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谁逼我下乡？我PUA他全家

“真是便宜你了！”

简陋的棚屋里，李秀莲咬牙切齿地盯着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她的话语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铜臭味，仿佛眼前这个男人是稀世珍宝，而她正不情不愿地将其拱手相让。

“便宜我？”男人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俊朗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迷人，却又带着一丝玩味。“李秀莲同志，您这话说的，可就有点伤感情了。”

李秀莲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她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手指着他，语气尖酸刻薄：“别跟我装糊涂！你一个城里来的知青，跑来咱们山沟沟里插队，还占着我儿子的名额，这还不算便宜？你告诉我，什么才叫便宜？”

男人悠哉地靠在破旧的木桌上，眼神却是不卑不亢，甚至带着一丝戏谑：“我来插队，是组织安排，怎么能说成是‘占’？至于李同志您说的‘名额’，难道不应该是我的劳动和贡献来争取吗？再说，您儿子，好像是主动放弃的吧？”

“你！”李秀莲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好，好好！你一张巧嘴，说得天花乱坠！我告诉你，咱们这乡下，可不是你这种城里人能待的地方！等我儿子回来，他非把你赶出去不可！”

“您儿子？”男人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我倒是挺期待的。不过，我可没打算‘走’。这地方，挺好，安静，清净，而且……我喜欢。”

“喜欢？喜欢这穷山恶水？”李秀莲夸张地笑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嘲讽。“你等着吧，过不了多久，你就哭着喊着要回城了！我儿子，今年十八，人高马大，力气大得很，不像你，细皮嫩肉的，能干什么？”

她上下打量着男人，目光在他身上游走，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轻蔑。这个男人，确实长了一副好皮囊，让她这个当妈的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可那又怎么样？在这乡下，皮囊能当饭吃？

男人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但很快被玩世不恭的笑容取代：“您儿子回来了？我倒是想见见。不过，在那之前，您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我怎么说也是一名知青，总不能连个住处都没有吧？要是传出去，对您儿子的名声也不好。”

“名声？你还知道名声？”李秀莲冷笑一声，随即又变了脸色，语气缓和了些。“行，看在你长得还行的份上，我暂时不把你赶出去。但是，这棚屋，只能你一个人住！我儿子回来，他住我那屋！”

“没问题。”男人耸耸肩，显得毫不在意。“不过，棚屋里有些东西，我需要处理一下。您看，这床上，还有些您的旧物，我得收拾收拾，不然，我可住不惯。”

李秀莲一听，顿时炸了毛：“收拾我的东西？你敢！”

“我可没说要扔掉，只是整理一下。”男人慢悠悠地说，眼神却瞟向床铺上堆积的杂物，其中夹杂着一些李秀莲的衣物。“总不能让我睡在别人的‘遗物’上吧？再说，我一个大男人，也需要些空间。”

“你！”李秀莲气得说不出话来，但她也知道，这个男人既然已经住进来了，就不是她能轻易赶走的。她只是咬牙切齿地盯着男人，脑海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将他赶走。

“算了，算了。”她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妥协，但眼神却依旧不善。“我先进屋，你收拾你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乱动我东西，我跟你没完！”

“您放心，我保证好好‘收拾’。”男人笑得一脸无辜，眼神却带着一丝狡黠。

李秀莲哼了一声，转身进了棚屋。男人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他转过身，目光落在那张简陋的床上，仿佛在审视一件物品。

“谁说，我占了你儿子的名额，就是便宜我了？”他自言自语，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明明是你儿子，主动‘送’我一个机会，而我，也正好需要这个机会。”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走过去，开始“收拾”床上的杂物。每一样东西，他都仔细地看一眼，然后，用一种近乎暴殄天物的方式，随手丢弃。

“看来，这位李秀莲同志，对自己的儿子，还真是‘疼爱有加’啊。”他轻笑一声，自语道。“不过，我可不会白占便宜。既然占了你儿子的名额，我自然要承担起他应有的‘责任’。”

男人名叫沈星河，本是京城来的优秀知青，却阴差阳错地来到了这个偏僻的山村。他拥有着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思绪和手段，并且，他已经为自己在这个山村的“生活”，制定了一系列周密的计划。

棚屋里，李秀莲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越想越气。她总觉得，这个沈星河，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她很不舒服。

“我儿子，可是村里最强壮的小伙子，力气能拉十头牛！”她喃喃自语，试图给自己打气。“这个沈星河，细胳膊细腿的，肯定干不了重活。等我儿子回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他！”

她不知道的是，沈星河不仅力气不小，而且，他最擅长的，就是用脑子，而不是用蛮力。

几天后，村口的大路上，一辆满载着知青的牛车缓缓驶来。为首的，是那个被李秀莲念叨了无数遍的儿子——张卫国。

张卫国，今年十八岁，身材魁梧，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常年下地干活的主。他一身粗布衣服，脸上带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娘！我回来了！”张卫国一下牛车，就迫不及待地喊道，声音洪亮。

李秀莲闻声赶来，看到儿子，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卫国！我的乖儿子！你可算回来了！”她一把抱住张卫国，激动得热泪盈眶。

“娘，我走了这么久，您受苦了。”张卫国紧紧搂着母亲，眼神中带着愧疚。“对了娘，我这次回来，是来把那个知青赶走的！”

