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反攻倒算，上山也疯狂

“我去，这是什么鬼地方？”

林晓晓从未想过，自己堂堂一个服装设计师，竟然会被一个区区军婚规定，硬生生发配到这荒凉的北大荒！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子尘土与草木混合的怪异味道，远处连绵的山峦起伏，仿佛张牙舞爪的巨兽，吞噬着仅有的那点阳光。

她身上那套从没穿过几次的名牌连衣裙，此刻沾满了尘土，显得格外刺眼。原以为是个什么高干子弟，没想到竟然是个土老帽，嘴里还一口一个“你给我下去”，简直是侮辱！

“下去就下去，谁怕谁？”林晓晓咬牙切齿，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种解决方案。她，林晓晓，可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眼前是连绵起伏的丘陵，远处几间低矮的棚屋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像是风雨中飘摇的孤舟。这场景，别说跟她熟悉的大都市相比，就算是乡下她奶奶家，也比这强上百倍。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她忍不住低声咒骂，脚下的泥土粘得像牛皮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就在她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走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隐约的喊叫。林晓晓心中一紧，下意识地躲到一棵干枯的灌木后面。

“快点！磨蹭什么！”

“小心点，别摔着了！”

几个人影出现在不远处的山坡上，他们衣衫褴褛，面色疲惫，似乎正在搬运着什么重物。

林晓晓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几个人。他们的脸上带着一种常年劳作的痕迹，与她身上这身精致的衣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些人是做什么的？”她忍不住嘀咕。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它本身_15><它本身_65>，那是知青！”

林晓晓猛地回头，看到一个年轻的姑娘，梳着整齐的麻花辫，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布拉吉，手里提着一个竹篮子，正好奇地看着她。

“知青？”林晓晓一愣，“你是说，他们是和我一样，被‘下放’过来的？”

姑娘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善意的微笑：“是啊，这里的生活条件确实艰苦，不过我们都挺过来了。你是新来的吧？我叫刘芳。”

刘芳？这个名字听起来倒是挺亲切的。林晓晓刚想开口说话，却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

“我叫林晓晓。”她勉强挤出笑容，内心却在飞速盘算着。

“林晓晓？好名字！”刘芳赞了一句，随即压低了声音，“你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林晓晓的心头掠过一丝暖意，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像那个“顾营长”一样令人讨厌。

“没什么，就是……迷路了。”她撒了个小谎，并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下放”身份。

“迷路？这地方确实容易迷路。”刘芳善解人意地说，“你跟我来吧，我家就在前面，可以给你弄点吃的。”

林晓晓心中感激，跟着刘芳往前走。她一边走，一边偷偷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虽然简陋，但却透着一种淳朴的生活气息。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刘芳好奇地问，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林晓晓顿了顿，随即坦然道：“我丈夫，是个军人，他……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啊？嫁给军人？”刘芳的眼睛亮了起来，“那可真好！军婚可是国家保护的，而且军人家属一般都能进城里住，怎么会……”

林晓晓的心思一下子转了几个弯。嫁给军人？进城里住？

“他，他是个粗人，脾气不好。”林晓晓故意把声音压低，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他觉得我花钱大手大脚，不适合在城里生活，就……就这样了。”

她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被丈夫“逼”下来的。那样显得她太无能了。

刘芳听了，脸上露出同情的表情：“哎，现在的男人，有时候就是不懂得体贴女人。不过没关系，这里虽然苦，但我们知青之间都很互相照顾。你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来找我！”

“谢谢你，刘芳。”林晓晓真诚地说。

两人走到一处简陋的土房前，刘芳热情地招呼她进去。

“快进来，我娘在家，还能给你弄点水喝。”

林晓晓跟着刘芳走进屋内，看到一个面容慈祥的妇女正在灶台边忙碌。

“娘，我带了个新朋友回来，叫林晓晓。”

妇女抬起头，看到林晓晓，露出了淳朴的笑容：“哎哟，闺女，快坐，快坐！怎么穿成这样？是走远路了吧？”

“是的，阿姨。”林晓晓温顺地回答，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

在刘芳家坐了一会儿，林晓晓喝了点水，心里也盘算清楚了。她不是那种会轻易认输的人，既然被“发配”到了这里，那就得想办法在这里站稳脚跟，甚至……利用这里的一切，来反击那个让她不爽的顾营长！

“刘芳，谢谢你们家的招待，我得回去了。”林晓晓站起身，“我……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这么快就走？不再坐会儿？”刘芳有些不舍。

“不了，我得尽快找个住的地方。”林晓晓说着，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刘芳家门外的那个简陋的鸡窝。

“住的地方？你还没找地方住？”刘芳惊讶道，“那你晚上睡哪儿？”

“我……”林晓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正打算去村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空房子或者……能做点什么挣点钱的活计。”

“哦，这样啊。”刘芳若有所思，“村里倒是有些老房子，不过都需要收拾。你一个人，恐怕……”

