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五宝寡妇

类别:年代种田 作者:字数:1764更新时间:25/08/04 00:47:58

夜幕低垂,一轮残月如钩,悬挂在京城郊外的天际。林家老宅,如今已被人唤作“鬼宅”,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

灶台上,粗糙的饼子带着些许焦糊,这是林云娟娘头一回操持这营生。两斤面粉,在她手中变成了六十余个大小不一的饼子。

她期盼着这些饼子能换回些许银两,补贴家用。镇上的汉子倒是爽快,尝了尝,觉得味道尚可,便掏出二两多银子,将所有饼子一扫而空。

林云娟娘掂量着手中的银子,本想立刻赶回家中。可转念一想,自己从未尝过这饼子的味道,若是卖相不好,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于是,她又折返回镇上的干粮铺子,准备买一个尝尝。

此时,夕阳已西下,余晖将小镇染成一片金红色。干粮铺子前人头攒动,叫卖声、谈笑声不绝于耳。林云娟娘好不容易才挤到柜台前,却被店小二狠狠地奚落了一番。

“就买一个?本店规定,最少三个起售!”店小二斜着眼睛,语气轻蔑。

“我……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能不能通融一下?”林云娟娘涨红了脸,声音细若蚊蝇。

“哼!没钱还买什么干粮?耽误爷的时间!”店小二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挥挥手。

周围排队的人越来越多,一道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林云娟娘身上。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骨子里的倔强让她挺直了腰杆,昂首走出了店铺。

回家的路上,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刚买来的干粮,轻轻咬了一口。

一股难闻的味道瞬间在口中蔓延开来,又干又硬,还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霉味。但仔细品尝,却又能察觉到一股特殊的味道,隐藏在那令人不悦的口感之下。

“这面粉肯定是用最下等的陈粮做的,甚至都生了霉。”林云娟娘心中暗忖。她将手中的烙饼凑到鼻尖,反复嗅闻,终于确定了那股特殊的味道——是酒的味道!

“难道这干粮里掺了酒?”她心中疑惑更甚,“可为何要加酒呢?”

她决定再次返回镇上,买些酒回去仔细研究一番。

古代的酒多是粮食酿造,因此价格昂贵。林云娟娘咬咬牙,只买了半斤,便几乎花光了身上剩余的银子。

看着空空如也的钱袋,她眉头紧锁,微微叹了口气。“今天卖饼的钱,全贴进去了……”

但转念一想,若是能弄清楚这其中的门道,做出更好的干粮,利润定然可观。林云娟娘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小心地将酒壶塞进怀里,加快了脚步。

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辉消失在地平线上,天色逐渐暗淡下来。林云娟娘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这里距离“鬼宅”已不远。

夜幕降临,四周一片漆黑,只能隐约看到树木的轮廓。远处传来猫头鹰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沙沙沙……”

林子里忽然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更让林云娟娘心惊胆战。她提着裙摆,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离开这片阴森的树林。

可这古代的裙子实在碍事,跑起来极不方便。林云娟娘索性将裙摆高高撩起,打了个结。

“寡妇就是寡妇,果然骚气!看见我们来了,就急着撩裙子等着了?”

身后传来一阵猥琐的笑声,林云娟娘猛地回头,只见赵永峰带着几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正一脸邪笑地朝她走来。

壮汉身旁,还站着一个身材瘦削的黑衣人,像一根竹竿般笔直。那些壮汉似乎是他的手下,虽然蠢蠢欲动,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林云娟娘心头一沉,她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她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眼睛却不停地四处打量,寻找逃脱的机会。

“哈哈哈!”

赵永峰见她这副模样,以为她是害怕了,更加得意起来。“时候不早了,别废话,直接带走!”

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不男不女的怪异,像是太监特有的鸭嗓。

“刘公公,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先让我过过瘾。”赵永峰一听那瘦高男子的话,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被称为刘公公的瘦高男子冷哼一声:“赵永峰,你莫要得寸进尺!杂家能让你跟着来,已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

赵永峰咬咬牙,却也不敢再多言。

林云娟娘趁着他们争执的间隙,猛然转身,朝着林子深处跑去。

“快追!别让她跑了!”刘公公尖声叫道。

那几个壮汉立刻追了上去。林云娟娘在林子里拼命奔跑,树枝和荆棘划破了她的衣衫,划伤了她的肌肤,但她不敢停下脚步。

突然,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完了,这下要被他们抓住了。”她绝望地想。

由于扑倒的力道太大,怀里装着半斤酒的瓷瓶也摔碎了,酒液洒了一地,碎片划破了她胸口的皮肤。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本想着晚些回来,不被人发现,却不料赵永峰这个畜生竟然带人在这里堵她。

夜色深沉,几个壮汉也看不清道路,跌跌撞撞,追赶的速度慢了下来。

可那摔碎的酒瓶散发出的浓郁酒香,却成了他们追寻的指路明灯。

赵永峰更是气急败坏地朝她冲来,嘴里骂骂咧咧:“小贱蹄子,还想跑?我看你往哪跑!酒这么贵都舍得买来勾引男人,我看你是真的饥渴了!便宜了外人,还不如便宜我!”

说着,他便朝林云娟娘扑了过去。

林云娟娘本就惊恐万分,如今酒瓶被打碎,她做干粮的希望也随之破灭,心中绝望到了极点。

索性,她心一横,所有的恐惧都化为了愤怒。她捡起地上破碎的瓦砾,趁着赵永峰扑上来之际,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