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初露锋芒

“姐姐放心便是，我的私房钱早就攒了一大把啦！” 瑾尹眉眼弯弯，语气里满是信任。

秋实听了这话，总算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转而又婆婆妈妈地叮嘱起府里的生存之道：“咱们做丫鬟的，最要紧的就是把主子放在第一位。要是能混出头，被老爷看上抬成姨娘，那可真是祖上烧高香了。就算没这个福分，攒点银子，等年纪大了出了府，也能找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嫁了，总比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百姓强。”

秋实的话语朴实无华，却字字句句都透着真心实意。对于从小就缺乏关爱的瑾尹来说，这番话简直比蜜糖还要甜。

无论是傅林偶尔流露出的怜惜，还是秋实无微不至的关怀，都让瑾尹的心里暖洋洋的。她对这份难得的善意充满了感激与喜爱，所以但凡得了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分给秋实。

她正准备开口道谢，身后却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冷哼。夏芝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我说你们两个也别做白日梦了！还想着做姨娘，还想着嫁人？就你们这样的，顶多等到年老色衰，被二爷一脚踢到厨房烧火，到时候想哭都找不着调！”

无论是秋实还是瑾尹，都从未奢望过飞上枝头变凤凰。可被夏芝这么一说，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不悦。

秋实向来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就算心里不痛快，也只会默默忍着。她冷冷地瞥了夏芝一眼，没吭声，继续摆弄着手中的花瓣。

瑾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既然进了这侯府，她就没打算再忍气吞声。她缓缓站起身，目光如炬地盯着夏芝。“说起做梦，好像你比我们更渴望爬上二爷的床吧？你那件费尽心思做出来的衣裳，口口声声说不穿了，要不是心里惦记着二爷，干嘛要做得那么花枝招展呢？”

被戳穿了心思，夏芝顿时恼羞成怒。再加上上次被瑾尹摆了一道，挨了一顿板子，心里的怨气更是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她怒火中烧，口不择言地骂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浪蹄子！一个从外面买来的野种，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大家都是奴婢，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瑾尹简直觉得可笑至极。她刚要开口反击，庭院的大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

“她没资格，那我呢？！”

傅林铁青着脸走了进来，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他大步走到瑾尹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正是四月春光烂漫的好时节，微风和煦，阳光明媚。可傅林却仿佛是从冰窖里走出来的一般，眉宇间充满了寒意。

夏芝从未见过这样的傅林，和平日里那个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二爷简直判若两人。

她顿时慌了手脚，脸色煞白，嘴唇颤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她张了张嘴，结结巴巴地说道：“二……二爷饶命！奴婢，奴婢刚才只是和瑾尹开玩笑的……”

说着，她又可怜巴巴地看向瑾尹，试图拉她下水。“是吧，瑶瑶？我们只是在闹着玩，对不对？”

还没等瑾尹开口，傅林就厉声打断了她。“什么样的玩笑需要用如此恶毒的字眼？你在府里这么多年，都学了些什么规矩？竟然把这种肮脏下流的话用到姐妹身上！”

“不是的！二爷明鉴！”夏芝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哽咽。“二爷一定是误会了，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事到如今，傅林对夏芝的耐心已经彻底耗尽。他向来怜香惜玉，但绝不允许有人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的底线。

他转过头，温柔地看了瑾尹一眼，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然后，他眼神一凛，冷冷地吩咐身旁的小厮，把夏芝拖下去交给她的母亲，然后赶出府去。

夏芝被拖走了，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瑾尹整个人都愣住了。

秋实还以为她是被吓傻了，连忙上前关切地询问。傅林也以为小丫头是被吓坏了，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放在掌心揉捏着。

他放柔了声音，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想为她求情？这种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如果我再纵容她，日后还不知道会闯出什么祸来。”

她不是想为夏芝求情，只是这件事让她更加深刻地意识到，得罪了主子，将会面临怎样的下场。

即便已经进了这侯府，摆脱了薛家那种非人的虐待，可她依然如履薄冰，步履维艰。

夏芝这样伺候了傅林十多年的人，尚且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更何况她呢？

半晌，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奴婢谢过二爷。”

秋实见小丫头是真的被吓坏了，起身去了厨房，准备给她熬一碗莲子羹压压惊。

待秋实走后，傅林迫不及待地拉着瑾尹进了屋，关上了房门。

瑾尹心里五味杂陈，既渴望与傅林亲近，又害怕太过亲近。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会被珍惜。如果有一天，他厌倦了自己，那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傅林走到桌边坐下，一把将瑾尹拉到自己的腿上，然后，他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塞到她的手里。

入手冰凉，触感细腻，是一个晶莹剔透的乳白色玉瓶。

“这是……？”瑾尹疑惑地问道。

傅林笑得灿烂而随意，“爷托张太医给你开的方子，说是用什么南海药莲，再加上黄芪、珍珠粉、丹参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研磨成粉，制成药膏，专门用来祛除你背上的伤疤！”

瑾尹虽然没用过这么名贵的药，但也听说过南海药莲的大名。

据说这种药材极其珍稀，采摘难度极高，是皇家御用的贡品。

那些太医们都靠着这些稀罕玩意儿来讨好宫里的主子，怎么可能轻易割爱？

以傅林的性子，八成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

要是被老爷知道了，非得挨一顿胖揍不可。可傅林才不在乎那么多，他拿着药瓶，笑嘻嘻地说道：“来，爷给你擦。”

他那只灼热的手掌轻轻地覆上瑾尹的肩头，指尖已经触到了她的衣襟。瑾尹下意识地揪紧了衣领。“二……二爷，这药还是奴婢自己来擦吧。”

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可那都是在晚上，现在可是白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实在太让人难为情了。

傅林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一个娇弱的小丫头，哪里有什么力气反抗？三下两下，一件淡绿色的长裙就被褪到了地上。

“二爷！”瑾尹羞得满脸通红，双手紧紧地护在胸前，下意识地背过身去。

只是在后背上药而已，有必要把她的衣服都脱光吗？

光洁的肌肤如玉般细腻，吹弹可破，可惜背部的伤痕实在是太碍眼了。小丫头面红耳赤，连耳廓都变得粉嫩嫩的，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