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裙下臣

比起她内心深处真实的意愿，宋芝瑶更迫切地希望顾齐烷能竭尽所能，帮助宋家重返那繁华似锦的京城。她明白，自己肩负着重任，无法推卸。更何况，顾齐烷为了宋家，已经奔走了太多，而他所渴望的，不过是她的身心而已。

宋芝瑶缓缓收回了手，眼帘低垂，遮掩住眸中复杂的情绪。顾齐烷方才不过是试探性地询问，却没料到宋芝瑶竟然真的会点头应允。要知道，她向来对这种事情都充满了抗拒。难道说，自己在她心中，当真占据了一席之地？

心中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狂喜，顾齐烷再次俯身亲吻她。他动作猛烈，带着几分急切，宋芝瑶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抵在两人之间，试图阻挡他的靠近。然而，顾齐烷却并不允许，他一把抓住宋芝瑶的双手，将它们高高举过头顶。

这个姿势让宋芝瑶毫无防备，只能像一朵娇柔的花朵般，任由顾齐烷尽情采撷。身上的衣物，如同纷纷扬扬的雪花般，飘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宋芝瑶从未在如此明亮的光线下，如此清晰地看清自己这般娇羞的模样，肌肤赛雪，吹弹可破。

一只大手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游走，肆意揉捏着，甚至一路向下，探向那神秘的领域。宋芝瑶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止不住地颤抖着，身体也不停地向后退缩，想要逃离，却发现根本无处可避。

顾齐烷毫不怜惜地将她翻转过身，滚烫的身躯紧紧贴上她光洁的后背。脸颊紧贴着冰冷的书架，宋芝瑶几乎带着哭腔，语带哀求地说道：“表哥，书架……书架要倒了……”

这书架是镂空的，从缝隙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对面的一切，这让宋芝瑶感到极度的不安，仿佛自己完全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心中充满了委屈，要知道，以往的那些亲密之事，都是在厚厚的床幔之后进行的。就算是在书房里，他们也从未真正逾越雷池，做到这般地步。

然而，顾齐烷的回答却完全出乎宋芝瑶的意料。他并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体贴地提出换个地方，而是语气暧昧地说道：“都到了这个时候，表妹心里想的竟然还是书架，看来是表哥不够努力啊。”

紧接着，比先前还要猛烈的攻势再次袭来，宋芝瑶欲哭无泪，却又一句话都不敢说出口。她只能紧紧咬着嘴唇，承受着这如潮水般的侵袭。

破碎的呻吟，如同散落的珍珠般，零零星星地洒落在书架上，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宋芝瑶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从枝头坠落的花朵，无力地随着水波不断地起伏飘荡，身不由己。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归于平静。顾齐烷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中，怜惜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舍不得松手。他只想和她紧紧地贴在一起，如果他们一辈子都能这样亲密无间，那该有多好。

顾齐烷深邃的眸子微微一沉，他低下头，贪婪地嗅着宋芝瑶柔软的发丝，突然轻声问道：“瑶瑶，你……你可愿意做我的妻子？”

宋芝瑶瞬间清醒过来！她将头深深地埋在顾齐烷的怀里，呼吸急促而紊乱。她不是一块木头，自然能够感受到顾齐烷对她并非只是单纯的肉体迷恋。

然而，宋芝瑶非常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此生只想找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户人家，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家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兄弟姐妹，家庭关系简单，生活平淡而温馨。

少女温热的呼吸，轻轻地落在他的胸前，让顾齐烷的心头涌起一阵阵悸动。他以为宋芝瑶是害羞了，于是难得地放柔了声音，轻声说道：“过几天我就去跟母亲说这件事，等到宋家人平安回到京城，我们就成婚。”

双喜临门！顾齐烷对自己这个安排感到十分满意。他相信，只要娶了宋芝瑶，他就能够彻底拥有她，再也不用担心她会离开自己。

不行！绝对不行！宋芝瑶甚至能够想象到，当顾齐烷说出要娶她之后，周氏会是怎样一副震惊和失望的表情。周氏本就看不上她，而且周氏还是宋家的恩人，她绝不能让恩人陷入她与顾齐烷的感情漩涡之中。

宋芝瑶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不行。”顾齐烷有些不解地低下头，与宋芝瑶的双眼对视，语气殷切地劝说道：“我知道你害怕我母亲，但我母亲其实是面冷心热，只要你好好表现，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宋芝瑶当然知道周氏是面冷心热。顾齐烷的脾气秉性，简直与周氏如出一辙。只是周氏毕竟是女子，所以比起顾齐烷，看起来要柔和许多，没有那么凌厉。

宋芝瑶不想在宋家能否回京的关键时刻得罪顾齐烷，她斟酌着语气，小心翼翼地说道：“要不……要不等我爹娘他们回来……”话还没说完，就被顾齐烷一把掐住腰肢，高高地抛向空中。宋芝瑶吓得惊呼一声，连忙搂住顾齐烷的脖子。

数不清的喜悦，如同潮水般涌满了顾齐烷的胸膛。她也想嫁给自己！她也渴望成为自己的妻子！感受着顾齐烷胸膛传来的笑意，宋芝瑶那双泛着盈盈秋水的眸子里，却充满了担忧。如果宋家真的能够回到京城，她又该如何告诉顾齐烷这件事？

两个心思各异的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看似亲密无间，实则各怀心事。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三七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环顾四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不由得感到有些疑惑：“奇怪，我明明看见小姐进来了，怎么不见人影了？”

“小姐——”三七一边轻声呼唤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在书架间穿梭，眼看就要靠近宋芝瑶所在的位置，宋芝瑶这才猛然察觉，自己和顾齐烷的衣物，都散落在地上！

不等宋芝瑶有所动作，三七就已经看见了她。 “小姐——”

别靠近！千万别靠近！就在三七即将发现真相的千钧一发之际，顾齐烷一个转身，结结实实地挡在了宋芝瑶的身前，用宽阔的后背对着三七。

三七还没有看清楚二人是什么情况，就听见了顾齐烷充满警告意味的声音：“谁准许你进来的？”宋芝瑶紧张地紧紧攥着顾齐烷的衣袖，手心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虽然三七早就知道她和顾齐烷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但是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三七眼前，还是让宋芝瑶感到难以启齿，羞愧不已。

见顾齐烷面露责难之色，三七也不好再上前。她停在那里，面露担忧之色，解释道：“我见小姐进去半天都没有出来，书房里又没有人，还以为小姐出了什么事，所以才进来看看。”

顾齐烷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出去。”三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写满了担忧。世子说话的语气如此凶恶，肯定又是训斥小姐了。她此刻若是就这么离开，岂不是要把小姐一个人置身于危险之中？

三七挣扎着说道：“我就在这里吧，万一小姐还有什么事吩咐我。”宋芝瑶连忙说道：“三七，你先出去吧，我和世子有话要说。”

听到宋芝瑶的声音平静而镇定，三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这才安心地离开了书房。顾齐烷转过身，看着宋芝瑶，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你这小丫头倒是忠心耿耿。”

宋芝瑶从顾齐烷的怀里退了出来，弯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一边整理着，一边轻声说道：“三七是自幼随我一起长大的，情同姐妹，一心为了我着想，难道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