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蚀骨

宋芝瑶再次找回意识的时候，感觉身体像被拆散重组过一般，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酸痛。

一具滚烫的躯体，像藤蔓一般紧紧缠绕在她身后，带着侵略性的气息，让她无法挣脱分毫。

她无助地抓紧身下的锦被，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吟。

“醒了？”

一个带着磁性的低沉男声在她耳边响起，仿佛带着电流，瞬间击穿她的耳膜，让她浑身一颤。紧接着，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肆无忌惮地揉捏着她不堪一握的纤腰。

他毫不怜惜地将她翻过身来。

猝不及防之下，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带着灼热的温度，几乎要将她融化。当宋芝瑶看清眼前男人的面容时，杏眼猛地瞪大，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表……表哥？！”

她又羞又恼，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人群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身上的男人，慌乱地拉过锦被，紧紧地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

顾齐烷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那双狭长的凤眸，如同鹰隼般锐利，带着审视和玩味，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宋芝瑶。他的目光，在她未遮掩严实的腰间流连，仿佛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那里的肌肤太过娇嫩，还残留着他指尖留下的红痕，触目惊心。

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语气轻佻而带着嘲讽：“现在倒是开始推拒了？上午哭着来求本世子的时候，不是说无论什么都可以吗？”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入了宋芝瑶的心脏，让她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宋芝瑶出身于世代书香之家，家道中落后，便寄居在顾家。纵然寄人篱下，但也谨言慎行，恪守礼仪，从未听过如此轻薄孟浪之语。

若不是她的兄长在科举考试结束的那天，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惹上了麻烦，被关进了大牢，并且被判处了死刑，她也不会放下自尊，前来苦苦哀求这位世子表哥顾齐烷。

眼看着发榜之日就要到了，她已经走投无路，只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求到了顾齐烷的身上。

谁知，他竟然提出要她的身子作为交换。

顾齐烷见她沉默不语，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失去了往日的灵动，眼中充满了绝望。他毫不在意地起身，语气冷淡而疏离：“看来宋小姐并非真心想要救你的兄长，既然如此不愿意，那便作罢。”

他高声喊道：“来人，送宋小姐出府。”

“别！”宋芝瑶听到他的话，彻底慌了神，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伸手拉住了男人的衣袖，生怕他真的叫人进来。

“不是的……表哥，你别叫人。”

宋家即便已经没落，但她宋芝瑶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许她做出任何有辱门楣的事情。她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做过以色侍人的事情？更何况，对方还是她的表哥。

来之前，她为了给自己壮胆，特意喝了一杯酒，想要鼓起勇气面对接下来的事情。可是现在，酒劲已经散去，她只觉得头痛欲裂，根本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被挪到床上的了。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两人疯狂纠缠的画面，如同噩梦般挥之不去。

他还掐着她的腰，带着惩罚的意味，无论她怎么哭泣哀求，都不肯停下来。

要是被下人看到她现在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她一定会羞愧地当场撞死。

她压低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我是愿意的，求……求表哥帮帮我和兄长。”

顾齐烷原本已经迈开的脚步，在听到她这句话后，猛地停了下来，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眼前的少女，因为害怕和羞辱而微微颤抖，如同风中摇曳的柔弱花朵，惹人怜惜。动作间，遮挡着她身体的锦被，不小心滑落了一些，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般，散发着诱人的光泽。那白皙的肌肤，在纤细如葱白的指尖下若隐若现，更加引人遐想。

她皮肤白皙如雪，眼眶微红，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如同小鹿般湿润，充满了楚楚可怜的神色。

男人眼眸中的颜色，越来越深，仿佛黑夜般深邃，充满了危险的气息。“方才，本世子感觉自己像是在和一个死人纠缠，毫无乐趣。既然醒了，那就好好取悦我。”

宋芝瑶不敢置信地看着顾齐烷，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无耻。她的眸中，不受控制地染上了几分厌恶和惊惧。“你无耻！你明明说好只拿走……”我的身子。

顾齐烷听到她的话，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他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想要抚摸宋芝瑶的发丝，却被少女下意识地偏头躲开。

男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他语气森冷地威胁道：“表妹，牢狱之中会发生什么事情，需要我为你仔细讲讲吗？”

宋芝瑶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如同受伤的蝴蝶般脆弱。她想到自己现在还有求于顾齐烷，为了救出自己的兄长，她只能忍气吞声。她微微扬起头，颤抖着将自己的脸颊贴上了顾齐烷的掌心，感受着他掌心的粗糙和干燥。

顾齐烷强硬地将她眼角的泪水拭去，语气冰冷而霸道：“哭什么？这事儿，你刚刚不也很沉溺其中吗？”

宋芝瑶听到他的话，面色更加悲戚，心中的苦涩如同潮水般涌来。她不再多言，缓缓闭上眼睛，僵硬地贴上了对方的嘴唇。

对方的唇舌，带着侵略性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让她无力反抗，很快就瘫软在对方的怀中。

怀中的少女，身体柔若无骨，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如同一个精致的瓷娃娃般，让人爱不释手。顾齐烷眼神一暗，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倒了下去，床边的纱帐，无风自动，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再次燃起了一室旖旎。

宋芝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房间里，带着一丝昏黄。她感觉浑身酸痛，仿佛被车轮碾过一般，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觉得困难。她艰难地找到自己的衣服，颤抖着穿好，然后用颤抖的声音，问着躺在旁边的顾齐烷：“表哥可还满意？”

顾齐烷一脸餍足地躺在床上，神情慵懒而放松，听到她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你兄长，很快就会出来的。”

听到这句话，宋芝瑶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得以放下。她垂下眼睑，掩饰住自己眼中的情绪，轻声说道：“多谢表哥。”

见宋芝瑶站在原地，停足半晌，似乎还有话要说，顾齐烷这才缓缓掀起眼帘，用他那双狭长的凤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就听见宋芝瑶接着说道：“表哥，今日之事，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

听到这句话，顾齐烷原本就有所缓和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如同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你与我，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还想着嫁给别的男人？”

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宋芝瑶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被丢进了冰窟之中，浑身发冷。她强忍着心中的厌恶，红着眼眶，声音陡然尖锐起来：“我已有心悦之人，自然……是要与他白头到老，相守一生的。”

顾齐烷用他那冰冷刺骨的目光，将宋芝瑶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个遍，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语气轻蔑而带着嘲讽：“顾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