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心碎！夫妻反目，昔日爱人成仇人

“你……这……这简直是疯了！” 顾季川的声音沙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毛琳。曾经他眼中温柔体贴的妻子，此刻却面目狰狞，他难以将眼前这个人与记忆中那个美好的身影重叠。“你告诉我，沈念之所以被卷入其中，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你害怕长庚继承顾家，所以想要除掉他，顺便也让沈念……” 他的声音哽咽，悲哀涌上心头，“这难道就是你一石二鸟的诡计？如果不是沈念警觉，发现了首饰盒里的蹊跷，长庚和沈念，最终都会死在你的手中！”

毛琳胡乱抹了把眼泪，却突然冷笑一声，眼神变得锐利。“季川，你这是在冤枉我！” 她强装镇定，语气却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慌乱。“这件东西是王白珍给我的，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 她顿了顿，仿佛在寻找一个更合适的词语，“……好心帮她而已。你为什么非要将这些罪名按在我头上？就算你不顾我们多年的夫妻情分，难道也不顾我们三个孩子的未来吗？”

她试图将话题引向别处，脸上带着一丝哀伤。“再说叶瑾的事，当年也只是一场误会。就算我不小心拿错了药，可也是她自己精神恍惚，失足跌下楼去，这怎么能算到我头上？而且，这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你现在才来追究，还有什么意义？”

顾季川望着毛琳镇定自若、面不改色地辩解，身体猛地一晃，跌坐在椅子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他颤抖着手指着毛琳，仿佛终于看清了她的真实面目，声音充满了震惊和绝望：“你……你……毛琳，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曾经的恋人，曾经的妻子，在这一刻，所有美好的滤镜尽数破碎，留下的是一张令人心悸、面目可憎的脸。

毛琳垂下眼帘，很快又放缓了语气，试图用温和的语调软化顾季川。“我说的都是事实，季川。总之，这些罪名我是不会承认的。我真的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被王白珍蒙蔽了。季川，你就算不顾念我们往日的情分，也要为了孩子们考虑啊。” 她紧紧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哀求道：“你一定要帮我请最好的律师，我要是背上了故意杀人的罪名，你让长宴、长盛他们以后怎么办？还有珍珍，她以后还怎么找个好人家！”

时至此刻，毛琳依然没有丝毫认错的觉悟。她在赌，赌顾季川顾念旧情，舍不得她，更舍不得毁了三个孩子的前程。然而，她的这份期待，注定要落空。

顾季川的心彻底凉了。他缓缓站起身，仿佛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孩子们的事情，你不用再操心了。趁早认罪，或许还能争取一丝宽大处理。”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绝，“我会向组织提交强制离婚的申请，相信很快就会生效。你也不用担心孩子的前程，我会让他们和你彻底断绝关系，绝不会因为你受到影响。”

“你……你……说什么？” 毛琳被他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完全无法相信顾季川竟然会如此冷酷无情。“季……季川，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怎么可能会离婚呢？你那么爱我，你一定是骗我的！” 她试图挽回，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你肯定是在生我的气，故意吓唬我，对不对？不，你不要这样，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什么功名利禄我都不在乎，我真正爱的只有你啊！我已经解释了，这些都不是我做的，我是被王白珍胁迫、蒙蔽，才做下蠢事，你要相信我！”

刺耳的手铐碰撞声响起，毛琳有些崩溃地伸出手去拽顾季川的衣袖。然而，顾季川只是冷漠地退后一步，用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她，眼底再也没有了曾经的半分爱意。“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为你辩护，争取轻判。若是有机会活下来，那就在狱中好好忏悔赎罪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向外走去。直到这一刻，毛琳才真正确信，顾季川是真的放弃她了。她当即崩溃大哭，发狂一般地想要冲向顾季川，却被身后的民警狠狠按住。“老实点，探视时间已经结束，跟我们回去！”

“不！不！我不走！季川，季川，你不能这么无情！季川，你不能不管我！季川！” 悲痛欲绝的哭喊声被顾季川抛在身后。他的脚步如同千斤重，年少时的爱慕，二十多年的相知相守，到头来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他从未真正看清过她……

顾北宸骂得没错，自己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眼盲心瞎的大傻子，不仅害了叶瑾，也连累了……毛琳。

……

与此同时，顾长晏驱车赶往京郊疗养院，却扑了个空，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虽然毛琳被捕的消息被严密封锁，但在事情发生后，王白珍多次联系毛琳的工作单位，却始终无法得到确切消息。这让她心生警觉，立刻以顾钰佳需要散心为由，将她带出了疗养院，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顾家因为毛琳的恶毒行径，又牵扯出那些陈年旧事，闹得人仰马翻，一时之间竟然疏忽了在疗养院的顾钰佳。若非顾长晏得到沈念的提醒，顾家人恐怕还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顾钰佳已经被王白珍拐走了。

就在此时，根据毛琳的指控，公安机关正式下达了批捕文件，王白珍彻底沦为被通缉的嫌疑犯。然而，无论公安机关如何搜查，王白珍和顾钰佳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

沈念得知消息后，并没有太过惊讶。她早已预料到，王白珍迟早会被揪出来，而且一定会来找她。只是，她没想到等来的不是王白珍，而是顾家老太太。

家中空无一人，只有煤球隔着院门“汪汪汪”地叫个不停。而顾老太太拄着拐杖，默默地站在院门口，不知已在此等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