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谁是凶手

类别:古代言情 作者:字数:2038更新时间:25/08/04 00:42:18

他们说她伤风败俗,只会卖弄姿色勾引男人。
陈梓骆满腹委屈,极力辩解,可那些人根本听不进去,反而变本加厉地污蔑她。
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还没对自己做出更加龌龊的事情。
陈梓骆双眼红肿,一瘸一拐地只想尽快避开人群,回到自己那小小的住所。
越是狼狈的时候,越是不想被心上人瞧见,可命运弄人……她偏偏撞上了薛高康。
薛高康前些日子受了伤,今日觉得身子骨稍微硬朗了些,便打算出门去处理一些事务,结果却撞见了这般狼狈不堪的陈梓骆。
他心疼不已,连忙上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没有丝毫嫌弃。
“这是怎么了?谁敢欺负阿骆?”他胸腔中怒火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恨不得立刻找到那个罪魁祸首,将他撕成碎片。
陈梓骆再也控制不住,将脸埋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放声痛哭起来。
映红见状,连忙在一旁添油加醋地告状,“都是秦舒!是她指使人殴打姑娘。姑娘身子刚刚恢复,想出来透透气,谁知就被那些恶人强行拽走,他们对姑娘和奴婢都下了狠手,简直是想要置我们于死地啊!”
薛高康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顾不得自己手上的伤痛,小心翼翼地将陈梓骆抱了起来,“我先送你去医馆。”
“我想回家……”陈梓骆紧紧揪着薛高康的衣襟,声音哽咽得如同即将破碎的玻璃。
“好,我这就让薛七去请大夫。”
回到陈府,映红更加肆无忌惮地编造着今日之事,声称一切都是秦舒在背后搞鬼,那些殴打她们的人口口声声地说姑娘勾引了薛公子,除了秦舒,根本不会有别人。
还说后来秦舒过来落井下石,更是不可能出手相救。
整个过程中,陈梓骆都没有出声反驳,她心中也隐隐有所猜测。
如此幼稚又恶毒的事情,除了秦舒,恐怕真的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做得出来。
而且,其他人也没有加害自己的动机啊。
“放心吧,我一定会替阿骆讨回公道。”薛高康心中对秦舒的厌恶已经达到了顶点。
明明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瓜葛,可她却还是要对阿骆痛下狠手,这女人实在是太歹毒了!
陈梓骆用那双纤细且带着伤痕的手,轻轻拉住薛高康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算了,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你和她发生冲突。”
“阿骆,你就是太善良了,善良的人总是容易被人欺负。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自从上次游湖风波之后,薛高康对秦舒的那份心思就已经淡了不少。
他再怎么自负,也不可能傻到去和宸王争抢女人。
而且薛七打探到的消息显示,最近宸王似乎并没有和秦舒有什么来往,甚至之前两人的关系也算不上亲近。
或许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要是宸王不在京都就好了。
但最近他也有一件烦心事,薛怀宁最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天天没事找事,处处与他作对,甚至好几次让他吃了暗亏,就好像背后有人在给他撑腰一样。
“高康,你在想什么呢?”陈梓骆发觉抱着自己的男人有些心不在焉,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高康不会变心了吧?他待自己似乎没有之前那么亲昵了。
“没什么。”
薛高康连忙收回思绪,又柔声安慰了陈梓骆几句,这才离开了陈府。
……
“大哥受了伤也不知道好好休养,难不成是嫌自己命太长了?”薛怀宁手摇折扇,斜靠在柱子上,那双略带邪气的桃花眼,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薛高康,“哟,这是又去找你那位红颜知己了?放着好好的忠义侯府的嫡出小姐不要,偏偏要去找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大哥,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啊。”
薛怀宁长期以来都被薛高康压了一头,世人都说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是块烂泥扶不上墙。忠义侯府的生意,他也根本插不上手,而现在,终于有人愿意帮他了。
区区一个薛高康又能怎么样?就算是嫡子又如何?还不是要被他狠狠地踩在脚下?
“她是庶女,那你呢?难道你是嫡子不成?”薛高康阴鸷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射向薛怀宁。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薛高康向来没什么好脸色。
薛怀宁的母亲颇受父亲宠爱,小时候他没少因为这件事受欺负,以至于他对薛怀宁怀恨在心,长大后更是处处都要压他一头,坚决不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
薛怀宁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最恨别人拿他的“庶子”身份说事。
“呵呵,大哥还真是牙尖嘴利。与其和我在这里争论这些,大哥不如去看看母亲,她今天从钱家回来可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
薛高康心里更加烦躁,他缓缓走向薛怀宁,目光与薛怀宁那双充满邪气的眼眸对视,语气讥讽地说道:“薛怀宁,别以为有背后有人帮你,你就能越过嫡庶之分。我国律法明文规定,庶子不能继承家业。”
薛怀宁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微微抬起下巴,语气阴冷地说道:“要是这个嫡子没了呢?”
薛高康寸步不让,针锋相对地说道:“那就试试看,到底是庶子先没了,还是嫡子先没了。”
说完,薛高康便大步离开了,没有再理会薛怀宁。
在他看来,就算有人帮薛怀宁,也无济于事,毕竟这无法改变薛怀宁本质上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的事实。
走进内院,还没见到人影,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怒骂声和砸东西的声音。薛高康心中顿时生出一种想要掉头就走的冲动。
可转念一想,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李氏的院子。
李氏一见到儿子回来,立刻扑了过去,开始大声哀嚎起来,“我的儿啊!”
“你可一定要帮帮为娘啊!”
薛高康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不过还是耐着性子扶住了李氏,“母亲,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您今天不是去钱家参加宴会了吗?”
李氏一边哀嚎,一边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别提了!钱家那一大家子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势利眼!他们不仅纵容别人欺负为娘,还帮着别人一起嘲笑为娘!”
薛高康嘴角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心中也感到十分不悦。
虽然母亲平时喜欢夸大其词,但绝不会在自己面前说谎。
“他们说什么了?”
李氏又是咒骂了那几人几句,这才对儿子哭诉道:“他们嘲笑为娘寒酸,说为娘头上戴的珠钗和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些过时的旧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