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祸起萧墙

类别:年代种田 作者:字数:2295更新时间:25/08/04 00:47:52

老大陈胜红和老三陈胜军言语不合,眼看着又要扭打成一团,幸亏陈成功及时出声,厉声喝止了他们的闹剧。

陈成功因为在家里最会赚钱,向来拥有着举足轻重的话语权。他对着两位兄弟说道:“都是自家人,打也打了,医药费各自承担便是,难不成还指望讹对方一笔不成?”

陈胜军心中满是委屈,眼眶瞬间涨红,带着哭腔说道:“若不是实在过分,我也不想闹到这个地步。可是大嫂,她怎么能骂菊花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呢……”

陈成功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菊花不也骂了大嫂全家都是野种吗?不过是些口角之争,又不是真的,以后这种话不许再提。”

陈胜军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带着一丝希冀地问道:“那我问爹娘,要是大嫂再口出恶言,又该如何是好?”

一直沉默不语的陈老头,此刻阴沉着脸,语气冰冷地说道:“她若是再敢胡说八道,就打烂她的嘴,然后给我滚出刘家!”

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老爷子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震住了。

老爷子向来是那种人狠话不多的角色,轻易不发脾气,但一旦动怒,必定是雷霆万钧。

陈胜红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敢出声,只能默默地咽了回去。一场家庭纠纷,就这么草草地收了场。

夜幕降临,周齐梅和陈成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陈成功体贴地为周齐梅端来了洗脚水,让她舒舒服服地泡脚。他自己则搬了把凳子坐在旁边,耐心等待着她泡完,好接着用这盆水洗去一天的疲惫。

一边洗脚,陈成功一边兴致勃勃地和周齐梅分享着窑厂的事情。

“窑厂那边安排放假了,”他眉飞色舞地说,“原来的老板真是够意思,今天特意和我说,放假前要和我一起去镇上,给窑厂的工人们置办些年货。他呀,打算给每个工人发一个大猪肘子,再加二斤红糖。”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猪肘子和红糖绝对是难得的奢侈品,普通人家过年都未必能吃到。

周齐梅听了,也跟着陈成功一起夸赞那窑厂厂长的慷慨大方。

虽然合同上写着这窑厂已经归陈成功和周齐梅所有了,但要等到过了年,等现在的厂长把手头上的原材料用完,把窑里的砖全部卖出去之后,才能真正地移交给他们。

周齐梅一边想着,一边开口问道:“过了年咱们就要正式开工了,这段时间你可要多跟厂长学习学习。对了,找个时间你安排一下,咱们请厂长吃顿饭,好好感谢他一下。”

陈成功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说:“我也有这个想法,这不正要和你商量呢。那我明天就去问问他,看看他哪天有空。”

周齐梅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她眼珠一转,趁机说道:“请客总得有酒才行,你工作那么忙,肯定没时间去张罗。这样吧,明天我去镇上买两瓶酒吧,先买好放着,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陈成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行行行,反正现在是大冬天,也没什么活,你兜里又有钱,就当是去镇上玩玩吧。对了,叫上萍萍,让她陪你一块儿去。”

周齐梅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萍萍有她的小姐妹作伴,我就不跟着去凑热闹了,我自己骑车去就行了。”

陈成功结婚的时候,特意买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平时都是他骑着上下班。他想了想,便说道:“那明天我就跑着去窑厂吧,把车子留给你。”

就这样,两人愉快地达成了共识。

周齐梅舒舒服服地泡完脚,钻进被窝里,一边打着毛衣,一边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明天去学校找何占宇,把手表还给他的事情。

一想到明天又要见到他了,而且这次机会还是他有意制造的,她的心就忍不住砰砰直跳,仿佛一只小鹿在乱撞。

第二天一大早,白氏亲自下厨做早饭,周齐梅则在一旁烧火帮忙。

一家人吃饭的时候,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刘大翠和黄翠菊都没有露面,都托辞说自己身上有伤,行动不便,让各自的男人把饭端到屋里去吃。

毕竟老三家还怀着孩子,白氏心里总有些不放心,便决定进屋去看看她。周齐梅也假装关心,跟在后面一同去了。

黄翠菊正半躺在被窝里,脸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一道一道的,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怖。

“老三家的,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疼不疼?腰酸不酸?有没有见红?”白氏满脸担忧地问道。

黄翠菊看起来十分虚弱,头靠在枕头上,有气无力地说:“娘,肚子有时候会发硬,腰也有些酸。不过还好,没有见红,应该没什么大碍,好好养几天就好了。”

昨天半夜,白氏已经给她请来了村里的大夫看过了,大夫说没有见红应该就没事。

白氏听了,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叹了口气说:“没见红就好,我给你蒸了两个鸡蛋,这会儿应该好了,我去给你端过来。”

说完,白氏便起身走了出去。周齐梅见状,连忙摆出一副心疼的样子,走到黄翠菊的床边坐下,装模作样地抹起了眼泪。

她的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真是太狠毒了,竟然对一个孕妇下这么重的手。”

一听到这句话,黄翠菊顿时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把刘大翠给生吞活剥了。她也跟着骂骂咧咧起来。

陈胜军连忙小声劝道:“好了好了,别骂了,毕竟是一家人,以后就别再提这件事了,都过去了。”

周齐梅连忙附和道:“也是也是,咱们是一家人,就算自家再怎么闹,出去也得说好听的。只是她也太欺负人了,儿子偷了婶婶的手表,她当妈的不仅不道歉,反而还打骂人家,哪有这样的道理呀!”

“那个,菊花,咱们心里有数就行了,不说了,一会儿我去镇上给你买些蛋糕吃,我走了哈。”

黄翠菊听了这番话,对周齐梅充满了感激,觉得她真是个好人。

忽然,周齐梅又转了回来,她贴近黄翠菊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那大娘们不是最爱面子,最喜欢充好人吗?咱们就让全村的人都知道她儿子偷了你的手表,看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黄翠菊听了,翻了翻眼珠子,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随后,周齐梅又走进了刘大翠的房间,同样假意关心了一番,然后压低声音说道:“那小贱人真是被打得太轻了,到现在还不服气,还说你要骂她的孩子是野种,她非得让全村的人都知道你儿子是个小偷。”

刘大翠听了,气得牙都快咬碎了,恶狠狠地说:“她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把她的嘴给撕烂!”

周齐梅嘴上叹息着,心里却暗自得意,哼着小曲儿回去吃饭了。

吃完早饭,周齐梅跟白氏说陈成功过几天要请客,让她去镇上买些酒,便骑上自行车,一路飞奔着往镇上赶去。

她骑车来到镇中学门口,把车子锁好,便走了进去,开始四处打听何占宇的消息。

正当她漫无目的地寻找时,突然迎面走来一位穿着时髦的风衣,描眉画眼,打扮得既不土气又不洋气的女老师,正夹着书本从一间教室里走了出来。

周齐梅连忙迎了上去,礼貌地问道:“请问这位老师,您认识何占宇何老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