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玄光愈

类别:幻想言情 作者:字数:2123更新时间:25/08/04 00:43:42

听闻此言,两小宝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瓶营养液,小脑袋里嗡嗡作响,只有一个念头盘旋不去:绝不能再让妈妈为他们担心了!
他们不再犹豫,抄起营养液,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眼见着他们苍白的小脸上总算恢复了些许血色,副官紧绷的心弦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他赶紧吩咐人工智能搬来两张舒适的躺椅,小心翼翼地扶着两小宝坐下,并启动了舒缓按摩功能。
看得出来,孩子们神经高度紧张,小小的身体都僵硬得像块石头,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放松,彻底地放松。
渐渐地,两小宝依偎在柔软的躺椅上,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松弛下来,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着那两张疲惫不堪,眉头紧锁的小脸,副官心疼得无以复加,轻轻按下躺椅旁的按钮,躺椅便无声地变成两张小床。
他没有让人将他们推走,就让他们在这儿陪着他们的妈妈吧,孩子们肯定也想守候在此。
医疗舱内,帝雷沃的目光冷冽如冰,森寒逼人。医官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手忙脚乱地为陆青柯进行检查治疗,然而,她的脸色却愈发苍白,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仿佛随时都会香消玉殒,撒手人寰。
医官们急得焦头烂额,满头大汗。她的骨骼多处粉碎性骨折,五脏六腑也受损严重,更糟糕的是,全身经脉竟然寸寸断裂。
粉碎性骨折算不得什么,五脏六腑受损,也能想办法修复,可这全身尽断的经脉,即便勉强接续起来,也无济于事啊!
她现在还能勉强维持着呼吸,简直就是个奇迹。就算侥幸能够活下来,恐怕也难逃沦为废人的命运。
最终,一位医官硬着头皮,声音颤抖地说道:“帝帅,她伤势实在太重,我们只能尽力延长她的生命,至于……”
帝雷沃紧握双拳,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脸色铁青,语气森冷得像是从地狱吹来的寒风:“你的意思是说,她已经无药可救了?”
“帝帅,我们已经尽力了!”医官声音低的如同蚊蝇。
“住口!病毒清除不了,重伤也治不好,每年拿着天文数字的科研经费,享受着星河最高的待遇,却连一个人都救不了,我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帝雷沃怒吼一声,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医官们羞愧地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是他们无能,辜负了帝帅的期望。
“都给我滚出去!”帝雷沃再次怒喝,冷冽的黑眸中迸射出令人胆寒的杀意。
一群废物,简直一无是处!
医官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医疗舱,生怕晚走一步,便会惨死在盛怒的帝帅手中。
帝雷沃颓然地坐在床边,双手紧紧地握住陆青柯冰凉的手,双眼通红,声音嘶哑地喃喃自语:“陆青柯,你不是鬼手玄医吗?你一定有办法让自己好起来的,对不对?”
突然,"星河瀑布"四个字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他眸光一亮,想起她曾在星河瀑布那璀璨的玄光中安然无恙地修炼,或许,那里能为她带来一线生机。
他不敢耽搁,匆忙地将她身上的医疗仪器全都移除,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马不停蹄地朝着星河瀑布的方向飞掠而去。
就在医官们垂头丧气地走出医疗舱时,两小宝也醒了过来。他们焦急万分地拉住医官,询问妈妈的情况。
当听到医官们无奈地摇头,表示无能为力时,两小宝瞬间泪如雨下,抱头痛哭,无助的绝望感将他们紧紧包围。
“哥哥,我要妈妈,妈妈不会死的,对不对?”小瑕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不会的,妈妈不会死的!妈妈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小心紧紧抱着弟弟,无声的安慰着。
当他们看到帝雷沃抱着陆青柯出来时,两小宝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了上去,哭喊着:“妈妈!”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触碰到妈妈的手,帝雷沃的身影便已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两小宝茫然地站在那里,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好好照顾自己,等我们回来!”帝雷沃低沉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帝雷沃抱着陆青柯,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到星河瀑布,心急如焚地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仔细观察了片刻,当看到有星星点点的玄光钻进她的眉心时,他便更加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入了星河瀑布之中。
她安静地躺在星河瀑布之上,身体轻盈的没有沉下去,宛如一片落叶。
仿佛感应到她身受重伤,星河瀑布中的玄光开始在她身下缓缓聚拢,最终汇聚成一张流光溢彩的床,轻柔地托着她缓缓升向半空。
玄光最初只是丝丝缕缕地一点一点进入她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玄光涌入,速度也越来越快。到最后,她整个人都被绚烂的玄光彻底包裹。
刹那间,半空之中仿佛盛开了一朵巨大的莲花,光彩琉璃,璀璨夺目,美得令人窒息。
帝雷沃站在不远处,望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潭,幽暗难测。
这就是玄力异能者的特别之处吗?
真是太震撼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被玄光完全包裹住的陆青柯,此刻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她碎裂的骨骼,受损的五脏六腑,寸寸断裂的经脉,都在玄光的修复下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种痛苦,简直如同炼狱般的煎熬。
一刻钟后,玄光包裹着她缓缓下坠,直至完全没入星河瀑布之中,消失不见。
帝雷沃像上次一样,身姿挺拔地站在看台之上,默默地守护着她。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陆青柯,你一定要好起来啊!小心和瑕齐还在等着你回家,我也还在等着你将我从这无尽的深渊中拉出来。
突然,一阵蚀骨钻心的痛意袭来,让他高大的身躯微微一晃,俊朗的脸上瞬间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他体内的病毒又发作了,距离上次发作仅仅过去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而且,发作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起初,在药物的压制下,病毒一年才会发作一次。后来,随着病毒的不断变异,药量的不断增加,变成了半年发作一次,再后来,就变成了两三个月发作一次。
直到现在,竟然变成了十天半个月就发作一次。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他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从里面一股脑地倒出一小把药丸,胡乱地塞进了嘴里。
可是,那痛意仍旧如凌迟一般,没有丝毫减轻,反而愈演愈烈。他痛得俊脸扭曲狰狞,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身体的每一处都像是被亿万只虫子同时噬咬一般,又痛又痒,令人疯狂。那痛,撕心裂肺,那痒,蚀骨灼心,简直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