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阴霾笼罩

“大叔，您之前就这么说了。做护士，总比去血汗工厂当女工要轻松得多吧？这年头，这行当可不是谁想干就能干的。难道除了精神病院的护士工作有危险，还有什么其他的说法吗？”

孔钦微心中充满了疑惑。这看门的老大爷，为什么总是三番五次地劝她，不要让年轻姑娘来精神病院工作呢？

第一次闲聊的时候，他就已经表达过类似的意思！

一件事情，如果被同一个人反复强调，那其中必定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隐情。

“我就跟你说个活生生的例子吧。乔舒环她妈妈，在精神病院里干了二十年，结果连生了好几个女儿，愣是没能生出一个儿子。后来还是去了乌石庙求神拜佛，这才下定决心让大女儿接了自己的班。”

孔钦微听了这话，心中对母爱不禁产生了一丝动摇。原本她还觉得乔舒环的母亲对她真是好，为了能让她有个工作，居然把自己的铁饭碗都让了出来。

现在听来，事情恐怕并非如此简单。要不是乌石庙里的神婆给她指点迷津，估计她根本就不会让乔舒环来接班。

这乌石庙，还真是个兴风作浪的地方。为了给精神病院招揽年轻的护士，竟然把老护士给忽悠回家了。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沉寂。看门老头拿起听筒，语气急切地问道：“喂，人找到了吗？到底找到没有啊？”

“找到了，乔舒环昏倒在802病房里了。不过您放心，她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

“那乔舒环现在能走动吗？门口有她的朋友在等她下班呢！”

听闻乔舒环已经找到，看门老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要是人没找到，他的老脸可就丢尽了。

“没问题，我们给她喝了补血的口服液，马上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乔舒环一会儿就出来了！没事你还是劝劝她，让她另谋高就吧。我真的是为了她好，要不是咱们聊得这么投机，我才懒得跟你说这些呢。”

这一刻，孔钦微竟觉得看门老头这话出自真心，或许他是真的知道，在精神病院当护士，时间长了恐怕连命都要搭进去。

“谢谢您，大叔。我会试着劝劝她的，不过我觉得她未必能听我的。她家境不太好，还指着她上班赚钱养家糊口呢。”

“哎，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没能投生到好人家！”看门老头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孔钦微总觉得看门老头这话里有话，似乎是在暗指乔舒环的母亲，把自己的女儿送到精神病院当护士，简直就是在害她。

这时，又有一个女人从医院里走了出来。孔钦微定睛一看，果然是乔舒环！

只是她走路摇摇晃晃，仿佛喝醉了酒一般，脚步虚浮，似乎踩不到实处。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半个月不见，她怎么瘦成了这副模样！

以前的乔舒环，虽然算不上丰满，但一米六的个头，一百二十斤的体重，身上还是有些肉的。

可现在再看，她身上明显瘦得不成样子，简直是皮包骨头！

这也太不正常了！乔舒环整个人都变了，完全没有了精神。她有气无力地拿起笔，在看门老头那里签了字。

“诗函，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身体好虚弱啊！”孔钦微连忙上前，扶住了乔舒环的胳膊。

她忽然感觉到乔舒环的身上凉飕飕的，仿佛失去了体温。正常人的身体，怎么可能会这么冰冷？

“小微，这几天我一直在找你，可是怎么也联系不上你！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你能来找我，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这个朋友给忘了，再也不会跟我联系了。”

乔舒环看到孔钦微，显得格外激动，甚至没有顾得上回答她的身体状况。

她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跟孔钦微说呢？

孔钦微越看乔舒环，越觉得她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都是在精神病院上班造成的！

乔舒环急于倾诉，却发现看门老头正竖着耳朵偷听，便拉着孔钦微快步离开，“咱们边走边说！”

“好呀！”孔钦微应了一声，转过头，对着看门老头挥了挥手，“大叔，我先走了，再见！”

看门老头也朝孔钦微摆了摆手，“再见！”

孔钦微搀扶着乔舒环，生怕她走两步就晕倒了，“你现在真的能走动吗？要不然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休息一下再走？”

乔舒环感觉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的确有些走不动了，“那好吧！”

孔钦微环顾四周，发现路边有一块空地，旁边还有一棵大树，应该是摆摊的人收拾出来的，地上干干净净，连杂草都没有，坐着也不怕虫子爬出来。

“我们就在这儿坐一会儿吧！”孔钦微搀扶着乔舒环，让她缓缓地坐了下来。

乔舒环虚弱地开口：“小微，我都忘了问你，你这么突然地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没什么事啊。这不是刚从辽市回来，想着好久没见到你了，挺想你的，就过来找你了！对了，你不是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吗？”孔钦微心中还是比较想知道乔舒环到底想说什么。

“我要跟你说的是，那个和你互换身份的韩韵孜，现在在我们精神病院住院呢！而且还是我负责她的病房！我想你肯定还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一直想找你，把这件事告诉你！”

孔钦微万万没想到，韩韵孜竟然会被送到精神病院，“她是什么时候被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