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春药？

“不可能！这明明就是最普通的媚药罢了，望春楼里的姑娘们哪个不用这个？”赵蔓蔓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脱口而出。

“小姐！”身边的小丫鬟慌忙地拽了拽她的衣袖，赵蔓蔓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她恼羞成怒地瞪着苏沐，语气里充满了不甘与愤恨：“你……你竟然敢诈我！”

“看来，给赵小姐你这药的人，并没有对你坦诚相待啊。”苏沐不慌不忙地将香炉轻轻放回桌面上，姿态优雅而从容，“如果赵小姐实在无法相信在下所言，大可以拿着这炉中的香，去请一位德高望重的太医来亲自验明真伪。”

赵蔓蔓的眼神在苏沐和那香炉之间来回游移，她的内心早已乱成了一团麻。难道……真的是这样吗？难道那个人并非真心想要帮她，而是想要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让她以一种最肮脏、最不堪的方式死去，让她纵有千百张嘴也无法辩解？

可那个人……那个人可是她一直以来最信任的人啊！

就连一旁的小丫鬟都吓得脸色惨白，她实在无法相信，这世上竟然真的存在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不知过了多久，赵蔓蔓才逐渐从震惊和慌乱中冷静下来。她狠狠地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豁出去了！管它结果如何，反正最坏也不过如此，还能比现在更糟糕吗？

“你……你想怎么样？”赵蔓蔓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泄露了她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我想和赵小姐做一笔交易。”苏沐的语气依旧平淡如水，听不出任何情绪，“只要赵小姐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可以帮助赵小姐彻底摆脱赵家，从此以后，再也不受赵卫两家的任何控制。”

没错！这个在京都人人厌恶、鄙夷的赵家小姐，不过是一个被卫婉婉长期精神控制的可怜人罢了。而赵卫两家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对卫婉婉的话深信不疑，任由她摆布。所以，卫婉婉总是打着“为赵蔓蔓好”的幌子，肆无忌惮地对她进行精神上的压迫和控制。

“什么交易？”赵蔓蔓紧紧地盯着苏沐，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我听说赵小姐即将要嫁给黄家的嫡子？不知道赵小姐能否帮我在黄家找到一些东西？”苏沐的眼神深邃而神秘，仿佛能够看穿人心。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赵蔓蔓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确实要嫁给黄家的嫡子，这桩婚事是前几天才刚刚定下来的，但两家人并没有大肆宣扬，除了当事人和媒人之外，根本没有外人知晓。

“赵小姐能否帮我这个忙呢？”苏沐并没有回答赵蔓蔓的问题，而是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请求，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

赵蔓蔓犹豫了片刻，她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像是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她一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你既然已经查到了我已经和黄家定了亲，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为什么要设计今天这一出戏，如果我真的想嫁进黄家，就不会来找你了。”

“放心，只要赵小姐肯帮我这个忙，在下保证，一定能让黄家在迎娶你之前，就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苏沐微微一笑，那笑容充满了自信和神秘。

“真的？！”赵蔓蔓猛地倒吸了一口气，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苏沐，仿佛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苏沐缓缓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不过，赵小姐也不必着急现在就答应我，我可以给赵小姐一个考虑的时间。”

“我答应你！”赵蔓蔓挺直了腰背，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绝，仿佛下定了某种重要的决心，“但是，我要再加一个条件！”

“赵小姐不妨先说说看。”苏沐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事成之后，你不光要帮我离开赵家，还要帮我救一个人。现在我不能告诉你她是谁，但是我能够告诉你，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不论是对你来说，还是对其他人来说，救了她也绝对不会影响你想做的事情。”赵蔓蔓的语气恳切而焦急，生怕苏沐会拒绝她的要求。

“看在赵小姐如此爽快的份上，在下可以答应你这个要求。”苏沐沉吟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你要确定她真的不会影响到我的计划！”

“我保证！”赵蔓蔓立刻举起手，对天发誓：“如果我撒谎，就让赵家所有人不得好死，包括我！”

用赵家来发这种毒誓，可见赵蔓蔓对赵家的厌恶和憎恨已经达到了何种程度。

“那我们合作愉快。”苏沐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两人约定了联系方式，苏沐起身离开了房间，将这里的事情交给了赵蔓蔓自己处理。

三个时辰之后，卫国公府的宴会进入了下半场，许多前来的宾客渐渐放松了警惕，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拘谨。金枝玉叶的小姐们也在席间待得有些厌烦了，三三两两地结伴出来透透气。

“咦？怎么这么半天都没见到赵蔓蔓啊？她去哪里了？”一个跟在卫婉婉身边的少女，疑惑地问道。

少女名叫王语嫣，她的父亲是一个小官，本来是没有资格参加国公府的宴会的，但她经常巴结卫婉婉，自称是卫婉婉的手帕交。而卫婉婉为人性格好，脾气也好，不管参加什么宴会都会叫上她。这让她对卫婉婉更加唯马首是瞻。

经王语嫣这么一提醒，众人这才发现，确实，几个时辰前赵蔓蔓露了一面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踪影。往常有这种聚会，赵蔓蔓都会想尽办法地出风头，虽然最后都会变成一出闹剧，但她好像不知道“丢脸”这两个字怎么写一样，下次还会想尽办法地出风头。今天是她外祖父的诞辰，竟然没有见到她作妖，众人不禁开始怀疑：“难道是她良心发现了？”

“提她做什么？”一名少女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言语之中充满了厌恶：“她不来，我们正好自在。”

众人一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

卫婉婉温柔一笑，歉意地说道：“都是蔓蔓不懂事，给各位添麻烦了，我在这里先行替她给各位说声‘对不起’。”

“又不是你做的，你道什么歉？”

“就是啊！婉婉你脾气太好了，总这样下去会受欺负的。”

众位小姐你一言我一句的，全都是贬低赵蔓蔓的话。

卫婉婉身心舒畅地听了一会儿，这才无奈地说道：“其实，蔓蔓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任性，也不会欺负我。不过，她总归是我的堂妹，阿爷这么重要的日子，她不会不现身的，我有点担心她。”

众小姐又是一堆彩虹屁，卫婉婉静静地听完，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这才提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想去寻她一寻，不如诸位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很快就回来。”卫婉婉万分体贴地说道：“就是恐怕要怠慢各位了。”

“这怕什么？我们跟你一起去不就好了？”王语嫣眨眨眼，俏皮地说道：“正好，婉婉你也带我们逛逛卫家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