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春梦了

类别:古代言情 作者:字数:2229更新时间:25/08/04 00:41:47

远侍卫的神色间充满了难以启齿的犹豫,吞吞吐吐地,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些事情,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这些年来,他一直忠心耿耿地陪伴在世子左右,眼看着世子一直保持着单身,他自己也跟着“清心寡欲”,府中上下,也没有人想着为他张罗婚事。

一提起姑娘,他都会忍不住脸红,更别提让他当面去描述那种事情了,这简直让他难以招架。

“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远侍卫支支吾吾地说道。

“萧远。”萧齐阳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远侍卫心中一凛,仿佛有一块石头堵在喉咙里,让他难受至极。他不敢再犹豫,连忙说道:“是云秀她……她在做春梦,而且一直在喊着……您的名字,被同屋的七八个丫鬟围观了,甚至还把枕头当成了您……”

远侍卫一股脑地将事情说完,脸色涨得通红,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尴尬了。

话音落下,屋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随着气氛逐渐变得压抑,远侍卫低着头,恨不得立刻消失,他根本不敢抬头去看世子的脸色,生怕自己会被牵连其中。

突然,房间里传来一阵带着愠怒的冷笑声。

这笑声寒冷刺骨,让人心底发颤,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充满了压迫感。

远侍卫只听见世子冷冷地说道:“府里的人不加以管教,就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了。”

云秀被护卫强行拉走的那一刻,还在崔氏面前苦苦哀求。

崔氏前脚刚得知这件丑事,原本还想看在柳嬷嬷的情面上,将此事遮掩过去,谁知事情已经被萧齐阳知晓。

身为母亲,崔氏对儿子的性格再了解不过。

萧齐阳想要做的事情,即使是她这个母亲,也从未干涉过,更何况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云秀的错。

这件事情已经在府里传开了,幸好还没有传到外面,否则岂不是让萧齐阳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云秀在崔氏的叹息声中,被护卫硬生生地拖走了。

云秀似乎已经预料到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她拼命挣扎,甚至连鞋子都掉了一只。

柳嬷嬷想要保护女儿,却无能为力,只能跪在地上恳求崔氏出面相救。

夕阳西下,余晖洒满大地。

幽兰苑中,银杏一脸惊恐地向子镇顺诉说着自己听到的事情:“小姐,世子要打死云秀,这可怎么办啊?”

“打死?”

子镇顺听到这两个字,心中微微一惊,这未免有些太狠了吧,不过仔细想想,倒也符合萧齐阳一贯的行事作风。

在子镇顺的心里,萧齐阳就是一个暴戾狠辣的人。

子镇顺一边吃着葡萄,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和她的关系又不好,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小姐,云秀姐姐虽然平时懒散了一些,说话也有些难听,可她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哎。”银杏低着头,满脸惆怅。

子镇顺放下手中的葡萄,淡淡地说道:“走吧,去送她一程吧。”

银杏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子镇顺已经起身走了出去,她连忙跟了上去。

武宁侯府的练武场中央,高高地立着一座刑架,几个护卫拖着云秀,将她像扔垃圾一样丢在刑架前。云秀看到萧齐阳站在离自己数丈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她连忙跪起身,不停地磕头求饶。

“世子,奴婢错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恕奴婢这一次吧!”云秀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

萧齐阳面无表情,他的视线落在云秀身上穿着的料子上,眼神变得冰冷起来。“这料子,是你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云秀瑟瑟发抖,她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练武场的四周,闻讯而来的丫鬟和小厮们远远地围成一圈,他们不敢站得太近,却又忍不住想要远远地观望。

这是武宁侯府不成文的规定,处罚下人如果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便是允许下人们围观的,这也算是一种杀鸡儆猴的手段。

如果是不允许围观的,那么就不会选择在这种场合处刑。

云秀平日里没少得罪人,练武台下,有的人是被眼前的阵仗吓得瑟瑟发抖,有的人则是幸灾乐祸地暗自窃喜。

这时,有人听见世子问话,便有好事者开始在一旁煽风点火:“云秀身上的料子,该不会是私自昧下了表小姐的日常用度吧?”

萧齐阳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发出不屑的低笑,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扒了。”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仿佛宣判了云秀的命运。

云秀震惊地抬起头,她支支吾吾地辩解道:“不是的,世子,这衣料是二小姐送给奴婢的,二小姐她知道的,奴婢,奴婢不敢欺骗世子啊!”

“背主?”萧齐阳的神色冷厉,丝毫不被云秀的辩解所动摇,“扒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护卫听闻,只能按照世子的命令,将云秀的外衣强行扒了下来。

白色的中衣紧紧地裹在云秀的身上,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姿,虽然能够遮蔽身体,却显得十分不得体。

台下的小厮们眼神瞬间变得猥琐起来,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着云秀的身体。

明明云秀穿着两层衣裳,明明没有露出丝毫肌肤,但在他们的视线下,却仿佛赤身裸体一般,让她感到羞耻和难堪。

随后,云秀被牢牢地绑在了刑架子上,在挣扎的过程中,她仅剩的一只鞋也掉了下来。

萧齐阳从护卫手中接过长鞭,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几分玩味的光芒。“那日你是如何叫唤的,待会儿便如何叫唤。”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

当子镇顺与银杏赶到练武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令人触目惊心的场景。

萧齐阳站在刑架前,每一鞭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他脸上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是一个平日里不爱笑的人,此刻却露出了如此危险的笑容。

他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在这一刻,他仿佛化身为一个嗜血的阎罗。

子镇顺站在台下,听着身旁丫鬟和小厮们的窃窃私语,以及银杏害怕而担忧的声音。

她站在那里,目光缓缓地移向了那个已经被抽打了很多鞭子的云秀。

此时的云秀,早已没有了往日里的趾高气昂。在这冬日暖阳的照耀下,她无力地垂着头,整个人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无力地悬挂在刑架上,随着一鞭鞭的抽打,发出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云秀是罪有应得。

子镇顺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

是云秀伙同萧琴茵、沈宁宇想要陷害自己,是云秀自己要趾高气昂地对待自己,是云秀在睡梦中也要抹黑自己……子镇顺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的错误。

虽然那天是因为闻了香才会做那个梦,但是子镇顺没有任何的引导,是云秀她自己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