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噩梦重现

“嘿嘿嘿，小美人儿，别挣扎了，大爷我会好好疼你的。”

一个满脸横肉，油光锃亮的胖老头，一边用他那双布满老年斑的肥手搓动着，一边用猥琐至极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衣衫不整的女人。那笑容，简直像一条阴沟里的老泥鳅，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

“不要！”

梁怀蕾声嘶力竭地尖叫着，拼命想要推开他，可是她的手却像穿过空气一样，直接从那老头的身体里穿了过去，没有触碰到任何实物。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只是一缕游魂，根本无法干涉人世间的事情。

“不、不要……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救命啊，救命啊！”

地上的女人哭喊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妈！！”

梁怀蕾的眼泪夺眶而出，心如刀绞。她恨不得冲上去撕碎那个老畜生，可是她做不到，什么也做不到。

“放开我妈妈！”

突然，一个稚嫩的童音从几人头顶传来，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愤怒。

梁怀蕾猛地抬头，看到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正站在土坡上，举起一根粗壮的树枝，朝着那肥老头的脑袋狠狠砸去。那小小的身影，却爆发出惊人的勇气。

“让你欺负我妈妈，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坏蛋！”

“哎呦，哎呦！”

肥老头被砸得抱头鼠窜，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娘嘞个腿！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打俺，看俺今天不收拾你！”

地上的女人见状，拼尽全力，死死地抱住肥老头的腿，不让他去伤害自己的女儿。

“蕾蕾，快跑，快跑啊……”

梁怀蕾看着土坡上的小女孩，泪水决堤般涌出。那是她的母亲，那是她小时候的模样。

“我不走，爸爸当兵不在家，我要保护妈妈！”

小小的梁怀蕾毫不畏惧，从土坡上跳了下来，捡起一根更粗的木柴，一下又一下地朝着肥老头的身上砸去。

“臭老头！坏老头！我已经告诉村里的婶子了，你等着回家跪搓衣板吧！”

肥老头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最怕的就是自己那个母老虎一样的媳妇，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在这里干的丑事，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一个身材彪悍，膀大腰圆的妇人，一把推开站在门口看热闹的梁田，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好啊！你个不要脸的死老头子，放着家里的活不干，跑到这里来找女人，是不是活腻歪了！”

肥老头吓得魂飞魄散，捂着脑袋连连后退。

“我没有，我没有！是……是老梁家的那个小浪蹄子勾引我的！”

“我没有，我没有……”地上的女人无助地摇着头，声音嘶哑。

彪悍妇人看到她大敞的衣领，顿时怒火中烧，双眼都快喷出火来。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不勾引他，他会来找你？哼，就知道卖骚的狐狸精，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她一把抓起旁边的一根粗藤条，狠狠地抽打在地上的女人身上。

“妈妈！”

小女孩想要阻止那个疯女人，可是她人小力薄，根本不是成年人的对手。

彪悍妇人抬起一脚，狠狠地将她踹飞了出去。

小小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重重地摔在旁边立着的一把斧头上。

“——蕾蕾？！”

地上的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手脚并用地爬到女孩身边。

“妈……我头好疼……呜呜……”

女人心疼地捂着女儿额头上高高肿起的包，泪眼朦胧地安慰道：“不怕，不怕，妈妈会保护你的。”

她想抱着女儿离开这个鬼地方，却被彪悍妇人一把拽了回去。

藤条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地抽打在母女两人的身上。

“啊！”

“别、别打了……”

“呜呜呜，妈妈，我好疼……”

女人忍着剧痛，吃力地支起身子，将女儿紧紧地护在身下。“蕾蕾不怕，妈妈保护你，妈妈会保护你的……”

“还带着女儿一块儿卖淫？你这个贱人真是不要脸！看我不打死你这对小娼妇！”

肥老头看得心惊胆战，生怕闹出人命，连忙上前拉住她，劝道：“媳妇儿，你要是把她俩打死了，咱们怎么跟人家老梁家交代啊？”

站在一旁的梁田也连忙帮腔：“是啊，姐，你要是把她打死了，村长就得来咱家找麻烦了。”

“……”

在两人的劝说下，彪悍妇人逐渐恢复了理智，看着地上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女人，心里也有些后怕。“我可没打死她俩，你们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我还得下地干活呢，不跟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说完，她撒开腿就跑。

“媳妇儿，等等我啊！”

肥老头见状，也急忙追了上去。

梁田收回目光，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母女二人，气愤地啐了一口。“夏美琳啊夏美琳，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

说完，他又啧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娘嘞，老是忘了你现在已经不姓夏了。”

“……”

梁怀蕾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她的思绪一片混乱。

“夏美琳？！怎么会……我妈妈她……怎么会……”

“哥，你帮帮我，求你，带蕾蕾去村里看看医生，行吗……我保证，今天这事我谁也不会说，没人会来梁家找麻烦的。”地上的女人忍着剧痛，哀求道。

梁田捏紧拳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怀里不住哀嚎的女孩，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啧……娘嘞，要不是看着这丫头将来还能卖个好价钱，我才懒得给她治病呢！”

说着，他一把抱起女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妈妈，呜呜，我要妈妈，你放开我，坏蛋舅舅，我讨厌你，我恨你——”

“靠嫩娘！死丫头给我闭嘴，吵死了！”

梁田反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女孩的额头上。

女孩的身体一软，瞬间没了声音。

“……”

“……”

梁怀蕾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再也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身后，传来女人凄惨的笑声。

梁怀蕾回头，看着地上泪眼朦胧的女人，心如刀绞。她缓缓走过去，蹲下身，用自己透明的身体为她遮挡着刺眼的阳光。“没事了……妈，没事了……没人会来欺负你了。”

可惜，地上的女人根本听不见她的安慰。

“我、我得回家，不能留在这里，村里好多不要脸的男人会过来……”

她自言自语着，扶着土墙，步履蹒跚地往外走去。

梁怀蕾擦干眼泪，默默地和她并肩走在一起，像小时候一样，默默地守护着她。

两人没走几步，忽然，对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梁怀蕾抬头一看，发现是那个肥老头去而复返。

“你、你要做什么……”

女人面露惊恐，声音颤抖。

“小美人儿，你别怕，哎呦，刚才那臭婆娘肯定打得你可疼吧？”肥老头一脸淫笑地抓住她的手臂。

“放开、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