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半惊魂

夜色如墨，深沉得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宋芝瑶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檀木盒子，指节泛白，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实不相瞒，深夜前来，芝瑶……有些话想对表哥倾诉。”她终于鼓起勇气，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她不想再隐瞒，不想让这份情意在心中郁结成疾。

皎洁的月光洒下，为眼前的女子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她宛如夏夜池塘中悄然绽放的荷花，清丽脱俗，身姿婀娜。顾炎望着她，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半拍。

就在这微妙而美好的时刻，一道不和谐的身影闯入了这静谧的画面。

顾齐烷缓步走入院中，目光如寒潭般深邃，他将眼前的景象尽收眼底——他的二弟，正与一个女子亲密地站在一起，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要融为一体，令人难以插足。

顾齐烷的嘴角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心中怒火中烧。白天他才警告过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勾引他的弟弟！

顾炎察觉到有人靠近，从那旖旎的气氛中回过神来。他刚想开口，就被顾齐烷冷冷地打断：“二弟。”

顾齐烷的目光在宋芝瑶身上淡淡地扫过，仿佛在审视一件冰冷的器物，毫无温度。随后，他转向顾炎，语气平静地说：“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说。”

难道他要将他们之间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公之于众？

宋芝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安。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可以！”

顾炎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表妹，你在说什么？”

宋芝瑶的心跳几乎停止，她在顾齐烷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看到了嘲弄和威胁。她微微摇了摇头，眼中充满了哀求，声音细若蚊蝇，“没，没什么。”

顾炎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宠溺地说：“你呀，夜深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快回去歇息吧。”

宋芝瑶无奈，只能转身离去。

顾齐烷也没有留下来的打算，只是淡淡地丢下一句“明日陪母亲用早膳”，便转身离开了。

顾炎独自站在院中，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

宋芝瑶步伐匆匆，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她。直到走出很远，她和三七才放慢了脚步。三七一脸担忧地问：“小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你和顾炎公子……”

宋芝瑶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玩偶，脚步虚浮，她摇了摇头，眼中满是茫然，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

“白天我跟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

那令人恐惧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宋芝瑶吓得浑身一颤，脚下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肢。

一股滚烫的热流从那只手掌传递到她的腰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沉重而急促，宋芝瑶感到全身都软成了一滩烂泥，若不是顾齐烷托着她，她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顾齐烷看着怀中的少女，眼底一片冰冷，仿佛凝结着万年不化的寒冰。“如果不是下人告诉我这件事，如果我来晚一步，你是不是就要迫不及待地向我的好弟弟献出你的身体了？”

三七吓得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出。

这人真是喜怒无常，又在发什么疯？

宋芝瑶奋力挣扎，想要摆脱他的束缚。顾炎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她不能被他看到自己和顾齐烷纠缠在一起。谁知她越是挣扎，腰间那只手臂就收得越紧。

一股红晕自她的耳根迅速蔓延到脖颈，宋芝瑶低声哀求：“放开我！”

看到她为了另一个男人拼命想要挣脱自己，顾齐烷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他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难道不好奇，他看到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会有什么反应？”

意识到自己彻底惹恼了这个人，宋芝瑶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放低姿态，哀求道：“表哥，求你放开我。”

顾齐烷目光幽深，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他缓缓松开了手，语气冰冷地说：“如你所愿。”

宋芝瑶刚一站稳，一股尖锐的刺痛就从脚踝处传来，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强忍着疼痛，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生怕顾炎听到会担心，更怕因此惹得顾齐烷不快，只是对着走过来的顾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唤了一声：“表哥”。

顾炎走到近前，直觉这两人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他转念一想，宋芝瑶性情柔顺，顾齐烷性子冷淡，平日里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就算天塌下来，他们之间也不可能产生矛盾。

他将手中的檀木盒子递了过去，“表妹，你走得太急，把东西落下了。”

顾齐烷的目光在那个盒子上停留了片刻，眸光闪烁不定，让人难以捉摸。“原来二弟与宋小姐的关系如此亲密，真是令人羡慕。”

宋芝瑶与顾炎私定终身的事情，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因此顾炎听到顾齐烷这样说，耳根不由得泛红，声音也变得有些不自然：“是表妹帮过我许多，我一直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所以才准备了一份小礼物，不成敬意。”

宋芝瑶只觉得顾齐烷的视线仿佛要将她拿着盒子的那只手灼穿。她微微颤抖着，将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抬起头，对着顾炎勉强一笑：“多谢顾炎表哥，方才走得匆忙，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落下了。”

即使夜色笼罩，视物模糊，顾齐烷也能感受到宋芝瑶对着顾炎笑得有多么明媚。

顾炎被宋芝瑶的笑容惊艳到了，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完全没有察觉到顾齐烷的异样。“大哥，你的院落和表妹是同一个方向，不如就由你送她回去吧。”

顾齐烷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院子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宋芝瑶一刻也不想看见顾齐烷，她转身就要离开，却忘记了自己的脚受了伤。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她忍不住轻嘶一声。

顾齐烷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才不至于让她摔倒在地。两人的身体再次紧紧地贴在一起。

顾齐烷的语气充满了嘲讽，“怎么，不过是多看了你的情郎一眼，现在连路都不会走了？”

宋芝瑶怒视着顾齐烷，“这与你何干？”

说完，她便挣扎着想要离开，却被顾齐烷拦腰抱了起来，放在旁边的一块冰冷的石头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宋芝瑶甚至忘记了惊呼，就连一旁的三七也愣在了原地。

趁着这个空隙，顾齐烷已经粗暴地将宋芝瑶的裙子撩开，精准地找到了她受伤的那只脚，直到鞋袜被褪去，她才反应过来，想要挣扎，却被顾齐烷一把攥住了脚腕，他冷声呵斥道：“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