李秀莲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想办法的！那个叫沈星河的，住在咱们棚屋里，占了你的名额，你可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张卫国闻言，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谁敢占我张卫国的名额，我非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娘，你放心，我这次回来，就是专程来解决这件事的！”

他迫不及待地跟着李秀莲来到了棚屋。沈星河正坐在棚屋的门口，手中拿着一本书，姿态悠闲。看到张卫国，他只是抬了抬眼，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笑容。

“你就是李秀莲同志的儿子吧？”沈星河开口，声音平静。“我叫沈星河。”

张卫国看着沈星河，目光锐利，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我叫张卫国！你就是那个占了我名额的知青？”

“占？”沈星河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我更愿意称之为‘顶替’。毕竟，您的名额，是您自己放弃的。”

“放屁！”张卫国怒吼道。“我那是为了让我娘少受点苦！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娘一个人在这里操持家务？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来享福的？”

“哦？”沈星河放下书，站起身，缓步走到张卫国面前。他比张卫国略显单薄，但眼神中的镇定，却让张卫国一时语塞。

“享福？”沈星河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卫国同志，您觉得，我住在这里，就能享福了？”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简陋的棚屋，又看向张卫国一身粗糙的衣物，和他脸上被风霜侵蚀的痕迹。

“我倒是觉得，真正‘享福’的，是那些能够安心在家，享受家人照顾的人。”沈星河看着张卫国，一字一句地说。“而我，虽然是知青，但我知道，我来到这里，是要做事情的。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样，把责任推给别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卫国被他激怒了，握紧了拳头。

“意思就是，”沈星河凑近一步，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占’什么，而是为了‘得到’什么。而你，卫国同志，你放弃的，可能比你想的要多得多。”

“你胡说八道！”张卫国怒喝，就要挥拳。

然而，沈星河只是轻轻侧身，躲过了他的拳头，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

“卫国同志，您似乎对‘付出’和‘回报’有着自己的理解。”沈星河淡淡地说，“不过，我倒是觉得，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得到’。就看，你有没有那个眼光，看到这份‘得到’了。”

李秀莲在棚屋里听着，眉头紧锁。她总觉得，这个沈星河，话里有话，而且，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场，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

“卫国，别跟他废话！”她忍不住喊道。“他就是个城里来的斯文败类，跟他说不通！直接把他赶出去！”

张卫国听了母亲的话，眼神更加凶狠。他看着沈星河，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听好了，沈星河！这是我家！你给我滚出去！”

沈星河只是笑了笑，他看着张卫国，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滚？”他缓缓吐出这个字，然后，他走到棚屋的门口，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

“卫国同志，”沈星河将信递给张卫国，“这封信，是您母亲让我转交给您的。”

张卫国疑惑地接过信，拆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这……这是真的？”他颤抖着声音问道，看向李秀莲。

李秀莲也愣住了，她看着张卫国手中的信，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那……那是什么信？”她干巴巴地问道。

“娘！”张卫国猛地抬头，声音带着一丝质问，“这信上说，我这次回城，是娘托关系，让我去部队磨炼，说，说这样我才有机会被调回城里，而让我放弃插队的名额，是为了让我避嫌，让我能有更好的前途？”

李秀莲的脸瞬间涨红，她支支吾吾地说：“这……这都是误会！我……我只是想你好！”

“误会？”张卫国的声音陡然拔高，他看着沈星河，又看向自己的母亲，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沈星河，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星河只是耸耸肩，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淡淡的笑容：“卫国同志，我只是一个传话的。至于这信，是您母亲亲手交给我，让我务必转交给您的。”

他看着张卫国，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您母亲的意思是，她希望您能理解她的苦心，并且，对您这次的‘放弃’，能够‘心安理得’。”

“心安理得？”张卫国猛地将手中的信撕碎，他看着李秀莲，眼神冰冷：“娘，你为了让我回城，竟然把我送到部队去，还让我放弃插队的名额，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李秀莲被儿子看得浑身发毛，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卫国，我……”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张卫国打断了她的话，他看着沈星河，眼神中不再是愤怒，而是变成了一种深深的疲惫。“沈星河，你赢了。”

他知道，自己被自己的母亲算计了。而沈星河，不过是这场算计中的一个棋子，一个被他母亲推出来，让他无地自容的棋子。

“我走了。”张卫国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李秀莲看着儿子的背影，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被沈星河轻描淡写地揭穿，而且，还让儿子对自己产生了如此大的误会。

“沈星河！”她猛地看向沈星河，眼神怨毒，“你……你到底是谁？”

沈星河只是看着她，脸上依旧是那抹玩味的笑容：“李秀莲同志，我说了，我叫沈星河，是一名知青。”

他顿了顿，然后，语气变得意味深长：“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或许，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让我来，帮您，好好‘管教’一下您的儿子吧。”

棚屋里，只剩下李秀莲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她看着沈星河，仿佛看到了一个恶魔。而沈星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在这个山村的生活，才真正开始。而李秀莲和张卫国，都将成为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他，沈星河，从来不是一个会被别人随意摆布的人。既然别人要逼他下乡，那他，就偏要在这个乡下，搅他个天翻地覆。

“谁逼我下乡？”沈星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就PUA他全家。”

他重新坐回门口，拿起那本书，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在这个偏僻的山村里，一场别开生面的“改造”，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