,重新给自己上了药,还艰难地想要侧过手给自己包扎。

可惜,他有点儿高估自己了,一只手抹药还行,包扎就比较困难了。

姜兹芸拿着抹布进来,瞧见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到底还是不忍心,走上前去帮他包扎好伤口。末了,还恶作剧般地用白纱布在他的肩头系上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