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春宵几度
类别:
年代种田
作者:
字数:2328更新时间:25/07/30 23:57:59
往日里,那闲适的交谈总会如流水般在两人之间淌过,然而今夜,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暧昧。叶彭玖想要起身,却又迟疑着,她怕冷,身上还未脱去衣裳,便又将身子倚靠在床榻之上,不敢丝毫怠慢。
然而,苏昀已然动作熟稔地伸出手,替她将衣裳褪下。
“无妨,我能自己来。”叶彭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矜持。
“我比你更熟练些。”苏昀低语,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
“此事,又不急于一时。”叶彭玖试图推拒,但苏昀却不依不饶。
“急,彭玖,春宵苦短,怎能不急?”苏昀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又像是在诱哄。
叶彭玖一把挥开他的手,娇嗔道:“我不急,且我亦不短。”
自从抵达京城,叶彭玖便婉拒了所有不必要的社交,但凡是与叶家人有关的邀约,她皆一一回绝。那些夹杂着功利目的的应酬,她向来是避之不及。
苏昀被她的动作弄得有些无奈,但却并未气馁。他撑着头,在那片黑暗中静静地凝视着她,眼中闪烁着情愫。
“刚才二嫂说我为何如此遮遮掩掩,家中之人皆已知晓。”苏昀低声诉说,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叶彭玖转过头,带着一丝好奇问道:“然后呢?”
“我本想解释,是我怕吵扰了家中长辈,可她不等我说明,便径直说‘知道了’,还说这样‘更刺激’。”苏昀回忆着,语气中带着笑意。
叶彭玖听罢,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沉默。
苏昀又动了动身子,温热的身体再次贴近,低语道:“好像……确实更刺激一些……”
叶彭玖当即伸出一掌,轻轻抵住他的脸颊,带着嗔怪的语气:“莫要听风便是雨,赶紧歇息吧,明日你还要早起呢。”
然而,苏昀却像一块甩不掉的膏药,无论她如何推开,他总能再次黏上来。他那不安分的手开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此刻,想要安然入睡,已然是不可能的事了。
(此处省略万语千言,想必读者诸君的脑海中,已然勾勒出更为波澜壮阔的画面。)
如此这般过了数日,叶彭玖只觉得腰肢酸痛不已,不自觉地便要伸手去揉。孙氏作为过来人,一眼便看穿了端倪,忍不住悄声问道:“你家这位,莫不是……如狼似虎?”
叶彭玖瞥了她一眼,无奈地说道:“还不都是你,平日里那些‘刺激’的话,惹的祸。”
孙氏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男人久未得满足,本就经不起挑拨,我那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
叶彭玖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揉着酸痛的腰。
到了夜里,苏昀赫然发现,叶彭玖已将房门反锁。不仅如此,门上还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旁边是空屋。”
这意思已不言而喻,是让他去隔壁的屋子歇息。
苏昀软了嗓音,带着一丝恳求:“彭玖,我知道你腰酸,我特意找了太医来,给你备了药膏,就让我给你好好揉一揉吧。”
叶彭玖闭着眼,躺在床榻上,完全不予理会。她心里清楚,只要不让他进来,她便能慢慢地恢复。
苏昀见状,又换了策略,好说歹说,但叶彭玖铁了心要分房睡,坚决不让他进屋。
最后,苏昀被逼无奈,只能施展“轻功”,从房顶悄然进入。一进来,他便举起了三根手指,郑重发誓:“我发誓,今日绝不再折腾你!”
叶彭玖这才稍稍松口,重新躺了回去,任由他开始为她揉腰。他的手劲适中,揉按之处恰到好处,让她感到一阵舒适。渐渐地,她沉沉睡去。
叶彭玖的生活,就这样在平静中缓缓流淌,偶尔泛起一丝涟漪,但整体却是美好而温馨的。无论未来的人生道路上,会遭遇怎样的艰难险阻,她都已然做好了欣然接受的准备。她心中满是感恩,感恩这意外获得的一条命。
番外2:高中即远走
时光荏苒,到了五月,叶明高中乡试亚元。叶家也顺理成章地启程前往京城。作为一名举人,离那梦想中的朝堂,仅剩下最后两步之遥。只要通过来年的春闱会试,便能成为贡士,进入殿试,接受陛下的最终考核,从而确定进士的名次。
今年的乡试,因着盛平皇帝新登基,朝野上下革故鼎新,特意增开了两场,此举旨在广纳贤才,同时也为了提升朝堂中寒门出身的官员比例,真正做到“一朝天子一朝臣”。
然而,即便是在京城举办的会试,仍旧只有一场,定在了来年的春日,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春闱”。
白智渊早已远离朝堂,自然不愿再卷入京城的纷争之中。他深知,一旦再次掺和进去,晚年声名很可能会因此尽毁,这绝非明智之举。
叶明在舒州之时,便已回到了白鹿书院,与师傅白智渊商议此事。
“乖徒,你生性酷爱读书,是否真正理解‘看万卷书,行万里路’的道理?”白智渊依然是那副慈祥的模样,轻抚着他那标志性的白色胡须。与上次的县试不同,这次他的眼中,明显流露出赞赏与自豪。
叶明郑重地点了点头,回答道:“书中记载的,乃是一家之言,而行路在世间,方能见到千万百姓,体察万千山河。”
白智渊听罢,哈哈一笑:“既然如此,便去吧。为师教导你已有时日,是你在这里停留最久的一位徒弟。俗语有云,‘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接下来的路,便需要你自己去闯荡了。”
叶明闻言,眉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他垂下了头。过去这半年,他因将大部分时间投入到读书之中,除了必要的饮食和休息,几乎将所有精力都倾注在学问上,因此学业上的精进可谓是飞速。然而,随着他涉猎的书籍越多,他越是清晰地认识到,学问之海浩瀚无垠,自己所知的,不过是沧海一粟。这半年时间,也让他打心底里,对这位师傅产生了深深的亲近与依赖。如今乍然面对离别,心中顿感难以承受。
白智渊看着他,脑海中不禁闪过了他之前教导过的九位徒弟。
苏昀得知师傅的决定后,只是深深一鞠躬便离开了。待他后来功成名就,位列三甲状元之后,更是立刻回到了白鹿书院,不顾师傅的阻挠,用陛下赏赐的银子为他竖立了一座雕像。苏昀行事一向随心而为,他只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聚散终有时,但何时散去,也该由他自己来决定。
段景澄自小在世家中长大,难能可贵的是,他并未养成以权势衡量他人的恶习。他经历颇多,只是在离开前,小心翼翼地询问是否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得师傅不喜。一番坦诚的沟通后,他亦是恭敬地向师傅道谢,然后便离开了。
白鹿书院,仅仅是他们人生旅途中的一段驿站,走出去之后,广阔的天地任他们翱翔。然而,在这些徒弟之中,叶明的性情最为柔软。这位小徒弟心中怀有大善,待人极其慈爱。日后若是在人生的道路上,遇到那些非仁义之人,他可能会因此感到痛苦,但好在,他内心深处拥有足够坚韧的韧性。
叶明缓缓弯下身子,跪下,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喉头因哽咽而有些发紧:“能够遇见师傅,我的恩情比再造之恩还要重。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明儿定然在外不辱师门。”
白智渊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杯,喝了一口,压下心中的一丝不舍,快步起身,将他扶了起来:“京城离此,不过是日夜兼程的距离。若是想念为师,随时可以回来探望。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