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惹情债

“呜呜……”压抑的啜泣声在昏暗的角落里响起，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无奈与安抚：“嘘——是我。”

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宋芝瑶原本剧烈挣扎的动作瞬间凝固，身后那人灼热的呼吸如同带着火星的羽毛，轻轻地、却又极具侵略性地拂过她滑落的肩头，激起她一阵战栗。

那日午后，阳光透过窗棂，将房间染上一层暧昧的金红色。顾齐烷将她紧紧地压在柔软的床榻之上，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光洁的后背上游移，如同带着电流一般，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后，痒痒的，让她忍不住想要躲闪。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宋芝瑶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恐惧感瞬间占据了她的心头。

身后那人毫不怜惜地啃噬着她的肩头，尖锐的疼痛感让宋芝瑶倒吸一口凉气，她本能地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逃。

突然，她的身体被一股蛮横的力量扳了过去，猝不及防之下，她被迫与那人面对面。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顾齐烷那张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的俊美脸庞。

宋芝瑶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她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抬手，狠狠地扇了对方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她压低声音，近乎失控地斥责道：“你疯了吗？这里是什么地方？万一被人看见了该怎么办？你想让我身败名裂吗？”

顾齐烷的动作猛然一滞，他微微偏过头，深邃的眼眸如同幽暗的深潭，让人看不清他内心的真实情绪。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宋芝瑶，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切割开来。

宋芝瑶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她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转身就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迈开脚步，就被顾齐烷眼疾手快地拽入了怀中。他手臂的力道大的惊人，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般。

紧接着，顾齐烷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滚烫的唇舌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和掠夺性。宋芝瑶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大脑一片空白，几乎忘记了呼吸。

她下意识地挣扎，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在他面前是如此的微不足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最终彻底软了下来，如同失去了支撑的玩偶一般，只能无力地靠在顾齐烷的怀里，任由他为所欲为。

顾齐烷将宋芝瑶强行掳到这里，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发泄自己心中那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他一只手紧紧地捏着宋芝瑶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语气冰冷而危险：“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

“这是白天，你快放开我！”宋芝瑶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但却无济于事。

“果然不乖。”

看到宋芝瑶这副惊慌失措、极力躲闪的模样，顾齐烷心中的怒火更盛。那天在花园里，顾炎抓着她的胳膊的时候，她怎么没有躲闪？那天晚上，她同意与自己缠绵的时候，不是也没有躲闪吗？

他重新将她拽入怀中，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与自己融为一体。“躲什么？阿远靠近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躲，你那日情愿与我鱼水之欢的时候不是也没躲吗？”

怒火攻心之下，他说出的话也变得言不由衷，尖锐而刻薄：“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冰清玉洁的清白姑娘？在我面前装什么？”

宋芝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倔强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她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那跟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纠缠在一起的世子爷又算是什么？你又比我高贵多少？”

原来这只小猫儿也不是全然没有脾气，偶尔也会露出锋利的爪子。

宋芝瑶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顾齐烷，但她的眼神落在后者的眼中，却丝毫没有杀伤力，反而显得有些可爱。

“你这是在跟我讨要名分？”顾齐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环在宋芝瑶腰间的手缓缓向上移动，最终停留在她纤细的脖颈处，轻轻地捏了捏。指尖触及到她光滑细腻的肌肤，顾齐烷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他微微低下头，薄唇贴近她白玉般细长的脖颈，用舌尖轻轻地舔舐着。

“唔……”

宋芝瑶被他喷洒出来的滚烫气息烫得浑身颤抖，她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她忍不住发出幼兽般的细密呜咽，声音娇弱而无助，仿佛在向他求饶。

“这是给你不乖的惩罚。”顾齐烷在她耳边低语道，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语气带着一丝威胁：“下次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不乖，或是跟别的男人走得太近。就算那个人是我弟弟，我也照样不会留情。

“你是我的人，谁都休想染指！”

宋芝瑶对上顾齐烷冰冷中带着怒意的双眼，后悔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就知道，这个人喜怒无常，根本无法捉摸。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提醒他：“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你不要忘记了！”

“交易？是吗？”

见宋芝瑶如此惧怕自己，顾齐烷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眼中的寒意却愈发浓烈。“我最后一遍提醒你，不要跟阿远走得太近。他是不可能娶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顾炎表哥才不是你说的这种人！”宋芝瑶反驳道，但语气却明显没有上次那么坚定有力。她心里也很清楚，顾炎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她根本没有把握。“顾炎表哥会不会娶我，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就不劳世子爷费心了。”

等兄长回来，她就可以彻底跟这个人划清界限，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瓜葛。

见宋芝瑶走得如此决绝，没有丝毫留恋，顾齐烷心中竟生出一种莫名的遗憾。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仿佛在梦中经历过一般。

梦中，宋芝瑶就像是一条美人鱼，被他带到幽静的草丛中，依偎在冰凉的石头上，身上单薄的衣裙被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姿和曼妙的曲线，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表哥，芝瑶美吗？”她娇声问道，声音如同黄莺般婉转动听。

“美。”顾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语气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慕与痴迷。

水草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发出瑟瑟的响声，就连天上的月亮都舍不得闭上眼睛，生怕错过这难得的美景。

顾齐烷的眸光闪烁不定，他突然想起了前两天母亲向自己问询的事情，心中顿时有了一个主意。或许，他可以用这个方法，让宋芝瑶彻底对顾炎死心，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宋芝瑶再次被带到了顾齐烷的书房。与昨日不同的是，书房里多了一面厚实的屏风，将入门处和顾齐烷的书桌隔开。站在门口，根本无法看清屏风后面究竟是何等情形。

宋芝瑶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转身想要逃离，却发现房门早已被紧紧地关上，根本无路可逃。

顾齐烷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带着一丝慵懒和戏谑：“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宋芝瑶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绕过屏风。果然，她看到了顾齐烷的身影。书桌被他收拾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布置。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她紧紧地攥着衣袖，脸色涨得通红，难以启齿道：“你怎么还想着在这种地方……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

顾齐烷的目光赤、裸而大胆，像是能穿透她的衣衫，直接看到她身体最深处。“怎么不能？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宋芝瑶羞愤难当，她咬着牙，忍着心中的屈辱和难堪，缓缓地解开衣带，任由身上的衣服从肩头滑落。她正欲拉开腰带，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的身体瞬间僵在了原地。

“二公子，请，世子爷在里面等你很久了。”

“大哥，我能进来吗？”

宋芝瑶如何能不熟悉这个声音？那是她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顾炎表哥的声音！他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来这里？他来这里做什么？

她猛然反应过来，怒目看向顾齐烷，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控诉。“你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