“没事！”林晓晓打断她，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我一个人可以的。”

她已经想好了，既然来了，就要好好“经营”一下。那个顾营长不是想让她“下乡”吗？那她就在这乡下，活得风生水起，让他刮目相看！

离开刘芳家，林晓晓站在村口，看着周围简陋而朴实的景象，心中没有丝毫的沮丧，反而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斗志。

“顾营长，顾营长，你就等着吧！”她咬牙切齿地暗道，“我林晓晓，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处被杂草覆盖的土坯房上。虽然破旧，但地势倒是挺开阔。

“就那里了！”她心中盘算着，迈开步子，朝着那处破败的房屋走去。

接下来的日子，林晓晓开始了她的“乡下生活”。她没有像刘芳那样，将自己完全融入知青的群体，而是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她利用自己服装设计的专业知识，开始在村子里做些缝缝补补的生意。

起初，村民们对这个穿着时髦，但又不懂得农活的城里姑娘充满好奇，甚至有些嘲笑。但林晓晓却以惊人的毅力和精湛的手艺，一点点地赢得了他们的尊重。

她用旧衣服的边角料，给孩子们缝制漂亮的小衣服，用废弃的布料，给老人们修补磨损的衣裳。她的手巧，她的创意，让原本单调的布料焕发出新的生命。

“林姑娘，你这手艺真是没得说！”一位老奶奶接过林晓晓缝好的褂子，连连称赞，“比我年轻时候缝得都好看！”

“阿姨，您过奖了。”林晓晓笑眯眯地收下铜板，心中暗喜。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晓晓不仅在这里解决了食宿问题，还攒下了一笔小小的积蓄。她没有沉溺于眼前的“小确幸”，而是时刻关注着外面的消息。

她知道，那个顾营长一定会在某个时候来找她，而她，要让他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林晓晓。

一次，刘芳来找她，有些担忧地说：“晓晓，最近村里来了一队解放军，好像是顾营长那边的人，他们在打听你的下落。”

林晓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淡然一笑：“哦？是吗？”

“是啊，他们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见过你。”刘芳说着，看了看林晓晓，眼神里带着一丝关切，“你最近……还好吗？”

“我很好。”林晓晓平静地说，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我在这里，过得挺好。”

她知道，是时候该“反攻”了。

她走到村口，看到远处一队身着军装的解放军正整齐地行进过来。为首的那个人，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林晓晓也能认出他——顾营长！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脸上露出了一个自信而又略带挑衅的笑容。

“顾营长，”她对着越走越近的顾营长，朗声喊道，“好久不见啊！”

顾营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脚步猛地一顿，抬起头，当看到站在村口，神采飞扬的林晓晓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在这种地方，过得如此……“滋润”！

而林晓晓，只是微笑着，看着他脸上错愕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

“顾营长，”她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您怎么会来这种地方？难道……是来找我的？”

顾营长的脸色顿时阴沉了几分。他没想到，林晓晓竟然会如此“主动”地出现在他面前。

“林晓晓！”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你给我下来，就是为了过这种日子？”

“过日子？”林晓晓轻笑一声，“我倒是觉得，我在这里，过得比在城里的时候，还要充实。至少，这里的人，都很淳朴。”

她顿了顿，看着顾营长越发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而且，我现在也算是在自食其力，不像某些人，就知道摆架子，把自己的妻子往外推。”

“你……”顾营长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我说错了吗？”林晓晓步步紧逼，她可不会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还是说，顾营长，您来这里，是要接我回去了？毕竟，我们可是‘军婚’，受国家保护呢！”

她的声音不小，周围的村民和那些跟着顾营长来的士兵都听得一清二楚。

顾营长看着林晓晓，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如此伶牙俐齿的一面。

“你……你想怎么样？”他咬着牙问道。

“我想怎么样？”林晓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顾营长，既然您把我‘发配’到这里，那就是您对我的‘恩赐’。我呢，也得好好‘回报’一下您的‘好意’。”

她看着顾营长，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您知道吗？这段时间，我在这里，可是认识了不少‘新朋友’呢！有些朋友，可是对我的‘能力’，赞不绝口啊！”

她的话，让顾营长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仿佛看到了，这个女人，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正在悄悄地“经营”着自己的世界。

“你……你在说什么？”他沉声问道。

“我说什么，顾营长，您心里清楚。”林晓晓耸了耸肩，“要不，您跟我进村里，好好参观一下？我可是把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呢！”

顾营长的目光紧紧锁住林晓晓，他突然发现，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我……我还有任务，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再来找你。”他丢下一句话，便匆匆带着士兵们离开了。

看着顾营长离去的背影，林晓晓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顾营长，您慢慢来，我在这里，等着您呢！”

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她要在这个地方，活得比谁都精彩，让那个顾营长，后悔将她“发配”到这里！