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莫挨老子

类别:古代言情 作者:字数:1835更新时间:25/08/04 00:42:16

点到为止的言语,直让唐棠兴奋地跳了起来,在她看来,只要自己这位皇兄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那个该死的,总是躲在珩哥哥身后的藏头露尾的家伙,最好能被皇兄带回宫去,这样也就没有人会说珩哥哥有什么龙阳之好了。
沈清玲只觉心累,深觉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真是一时脑热。
唐樊钧如此直白的索要,让景桓恨不得直接掐死那个臭脸少年,而沈清玲本人心里更是“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心里十分郁闷,他怎么就没发现,自己当年竟然这么讨人厌?
景世子内心疯狂吐槽着,面上却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凝。
他勾起一个凉薄的笑意,径直看向唐樊钧,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五公子说笑了,我要是真把他送出去,我老头子回去非得打断我的腿!”
玉郡王大脑飞速运转,立刻附和道:“钧堂弟,小表弟可不是能随便送人的。”
说着,他又斜眼瞥了瞥那个披着人皮的褚钊,轻飘飘地补了一句:“毕竟,他又不是什么货物,难不成还需要珩弟把他送出去,换点什么好处不成?”
褚钊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嘴角也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怒气值明显已经积攒到了爆发的边缘。
最终,他却只是死死地握住了拳头,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温和的笑容。
“到底是能忍啊,怪不得老子舍得把你送过来。”玉郡王低声嘀咕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哦?是辞表弟?”唐樊钧那张死人脸上充满了打量的意味,似乎是想好好看看这个多年不曾踏出府门的神秘表弟。
景桓不耐烦地说道:“五公子如果真想要他,那就去找我舅舅,他要是答应,我和老头子绝对把他打包送进宫去。”
说完,景桓便扯着沈清玲扬长而去,丝毫不在意唐樊钧是否会因此生气。
唐棠却不相信,她记得辞二可不是这个身高,正想追上去一探究竟,
唐樊钧已经冷冷地下令:“回宫。”唐棠只能跺了跺脚,随着唐樊钧一行人离开了。
心里却盘算着,下次一定要磨着父皇,让他放自己去看珩哥哥,顺便把这个冒充辞二的人给揪出来!
“谢世子相助,来日沈六必当报答。”沈清玲说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自己的马车。
景桓刚想抬步离开,就被一把扣住了肩膀,那几个损友正对着他挤眉弄眼。
“啧啧,还是沈六啊,你可真是够专一的啊~”
许是怕景桓厚着脸皮追过来,沈清玲一骨碌跳上马车,就急忙嘱咐车夫赶紧走。
另一边,面对玉郡王等人的挤眉弄眼,景桓有些恼羞成怒。
再看看那臭丫头的马车越赶越快,眼看着就要消失在几人的视线里。
他脑子一热,豪迈地挥开手里的扇子,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谁家的姑娘会像她那样,敢跑到听雪楼那种地方玩啊!”
又瞧着几人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他冷哼一声,这次的声音更大:“我景桓就算做一辈子光棍,也不可能娶沈六,她不过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而已!”
如此决绝的誓言一出口,那几人倒是安静了下来,只有玉郡王看出了端倪。
这小子分明是把这事记在心上了,景桓虽然固执,但可从未有过如此恼羞成怒的时候。
了解自家兄弟脾性的玉郡王,轻轻拍了拍景桓的肩膀,一副“你自求多福”的模样:“珩啊~”
这一声“珩啊~”饱含深意,婉转悠长,让景桓听得不自觉地向后跳了一步。
不过大度的玉郡王这次却没有炸毛,只是幽幽地接道:“珩啊,你多保重,方才你那一嗓子,估计这半条街的人都听到了。”
景桓全身一僵,这才想起那个臭丫头的马车还在这条街上!
马车里,沈清玲正接受着两位心腹丫鬟的轮番教育,正讪讪地应着。突然就听见景桓那“嗷”的一嗓子喊出来的话。
两位丫鬟瞬间呆若木鸡,沈清玲本人更是狠狠地磨了磨牙齿,气得不轻。
如果马车还没走远,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臭鞋丢到他脸上,再问候他全家。
小气的“贵妃”娘娘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以后一定要在清芜院的窗前立一块牌子,上面就写着:景桓与狗,不得入内!
偷偷地又迅速地瞄了一眼马车方向的景桓,却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光荣地进入了沈姑娘的黑名单,他只是拍了拍胸脯,强装镇定。
豪气冲天地说道:“我会在乎这些?”
说完,几人便大摇大摆地朝着附近的酒楼走去,关于安慰姚止的事情,还没完呢……
朱家的府邸坐落在长青巷,这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巷子,整条巷子里住着的都是些商贾人家。
所以比起附近其他的巷子,长青巷看起来格外的繁华。
朱家人能在这里落户,也多亏了朱氏多年来的帮忙扶持。
但是说起真正的底蕴,朱家在这整条巷子里,大概是最穷的一家。
那扇漆着纯黑色的门,今天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紧紧地闭合。
院子里来回跑动的只有几个仆人,他们身上都穿着素色的丧服。
因为朱芳雨是早逝,按照北陵的风俗规矩,她的葬礼是不能大张旗鼓地举办的。
朱明被景桓毫不客气地扔回家,现在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养伤。也正因为如此,朱芳雨的葬礼才能在朱府内偷偷地举行。
漆黑的棺椁,没有丝毫的花纹,看起来十分简洁。这正是朱芳雨的母亲自掏腰包,才给自己的女儿凑出来的一副棺材。
几天前还那么生动明亮的那双眼睛,此刻已经紧紧地闭上,过于苍白的面容,让躺在棺椁里的人看起来平静又安详。
低低的啜泣声,在小院子里回荡着。
妇人不敢放声大哭,因为她知道这有违北陵的规矩,而且她的丈夫也绝对不可能允许她为芳雨举办这场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