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将计就计
类别:
古代言情
作者:
字数:1919更新时间:25/08/04 00:41:51
夜幕深沉,边关的寒风如刀般刮过。夏月芊快步走入营帐,她那张清丽的脸上,此刻满是凝重。在边关戍守的这些年,她对金国的文字也略有了解,刚才匆匆一瞥,已将那块牌子上的字迹尽收眼底。她将那块牌子递给外祖父司徒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外祖父,有了这个,咱们对金国,总算可以名正言顺地采取行动了。事不宜迟,我们先去禀告外祖父!”
另一边,顾高康和司徒岚已被妥善安置在营帐之中,军医为他们敷上了药。柳姨娘心疼地为司徒岚缠着纱布,忍不住嗔怪道:“你这孩子,遇到这种事,直接回来报信就好,何必逞强呢?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还流了这么多血,得多久才能补回来?”
孙嬷嬷也在一旁絮絮叨叨地埋怨:“就是,我就说打打杀杀的太危险了,疼不疼啊?下次看你还敢不敢了。”
夏月芊吐了吐舌头,乖巧地不敢多言,只盼着这阵唠叨声能早点停歇。
主帅营帐内,司徒楠正襟危坐,他神色严肃地看向司徒诚,沉声道:“这块令牌非同寻常,是金国皇家之物。看来,今晚胆敢夜闯军营之人,身份绝不简单。”
司徒诚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近三年来,两国之间才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如今看来,对方恐怕是暗中积蓄了兵力,准备伺机而动了。”
司徒楠缓缓点头,眼中精光闪烁:“恐怕正是如此。今日之战,恐怕难以避免。这样,我立刻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往皇城。若陛下有足够的决心,我们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不要,也要打得他们永世不得翻身,保我夏国百姓安康。”
司徒诚与司徒信对视一眼,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父亲,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父亲三思。金人与我军多年未曾有过大规模的战争,若要贸然出兵,恐怕……”
司徒楠沉吟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拿起笔,沉声道:“这些年来,我们与金军多次对峙,他们稍有喘息之机便开始挑衅。多年征战,边关百姓早已疲惫不堪,更别提三军将士。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先发制人,使出雷霆手段,彻底解决边境之患。”
他奋笔疾书,不多时,一封请战书便已写成。待墨迹干透,他用油纸小心包裹好,放入信封之中:“发吧。”
司徒诚接过书信,脸上仍旧有些犹豫:“父亲,你我都清楚,陛下对我们司徒家并非完全信任。他真的会听信您的进谏,增兵拨粮吗?”
司徒楠脸色沉重,眼中却带着一丝坚定:“陛下在登基之前,也曾亲自率兵上阵,对于边境之事,他并非一无所知。我司徒家世代忠良,为国为民,苍天可见。我愿意相信陛下,他一定会为了夏国的安宁,做出正确的决定。”
司徒诚不再多言,抱拳行礼道:“既然如此,我这就派人回京送信。”
司徒楠又叮嘱了一句:“务必挑选可靠的亲信,快马加鞭。”
“是,属下明白。”司徒诚拿着书信离开了营帐。
司徒信问道:“父亲,我这边马上派探子去查探敌营的动静。”
司徒楠却抬手阻止了他:“不必。既然他们伤了月芊和高康,那就借此机会,光明正大地找他们要个说法。”
说着,司徒楠再次书写了一封信,递给了司徒义:“明日一早,你派使官前去金营问责,让他们交出凶手。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司徒信瞬间便明白了司徒楠的意图。明面上大张旗鼓地向金人讨要说法,让他们以为我们只是想息事宁人,从而放松警惕,绝不会想到我们私底下已经做好了彻底击溃他们的打算。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不外乎如此!
司徒信接过书信,立刻去找使者,连夜商议如何与金人对峙。
司徒楠起身,对着司徒义摆摆手:“你去安排巡防的士兵,今夜或许不会再有人夜探军营,但也要严加防守,提醒三军将士,安排好轮休。一旦发现任何异动,立刻全力出击。”
“是。”司徒义领命而去。
安排好一切之后,司徒楠并未入睡。他手边放着一杆跟随了他四十多年的长枪,枪头的暗红色,是多年征战留下的印记,早已无法抹去。他拿起长枪,走出营帐,看着一队队士兵整齐地巡逻,锐利的眼神在夜色中扫视着四周。他神情闲适地在营帐外来回踱步,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守夜人。
整个晚上,所有人都枕戈待旦,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袭击。然而,一夜过去,却平安无事。
朝堂之上——
皇帝夏明威严地坐在上首,深邃的眼中隐隐带着一丝暴虐之气:“多年以来,金国与我大夏之间战事不断,朕深以为,司徒将军所言极是,一味地求和退让,只会让金人觉得我大夏软弱可欺。众爱卿以为如何?”
一位武官站了出来,高声道:“陛下圣明!臣也认为,既然对方已经有了挑衅的动作,定然是有了开战的野心。若我方再一味求和,或许会被对方打个措手不及。既然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后发制于人!有司徒家在,定然能打得金人丢盔弃甲,再无还手之力,一劳永逸,这才是上策!”
丞相站在文官之首,他慢条斯理地站了出来,微微躬身,行了一个并不太标准的礼仪,才看向刚才说话的武官:“李大人所言差矣。你身为指挥使,自然明白,行军打仗岂是你能凭一句话就能决定的?你一句‘狠狠打’,可知道要牺牲多少将士的性命?我大夏与金国比邻而居,边关摩擦时有发生。若只因有人偶然闯入国境便大打出手,劳民伤财不说,恐怕还会被人非议我大夏有失大国风范。陛下,依臣之见,先不说司徒楠在信中所说的一切是否属实,就说他并未抓到人,拿到明面上便是毫无证据,就这样就要开战,如何能服众?”
李大人毫不退让,反驳道:“左相之言,恕下官不敢苟同!金国犯境之人,并非寻常百姓,有皇家令牌为证,如何能说是毫无证据?据司徒将军在信中所言,此令牌乃是金国皇家之物,那细作的身份定然不简单。难道我军不做征战的打算,是准备等金人万事俱备,铁骑来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